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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明白公子说的话究竟是为何意,但姐妹二人隐约感觉出此事断然与公子的师兄有所干连。
“公子,你真是个大笨蛋!”想也未想,染月便朝红尘骂了句。
而这一句骂话不但让自己消了不少气,也让红尘舒了心。
望着眼前与自己一同跪立在天地间的时香染月,谁轻谁重,心中已有了答案。只见红尘嘴角潇洒一扬,是能再次与她们二人相见相行相伴的喜悦。
“是,染月骂的极是!”日后,她定不会再让自己犯下这等过错。
这一抹笑容止住了姐妹二人的泪水,三人相视而笑,心,越靠越近。站在一旁的齐老连忙拾起地上的伞,为她们挡去了雨。
朦胧雨中,一把油纸伞,三颗心相系相连,从此无人能断。
------丑颜师“弟”------
就在红尘身中红鸢香的翌日。
世衍一一将提篮里的膳食摆上了桌,心里却在思虑着待会该如何给主子一个答复。
那少年,现不知怎样了……
一想起少年那纯真的笑容,世衍便越发觉得主子的说法定是哪里出了错。
那样一个纯真至善的少年,怎会是主子的死劫!但他若真的是,自己对那少年,可下得了手?
不过现在,怕是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吧。
净手后走来的赫连然熙,只不过瞄了桌上一眼,冷道,“李琤何时变得如此大胆。”竟无视他命令。
“主子……”
深知欺瞒主子会落得何番下场,可又不愿连累了李叔,世衍立在一旁,心里左右为难。
“去把李琤带来。”
看也不看那一桌的绝美佳肴,少了那两个得心之味,其他的都不过尔尔。
此时的赫连然熙甚未想到,虽自己做事向来容不得有一丝差错,可也不会因为膳食对一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大动干戈。
可心中莫名的怒火让他必须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主子,这!”
“嗯---”
赫连然熙低声一吟,语中的压迫让世衍惶恐单膝跪立在地。
既然此事再无可隐瞒的可能,倒不如说出实情来得痛快!
“主子,这一切都和李琤无关!因为近些日子主子所点用的,都是---都是出自红尘一手!”
第一卷:少年,年少 016 无关紧要
这一天,漫烟山隐隐漫上一片紧张的气息,天未亮时大伙就开始为了一件事着急准备着。
“姐姐,东西都准备齐好了吗?”
窗外天色仍旧漆黑,厨房内油灯点燃,跟前的灶台上整齐放满了各钟蔬菜鱼肉,染月两手分别拿着笔和纸,看了一样便在纸上的菜名划去一横。
将最后一捆蔬菜洗净,时香擦了擦手后才对妹妹点了点头。
“嗯!都准备好了!”
一听如此,染月将手中的纸笔放下,双手猛的一拍,蠢蠢欲动又干劲十足的大声说道,“太好了!姐姐,那我们开始吧!”
“好!呵呵!”
这一厢热络了起来,而另一头,齐老的屋内也是平静不得。
“哎,到底选哪个好呢!”
齐添爵一手抚着胡子,双眼直望着跟前那铺满一床的各式衣衫,愁着不知该选哪一款。
由于酷爱蓝衫,只见床榻上的衣衫皆为蓝色。苦思不得一解,齐添爵干脆一把抱起床上的衣裳往隔壁房屋跑去。
鬼医手才刚把衣物一一收拾好,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顺势望去,只见门口是一堆蓝色衣物和一双长腿。
正想一掌将人轰出,齐添爵却是快步抱着衣裳走进屋内,来到榻边双臂一松,怀里的衣裳都放了下来。
转首看向好友,齐添爵一脸讨好的笑道,“好友,你说我今天穿哪一件比较好呢!”
看也不看,鬼医手随手指了一件,“就这个吧。”
说完鬼医手便想离开,却被齐添爵一臂拦下。
“你明知道那件湖水蓝衫是最旧的,你还让我选这个,分别就是故意的!”
鬼医手别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让我穿这个不就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吗!”齐添爵看着跟前比自己矮一头又胖一圈的好友,说出了实情。
这话一落,鬼医手顿时转过头一双怒眼猛瞪向他,气势逼人。
“在红尘徒儿的心中,我才是他最为重要的师父!”
说罢,鬼医手双袖一甩大步离开了房。
“切,你越是这么说就表示你越心虚!”看着好友离去的身影,齐添爵嗤之以鼻。
转首看向跟前的那一堆,原本并不算坏的心情却莫名沉了下来。
待那一天,腹黑徒儿的家人前来接他回去时,我的好友,你可还能这般自信……
比起这蠢蠢欲动的一片人,漫烟山的南面显得有些静寂。
立足窗前,赫连然熙手负身后,眸光透过窗直视云端。凛凛身躯散发着不容靠近的冷意,就连眸下的金纹凤凰也比以往冷冽三分。
世衍恭敬立在一侧,微垂首不敢直视跟前主子。
那日主子知晓真相后,一怒之下将桌震碎,而后也只是让他下去领罚五鞭。这本是他之过错,领罚他更是心甘情愿,但也自那天起,主子时常站在那不作言语,是心事不得解的沉默。
其实,主子若想问清楚大可去找那少年,依那少年的性子,怕也会十分欢喜吧。
不过,那少年似乎有一些时日没路过这了……
未容世衍从沉思中缓过神,只觉跟前一阵墨绿风采闪过,而后,屋内已是不见赫连然熙的身影。
-----丑颜师“弟”------
红尘望着跟前这一片粉红桃花林,面对这这令人无法抗拒的自然之美,舒畅的心让唇角始终弯弯上扬。
“离下山的日子,又近了……”
红唇轻启,道出心中所盼。
微微一笑,任由桃花香萦绕周身,红尘想起今儿一大早就收到的几封家书。
爹娘的祝福,哥哥们的疼爱,还有爷爷的期盼。最为好笑的还是爷爷寄来的画,里头是一泪流满脸的老头子,模样委屈极了。
两年前,因为那一次的出外游历使红尘落得五脏六腑受损的下场,为救回她性命,辞老头子找来鬼医手为她医治。
而作为医治的代价,鬼医手要求在治愈好红尘之前辞家的人都不得与她相见,并将她带回漫烟山。
仰首接住那纷纷坠落而下的桃花瓣,似是看到家人就在跟前,红白相称的脸一时如玉温暖,叫人移不得视线。
“若还有来世,只求尽我所能造你们之安乐,哪怕千灾万难!”
心意道出,语里是隐忍的激昂绝决,手掌一收,将花瓣轻握其中,红尘转身欲离开。
这是第二次,同样的身影蓦然闯进眸仁。
看着那冷冽身躯,红尘说不出心里是何等滋味,只是,脸上浮不出笑容,抿了抿的唇更是对他有着几分失望。
脑中回想起那日时香染月跪坐雨中,握着的双手紧了紧,仿佛没注意到跟前那人的前来,红尘直望前方的路,毅然迈步直行而去。
一个无视前行,一个冷然靠近,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二人却无一言一语,无一眼神交汇,明明心中有万行话语欲问欲解,却无从道起,将这般陌然而过。
眼看只剩三步之遥,赫连然熙没想到他竟然能将自己如此无视。
而那不成规律的心跳,到底又在担心什么。
继续前行,谁也没有停下步伐,甚至无一丝缓慢,彼此擦肩而过,鼻间隐隐嗅得他身上的清淡檀香。
是心中刹然生起的怒意,亦是不愿承认的不甘,赫连然熙双足顿下,袖袍一甩猛间转身看向那直去不回头的身影。
“站住!”
本以为已是陌路,身后却传来师兄那一声怒语。
缓缓停下步伐,红尘回身看去,仿若在看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路人。
“师兄唤我不知是为何事。”
师兄二字,让赫连然熙脸上的怒意缓了些。
侧过头去,露出那一抹金纹之凤,“你眼里还有我这师兄。”
闻言,红尘一笑,对他之冷怒毫不在意,“我知道你是师兄,但我更知道师兄曾经说过,我这个师弟与你并无半点干系!”
这话让赫连然熙速回首朝他看去,冷然直逼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又要对我献殷勤。你可知道,因为你,世衍受了皮肉之苦。”
红尘心头微震,没想到自己一番善举却连累了他人。
心中突然迸发的怒意让红尘爽朗反笑,一字一句清晰而道。
“他如何,与我又如何!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师兄呢,若不是因为你的红鸢香,我差点便忘了谁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日后,我也不必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师兄,你说对吗?”
冰镜双眸直望着眼前丑陋少年,却不想自他口中听到这番嘲讽话语。右掌缓缓收起,是自己都未察觉的否决。
几乎这一番话刚落下,红尘便感觉到师兄周身顿时所压抑的气息。
不愿深思自己是否后悔说出,只是心头那份闷意让她不想再继续面对于他。
不等他回应,红尘接着说道,“像我这等丑陋之人与师兄相立,只怕会玷了师兄这高贵身躯。不过师兄可以放心,这情况日后再也不会出现。那,我就不打扰师兄赏花了。”
说罢,红尘毅然转身往月蝶亭的方向走去,不去想身后人会是怎等神情。
坚定的步伐,笔直的背影,皆是因那失望而起的决心。
粉红桃花,如幻仙境,赫连然熙立在这一片桃花林中,眼看那一抹背影自这林中走出,也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
徐徐春风而过,拂动这一身华衣,携来的那一阵阵清雅桃花香,却是搅起心中一池跌宕。
第一卷:少年,年少 017 十五生辰
一路沉闷,红尘脑中不断回响着方才言语,自问那些话是否说得过重,但转念一想,日后已不再与师兄有何瓜葛,如此断去也罢。
不容红尘再多想,微抬首,月蝶亭便已在眼前,望着那一道道欢快等着自己前来的身影,心中的闷意顿然扫去。
眼尖的话承一看到红尘师弟的身影,等不及他步步前来,立马从亭子里头朝他奔去。
眉开眼笑道,“今日的小寿星终于给盼来了!红尘师弟,今儿是你十五岁生辰,话承师兄祝你鸿运当头,个子长得高高的!”只见话承一双眉朝红尘不断挑了挑,一脸暧昧笑容,“嘿嘿,然后桃花滚滚来哟!~”
许是身质受损的缘故, 红尘来这漫烟山已有两年,却一直不长个,明明和话承几人年纪相差无几,但在个头上的劣势却十分明显。
红尘闻言一笑,欣然接受,“红尘谢过话承师兄!”
“话承哥哥你太坏了,方才明明是染月先说好要第一个给公子道福的!”
在看到话承跑出亭子的那一刻,染月几乎也立马从里头追了上来。她就知道话承哥哥一定又要和她抢!
“哈哈!不是话承哥哥我抢快了,是染月妹妹你速度太慢了!”对于自己成功抢先,话承可是得意得很。
瞪了话承一眼后,染月才转向红尘甜甜一笑,“公子!染月祝公子长命百岁,万事平安顺顺利利的!至于桃花嘛,公子就不必担心了,反正公子这辈子有染月和姐姐养着!以后若是真的找不到新娘子,那染月和姐姐嫁给公子不就好了!”
“咳咳!”
红尘突的咳了几声。
“公子你怎么了!”
染月立马被吓住了,话承也满是担忧的看着他。
无奈,红尘只能尴尬笑着挥了挥手,“我没事,没事!”
随后,大伙都齐聚在月蝶亭,亭中的大石桌已摆上琳琅一片的可口佳肴。荤、素、酥、绵,各式各味样样俱全,这些都是时香染月姐妹二人早早准备齐全的。
红尘才刚靠近,师兄们和俩丫头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准备了一年的礼物递上,而后等着他露出欢喜的笑容。
“徒儿,先看看师父送的!”
鬼医手和齐老到底是长辈,一直霸在红尘身边的话承和罗肖虎也不得不让出位置。
今日是为特殊,向来不修边幅的鬼医手特意换上了一身新装,在浓密眉毛掩盖下的细眼更是难得的添上几分笑意。而经过一番熟虑的齐添爵得意于高挑的身材,加之身上这一天蓝云纹玄衣,神轻飒爽眉开眼笑。
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面对自己的爱徒,递上的锦盒里装的是不分上下的疼惜。
不必打开细瞧,红尘也知道里头定是他们这一年来艰辛为他寻来的灵草仙药,为的只是想让他能如寻常人那般毫无顾虑的活着。→文¤人··书·¤·屋←
红尘伸手接过,唯有如此,才不枉二老一番心意,“徒儿谢过两位师傅!”说罢,看向众人,“今日红尘能有你们在身边陪伴,既是缘,亦是红尘之福。红尘无以回报,所以也给大家准备了一个惊喜!”
这话一落,红尘眼前便是一片的迫不及待,就连身经无数江湖风浪的鬼医手和齐添爵都恨不得立马知晓这惊喜到底是为何物。
扬唇轻笑,面对一个个迫切的神情,红尘视若无睹,只是微侧过身将师傅和师兄们送上的辰礼放置一旁。
这才刚准备转过身子,却见庞然大物突然冲向红尘,身子一跃,扑置红尘身上。
“火降!”
“降降!”
眼看红尘就要身倒在地,眼快的方青易轻功一运,伸手扶住红尘欲倒的身子。
“师弟小心!”
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托住自己,红尘身子一稳,微侧过头对身后的方青易笑道,“多亏青易师兄,我没事呢!”
站直身子,红尘看向坐立在跟前的火降,正朝自己咧嘴百般讨好,而伸来的尾巴上紧紧卷着一束它最喜欢的白牡丹。
“呵呵,没想到火降也记得呢!作为谢礼,明天的午膳就叫花鸡好了!”红尘伸手接过,凑向鼻间,飘至而来的花香使这清润的声音更为欢快。
火降一听到明天有自己最爱的叫花鸡,哪怕是身为巨虎也立刻成了猫儿趴在红尘足边撒娇求宠。
随后,众人纷纷入座,饮酒吃乐。虽然这几个少年皆未及第,四人中年纪最大的方青易也不过年之十七,但看在今儿是个欢喜的日子,鬼医手也就破例让少年们品尝一盅桃花酿。
时香染月俩丫头为自家公子祝庆,起身高歌一曲,坐在底下的少年们,以筷击碗迎合,偶尔和上一两句,欢乐融融。鬼医手褪去以往的肃容,竟也随着旋律轻晃着头。
春风柔柔,笑语悠悠,巍然竖立在月蝶亭后的青竹随着歌声徐徐轻晃,就连飘散在空中的花香也跟着一浓一浅,萦萦绕绕。
始终轻扬的唇角是内心最为真实的表达,红尘笑望着眼前认真演绎的姐妹二人,轻拍手欣赏,同时又不忘给身边的火降来块香豆糕。
侧过身将手中的香豆糕放进火降口中,红尘转首欲看向时香染月二人,却觉一片墨绿衣角自余光飘过。
速速朝那方望去,却是片片青竹随风飘荡。
方才,是她看错了吧……
这一日,漫烟山其乐融融直至夜深,为博得红尘一欢喜,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花样百出。虽偶尔出了些糗,闹了笑话,但只要大伙高兴,又有何不可呢!
月牙高高挂起,即便有些不舍,忧于红尘易染上风寒的身子,鬼医手不得不开口说散。
被护送回来的红尘站在自己房门前,直到众人皆离去后才转身准备入房休息。
只是,身后突然传来的一语却僵住了红尘那欲推开门的双手。
第一卷:少年,年少 018 放不下心
灯火寥寥,一张张的蝉羽生宣自手中而过,挥毫了几笔,始终画不出心中所想的风景,握笔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将其放回笔架。
望着案上的败品,赫连然熙暗问这些年来,自己何时这般沉不住气静不下心。即便是当年那一事,他也不过笑笑淡去,任由世人对他误解指点。
可为什么,今日,一个连自己都忘却的日子,却令他倍感失落。
那个丑陋的少年……
月蝶亭内,笑声盈盈不绝的画面不断在脑中浮现,所有人,围绕在那丑陋少年的身边,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是为了讨他欢心。他愁便愁,他喜便喜,仿若是众人小心捧在手中的珍宝。
同样的生辰,同样该是被祝福的日子,为何,他身边有众多人为他祈福求愿,而自己,却该承受被遗忘的孤寂。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轻抚眼下的金纹凤凰,冰冷如镜的双眸不觉中蒙上一层茫然。
师弟们的远离,他不在乎,那俩双胞胎的无视,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他是师父们的得意高徒,可师父们从不晓得他生辰的日子,而那少年明明奇丑无比,齐师父却为了他愿与自己断绝师徒关系,就连自己最为敬重的鬼师父也示意着自己该离开。
“这次唤你回来,本想用你的六奇紫木为红尘徒儿医治,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那少年清醒后的翌日,鬼师父便前来寻他,一身陌然,话中的隐意他自是明晓。
“师父改变主意不想救他了?”如若真是如此,他倒可以放了那丑陋少年一命。
原以为事情顺自己所想,怎知。
“不,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红尘徒儿能拥有一身健全躯体,可若是因为我这一司希冀让红尘徒儿必须面临死亡的危险,那我宁可陪着他一辈子活在这四墙之中,以棋行江湖,以理论天下。我要的,只是他活着。”
鬼医手怕是永远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在赫连然熙眼中有多真实,双眼坦然平静,终于道出心底话的那份轻松淡然,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双眸疼惜,言语轻柔,深处是刻意忽略的遗憾,而这一份因爱而起的遗憾深深刺进赫连然熙的心。
想来,自己三岁便跟在师父身边,十几年的相处却抵不过一个面貌不堪的少年。
那人,究竟有什么好。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世衍轻启房门,抬首却见主子静坐在案前,怔怔不动。
听到一丝声响,迷茫的双眼瞬间恢复以往的无情,赫连然熙抬起眼睑望见他手中的提篮,启唇声音无一丝波澜,“拿下去。”
“主子,你已经一整天没用膳了……”世衍一脸担忧。
“拿下去。”
绝然的冷语无一丝商量的余地,不得已,世衍只好带着无奈退离。
而世衍的这一打断,让赫连然熙自这段扰人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重新换上一张洁白的蝉羽生宣,赫连然熙决意写上一番字后便安寝。
只是,宣纸刚铺好,这笔还尚未触手,就听房门再次被敲响。
斜眉微蹙,心中生起一丝怒意。
“出去!”
意外的是,立在门外的人无退去之意,反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正怒世衍何时变得这般大胆敢违背自己的意思,赫连然熙视线一转,对上的却是那张扰了自己一日的丑陋容颜,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