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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不敢动,彷佛害怕凶手会发现她这个目击者的存在,将刀子从屏幕刺过来,钻进敞开的胸脯。唯一发出的声响,是牙齿打颤的声音。
视讯的画面中,男人的身影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凶手的上半身迅速扩大,她下意识地全身猛然一震,僵硬冰冷的手也变得灵活起来,动作飞快地把视讯关了。然而关闭视讯似乎无法让她脱离险恶,她干脆把msn关了,最后连计算机也关闭,算是眼不见为净。
她那惊恐发愣的表情好像贴在冷黑的屏幕上面,她渴望尖叫出来,但是又惧怕什么似的把拳头塞进嘴里,甚至咬了下去,用疼痛的感觉避免自己惊叫出来,宛如这样凶手就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稍微平静下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拨打110。但是,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她全不知道,只晓得他住在台北县,这要怎么报警呢?
凶手有没有看到我?没有!肯定没有,我把镜头摆在下面,凶手根本没办法看到我的脸!她惊慌地自言自语。
屏幕上倒映着她那深沉的喘息,裸露的乳房也随之晃动。此刻她好想杨亚艺能紧紧环抱着她,感受他的温暖,给她一丝的安全感,但是当下拥抱她的只有凉飕飕的空气、鸡皮疙瘩、以及无法挥去的恐惧感。这时她才发觉对杨亚艺已经萌生了感情,而且是爱情。
喀一声,她吓得发出尖叫声,下意识地跳了起来。她回过神来,才发觉声音来自大门,立即手忙脚乱地把睡衣扣上,更庆幸自己已经把计算机关了。
“发生什么事了?”张顺咸在门口一边慌地脱下皮鞋、一边喊着。
“喔,没什么事啦。我在发呆,突然听到大门发出声音,才吓了一大跳。”她拼命压下狂乱的心,说着常讲的借口,背对着他,急忙把衣服整理好。
“你也别吓我呀,叫的那么大声。”张顺咸笑着说。他把皮鞋放进鞋柜里,提着蛋糕盒走过来。“对不起,这么晚才赶过来。”
“我没那么小气好吗?今天是弟弟的生日,他还小嘛,当然陪他比较重要。”她笑着说。只是张顺咸并不知道那是惊慌未定,硬挤出来的苦笑,而以为是刻意摆给他看的醋意。
“呵呵……你这么体贴,叫我不爱你也难。”他赶忙陪笑说。然后把蛋糕盒放在茶几上面,一边拆开塑料绳,一边说。“今天逛街买什么东西呢?”
女人血拼之后,接着就是希望展示战利品。因此张顺咸才故意如此询问,好让姜缎君暂时忘却自己这么晚才来。
平常姜缎君总会喜孜孜地把战利品拿出来,然后叽叽喳喳地说这件怎样、那件如何,可是今晚她却意兴阑珊地拿出衣物,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她秀完了衣服,最后才把新买的手表戴上。“这只NINARICCI的手表怎样?”
“这么好看的手表,当生日礼物刚好。”他抬起姜缎君的手,端看腕表。
在灯光着照射下,不锈钢表带的坦克型手表漾着炫目的光芒。
她下意识地瞅了灯光一眼,然后转动手腕,凝视一闪一灭的反光。她,愣住了。
第二章 初窥
1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无法抗拒的好奇心与想象力。
星期二上午,赵斐楠在三重一栋老旧公寓的四楼,像个好奇的民众站在门外,探头望着屋里的鉴识人员采集证物,心里嘀咕着到底还要多久啦!然后下意识地双手插腰,头颅正转了两圈,再逆转两圈,才停了下来。“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急什么急啦!鉴识组长不悦地喊着。
“我又没说什么,火气干嘛那么大呢?”他摆出无辜的表情。
“这件‘离奇’的凶杀案肯定会被媒体炒作!上头已经交代下来了,要他们谨慎一点。你没事就吵他们,当然火气就比较大喽。”另一位刑警说。
废话,所以我才想早一点进去命案现场查案!赵斐楠在心里咕噜着。他皱起眉头,凝看死者的背面,狐疑地说。“他被杀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呢?裤子怎么会脱到小腿呢?”
“进去看就知道了!
赵斐楠和同事听到背后的声音,一起往后张望。“法医好呀。”
“靠!又是这种怪案!受害者裤子会被脱到小腿的情况大都发生在强奸案,难道这个男的是被奸杀吗?”法医乜着眼、噘着嘴,轻步走进房间。
“今天是怎么了?每个人的火气都这么大呢?”赵斐楠摇着头说。
“记者已经在外面了。”同事在他的耳边压低嗓子说。
“喔!”对于刚出炉的凶杀案,记者首先围攻的目标当然是法医,如果又是能激起肾上腺的怪案,各式各样的问题当然就如滔滔江水了,首先被淹没的法医难怪会摆付被杀的脸。赵斐楠想着。然后他又好奇地观看鉴识人员的搜证。
戴上乳胶手套的鉴识人员像一群分工细腻又有洁癖的蚂蚁。有的像时尚摄影大师摆出各种姿势,从各种角度拍下展现胴体的伸展度、以及性感的穿著到有点畸形的死者。如此另类的作品,死者当然必须在上面烙下指纹签名。
有的宛如印象派大师,先使用不同光源寻找明显下笔之处,或者运用瞬间胶烟熏法,遇到非光滑的表面则用宁海得林试剂或碘熏法。找到目标了,便拿起抹上黑色或浅色药粉的毛刷,在凶手可能摸过的地方挥毫,然后在指纹上拍照、采集,完成一付付大同小异的螺旋状作品。
有时则像猜测达文西密码似的,戴上超炫的橘色护目镜,手拿多波域光源灯,细看墙壁和家具是否会浮现被擦拭的血迹或指纹密码,但是只有斑驳的油漆、水渍和几绺蜘蛛网。可见凶手杀人的时候很利落,没有把飞溅的血液洒在不该存在的地方,毕竟这样还要花费力气去洗刷。而且凶手更懒得奋力脱着尸体到处闲逛。不过,在椅背的一角找到血迹密码了。其形状并非飞溅的血液所造成,而且表面深浅不同的圆点,粗步研判凶手可能载着手套行凶,沾染鲜血的手套移转至椅背上所致。因为是密码,不可能现在就能确定是谁的痕迹,便干脆把这个塑料布椅背剪了下来,回去之后再慢慢破解。
另外,在死者的手掌和尿道口发现微量的精液反应,可见死者在即将射精之前就被杀害,因此才有微量的精液渗出。
有的像考古学家般低着头,在房间采取方格法搜索每吋土地,可疑之处则用斜光仔细观察。不过,只发现灰尘、头皮屑,以及掉落的头发和阴毛,然而这些在他们的眼里就像埋藏数千年的死人骨头般重要。考古学家黏起一片片的头皮屑放进夹合袋,然后用镊子挟起或以胶带黏起不同长度的毛发,短的发丝呈现弧状的曲线,最长的大约三十公分,形状像蠕动的蚯蚓的发丝想必就是阴毛。另外,在死者的上衣发现两根白色的纤维,如果凶手戴手套行凶的话,那几根纤维可能是戴着手套的凶手一手捺住死者时留下的手套纤维。
他们小心翼翼地一一放进证物袋里,面对光线瞧着今天所挖到的……可能是废物,也可能是宝物。
桌上摆着一张死者的遗照,有双骗死人不偿命的色眼和相当欠揍的嘴脸,正‘含笑九泉’地观看众人工作。形容词用错吗?不会吧!如此‘众人栓’的人在死后能有那么多人关心他的死因,能不‘含笑九泉’吗?
过了一会儿,鉴识组长朝外面说。“进来吧!
“走啦!”刑事组长何旭刚说。
赵斐楠扭了扭肩膀,终于轮到刑警上场表演了。命案现场对他而言就像温泉池,浸泡其中能让经常纷乱的思绪变得心无旁骛,尽情享受泡汤的乐趣。但不管是什么人死了,总是一件悲剧,他就是无法甩开那股沉醉的感觉。不过一次浸太久也会有副作用,就是血压上升,头昏眼花。如果一吃饱就来‘泡温泉’,那就等着呕吐吧。
鉴识组长指着门窗,对他们说。“大门和窗户都没有被强行破坏的痕迹。另外,没有发现凶器。”
这表示死者很可能被熟人所杀。这是刑警们的直觉反应。直觉,有时是经验的累积,对侦办案件有举足轻重的份量。相对的也是致命的缺点。不管是训练有素的专家,毕竟还是人,随时都会受到当下的感觉、环境与个性的影响,因此直觉便有可能将他们带往另一条岔路,进入混沌的迷宫。美国政府顾用许多拥有高学历又经验丰富的专家,他们不也是经常闹国际笑话,而且还是在重大的事件上吗?!
命案现场,椅子在计算机前面约两米处,椅背的一角紧贴墙壁。死者仰卧于椅子和计算机之间,但是靠近椅子。眼睛圆睁,带着极度惊慌和恐惧的眼神,嘴巴被胶带贴住,左手弯曲,手掌搁在小腹上面,右手则往前。T恤沾满已干的血迹,下半身半裸,运动裤和内裤一并褪到小腿。计算机开启,画面是一张做爱的色情照片,男女的性器官皆明显呈现。
法医瞧着陆续进来的刑警,斩钉截铁地说。“命中心脏,一刀毙命!不过,凶手还在胸部多刺了两刀,非至他于死地不可!
废话,看也知道!这是命案现场的所有人员渴望说出的废话。
法医绕着尸体兜来兜去,拨弄死者的头发检查,粗步研判头颅没有外伤。然后举起死者的双手仔细观看。“凶手可能是在死者一边看色情照片、一边打手枪的时候进来,站在死者的后面,先用胶带压住他的嘴,避免他叫喊,然后从后面朝死者的心脏刺入。死者有反抗的迹象,左手企图撕去胶带,右手可能抓住凶手握刀的手,你们看死者右手的伤痕,上深下浅。”法医拿起一只笔当做道具。“可能凶手要赶快摆脱他的挣扎,干脆用力转动手腕,刀子刚好就落在死者的手,才有这道伤痕。”
赵斐楠的左手抓住右手,然后转动右手腕,的确如法医所说的。
“再来,就是一刀刺进心脏了。怕他不死,再补上两刀。”
“法医,你怎么知道死者是在打手枪的时候被杀,会不会是凶手故布疑阵呢?”赵斐楠狐疑地问道。
“这是你们的工作,怎么还问我呢?”法医斜瞪了他一眼。
“如果凶手要误导我们的侦办方向,不必这么麻烦!摆出这种姿势有什么用处呢?除非企图毁谤死者,让大家知道他喜欢手淫!”何旭刚说。
“法医,死者是躺在地上,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是坐在计算机前面,一边看着色情图片、一边打手枪呢?为什么不是他跟女人在地板上采取女上的姿势做爱,凶手趁他亢奋的时候,拿出预藏的刀子刺杀他呢?”赵斐楠脸色凝重地说。
“那是我看到那张色情照片所想象的剧情啦。”在场人员全都讦谯到无力地瞪着法医。法医却道貌岸然地接着说。“虽是想象,但是也很有可能!不管是多么肚烂的事,还是有严肃到值得去探讨的一面。”
色情照片这四个字,使得赵斐楠不自主地瞥了计算机一眼,注意力随即被屏幕吸引。“咦,他开了好几个窗口。”他转身朝鉴识人员说。“可以动鼠标和键盘吗?”
“指纹已经采集完了。”
赵斐楠把鼠标移到屏幕的下方,一一把最小化的蓝色框框还原。除了已经最大化的看图软件之外,还有msn聊天软件,以及一个网名为拉娜的msn聊天窗口,上面显示拉娜已经离线。他移动窗口的上下摇杆,发现死者曾经要求对方视讯聊天。
站在他旁边的人全把视线落在拉娜两个字上面。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个拉娜现在是重要的命案关系人。更可能是目击者,如果法医的想象对的话!
何旭刚挺起腰杆子说。“叫电信警察查那个叫拉娜的IP位置。”
“大仔,你怎么会知道IP呢?”赵斐楠好奇地问。
“死囝仔耶,是我儿子教我的,可以吗?”何旭刚狠狠瞪了他一眼。
皮在痒!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法医和赵斐楠一起办过几件刑案,虽然他说话有点刻薄,还是把赵斐楠叫了过来帮他翻转尸体,算是给他解围。
法医拉起死者的T恤,在颈部、腰部、臀部的外围、以及双腿背后的侧面等地方发现暗红色的尸斑,用力捺下去尸斑没有褪色的迹象,也没有呈现新的尸斑,表示已经进入浸润期,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
另外,尸体并非僵硬到无法扭动,因此不是死亡不到六小时,就是已超过一天以上。至于眼角膜已经混浊,无法看清楚瞳孔。而且死者已经发出难闻的尸臭,腹部的右下方也出现尸绿,而且逐渐扩散。
“粗步研判,死亡时间超过三十六小时。正确时间必须等到解剖完才能确定。”法医满脸严肃地说。
何旭刚走到椅子旁边,握住椅背,随意摇动,椅子没啥阻碍就随着力道的方向移动。他自言自语地说。“如果凶手一手压住死者的胸部,然后拔出凶刀的话,死者跟椅子就会往后移动,因为受害者已经死亡,可能在移动的过程中滑到地板。”
“如果凶手是因恨杀人的话,在盛怒之下很可能在拔出刀子之后,十分厌恶地把死者推开,算是一种恨意的发泄。我在想,法医刚才的想象很有可能发生。”赵斐楠顺着组长的思路说。
“就算是想象,还是有严肃到值得去探讨的一面。”面对死者的法医不再耍嘴皮,而是摆出严谨的态度。
“调查完命案现场之后,就开始访谈死者的同事和邻居,下午四点开会。”何旭刚面无表情地下令。
所有刑警加上鉴识人员开始翻箱倒柜,简直跟抄家没什么两样。没办法,记者正在外面虎视眈眈,不立即找出一些有用的数据,组长等一下怎么去面对记者的逼供呢?
“这里好像离王敏军丢弃机车的地方不远!”赵斐楠站在阳台上,东张西望。
“也许这两个人认识喔!他的搭档杨贺宁在后面调侃地说。
“不管是多么肚烂的事,还是有严肃到值得去探讨的一面。这是法医刚才说的。”
“慨!你的联想力来真‘疯’富!杨贺宁语带双关地说。
赵斐楠耸了耸间,蹲了下来,在阳台上搜索线索。
分局的会议室,何旭刚的视线扫过面带倦容的下属,习惯性地弹着食指。等到他们把心拉回到会议室了,才开口说。“从右手边的开始发言。”
第一位刑警翻着笔记说。“死者叫钟文庆,二十六岁,桃园县人,在新庄的A工厂当开发工程师,同事对他的评语……好像都不太好。”
一位站在何旭刚旁边的警察拼命舞动右手,把刑警所说的重点写在白板上。
“星期一他没有上班,也没有请假,再加上今天又没去工作,手机又没人接,于是人事课派人到他的住处查看,才发现他被杀。也是这位员工报案的。”
“才两天没上班,那家公司怎么就这样紧张呢?”何旭刚弹着手指问。
“据钟文庆的课长表示,他这个人非常能言善道,曾经说是要投资而向好几位同事借了不少钱,已知的就有二十八万,又跟公司预借一个月薪水,再加上曾经有讨债集团到公司堵人要钱,因此害怕他躲债潜逃,才急忙向人事课报告。”
“不是评语不好吗?同事怎么还会借钱给他呢?”何旭刚问道。
“一开始大家还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只觉得他这个人很和善,所以在他的花言巧语下同事才会借钱给他投资。等到同事不愿再拿钱出来,他就露出本性,除了借钱不还,更到处造谣,暗批同事,搞得办公室乌烟瘴气。”
何旭刚又弹了弹手指,接着问。“他的男女关系呢?”
“他的同事都说没听过他谈起女朋友的事,现在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看过命案现场之后,起初大家研判杀人的动机不外乎情杀、或者财杀。如今听到这里,则认为因为金钱纠纷导致杀人的可能性最大。
“现场有发现电话簿,找到那些人了吗?”何旭刚搓揉着略有胡渣的下巴说。
“我找了五位,其中三位说跟他不熟,只是点头之交。另外两位则比较熟,而且都有借钱给他。根据这两位的说词,他在借钱的时候是装可怜,那个哀求的样子就像缺钱给父母亲下葬一样。等到要他还钱时,却又是另一个样。总是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简单地说,就是相当欠揍,死了活该!
“我连络了四个人,有一个也是借钱给他,要他还钱的时候也是这个让人抓狂的态度。对了,这个人上星期六晚上曾经到他家要债。”赵斐楠说。
何旭刚的眉毛一扬。“叫什么名字?”
“叫杨亚艺,是他的高中同学。”
何旭刚的十指在胸前交迭、拨弄,抬起下巴望着褪色的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才说。“法医说粗步研判受害者的死亡时间超过三十六小时,而且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杨亚艺这个人值得深入调查。”严峻的视线随即扫过众人。“法医的验尸报告还没出来,你们应该还没有告诉记者钟文庆大概在什么时候被杀吧!
“没有!”有些人急忙喊出来,有的迅速摇头。
“嗯,最好是这样。邻居呢?”
“住在隔壁和上下楼的都不在,打算晚上再去查访。其余在家的,有些人在前几天晚上听到吵架声和很大的关门声,住在公寓对面四楼的一对退休夫妻也有听到,但是正确时间不记得了,粗步研判两边所听到的声音应该相同。一楼的住户前阵子曾经听邻居说起有讨债集团来公寓,好像是找四楼的住户,还在楼梯间喷油漆。我想对象应该就是钟文庆。”
“对了,王敏军的机车就停在附近,而钟文庆又欠了很多钱,急需金钱来还债。据陈姓肉票表示,他感觉还有另一个人,会不会就是钟文庆?那晚我们追补王敏军失败之后,他会不会认为是钟文庆为了破案奖金而当抓扒子,才动手杀人?”赵斐楠说。
“你想的也太远了吧!”何旭刚紧盯着他,赵斐楠被看的缩起脖子。何旭刚接着说。“这也不无可能。”赵斐楠的肩膀剎时垮了下来。
何旭刚揉磨着下巴,然后说。“现在所有人全去搜查附近的住家。还有,被害人的死法有些…。‘特别’,午间新闻已经针对这案子做报导了,明天报纸也会加入战局。刚才老大已经跟我说了,”何旭刚扬起大姆指,朝天花板扬了扬,谁都知道是指局长。“要大家皮绷紧一点!下班时间快到了,等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