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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夏侯勋边走、边朝宋晋庭招呼了，然后叫大峰留下来配合第六分局调查，一有重要事证就先向第三小队报告。也请检察官先行研究现有的线索。
宇文峻望着大峰，整张脸剎时拉垮下来，至于夏侯勋和宋晋庭早已跑出去，只有他还慢半拍地待在会议室。他只好冲出会议室大喊。“放下手边所有的工作，立即清查死者的所有资料，以及交往背景。要以最快的速度！”他分派完了任务，然后嚷着。“还愣在那里干嘛，快去啦！”
办案人员全出动了，检察官除了研究手上的证据之外，脑子里更不时出现“孟德烧粮”这一句，却又苦思不得其解。也许这句话的内容与发现太过怪异，他的心思总是从眼前的线索中飘离，无法专心分析。
为了不浪费宝贵的时间，夏侯勋和宋晋庭一上车就各自打电话回单位，指挥队员紧急行动。
这是已有五、六十年历史的老旧小区，原本有建商打算收购改建，但还在跟住户的谈判中就发生了大战，改建计划便一直延宕下来。
在房价下跌的今日，一些有能力的住户纷纷迁出小区，只留下一些中下阶层的人家，以及前来C市讨生活的新核人，所占的比例大约是四比一。也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吧，这里的人类跟新核人的相处还算融洽，少有争执。
BlueMoon也就是郑永瑞的老巢就隐于此地。也因为新核人在这儿只占少数，因此情治单位尚未将注意力放在此地。
郑永瑞的十指交迭，反转往前伸去，然后在空中划了个圆，身子也随之往后倾，交握的手掌撑地，身体成为拱门状。
在以往的行动中，他不是做策划、就是当接应，从没有一次亲自参与。几经跟上级争取之后，此次终于能披挂上阵。我们不难想象他心中的狂喜。然而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只好拼命遏抑亢奋的情绪，不时做瑜珈使自己静下来。
为了不引起住户的注意，刑警和第四小队的人员全都便服打扮，从八方若无其事地朝十八号靠近，而郑永瑞则住在十五号。
虽是如此，在这条巷子的干员就有十一位之多，不引起注意也难。但是发现有异的住家都认为警方的目标是双号那一排的住户。
包围的人员纷纷将手挪到腰际，打开手枪的保险。将长枪放在样似装网球拍的黑色背包的干员则将背包改为提在手上，有的则迫不及待地将拉链拉开。
夏侯勋双手抱着公文包，宛如面试落空般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瞄向单号那一列屋宇的门牌。
就在郑永瑞正在做抬腿的动作时，手机响起了。他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晃到桌前，瞄了一眼手机显示的号码，拿了起来，同时屏息凝听屋外的声响。
“比萨店吗？有没有外送？”
“这里不是比萨店，你打错了。”
“喔，又是跳号，不好意思。”
这段话表示警方包抄，快逃，有接应。
他迅速用左手抄起装有手提电脑的黑色背包，划过头顶斜背。右手则将一把手枪插在后腰，再拿起一把冲锋枪挂在肩头，然后一边穿上不起眼的灰色宽大外套、一边朝二楼狂奔。这一切动作一气喝成，也是他平常训练的成果。
“十五号的后面已就定位。”夏侯勋的耳机传来声音，宋晋庭和刑警们同时也听到。
他们从未见识过第四纵队的能耐，不由地既紧张又好奇。毕竟谁也不晓得屋里有几个人，拥有何种火力，一旦歹徒突破第四纵队的防线，面对新新核人与强大火力的就是警方了。
附近的住户全以为警方将对十八号进行攻坚，他们更盼着恐怖份子也如此认为。
十五号的大门渐渐靠近了。夏侯勋走到了十七号，才对麦克风喊着。“行动。”同时他的身影也往后飘，其它人也全都亮出家伙，面向十五号。
一位队员拿出撞门器，猛往铁门使劲一撞。另一侧的干员则以围墙为掩护，端枪瞄准大门。另一位则在弯腰撞门的同伴后面做为掩护。
锵地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二楼响起。“歹徒可能从二楼逃亡。”夏侯勋边说、边猛然往上跃去，一位队员也迅速脚踏墙壁，迅速往屋顶窜去。
表演轻功呀！负责外围的刑警不由地在心里喊着。宋晋庭不管那么多了，急忙分派任务，两位攻坚，两位随时注意屋顶的动静。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位队员和两位刑警攻入十五号。郑永瑞也从二楼窜出，打算往十三号的方向逃逸，正当他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视线飘向巷子之际，却瞄见跃起的夏侯勋。有这等功力的当然是第四纵队的人，他一边惊愕地往前猛跃，同时拉开夹克，端起冲锋枪四处扫射。
夏侯勋急忙把身子往下沉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屋檐，也一样拿起冲锋枪开火。另一方面通知在后面包抄的队员，一批到楼顶追人、一批在巷子防守。他直觉子弹不再朝自己扫射的当下跃到屋顶，一边狂追、一边开枪，企图扰乱郑永瑞的注意力。
屋内没有发生枪战，宋晋庭直觉歹徒已逃逸，立即奔了进去，叫三名第四纵队的其中两位赶紧上屋顶支持，这里交给警方搜索就行了。他不禁忖度着，歹徒怎么知道警方要攻坚呢？是有内奸、还是已查知伙伴被杀，才紧急撤退呢？先不管了，他急忙跑了出来指挥。
郑永瑞揣想巷口可能有伏兵，因此助跑了几步，奋力跳起，跃过了巷子，安全落在双号的屋顶。在巷子警戒的刑警见到不是自己人在空中划过，急忙端枪狂射。但是人已跃过，赶紧边叨叨骂着、边狂奔而去。
不过，宋晋庭已经瞄见郑永瑞所穿的衣服，随即通知在巷口待命的人员进行围捕。
这时，在屋顶上第四纵队的人员已增加到五人。但是这个小区的屋顶像是一座广袤的水泥森林，不是各式的顶楼加盖、就是水塔林立，正是躲藏的绝佳场所。
这个小区只躲藏一位新新核人吗？会不会另有人躲在一角准备狙击呢？谁也不晓得，因而夏侯勋虽有优势的人力，却也步步为营，不敢一味地猛攻。这刚好给郑永瑞绝佳的机会，他胡乱射击之后，旋即移身到另一处，用不同的枪械开火，企图营造出不只有他的假象。
恐怖份子究竟有多少人？这是攻坚人员最大的疑问。
好在是第四纵队负责捉人！不管在场的刑警对改造人抱持何种观点，都不约而同地想着。歹徒就像身负武艺般在屋顶飞跃着，这要寻常人类怎么抓呢？
第十一章
没一会儿，郑永瑞不管怎样乱窜，运用各种手法来营造假象，甚至丢出烟雾弹逃逸，都无法脱离第四纵队的追击。
忽地，他听到奇怪的细微声响在空中回旋。他猛然抬头一望，只见一架样似模型玩具的摇控飞机在空中盘旋。
靠！居然给我玩这个！他端起半自动步枪朝空中瞄准。但是飞机随即既飞高又急速回转，他根本无法瞄准如此小的东西。
这种“玩具”飞机比一般摇控飞机的引擎声来的小，而且在机腹装了一具轻便的摄影机。原本这是警方用来追踪在公路上飚车的疯子，也可了解交通状况，偶尔用来追捕歹徒之用。夏侯勋在赶来的途中询问宋晋庭这个小区的情况之后，思索了一会，便要求派出这种‘玩具’飞机支持。
反正这种飞机的价格又不贵，就算被打下几架也没关系，于是宋晋庭立即叫交通大队带两架过来支持。不然他没抓到人的话，肯定让宇文峻看笑话，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呢？
第四纵队的人全带上像耳鼻喉科医生所戴的黑色头箍，一只透明的圆形玻璃悬在左眼的前方，上面所呈现的便是飞机所拍下的画面。同样的，画面也在宋晋庭手中的PDA出现。因此可以确定只有一名歹徒，而且不管郑永瑞怎么逃，他们随即就能奔到。只不过在巷子奔跑的刑警全都累垮了。
“BlueMoon，你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别做无畏的抵抗而伤及无辜，这里也住着不少新核人呀，你狠心看他们被流弹所伤吗？”夏侯勋拉开嗓子招降。
郑文瑞望着在空中迅速变化飞行路径的飞机，再加上又是被第四纵队包围，不由地重重叹了口气。虽然他深知自己能逃掉的机会十分渺茫，但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参与行动，相当不甘心就此被捕，躲在水塔后面的他咬牙切齿地用枪声回答。
“唉……”夏侯勋也叹了口气，朝麦克风下达命令。“以C型队伍进攻，尽量朝四肢射击。”
剎时，枪声大作。郑文瑞凭着枪声分析第四纵队将从水塔的两侧攻坚，位于他后方的警方则开枪防止他逃脱。他手持双枪，不管警方的挑衅，一下飘向水塔的左侧、一下移到右边开火，更盼着同伴的支援能早点到。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这是唯一让他支撑下去的念头。
双方的交火越来越猛烈了，招降的话语也不时响起，他的支撑力也逐渐松弛下来。
只要不泄露秘密，就算被捕也没关系，至少还能在监狱经营第三势力，甚至营造暴动。这是组织给他们的密令。
逃不掉了！他心有不甘地叹了口气。就在他打算弃械投降之际，听到水塔上方突然有声响，急忙抬头一望。
挺直腰杆子的夏侯勋就站在上头，右手挺直，面无表情地朝他的双手各开一枪。然后举起左手，表示可以停火了。原来他采取的是声东击西的策略，营造出他们将凭着优势的火力由两侧进攻，而他则由中间冒着生命危险直捣黄龙。
郑文瑞抛下枪枝，站了起来，忍着剧痛，更表现倨傲的神情问道。“尊姓大名？”
“第四纵队的夏侯勋。你呢？”
“郑文瑞，代号BlueMoon。被第四纵队抓到，总比被警方或调查局逮到有面子，在同伴面前也抬得起头了。”他大无畏地笑着说，双手却因疼痛的关系哆嗦着。
“你这又何苦呢？”夏侯勋说道，但枪口仍然瞄转他的头颅，手指贴着板机。
队员奔来了，掏出特制的手铐脚镣给郑文瑞铐上。其中一位拿下挂在他身上的背包，打开一看，是手提电脑。
正当队员喜孜孜地拉上拉链，打算送为队里判读时，夏侯勋瞥见郑文瑞的表情有些怪异，感觉上是惧怕的神情。既然被捕，计算机就会落入我们手中，有啥好惧怕的呢？遽然，他急促地大喊。“快把计算机丢开，趴下！
郑文瑞不等他说完，早就趴了下来。队员愣了一下，才吓得用力将手提袋甩开。黑色的包包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就在它爆炸的当下，夏侯勋也朝它连续开枪。他不是要引爆手提包，而是希望藉由子弹的冲击力将包包推向对面的屋顶，而不是在巷子的上方爆炸。
轰地一声，一团火球砸到对面的铁皮屋顶，再冉冉滑了下来。这时，在底下巷子的干员已听到夏侯勋的叫喊，在第一时间迅速闪开。
“反应够快，枪法够准。”郑文瑞站了起来，讪笑似的说。
“哼！你也有够奸了，居然在背包里暗藏炸药，只要拉链一打开，就会引爆。”
“奇怪，怎么晚了好几秒才爆炸呢？”他故意揪起五官，不解地说道。
一位队员压不下怒气，手指用力朝他的伤口弹了下去。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痛喊出来。
“把他丢下去。”夏侯勋冷冷地说道。
这下子队员们可乐了，两位迅速抓起他的双手双脚，腾空荡了几下，然后朝空中扔了出去。郑文瑞吓得在空中大叫，天晓得谁也管不着的改造人会不会用这种变态的飞靶方式朝他开火练枪。
忽地，在巷子的两名队员跃了起来，在空中抓住他的四肢，然后急遽往下荡去。他睁睁望着地面迅速接近，头颅就要狠狠砸下去，禁不住惊喊出来。就在鼻子距离地面五公分的地方，他停住了，也吓呆了。不只是他，负责支持的刑警也看呆了，用这种方法来刑求，实在太酷了！
“说吧，地点是那里？”一位队员发出特殊的声波，以怜悯的口吻说道。
“崇希镇。”
“目标呢？”
“大开杀…。。”吓愣的郑文瑞回过神来，急忙屏息凝神，不让对方利用他精神迷离之际，用特殊声波控制他的思绪。
队员知道他已经清醒了，无法再控制，便即朝麦克风说。“他们将在崇希镇集结。”
“干！你们有资格说我奸吗？你们比我更奸，居然给老子耍阴的！”郑文瑞怒不可遏地说。
“各有各的职责，谁也怨不得谁。”
“我的手受伤了，送我到医院。要问话，等包扎好了再说。”
“你还真会趁机讨价还价。”
“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不是我。”他冷笑地说。
“送他到医院。”已跃到巷子的夏侯勋喊道。“另外叫专家同时赶到医院问话。”
毕竟郑文瑞是重大的要犯，警方也不敢大意，除了有两位改造人押送之外，宋晋庭再派四位刑警护送。同时另派干员先到医院布防。
郑文瑞虽然四肢全被铐上，却露出英雄般的神态，抬头挺胸，忍着痛楚，大步走去，了无一丝的羞愧。
“恐怖份子，连被捕也是一副悲剧英雄的模样。”宋晋庭摇着头说。
“所以才很难消灭他们。逮捕了一群，又有新的一群怀抱着英雄梦继起。”夏侯勋说道。
“对了，第六分局所发现的那具尸体，就在前往崇希镇的路上。”宋晋庭故意道。
“我猜，他们是分批行动，各不横向连系。”
“第六分局是那里的地头蛇，该去找他们了，十五号就由鉴识专家负责。”宋晋庭特意再次提醒。
“嗯，走吧。”夏侯勋愣了一下，急忙说道。“队长，你能派一架飞机跟随他们到医院吗？我不想途中出状况，天晓得他身上还藏着什么东西。”
“OK！”他立即朝麦克风下令。心里却得意地想着，宇文峻接下来可要憋气憋一整天了。
两位第四纵队的队员跟郑永瑞一同搭上救护车，四位刑警则分别驾驶两辆侦防车，前后护送。三辆车风驰电辙地朝医院驶去。
救护车里，那两位队员不时跟郑永瑞攀交情，逼问口供。但是他都以等伤口包扎好了，那时好说话，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来闪避问题。在救护车上他们又不方便运用各种手法逼供，只好用闲聊来企图突破他的心防。
救护车当然不受红绿灯的管制，可以一路奔驰，但是到了十字路口，车速也不得不减慢，缓缓驶过，避免横向车道冒出不在乎救护车上是否躺着自己亲人的驾驶。
就在他们来到约一半路程的十字路口时，救护车的车速慢了下来。也就在这当下，一辆大卡车猛然从横向车道奔驰而来，彷佛神风特攻队般直直撞向前面的侦防车。剎时扬起一阵催魂般刺耳的声响，侦防车当下被撞翻了过去，就在一道往前、一道往横的冲力之下，斜斜地翻滚而去。
周边的车辆虽然在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声都已减速，对当下的意外仍然全都措手不及。驾驶纷纷猛转分向盘，期盼能闪过翻转的车辆，但还是有两部车来不及闪躲而跟侦防车擦撞，逼得这辆车就像陀螺般遽然旋转，直奔斜对街的骑楼里，车尾更甩进商店的橱窗，吓得里面的人惊声尖叫。
隔壁的店家急忙拿出灭火器奔来，免得车辆爆炸，烧到他的店。有的则趴了下来，朝翻覆的警车大喊要不要紧。那两位受伤的刑警只能发出孱弱的求救声。
另外，有好几辆车因闪躲而相互擦撞。十字路口倏然乱成一团，催促的喇叭声四起。
就在当下，大卡车在救护车的前面紧急煞车。
坐在后面那辆侦防车的两位刑警跑了出来，慌乱地奔向不知是生是死的同僚。救护车里的两位队员直觉不对劲，举出长枪上膛，一位瞄准郑文瑞，一位瞄准后车门。
大卡车的后门在刑警掠过之后随即打开，迅速跳下三个人，射杀救护车的驾驶。身处后车厢的队员想要反击也来不及，只好一边急忙请求支持、一边朝外开枪。
这时，一位机车骑士从他们的来时路骑了过来。后座的男人双手紧握半自动步枪，猛朝后面的侦防车与救护车的油箱扫射。侦防车剎时爆炸，轰然的声响硬生生压过救护车的警笛声，火焰也妖娆狂肆地窜起。
救护车虽然没有起火，但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爆炸呢？那两名队员只好打开车门，紧抓着郑文瑞准备跳出来，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数把长枪。没错，他们是可以当下就开枪自保。但此刻是在街头，子弹更不长眼睛，一旦开火的话正好射向停在他们后面的车辆，伤及无辜的驾驶。
不管了，他们干脆将郑文瑞当盾牌，跃出救护车，这下子轮到惊愕的歹徒不敢开枪。其中一位队员趁机奋力双脚一蹬，往人行道的方向飞跃而去，然后在空中转身朝他们使劲扣下板机。来不及反应的他们只好闪躲到后面的车辆、以及着火的侦防车，一边朝他反击，一边瞄准抓住郑文瑞的队员。
那位突围的队员在人行道上翻滚了一圈，再迅速移到水泥柱的后面，开枪还击，但他也只敢朝躲在侦防车后面的歹徒开枪。一颗颗子弹狠狠撞向水泥柱与一旁的商店，水泥和玻璃碎片不时朝八方使劲飞溅。那辆着火的侦防车更像被凌尸似的，疯狂的子弹一颗颗钻进烈焰里。
那辆就在救护车后面轿车里的一对男女，在枪声中拉起嗓子，像杀猪般大声尖叫。也幸好歹徒躲在车后，队员也不敢朝这部车开枪，他们才没有受到一点伤，只有叫破了嗓子。
第十二章
另一方面，那两位赶去救人的刑警见到有人劫囚，只好转身回奔。然而大卡车的驾驶早已下车，以车头和车门为盾牌，朝他们开枪。当下一人在慌乱中被击中，跌躺在马路上。另一位来不及救援，只好连滚带爬地闪到附近的擦撞车辆后面寻找掩护，一边请求支持、一边还击。
郑文瑞朝同伴露出‘诡谲的笑容’，然后腰身一挺，遽然朝后翻滚了一圈。原本抓住他的队员在惊愕之际不自觉地松了手劲，再加上他翻滚的动作与瑜珈的柔软身手让他脱离了队员的箝制。
当下队员变成了毫无防护的枪靶，吓得立即朝他们往上跃起，同时朝地面开枪自保。对方除了闪躲移位之外，当然更朝在空中旋转的队员开火。他的同僚见状急忙射击，企图压下恐怖份子的射击火力。
这几个人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更没想到队员会朝他们的头顶飞跃，惊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