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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木也在纳闷,但一听到“镜魄”二字,想到方才让自己仿佛遭受千年折磨的浩大灵气,心中不禁一慌,神识顿时涣散,眉间一疼,眼前一阵模糊,胸前的创口处猛然又传来剧痛,他头一偏,晕死了过去。
破戒和尚收回神识,盯着李小木清俊的脸,疑惑的轻轻摇头,喃喃自语道:
“师兄啊师兄,我已遵照你说的,将本门的无上心法传授给他,但——只凭这个孩子……能成么?”
破戒和尚轻轻叹过,一把抱起李小木,又向来方飞去……
第28章 入派()
“天合派”主宫“天合宫”中宽敞明亮,掌门义弘真人端坐正中,五宫掌宫分座周围,各是“堃尘宫”掌宫义尘真人,“赤炎宫”掌宫义炎真人,“聚鑫宫”掌宫义鑫真人,“翠芳宫”掌宫义香仙子,“静淼宫”副掌宫洛义德道人。五宫以五行排落,平日各居一宫不常走动,今日聚在一处,自有要事相商。
“禀掌门师兄,‘乾坤极灵镜’自那夜破损后,好似灵气内敛,再不外发,已被几位师兄封于禁地,待掌门日后细查。”洛义德拱手道。
“唔,那个支派弟子呢?”义弘真人素眉白发,仙风道骨。
“支派‘八沿门’弟子李小木已安顿妥当,现居我‘静淼宫’休养,虽未醒来,但已无大碍。”洛义德答道。
“嗯——”义弘真人环顾众人道,“对这弟子,师弟们有何计较?”
“我派收纳弟子,素以品行修为居上者而择之,听说那弟子体才不佳、修为极差,不宜修行,又闻他奸懒馋滑,不思进取,这样的人,留在我派实属不宜。”义鑫真人捋捋金黄的胡须,闭目道,“莫不如赠予些金银钱财,送他到别处支派,给他谋个外缘管事,也就罢了……”
“可——”洛义德刚说话,却被一旁的义炎真人打断。
“那怎么行!这小子帮我们夺回了宝物,又设计救了洛师弟,就这么草草打发了,怎是我派作为?”义炎真人大声吼道,他火红的发须,赤色面庞,又是火一般的急暴脾气。
“那你待如何?让他破例入我门派?这样的无为弟子,收到你的‘赤炎宫’?”义鑫真人轻瞥了义炎一眼,缓声道。
“呃——”义炎真人顿时无语,却急的赤须乱颤。
“炎师兄,鑫师兄话虽略显不公,却也有理,且不说那弟子修为体才如何,您先看看这个——”义香仙子声音悦耳,面目娇丽、光彩照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上下年纪,随手甩出一本厚厚的纸簿。
义炎真人眼睛一直,看着纸簿上的“劣迹录——李小木”六个大字,愣愣的发呆,那是记录主派支派弟子的劣行恶迹的本录,大多弟子修品行、研功法,根本就不会有这个,即便个别弟子不慎有违门规禁律,也是薄薄的一两页纸记录数言而已,但看这李小木的“劣迹录”,竟达两寸余厚,他不禁哑然,随手翻过,见上面写满了“某年月日,参赌输数银,违门规第某条……”
“某年月日,聚众群架,伤数人,己骨伤,违门规第……”
“……狎妓至深夜归,违门规……”
“……窥女弟子浴……”
“……掷‘炸山符’于厕坑,惊扰出恭师长二人……”
“……”
厚厚的本录每页都记满了蝇头小字,义炎真人从后面向前翻过,竟无白页,直到了第一篇,见上书几个大字——
上册第一卷目录……
上、上册?!
这还只是个目录……
“如何?”义香仙子轻笑,一身翠绿映人的纱裙微微摆动。
义炎真人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叹息一声,再不言语。
“这弟子不仅不学无术,更是劣迹斑斑,且不说不能否壮我门派,他要是在外惹起事来,辱我派威严,让你我颜面何存?”义香仙子道,“鑫师兄说的对,这人留不得!”,有意无意的瞥了洛义德一眼。
“掌门——”洛义德忽的站了起来,他皱着眉,向周围几人一一施礼,“各位师兄、师姐,洛义德承各位兄姊厚爱,让我做了‘静淼宫’的副宫主,我自知修为无法和众位相提并论,你们吩咐的我本一直照做心无二意,但今日对李小木的安置,我不敢苟同!”
他深施一躬,又道:“诸位兄姊,当年师父为你我赐名,都加了一个‘义’字,便是希望我们为人做事要以‘仁义’为根本,如今将对我派有奇功的弟子远派出去,当属不义。且不论他之前如何顽劣,当日在支派演武场、夜路遇袭时,我亲眼所见他不计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单是这番气魄又让多少人自愧不如?!他不计前嫌,在门派遭难时,以救助同门之德,报被做弃子之怨,智取灵镜,解我等之危,这种义气又岂是常人能有?!他巧思多谋,更是骗过了三个妖王,这分智谋又怎比一般?”
洛义德直起身子,见众人低头不语,心中一横,高声道:“掌门师兄,这弟子,我收下了!便入我‘静淼宫’为徒,他日后如生出祸端,唯我是问便罢!”
众人皆一脸惊讶的看向洛义德,义炎真人悄悄凑到洛义德跟前,道:“洛师弟,你、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啊,这两年后的‘验修大会’……”
“谢炎师兄提醒,但我意已决——”洛义德打断义炎真人,又向义弘道:“掌门师兄,望您准予!”
“哼哼——”义香仙子轻轻冷哼,“唯你是问?他要是惹出天大的麻烦,恐怕你也扛不住吧……”她声音很小,眼睛斜瞄着洛义德。
一直一言未发的义尘真人终于说了句话:“我看就这么定吧,午饭时辰到了……”
……
三日之后,支派弟子李小木进入“天合派静淼宫”的事儿,便在整个门派里传的沸沸扬扬。
“据说‘静淼宫’的洛义德师叔相当器重那个支派弟子,不仅收为徒弟,更是请动了吴迟师叔为他疗伤……”
“啊?吴师叔?就是那个修为甚高、脑袋不灵的‘武痴’?唉,洛师叔还真是下了大功夫……”
“都说洛师叔感念那弟子有功,便以此为报,你们道事情那么简单么?”
“哦?不然呢?”
“我听说啊,那弟子修为虽低,但奸猾无比,用计博取了洛师叔的信任,其实啊……”
“你们当洛师叔那么容易被蒙骗么,我听到的是——那弟子在支派演武场上和洛淑儿师妹动手动脚,师妹气不过,强让洛师叔留他入门,以便日后修理……”
“才不是!大家明明说是小师妹看上了那个弟子,洛师叔也有心招他为徒儿夫婿……”
“啊?那、那潘师兄怎么办……”
如此这般……
于是,只言织成了传言,传言传成了流言,流言流成了谣言。
当然,外面的风风雨雨,李小木躺在床上浑然不知,他一直浑浑噩噩,梦境连连,前些日一会儿梦到师娘惨死,一会梦到姚筱瑶痛哭,师父、妖王、各门派弟子他一一梦了个遍,惊吓时哭叫却醒不过来。
到了近几日,恶梦总算过去,开始梦到自己又回到无忧无虑的快活时光,每赌必大赢,每食有酒肉。
此时,他正兴冲冲的拿着刚刚赢来的百两金银在妓馆里逍遥,怀中的绝艳美人深情的看着他,青葱般的玉指正挑开他的衣带,一双冰凉的大手正向他的下腹按去……
等、等等!
大手?!
李小木猛然睁开眼睛,模糊间,看见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正按在自己****的小腹之上,一张黑黑的大脸在自己眼前慢慢清晰……
他心中大惊,正想坐起,胸口却传来剧痛。“哎呦”一声又复躺倒,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情景——
一个满脸寸须,面色黝黑的汉子正坐在自己身前,四十上下年纪,盯着他“嘿嘿”傻笑,那张厚实的大手仍在自己的身上缓缓揉动……
第29章 再误()
李小木想躲开却力不从心,他皱了皱眉道:“您是——”
那汉子摆了摆手,打断了李小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笑道:“还是洛师兄有先见之明,知道你有诸多疑问,这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听我给你慢慢念来——”
小小的一张纸,竟然字数颇多,那汉子念了整整一刻钟,李小木终于听了个明白。
八日前,李小木在那场夜袭中身受重伤,“天合派”接应的人赶到正要相救,却不料李小木突然又失去踪影,但是不过几个呼吸又从空中落下,手中依旧紧紧握着“乾坤极灵镜”,可人却已昏迷不醒,众人查过见他无性命之忧,便驱散周围门派,收了灵镜,又将李小木带回“天合派”休养,并破例收为弟子。
接下来听到的让李小木心里一阵悲凉。
那场夜战损伤巨大——师父苏大舟灵竭体衰,硬撑着挺到主派接应的人来到,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八沿门”前任掌门黄义胜不知所踪,几位师长有两位死在了回天合派途中,最后两位刚进山门就不治而亡,十几日前还人丁兴旺的一个“八沿门”,如今只剩下了他和小师妹苏嫣嫣两个人。苏嫣嫣被义香仙子收为徒,她受伤较轻,休养三五日便恢复大半,只是整天面若冰霜,默然不语。李小木听到这里不免又想起了师娘,心中一阵刺痛,眼圈又红了起来。
那汉子最后才开始介绍自己,他叫吴迟,是“天合派”的上一代弟子,掌门和各位掌宫的师弟。他的半生之中,大多时间都在研习功法武技,一意修行、心无旁骛,常因练功入了神而呆滞不醒,被派内弟子偷偷称为“武痴”,因修为奇高,精通百技,如今被洛义德请来,施展“催心生血”的绝技,为李小木疗伤。
李小木被吴迟按住下腹灵府,感到涛涛暖流汩汩而入,流到胸口伤处一阵酥麻,疼痛顿去、甚是舒服,本想再享受一时半刻,但看到一只男人的大手在自己小腹上揉来搓去,立刻感觉无比别扭,又见吴迟一脸痴笑的盯着自己发呆,络腮短须之上一双圆眼好似含情脉脉,顿感一阵冰寒,冷汗簌簌而下,腹中十日未进米食却觉一阵翻滚。
“吴师叔——师叔!师叔?”李小木一连叫了数声,吴迟无动于衷,仍是呆呆痴笑。李小木大感惊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眼不眨、笑不散,依旧不动,李小木吃力的把身体往床里挪了挪,终于躲开吴迟的手,顿时大松口气,却见吴迟身体一震,瞬间清醒过来,他收回手,笑吟吟的在李小木身上上下打量,道:“小木师侄,你的身体倒真有趣……”听得李小木心中又是一阵凉风嗖嗖。
幸好吴迟再不给李小木疗伤,站起身在盆中蘸水洗过手,交代了几句不要乱动,安心静养之类的话,便离身而去。
李小木耳根落了清净,开始细看屋中情景,屋子不大却干净整洁,床榻依内墙而立,青灰色床帏高高卷挂,床头一侧摆放了盥洗器具,屋子正中置着一张小方桌,茶壶茶杯一应俱全,一抹阳光从半开的窗口洒入,照在他脸上暖暖的,他心境为之一轻,吐出一口浊气,刚刚闭上眼睛,却听到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他转头看去,见门外强烈的阳光射进屋内,只照出那人轮廓,身材窈窕似是女子,却看不清面目,待那女子把门又随手带上,李小木才看清,轻呼一声“啊,小、小师妹,是你——”
来人正是苏嫣嫣。
李小木大劫过后初遇熟人,仿佛见了至亲,他心潮澎湃,悲伤、喜悦、凄苦、欣慰诸般情绪猛然涌上心头,他挣扎着坐起,泪眼朦胧的看着苏嫣嫣。
见小师妹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自己,李小木却突然感觉不妙——她面如寒冰,嘴角挂着冷笑,眼中似要喷出怒火,她手中提着一把长剑,越走越近……
突然,寒光闪过,苏嫣嫣手中宝剑直削李小木脖颈,李小木向床边一滚躲开,虽然保住了头颅,肩膀却被划了个大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苏嫣嫣举剑又刺,李小木惊坐而起,让过胸口要害,左臂上却留下一个浅浅血洞。
苏嫣嫣心中满是悲愤,已不顾招式剑法,只是横劈直刺,一劲儿的向李小木身上要害招呼。
李小木咬牙忍着胸口剧痛,摇晃着站起身闪躲,他本来就不是师妹的对手,现在身体有伤,行动更是不方便,身上已经被刺中好几剑,动作更见迟缓,苏嫣嫣也是大伤初愈,刺出数剑后气息渐渐沉重,但见李小木已被逼到墙角再无可避,口中一声冷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复体丸”吞咽而下,感觉体力恢复少许,又将瓷瓶收入怀中,喊了句“李小木,你受死吧——”一剑刺出,直取李小木咽喉。
李小木再无力闪躲,眼见寒光闪闪的剑尖越来越近……
……
洛淑儿这几日一直心事重重,她已经听过师父说起前几日那一役的实情,当听到大家谈论李小木救助同门巧计夺宝的种种功绩时,便对当时自己那一重踢尤为愧疚,但她一直是“天合派”年轻一代的俊杰,无论修为还是相貌在全门派同龄人中也是屈指可数,自然有些任性骄纵,怎可轻易屈卑认错,只是她平素又自诩光明磊落更胜男儿,所以对误伤李小木一直耿耿于怀。
这日,她功课已毕,坐在闺房左思右想,犹豫再三,终于决定暂将李小木羞辱自己的事先放在一旁,心中想定,端着一个铜制小盘盛着几瓶疗伤药,款款向小木的房间走去……
……
李小木心中后悔方才不该急着放走吴迟,眼见苏嫣嫣的宝剑直刺过来,他眼睛一闭,双手本能的向外挡去——
“咔嚓!”
“啊!”
在断定惊叫声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之后,李小木眯睁着眼向前看去,不由一呆,只见那柄长剑已断为两截,剑尖就插在自己双腿之间前三寸的地面上,而苏嫣嫣手中握着半截宝剑,一脸惊骇和迷茫,她在即将手刃仇人的一瞬间,感觉手中宝剑一震折为两半,随后一股大力扑面而来,打在身上力透肢体,顿觉头晕脑胀,胸腹气血一阵翻滚,惊愕之间,忽觉腿脚发软,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向前栽去,她看着地上插着的半截宝剑的剑锋离自己的胸口越来越近,不由得惨然一笑,我,就这样完了么……
她已能感觉残断的剑锋依然犀利,似乎已经刺破了她胸前的丝衣,正贴近肌肤……再落下一点,只一点点,便可以去陪大师兄和父亲、母亲了,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可是时间仿佛突然停止,她的身体悬在半空,剑锋刚刚划破她的衣衫便不再深入,她“唰”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李小木紧咬着牙关,单膝撑地,用手支撑住她的肩膀,让她不再倒落。
李小木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滴滚滚而落,这是脱力的征兆,他咬牙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奋力一撑,苏嫣嫣终于被他推翻过去脱离了险境,而他用力过猛,人也向前冲倒,不偏不倚正压在了苏嫣嫣的身上。
苏嫣嫣不知是力竭还是羞愤,已然晕厥过去,李小木暗自苦笑,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再也使不出一点力,他看看苏嫣嫣的胸脯,又犹豫片刻,最后一闭眼,将手探入小师妹的怀中,心道:不知那“复体丸”能否让师妹醒来,但可一试,也总好过被我压着……
房门不失时机的打开了,双手端着药盘的洛淑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既血腥又香艳的一幕……
“好你个淫贼!”洛淑儿大骂。
“我、我,她、她……”李小木的手停在苏嫣嫣的衣领深处,不敢再翻找什么“复体丸”,他感觉自己嘴里有些发苦,叹息一声,喏喏的说,“我、我说我是为了救醒她,你、你信么?”
“我说我现在要杀了你这淫贼,你信么?”洛淑儿把药盘扔在一旁,已经握住了宝剑。
“我……信……”李小木有些绝望……
第30章 武痴()
“怎么啦?怎么啦?”一个硕大的脑袋已经探进了房门。
有救了,李小木松了口气,是吴迟……
吴迟劝走了怒气冲冲的洛淑儿,又唤来女弟子把苏嫣嫣抬走。喂了李小木几颗疗伤药,便匆匆而去,李小木躺在床上想到方才打断长剑一幕,心中倍感奇怪,他抬起手掌向外连打几下不见异常,却牵动身上伤处,一阵剧痛袭来,顿感眼前发黑,头一歪,又昏睡过去。
李小木旧创未愈又添新伤,身体更显虚弱,接下来的数日仍是昏昏沉沉,只能恍惚感到吴迟每日为自己疗伤数次,期间也陆续有人看望自己,该是洛义德等人,可面目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也记不下几人。
几日后,李小木终于醒来,在吴迟的救治下,他的身体快速恢复,精神也大好起来,已能在侍童的搀扶下起坐慢走。
侍童名叫喜墩,十二、三岁年纪,是“天合派”的外缘弟子,修炼为辅,打杂为主,专门伺候老病门人的起居,近几日被派来临时照顾李小木。
李小木见喜墩年纪虽小却伶俐勤快,言多善谈、有问必答,相处几日甚是融洽,很是喜欢。
这日清早,喜墩把李小木扶下了床,搀到窗边,支开了窗子。
一股清新的暖风吹进屋子,李小木顿感胸中大畅,他用力的吸了口气,趴到窗口上,头探出窗外,看着近处一行行屋舍整齐排立,虽不奢华却大气肃重,又见远山如淡墨轻描的青色轮廓,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尽显壮美,心中不免一阵感慨——这主派无论规模或是威势倒真的不比一般。
“小木师兄,你嘱咐的事,我问清了——”喜墩在旁说,“师长们已经弄清当天的情形,把那个苏嫣嫣罚去了‘消孽台’,本来按照门派规法,戗杀同门是大罪,轻则废去修为逐出门派,重则判死再无生机,但念及‘八沿门’人丁寥落,她父母又是护宝有功,再加上小木师兄您未予深究,也就大事化小了。”
李小木黯然摇头,正叹息间,又见一队队身着蓝色衣服的弟子齐步从远处走过,他回头看了看喜墩。小童子极是伶俐,还没等李小木发问,就笑着说道:“小木师兄,那是你们‘静淼宫’的弟子,咱们‘天合派’的五宫弟子服饰各不相同,但都有个共同之处——颜色越深的,所示修为越高……”
李小木再向那队人看去,发现他们大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