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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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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里的人,大部分眼里射出愤恨的目光,以沉默表示自己的反对。在每天只能喝上一二碗稀米汤,全身乏力的情况下,即使有人想要反对也不敢出声。

早几天,全寨的所有的数十件兵器,全部被李元铠以需要集中在一起训练为名,收到他住的房间内。刚才穆自芳带人冲过去的目的,就是先一步把兵器控制在手里,以防止有人不服而反抗。李元铠还需要这些人为他卖命,不想在这里把人杀了浪费。

夜深了,四下里的秋虫好似感觉到活命的时间不多,拼了老命地大声鸣叫,以期在冬天到来之前尽情地享受生命的乐趣。

关押张山的房门前,一个穿黑武士服的人直往手、脸上拍打,嘴里喃喃地骂道:“该死的山蚊子,咬起人来真是痒入骨子里。TMD,你们这些蠢货,为了吃一点血就把命送掉,值得吗?”

“伙计,骂谁呢,这么起劲?”一个黑衣武士打着哈欠走过来。

“睡死了啊,到现在才来换我。伙计,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喂山蚊子吧,轮到老子去见周公罗。哈哈……”

这间木屋后,一个黑影伏在板壁下小声向屋里叫:“张大哥,我是盘牯仔,你快告诉我少主会从哪条路到山寨,我好去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

听到屋里的些微动静,不一会传出张山有气无力的话:“我和寨里的统制们是从寨南那儿来的,公子大约也会从南边来山寨……”

前面传来骂声:“死囚,你还有力气说话呀,看来每天一碗米汤还是多了些。明天只要半碗米汤,我看也够了,省得睡着了还能说梦话。”

盘牯仔不敢多留,悄悄向寨栅爬去。

林强云一行人若不是有张河领路,从洞南村往黑风峒的这不足百里的距离恐怕得花上十天半月的时间来探索。

二十二日巳时左右,终于来到距山寨五六里的一个山坳。张河指着面前的一块二分余大的稻田,对林强云说:“公子,全山寨最大的田就是这块。听他们说,所有人吃的粮食,就是依靠七百余亩这样的田地,一年收得的稻谷交了一半给官府的田赋后,能吃到嘴里的只有四万斤上下。”

林强云说:“现在还没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我想应该赶快将这些粮食送到山寨里去,尽可能把愿意跟我们去汀州的人带走才是当务之急。”

张河应了声“是”,就欲举步前行。

山坳另一边枝叶晃动,一个衣衫破烂的瑶族青年跌跌撞撞地各这里跑,嘴里还叫着什么。

张河一见这人,惊呼:“哎呀,是山寨里的人。”急抢上前把他扶住。

来人正是昨夜费尽心力,才从南寨栅一角找到个较大缝隙钻出寨来的盘牯仔,他喘着气问:“张二哥,有吃的吗,我饿坏了。”

张河急忙从怀里掏出席草编的饭囊送到盘牯仔的手上,林强云直到他狼吞虎咽地吃下最后一个饭粒,才出声问道:“你是从山寨里出来的,张山大哥为什么不和你一起?”

盘牯仔意犹未尽地把饭囊还给张河,看着林强云问:“你是……”

张河连忙接过饭囊对他说:“这就是你们的少主,他带人来接大家到长汀去安置。山寨里现在的情形如何,快给少主说清楚。”

听完盘牯仔说了山寨的情况后,林强云向身边的陈归永、张本忠问道:“你们看,应该怎么办才好?”

徐子丹匆匆走到林强云身边,着急地问:“林贤侄,怎么不走了?”

林强云把一说,徐子丹怒道:“岂有此理,李老四竟然要把我们拖入造反的泥潭。我们杀入寨去,把那些家伙抓住了问清楚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再说。”

陈归永看了林强云一眼,沉静地说:“我看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凭数百人想要造反,无异于以卵击石,定然是有其他我们不可知的原因在内。依我看,我们兵分二路,由徐家的人从寨栅潜入,想办法先护住寨里的老幼妇孺;护卫队则由寨门堂堂正正地入寨,看情况如何再决定是否硬攻进去。”

林强云接过张本忠递过来的长布袋,从容不迫地取出猎枪,断然说:“好,就请两位徐兄带好手越栅入寨,由盘兄弟带路,先把张山救出来后,尽最大努力护着寨里的人。徐叔、我和归永叔、张大哥带护卫队由寨门进去。若有胆敢拦阻的,不必客气,都给我放倒他们,硬闯进山寨。”

张本忠立即传令:“护卫队的人都听好了,二小队一什跟我先行为前锋,一小队的两什人护着公子,张河给我们领路。走!”

距李元砺旧部所建无名山寨门外里余,出入山寨的小道从朝南的寨门下行到此地后折向东行,再走百来丈就一个急弯转而向北。急弯处另有一条隐约可见人行痕迹的小路,直插东方远处的山林。

就在这个急弯处,此时或坐或站了二十多个衣衫杂乱的男人,他们手持刀、剑、长矛,神情轻松地聊天、谈笑。

一个三十多岁的瑶族大汉觉得有点尿意,刚想走到旁边轻松一下。抬头间,却发现前面三十丈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人。

“咦,有人在路上!”他吃惊地叫道,以为自己花了眼,不相信的抬手擦擦眼睛仔细再看。没错,确是有人在路上站着。一、二、三……共十个一式白色武士服的人,手上的弓弩指向自己这一方。

“见你的鬼了,前面的关卡没有动静,怎么会有人到这里。”另一人边骂边抬头朝路上看:“啊,这些是什么人?”

叫声把所有人都惊动了,纷纷挤到一起,惊疑不定地看着前面不言不动的十个白衣武士。

一个正在后面打盹的人排开众人向前,大声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何到此‘忠孝峒’阻碍‘通直郎’胡大人围堵山贼?”

前面也大步走出一个武士,大声回应说:“福建路汀州弓手都头林,奉命到此移徙灾民。我等是林都头手下的弓手,奉指挥陈归永将军的军令在此设防。你们速速退回去,不要耽误我们公干。”

这人听了白衣武士的话大吃一惊,小声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我去向秦先生禀报。”

转过身向后急走,一边心里在想:“飞川大侠到了,他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那白衣武士说完话,也向身后的人小声交代:“分组向后退,我们去与公子会合。”

这里的二十多人没了头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十个人面朝着这边缓缓退去。等秦先生赶到这里时,前面的路上连鬼影也没了一个。

这位红鼻子的秦先生问清了情况,低头想了想就立即下令:“传后面的大队人马过来,我们到山寨去看看。”

山寨门前四十丈左右,二十五个各式服饰的男人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刀枪,面对上山入寨的路拦在路上。人群后站的穆自芳紧盯着越走越近的这队人,越看越觉得身上阵阵发寒。当这队人行近到十五六丈的时候,他越众而出扬声叫道:“来者何人,快些站住了,报出你们的来历。”

张本忠伸手取出腰牌朝他一晃,亮声说:“福建路汀州乡役弓手都头张,奉命到黑风峒公干,快快让路。”

穆自芳暗吃一惊,心想:“林强云才是都头,怎么变成姓张的了?他们来得好快,得赶快给五哥通个消息才好。”

扬手止住张本忠前进,高声说:“请稍等,待我进寨通报。”

张本忠大怒,把手一挥,带着人朝前进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路上设卡,大家跟我过去,若有拦阻的一律视同谋反论处。”

穆自芳急叫:“且慢,本军将奉了签书镇南军节度判官厅公事、通直郎胡有功胡大人之命在此查察奸宄,同样也是公干。张都头何不稍候片刻,待我禀报了上官后,再一同办事不好么。伙计,你看如何?”

张本忠怒气稍息,口气不善地说:“快去,快去,休得再罗噪。”

看穆自芳挥手让一名手下走远,张本忠悄悄吩咐身边的一名护卫队员说:“你快去告诉公子,这里可能有山东来的人,看情形会有一场打斗,请公子做好准备。”

一会,林强云匆匆赶到张本忠身后,小声问道:“张大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山东人,他们是何来路?”

张本忠目注前方,不动声色地应道:“是何来路还没摸清楚,不过我听刚才和我们对话的这人不经意间露出的口语中,最后的‘伙计’两字听出那人是山东路的人。依我猜想,很有可能是徐老爷子说的那样,李蜂头的人已经到了山寨内。”

跟在林强云身后的应天宝小声说:“李蜂头手下的探子我也认得几个,这人却是不曾见过。稍待他们再有人出来时,让我躲在暗处察看,若真是探子就立即告知林公子。”

林强云说:“那就这样,应堡主,请你们应家堡的人暂时不要动手,等一下听我张大哥的号令,再出其不意地突然发难。”

应天宝应声“明白”,向后悄悄退了下去。

林强云等了半晌,关着的寨门大开,十余人簇拥着李元铠和穆椿向山下走来,相隔二十余丈时,应天宝看清了穆椿的面貌,快步走到林强云身后,语声急促地说:“林公子,那老头背后的人,是李蜂头的探子头目穆椿,武功极为高强,请公子小心。”

卷二 第二十七章

林强云心里一惊,右手便伸去解挎包扣带,嘴里急忙对应天宝说:“烦应堡主去请我归永叔到前面来,此人恐怕只有他才能制得住。”

应天宝口中应“是”,边走边心里暗自埋怨:“这林公子也太过迂腐了,对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不肯亲自出手捉拿,难不成练好的道术功夫是留来玩的吗。唉!”

把手铳也装进了两颗霰弹,林强云才稍微有点安心,努力用平稳的口气对张本忠说:“张大哥,吩咐我们的人小心,一有不对就按说好的办法分组发射钢弩,把敌人击倒在近身之前,尽量不要让我们的人受到损伤。”

“公子不要担心我们的安危,”林强云附近的护卫队员们听到他这样吩咐张本忠,还以为他是出于对他们的关心爱护,心中都十分感激,有人出声说道:“倒是公子,不要因为照顾我们而分了心才好。”

林强云则自己心中苦笑,暗道:“我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这可倒好,被你们这样一说,等一下真要拼起命来,我连想找个逃命的借口也被堵上了。啊哟,不管了,待会儿要真是有危险的话,还是逃命要紧。若是归永叔还没到就打起来的话,手铳里的两发子弹得留到最后才可以用来救命,不能随意打掉。”

李元铠走到前面五六丈才停下脚步,笑呵呵地说:“瑞云,快过来见过穆椿穆将军。”

林强云跨前一步,与张本忠站平,打量了和李元铠并排的穆椿一眼问道:“四叔,这位穆将军是哪里来的呀,请先告诉小侄好不好?”

“这个,”李元铠涨红了一张老脸,吁吁地说:“这个……么,穆将军是……是……”

穆椿踏前一步,高声说:“李公子,本将军乃山东行省专制李全李大帅麾下,中军营千夫长,奉我家大帅之命,前来……”

林强云脸色一变,向左右看了一眼,见陈归永已经站在身侧,立时放下了心。马上转变成笑眯眯地,显出一副很客气的样子,打断穆椿的话问道:“哦,原来是投降蒙古做了汉奸,然后又再转回头来杀我大宋百姓的李蜂头手下人啊。请问,你已经是蒙古人的狗了,怎么会离开主人,跑到我大宋境内来干什么呢?说!”

最后一个“说”字,音量虽然不大,但声色俱厉,气势慑人。

身边的护卫队员和张本忠、陈归永齐声暴喝:“说!”

这一声十多二十人一齐发出的暴喝声,震得李元铠浑身一抖,脸色大变,惊得他向后退了两步,“通”地一下坐到地上“哎呀,哎呀”直叫唤。

就连一向自认是胆大包天的穆椿和穆自芳,也吃了一惊,向后急退一步。

其他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也是目瞪口呆地傻站着不敢稍有动弹。

穆椿自觉已经在气势上落于林强云的下风,心里暗自恼怒自己的失态,但为了拉拢林强云这个能发令举事,李元砺旧部眼中的所谓少主,不得不强忍心中的怒气。

他尽量放平声调说:“李公子,请听我一言。本将军奉我家大帅之命,前来商请贵山寨重举义旗,我们大帅和李公子两军就可南北呼应,轻易夺取大宋江山。到时候李公子与我家大帅划地而治,称王称帝都由得李公子自行做主。如此好事,想必李公子不会拒绝吧。”

李元铠这时也揉着屁股爬起来,走到林强云面前陪着笑脸说:“瑞云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呀。不抓住这样的好机会,以后要再想成大事可就难上加难罗。听四叔的话,你就答应起事吧。”

林强云低下头故作沉思的样子,他此时并不是在考虑李元铠的话,而是心里在暗暗着急,不知道徐家兄弟有没有进入山寨,把张山救出,山寨里还有多少外敌需要自己应付。在情况还不明了时,林强云还真不敢下令动手。万一有什么不可预见的事情发生,可就是关系到好多人命的大事。

陈归永一把将李元铠拨开到路边,以免一会打斗起来碍手碍脚,把个老头子气得灰白山羊胡须一上一下地翘动,抖着手朝陈归永瞪眼跺脚说不出话来。侧边的护卫队员嫌他挡住钢弩发射,三不管地又一把将他拉到身后。

李元铠踉跄不稳的身体被侧面伸来的一只大手扶住,耳中听得这手的主人用低沉苍老的声音说:“李四弟,你到底吃了李蜂头的什么迷魂药,竟然还在想着扯旗造反?”

李元铠转过头一看,徐子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整理了一下心中乱成一团的思绪,喘咻咻地抖着山羊胡说:“徐老哥,当年你不也是赞同我二哥举旗造反的,怎么现在……”

徐子丹挥手打断他的话,严肃地向他说:“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你们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连自己的子女也要相互换了煮熟来充饥,这才为了能活命而不得不造反。现在呢,你想造反为的又是什么,你家里是没有吃的粮食了吗,你们增口村或是附近一带又出现人吃人的事情了吗?还是瑶民们又像当年那样,不但家里没有吃的隔夜米粮,还要被栏头们拷上枷带上锁链的关在木笼里示众,直至在站笼里站死地催迫赋税,闹得家破人亡?现在还没达到那个地步吧?”

“你再好好想想,若是你们把你二哥的唯一骨肉拖入这场是非中,万一事情不成的话,你二哥一脉不就是因为你而绝后了吗。何况,就算你们起事了,能有多少人能像当年一样的望风景从,还会不会像当年一样二三年间就被朝庭征剿得灰飞烟灭。”

徐子丹说到这儿,看到五六十丈外的山寨门内涌出大群人,他们一路走一边高声欢呼:“少主到了,我们的少主来打救山寨的人了。”

转身向前,走了二步后又扭头说:“元铠兄弟,看在老夫与你二哥结义的份上,也拿你当成兄弟看待,别再打造反的歪主意了。真要被你们闹起来造反,这里又将成为血腥屠场,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林强云也看到寨门内当先走出来的是徐家兄弟,马上把手铳从衣服内掏出,轻声说道:“张大哥,我们动手。”

随着张本忠:“护卫队准备。”的发令声出口,林强云高声叫道:“无关的人伏地不究,李蜂头派来的奸细若不投降,格杀勿论。”

那穆椿和穆自芳刚听到山寨传来嘈杂的人声,回头探看究竟时,猛然听到林强云的发令声,心知不妙。

穆椿心念急速转动,暗想:这次连自己在内才只二十四个人到此地来,这里仅有自己兄弟和二个手下四个人。留在寨内的二十名手下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念动身动地纵身朝路左一跃近丈,口中叫道:“事不可为,我们先走再说。”

陈归永发现穆椿逃走,要想起步追击,但为时已晚,穆椿和应声而起的穆自芳早逃出十余丈外,他只来得及把反应稍慢的两个爪牙拦住。

只见陈归永的一杆枪把两个使剑的爪牙圈在路边二丈远处,左右上下闪现无定的枪尖,在两把剑舞动的空隙间不住钻动。

不一会,两个爪牙身上已经多了数处血迹,眼看不要多久就得毙于陈归永的枪下。

张本忠打从一开始,眼睛就盯着对方为首的穆椿,一是提防此人会趁林强云不注意的时候突起发难,伤到公子;二来也是防止他会发现情况不妙,逃出自己钢弩的攻击范围。

穆椿的身形刚有了动作,张本忠就警觉到了,顺过手中的钢弩,跟着穆椿在空中移动的身影瞄准,在穆椿到达最高处开始往下降的时候,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弩中的三支箭一发出,张本忠右手一伸,向旁边的一个护卫队员举起瞄准的钢弩抓去,拇指顶住那把钢弩的扳机,小声喝道:“放手,钢弩先交给我使用。”

在那名护卫队员一愣间,张本忠劈手夺钢弩,左手抓着的弩往他手上一塞,蹲身从众人的钢弩下面窜向穆椿逃走的方向。

那穆椿在一看到林强云的护卫队时,心里就有不太好的感觉,此刻虽然急于逃命,也还是竖起耳朵留意四面八方的动静。

听到身后“嗡”的一声弓弦响起,心知背后马上会有箭射来,立即运起全身的功力护住身上的要害。

也是他命不该绝于此地,张本忠射出的三支箭将近身时,其堂弟穆自芳刚好到达他的身后,堂弟的屁股为他挡下了其中一支利箭。这支箭假如不是被挡住的话,按其击出的位置看,肯定会射中穆椿的腰脊正中部位。

穆自芳“哎”声痛叫入耳,穆椿还没来得及庆幸逃过利箭穿身的运气,一支劲急的箭矢带走穆椿左臂上一块连着布片碎肉,同时右股猛地一震,身上的气力从受震处狂泄而出,人也如同一块失衡的大石头般地往下掉。

“糟,”他想:“我中箭了。”

穆椿竭力放松身体收缩手脚,眼见身体要掉入灌木丛中时,伸出左手向这株灌木一抓,捞住灌木枝叶努力把身体转动,再急速收回左手护住头脸,借势向灌木丛前落下,“砰”然大响声中,侧身躺在地上。

脚后边再次哗啦啦一阵响,堂弟也落在他脚后不足一尺处。

这两个恶贼运气不坏,都是被箭射在屁股上,只不过穆椿中箭处较高,穆自芳稍低些而已。他们的落地处也正好位于灌木间的草地上,倒也没有再次受伤。

他们耳中听到十来丈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向这里奔来,穆椿低喝:“我们向后面大队人马迎过去,带着人杀回来。不将李瑞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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