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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后,当几人正在气急败坏的时候,杨村长又回来了,独自一人,他阴笑着用一只马鞭指着李小木的鼻子尖儿,“小兔崽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绑你回来么?”
李小木点头,“唔唔,唔唔唔!”
“哼哼,装模作样!”村长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杨村长被李小木“唔唔”得有些心烦,一把拽出了他口中的麻布,“你想说什么?”
“呼!”李小木长长的吸了口气,“老村长没认错人,你要抓的确实是我!”
“嗯?”杨村长反倒被弄得一愣,“你认识我?”
“不,我倒真后悔认识您老太晚了,不然怎么会开罪您呢……”
“呵呵,油嘴滑舌,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爷子说的是,我确实不是东西,不过我这几个同伴可都是好东西,您老还是把他们放了,有啥事儿,冲我一个来!”
“哼,当我老糊涂了么?”村长说,“一旦把他们放了,凭我村里的这百八十号人,还能挡住你们?!”
“您还怕我们?”李小木苦笑着说,“之前,您老的蒙汗药用得可是炉火纯青啊。”
村长阴阴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大纸包,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不止,还有‘迷香散’和‘散灵粉’。”
李小木眼角跳跳,“老村长,能告诉我您是为了谁——”
“好,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可知道我们这村子叫什么吗?”
“大莲那姑娘说了,跟您同姓,‘杨家村’……可我却不记得得罪过什么姓‘杨’的。”
“呵呵,那是因为他进了‘天合派’就被师父赐了名号,铁——铁奋!”
“哦,难怪。”
“奋儿那孩子不容易,从小勤学苦练,一直想出人头地,为祖上增光,可你却断了他的前途——”
李小木只能苦笑,“其实吧,老爷子,铁师兄的事儿还是有转机的——”
“闭嘴!少花言巧语,我已传讯出去,用不上半个时辰,奋儿就会赶回来,有什么话,到时候你跟他对质!”
“啊?你不是说明早——”
“哼哼,我会傻到真把你们送回山上么?”
“所以——”
“所以,方才的话是讲给村民们听的,等奋儿一到,今夜你们难逃一死!”
“嚯!老头子,你真毒!就不怕有人拆穿——”
“拆穿我?”杨村长“哈哈”大笑,拍了拍那个纸包,“恐怕大伙现在睡得正香……”
“太阴了,你个老不死的!”
杨村长竟不再塞堵李小木的嘴,大笑着扬长而去。
……
夜,静悄悄的。
村外的池塘里传出蛙鸣,聒噪着惹人心烦。
“来人呐,我要喝水!”
“都死哪儿去啦,我要撒尿!”
李小木在大叫着,果然,没有一点反应。
洛淑儿就绑在李小木身边,肩膀挤着肩膀,一脸嫌恶。
李小木扭过头来,把脖子探了过去,洛淑儿脸色大变,“唔唔唔,唔唔!”
“行了,别叫了,我现在可没心思非礼你——”李小木说,继续把嘴凑了上去,“小师妹,如果你想憋死,我倒省心了。”
洛淑儿怒瞪,死命的往后躲,一着急,更感到胸闷气短,眼珠子都憋红了,见李小木要放弃,她“唔唔”两声,还是把脸转了回来。
李小木越靠越近,洛淑儿大红着脸,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突然感到口中一松,麻布脱落,她气血沸扬,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那个小淫贼刚才碰到自己没有……
第93章 逃困()
李小木又把头朝向另一面,“陶师姐,您呐?”
陶桃皱着眉头,犹豫半天还是点点头。
李小木凑上去,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咬住陶桃口中的麻布……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五个人嘴里的堵塞都脱落了。
“不用谢我——”李小木说,“师父交代,让我照顾你们。”
“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陶桃白了他一眼。
“师姐,我听说过这个‘杨家村’,因临近我派,村中的很多人都迷于修行练功,有的甚至专精于一些奇术技法,恐怕我们身上的禁制——”洛淑儿长叹。
“嗯,不是一时半刻能冲得开的。”陶桃也无精打采。
洛淑儿又开始动,腿弯曲回来,可刚挪移几寸,就耗尽了力气,她“呼呼”大喘,“只差一点点,该死!”
李小木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她脚上那只绣着淡蓝“水滴”的小鞋上,竟闪出微微白光,再定睛一瞅,原来是片斜插出来的锋利小刀。他心中一动,闭上眼睛,暗暗念起了“凝神经”——
经过前段时间的磨练,他现在已不再那么生疏,只默念五、六遍,就进入了自己的神府,那些“云絮”闪闪亮亮,一一在他面前飘过,最后他把目光盯在其中一朵上……
“师姐,我们就这样等死么?”洛淑儿问。
“那就要问你的小木师兄了。“陶桃说。
“嗯?为什么……诶?对呀,他穴脉窒堵,不会被制住——”洛淑儿眼睛一亮,“喂,小淫……唉,不行啊,他的手脚也被缚死了!嗯?你、你——”她发现李小木的一只胳膊竟好像没了骨头,软得似是游蛇,正从牛筋绳的绑缚中缩回、抽离、探出,“‘水柔术’?!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李小木也不说话,只是“嘿嘿”笑着,把手伸向了洛淑儿的腿。
“你干什么?!”女孩儿怒不可遏,却再使不出力气,只能看着那个小淫贼的手离自己的大腿越来越近,“呀,你——”
李小木抓下了她的绣花鞋,用鞋头上探出来的小刀抵住牛筋,嘣!捆绳绷断,五人散开……
李小木又给每个人的手脚松了绑,洛淑儿终于有点笑模样,但转瞬脸色又腾地红了,“小淫贼,既然你早已学会了‘水柔术’,那方才——”她看着地上那一团堵嘴的麻布。
“嘘——”李小木眉梢跳了跳,“再嚷嚷,谁也跑不掉!我要喝水——我要撒尿——”
门外,杨村长得意的走过,一转身,没入了自家屋子里。
没过多久,李小木偷偷的潜出来,蹑手蹑脚的在一栋栋房子后窜过,果然,大多屋中鼾声雷动,人们睡得死沉死沉。
他终于放了心,在村后找到了自己的马车,检查一番长长的松了口气,幸好,金银符器一件不缺,看来姓杨的老头儿的确只是想替儿子出口恶气。他从包裹中摸出几粒药丸,再返回村中,喂其他四人服下,不多时,他们的体力渐渐恢复,洛淑儿冲来穴脉,还想找杨村长当面理论,却被李小木拉住了,“铁奋那家伙随时便至,咱们气弱体虚,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李小木的建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不多时,马车套好,几人匆匆而走,可刚行了不过一刻钟,李小木又坐了起来,“你们先走,我得回去一趟!”
“又干什么?”洛淑儿问。
“忘了一样东西——”李小木已经跳下了车,“快走,我去去就来!”
……
杨村长睡得还是不踏实,他翻来覆去,心里有些忐忑,看了看窗外,凄惨惨的月光让他更是不安,干脆下了床,推开门刚要往外走,眼角突然晃过一个人影,他本能的去摸拐杖,“谁?!”
“嘿嘿,老子我!”
嘭!
一声闷响,正敲在杨老头的脑袋上,他仰面摔倒,手却一把抓住那人的胸口。
“奶奶的,你个老不死的,敢阴老子!”李小木又朝村长的屁股上踹了几脚,用力一挣,终于把老头儿的手拽脱,在他的怀里一阵翻,最后把那一大包迷药收入自己的口袋里,又啐了几口,扬长而去……
只是他没瞧见,身后村中的某几处正隐隐透出火光,风势越来越大,红通通的光愈发夺目……
……
“爹!”铁奋站在村口狂叫着,“大莲!”
整个村子好像被地狱之火笼罩起来,火光熊熊,映红了半边天空,栅墙绷断声、婴儿哭啼声、女人叫喊声响成了一片,火焰吞噬着一切,彷如地狱……
铁奋想冲进火场,但被斜插里窜来的一人拦住了,“你放开我!”铁奋狂吼道。
“来不及了——”祝史把他按到地上,“你去了只是送死!”
“放开!我爹娘和妹妹——”
“你死了,他们的仇谁去报?”
“可——唉!”铁奋的眼圈儿通红。
……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终于熄去了火势,铁奋冲进村子,道路两边的景象让他心底猛沉,一具具焦糊的尸体,一栋栋塌倒的房屋,偌大一个村子里,竟没有几个幸存者,他终于在自家的房门前,看到了那个佝偻在一起的干枯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爹!”他跪倒在地,仰天痛哭。
“活着的人说,他们逃走后,村子里就起了火。”祝史身后站着十几个衣衫破烂的老人和孩子,只有他们没被迷倒,“乡亲们忙着救火,来不及追他们。”
铁奋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只不过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祝史叹气道。
铁奋跪在地上,托起杨村长焦枯的右手,轻轻掰开,眼中已充了血,“就是他!李小木——我与你不共戴天!”老头儿掌中,赫然躺着一块儿被熏得黑黢黢的令牌……
……
李小木返回到马车上,就开始翻东找西。
“你丢什么了?”洛淑儿有些犯困,“还让不让人睡?!”
“没、没什么!”李小木急得满头大汗,幸好夜深车黑,没人注意到,“好像少了几两银子。”他怎么敢说把“静淼令”弄丢了。
暴雨突至,众人刚刚转好的心情又被浇灭了,李小木让大头回车棚里歇着,自己留在外面赶车,大头开始还不干,但在李小木的严声呵斥下,最终还是乖乖的钻进了车厢,李小木披着蓑衣,看向蒙蒙雨气的夜路有些出神儿,马蹄“噗噗”急响,落在泥泞的雨水中,溅起点点泥花。
突然,马匹嘶叫一声,扬蹄半跃,后面的车厢重重一颠,刚刚睡着的几人惊坐而起,洛淑儿气道:“李小木,你是不是故意的?!”
“嘘——”李小木从背后拔出长剑,“有些不对!”
几人都警惕起来,掀开箱帘,发现前面的雨幕中隐隐有影子在晃动。
马儿好像受惊了,蹄子乱捣,车身一阵剧晃,洛淑儿正要跳下去,忽然听到后方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七、八个人飞掠而过,个个身着青衣,脚步飞快。
陶桃一把按住洛淑儿,面色有些凝重,“是‘狩灵人’,我们不要招惹。”她压低声音。
“‘狩灵人’?”洛淑儿一愣,“他们不是远居塞外吗?怎么又会跑到中原……”
李小木也是一惊,他曾听吴迟提到过,北方“寒疆”有万里雪林,那里不止冰冻着万千先灵的遗骨,传说千丈冰川下,更封盖着无数珍宝神器,那是上古仙神们留下的遗迹,是上天对凡人的馈赠,但老天向来喜欢和人开玩笑,偌大个宝藏埋在那里,引世人觊觎,却没有多少人敢去打它的主意,因为那里除了气候恶劣、地势险峻,更有诸多绝地灵物出没,它们也不知是被浩大的灵气吸引,还是受命守卫宝藏,千百年来一直在那儿群聚徘徊。
“狩灵人”就是因此产生的一种行当,他们不敢深入万里雪林探寻宝藏,但却把目光盯上了那些灵物,塞北人迹罕至,天灵地气异常充盈阔满,灵妖灵兽的修为也就一日千丈、灵力大涨,自然吸引了大批修士,他们巧取豪夺,炼化妖丹兽精,死掉的,成了妖兽的食饵,而活下来的,当然龙精虎猛,修为突飞暴涨。
因此,不屑的人说他们借用卑术邪法,不堪正道;向往的人妒忌他们熊心豹胆,舍身亡命;而无论是褒是贬,人们暗地里对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惧怕,试想,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还有什么可以挡住他的?
李小木注意到了那几个人青衣背后绣着的白色剑形,陶桃说,那是“狩灵人”的标志,千百年的争夺杀伐,让他们越来越精熟于绝境中的生存之道,单枪匹马只能送死,自相残杀更是最大的消耗,只有把同类群聚一起,他们才能活下去,而且越活越好。
那几个人消没在雨帘中,前方晃动的影子也不见了,马匹终于静了下来,李小木不敢再把车驱得飞快,他和其他人一样,心里好像都压了块石头,隐隐感觉不安……
第94章 荒野客栈()
又往前行了半个时辰,雨势越来越大,就在马儿也看不见前路,踌躇不进的时候,李小木突然惊喜的大喊:“哈!天助我也!”
几人一看,也乐了,路旁小楼伫立,是一家荒野客栈。
客栈有名字,破败的牌匾上刻着“只此一间”,李小木几人下了车,把马拴在马桩上,将车上的贵重物件收进小箱,钟子朝单臂一夹,再用粗布盖上,竟也真看不出他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五人进了客栈,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李小木为之一振,顿时心情大好,招呼着小二,径直走到账台前,“两间最便宜的客房,最便宜的酒,最便宜的菜,不要荤只要素,能多便宜就多便宜!”
洛淑儿皱起眉头,小声道:“哼,你不是说盘缠很足吗,真小器!”
李小木回头低语,“别多事,师父没教过你么?出门在外,富不漏财。”
洛淑儿还有些不服气,陶桃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师妹,你看——”
洛淑儿往身后看看,只见一楼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东角是十几个劲装打扮的汉子,个个肌肉虬结,面色狠辣。
西角是八、九个脸色阴沉的中年道人,桌放拂尘,长须冉冉。
南角是五、六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神色淡然,背负宝剑。
北角只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轻的,面如冠玉、仪表堂堂,正是翩翩一公子,另一个四十上下年纪,三绺短须,面无表情。
居中的正是刚刚见过的那几个“狩灵人”,他们深深低着头,专注着桌上的酒食。
“哎呦,客官,真对不住,本店门小屋寒,今夜客多,已经住满了,要不您几位——“店小二躬身道。
“那就一间。”李小木说。
“客官,别说一间,就连柴房和马棚都占上了,小的是真的再腾不出——”
“喏,把我的让出一间吧——”那翩翩公子笑着说,朝李小木摆摆手,“几位同道过来坐,有酒有肉暖暖身子。”
“不敢不敢——”李小木笑着回礼,“兄弟抬爱,咱们无功,也不敢受禄啊!”他三谢四谢,偷偷看了眼账台桌上的记簿。
“何谈‘功禄’啊——”那公子笑道,“天下本为一家,小兄弟,太客气了。”
洛淑儿和陶桃都很客气,朝那公子含笑点头。
李小木谢过之后,便上了楼,说是先要换身干爽的衣服,稍后便下来一叙,可等他带着几人进了房间之后,就坐在茶桌边不动了,手捧着一杯热乎乎的茶水,“嗞嗞”的细嗦着。
“小木师兄,我们不下去么?”大头问。
“饿了吧?包裹里有干粮。”李小木心不在焉的说。
“可、可是——”大头喏喏道。
“可是你的小木师兄不懂礼数,哪管别人待他如何好。”洛淑儿冷哼道。
“吃点东西早点睡吧——”李小木也不理她,“钟师兄受累,今晚您守夜。”
“就算你不愿意,是不是也得下去和人家打声招呼?”洛淑儿瞪着李小木,“不然,大家都以为我们‘天合派’的人多不懂规矩。”
李小木默默不语,把茶杯放下,陶桃头一次见他这么严肃,小声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李小木轻叹一声,“我刚看了客栈的记薄,他们只有两个人,却定下五间客房。”
“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许人家财大气粗,就喜欢摆阔场呢。”洛淑儿说。
“我只知道什么叫‘狡兔三窟’,不,是‘五窟’。”李小木说。
陶桃:“你是说——”
李小木:“或许人家只想让我们做‘挡箭牌’。有人来袭的时候,他们正好躲在我们身后。”
洛淑儿:“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小木还是不理她,把窗子推开一个小缝儿,指着一楼的大厅:“你们看,那些汉子在看什么?”
几人看下去,发现那十几个壮汉正偷偷的瞄着翩翩公子。
“有漂亮姑娘不看,却盯着一个爷们儿,呵呵,不奇怪么?”李小木说。
“哼哼,以己度人,也就你那么不堪!”洛淑儿说。
“不堪的可不止是我——”李小木撇撇嘴,“你再看他们……”
那些美貌女子和冷脸道人们竟也斜眼打量着那公子。
原来,除了“狩灵人”,客栈内几伙的焦点全都聚集在那一人身上。
洛淑儿不说话了。
“他们就区区两人,在这荒山野外,难得碰上几个垫背的,你以为他帮咱们,真的是好心?”李小木返身坐下,继续喝茶,“等着瞧吧,一会儿准有大热闹。”
大头年纪最小,好奇心也最强,偷偷的顺着窗缝儿往下看,楼下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筷碗相碰的声音,是那几个“狩灵人”在夹菜。
一阵悄寂。
气氛有些诡异。
店小二也被吓住了,披上蓑衣,说了句“小的去给各位爷喂马。”便匆匆的出了大门。
哐当!
门一关,屋内灯火摇曳,大头居高临下,能很清楚的看到,几伙人都偷偷的握紧了兵刃,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咔嚓!
一声惊雷猛然炸响,壮汉们率先出手,十几道刀光划出弧线,直向那公子劈去,公子不动,他身边的短须男人一拍桌面,筷筒震起一尺,“短须”大袖一挥激出一股狂风,卷着十几根竹筷横飞而去,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刀光顿停,五、六个壮汉倒飞出去,撞到墙上就不动了,每个眉心都多了个血窟窿,竟是被筷子愣生生的钉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