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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都没人出来回答自己的招降,林强云的调转马头回到弩床边,高举起右手准备发令。
“大人……且慢,恐怕他们听不懂大人说的话。容小道述律敬试试去劝降蒙古人如何?”述律敬不顾一切地冲到林强云不远处,在四五个人的手里挣扎着抬起头大声叫道:“无论如何也请大人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不能劝降这些蒙古残余,大人再下令发弩诛杀不迟……大人求求你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他们一条生路走吧!”
“放开他。”林强云挥手让亲卫松开述律敬,对他亮声说:“道长大哥,给你一刻时辰去和蒙古人说,若是在一刻时辰内他们还不投降的话,休怪林某人要对这些蒙古鞑子斩尽杀绝了。”
看着远去地述律敬。林强云心里其实也是很紧张的,这样残酷的血与火,他和别人一样看得心惊肉跳,觉得已经死了太多人了,今天的杀戮最好就到此为止。
幸亏述律敬不到半刻时辰就回来了。他一脸兴奋地向林强云稽首:“林大人,小道幸不辱命,剩下的蒙古兵愿意投降了,只不过他们有一个条件……”
林强云举手打断述律敬的话,沉声说:“已经无力反抗的残兵败将,没有资格向我们提任何条件。述律道兄请再辛苦一趟。告诉他们说。只能无条件投降,我们将保证他们不死。”
这次和述律敬一起到林强云面前来的。还有四个蒙古人。没等述律敬开口,四个蒙古人就在三丈外跪下趴伏在地上,其中一人抬头“叽哩呱啦”说了一通就不再出声。
述律敬走近林强云身边大声道:“蒙古人说,他们已经打了败仗,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胜利者的驱奴,现在听候亲主人地吩咐。”
“总算不用将他们全部杀掉了。”林强云心里很高兴,脸上一副严肃地说:“让所有蒙古人下马,交出他们的兵器后到指定的地点听候发落。”
在蒙古兵解除武装投降的时候,蒙古兵的大营里冲出地铁甲骑兵也来到了。不过,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什么事,正好让铁甲军好好地休息一下。
“阿尔撒,你去后面选出几个学会了讲汉话的族人,让他们跟这位将军去,负责告诉这些俘虏来的蒙古人到什么地方,应该怎么做才不会犯了我们这里的规矩……”
正在林强云身后不远的阿尔撒猛增然听到叫声,一时还没会过意来,直到后背让人给用力地捅了一下,才明白是得主人飞川那颜在喊自己,一惊之下慌得差点掉下马背,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是……是……我尊贵的主人,阿尔撒马上就去给马匹洗刷……”
一片哄笑声中,阿尔撒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多说几句话并不会招来皮鞭地抽打,红着脸争辩道:“这些马匹虽然有上万,但只要我们一百多人用十多天就可以全部先完的。”
林强云露出笑容,对阿尔撒再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吩咐道:“……再派些族人带医护兵去那个大营里,将受伤不太严重可以治好的人都给他们医治。这两件事情办完了后,就叫你的伙伴们把这些还完好的战马看管好,以后我们还有大用呢。
看看阿尔撒走出了数步,林强云又叫了起来:“阿尔撒……”
阿尔撒马上跑回马头前,低下头等候林强云吩咐。
林强云跳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前面死伤了一地的马匹说:“你看,有那么多的马,如果不将它们的皮肉都……”
“天呐!主人那颜竟然和我这个孛斡勒说这件事,而且还是用商量的语气!”阿尔撒“通”地一声跪下,以首碰触林强云的鞋子,哽咽道:“我尊贵的主人,您的奴隶,我——阿尔撒决不会再阻拦别人剥马皮、剔马筋、腌马肉了,请主人放心吧。”
午餐吃过。天色已是未时初了,留下部分护卫队和武装民夫打扫战场和清理蒙古兵的大营。林强云嘟喃了一声:“希望接下来的战斗别死太多的人才好。”
然后就下令,要全部没有任务的护卫队和民夫立即赶往城北,进行下一场歼灭战。
城北的战斗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时辰,脱斡接过了索利的指挥权后,马上将自己军队所面临的缺粮、缺兵器箭矢补充,来路被南人截断。去路有敌军阻击的不利情况,都向其他四族的领军主帅说明清楚,让联军的将领们都明白,这次攻城若是能胜,则可以生,取不下邹平城,则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
“南人冒死前来与我们二十多万大军相抗的,只有一万多兵卒和三万个驱奴。邹平城里有他们数不清的粮草、兵器与女人,只要各位出力将这个城池打下,就有吃的不至于饿肚子。有箭矢刀枪补充可以继续打仗,有女人让你们玩耍。谁先打进邹平城,可以得到三成夺来的粮食,其他的战利品一成也归他。”把南人的军队说得少些,可以提高些许士气。再诱之以利。脱斡最后使出威胁的手段说:“你们汉军、女真军和契丹军都是大汗的百姓,家室财产都在我们蒙古国的土地上。想想吧,立了功,你们和家人都能得到荣华富贵,可以高人一等的做贵族。若是攻城时不出力,那就别说我们大蒙古的贵族没给你们表现自己的机会。不但是你们自己会受到惩罚。就连家人也将从贵族一下子变成别人的驱奴。别的不多说了,汉军负责城墙的西段。契丹、女真两军主攻北城门,现在就开始,你们立即出动攻城。”
这回,史天泽、严实和绰号刘黑马的刘疑三家,应蒙古汗庭的征召,共派出八万五千人的汉军参加灭金的战事。此刻,严实军的二万五千人已经被他的侄儿严忠城带去投了双木商行,跟在蒙古人屁股后做走狗的就只剩下了史天福的三万余“黑军”,和刘添琳所带二万五千“蓝帽军”,总共不到六万汉军。
说到这两天的境况,无论是蒙古军、回回军,还是契丹军、女真军,包括几支汉军在内地大军都很糟糕。蒙古兵的情况是最好的,一由他们本身就比较吃苦,二来他们的马匹众多,不仅所带的干酪加水化开后可充饥解渴,其马奶也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主要食物。最不济的时候,还能够杀马裹腹。回回军现在已经成了蒙古人的世仆,不到最后关头,鞑子们是不会让他们饿死的。契丹、女真两军自成一体,没人知道他们的情况怎样,蒙古人、回回人都不闻不问。只有黑军、蓝帽军在这里凄惨得紧,要打仗就有人管,要吃要喝就没人理,真正是蒙古坐说话的工具。刘添琳的“蓝帽军”还好些,在过浮桥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让部下带了三天的粮食,刚好能吃过今天。
而史天福的“黑军”就惨了,不但在过浮桥时没有带多少粮食,昨天晚上就断了粮,而且昨天的首次攻城战中还死了两千多兵卒。
知道攻城战主要是由自己这些汉军负责的事,临出战之前,史天福找到刘添琳商量攻城的事宜。
“今天,我们两家的人轮流上,狠狠的攻他一天,死多少人都没办法了,一定要把这个邹平城拿下。”史天福摇晃着他那颗肥硕的大脑袋,脸上露出十分无奈的神情说道:“我军中今天早饭后就没一粒粮食了,若是不趁士卒们还能撑得住的时候打下城池,再过几天的话,不要别人来打,饿都会把我们全给饿死。”
“是啊,今天,如果攻不下邹平,取得双木商行存放在城里的粮草、兵器,不但我们没法活下去,只怕连蒙古人也得埋骨在这里。”刘添琳也是脸色沉重,随后的话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史兄,你知道么,这次我们将要面对的是双木商行的东主林飞川,也就是赵宋朝所封的通议大夫,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篆,兼御前诸宫观教门事的那个林强云。听说此人不但尽得天师道前辈上仙的真传,修成了的行仙之体,还精于道法仙术,他带来迎战军队所用的兵器,就是这个天师道的‘上人’飞川大侠弄出来的法器……”
“阿也,刘老弟所说的可是真的?”史天福见刘添琳严肃地点头,不由得心慌起来:“哪……我们怎么办?你看我们打还是不打,学严忠城的样投双木商行是肯定不成的,老哥我一家数百口人都握在蒙古人的手心里,一旦被蒙古人知道我早早就降了,整个史姓家族怕是要死数千人呐。刘老弟,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刘添琳苦笑道:“你们史家有这些难处,我们刘家又何尝会有例外。依小弟看,我们还是先为蒙古人尽一天的力,攻得下邹平城当然最好,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再做主意不迟。”
史天福苦着脸道:“攻城,攻城,昨天我的人把所有的箭都射出去了,现时全军总共也只有不到一万支箭,叫我怎么攻啊”
“没办法了,我军中的弓箭手本就没你的黑军多,三千弓箭手的箭全部搜集到一起也只有数万支。我们只有用部下的人命去填,老天爷保佑能少死些人把邬平城夺到手才好。”刘添琳也是没什么办法好想,摇头用虚妄的话来安慰自己。
史天福咬牙道:“拼一回罢,如果拿得下城池,算我们命大。若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带了人……”
“史兄噤声,谨防隔墙有耳。”刘添琳眼睛扫到几名部下走来,急切地阻止史天福再说下去:“我们心中有数就好。”
卷十 第三章
城战由三处展开,正面是女真军和契丹兵用木驴、愤辒、修橹相护,送了大批土袋加宽加大前一天填好的那段护城河。后面则是七八架数丈长的巨木尖头冲车,先后有如僵直的百足蜈蚣般往北城门冲进。
战争,给契丹人和女真人长了不少见识,也学会了不少东西。这次的攻城战,也同样地使得原本靠战马冲杀的契丹人与女真人动起了脑筋。在被击退四五次进攻,死伤了两千多人后,契丹军和女真军都学乖了,他们将头车、木驴、愤辒、木幔的队形散得很开,以期尽量减少士兵的伤亡。推动冲车的人手,也在没有进入发力冲锋的时候减少到刚好能使冲车较快地移动,倒下一个就从随行的木驴内出来一个补上,只要冲车没有停步就不再增加人手。一旦冲车到达需要加速的时候,从头车、木驴、愤辒里就会跑出足够的士兵,蚁附在冲车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门冲撞。虽然近十次的冲锋没能使冲车有一次撞到城门上,但却把城楼附近小炮队的注意力大部分吸引到这些冲车和头车、木驴、愤辒上,放松了对城门左右云梯的打击。
被索利抽调到北城东侧的三万女真军,也不知道索利许下他们什么好处,在那些派来督战的蒙古兵逼迫下,发了疯似的蜂拥而来。好在这些女真兵的云梯只有两百多架,能躲过炮火和雷火箭架到城墙上的实在太少,倒还不至于对这一段守城的护卫队造成太大的威胁。即使这样,因为守城护卫队、民夫的人数不足,这里也是时时吃紧,不可能抽出兵力去支援别的地方。
这次史天泽让叔伯兄弟史天福带来参战的黑军,在黄河以北颇有些名气。“黑军”是前“国王”木华黎在鸡儿年(1213年),于霸州(今河北霸县)将降人中的壮丁集中了编成的汉军。当时黑军的统领是史怀德。也就是史天泽的叔父。
那一年(1213年),老家在河北永清的史天泽跟随父亲史秉直,带着他们史家的族人、亲戚、邻居、朋友共一千多人,自动西行一百多里到涿州去找木华黎,投降发誓效忠。在这以前,还从来没有这么多的汉人会自动找上门来投降发誓的,当时木华黎十分高兴,就叫史秉直管理“降人家属”并屯守霸州。这支黑军先后随木华黎打下了北京(大定府)、收降兴中府的石天应,再随阿只乃打下金州、复州、盖州,再后又随木华黎打下晋安、绥德等五十多个城池和平阳附近的青龙堡。可说是为蒙古人侵掠伐金出尽了死力。
史天福地黑军与刘添琳的蓝帽军进攻地是北门的西侧城墙,另外还有三万女真兵被索利派到北门的东侧攻城。这样。整面邹平北城三里多长的城墙,全部都处于四族联军的攻击范围内。
先说北城西侧,在付出四千多条部下的生命之后,史天福地部队终于在填出了一段护城河后,将三十多架云梯送到了城墙边。黑军做到了这些,因为没有食物空着肚子。再支持不下去了,只好先行退下。
接下来就是由刘添琳的蓝帽军上场了,这支名为“蓝帽军”的军队是刘添琳的祖父刘伯林所组建。蓝帽军的建成比黑军稍迟了几年,名气也没有史家的黑军般大,但其战力却并不比黑军稍差。在金国卫绍王完颜本济大安三年,也即是大宋朝的嘉定四年(1211年),当时任金朝济南防城千户的刘伯林见蒙古兵势大,其本人又与女真知府事有私仇,便缱城出降蒙古了。刘伯林降了蒙古人以后,跟随“国王”木华黎去打中都。然后又随蒙古军打太原、潞州、晋安,一直都极为卖力,此后替蒙古人守威宁。在刘伯林守威宁的十年中,将本家的宗亲六百多人招到防地,以这些人为底子。学着金朝汉军花帽军的样,组织了这支“蓝帽军”。
吃饱了肚子的军队和饿着肚子的军队就是不一样,蓝帽军不但行动比黑军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他们也更懂得如何利用现有数量不多的头车、木驴、愤辒、木幔(蒙了生牛皮的大盾牌)来躲避城上的子窠、雷火箭,在送掉两千多人的代价后,总算有不少蓝帽军的士兵爬上了云梯登城。
可是。没有城下弓箭的掩护。即使能侥幸冲到城下、爬上云梯的人,也和其他没冲到城下的人一样。纯粹是到这里送死。城头上的守军,不但护卫队战士可以放开手脚发弩射铳,就是应召前来搬运杂物的募役、原邹平城中李璮留守的军卒们,也时不时抽空捞起一块石头,兴高采烈地朝云梯上的敌人砸去,过一过战斗杀敌的瘾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四族联军不顾伤亡前仆后继的拼命进攻下,越来越多的云梯被靠在了城墙上。越多云梯被竖起,就会有越多的敌人需要对付,这就使得守军的人手越发不足应付。不足一万人的守城军,包括民夫一起总共才两万余人,又要分出部分去守卫其他三面城墙,这就显得人手有些不是很充足。若非是有这些募役民夫的协助,护卫队恐怕连轮班休息也很难办到,所有人都得派到城头上去了。
北城门楼附近的护卫队,基本上是集中力量对付朝城门进攻的契丹军和女真兵,对于用上了大量头车、木驴、愤辒、木幔掩护冲车、箭楼的敌人来说,小炮、雷火箭是最好的杀伤性利器。不过,今天北城上的小炮、子母炮明显不如昨天那么多,主要是因为一大早就被都统陈君华勾抽了七十架小炮,十六架子母炮,各占总数的大约三分之一到城西南去。
入午时分,蒙古鞑子也加入了攻城战,在他们不顾死活冲到城下以弓箭进行掩护的时候,城头上的争夺战便开始了。
田静举盾挡住鞑子兵射来的箭,一刀削掉了刚刚从垛口冒出脑袋的敌兵头颅。其他城头上来不及拉弩弦、装子弹的战士,也各自举着盾牌护身,在不住点燃雷火箭镞扔下去的同时。也开始接过民夫送来地石头,擂木,朝云梯又砸又滚。城上的护卫队员、民夫开始出现相当的伤亡。他们在蒙古人的箭雨下不断发出惨叫,倒在城墙上或者掉落到城墙外。
“子母炮集中消灭近城的鞑子骑兵,不能让弓箭射到城头上。”小炮的射程不及鞑子仰射的弓箭远,陈君华只能让子母炮来对付蒙古兵:“传令,城内休息的部队立即上城参战,打出旗号,命令城西南的子母炮、小炮马上转移到北城上来支援。”
陈君华发出命令后,抡动钢枪朝田静防守的城段上扑去。嘴里大吼:“跟我来,将上了城地敌人杀下去!”
在经过了最初的几轮接触后。刘添琳地蓝帽军士兵有的已经跳上墙垛,有的已经杀上城墙,肉搏战开始越来越激烈。为了保护城上的小炮和子母炮,哨长田静带领的一哨人,在城上闷声不响地与不断翻墙而来的蓝帽军士兵殊死博杀,钉在各个垛口地位置上一步也不肯退让。他们不但要承受着蓝帽军精锐的连续冲击。还会受到发现这里有大批人拼杀,而赶来的蒙古神箭手的精准射击。
这些刚由守备军转成护卫队的战士,还没来得及换他们的装备,除了近战的刀枪之外,远攻的只有部分钢弩,他们中不断有人被戴着蓝帽的垂死敌人砍翻,更多的则是被城下射来地冷箭射杀。不过才半刻时辰的时间,田静这一哨一百二十五人的护卫队就在城上倒下了五六十个战士。
这一段城墙上的攻防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空中箭矢纷飞,人头大的石块被一块块砸下。一排排擂木顺着云梯飞速滚下。敌人地攻城士兵或者被无羽箭射杀,或被石头砸下简易的梯子,再有就是被擂木巨大的冲击力撞飞。躲在城墙根的士兵不是被一个个落下的雷火箭镞炸倒,就是被滚沸的金汁(稀粪便)烫坏。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地血腥和熏人欲呕地粪便臭味,城墙下敌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受伤士兵地哀鸣声夹杂在厮杀声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刘添琳把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了城墙一点,每五百士兵一队,轮番对主要目的地发起无休无止的进攻。主攻北门的契丹军、女真军似乎也和蓝帽军、黑军有了默契一般,对城门这里展开一波紧接着一波的间歇冲击,迫使守城的护卫队无法抽出兵力支援西侧。
各种各样的吼叫声。厮杀声。角号声夹杂在一起,充斥了整个城北战场的天空。
由于蒙古兵也参加了战斗。史天福不敢怠慢,也将黑军派上去增强攻城的力度。这时候,西侧城墙上更多的士兵涌上了城头。田静他们剩下不多的人马已经没有办法对付了,他们只好稍退一步,顺便让其他前来支援的战友帮助阻击敌兵。此时,田静一个人的凶猛已经毫无作用,他被敌人围在中间,虽奋力鏖战,却无法制止敌人杀死自己的战友。田静的钉钢朴刀已经砍卷了刃口,但他依旧虎吼着与敌人拼博。一个戴了蓝帽的精瘦汉子从城垛口探出身子,看到自己高大的同伴被田静一刀劈死了。
这人愤怒之下,一个纵身跳上城墙,在田静朴刀砍到自己的脖子之前,用一把只有尺许大的小弓对准田静的咽喉射出了一支小箭。蓝帽汉子带着卡在颈上的朴刀摔下城墙,田静睁大含着笑意的双眼,双手按在咽喉上,耳听精瘦汉子拖着长长摇曳而下的惨号笔直的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