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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吗?”
真不知道这两个师父是怎么想的,竟然不打算阻止红尘师弟继续与赫连师兄来往!不但如此,还劝他们要多和赫连师兄多培养同门兄弟情!
哎,没被师兄赶出来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回想起方才前去找师傅们求救的情形,话承只能在心里摇头叹气。
难道师傅们已经忘记红尘师弟所受的伤了吗?没想到连师傅们也站在赫连师兄这边。
但那又怎样!既然师傅们不肯出面,那就他们几个自己去救红尘师弟!无论如何,他们绝不会再让红尘师弟受到半点伤害!
心中断然紧抱的信念,坚定了那俊丽的眉宇间。
冰眸微转,眼睑轻抬,赫连然熙望向他们,那深幽似渊的眼神叫人心寒。
世衍站在一旁静候,却疑问那十五少年为何没有一同跟来。
说起来,这还是主子和几个师兄弟第一次这般面对面谈话,然而,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友善。若是那少年也在场的话,也许,就会不一样了吧。
面对那眼眸,有些害怕的罗肖虎轻拉住方青易的衣袖,声音轻的不能再轻的偷偷说道,“先回去,好不好……”
随后,只听方青易开口,但却是对向赫连然熙。
“赫连师兄,我希望你能远离红尘师弟。”
这话,当下便惊住了罗肖虎,就连身边的话承也跟着惊呆了。
没想到性子十分木讷的方青易竟然如此直接的说出来意!而且,在面对那样盛气凌人的赫连师兄,竟无一丝怯意!
话承惊讶的长大嘴巴,双眼不敢相信的看向身边的方青易。他原本还想多花些时间婉转的向赫连师兄说明,这下好了,都省事了!
看着方青易那木讷中又带着几分认真的神情,话承忍不住在心里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这话落下后,方青易便迎来那道如霜般冰冷刺骨的视线。
“凭什么。”
那人今日未能及时前来,是因为他们吗……
眼睑轻垂,掩去眸底的怒意,只是,却令人突然身觉这天气又冷了几分。
跟随主子身边多年,世衍怎会不知道,主子不高兴了。
“师兄,纵然你是我们的大师兄,但我们绝不会任由师兄再一次伤了师弟!”有了方青易这一个开头,无形中话承受之鼓舞。
看着赫连然熙,话承句句认真,“师兄可以不认红尘这个师弟,但,却是我们想保护的!”
眼前二人,话语不同,可拥有相同的神情与念头。赫连然熙转过身去,只觉那眼神刺眼得很。
见此,话承不禁上前一步,心急而速速说道,“红尘师弟在前来漫烟山前五脏六腑早已俱损,一阵风都可以让他在床躺上一月!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身子却因为师兄而变本加厉……是!红尘师弟是丑了些,可若师兄是因此而对自己的师弟出手,不觉得太过无情了吗?”
“红尘他,是好人,大师兄,别伤他……”这会,罗肖虎也忍不住开口,将自己的心里话道出。
自小他便因为这口吃而没少受欺负,所以他能理解红尘师弟那因为相貌而承受的苦。当初,是红尘师弟给了他勇气,让他懂得如何更好的去和身边的人交流。
所以这一次,换他保护红尘师弟!
闻言,世衍心中摇头。
若主子真是因为那一张脸丑,那这几日为何又会让那少年安然入室。
真正不解的,又是何人。
熏香烟渺,直直燃升无一丝波动。突然前来到访的几人早已离去,静谧的屋室,无言中道着一股沉思。
倒来一杯龙井,世衍轻步朝自家主子走去,将之放置在一旁的案角处,“主子,喝杯茶润喉吧。”
从今早,主子便一直站在窗边看着,连早膳都未进过。
也许,他现在最该做的,便是去把那少年给找来。
“如果赫连师兄真心不喜欢红尘师弟,那请赫连师兄在这半年里忍让一番。再过半年,紫莲心就要开花了,待红尘师弟服下这花后便会离开这漫烟山,到那时候,赫连师兄也不用感到为难了。”
不由的,脑中赫然想起那方青易蓦然语起的一句。
难以想象,拥有如此温暖笑容的少年,竟是一身破败。只是,半年之后将没了这少年的身影,这漫烟山,怕是要寂寞了。
不知为何,世衍竟觉得那份寂寞,一如跟前这独自立在窗边的身影,寂寥悲冷。
“师兄,真是抱歉,我来迟了!”
静默之中,那一道清润声音突然飘入耳中,一瞬间,照亮那属于黑暗的孤寂,也温暖了天地。
第一卷:少年,年少 026 粉蓝风信
“师兄,真是抱歉,我来迟了!”
怕因来迟而惹得师兄不悦,红尘人还未踏入屋内,便急忙道出歉意。
这足莲刚迈入,似是感觉到什么,红尘微皱眉深嗅,而后如寻常般朝赫连然熙站立的方向走去,笑道。
“师兄,你看看我带了什么!”
赫连然熙侧过身,微低首望去,只见红尘手中捧着的是一盆粉蓝色的风信子,开得正艳,就连不喜花的他都觉得好看。
本以为今日他是不会来了,但在那一声响后,低沉的情绪豁然扫荡全无。
虽然对刚才那几人的到访,他并未看在眼里,可半年而后,眼前这人,当真便要离开吗。
愣愣的看着那风信子,跟前是那人略带歉意的笑容,样貌,依旧是那般丑。
突的,心中一阵烦躁。
离开便离开,这样一来,他便可躲过此生死劫,这样不是更好吗!
别过脸去,赫连然熙淡漠的双眼浮起一丝疏远。
极为冰冷道,“拿来做什么,还是你决定不了该送哪个丫鬟,所以才跑来询问?”
话后,却听耳边传来一阵动听的笑声,“师兄,这花可是要送你的!”
红尘说着,边环望四周,欲找个合适的地方将这盆风信子摆放,却未及时注意眼前人那微愣的神情。
“咦,之前这里不是放着一个莲花银芙蕖吗?”
世衍顺着红尘指的方向望去,知他说的是原本放在书蔸上摆设之物,心想着该不该说。
刚才,罗肖虎在离去前,只因袖口不小心碰着了这银芙蕖,容不得他人触碰的赫连然熙便命世衍将之毁去。
“不喜欢,便将它撤下,有何不可。” 赫连然熙冷然复之。
红尘不解的看着师兄,不明白师兄的态度为何又不同于以往。是因为今天自己让他等太久了吗?
“看样子,师兄似乎并不想看到我呢,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先行离开吧……”
红尘垂首看着捧在怀里的风信子,一脸委屈。说罢,便转身准备迈出这屋子,那小身影透着浓浓哀伤。
赫连然熙原以为他这话不过是随口而说罢了,但听到那欲离去的脚步声,才知晓他是说真的。
猛转回身去,看着那已迈出几步的瘦弱身影,莫名一急。
“回来!”
心里正数着数,三才刚默念而出,身后便传来师兄留人的声音。
掩不住笑,红尘转过身来,脸上早已没了那委屈的影子,那笑,谁都知道是得意居多。
“我就知道师兄舍不得我走!”
这话,顿然在赫连然熙心中炸开,那是一股突然而至,叫人措手不及的慌。
再次速背过身去,语里是欲令自己镇定的冷冽。
“哼,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三件事。”
虽是如此,可语气却莫名的虚了几分。
世衍在一旁看着,心中那份诧异与难以置信早已令他忘了身在何处。
跟随主子五年之余,他何曾见过主子这般?而又有何人敢在主子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望着跟前那一高一矮的身影,一人故作冰冷,一人拼命讨好,柔和光束自那窗洒下,竟是画不出的别样融和。
眉头轻皱,不明的,世衍竟为主子担忧了起来。
既然那书蔸的位置正好空下了,红尘便将自己抱来的风信子摆了上去。
“世衍,你先下去吧。”
知晓红尘准备开始续写那未完的故事,此地并无需要他之处,赫连然熙便出声令道。
“是!”
尊声应下,但随即想起主子自今尚未进食,又立马说道,“属下这就去让李叔准备些早膳!”
这话叫红尘停住了那欲往书案走来的身子,朝世衍问道,“师兄仍尚未用膳?”
“是的,红尘公子。”
这回答让红尘蹙起眉头,也不问那人是否同意,便笑着对世衍说道。
“正好,我也想看看师兄这的厨房呢!那我们一同前去吧!”
“这……”
世衍面露为难,微抬首朝自家主子望去,可还没看清脸,就被红尘拉住了手,往门外走去。
眼看那两人竟全然无顾自己的许可便离开,一时间被留下面对这空荡敞屋的赫连然熙甩袖冷哼一声。
撇去的视线无意落在那开得柔艳的风信子,不觉的,却是开始认真瞧了起来。
这笨蛋,难道不知道这花,不可随便送人的吗。
红尘和世衍一同往安设在附近的厨房走去,哪知走在一半,便缓缓停下了脚步。
“红尘公子,这是?”
见他不再继续前行,世衍不解。
他原以为红尘前来观赏厨房,是想亲手为主子准备膳食而说出的借口,难道,是他想错了?
微抬首望向比自己高出不止一头的世衍,红尘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幽然且道。
“世衍哥哥,刚才,话承师兄他们几个来过,对吧?”
虽是疑问,却比任何人来得肯定。
世衍双眼微睁,满是诧异,“红尘公子怎么知道的?”
淡淡一笑,含着几分无奈,红尘解惑,“我刚一进师兄的屋里,就闻到话承师兄最喜欢的薄荷香。”
一开始,他并未想到此处,但随后的几番异样令他顿然一悟。
莫怪几位师兄和那俩丫头会这般担心,说来,是自己并未将这事好好的对他们解释清楚,以至于他们几人会对师兄如此误解。
看着跟前不语的世衍,红尘也可想象出当时是何等画面。
歉意一笑,说道,“这都是我的错,才令师兄受这等为难,这事我会解决好的!”
望向那早已不觉当初那般不堪入目的容颜,世衍仿若未闻,却是言出心中另一困惑。
“听过半年而后,红尘公子便将离开漫烟山,可是当真?”
第一卷:少年,年少 027 赞他之美
红尘没想他会知晓此事,想必是青易师兄他们前来时无意告知的。
没有一丝隐瞒之意,红尘如实说道,“是呢!待我服下紫莲心的花后,这身子便会好去大半,到时候也就是我和家人团圆的日子了!”
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但能这样她已经十分满足了。与家人相聚,这才是她迫不及待的事情。
世衍闻言一惊,与家人团聚……那主子该怎么办!
这话,世衍几乎便要说出口。但与此同时,却又被自己这话给吓住了。
红尘少年不过是离开漫烟山,这与主子又有何干系!
“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厨房看看吧!”红尘没忘记师兄还未用膳的事情,等会还是亲自给他做些开胃好吃的东西吧。
眼看红尘举步率自朝厨房前行,世衍猛摇了摇头试图将脑中的念头甩开,随后赶紧也跟了上去。
------丑颜师弟------
说来奇怪,向来静寂平淡的南院自那日过后,竟突然间热闹了起来。
“承让了!” 一剑速速击退跟前的罗肖虎,胜负已分,世衍见好就收,将剑收至背后谦道。
后退几步,罗肖虎很快便稳住了身子,脸上丝毫不见战败的失落,倒是兴奋的回道,“好厉害!”
站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话承随即向前站了出来,迫不及待道,“现在该换我来了!”
看着跟前蠢蠢欲动的话承,还有等着下一回合开始的罗肖虎,一滴汗从世衍额角滑落了下来。
那一日后也不知道红尘公子是如何与他们说的,只是第二日他们几人竟同红尘公子一道前来,说是要找主子讨论剑法。可最后,主子却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自己。
从那之后,只要他们一有空,就会前来这南院,与他一决高下。
见那话承公子挽起衣袖,世衍不得不歉意说道,“真是对不住,世衍仍有要事在身,此时已不得有所耽误必须先行告退,他日闲时定然再战!”
说着,也不等话承开口挽留便消失了身影。
“喂喂喂,先别走啊!”
看着那早已远去的背影,话承很是遗憾的大叹口气,“真是的,不就是耽误那么一会罢了!”
还在思考着自己方才的不足,却见这会儿人已是不见,罗肖虎走了过来在话承的身边问道。
“话承师兄,你说大师兄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们啊?”
虽然红尘师弟说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应当和睦相处才是,但,大师兄似乎并不这么想呢,不然也不会把他们三人的好意推之门外。
“这不废话吗?那天我们才让大师兄有所难堪,这会我们厚脸皮过来大师兄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的!”
话承白了一眼身边的罗肖虎,那神情极为恨铁不成钢。
这让罗肖虎面露难色,“那我们,怎么办?”红尘师弟说他们几个应当和大师兄多接触,可大师兄一直不理会他们,他们怎么去了解大师兄?
看了眼那紧闭的竹门,话承有些无奈,“能怎么办,坚持吧,总会等来那一天的。”
红尘师弟说的没错,人之好坏,该由自己亲身定义,而非听他人途说。且不说那年一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也不能因此而对大师兄避而远之。既然连红尘师弟和师傅都不再对过往有所计较,那他们又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为了表示他们欲与大师兄交好的念头,故而以讨论剑法为由前来,谁知却是一条艰难的道路呀。
罢了,如今而后,若大师兄能善待与红尘师弟,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罗肖虎轻点了点头,随后竟露出一脸愁苦,“今赌局,我再输……”这下他又失去五两银子了,呜呜呜!
屋内,红尘仍旧继续书写着故事,赫连然熙坐置一旁的榻上,品茗着矮几上的那壶龙井。
听闻外头的交战声刹然而止,红尘抬首朝门往去,心想着这一回合该是世衍赢了,如此,她又赢得五两银子的赌注!
冷眸轻瞄,见他停下了手,赫连然熙冷冷说道,“怎么,在担心他们。”
红尘收回视线,朝他答道,“当然不是,切磋武艺这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只是,话承师兄他们诚心前来受教,师兄为什么不愿呢?”
好不容易说服了几位师兄,却遇上了不愿配合的主。
“吵。”
简单明了的一字让红尘很是无可奈何。
也罢,这事急不得,慢慢来便是。
见着师兄独自一人坐在西窗下的榻上品茗,一身白蓝相间的缎子衣袍,一尘不染,头上只用玉扣轻束一发,与腰间佩戴的玉带交辉相应。白莲玉面,纹着金凤的狭长双眼,即便是随意坐在那方,散发而至的贵气也知非是凡中物。
红尘不由暗叹,从初次见到师兄时,她便知晓这人自信傲然,而那份高傲全然是因为自身所拥有的高深莫测之能耐。
就连看遍无数美男的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之最。
一语闭,赫连然熙再为自己倒了杯龙井,眸光微抬,却见那瘦弱少年直望着自己不语。
若是以往,他定然会让对方悔之,可这会却隐隐有些不明所以的期待。
“你在看什么。”
突然传至耳边的一问,让红尘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如此贸然,且被抓个正着,不由脸上一热。但面对这人,红尘却不愿违心而背,稍纵间,眉宇再度坦然。
“只是觉得师兄长得真好看,一时间便看痴了!”
忽来一语,制住那欲饮之手。心中异然而起的情绪,直暖了心头。
不知不觉,薄唇微微而扬。
“砰!”
被猛力推开的门撞响一声,打断了这柔暖气氛。却见时香一身气喘站在门外,清纯的小脸上布满了急切与担忧。
早已忘了此处是何人地盘,一看到红尘的身影,时香便急急道出,“公子,染月被毒蛇咬伤了!”
“什么!”
红尘一惊,丢下手中墨笔猛站起身子望她。
“染月现在疼得厉害,一直哭喊着要见公子!公子,你快去看看她吧!”第一次见妹妹那般痛苦,时香满是揪心,湿润杏眼里是对自己保护不周的深深自责。
“我这就去!”
红尘心急,说罢便大步离开,直朝染月那方向奔去。
不过眨眼的瞬间,气氛再度沉为静谧,仿若方才的慌乱不过是一时幻象。
赫连然熙缓缓步下软榻,朝那空荡的书案走去。只见那被半途而弃的蝉羽生宣,染上了点点墨溅,无一丝疼惜。
而方才赞他貌美之人不过一句话便急然离去,自己,与这宣纸又有何不同。
第一卷:少年,年少 028 是为同情
当红尘急急前往染月房中时,染月早已昏睡了过去。
鬼医手轻盖上药箱,起身准备离开便看到速速前来的红尘。
一看到师父,红尘急忙朝他走去,低声问道,“师父,染月怎么样了?”
“我已经为她处理好伤势,脚上的毒清理干净并无大碍,在床上躺几天便可。”鬼医手让他别担心。
闻言,红尘不由松了口气。待众人都轻步离开守在门外,红尘才朝一旁仍旧放不下心的时香问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染月怎会被毒蛇咬伤了?”
时香咬紧唇,自责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公子,都怪我不好……前几日我和妹妹都对公子说了慌,妹妹一直记着这事,为了能得公子的彻底原谅,妹妹便想去后山里为公子摘来紫风信……都怪我,如果那日我坚持反对的话,妹妹今天也就不会受伤了!”
无声叹息,红尘上前一步为时香拭去泪珠,“时香不必太自责,若真要怪罪,那也是我之过错。好在已无大碍,待染月醒来,我得好好向她赔个不是!”
“公子……”一想起方才妹妹朝自己求救的痛苦模样,时香仍旧心有余悸。
“没事了,没事了。”红尘轻拍其背,以示安抚。
话承、罗肖虎和方青易三人正向齐老受教,听闻染月中毒受伤之事便急忙赶来看望。知道染月没事,才纷纷放下心来。
直至傍晚,染月才自昏沉中清醒过来,一看到公子就坐在床沿守着,顿时哭成了小泪人。而后,主仆二人静心长谈许久,很快一切又回至以往。
这一次的受伤,让染月在床上躺了数日,而这段时间里几乎是红尘不离身的照顾。受伤的前几日,染月偶尔半夜突来噩梦,为了方便照顾,红尘只是随意坐在榻上轻眠。
七日之后,染月的伤势终是痊愈,大伙又再次看到一个调皮活泼的小姑娘。
只是,在染月伤好之后,却不见红尘的身影。
这一日,时香染月二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