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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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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钱袋子是否饱满,不要因为贪图一时的享受而丢个大大的脸才好。

周端朝一想到今天是“休沐日”,也就对别家浴院能与“腾升院”般,这么早就生意兴隆豁然了。

升元楼底层的大食堂已经爆满,不少没等到座的贩夫走卒之流,被伙家招呼到四周靠墙的一溜条凳上坐等。穿过大食堂到了回廊上,还可看到第二进里的露天空坪上,也被精明的酒楼管事安放了数十张方桌,二楼的数十个阁子间被几个外地来的大员包去了十间,将十个小间相隔高达两丈的隔板去了,连成一个不与外面相通的长间,数十人在内里嘈杂嬉笑,高声劝酒闹成一团。

楼上的食堂基本座无虚席,周端朝等了好一会还没空座,只好站起身到四处走动。忽听一人叫道:“子靖兄,刚到这里么,若不嫌弃就请来同席如何?”

看清是同科得中的金部郎官陈煜和另四位同是六部的官员,周端朝笑呵呵的走过去在陈煜的身挤下,问道:“孟华兄,看你们谈得热烈,不知所为何事?”

陈煜道:“还不是今天双木珠子铺和胭水粉店所出招贴,及其所引发的临安粮价上涨之事。”

周端朝:“有何说法?”

陈煜:“我们这些靠薪俸吃饭的小官,如何能与各位王爷、公爷相捋,就是想买得一面‘仙人镜’也只有等到地老天荒时才可得了。正谈说间,就见到子靖兄来了。”

这一路行来,周端朝心里已经有了些计较,此时便向众人笑道:“若是各位有兴头与那些大户贵人们较较劲的话,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办法。我们可以如此这般的做去,说不定也能在数月内合手买得一面‘仙人镜’呢,就看各位是否有这个勇气了。”

卷六 第十七章(一)

陈煜和其他四人都拍手称善,一会后陈煜小声说道:“这事我们几人为首,趁着今天是‘休沐日’,先到留于行在的各位年兄家中走动联络一番,鼓动他们也共襄此举,下个‘休沐日’前夜,还是我们几人到此会合,算清能聚到好多粮帛,如是能与他们相差不远的话,就于次日发动一下子把这前数位的名头夺到手中,好歹也为我们这些七八品的小官们出上一口恶气,不让那些大员、豪门巨富们耀武扬威……”

商量已定,六个便结清酒菜钱匆匆走了。

绍定三年的五月,对于大宋行在临安的下层贫民百姓来说,是最为动荡不安的日子。这个月从初十日开始,临安的米面价钱就似发了疯般的狂涨不止。初九日还是不到十文铜钱一升的上白米,初十日就涨到十六七文,也就是会子(纸钞)一百文足,半天之内涨起了将近一倍的价钱,这还叫人要不要活了?

随后,直到五月二十五日止,食用的米面几乎是每日一涨价,一直涨到每斗上白米两贯,而且惊动了赵家天子——当今皇上——下旨给户部,准备好开启平粜、常平两仓,一旦发现有饿死人的情况就立即开仓粜粮,平抑临安的粮价。这才止住了发疯般上涨的粮价。

市面上的情况总算还好,并没有出现当今圣上赵昀所担心的,在这样高的粮价下出现饿死人的事。据卢清奏报,这得归功于临安土著富民蒋氏兄弟,特别是家主蒋崇仁的身上。若非蒋大善人断然决定,在五月初十日开始发现粮价疯涨的情况时,尽全力将所有存粮按原先的售价出粜,让所有贫民都得以安食,临安城内肯定会有不少买不起高价粮米的人,被饿死在这次粮食价格风潮中。此中除了蒋氏的十七家米面铺之外,双木商行也出了全力,在这些天中的所作所为照样功不可没,帮着蒋家苦苦支撑。

赵昀叹了口气,卢清的话听起来似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但身为皇帝的人怎会不知道此中另有隐情呢。

挥退卢清后,一个小太监匆匆走到赵昀身边耳语了几句,心事重重的赵昀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示意小太监离开,慢慢向太后的寝宫踱去。

“出了这么大而自己又想不明白的事,还是要去看看太后是怎么想的,也许太后能给自己提个醒罢。双木商行?不就是那位林强云所有的么?此人已经接了密旨,从这次能与蒋家兄弟一起,倾全力花费大笔钱财保得我大宋子民生机来看,倒也不负朕对他的一番期望。”自去年底林强云进大内,以道法慧眼看出宫中冤气蓄积成祸,自己已经按太后的吩咐,于今年正月下诏,故皇子赵缉赠保信、奉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永王,谥冲安。三月又再下诏,故皇子赵绎赐忠正、保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昭王,谥冲纯。两个早夭的皇子都已经有了王位,应该冤气会少些了吧。

宫禁内虽然好了些,没再出什么烦恼心的事,但国事又来烦人了。先是在正月知枣阳军史嵩之创置了屯田——哼,真是他创置的么,怎么别人却奏报说是其部下孟珙所为的呀。不过,看在史丞相与自己同船共渡的情份上,也不好过于认真,还是下诏以劳赏官两转。

最恼人的还是福建路出事了,二月,钦天监的春官大夫(北宋前期称“提举司天监”,元丰改制后称为“太史局令”,孝宗淳熙之制则成此官名)奏报日有背气。果然就有汀、赣、吉、建昌蛮獠盗发,经扰郡县。唉,只好免去那些遭盗灾郡县一年的赋税了。可上月又有奏报说“漳州、莲城盗起,知龙岩县庄梦诜、尉钟自强不能效死守土。”该死的,若非祖制有不杀士大夫之誓,孤非杀了这两个懦夫不可,只好下诏削秩罢了他们的官了事。

现在倒好,行在临安都出了大事,上月杪一场骚乱死伤数千不算,如今行在的粮商们又闹出这样天大的涨价风潮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孤听从帝师郑清之劝告,想韬光养晦留得有用之身以待史相日后……”想到史相弥远,赵昀不由得稍缩了下头,环目向四周看了一眼。虽然史丞相于数年前就一直上书乞请归田,但考虑到此人一日还有影响力在,他回去可能会更令人难以对付,故几次都没允。要想巩固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帝位,必须要有史丞相的支持,赵竑的遭遇,自己是亲眼目睹了史弥远翻云覆雨的手段,不得不小心。

“臣妾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谁?”赵昀刚走入慈明殿,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身前响起,虽然想不起是哪一位嫔妃,但却声音里知道此人是自己曾宠幸过的女子无疑,暗道:“这声音听来好熟,好久没见过她了。”

赵昀没对跪伏一地的宫女嫔妃们多做理睬,看了一眼后向杨太后走过去,躬身施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杨太后看来红光满面,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但何处不一样,却又没法说得上。赵昀一眼就看出,这位名义上的母亲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她——看似只有五十多的样子,实际年已七十三四的老太婆——满脸的春意,分明是承欢交合得了雨露后的情景。这一下有意观察,年轻眼利的赵昀发现了过去许多没注意的细微之处。他看到立于杨太后身侧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乳突臀翘脸泛桃花,与太后一般的满是盎然春意,显示出刚才也分沾了雨露的得意之色。

赵昀很清楚,数年来虽说御过的女子不计其数,但太后宫里的众女自己可是从没染指过。心里不禁酸溜溜的暗中大恨:“史弥远,又是史弥远这厮成了奸夫,难怪这些时日进了不少‘起阳丹’给孤家,想来他也是得‘起阳丹’之助,才能在垂老之际连御数女。可恨呀,可恨!丢尽了皇家的脸面,必须想办法阻止此事,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再发展下去了。”

“官家不须多礼,快到为娘身边坐下。”杨太后今天实在反常,笑盈盈的抬手招呼赵昀,待他坐好后破开荒的起身走到一个还跪伏于地上的女人身前,拉起那穿着美人服饰的女子,扫了一眼其他宫女,冷冷的吩咐:“你们起来,在一边侍候着。”

杨太后牵了那女子走近赵昀身前,眼里满是怜爱地在她脸面上轻捏一把,对赵昀笑道:“官家可认得此女?”

越昀惊奇的发现,在杨太后走动间,今天的老太婆不但打扮穿着与那一同走来的年轻女人相似,而且身材也出奇的好。除去老女人的腰身暂且不论,光是涨得高高的胸乳部位,就不是她这种年纪的老女人所应该有的。此时的杨太后再没有昨天见她时的老态,而是弃了拐杖步伐稳定的挺着傲人挺拔的胸乳,一脸自信的行走在大殿中。

赵昀眼光落到那年轻女人的身上,此女虽然是个相貌平平的样子,但让人惊异的是她一身肌肤细致白嫩得出奇,令人一见就有把玩一番的冲动。放眼宫中所见,赵昀还从没见过肌肤如此细白的女人。这是什么人呢?已经腾升起欲火的赵昀,依稀还有点曾经宠幸过此女的印象,似乎是……咦,怎么想不起是什么人了呢,怪事啊!

杨太后很得意,连赵昀这宠幸过数十个千挑万选女子的年轻皇帝,见了老身的胸乳也有这副色授魂飞的模样,说明自己年虽老但色相还存留些许,若是当年赵扩在世,自己与曹美人争夺皇后之位时能得到那些丹药和这样的胸托,也许用不了那么长的两年时间,就可以将皇帝的宠爱全夺到自己身上,能够更早些当上皇后了。

想到这里,她真的是得意极了:“想不到史弥远送给哀家的丹药和胸托子,竟然真的能让人返老还童。真不错,应该给侄媳们说说,让她们也去寻史丞相,问清楚此种丹药和胸托的出处,她们用了后说不定能让谷儿、石儿(杨太后之兄杨次山的儿子杨谷、杨石)见到她们时会再有新鲜的兴头,就是能得欢好一两次也行,省得这几个侄媳因了失宠而经常到老身这里哭诉。”

杨太后想到得意处,心中忽地一惊:“哎哟,大事还没底定,且先安顿好官家与谢女的事再说其他。”

杨太后见赵昀盯着这女人目不转睛的看,心中的得意劲又上来了,小声问道:“官家是记不起她了罢,这也难怪,已经四五个月没见面了,此女又大变了个样子,官家认不出来也是情理中事。休说是官家了,哀家隔了两月见她时,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呢。”

杨太后放开牵着那女人的手,自行走到赵昀身边,附在这位养子皇帝的耳旁,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容悄声说:“官家可还记得去年六月封的谢氏美人,如今的她已经与前大不相同了,不但肌肤如脂似玉,还另有令官家想不到的绝妙好处。若是官家想知道详情,今夜不妨宠幸这位谢美人,事后便知了。”

赵昀听了杨太后一番话后,虽然此刻他真是想不等入夜,立即就宠幸这位谢美人一番。但心中却有个声音提醒着自己:千万先忍耐一时,先将这月来临安粮价的事说给她听听,得了所要知道的情况后再玩不迟。

卷六 第十七章(二)

“去年六月朕封的谢氏美人?这却是谁呀?”声音不大,刚好让杨太后听得清楚。当下故意做出一副色色且胸无城府的样子,起身走上两步把那女人低着的头托起,一手轻抚其面叹道:“果然如脂似玉,一副吹弹得破的细嫩肌肤,确是我见犹怜的可人儿。咦……”

杨太后得意一笑,走回软榻上坐下道:“官家此时前来慈明殿,定是有什么大事,且先说给哀家听听罢,早些说完,哀家也要歇息一会了。”

听完赵昀所说的事情后,杨太后顿时收起脸上得意的神色,凝重的想了一会才缓缓问道:“以官家看,仅去岁成都、潼川路岁旱民歉,别处无事的不灾之年,于行在突发米价上涨,这事是何种因头引发的?”

赵昀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聪明,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

杨太后也没想赵昀回答,再度陷入沉思,半晌之后才款款说道:“哀家看,定然是有人心怀不轨,借此扰乱本朝民生,以图动摇我大宋国本。官家,且随哀家来。”

同是五月三十日这一天,刘占忠十分不解地看看坐在船舱口,摆弄几十块长短、大小不一大块的人,蹲到他面前问道:“薛老弟,据你说这些都是布卧机子,可麻、丝两织。但老哥我怎么看,都只看到是一堆长短不一的木条,没看出这些木条、木块有半点织机的样子。你不会把什么东西给搞错了吧?”

“刘军爷,怎能这般说呢,小的可是四代木匠世家呐。”薛老弟不悦的对刘占忠反驳道:“你看不出这些木制的条块是什么,这倒能说得过,因为小的还没把它装起来。但说小的会把伴了自己三年多的物事搞错,却是太也看不起人了。”

刘占忠要的就是和他说话,这一路行来已经近四十天了,虽说除了开始的十多天是行走在陆路上外,其他时间都坐船顺大江而下,既没有行路的辛苦,也闲得发慌。但在一艘能坐二十多人的客船上,成天对着自己手下的七八名兄弟和这位一天说不上三句话,只会埋头摆弄木条、木块发呆的人,实是太过无聊。

带出来护送这位姓薛木匠的七八名弟兄,一离枣阳地境坐上客船后,立时就取出随身带的色子(骰子),虽然没有大呼小叫,却也压低了声音赌得热火朝天,没人来理会带队的刘占忠。

包下来的小客船,现时是行走在江南运河的旁支河道上,一天前才由平望镇岔入吴兴塘,沿河向安吉(湖)州进发。

刘占忠:“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我们快到临安时却又节外生枝的要去安吉州走一趟,这不是没事打事吗?”

薛老弟:“唉,刘校尉呀,怎么给你讲了那么多遍还不明白呢,小的在金国时就看到过湖州出产的……”

刘占忠立即纠正他的话:“是安吉州,千万别说湖州了,这是犯忌要坐牢的事,被人首告到官府里去,我们这些人全会有大麻烦。”

薛老弟:“好好,依你,依着你就是,安……安吉州就安吉州罢。小的看到过湖……安吉州出产的罗帛,很想知道他们是用何等机子织出来的,非得去看过了才能安下心来。这样说,校尉大人可是明白了么?”

刘占忠没回答薛老弟的话,而是自顾嘀咕道:“疯魔了,最起码是走火入魔之兆,一个织机有什么好看的,划得着上万里路的跑到这里看么?真是个怪人。”

别说刘占忠了,就是在薛老弟的家乡金国河东南路——也是南渡前大宋的永兴军路——河中府万泉县(今山西省运城市万荣县)知道薛家的人眼里,这位薛老弟一家都算得上是怪人。

过了震泽村进入安吉州的归安县境,船行过两岸遍植桑麻的河道,远远采桑的蚕娘歌声入耳:“……消磨三十春,渐喜蚕上簇。七日收得蚕百斤,十日缲成丝两束。一丝一线工,织成罗与豰。百人共辛勤,一人衣不足。举头忽见桑叶黄,低头垂泪羞布裳……”

这歌声先是一人唱起,随后渐渐的前后左右都有和声,听得刘占忠和薛老弟如痴如醉,呆呆的仰首望天。那刘占忠想起十年前死于金兵刀下的妻女,也曾和这些蚕娘一样,日复一日的采桑养蚕,操机织布,到头来却……不由得泪下如雨。

待到歌声歇了好久刘占忠都还没法止住泪水,心中的悲苦反是益发上涌,放声恸哭道:“可怜……可怜的浑……家……可怜我那……三岁不到……的细……细女,想你们随了我刘占忠数年,吃没吃饱过一顿,穿没穿暖过一回,却要成日价的纺纱织布以补家用……”

他的哭声还未完全止息,凄凉的歌声又起:“昨日到城郭,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非是养蚕人。”

歌者唱至此便嘎然而止,刘占忠听得唱歌的女子就在身侧不远,忙止悲收声抬头用模糊的泪眼向四下里观看,只听得一女子叱道:“堂堂男子汉,在这运河之上哭得涕泪交流,成何体统。有苦有难悄悄的哭一会也则罢了,却又嚎叫得惊天动地的,害得我连罗机子也踩它不动。”

“罗机子?”薛老弟听到这女子的话声,一下跳起身向后方摇橹的船家叫道:“停船,船家且将船先停一下,我有话问那位说话的大姐。”

刘占忠抹了一下脸面,看清原来是数丈远的岸上有栋茅屋,门前的岸边站了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村姑,正双手叉腰怒目顿脚。

薛老弟向那村姑高声叫道:“这位大姐,在下河中府薛景石,是个专做织机的木匠,适才听得大姐说家中有罗机子,不知能否让在下等人一观?”

女子一听这人是个专做织机的木匠,喜道:“既是木匠师傅,正好我家有台华机子(提花织机)坏了,若是能代为修复,就请到我家来看吧。这位师傅放心,修织机的工钱是会给你的。”

刘占忠和薛景石上岸到那茅房探问,方知道这家姓潘,只有母女三人,那母亲是四十来岁的妇人,病在床上不能动弹,两个女儿一个十九岁,一个年方九岁,一家人靠女儿养蚕织布为生。

刘占忠一听说她们家姓潘,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由得脱口问道:“姓潘,你们不会是宝庆元年起事拥立赵竑的潘家后人罢?”

这话一问出,躺在床上的妇人勉力撑起身仰首向天看了一眼,然后抖动嘴唇指着两个女儿似是想说些什么。她还没等两个尖声哭叫的女儿冲到身边,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什么也没说出来就一头栽下床气绝于地。

这下不但薛景石吓得目瞪口呆,连刘占忠也慌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刘占忠和薛景石心肠都不是很硬的人,虽说潘家的这个女人是在病中因惊吓而死,算起来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刘占忠还是掏钱买来一具薄棺,帮着两个姑娘在屋边草草安葬她们的母亲。

这潘家的母女三人也实在是穷,除了家里的四架织机,还有一匹织成的小绢,三、四斤糙米,三只破碗和一条破成鱼网般的被子外,其他就一无所有了。

看着这两间既漏又破,就快倒塌的茅房,在屋椽下以三块石头架着,用于煮食的一个破了一角的小铁锅,薛景石为难地向刘占忠问道:“刘校尉,我们就这样走了,她们……她们两个女孩子留在此地……不如这样,你若是还有银钱的话,是否可以先借些予小的,待到了临安双木商行后,小的求东主预借些工钱再还你?”

刘占忠掏出一叠纸钞算了算,目注薛景石说:“钱倒是还有六十余贯,这是我们几个回枣阳去所要花用的路费。先说说你要用多少,太多的话我也没法子。”

薛景石走近还在母亲坟前抽泣的姐妹轻声问道:“潘姑娘,此后你们做何打算,还是准备在此住下去吗?”

年纪大的姐姐倒是硬气,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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