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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柳香霖打电话进来,报告李雅娟的父母和丈夫的名字。林凌脸色凝重地挂上电话。
“怎么了?李雅娟的父母是高官?”
“不是,她的丈夫叫高永新。”林凌带着沙哑的声音说。
“高永新,高。。。 。。。高总!”靳泳涵惊愕地瞠目凝看他,用颤抖的声音说。
“唉,A市姓高的总经理太多了,不能确定你要我调查的高总究竟是不是他。”
靳泳涵颓然地坐了下来,双手抱住头颅,痛苦地说。“从一张单纯的火灾照片衍生到命案,现在牵扯进来的公司跟人越来越多了,我都被搞混了!到底谁是谁呢?;
“呵呵。。。 。。。”林凌苦笑着。“我们当刑警的办案不也是这样吗?经常从细微之处慢慢调查,最后才发现是一桩大案子。”
“如果真的如我所猜的,一旦许博梵知道这些讯息,肯定会疯了。”
“姑奶奶,你千万不要再跟他透露任何线索了。”林凌严肃地说。
靳泳涵晓得内地办案经常封锁消息,尽量不让外界知道详情,甚至家属也不例外,因此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瞥了一眼手表。“也该下班了,我请你跟香霖去吃饭吧。”
“好吧;靳泳涵这才大剌剌地伸个懒腰,挺立的胸部也明显地隆了起来。
唉,真受不了时髦的女孩!保守的林凌在心里嘀咕着。
燃之卷 第二十八章
隔天接近中午的时候,靳泳涵独自在工商管理局查询有关香港公司的资料。而林凌则跟参与此案的干员在会议室共同研判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从许家找到的纸条,希望从中能找出蛛丝马迹。
只是过没多久,他就被叫去局长办公室。他拉沉着脸,脑子充满了纷乱杂沓的线索,若有所思地走进办公室,朝局长点了点头。“局长,有什么事吗?”
“许家命案侦办的怎样了?”
“已经找到新的线索了。。。 。。。”
靠在椅背上的局长用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副市长亲自打电话来关心,你要多用点心在这件案子上。还有,听说有个叫靳泳涵是你的远房亲戚是吗?”。
“是的。”她是不是惹出麻烦了?这是林凌的第一个念头。
“她是不是香港重案组的干员?”
“欸,她家都在香港的警界服务”
“这次她来A市的目的是什么?”
“是跟她父亲返乡扫墓。局长,她发生什么事了?”林凌担忧地说。
“不是她发生什么事,而是你!”局长的上半身往前倾,双手搁在办公桌上。“我问你,这里是A市的公安局,还是香港的重案组呢?”
“是A市的公安局。”
“一个香港重案组的干员整天在公安局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呢?你给我说清楚;
本位主义,再加上排外主义!“但是她帮了我们许多忙呀!就像芙蓉镇的许家血案,就是她找到线索的。”
“许家血案是发生在香港﹑还是A市吗?你唷,亏你还敢大声说出来!你自己要丢脸就算了,不要把我们公安局的面子也跟着丢光了。而且你是大队长,更是个男人,竟然还要一个只是刑警身份的小妮子来帮你,唉。。。 。。。”局长酸溜溜地说。
嗯,还有大男人沙文主义:局长,这也算是内地跟香港的警界交流嘛。”
“你还要我讲得多明白吧!你不要面子是你的事,我还要看着公安局的面子呀!叫她不要再来公安局,更不准她插手许家的案子。你有点政治头脑好吗?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了,我们A市的公安局如何在A省站的住脚呀!我被刮脸就算了,如果害市委书记在省里被佻侃的话,你承受的起吗?”
“但是。。。 。。。”
“没什么但是,已经有别的小队长来跟我抗议了,这件案子又无关香港的事,怎么能让香港重案组的人员跟我们一起办案呢?面子都丢光了。你身为大队长,做个好榜样好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替你挡了多少子弹?”
又来要人情了!“我知道了。”
“而且她休完假期也要回香港,如果让她介入太深的话,到时我们要去那里找人讨论案情呢?对我们以后侦办许家命案只有弊没有利,我想你也晓得。唉,机伶点好吗?下去吧。”局长无奈地挥了挥手。
“那我去工作了。”林凌耸了耸眉毛步出局长办公室。
林凌满脸无奈地在走廊上踱步。局长最后说的话没错,靳泳涵过几天就要回香港,倘若她握有太多的线索,以后要到那里问她呢?更不用说讨论案情了。但是,要怎么跟她说明呢?这才是问题所在。
最后,他打电话给靳先生,婉转说明公安局的立场。靳先生忖度局长所言并没有错,毕竟这里不是香港重案组的地盘,跨区办理不属于自己的案子,毕竟说不过去,于是他一口答应要靳泳涵退出这件案子。
靳先生得知靳泳涵在工商管理局找资料,便直接到那里找她。
被父亲拉到管理局外面的靳泳涵惊愕地瞅着他,竟然明天就要返回香港!
“你已经休了好几天假了,香港的事不能搁着不管呀。”
“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出个头绪呀。”靳泳涵懊恼地说。
“接下来就交给林凌去办。我晓得你很关心许家的案子,林凌一丝不茍的个性不会让这件案子变成冷案的,你们还是可以用网络的视讯沟通案情呀,不一定要留在这里。”
“可是。。。 。。。”
“每个人都有他的专属舞台,你的舞台在香港,不是A市。”
“唉;靳泳涵颓然地全身松垮下来。“好吧,我就到公安局交代一些事情。”
“不用了,我已经约林凌晚上一起用个饭,那时你再告诉他好了,先回酒店整理行李,明天就要回去了。”
靳泳涵没想到就在案情逐渐升温之际,自己却必须紧急踩下煞车放弃。但一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要回香港,还是趁着尚未涉入案子太深就松手,于是跟随父亲钻进出租车里。外面的阳光依然炙热,车内虽然有冷气,仍旧抵不过烈日的高温,无法冲散靳泳涵心里的燥热与无奈,甚至是对许博梵的歉意。
当晚,林凌赶到靳先生设宴的餐厅时,才晓得他们明天就要回香港,不由地惊愣地凝看靳先生。靳先生好象不愿让林陵为难似的随即说想念香港的朋友,而且靳泳涵在香港还有许多案子等着她,必须赶回去了。林凌晓得他的用意,因此就转移话题,避免靳泳涵心存芥蒂。
靳泳涵认为时间有限,拼命说着自己对许家血案的看法,以及请林凌继续追查高永新,而她会在香港查访那几家香港公司。林凌对如此热心的她感到愧疚,于是满口答应下来,会继续追踪高永新这条线索。
这阵子,柳香霖跟靳泳涵挺谈的来,当她知道靳泳涵就要回香港,特地赶到酒店跟她道别。靳泳涵晓得林凌一直不认为许志仁所发现的门路可能就是工厂走私,才被灭口,因此拜托柳香霖暗中继续调查工厂的事。
隔天,靳泳涵怀着不舍的无奈与纷沓的问号返回香港。不过,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中了曲敦亮的毒,凡事都联想到毒品和走私,而影响到案情的客观判断能力,走错的办案方向?
也许再过一阵子,让心情逐渐沉淀下来就能走出他的阴影,还给自己一个客观的角度!靳泳涵如此安慰自己。
烧之卷 第一章
许博梵驮负着困惑与悲愤的担子返回北京,当他走下火车之际,原本硬挺的腰杆子剎时变成了佝偻,只有犀利的眼睛燃烧着蓝与红相间的火焰。梁甄想要安慰他,然而想起靳泳涵私下对她说的话………此时只有他能帮自己站起来,忧悒的她只好默默挽着他的臂膀,给他一份沉默的支持。
离前往美国还有一段时间,万念俱灰的许博梵强迫自己抱着能赚多少就是多少的心态,继续留在咖啡馆和翻译社打工。咖啡店的老板虽然是以吝啬著称的台商,但许博梵是回老家奔丧,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他丧假,不过请假的这几天没有薪资。
就在他重新上班的隔天,卞韵茹又来到咖啡馆。
当萧禾发现许志仁是被杀,而非不幸死于火灾,便请卞韵茹和夏文庭暂时不要去找许博梵,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此时情势的发展已不单纯,卞韵茹害怕警方询问她的身份,而夏文庭则听到是血案就不由地头皮发麻,因此两人都不愿意趁机前去安慰许博梵,跟梁甄一争高下。
许博梵看到了卞韵茹,脸上很自然地漾起衷心感谢的笑容走了过去。“谢谢你跟夏文庭帮我。”
“嗨!今天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了。嗯,该怎么说呢?是真切的感情流露。”卞韵茹戏谑地说。
“别这样说好吗?特不好意思的。”许博梵腼腆地低着头说。“夏文庭回北京了,还是留在A市?”
“她还留在A市,打算过些日子就到美国了。你呀,一开口就问她,却不问问我好不好!”她佯装噌怒地说。
“你好好地坐在眼前,不用问也晓得你特好的呀。”他扬起眉毛说。
“油嘴滑舌的!”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型的纸夹递给许博梵。“这个给你。”
许博梵拿了起来,拿出纸夹里面的东西,剎时愣住了,过了半晌才惊愕地说。“是到美国的机票!”
“嗯。丧礼你也花了不少钱,而且你叔叔婶婶都过逝了,你到美国之后就没有金钱上的援助,凡事都要靠没有工作的自己,所以能省就省吧。”
“这。。。 。。。太贵重了!”他略为颤抖地说,也把机票放在桌上。
“你现在没有资格耍帅不收下;卞韵茹厉声说。“我是看你是个求上进的学生,又是老乡,才肯帮助你。如果你是个烂仔,我理都不理你。”
“但是。。。 。。。”虽然这些钱对卞韵茹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他而言是一大笔钱,他不得不犹豫不决。
“你唷;她露出娇媚又挑逗的神情说。“就当做是你的夜渡费好了。”
“那我更不能收,我不卖身!”许博梵板起了脸。
“你让我在口头上占一点便宜会死呀!你也晓得我的个性是怎样,让我一下会抹杀你的英雄气概吗?你也晓得我的本意是什么,非要这么气我才满意吗?你就要去美国了,还怕我吃了你呀!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地说。
许博梵紧张地环顾四周,朝被卞韵茹的声音打扰的顾客点头致歉,然后转身对她说。“唉。。。 。。。在你面前,我只不过是个玩具而已。机票我就收下了,谢谢你。”
“这才差不多。不过呢?”她抖起诡谲的笑容。
“怎么了?还有附加条件?”许博梵慌了。
“呵呵。。。 。。。挺聪明的。你也晓得夏文庭的个性娇憨,所以她的母亲要拜托你在美国多多关照她一下。”其实,这是她下的一步闲棋。夏文庭的母亲根本不认识她。
“什么跟什么呀;他张大眼睛说。
“又不是叫你卖身,怕啥呀!是基于同乡的情谊,不要让她在美国惹事生非啦。你忍心看一个女孩子在美国堕落吗?”
“她又不会听我的话。”他不置可否地说。
“你放点心在她身上就行了。你唷,有时特聪明的,有时又笨的像条牛。”
“唉,好吧。”无奈在他的脸上快速扩散。
这下子你完了!她掩住心中的窃喜说。“什么时候要去美国,要跟我讲喔。”
“嗯,我去忙了,一直聊天不太好。”许博梵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随手把机票对折,放在裤袋里。他突然觉得臀部乍热﹑乍寒,交叠缠绕的气流冉冉流遍全身。此刻的他能省就省,没有资格拒绝卞韵茹的帮助,不由地感觉自己就像在街头乞讨的乞丐,更没想到为了出国念书必须承受这些沉甸甸的无奈。
只是他不晓得,这张机票的钱是高永新支付的。
卞韵茹晓得高永新办了许多慈善事业,但是为什么要帮助许博梵呢?这是她最大的疑惑。
烧之卷 第二章
也许是逃避吧,许博梵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因此有意无意对梁甄说他出国的那天不要去机场送他。
梁甄晓得存在他心中的裂痕,而且这道痕迹随着许志仁夫妻的惨死而扩大,送别对他而言已经变成永远分离的代名词。然而,对她而言又激荡着到机场送行的冲动,强烈的震波从内心深处击撼所有的细胞。毕竟这一分别至少就是两年,两人只能凭着虚幻的email连系,不能真真实实看到他的脸庞,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另一方面,她早就打算离开北京,因此这段时间她不时询问在外地工作的同学是否有工作机会。在她陪许博梵返回北京没多久,就接到在南京创业的学长的消息,请她到南京工作。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定提早前往南京就职,继续留在北京只会让两人受尽即将离别的煎熬。
许博梵乍闻她的决定,相当惊愕地凝看她,虽然即将分离,但是两人多相处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不过,他也深刻体会到梁甄的心思与无法遮掩的痛苦,以及心中纷乱的纠葛与不舍的吶喊,他只能用一声长叹而扼阻渴望再多陪伴她一天﹑一个小时﹑甚至一分钟的冲动。
梁甄噙泪地为他添了一碗稀饭,默默把自己的爱挪动他的面前。
这双筷子他以前从未感受到它们的重量,如今却如千斤的巨石般让他无法拿起。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梁甄用泛着泪水的双眸笑眼看他。“明天你不要到火车站送我好吗?让我独自离开。你不喜欢分离的场面,我也不喜欢。”
“唉,女人在重要关头,有时比男人更坚强。”
“别说这种话好吗?”她哽咽地说。原本强忍的泪水还是受不了沉重的引力,悄悄滴落在眼前的稀饭里。
许博梵把两人的碗交换过来。“这碗稀饭有你的泪水,我要吃这碗,把你的爱和泪吞进肚子里,永远记得你的好。”他奋力拿起碗筷,飞快地扒了几口饭。
梁甄渴望趴在桌子上恸哭,但是如此一来就没办法看到他了,只好任凭泪水潸潸滚流,紧咬着唇凝看他。
“我会用功念书再拿份奖学金,那时就能接你到美国了。”他也忍不住哽咽地说。
“我不要你许下什么承诺,然后为了这份承诺折磨自己,世事难料呀!我更不要每天抱着你的诺言生活,这太苦了!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所有关心你的人的冀盼就行了。”
“不管未来我们会变成怎样,我都希望能再吃到你煮的稀饭!”他彷佛看破尘世似的说。
“不要再说这些好吗?它们就像锐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狠狠割破我的心,你有没有听到血正在淌流呀;她的脸揪成一团哀求着,然后意有所指地说。“最重要的,你在美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老实告诉我,不要用慢慢疏远来淡化。同样的,我也会直接跟你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知道了!”许博梵晓得她所言的发生什么事就是分手。他像个受到委屈的小男生拼命扒着稀饭。他抬起头来,瞧见梁甄依然泪眼凝看她,于是坐到她的身边,拿起碗筷,温柔地说。“让我喂你吃饭好吗?”
梁甄点了点头,张开了嘴,细细咀嚼他的爱,细细品尝他的情,彷佛要永远记住这一幕似的。但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滑过了哀伤的脸颊,掉在雪白的饭粒上面。许博梵害怕眼泪融入饭汁再也找不到似的,立即小心翼翼地吸吮了她的泪珠,才把稀饭送进她的嘴里。
她的胸口急遽起伏,鼻子不时地抽慉,咬嚼的双唇激动地哆嗦,颤栗的双手紧握。她再也承受不了溃决的情绪,趴在他的怀里恸哭。同样的,许博梵再也忍不住激荡的悲伤,紧搂着她哭泣,希望用泪水淹没心中的裂痕,浇熄燃烧的火焰。
两张湿漉漉的脸庞彼此安慰的使劲磨揉,四片激动的嘴唇凝贴在一起,探入对方嘴里的舌头好象要把自己的爱送进对方的心里,两人迫不及待地褪下彼此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的他把身体火烫的梁甄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
梁甄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顺势往下一荡,让两人毫无空隙地紧密结合在一起。她奋力地跃荡身子,毫不隐忍的狂肆呻吟,把心中的不舍﹑吶喊﹑爱恋﹑惶惑﹑哀愁﹑恐惧﹑以及已经升起的思念发泄出来。许博梵沉重地喘息,脸庞不时凝贴着她晃动的乳房,犹如渴望把自己的灵魂融入她的心里。
离别的最后一夜,他们俩忽而疯狂粗暴﹑忽而温柔缱绻地在每个角落做爱,彷佛要用赤裸裸的身体记住这里的一景一物。他们难分难舍地耳鬓丝磨,为了对方﹑为了爱情﹑也为了离别而燃烧自己。
隔天一早,梁甄就强迫许博梵去上班,她要一个人离开这个充满回忆与爱恋的地方。浓郁的凄楚在他的脸上迅速蔓延开来,忧愁的眼神紧盯着她憔悴的脸庞。他很渴望说些什么,但是梗在喉咙的话语尽是她不愿此刻听到的承诺,他只好硬压下翻搅的情绪,挪移激动的双脚,踽踽凉凉地离开这个充满欢笑与哭泣的房间。
梁甄整个人崩溃了,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板上。如今她只能用回忆来思念刚刚踏离她的世界的男人,虽然近在咫尺,却是咫尺天涯。她又再次哭了,独自用啜泣来延续离别的气氛。
过了许久,她努力撑起既孱弱又发颤的身体,到浴室用沁凉的清水洗去脸上温热的泪水。脸庞挂着不知是清水还是泪水的她重重叹了口气,拎起不愿碰触的背包,奋力一个转身,甩落了几颗水珠,悄悄离开这方再也不会回来的角落。
许博梵即使来到咖啡馆上班,但是离别的愁绪使他看起来病恹恹的,松垮的脸了无生气,更像个游魂般在幽明的空间里飘浮。
“去送她吧;戴晓红知道今天梁甄就要去南京,忍不住说道。
“她不要我去送她。”声音好象不是从他的嘴里飘出来,而是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呻吟。
“哎唷,女孩子都会说反话呀;程慧莲酸溜溜地说。
“快去吧!”戴晓红瞥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焦急地说。“完了!可能来不及赶到火车站了。”
许博梵下意识地瞅着手表,在心里叹了口气。
程慧莲见他魂不守舍,于是乔装哀凄的模样说。“可以赶去平交道呀,也许还可以看到她坐在车厢里掉眼泪的模样。”她的话尚未说完,许博梵就转身打算奔出去,她急忙喊着。“喂,打的可能会碰到塞车喔,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