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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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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着你了。我替你打几下解惊,总可以了吧。”

沈念康没理凤儿,看到林强云手上的纸卷似乎不是平常用的玉扣纸,奇道:“兄弟手中拿的是……”

“哦,这是我今天去州衙请文赎师爷写的招贤榜,我们要招请武功高手和健壮丁勇成立乡丁护卫队。”林强云把手中的纸卷摊开放在桌上。

沈念康看着榜文,想了想说:“兄弟,我看这招贤榜还是过得十天八天再贴出去为好,办事也不在乎差这么几天的时间,你说是不是?你看,这上面写着:包吃住,身具武功的每年五十至二百贯,壮丁每年五十贯。钱付多少还在其次,现在住的房屋是有,今天刚买到两所破旧大宅,要住人还得几天来修缮,招请来的人吃饭也还要妥善安排。”

“两所大宅一在城西与蓝家紧靠,原是长汀大户石大魁的宅第,房屋高大宽敞,适合作仓库之用;另一所大宅在城南,距文庙不远,占地约有十七八亩,除了有数十间房外,还有个花园和两个空坪,刚好用来安顿新成立的护卫队。明天我再带你们去看,如何?”

林强云问道:“两处宅院花了多少钱买下来的,还需要用多少钱才能修整好?”

沈念康奸诈地笑道:“放心吧,这些破落户的子弟,除了吃喝嫖赌败家拿手,与他们没法比之外,有什么人是我沈念康的对手。两处大宅总共花了不到二千贯,修缮等的费用再有个五六百贯就够了。比我原先估计的四五千贯省下了一半呢。”

林强云心中估算,有了两座大宅作为仓库和护卫队的驻地,再加上租用的蓝家大宅,应该足敷应用了。如果地方还够大的话,甚至可以把横坑村的打铁工场搬迁到城里来,既方便管理,又省下不少的运费。

想到这里,林强云再坐不住,拉起沈念康说:“这几张榜文依着你过几天再去张贴,招募护卫队的事然后再讲。六叔,现在就带我去看看那两座大宅。”

沈念康苦笑着摇摇头,一边收拾桌上的账本、纸张,一边说道:“年轻人啊,哪个都像你一样,全是急性子呀!”

凤儿一如既往地帮着大哥,笑道:“六叔,你好多话哟。大哥也是想早点看到自己的房屋,好早些为将来的生意做打算。什么事不是早早计划安排好,才能顺风顺水的赚到钱。”

沈念康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再说的话,强云不会怪我多嘴,倒让凤儿你这小丫头怪上。我这又是何苦来哉。”

淮安军(今江苏淮安市楚州区)原为楚州,早在汉武帝元鼎二年(公元前117年)设县,于本朝宝庆三年(1227年)六月改为淮安军。

这里处于淮南东路最北端,也是大宋南渡后最接近金国山东东路的一个大郡,州城距改道后在淮阴县入淮的、作为两国边界的黄河仅有十多里。

绍定元年三月十七,天刚蒙蒙亮,昨夜的一场豪雨,直下到黎明方才止歇。

权知淮安军事张国明一夜未曾睡好,虽然从酉时就开始倾泻的大雨是一个原因,但主要的还是由于担心族弟张本忠等人的安危。

自朝廷去年将本(楚)州改为淮安军后,这里便等若羁縻州(可有可无的、名义上的属地,并不进行行政、军事上的直接管辖,任其自生自灭的地方)。

自上月初三张本忠奉命带了密信到行在临安去后,一个多月来直如鸿飞渺渺杳无音信。不但朝庭不见一点动静,连其本人也没有一丝消息传回来。

心急如焚的张国明真个是寝食难安,既担心族弟的安全,又忧虑 “李铁枪”李全叛宋前会拿自己开刀祭旗。

更令他害怕的是李铁枪的老婆,人称“姑姑”,自号“四娘子”的杨妙真,听说她不但长得貌美如花、娇媚动人,而且心硬如铁,喜好亲自动手以各种酷刑折磨人为乐。

落到这女魔头手上的人,无不惨遭她想出来稀奇古怪的刑具折磨,经受几天几夜无法忍受的痛苦而死。

这个蛇蝎女本身是个汉人,可她又喜欢对同种族的汉人下手,每隔十天半月就要想出理由抓个人来施刑取乐。

杨妙真的男人李铁枪对她这种变态的喜好,非但不加阻止,反而倍加欣赏。有意无意地加以怂恿,使得这个凶残恶毒的女人更加肆无忌惮地任意而为。

李全,金国山东东路潍州北海(今山东潍坊)人,在家中排行第三。尖头三角脸上长了一对蜂目,身长八尺(约二米二),弓手出身,喜习武,弓马矫捷。

据说他于十七岁时,一次在河里洗刷牛马,突然在泥泞中发现一条七、八尺长的铁枪杆,重达四五十斤。他在上面打成枪头,每日苦练,枪法过人,所以人称“李铁枪”而不名。而且,因其颇有领导才能,为众人所推服。

嘉定六年(1213年),蒙古军进攻山东,李全之母和长兄都被乱兵所杀。李全为复仇,遂与二兄李福聚众数千,起兵响应杨安儿,攻打临朐,进取益都。当时山东、河北的义军都穿红袄,故被人称为红袄军。杨安儿的实力迅速发展,李全也因为智勇双全而颇受重用,刘庆福、国安用、郑衍德、田四、于洋、于潭等都归他指挥。他与杨安儿、泰安人刘二祖所领导的部队,成为当时红袄军的三支主力。

这李铁枪自起兵以来,除了打仗以外,就是四处纵兵劫掠。兵锋所指,各处的地主豪门大遭其殃。其军移兵就食时,就连升斗小民普通百姓也不放过,所有粮食牲畜清扫一空,稍有不从便是屠家灭门的惨祸。除了杀人掳口稍少外,其他的恶行并不比蒙古兵差上多少。故又有人骂称其为“李蜂头”,仇敌遍布河北、山东、淮东、淮南。

嘉定七年(1214年),杨安儿称王,置官属,改年号天顺。

蒙古军像往常一样大肆抢掠后北撤,金朝廷压力顿减。于是派遣世代名将之后、宣招使仆散安贞率领重兵镇压山东、河北红袄军。仆散安贞以号称“赛张飞”的猛将完颜霆(原名李二措)和黄掴阿鲁答率领金朝精锐部队“花帽军”三千人来攻,杨安儿抵挡不住,所占州县相继失陷。十二月,杨安儿又在阑头滴水战败,乘船入海。船夫曲成贪图千金的悬赏,引金军袭击杨安儿。杨安儿坠水而死,其余部由其妹杨妙真号四娘子,与母舅刘全统领,并奉杨妙真为首领,称“姑姑”。

杨妙真貌美,有谋略,善骑射,武艺过人,一手梨花枪法出神入化。后世所传的“杨家枪”其实并非北宋杨家将的枪法,而是杨妙真的枪法。有后人评论道:“夫长枪之法,始于杨氏,谓之曰‘梨花’,天下咸尚之……其用惟杨家之法,手执枪根,出枪甚长,有虚实,有奇正,有虚虚实实,有奇奇正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故曰‘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信其然乎!”(明朝名将戚继光《纪效新书》)

此时,另一支红袄军首领刘二祖也被金军击杀,霍仪、彭义斌先后领导其残部继续与金军作战。刘全、杨妙真等率万余人南逃至莒州磨旗山,招李全为夫。二人合兵一处,实力有所增加,但毕竟敌不过金军的精锐,李全还险些被金军猛将张惠所擒。为保存残余实力,他们决定退保东海。不久,彭义斌率领的刘二祖余部也来归附李全。

李全李铁枪本人,虽说归附本朝,明着强索大宋粮饷,却又暗中向蒙古输纳岁贡,还同时与金国互通款曲。这个贪婪无耻的卑鄙小人与杨妙真两个,真是一对狗男女!

前年(宝庆二年,1226年)五月,在新任淮东制置使刘琸纠集另两支忠义军(南宋末年在金国占领区的抗金起义军,宋朝廷给予他们忠义军的名号)首领,总管夏全和时青,准备配合宋军殊杀李铁枪在楚州的余部。

不料事机不密,反而被李铁枪留在楚州的妻子杨妙真侦知,她会同李铁枪赶回楚州求援的哥哥李福一起,使美人计策反了夏全。

杨妙真与夏全合兵包围了楚州官衙,刘琸仅以身免,逃到扬州忧惧而死。

杨妙真回过头来对付夏全,扬言已经有了几个新的刑法,得到夏全后要让他受足一个月酷刑方死。吓得夏全连夜率军逃到虹县,投降了金朝。

去年,留在楚州的李铁枪旧部刘庆福和李全之兄李福都想吃掉对方,李福诈病,杀死了来探病的刘庆福。

随后,杨妙真与李福听说坚守青州(今山东省益都县)的李全投降了蒙古,便趁消息还末传开时,诈作宴请知州姚翀和刘琸的制置司幕府官员,杀了幕府官员并割掉姚翀的胡须,姚翀连夜缒城逃走。

面对楚州接二连三的事变,南宋朝廷干脆把防线后退到长江一线,改楚州为淮安军,视其为羁縻州,彻底断绝了当地抗金义军的粮饷。

当地义军将此归咎于李铁枪,联手杀了李福和李铁枪的儿子李通、小妾刘氏。

如今,李铁枪闻讯,准备率军回楚州报仇,淮安的情况十分危急。

张国明曾连发两封密信告变,但都似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到了今年初,自己好不容易盼到了同参知政事郑清之大人的回信,却是劝告安慰自己“暂忍,静观其变,不日将有讨贼之举”。

有什么“讨贼之举”信中没有说,这是朝庭的机密,虽然自己是郑清之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很得郑大人的信任,也不可能在给自己的信中予以说明。

张本忠其实早就已经到了临安,在他到达郑清之府中的第一时间把密信交给郑大人。不过,郑清之却不放张本忠走,而是把他安置在偏院住下。并一再交代必须守口如瓶,不得将消息外泄。为防止万一,令他不得外出与人接触,安心住在偏院静待佳音。

到郑府近二十天了,除了在院内活动筋骨,张本忠就呆在房间内胡思乱想。一日三餐由一个老仆人送来,官宦人家确是锦衣玉食,就连张本忠这样送信的下人,吃的也是极为可口精致,让张本忠大呼过瘾。这些天经过不断好言好语相求,从老仆郑伯的口中总算知道了一些情况。

今天午餐后,张本忠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又想起惨死于蒙古兵刀下的儿女和被掳的妻子。

张本忠今年三十九岁,身高六尺五,方脸虬须。他是山东益都人,娶妻王氏,生有一子一女。在贞祐元年,亦即大宋嘉定六年(1213年)初他二十四岁时,经人介绍到登州一艘近海行走的船上当船工。因长期在外,实在挂心家中的妻女和未见过面的孩子,贞祐二年趁海船暂不远出的时候告假回家探视。

在他回家的路上,听到有人说蒙古兵入侵山东两路,当心急如焚的张本忠回日夜兼程赶到家中时,刚好为一双可怜的儿女收尸。

年仅四岁的女儿槐花,在门前被拦腰砍成两截,大睁着惊吓过度的双眼,默默诉说着这世间的残忍和不公。

出生不足八个月的孩子,在还冒着余焰青烟的房屋残骸中被烧成一团焦炭。

悲愤欲绝的张本忠找到躲在地窖劫后余生的邻居探问,方知烧死的是个才出生五个月大的儿子,被蒙古兵从妻子的怀中抢出扔入燃起大火的房屋。

比张本忠大二岁的妻子也被蒙古兵连同家里的一点粮食、衣物一起被掳走了。

其时,入侵的蒙古兵已经北退,张本忠怒发冲冠地投奔当时势力最大的扬安儿,其后又转投定远大侠季先手下。因作战奋不顾身而累升至准备副将,带领着一千多义军。

嘉定十三年(1218年),季先被李全买通盱眙知军贾涉的亲信诬陷谋叛,被贾涉诱杀。

李全立即招收季先部下,张本忠不耻李全的为人,也看不惯此时变质了的红袄军只会害民、残民,离开军队带了几个弟兄四处流浪了几年,今年方到楚州投奔族兄张国明。

张本忠原先以为加入红袄军,就可以报得蒙古兵杀子掳妻之仇。可惜蒙古鞑子没杀得一个,到现在连想报仇都没有门路了。

“天哪,我张家从此绝后了,芦絮啊芦絮,你如今在哪儿啊,究竟是生,是死。”张本忠泪流满面,心中默默呼唤妻子的名字,

听到房外传来脚步声,他赶紧擦干泪水坐起来。

房门被推开,老仆人郑伯拿着一封信走进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银锭对张本忠道:“张兄弟,大人让我告诉你,朝庭已在朝议准备派大军赴淮南东路,不日将征讨李全。大人令你马上回淮安禀报张国明知军,这是郑大人的信和五两银子的路费。”

绍定元年三月十八日下午,张本忠终于带着郑清之的信回到了淮安张国明的衙门内。

张国明一拿到信,也不避嫌的就当着张本忠的面拆开。

看完了信,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地抖动,“唉!”张国明长叹一声,对张本忠说:“兄弟,现在的情势不太妙,应该说是大大的不妙。现今李全之兄李福和李全的儿子李通、小妾刘氏被杀,他们夫妻俱是凶残恶毒,丝毫不肯吃亏之人,其定然要率军回来寻仇,这只是时间早与晚的事。朝庭早在去年将楚州改为淮安军时,就已经视本州为羁縻州。我已经权知淮安军事大半年了,到如今也还是有个权字在。现在虽说准备对李铁枪大举用兵,但却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不知何时方能定策。我想,最近几年内,淮东必定又要起烽烟啦。看来你再不能留在此地,赶紧带着同来的弟兄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唔,我有个同年好友李清远,现任福建路汀州司法参军。我写封信让你带去,或许他能帮你在汀州落户。汀州虽然避处于深山丛林之中,但自古以来极少被战火波及,眼下虽然那里的盗贼多了些,凭你们的身手应该能够应付。那里也还算是个安稳的地方,应该可以在那里安身立命。你们有了地方立足,也省得四处漂泊流离,居无定所。”

张本忠实在有些不解,自己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个个都是在刀枪丛中闯荡过,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敢说武艺如何高强,可也不是低手,等闲十个八个普通健壮军汉还不放在眼里。留在这州衙中,万一有起事来,至不济也能抵挡几下。

当下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大人,我们走了,你就只余下十来个亲卫。按我看,这十几个人身手平常,与一般庄稼汉无异,没有一个是能保护大人的。在这种非常时期,还是让我们留在大人身边的好。”

张国明感动地探手拍拍张本忠的手臂,语气中饱含悲愤,也带着几分无奈:“兄弟,你是白身,天下间处处俱可容身,只要寻到一处适合自己的地方就能安身立命。我与你不同,一是这身官服一旦穿上,便有守土之责,决不能擅离职守,要死都只能死在自己的任上。二来,我一介文弱书生无拳无勇,手无缚鸡之力,想走也走不了。其三,我除了还有一个幼弟在广州外,所有的亲人不是早死于金人之手,便是数年前亡于蒙古鞑子马蹄之下。我虽不能似你般上战场去寻蒙古兵报仇,但在这任所上也还能为国为民尽一已之力。”

张本忠原本还想劝张国明和自己一起离开,听得他的这番话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中十分清楚当今的世道,大宋朝庭的皇帝和达官贵人们只会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这大宋朝是没指望了。当即跪下拜了三拜:“大人,请多保重。我们今天就准备走。”

张本忠当然也明白,张国明是一番好意。自己在平时的闲谈中曾经表露过,自己报仇无望,这段日子以来实在是厌倦了这砍砍杀杀的仇恨生活,想过上平静的日子。所以张国明才会要让自己几个人远离此地,到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去过上平静的生活。

当下,张本忠带着张有田、张山、张河辞别了张国明,坐上船直下扬州,准备沿长江而上至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再到赣州转走陆路赴汀州,想看看能不能真的找到一个远离战乱的安身之地。

也就在张本忠辞别张国明离开淮安的三月十八日的这一天,投降了蒙古被任为山东行省专制的李蜂头,一大早再次从青州(今山东省青州市)出发,要到蒙古储帅孛鲁位于济南府城外的大营。

青州,这是北宋时的名称,自打金国占据了大宋的半壁江山后,此地就改称为益都府。所以时下既有人按原叫法称其为青州,也有人叫此地为益都,这要看各人的立场了,立场有别,叫法也自然不同。但小民百姓可没有这样的讲究,只是怎么顺口怎么叫,怎么方便怎么称。叫青州会犯(金)朝廷的大忌,弄不好小命难保,故本地人在公开场合大都是称其为益都府。当然了,私下里也有少数人叫青州的。

那天李蜂头一听到儿子李通、小妾刘氏和兄长李福被杀后,李蜂头立刻就马不停蹄地带领着护卫从青州驻地赶来济南求见孛鲁,要求南下报仇。

但孛鲁等深知李蜂头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怕他借此时机叛蒙归宋或是投金,坚决不许。

今天,李蜂头已经是第二次去济南城孛鲁的大营求见。

辰时正,李蜂头这队五百多的人马到达淄州的金岭镇,劫后余生的人们料不到突然有大批马军到来,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李蜂头骑马立于镇外的街口,大声发令:“去三百人在镇外围住,另一百人到各处搜寻,剩下的跟我到镇中,见一个捉一个,大小男女除了不能走没用的外全都要。”

跟在他身后的亲卫头领人人露出喜色,知道好处就在眼前,既有乐子又有银钱进口袋了。哄然应声“得令”,策马急驰而去。

李蜂头踢动马肚,让马缓缓前行,嘴里喃喃骂道:“TNND,上次去得匆忙,空着手去求人哪有好果子给你吃,不被打个数十军棍赶出军营就算好的。这次宁可拖上几天,也要给鞑子们送上点好处,让他们放我去江淮,就可借报仇的机会脱却绳索、龙归大海了。”

金岭镇内一时间哭叫声不绝于耳,这帮如狼似虎的亲卫队,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外打过粮草,二十多天来连这次才是第二次外出。上一次是急赶两天走了四百余里没有停过,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发泄。如今既然可以放松一下,他们聚集在心中体内的贪欲一下子全都借机爆发出来。

镇西,一座大宅废墟内有还看得出是房屋的三间破屋,屋外有四具还流着血的壮年男人尸体,屋内传出女人的挣扎哭泣声。外面四十多人分成数处,围在门窗外急不可耐地跃跃欲入。

另有四五个在地上整理一堆衣物、包袱之类,不时传来他们小声的争论:“只有四十多两银、十一两金子,怎么够分,这十多件珠宝是大帅的,不能动。”

屋子那边,二个兵丁提着裤头,摇摇晃晃地朝外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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