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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愁合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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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记忆结合在一起,变成了今世苦苦纠缠的恋慕,是人也好,是鬼也罢,他都要她当老婆!

她感受到他历久不变的温柔,己是哭得无法自已。“兆哥!何苦?你又是何苦?”

“合欢!”他捧起她的脸蛋,以不曾退色的热情眼眸望她。“我不苦,找到你以后就不苦了。”

“你是吉利!”她望着他,还是无法把不同脸孔的人连想在一块。

“吉利有七世的情爱,他更爱你,我的姐姐。”他吻上她的脸颊,轻柔地吮干她的泪珠。

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她知道这份感觉,即使人事皆非,他的柔情依然强烈地憾动她。

所有的皮相都不再重要了。身在情长在,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全都是他;他的情意连绵不绝,穿过好几个世代,永远都在爱她。

她也爱他,即使面临魂飞魄散,她仍要以飞蛾扑火的力气来爱他。两人忘情拥吻,吉利浑身火热,可怀里的人儿却越来越冰冷。

“合欢,你怎么了?”他惊骇地望见她惨白的脸。

“吉利,谢谢你,我这一生真的好满足。”她蜷缩到他怀里。“抱紧我,让我记得你。”

他猛然记起她的孱弱,惊道:“不行!我阳气太重,你为了救我又现身,你会耗尽真元啊!”

他想要推开她,却又恋恋不舍,她微笑亲吻他。“我不救你,还不知道你是兆哥,这就是善有善报吧!你回去又可以讲道理给村人听了。”

“我不要你知道我是阿兆,我只要你好好活下去!”

“活着,也是一只鬼,既然地府和人间都容不得我,与其空空的去,不如和你共享最后一刻。”

“坏姐姐,你又要丢下我不管?!”他急得握紧她的手。

“这次我不得不走,由不得人……”她搓揉他的指头,笑意淡柔。“吉利,你可不能哭了,因为我很开心,你也了却心愿……”

“我不娶你入门,心愿就末了!”

“好吧,皇天后土为证,我合欢愿嫁吉利为妻……”

“这不算!我们要大摆酒席,昭告亲朋好友,我要告诉他们,你是我最爱最爱的妻子!”吉利大吼大叫,眼泪又迸了出来。

“毛脾气。”她微笑摇头,靠上他的胸膛。她的身体冷似寒冰,形色也逐渐变淡,吉利双手一空,再也抱不到她。

“合欢,你别消失啊!”眼见她即将魂飞魄散,他惊慌地大叫。

“我爱你……吉利……兆哥……”她微弱的声音随风飘散,几不可闻。

“合欢!”吉利拼命捞她,却怎么样也挽回不了变成透明的她。

白蒙蒙的芦花如雪片纷飞,仿佛也来为合欢送别;秋风吹来,落叶萧萧,掉落泥地,重返尘土。

合欢亦是逐渐化去,归于无形,只见她的微笑淡去、再淡去……难道三百年的追逐,就落得匆匆一别的凄惨结局吗?

“不!”吉利心魂俱裂,肝肠寸断。

“在这里!快!快!”他的叫声引来两个男人,轻而易举就把合欢的魂魄拉起来,两人一起扶着她。

“你们?!”吉利惊讶地站起身,抹去眼泪,看着两个身穿相同服饰的男人,他们的打扮就像衙门的公差。

“咦?这小子看得到我们?”两人也是惊奇地看他。

“你们要把合欢带去哪里。!”

“我们来救人啊!不!救鬼!”

“快走了!”另一个同伴提醒道:“再不走,合欢姑娘就没魂了。阎王正在大发雷霆,若再坏事,他老人家就把我们贬成猪了!”

“走!”两人形色匆忙,带着合欢,立刻消失于空气中。

“喂!你们!”吉利双手乱抓,试图抓回他们,一边叫道:“你们是谁?你们带合欢去见阎王吗?”吉利急得团团转,是了,这两个家伙一定是鬼差,他们把合欢带回地府,让她回到适合鬼居住的地方。

然后呢?合欢再投胎,降生于他所不知道的人家?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难道叫他独活世上,再受一世的相思之苦吗?要投胎就一起投胎,来世共结夫妻。就从此刻开始,不再分离!

真情顿涌,他转向明亮的忘愁湖,三步并成两步,撞碎了宁静的湖水,埋身于滔滔水流里。

“师父!”非鱼匆忙赶到,惊叫一声,随后而来的倪巴等人也吓呆了眼。非鱼跑到水边,大声呼叫:“师父,你快浮上来呀!”

倪巴急道:“我记得小道爷说过,他不会游水。”

“师父,你不能死,我还不会当道士啊!”非鱼忙脱下衣服。“我去救师父!”

“小心水深!”

众人的警告太慢了,非鱼冲得太快,还没来得及闭气,就掉进深深的忘愁湖。

小命休矣!

第十章

忘愁湖里,吉利不断吐出气泡,也渐渐失去意识。

一个小身子掉到他身上,拼命抓扯他的衣服,小脸皱得十分痛苦。

死鱼!你也来陪葬了?吉利只能无力地看他一眼,两人同归于尽。

湖水冲激着他们,把他们推回宋朝,靖康元年,八月。

年轻的吉兆脸上挂着笑容,正在大门前张灯结彩。

“吉兆!吉兆!”同乡的洪乔一脸惊慌,背着包袱跑来找他。“你还在做什么呀?金人打到汴京城外了,快逃呀!”

“别怕,年初他们也打到城下,还不是让咱们大宋天兵给吓退了。”

“我不像你那么乐观,我还得留条小命,回去娶个俏老婆。”

“洪乔,你放心啦!”吉兆笑容满脸。“太上皇天天在御花园吟诗作画,皇帝也还要盖宫殿啊!没事的,你不要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那是皇帝不知道情况严重,我们在外面赶车,听到很多不利的消息,这汴京真的是住不下去了。”洪乔抹着汗道。

“我要多赚些钱再回去,你真的要走?”

“走了!”洪乔拼命往城门方向看,好像金兵马上会从那边进来。

“那拜托你帮我带封信给合欢;你进来喝口茶,我去拿给你。”

“你快快拿吧!我不喝茶了。”洪乔索性坐到门阶上,稍微休息一下,准备还要赶更远的路。

两个小姑娘拿着冰糖葫芦,笑嘻嘻地从门口走过。

“高家姐姐今天要出嫁了,我们站在这里看新娘子吧!”

“好啊!听说她要嫁给她表哥,好幸福唷,我也想嫁给我的表哥。”

“羞也不羞?人家还不一定喜欢你呢!”

洪乔心中一突,再抬头看到门口的喜幛,这才醒悟到这户人家正在办喜事。

两个小姑娘继续笑闹着。“高家姐姐的表哥对她好好唷!常常雕一些小玩意儿哄她;上回去她家玩,窗台前还摆了好多小石猪、小水梨。”

“人家是石匠嘛!以后我就嫁个金匠,让他天天雕金元宝给我。”

洪乔变了脸色,不会吧?吉兆背弃合欢,娶了他的表妹?

“洪乔,来,这封信拜托你了。”吉兆走出大门,没注意到洪乔的奇怪神色,郑重地递出一封信函。

“吉兆,你家的喜事可真热闹呵。”洪乔故意嘲讽着。

“是啊!你留下来喝杯喜酒,不要赶路嘛!”吉兆不知道他的话中含意,仍热烈邀请他。

“不!”洪乔摇摇头。“想不到你竟然……”

他还想骂下去,但屋里头已经有人喊道:“阿兆,快过来帮忙收拾,准备接新娘子了!”

“对不起,我忙表妹的喜事,不送你了。”吉兆又指了他手中的信,眼神恳挚。“请一定要帮我送到。”

洪乔忿忿地离开,没注意到身后来了迎亲花轿和喜气洋洋的新郎官。

汴京侥幸逃过八月的金兵之围,殊不知十二月的靖康之难还在后头。

洪乔兜兜转转,花了三个月才回到芙蓉村。

在紧张期待的合欢面前,他掏出了那封破烂的信。

他不好意思地搔着颈子。“我不小心跌到水里,弄湿了信,再用火烤干,又烧出几个破洞……”

“没关系,洪大哥,你帮我念信吧。”合欢温言笑着。

“呃……我认的字不多,孔先生呢?”

“他半年前过世,我再也找不到人代我写信了。”合欢有些黯然。

“我看你以后也别写信了。”

“什么?”

洪乔不忍心见她仍被蒙在鼓里,于是把吉兆娶亲的情形说了一遍。

“不会的……”合欢脸色刷地惨白。“兆哥不会的……”

“我亲眼目睹,不会错的。来!看他这封信怎么说。”

洪乔打开信封,摊开烧出数个小洞的信纸,只见方块字被水晕开,就像满纸蝌蚪乱爬。

硬着头皮,他念道:“合……欢五,呃……我在汴京好,我母天心你……这什么嘛!他写什么信!”

合欢镇定地道:“请再念下去。”

洪乔不得已,尽捡看得懂的字来念,其它被水浸模糊、被火烧掉的地方则一律跳过,再自己加油添醋,把前后文的意思凑齐。

“上月开始,我到皇宫去,花草美,我来玩……啊!合欢,你听着了,接下来他谈到婚事了……我和花儿美的表妹成亲,到福州不回来,我是幸福的夫君石匠,表哥要娶新娘子。合欢,明年我不回去娶你,你不要等我,明年花开,我就要生儿子。”

抬眼瞧着合欢,洪乔轻轻叹了一口气。“阿兆这封信写得辞不达意,大概也是敷衍你吧!我能念的就是这样,你别难过了。”

合欢咬着下唇,拿起那张残破不堪的信纸,看了又看,然而她不识字,根本不知道吉兆在写什么。

即使洪乔念信的内容似乎太短,但她已经被悲伤所掩盖,泪珠儿滴滴掉落信纸,又把仅存的字迹晕染得更加模糊。

久远的岁月亦变得模糊,合欢坠湖,吉兆远去,洪乔也老死了。

孽镜台前看前生,阎王大骂洪乔糊涂,即使洪乔不是拆散两人的主因,但也造成莫大的误解;他被阎王判令不得遗忘前世的过错,更不得娶亲,除非他寻到吉利和合欢,再度牵成他俩的姻缘。

可怜洪乔世世为僧,别人是欢喜得道,佛光普照;他则是风尘仆仆,穿州过县,只为了寻找两个苦主,向他们解释他的无心之过。

流水淙淙,转过五张悲苦的和尚脸孔,最后是一个机灵调皮的小和尚。

“非鱼!”吉利大吼一声,发现自己走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

“师父,你别生气嘛!”非鱼低了头,不敢看他。

“可恶!我上辈子被你害得还不够吗?你跟来干什么!”

“你掉到水里,我当然要救你呀!谁知道我也跟着一块死了。”非鱼噘了嘴。

“我叫你守着庙门,可你却到处乱跑,活该该死!”吉利狠狠地咒骂着。

“坏师父!你自己跑出来找仙姑姐姐,我就不能出来玩吗?你自己的事情不做,只会托别人帮忙,别人帮倒忙,你也不能怪我。”非鱼振振有辞道。

“好!我当年瞎了眼,误托你这位好乡亲送信,结果你把信弄毁了,还让合欢误会我,更害得她神志不清掉到水里,这全是你的错!”

“那是你遇人不淑。”

吉利气得瞪眼,握紧拳头想打人。“你这只糊涂笨鱼,两个眼睛像铜铃一样大,也不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成亲!”

“她们明明说是表哥嘛!”

“那个表哥是我表妹的娘的姐姐的儿子,我是我表妹的爹的妹妹的儿子,同样都是表哥,但是不同人,懂吗?”

“不懂。”

吉利猛跳脚。“说你笨就是笨!笨了七辈子还是一样笨!不认得字就不要念,连一封信也会完全念错!”

“错就错嘛!所以我这辈子就是来撮合你们的。”

“谢谢!不必你越帮越忙。我和合欢已经误会冰释,准备陪她一起投胎,再结为夫妻。”吉利走他自己的,可是漫漫黑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完。

“没我的戏分了?那我怎么跟阎王交代?难道下辈子又要当和尚?”非鱼扁了嘴,泪珠儿在眼眶打转,伸手去扯吉利的袖子。

“别拉我啦!”吉利打掉他的小手。

“不要!师父,快陪我回去,我年纪小,将来还要娶老婆,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就自己回去,我赶着去投胎,别拖住我!”

“呜呜!好黑,我好怕……”

黑暗中传来一声威喝:“是谁在森罗殿前吵吵闹闹?!”

“到地府了。”吉利抬起头来,眼睛一亮,眼前出现一座殿堂,许多人从奈何桥走过来,鱼贯地进入大殿里;又有许多人行出大殿,走到更远的孟婆亭。

吉利一愣,停下了脚步。

进进出出、生死轮回,管你生前功名利禄,死后一律众生平等;白衣白裳、空无一物,只有在这里,才能深刻体会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道理。

“呵!那个不肯喝孟婆汤的小子又来了。”几个鬼差对他指指点点。

吉利如梦初醒。“合欢呢?她在哪里?”

大殿里走出一位黑脸判官。“小兄弟,还认得我吗?你每一世都来找合欢,我可是很努力地帮你喔。”

“我不太认得你了。”吉利端详他的黑脸。“可我记得,我每一次问你,你都没有答案,害我又去人间苦苦寻找。”

“是生死簿出差错了。”黑脸判官猛摇头。“不知道哪只小鬼搞鬼,竟然让合欢姑娘提早三百年出世,所以她在靖康二年过世时,我们找不到她的名字。你每一世都来问,我们还是找不到。那天合欢在地府外头说她不是仙,想要转世,我又重新翻了簿子,拼命往前翻,从远古到现在,仍然没有她的名字。后来我心血来潮,往后一翻,原来合欢姑娘十个月后才会出生,这也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她的名字了。”

“可恶的小鬼!让合欢捱了三百年的苦!”吉利卷起袖子。“我去找他算账!”

非鱼吓得躲到黑脸判官身后,深怕吉利又来敲他这只“小鬼”。

“阎王自然会处罚那只捣蛋的小鬼。”黑脸判官伸手阻止吉利,好言劝道:“再说qi书+奇书…齐书,如果合欢姑娘不在三百年前出生,你们又怎能相爱呢?”

“说的也是。”吉利脸色变得和缓。“合欢呢?我想见她。”

“吉利,我在这里。”合欢由黑暗中盈盈走出,神态自然,不复苍白无力。

“合欢!你没事了!”吉利欣喜地拉住她的手,握得牢紧。

“吉利,你怎么来了呢?”她为他的痴心追寻而心动。

“我就是要跟着你啊!再也不离开你了!”他握得更紧。

“哎呀!吉利,你还有一点阳气,别让我的阴气吸走了。”合欢红了脸,想要挣脱手腕。

“我不放!”看到她的红晕,吉利更加嬉皮笑脸地道:“我本来就打算让女鬼吃掉的。”

“呀!”合欢转过脸,窘得不想再看他,手掌却仍让他握得死紧。

黑脸判官笑道:“小兄弟,你的阳寿未尽,不能久留地府,你该走了。”

非鱼也拉了吉利的衣角。“师父,跟仙姑姐姐道别,我们走吧!”

“我不走!”吉利干脆抱住合欢。“我要和合欢一起投胎。”

“这不行喔!”黑脸判官赶忙分开他们。“小兄弟,你这样会和合欢变成双胞胎,你想当兄妹,还是当夫妻呢?”

“当然是夫妻了!”吉利只好松开合欢,交握着她的五指,不断以指头摩挲她的手背,急切地诉说他的情意。

“吉利,你回去等我,我会投胎到芙蓉村,十个月后就可以见面了。”

“可是……”吉利哭丧着脸。“我大你二十岁,我老了……”

“我不介意嫁给老公公。”她娇羞地道。

“真的?!”吉利咧开笑容,绽出许久未见的大酒窝,抱住合欢亲个不停,羞得她一张粉脸布满了红霞

非鱼偷偷笑出声,又吃了吉利一拳。

合欢红着脸,轻轻推开吉利。“别闹了,快回去,以后别欺负非鱼,他过去认字不多,你现在一定要好好教他。”

“你知道他那封信是胡乱念的?”

“我知道了。”合欢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微笑道:“这就是当年那封信,判官大哥鬼使神差,取回原信来了。我现在认得字,也会读了。”

“这真是千古传颂的情书,不念出来可惜。”黑脸判官手指一捻,轻轻取过信纸,开始念起造成误会根源的信件。

“合欢吾妻:

我在汴京很好,我每天想你,晚上要念你的名字,才能睡好觉。

上个月开始,我和舅父到皇宫去,帮皇帝修建新宫殿,皇宫的花草很美丽。

我想带你一起来玩,可是老百姓不能随便进来。

合欢,你比花儿更美丽,我好想你。

再过几天,我的表妹要成亲了,她会嫁到很远的福州,不再回来,我舅母舍不得,但她还是希望女儿幸福快乐。表妹的夫君也是石匠,是我舅母的外甥,我们都是表妹的表哥。可是那个表哥要娶新娘子,我这个表哥还是光杆儿。

合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年我就不是光杆儿,舅父说我也该回去娶你了,你不要忘记我,一定要等我,明年花开时,我就要娶你,然后一起生儿子。

早晚都想你的吉兆”

合欢低头绞手指,一张红脸只敢瞧着鞋尖;吉利也是红了脸,双手到处抓痒,好像身上长了许多臭虫,非鱼边听边笑,又猛敲自己的脑袋瓜,揪头发吐舌头;几个拉长耳朵偷听的鬼差则是掩了嘴,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吉利嚷道:“我这封信写得文情并茂,以石匠的程度来说算是杰作了。”

他一手捏住了非鱼的耳朵。“死鱼,听清楚了,这就是我的信!”

“听清楚了,师父,你写得很好,我好崇拜你喔!”非鱼连忙谄媚。

黑脸判官把信件递还合欢,大笑道:“好了!这桩公案解决了,我可得进去向阎王复命。吉利,非鱼,你们回去吧!”

“不!”吉利还想和合欢话别,可是黑暗骤然降临,暗潮汹涌,把他和合欢给隔开了。

“合欢!合欢!你要投胎谁家?”他急着问道。

黑脸判官的声音传来……“你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位女子,就是她的母亲。”

“我见到老婆婆怎么办?”吉利双手乱抓,只能抓到非鱼。

不再有人回答他,天旋地转,混沌初开,师徒两人飘飘荡荡,终于在幽冥之间失去知觉。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喃喃的念经声钻入吉利耳朵,他浑身发冷,眨了眼皮,倏然睁眼。

“活过来了!”众人惊喜喊着。

吉利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无奈就像生了大病一样,懒洋洋地坐不起身。

几个村人过来扶他,喜道:“阿利,你可昏迷三天三夜了。”

“我离开这么久了吗?”吉利喉咙干热,声音沙哑。

他撑起眼皮,游目四顾,原来他躺在孝女庙的神案前,村人设了两个床架,非鱼仍然在昏睡,脚底则坐着一个和尚,嘴里还在低声诵经。

“喂!大和尚,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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