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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射出了一箭后,看到射出的箭虽然不是尽如人意的射在正中,却也中了红心,只觉大有面子,对接下来的射击更有把握。
她跟着大哥和林岜回到厅内,将那支射过的箭放在地上,回到原射击处站好。看到众人也已躲远,举起已经装好了三支箭的弓弩,按平日练习的样子略微一瞄便扣下扳机。
看着三支箭基本是平行地钉在中间的靶上,凤儿满意地点了下头。
她偷眼扫视不动声色的大哥,不慌不忙地踩镫拉弦,从针袋中取出六支钢针放入弩槽。有些不放心的想:不知道这些针会不会象前几次一样不听话,钢针啊,你们可要为我争气呀。想归想,针还是要射出去的。当下也和前两次一样,瞄着左面的两个箭靶中间的位置将扳机扣下。
箭靶上“啪”一声响,凤儿就这样举着弓弩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众人等见凤儿没动,还以为钢针还没有射出去呢。片刻之后,凤儿放下举着的弩提在右手上,举起左手擦了擦眼睛,定神再看标靶。
林强云早就看到靠左边的两个箭靶上各钉了几根钢针,嘴角含笑看凤儿,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样。
凤儿一声高叫:“大哥,不会偏。哈哈,今天射出的钢针不会偏。”飞快地冲下厅堂朝箭靶跑去。
林岜眼睛不太好使,又心中急着要看清后面两次射击的效果如何,也顾不得再保持身份,急步向箭靶走去。眼见得凤儿正抓住靶上的钢针要拔下来,急叫道:“贤侄女,且慢取下,让老夫看清楚了再取不迟。”
赶到箭靶前的林岜边看边“啧啧”出声,指点着靶上的箭及钢针对林强云说:“贤侄,你所制的这个小钢弩好得很啊。你看,三支箭一支正中红心,另两支分射在两边相距不足一尺。哎呀,入木足有寸半,锋尖透出一寸。再看这一边,我记得凤侄女是放了六支钢针的,这标靶上有三根,锋尖也透过了箭靶。这边靶上怎么只有两根呢,还有一根哪里去了?来,贤侄帮我找找,还有一根哪里去了。咦,钉在砖墙上,是这两个靶之间射过去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好!”
林岜说到这儿,掉头环指着围在四周的人对凤儿说:“凤侄女,这几支箭和几根钢针先留在箭靶上,让他们看看过过瘾,然后再收回去好吗?”
凤儿听了这话,转头看林强云朝自己点头,忙道:“依着大人的吩咐就是。”
林岜笑道:“看来我这张老脸比不上贤侄你啊,凤侄女非要你点头才肯答应呢。哦,哈哈哈!”说着转身朝厅堂缓步走去。
凤儿跟在林强云的身后,喜孜孜地说:“大哥,我没有给你丢脸吧,今天连菩萨也帮忙,让我的六根钢针没有射偏得太多,只有一根脱了标靶。”
林强云边走边回头笑着说:“傻丫头,什么菩萨帮忙,别乱说了。你也不想想,平日里你练习射击时大都是在早晨或傍晚,而且又处于山梁上。你说说看,每次练习射击钢针脱靶时,是不是都有风,而且风还不小?”
凤儿说:“对啊,我每次射偏时是都有风,有时候还吹得人眼睛都快张不开呢,这又有什么关系了?”
“这还没有关系?如果说风对射击没有关系的话,那就只有顺风或逆风才不会对射击的准确度造成太大的影响。若是侧面吹来的风么,那影响可就大了,射出的箭也好,钢针也好,它们离开了箭槽以后,被风一吹便偏离了瞄准的直线,就会造成脱靶的现象。即使是逆风,也与射击的力量有关,起码射出的箭或钢针要迎风而去会不够力,有可能射不到标的,或是射到标的而无力,不能造成足够大的伤害。当然如果是顺风的话那又是另一种情况,箭能射得更远,也更有力。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林强云耐心地解释。
凤儿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子的啊,大哥这次一讲我全明白了。以前你给我们讲的时候我还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一到真正用起来的时候就把这个道理给忘了。”
林强云:“因为你平时练习射击的时候没有压力,或是有人看着过于紧张,只记得按基本的射击要领去做,而忘了考虑其他因素的影响,这也是没有经验所致。以后你弓弩用得多了,就会知道在风有多大时,应该把箭瞄向哪里才能正确的射中靶心了。”
凤儿好奇地问道:“大哥,你怎么懂得这么多道理呀,你又怎么知道这些道理是对还是错呢?”
林强云信口答道:“这些我是从书上看来的,其实书上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开始我也不清楚书上看到的东西是不是对,我就按书上说的去试着做些事情。做得成的,那这道理是对的。做不成的事,若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对,那就一定是书上说的有错。”
林岜看林强云和凤儿坐下,便有点迫不及待地问:“贤侄,你是何时于何地进学,师从何人?”
林强云心念电转,这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端起旁边几上的一杯茶,送到嘴边吹了吹后再抿一口,这才装作从容不迫地放慢声调说道:“小侄的父母亲从小就教小侄读书认字,因为识字得早,所以在家里看了许多书,在我十六岁时家中遭了一场大变。双亲不在后,跟着一位隐居于山里的老先生,在他那里又看了很多书,学到了不少东西。可惜的是,直到他不在了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姓名。”
“这么说来,贤侄原本也是耕读传家的了,你的父亲想必也是个饱学之士。那么,你家的书都还在吗?”
林强云心中一痛,不禁想起父母亲和年幼的弟妹,这时候他们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下乡插队的赖源中村,可能永远也不能再见了。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酸涩地说:“正是因为家中大变,所有的书都被烧掉了。”
凤儿听得难过,也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大哥,走到林强云面前蹲下,把头伏到他膝上叫道:“大哥!”
林岜心道,原来林贤侄家里是遭了回禄之灾。可惜呀,这么聪明能干的年轻人,若是家中未遭变故,这时说不定已经赴考入仕为官了。当下安慰道:“贤侄节哀,逝者如斯夫,生者当奋进。”
一时间,林岜也想不到再说什么话来安慰他,三个人静静地呆坐在厅内。
林强云闭着眼心中正胡思乱想,忽然觉得腿上湿湿的很不舒服。睁眼一看,凤儿无声地抽动双肩哭得正欢。转念一想,心中恍然。拍拍她的肩膀说:“我是感叹身世难过,你又为了什么而哭啊?幸好这里只有叔父大人在此,快起来把脸擦拭一下,被别人看到了要笑话的。”
凤儿站起来,抬起手臂用衣袖抹脸,抽搐着说:“我看大哥难过,也忍不住也想大哭一场。”
林强云从黄挎包里取出一条白底蓝边的手帕,要去凤儿脸上擦拭,被凤儿一把夺了过去:“林大人在看着呢,我自己来。”
林岜笑道:“不妨事,你们只当我不在这里就是。”
看他们兄妹俩平静地安坐下来,林岜这才问道:“贤侄今天来,除了让我看你制的钢弩外,是否还有其他的事?”
林强云:“正是有两件事要向叔父大人禀报。数天前,我与一位从泉州过来的蕃人叫蒲开宗的,商定了一笔布底鞋履的生意,并由长汀县衙的罗押司为我们具结作保。”
林岜点头道:“此事长汀县的罗先生已经与我报备过了,接着再说。”
林强云:“我听说,运送履靴时可到衙门申领‘长引’(运送货物的长途路条),就不必沿途交纳商税,只须在本州纳税后再到泉州交税。所以,我想请叔父大人到时能给予方便,按章发给长引。”
林岜正色道:“这个贤侄不必担心,只要交了税钱,就是我不在这汀州也能发给长引的。另一件是什么事呢?”
林强云想了一下,说:“另一件事就是,这一路去泉州可能不大太平,我想组建一支护送货物的护卫队,也就是保镖队,沿途护送。一来可以保护我们的货物安全的到达目的地,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二来也可以在没有送货的时候,留在当地防匪阻盗护持一方平安。”
林岜一听这事马上来了兴趣,原本自己两个月前就想将林强云收拢在汀州做个弓手都头,只因林强云无意做这种小募役,只好罢休。这数年来,汀州境内盗贼如毛,乱民四起,连上杭县的钟寮金场也被盗贼攻陷过,被抢走了上千两黄金。可整个汀州只有两千多老弱厢兵,就是加上千余役丁民壮也只有三千余人。既要分出一部守住罗坑隘,防止赣盗入汀为祸,又要四处清剿围杀零星小贼,疲于奔命不说,盗贼反而越来越多,剿不胜剿。
这时林强云忽然提出要组建一支有一定战斗力的护卫队,且不论其战斗力的高低,光是想一想在汀州有警时,一纸召令就能调来为我所用。官府还不用支付半文的佣钱,不用支出兵器粮食。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既然双方都有好处,大可不去管他,任其自去行事便是。
想到这里,林岜道:“此护卫队之事,贤侄自行打理就是,官府也无甚明文规定。只不知贤侄打算用多少人,这些人又从何而来,兵器又如何解决?”
林强云:“我准备从江湖上聘请一些会武功的,另外再从本地招募一些壮丁,最多也就是一百来人就够了,训练一段时间后刚好能赶得上第一批送货的时间。至于兵器,全是我们自己的打铁铺自己打制,主要是用钢弩和刀剑之类的。您看如何?”
“如此甚好。”林岜叮嘱:“不过,若是本州出了匪盗时,你这护卫队必须听从官府的调动,以尽我大宋子民之责。另外,我这里给你一个乡役弓手总都头的腰牌和公文,委你为本州乡役弓手总都头,由你们自行组成一队二百人以内的乡丁。闲时可以作为护送商旅的保镖以求生计,有警时协助官府执行擒捕盗贼维持地方治安之职责。你看如何?”
林强云喜出望外,离座走到厅中深揖施礼:“叔父大人,强云千方百计地想多赚些钱,就是为了多帮助一些流离失所三餐不继的穷人,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能凭自己的劳动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生活。我之所以按章纳税,也是为了能增加一点大宋的国库,为国家尽些绵力。谢谢,谢谢叔父大人了。”
林强云从挎包中取出一个金锭,双手呈上:“叔父大人,这是小侄捐给本州用于救济穷困的二十两金子,请叔父代为收下。”
林岜呵呵笑道:“难得贤侄有这样一片为国为民的善心,本官就收下了。贤侄啊,你那钢弩制成一副需要多少本钱和时间,若是朝庭要向你买,又待如何?”
林强云在来见林岜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说辞,马上说道:“光是钢弩,假若钢料都炼好的话,三个人半个月到二十天就可以制好一把,要是再配上三十支箭,最少也得一个月才行。一把弩配上三十支箭共用本钱一百二十贯,若是朝庭要买,我按本钱加少量工钱以一百三十贯的成本价为朝庭做就是。”
林岜一拍大腿,站起身来高兴地大声说:“好!这才是我大宋子民说的话,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处世之道。日后朝庭真有需要时,贤侄要记得今天你我说的话。还有,数日前为叔听得外间人传说,贤侄收留了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妇人,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官府可是不许这样做?”林强云有点担心地问道。
林岜:“不不,不。做得好,做得好啊。本州原有的一所‘福田院’,现在已经形同虚设,每年只能拨付一百二十贯钱钞,只能于冬春时节收养十来个孤老而已。一到夏秋则要让收养的人另寻去处自求衣食。我身为一州知事,想办好这样的事也是有心无力啊。现如今有贤侄来帮衬收养,可使本州境内少了许多孤魂野鬼,实是功德无量。这样的好事,官府怎会不许呢。”
林强云:“然而,叔父大人刚才问起这事的意思是……”
林岜:“不必担心,是有人对我说起这件事,言语中对你赞不绝口,如此而已。还望贤侄赚得钱多时,多做些这样大有功德的好事。”
林强云:“谨尊叔父大人教诲,这也是小侄的心愿。”
卷一 第二十章
林岜面色一整道:“贤侄呀,此后你要多加小心了,今天这弓弩先拿到为叔这衙门里也还罢了,待会只要将腰牌、公文等收下就可无事。你可知道,箭弩一类可及远的兵器,除猎户和乡勇外,百姓人等使用是犯禁的。虽说如今朝廷重文轻武,军备弛废,箭弩散落在民间不少,但小心些总无大错。再者说,你制作的钢弩和火铳又如此犀利,就怕有人会对贤侄不利。你要小心,千万小心啊。”
林强云听得心里砰砰直跳,问道:“叔父大人的意思,我有了这弓手都头的身份,也就不必担心犯禁,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把钢弩、火铳的制法泄露出去便可无事了。”
林岜沉吟道:“这……便是如此。所以,以后贤侄身边随时要有人跟着才好,倒不是为叔怕你打不过别人,而是‘暗箭难防’啊。好了,贤侄稍候,我这就去为你办好公文并取来腰牌。”
林强云对急步出厅的林岜叫道:“叔父大人。”
林岜止步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的字写得不好。”林强云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想请衙门里的师爷写几张招募的榜文,招请身怀武功的江湖人士和募集本地的青壮丁勇。”
林岜道:“写榜文是没有问题,稍待我叫个人来这里代你写就是了。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当面对他说,也写得清楚些不至于误事。”
手里拿着四张卷成筒状,由州衙里参军写好的榜文,林强云兴冲冲地大步向沈念康杂货铺走,身后跟屁虫似的凤儿,要不时小跑几步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半里路走下来,凤儿冲前几步一把抓住林强云宽长的衣袖,蹲下地喘吁吁地叫:“大哥,走慢点儿好不好,你要累死我啊。”
林强云停下脚步,笑嘻嘻地打趣:“啊哟,对不起了,我今天太高兴了,得意忘形之下忘了还有个娇滴滴的‘本小姐’走不动。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
凤儿强打起精神站起来,拉着他衣袖的手抓得紧紧地不放,说:“谁说我走不动了,我只是走不到你那么快,走慢点的话我才不会输给你呢。另外,‘本小姐’这三个字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大哥怎么叫我‘本小姐’,这样不伦不类的多难听。哎,对了,大哥刚才说叫州县衙门的衙役明天来,你要给他们家里的女人什么事情做啊?”
林强云道:“让她们做布鞋底呀。就像我们横坑村的女人们做的一样,让城里的女人们都来做布鞋底,学会做布鞋。既可以让我们的生意做得快做得大,能赚到更多的钱。也可以使这些做布鞋的女人们赚到一些钱补贴家用,大家的生活不就渐渐地能够好起来了。即使我们不再做布鞋的生意以后,她们也可以自己做出布鞋出卖,最起码自己家里人穿的鞋子不用花钱去买吧。你不觉得帮助别人学会一门手艺,让他们凭着自己的辛勤劳动赚钱而吃得饱穿得暖,是一件很快乐、很有意思的事吗?早上在村里我还交代不要让别人把做布鞋的手艺学去,看来要回去跟大家说,有想学做布鞋的尽管教会他们就是。”
凤儿深有感触地说:“是啊,我们村自从你来了以后又是打铁,又是做蚊香的,现在还要做这布鞋。村里的人不但能学到一些谋生的手艺,还能赚到钱。穿上新衣服,每天吃上一顿干饭,愁容、哭声少了,笑容、欢声多了。也让其他村的人学会一点手艺,能够多赚些银钱,使得我们附近村的人也富起来才好。”
林强云问:“我们还走不走了,就在这里站着讲到晚上?我可不想陪你在街上过夜。”
从州衙一路走来,街上的乞丐丝毫不减地还是那么多,除了少量的年老体弱、伤病者外,还有相当数量行乞的是躲躲藏藏的青壮男女。估计城内的乞丐没有一千也有六七百,单凭一人之力想要改变这些人的现状绝对是不现实的。
将落下山的太阳仍然爆发火辣辣的热量,把它的火气尽情地撒向大地,它才不管你是无动于衷的土石沙尘还是蓬勃生长的草、木等植物。
杂货铺里细狗仔忙而不乱地应付七八个上门购物的客人,取一件货高叫一声:“这位一盘蚊香二个钱,再加灯芯一束一个钱,合收三文铜钱。”
“又一位五盘蚊香,应收十个钱。”
老板娘秋云则坐在柜台内,按细狗仔叫出的钱款一一收下,有的则只看了一眼,朝客人点点头,就在一本帐薄上写下一行字记着。
林强云拉住凤儿在店外等了一刻,店里只剩下一二个客人时才放开她的衣袖。
凤儿当先走进店里,对着埋头记账的秋云甜甜地叫了声:“叔妈!”
秋云抬头看到是凤儿和林强云,笑道:“哟,是凤儿呀,还有强云兄弟。你们六叔刚回来,在里屋算账呢。看你们满身大汗的,快进去擦把脸,喝碗凉茶解解暑。我一会儿忙完了就进去煮些好菜给你们送饭。”
林强云笑着对秋云说:“多谢叔妈!看来生意不错吗,我在店门口站了不到一刻,就有十多个客人上门。”
看到打发完最后两个客人,林强云问细狗仔:“怎么样,狗仔。手脚麻利、口齿清晰,是个做生意的料呀。看来就是没有我叔妈帮你,这个店你也能撑起来了。”
细狗仔笑逐颜开地连连点头:“林公子夸奖了,这些天有老板娘指点着是学会了不少做生意的诀窍。不过要我一个人打理这间店,我还是没有这个能耐,我还不会记账,许多字也不会写。最少也还要过个一年半载的,学会了写字记账了才有可能做好这个店的生意。”
沈念康坐在放置着一大堆账本、纸张的饭桌前,左手打算盘右手撮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叫你们别来打扰我,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好不好,强云兄弟要我做的事情再不弄好,会耽误了大事的。”
过了许久没有听到声音,又感觉到厅内确是有人在窥探自己的样子,不由心中慌乱,情不自禁地停下手里的事情抬头看。沈念康这才发现林强云和凤儿站在桌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放下笔把双手按在胸膛说:“你们俩也不出声,吓得我心里怦怦直跳。”
凤儿调皮地绕过桌子,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六叔自己叫我们不要打扰,有事晚上再说的,现在又来怪我们不出声吓着你了。我替你打几下解惊,总可以了吧。”
沈念康没理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