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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装备卸下,快!”薛明命令道,同时他小声叮嘱道:“谁也不许乱动,见机行事。”
亦非,秦汉他们不情愿的摘下了自己的装备,丢到了地上。梁青卸下装备以后,不经意间掠了一下散落到额前的短发,一个经过她精心改制的发卡已经到了她的手心,转眼之间又不被人察觉的掖进了自己贴身内衣的衣缝之间。
疤瘌脸一挥手,几十个马匪冲了过去,把他们二十几个人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赶到了一边,另有些人把他们的武器装备一股脑的都扔到了一辆破旧的皮卡上。
“四周都给我打扫干净,把这些人都带走。”疤瘌脸说完,催马转身要走。
“等一下!”薛明高叫一声。
疤瘌脸一愣,勒住马转回到薛明面前。
“是你在说话?在叫我?”他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薛明,“你有什么事?”
“大当家的,可不可以放这些学生回去,他们刚从学校分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军训,还都是孩子,放他们走,我们这些老师跟你们走。”薛明语气平和,想拖延一下时间寻找对策。
“放他们走?你是在给我下命令吗?”疤瘌脸盯着薛明问道:“你说他们是孩子?学校分来的?”
他看了看那一皮卡的装备。
“新来的就能配备上这么好的武器装备?我好像还没见过你们那支正规的部队能配备这么顶级的装备,放他们走我可以考虑,但你要说实话,谁派你们来的?一共有多少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真是在军训,枪里都是空包弹,你可以看一下,这些是新进的一批装备,我们赶上了。”
薛明一边应付着,一边观察着疤瘌脸的反应。
“你他妈的少废话,说,你们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疤瘌脸显然不耐烦了,“都哑巴了吗?好,都给我带到老城,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实话。”转身疤瘌脸又冲着薛明说道:“你是当官的吧?你还挺护着你的兵的,你说实话,我就答应你的要求,怎么样?”
他在马上歪着脸盯着薛明。
“不说是吧,那可就别怪我了。”
谁也没料到,这个马匪头目话音刚落,随手就把枪掏了出来,对准薛明的胸部就开了两枪,薛明的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薛教官!薛教官!”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顾一切的向前拥去,那些马匪挥起枪托、马鞭劈头盖脸地朝他们砸来。
第64章 女人发威()
“奶奶的,老子和你们拼了。”
巴根早就按捺不住,尽管被困住了手脚,但他依旧骂着冲了出来,一头撞向身边不远的一个马匪,这一下真有千钧之力,那个马匪竟生生的被撞的横着飞出了十多米远,一口气没上来昏倒在地。
其他队员一见巴根动手,再加上薛明的死深深地刺激着他们,不管不顾地一起动了起来,即便被捆绑着双手,仍旧有几个马匪被打倒在地。
那个疤瘌脸一看情况不妙,抄起猎枪对空鸣放,同时指挥其他的马匪一拥而上,亦非他们被困住双手无法施展,没多一会儿就被打倒了好几个,头破血流,巴根的情况最为不妙,几个马匪对付他一个,已经把他打得昏厥了过去,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
“有种!看样子你们都很厉害,落到我的手里还敢撒野,这次我要让你们知道锅是铁打的,都给我带回去。”
马匪门冲上前来,不容分说,有的用头套,有的用破旧衣服把这些被俘人员的头都蒙住,连打带踹压着他们上路了。
“大哥,这个受伤的也带走吗?”很明显,这说的是刚才被打伤的刘春龙。
“费那事干什么,带着累赘,打发了他。”
疤瘌脸话音刚落,一声枪响,紧接着是一声沉重的倒地声。
有些人透过并不太严密头套,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刘春龙那还在抽搐的双腿。
走了许久,虽然不知道时间,但凭着沙漠里特有的温度变化,那种灼热应该是到了中午时分了。
“都把他们关在地窨子里,先晾晾他们,把他们的装备都给老子放好,没我的命令谁他妈的也不能动用,都听见了吗?”
随着疤瘌脸的指令,这些人都被赶到了一处地井里面。
被摘下头套的教官、学员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四周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座被废弃很久的寨子或村落,支离破碎的夯土墙大部都已埋在了沙土下面。从隐约可见的门、窗的破落痕迹可以断定,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是一个大半部分陷于地下的房舍,门口被一个破旧的铁栅栏封上了,四五个马仔在周围看守着他们。
从演习结束到现在的这一番折腾,所有人已经精疲力尽,口渴难耐,在太阳的灼烤之下,一些人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之下。
教官孙越强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一个马仔说道:“这位兄弟,可不可以给我们弄点水来?”
“想喝水?”几个马仔相视一笑“老子这水还留着自己喝呐,我这有尿,你喝吗?”几个人一阵大笑。
一个马仔接着说道:“你叫那几个女兵过来,和爷说几句好话,把爷伺候舒服了,我就给你们水,过来呀,反正早晚也是这么回事。”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这次演习一共三个女兵,除了梁青、小研,还有雪儿,此时这三个女孩都怒视着这几个马匪,恨不得上去咬他们几口。
“你去告诉你们大哥,说我想见他。”孙越强压着怒火说道。
“想见我们当家的?好,我去给你知会一下,触到霉头可不怨我。”一个马匪说完,转身离开。
不一会,两个马匪打开铁栅栏,一边一个夹着孙越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伴随着辱骂和拷打,传来孙教官低沉的呻吟以及疤瘌脸狞笑的问话传了过来,十几分钟后,一切归于沉寂。
学员们猜不出孙教官到底怎样了,但肯定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随着一阵脚步声,铁栅栏重被打开,疤瘌连带着几个马弁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有几滴血迹,他看了一眼这些或蹲或坐的队员说道:“我没工夫和你们磨牙,我就想知道一个事,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一共有多少人?来这里干什么?说出来我也不为难你们,看你们身手都不错,愿意跟着我的我欢迎,不愿意跟着的我不勉强,我放你们离开,但能不能走出这瀚海沙漠,那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他缓步走到他们近前,挨个看了看他们,眼光停在了梁青身上。
“你一个女孩,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兵?把她带走,关到另一个房间去。”两个马弁闻声架起梁青就往外走。
“等一下!”教官付海鹏站了起来“她是学员,我是带队老师,有什么事你和我说。”
“和你说?”疤瘌脸冷笑一声,突然面露狰狞“这里我说了算!你想逞英雄是吧?那好,我满足你,把他也带走!”
不时有队员被带走,拖回来的时候都已伤痕累累、不省人事。
当亦非被带到这间类似于宗庙或祠堂一样的建筑里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他想到这些人用刑拷问,但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残暴,最早被带进来的付海鹏教官已经被他们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被扔在墙的一角,马立名教官也被绑在门外的一棵枯木庄上昏死过去,而比他先被带进来的高健,正被两个马匪拳打脚踢在地上翻滚着,鲜血顺着鼻子、嘴在往外淌,但他的嘴里依旧在骂。
“你看清楚了,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说实话,识时务为俊杰,怎么样?想好了吗?”
疤瘌脸一边大口撕扯着一块烤羊腿,一边面无表情问道。
亦非上身用力一抖,两个架着他的马匪一下被甩出老远,站立不稳摔到地上,他紧跑几步冲到教官付海鹏面前,高声呼喊着,但付海鹏气若游丝,根本没有反应。
“混蛋!你们把他怎么了?”亦非用力挣扎着被捆的双臂,怒吼道。
“哼哼!”疤瘌脸一声冷笑,“看样子你们都很在乎他,好办,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把他救活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放屁!除非你杀了我,要是让我活着出去,绝没有你的命在。”亦非狠狠的说道。
“呵呵,都是英雄,把他给我绑起来。”
疤瘌脸说完,三四个马匪上来把亦非平着绑到了一条长凳上。
“你还有机会,要知道,没几个人敢跟我对抗的,否则,我也成不了马鹞子。”
疤瘌脸走过来,俯视着躺在长凳上的亦非说道。
亦非没想到,这就是围捕多次都被他逃掉的马鹞子,自知落到他手里不会有好结果,他用力地啐了一口,马鹞子恼羞成怒,对着亦非的肋部就是一拳,虽说被绑住了四肢,但亦非依旧疼的身子拱了起来。
“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不是想充英雄吗?那好,我成全你。”他掏出枪对准了亦非的头顶。
一声清脆的枪声,让被压在院子里的其他队员都站了起来一起拥到矮墙旁,他们高声叫骂着,有些人尝试着跳出来,而秦汉趁着其他土匪暂时慌乱之际,凑近了身边的翟明义,迅速地解开了他背后的绑绳。
马鹞子的子弹并没有射向被绑在凳子上的亦非,而是射向了倒在墙角的付海鹏教官。
“把他扔出去。”
吩咐完,马鹞子转过身来,一只脚蹬着长凳,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破布,擦着马靴上的点点血迹。
转脸又对着亦非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你逞英雄代价,你要老实回答问题,他就不用死了,这个帐可要算在你身上,你老实回答问题,要不我就让他们一个一个在你眼前死去。”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猛然起了一阵喧哗,马鹞子听了听感觉不妙,抄起一把枪就冲了出去。
此时,院外已打成一片。
秦汉和翟明义刚刚解开两三个队员的绑绳,就被一个眼尖的马匪发现了。
“你们几个干什么了?”
一边叫喊着,一边抄起一根木棒就打了下来。
秦汉眼疾手快,劈手抓住砸下的木棒,马匪哪肯松手,用力往上一扯,秦汉正好借着他的力量,另一只手撑了一下身边队友的肩膀,一下就蹿了出去。
附近的马匪一见有人出来了,一下就乱了,马上向这里的围了过来,翟明义和已被解开捆绑的张全乐、小研也都跳了出来,几个人上来就和一群马匪就打在了一起,陆续又有几名队员蹿了出去。
一声枪响让一切归于平静。
马鹞子一手扯着刚才被绑走的梁青,一手用枪顶住了梁青头部。
“打呀!有种的你们接着打呀!”
马鹞子脸上的肌肉抖动着,那道刀疤更显恐怖。
“谁他妈的再不老实,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她。”马鹞子嘶喊着。
“高健,和他们拼了,别管我。”
梁青高叫一声,猛地一下挣脱了马鹞子的束缚,抬腿蹬向马鹞子的小腹。
但这马鹞子也不是等闲之辈,身形奇快,一闪身躲到一边。
马鹞子说完,伸手一把扯下梁青围在脖子上用于阻挡风沙的军用围巾。
第65章 难熬酷刑()
被绑在一起的学员连同那些马匪都看呆了,小研甚至高声叫起好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马鹞子身体还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借着马鹞子身体的阻力平稳落地的梁青,旋即一个助跑,身体又高高窜起,屈膝向倒在地上的马鹞子腹部重重砸下来。
马鹞子毕竟功夫在身,反应也不慢,眼见梁青招招致命,情急之下,他一个侧滚,躲过梁青落下的双膝,倒在地上的他顺势一个侧踢踢向梁青的背部,虽说力道勉强,但还是把梁青再一次打倒在地。
梁青他们经过多天的沙漠演练、又被马匪折磨大半日,体能已消耗殆尽,被绑的双手又无法施展,即使这样,她依旧没有丢下抓在手里的发卡。
重又站起来的马鹞子恼羞成怒,一把抓起梁青扔向一边看傻了眼的马匪,吼道:“把她给我吊起来,老子今天活烤了她。”
旋即,余怒未消的马鹞子又把余剑晨提了起来。
余剑晨话音未落,一仰头撞向马鹞子的面门,鲜血一下子从他的鼻孔里窜了出来。
“给我狠狠打!”
随着一声吩咐,三、四个马匪劈头盖脸的向余剑晨打来,余剑晨被打晕了过去。
“大哥!现在点火吗?”
此时,已被反吊起来的梁青身下已堆积了不少干材,随时准备点燃。
“着什么急!她倒是想死,我偏不让她死,就在上边吊着她,让她看着,地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好好拾掇,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咱们的棍子硬,打到他们张嘴为止。”
顷刻间众马匪一拥而上,两三个马匪架起一个学员,开始了非人折磨,叫骂与厮打之声混成一片。
马鹞子环视一圈,走到两个架着小研、正用力把她的头往一缸脏兮兮的污水里使劲按着的马匪身边。
“放开她。”
小研的头从水里抬起来,她被污水呛得剧烈咳嗽着,大张着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呵呵,你这小模样也不错。”
马鹞子说着,伸手一指被吊着的梁青。
“看见她了吗?我劝你别跟她学,年轻轻的何必毁了自己。”
眉间、鬓角仍在不停滴着水的小研竟然笑了一下。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有多少人吗?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这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都告诉你。”
马鹞子略一打愣,随即说道:“这简单,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准答应。”
“你先叫你手下住手,这乱哄哄的。”小研依旧气力不支、喘着粗气。
待所有人都停手,马鹞子说道:“这下可以了吧?你说吧,什么条件?”
“你把她先放下来。”
小研用下巴指了一下被吊在半空的梁青。
此时的梁青虽被反吊着,但她却没闲着,一直在用那个改制的发卡割着绑在自己双手的绳索,只是发卡太小,也不得用力,费了半天劲,只割开一小部分。
“她可不行,你也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招,放不放她下来,要看你是不是说了实话,你要说了实话,别说她,你们这些人都可以离开。”
马鹞子显然不相信小研的话:“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把我解开,找个凳子我坐下再说。”
马鹞子皱着眉头盯着小研的脸想了一会,对着两个马匪一点头,两个马匪把小研的绑绳松开,却不离左右,一边一个紧紧的夹住小研,另一个马匪给小研拿来一个木墩放在小研的身边,然后站在了小研背后。
马鹞子显然有些不耐烦:“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你要是拿我寻开心,我就把你们都打发了,快说吧。”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仿佛很疲倦,小研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
“你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跟我一句”亲妈,混蛋的儿子给您磕头了“,儿呀,娘我就什么都告诉你?”话音刚落,本来虚弱的小研,左右开弓,两个马匪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已被小研打倒在地,身后的马匪正想向前抓她,小研一个返身回踹,正蹬在他的小腹上,这小子闷哼一声,身子横着就飞了出去,直接砸到不远处的断墙上,可见小研这一腿力道之大。
马鹞子留着一百二十个心,猜想了多种可能,但却也没能猜到面前这小丫头片子的嘴会这么损,而且她的身手也如此迅疾,丝毫不逊于刚才那个女兵。
在小研刚说让他磕头叫“妈”的时候,他就开始往这里冲,等他赶到近前,那三个马匪已被小研打倒,情急之下,他抽出腰间的马刀,对着小研砍了过去。
小研也是豁出去了,眼见马鹞子挥刀过来,对着他一脚踢飞刚才坐着的木墩。
木墩翻滚着飞向马鹞子的面门,马鹞子奋力用马刀隔开,但马刀也深深地嵌到木墩里,他一气之下丢了马刀挥拳冲了上来。
刚才被小研打倒的那两个马匪此时也冲了过来,小研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应付三个大男人,几个回合下来就又被他们拿住。
马鹞子的脸扭曲着,脸上的那道伤疤越发显得狰狞,他也不说话,对着那两个架着小研的马匪一挥手,转身走进那座破旧的祠堂里。
被绑在长凳上的亦非透过破旧门窗勉强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大致情景。
刚才外面的一番折腾把在屋里的几个看守都吸引到外面,但被绑的紧紧的亦非有力使不上。
此时,他看到倒在一边的高健吃力地向着一边挪动着,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地上有一个折断了的、生锈了的匕首,亦非顿时明白了高健的想法,他只能替他注意着外边的动向。
在高健离那个匕首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马鹞子和那两个马匪压着小研走了过来。
“来了。”
听到亦非的警示,已被打的浑身是伤的高健奋力一滚,将那把匕首那在了身下。
“把她给我绑在那个架子上,我要让他们都看看,和我作对的下场。”
马鹞子气急败坏的吩咐道。
几个马匪不由分说,抓着小研的双腿双手,身体成“大”字型被绑在墙上的四个铁环上,小研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此时也施展不开了。
马鹞子看到了绑在凳子上的亦非,从腰间掏出一块肮脏的毛巾,对折一叠放到亦非的脸上,又从墙角的桶里舀出一瓢水,直接浇到亦非的脸上,亦非顿时被憋得脸上青筋暴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识时务为俊杰,快说吧。”
马鹞子好像很享受眼前这一切,掀起亦非脸上杯水浸透的毛巾,不阴不阳的说道。
亦非终于缓过一口气,顺着嘴里吐出一大口水,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匪:“小子,有种的你给爷来个痛快,要是让我缓过手来,老子非剁碎了你不可,你等着我的。”
马鹞子气的一哼哼,用力把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