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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大头吓了一跳,一见窜进来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连忙拔出了桌上的长剑。
“嘘——是我。”
“你、你是——啊?小师姐?您、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洛淑儿竟也是一身男装打扮,只是衣服有点大,怎么看都像一个孩子偷穿了长辈行头。
“别说话,跟我走。”洛淑儿小声道。
“去、去哪儿?”大头有些好奇。
“那个妓院……哦不,什么‘澜香楼’,你还能找到吧?”
“嗯……小木师兄带我去过两次,就在‘黄源河’边上。”
“那好,带我去!”
“啊?可、可这些金银——”
“没长腿的东西跑不了!”洛淑儿急道,“你还真当小淫……你师兄说真的?他只是吓唬人,怕我们跟去,搅了他的‘好事’!”
“这……那……”
“别废话了!”洛淑儿板起脸,“我们是去救他!要是让师门的人知道他去逛……哼哼,师长们会扒了他的皮!”
大头还是有些犹豫,但已被洛淑儿拽住胳膊往外走,“师姐,等、等等——”
“又干什么?”
“得多带些银子,不然,我们连船都上不去!”
……
洛淑儿和大头真的差点被扔在岸上,当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岸边只剩下了那些些眼巴巴张望的“穷酸”家伙,****们已经开始拆卸竹板,幸好洛淑儿脚程快,在最后一刻抛出了一锭金子,****眼中只有金银钱财,哪还去管上船的是小儿还是童子,收下金元宝后,也懒得再喊,洛淑儿二人总算赶上了最后一波人流……
……
一入了“澜香楼”的大堂,洛淑儿的眼睛就被通明映亮的灯火晃晕了,这里甚至比师门的“天合堂”还要大,里面挤满了人,清一水的锦衣玉服、老少男子,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激动的笑,那笑容让她感到恶心,就好像在无数蚊蝇当中进食,别说张嘴,气都喘不上来。
而“蚊蝇”们目光所聚之处,是对面的高架红台,台上摆满了娇花香草,奢靡之势无以伦比。一架“铁荷木”搭成的旋梯扶摇直上,一直延伸到三层的棚顶,那里有个精致的阁楼,红帐高垂,宛如亭轿。
人群依旧被列成了三层,洛淑儿在外面就听说了,这里已分出了三六九等,而从他们的衣服配饰也能看出来,外层的是刚够“资格”的小富之人,中层的是略显阔绰的富贵之家,而那些真正的豪门阔绅,当然占据了离红台较近的位置,或许依他们的想法,且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单是能近眼瞧一瞧闻名京师的“花魁”,花了那些银子也是值得的。
但让洛淑儿惊奇的是,在那些“较近”的人之前,还有一些“更近”的家伙,他们竟是坐着的,且身前身后围满了家丁或护卫,大多傲慢凛凛、气度非常。
洛淑儿东张西望,却没找到李小木的影子,不过也很庆幸,陶师姐和钟子朝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看来自己的行迹还是没有败露。
她一直担心带着小小年纪的大头,会让小家伙看到不该碰触的场面,但现在她有些放心了,因为台上第一个现身的女子,穿着很是得体,虽然长裙轻纱,可该挡住的地方一丝都没露……
第105章 采花()
随着那个妖艳的女子漫步走上红台,台下的男人们都沸腾起来,洛淑儿本想捂住耳朵,但又怕漏过什么重要的细节,只能强忍住周遭的吵闹。
只见那女子站定台中,幽幽打了个万福,语声轻柔,好似梦呓,说的都是些感激迎客的套话,无非是“欢临捧场”、“铭感五内”、“祝祷俊才”、“大富大贵”、“财福源长”之类云云……
通过身旁人的只言片语,洛淑儿也终于明白“老鸨”是个什么称谓,而她身为“妈妈”,对待自己的“女儿”也绝不会像真正的女儿。
其后,老鸨便宣告“采花芳会”正式开始,在台下男人们的欢呼喝彩中,一个女孩儿缓步走入台上,洛淑儿的心登时就是“咯噔”一下,那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年纪,唇红齿白,肤色胜雪,但眉目一颦一皱间,还显露出几分稚嫩,明明就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
台下的男人们大多呼叫喊好,好像一只只饿极了的狼,有的甚至已开始往前挤,但很快被场边的打手拦下,又推回到了后排。
洛淑儿以己度人,似乎感觉出那小女孩儿心中的悲戚,终于按捺不住,正想为她出头,却忽听小女孩儿说:“诸位大爷,小女虚年十四,瓜已熟、蒂未落,只等哪位恩客鲜尝细品,小女的妙术苦修了六载,愿与爷爷们共享……”
此话一出,下面的男人再次喧嚣起来。洛淑儿也不动了,她虽然没太听懂女孩儿的话,但看她突然变得眉飞色舞、媚态十足,便也想通了大概意思,脸上一阵发烧,干脆把大头的耳朵蒙上了。
“五十两白银!”最后排中,有一男子喊道。
“五十五两!”
“七十两!”
……
人们喊喝呼叫,小女孩儿的“采花礼”最后定在九十两白银,她满脸含羞的退回去,似乎对这个价钱相当满意。
洛淑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种心情,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老鸨又上得台来,叫出更多的绝世美人,一位位、一拨拨,个个光彩夺目、妩媚撩人,且衣衫渐少,春色无限……
这下,不止外层,就连居中、靠前的男人们也都按捺不住了,纷纷叫价争抢,一时间,白银闪闪、黄金烁烁,甚至,有人已经撸下了随手的金玉扳指,摘掉了傍身的珍珠玛瑙,终于,大堂里飘动的不止是女孩儿们喷洒的蜜香,更有金银铜臭等等气息弥漫开来……
洛淑儿曾听师兄弟们谈起过,青楼可恶,但其中赖以为生的姑娘们却最是可怜,她本来心存怜意,可眼下看到那些女孩儿被“选中”后的兴奋神采,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也再无心去管她们的遭遇了,闷不做声,暗暗在心中升起一团火,当然,火源还是从那个“小淫贼”点燃的——
该死的男人们。
该死的丫头们。
该死的……李小木!
奇怪!那个该死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他不是要寻欢找乐么?为什么一直看不到现身?!
“诸位大爷!”老鸨又一次出现在红台上,这次更显容光焕发,洛淑儿甚至发现,她脸上的层层彩粉都开始往下掉,成片成片的……
“花江月夜,佳人浮世,想必在场的各位也清楚此次一聚的最终目的——”她轻轻呼了口气,“下一个将要‘采摘’的,将是‘花中魁首’、‘美中翘楚’!”
男人们的吵闹声突然低了很多。
“当然,在此之前,姐姐斗胆,还要为诸位引荐一位——”老鸨满面笑容,轻轻拍了拍手,登时,有一薄纱轻裙的女孩儿从旋梯上漫步而下,“她,就是‘春云柳’的贴身丫鬟,蔚儿!”
“哗——”堂中一阵轻呼,“春云柳”的名字一出,顿时呼声四起,别管是本人还是丫头,似乎只那三个字,就足以让男人们血脉贲张!
高挑的身材、嫩白的肌肤、柔美的步伐……款款盈盈而下的,是一只美妙的人影,等到了近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感叹——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会现一遭!
她,就好比绿艳丛中的牡丹、花海之内的娇木……
美艳不可方物!
无论是粉红洁白的唇齿。
无论是艳光四射的眉目。
无论是窈窕勾人的身姿。
无论是撩人心魄的容貌。
太美了……
就连洛淑儿也猛猛的咽了几口唾沫,她甚至瞬间都开始理解那个小淫贼的心态,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男人们欢呼声、感叹声越来越高,“采花礼”像鲤鱼跃向“龙门”,更是节节攀升——
“白银一百两!”后排有人喊道。
“白银二百两!”中间的人群也不甘落后。
“二百五十两!”
“三百两!”
“五百两!”
……
“黄金一百两!”直至最最前排的一位大腹便便的富绅喊出声,居于后列的人才止住呼声——
他们清楚,真正的“采花”开始了,之前的“小恩小惠”只不过是个铺垫,今晚的“重头戏”才刚刚揭开帷幕……
……
为了一个“丫鬟”的争执,很多富豪财主们都搏上了浑身的细软,他们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似乎台上的那个女子才是今晚的“花魁”,“采花礼”越喊越高,当然也只能沦为前排人的游戏,中排后排的,只剩下了看热闹的份儿。
“‘同水城’刘公子,黄金一百五十两!”老鸨站在台边,兴奋的大喊着,似乎相当满意,不过还是使出浑身解数,继续调动着男人们的兴致,“还有哪位大爷——”
“一百八十两!”前排一个满手扳指的精瘦男子大叫。
“‘阳关泽’白老爷,又加三十两!”老鸨子的眼睛里闪着光,已经抑制不住满心的喜悦。
“二百五十两!”端坐在最前的人中,终于有人说话了。
众人皆惊,一起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大胖子,宽宽的椅子甚至都容不下他肥硕的身躯,脸上泛着油光,年纪已五十开外,一笑起来,满嘴的黄牙便横伸出来。
“‘傍山城’大金主严万两严老板!”老鸨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来这次不止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更有可能堆出个金山银山!
大堂里的声音又小了许多,九成的人都乖乖闭上了嘴,他们知道,此刻的竞价已渐渐脱离了“采花”本身,一些大家望族比的已不仅仅是财富,更有权势地位,当然,还有霸气——
“三百两。”说话的是最前排居中坐着一名壮汉,只穿了一件无袖的皮甲,结实的双肩上刺着龙虎纹身,慵慵懒懒的,好像在自家的厅堂里闲聊。
“黄、黄金三百两——”老鸨子说话都不连贯了,“恕奴家眼拙,这、这位是——”
壮汉身边站出一人,身形更为高大,“‘虎啸岭’二当家——石元罡!”
三字一出,全场肃静。
“虎啸岭”是城外八百里的一处险恶所在,凶山危岭、古林蒙盖,上面一伙强人聚啸山林、盘踞为王,虽为霸强,却很少听他们滋扰周边百姓,且附近官府也拿不到他们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罪证,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为之。
但大家都知道,开山立门的,除了修行门派就是强盗土匪了,既然他们和前者挨不上边儿,那就只能被划归后者,又听说“虎啸岭”上的几位头头修为都不浅,于是,人们还是把他们视作凶贼匪类,谈而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眼下,在这醇香意浓的春楼里,竟突然冒出这么个霸道人物,在场的人们又怎么会不心惊,甚至有的已经偷偷往后退,可马上又想起来,再怎么跑也出不了这艘船,这座巨大的画舫已经被驶于前方的十几只拖船拽动,远远的离了岸,正朝湍急宽广的大河中心划去……
“哦,原、原来是石二爷——”老鸨子刚开始也被吓得后背发凉,不过像她做这种生意的人,什么样的场面、人物没见过,马上就稳下了心,贴上一副僵硬的笑脸,“奴家怠慢了,二爷恕罪,恕罪!”
石元罡大咧咧的挥挥手,“罢了罢了,快让小娘子过来助助兴……”他坐直身子,猛猛的灌了口酒,哈着酒气,眼睛直在蔚儿的身上来回打转儿,嘴也合不拢了,“快!快!今晚你就归老子了!”
老鸨子眉笑颜开,上去拉住蔚儿的手,“姑娘,还不快谢过恩客,今夜可是咱十几辈子修来的福——”她笑得花枝乱颤,轻轻抚着女孩儿的手背,“还是的外来和尚会念经,您这一现身呀,把我们‘澜香楼’的姑娘都比下去了。”
蔚儿低垂着头,好像很害羞,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施的粉装,还是血色红霞,只是轻揉着一只蔚蓝色的小手帕,一声都不言语。
这一可人的娇羞情状,更是激起了男人们本能的欲·望,尤其石元罡,双手猛搓着,已经急不可耐,“快快快!还磨蹭你奶奶个熊!老子现在就要开瓜!”说着竟要站起来冲上台。
“且慢——”突然,旁边又有人说话了……
第106章 争抢()
“我们严老板出金三百二十两!”严万两身边一家奴高声喊道,严财主扭了扭身子,把腰两侧的肥肉塞下椅子扶手,这才感觉舒服些。
石元罡登时收起笑容,铜铃大的眼睛在那大胖子身上扫来扫去,挫着牙道,“三百五十两!”
严万两伸出拇指和食指,“三百六。”
石元罡的眼中开始喷火,“四百!”
胖财主轻轻啜了口酒,“那就四百二吧——”
“你——”石元罡呼的站了起来,怒视严万两,那财主的身边也围上七、八个大汉,场中的火药味儿陡然暴升。
大堂四周突然闪出数十精壮打手,手持棍棒刀枪,将起争执的两人围在其中。
老鸨子的脸色也变了,再没有了刚才的满面笑容,眼睛里透出寒气,冷冷道:“二位稍安勿躁,大伙儿都是来开心寻乐子的,有道是,千贯万贯,和气不换,金山银山,善气在先,咱可别因为一时的不快,扰了大家的兴致……要知道,我们‘澜香楼’也是有规矩的。”
两方的人都退了下去,石元罡咬了咬牙,“黄金四百五两!这小娘子,今晚老子要定了!”
“四百六十两。”胖财主继续加价,而且每次只加个十两二十两,这让石元罡更是气怒,正在两人又要大起争执的时候,但听楼外一阵喧闹,随后,大堂内的人群从外层依次分列两旁,在中间让出一条道,一个高亢的声音随之响起——
“黄金一千两!”
“哗——”大堂中响起一片惊声。
一千两黄金!
折成银子,足足万两有余。这甚至能买下小半个“傍山城”,就算全城的百姓不耕不作,也足够能活上三年的。
十几个银盔银甲的兵士将人群分开,个个枪直戟亮。
“啊,是、是‘银虎卫’!”
洛淑儿被甲士强行推开,心中正有些气闷,刚想上前一步,就感到身后有人拉住了自己,一回头,“啊?师、师姐?师兄……”
陶桃和钟子朝把二人拽回了人群,洛淑儿垂着头小声道,“师姐,我、我——你们看到小淫……”
话还没说完,却猛然怔住,因为银甲兵士开出的空道上正走来两人,形貌虽被人挡住看不清楚,但是声音,她却瞬间就认了出来——
“呵呵呵,在下来迟啦,见谅见谅——”语调平缓,彷如春风迎面,“但愿没错过什么精彩之处……”
洛淑儿咬紧了牙关,怒视着渐渐走近的人,说话的满面笑容,眉目俊朗,正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翩翩公子,而他身边的自然是蓄着短须的中年男人。
洛淑儿心中怒恼,但还是很清楚眼下情势的,所以低垂了头,隐忍不发,可随即心头又是微微一颤,小声道,“师姐,难不成小淫……小木师兄,就是为了他来的?”
陶桃紧皱着眉头,“现在,我倒希望他不是……”
“原、原来是莫小公子!”老鸨子的脸突然变得阴晴不定,竟向台下连连做了好几个万福,最后强作欢颜道,“小公子一来,真是让寒楼蓬荜生辉啊,您、您快请坐、请坐!”
最前排的那些豪绅财主好像见了瘟神,“哗啦”一声,让开了自己的位置,就连财大气粗、一直加价争抢的严万两,也好像只被狗撵的兔子,“噌”的一下从椅子中跳出来,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好的身手,胖胖的身子一窜就是一丈远,众手下一起上去才勉强扶住他,他“呼呼”一阵猛喘,用手帕擦了擦满头的大汗。
“严老爷,您继续啊,可别就这么让给我,那多没意思——”莫嘉轩微微笑道,手中拿着一只折扇轻晃,当真风度翩翩。
“哦,不、不敢——”严万两眼角抽了抽,“小公子说笑了,小的何德何能,怎么敢……”
莫嘉轩不等他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正中的空座上,这才发现身边竟还坐着一个人,正是“虎啸岭”的石元罡。
“兄台,还好有你,不然今晚的‘花会’可真就是无聊透顶了。”莫嘉轩笑着说。
石元罡舔舔嘴唇,“哼哼,不就是莫老头的小儿子吗?别人惧你,我却不怕——”他朝老鸨子勾勾手,“来来来,上酒,上酒!”
“好!咱们喝酒!”莫嘉轩大笑道,顺手接过酒壶,给石元罡满上了,自己先一饮而尽,“石兄,请!”
石元罡眼中冷电闪烁,犹豫了一下,干脆直接抓过了酒壶,猛猛的灌了个干净。
“哈哈哈,好!”莫嘉轩朗声笑道,“石兄乃真豪杰、铁汉子,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石元罡还是不笑,把头转过去,盯着花台上的“蔚儿”,老鸨子心清肚明,眼珠儿一转,马上笑道:“莫小公子出价黄金一千,怕是今晚最大的恩客啦——”她再次拉住蔚儿的手,“姑娘,还不谢过小公子?”
蔚儿脸色绯红,正要下拜,却听石元罡大声吼道,“且慢!”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一千两!”石元罡站起身,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盒子,“还有它们!”
盒盖儿翻开,里面竟是三颗晶莹剔透、柔光烁烁的晶石。
“那、那是‘四阶妖丹’!”人群中也有识货的,惊声呼叫。
“每一颗都值价百两金子,如果懂行的修士看到,恐怕远不止如此!”石元罡咬牙道,显然也是极为舍不得。
在场的人都知道,此刻,他争的已不是女人,而是脸面和霸气。
人们屏住呼吸,没人敢说话,都静静的看着居中那两个人。
莫嘉轩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脸上依然挂着笑,随后一口喝干,朝着蔚儿摆摆手,“姑娘过来。”
女孩儿很听话,款款盈盈走下台来,到了近前,双手依然紧张的揉着手帕。莫嘉轩突然抓住她的手,女孩儿浑身猛地一颤,却听石元罡怒吼道,“小兔崽子,你敢——唔!”他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