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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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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个张悦娘……”

杨玉娇气的半晌方才安定下来,让丫头请来杨府的一个管事。对着他附耳交待了一番后,狠声道,“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实施?”

管事的略为思考一番才道。“还有些后续细节没有安排好,大约需要十天左右。”

“我等不及了,就将那计划提前好了。这次不把张悦娘赶出青峰县,我就不姓杨!”

管事脸色一肃,应喏一声,退了下去。

……

张悦娘和安正阳,李恒之等人坐在桌旁,看着太白楼的大厨福源端上来的这盘太白醉鱼。

她用在鱼盘上空,轻轻挥了挥,然后闭目闻了下。一阵若有若无的太白酒的香气儿飘了过来。

一道菜讲究色香味俱全,目前这盘太白醉鱼在福大厨多年的手艺下,色和香已经达到了巅峰,可以说毫无瑕疵了。

她伸出筷子,拨开鱼身上的姜丝。在鱼肚子上轻轻挟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闭目细品。

一幅十分悠闲和乐的画卷,在她的面前缓缓展开。

一位戴了书生方巾的诗人,一边吟诗作画,一边精心酿制太白酒的过程;一个老妇人挽着裤脚,在田地里采割 下各种香料。用石臼舂出各种花瓣的花汁,汇入香料粉之中,张悦娘甚至能看见她眼眨都不眨,精心调研的画面;一个老者坐在绿波荡漾的太白湖边垂钓,每每钓上来的鱼肥美鲜香;一个年轻的娘子,将上述所有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最终成为有名的太白醉鱼,奉上诗人的餐桌。

张悦娘再睁开眼眸,神彩熠熠,和李恒之对视一笑,李恒之随即放下心来。

“福大厨。请坐,小妇人想问一句,福大厨,可有尝过真正的太白醉鱼味道?”

福源想了半天方道,“很小的时候,曾跟着师傅去太湖边游历,遇到一个老者,打了个赌,那老者便做了这太白醉鱼,自那次尝过后,我便终生不能忘。只是等我们醒来后,那老者不见了,而且师傅也在三年后,收手封刀了。具体原因我也不得知。”

“你师傅现在在哪里?”

“师傅他老人家封刀过后,整日郁郁寡欢,于一年后病逝。所以我虽然自称是太白楼的大厨,但未学到师傅的手艺百分之一。”说到师傅,福源那胖胖的脸上,难得现出忧伤的神色。

“你吃过真正的太白醉鱼,这便好办法了。平安去坊间看看有没有太湖的鱼,有的话买上几条送过来。”

平安立即应是,出去了。

商富等人满脸疑惑,不知道张悦娘想要干嘛。

张悦娘道声失陪,便去了后厨,又拿出纸笔,写了张方子,分开来,让安正阳和平喜分别去采买。

不多时平安匆匆笑着走回,直道今日走运,恰好有位老者钓了几条太白的湖送来,他便全买了下来,而且他还自作主张,让那老者以后有了鱼,直管往一品香送。

平安有些忐忑的看向张悦娘,并未说当时几家争抢老者的鱼,老鱼犹豫不决,如果平安不是趁机放出长线,那老者肯定要将鱼给别人了。

“干的好,有赏!”张悦娘非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她在刚才品尝时,已经得知了太白醉鱼的真正配方。

便想就这个,推出一道太湖醉鱼粥,相信这道粥食一经推出,太白居的生意更会一落千丈,转让出售,只是早晚的事。

虽然她答应了白云生的条件,但是她更乐意见到太白楼换东家。

下午,所有材料一应俱全,张悦带着平福去了后厨,大约半个时辰后,平福端着一个盖了盖子的碗盅过来,但是却盖不住香气。

福源惊的腾的一声站起来,双眼圆瞪,激动的眼中皆是血丝,“没错,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味儿啊!”

平福将碗盅揭开,却不是醉鱼,而是雪白的醉鱼粥,上面还漂着点点晶莹碧色的香葱,不但闻起来让人食指大动,就连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众人却都同时咽了口水下去,这香气实在勾人。

平福用小碗将鱼粥分给大家吃,福源胖呼呼的双手不停的抖动,似是想吃又似是近乡情怯般的不敢。

李恒之等人却早已经吃到嘴里,商富连声大呼,“这粥的软糯适口,这鱼片削的薄如蝉翼,嫩,滑,酥,鲜,香味儿俱全,好,当真是好吃啊!”

福源这么大一个人,竟是呜咽出声了,一边吃着一边流眼泪,“师傅,师傅,徒儿终于又吃到这个味道了。没错,这就是正宗的太白醉鱼的味道。”

福源放下粥碗,连脸上的泪珠都不擦,直管冲进一品香后厨,碰的一声竟是跪下了,“求张老板收小人为徒,求张老板收小人为徒。”

商富等人追着过来,看见这一幕,十分惊讶,没想到张悦娘真人不露相,只是一碗粥,就把他的大厨,十年的兄弟给收买了。

张悦娘递了帕子过来给福源擦眼泪,命人将他扶起来,“福大厨,不是我不教你,只是你现在仍是太白楼的厨师,而太白楼,说难听点,是我的敌人哪。”

“那我即刻就从太白楼辞工。”福源激动的喊出话来。

“福源,不可!”商富赶紧阻止。

张悦娘盯着福源的眼睛道,“说说你的理由,为何一定要学这道菜?”

福源再次痛哭流涕,“这是师傅对我的期望,师傅临去的时候,一直念着太白醉鱼,太白醉鱼,我把自己关在厨房里,不知道杀了多少鱼,不知道手指被划了多少伤口,做了一道又一道,但是师傅都摇头,连尝都不肯尝,还说尝不真正的太白醉鱼,要死不瞑目了。”

原是为这个,看福源一片真诚之心,张悦娘徽微心动,不过心软不代表她是白痴。

“福大厨,请起,腌制这鱼肉的方法乃是我祖传的,我一直不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太白醉鱼。目前我肯定没办法告诉你的,若是有一天,商老板成了太白楼的东家,我成了太白楼的大股东,我一定将此制作配方告诉你。”

所以,在此之有,你就老老实实为我当卧底吧。

“好,好,小人都听张老板的。”福源这才擦了眼泪站了起来。

商富临走的时候,深看了一眼张悦娘,他心里原本以为张悦娘能够坐大,完全是依傍男人上位,但是今天张悦娘刷新了他的想法。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哪。

反过来一想,也觉得自己可笑,柳平潮,陆放,陆自在,皇宫里的那几位,哪个是好相与的,若这女人真没几分本事,那些人怎么肯助她?

若真论相貌,这女人也不过是清丽。

“张老板,我们太白楼突然换了供货商,而现在钱记又是杨氏分辖,杨氏必不会善罢甘休,还请张老板万万小心。”

“多谢商老板提醒,小妇人省得。”张悦娘日日提防着哪。

杨氏和李梅花如鱼刺梗在她的喉间,欲除之而后快,她们越是平静,她越是警惕。

或许现在是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候了。

要么她张悦娘被扫地出青峰县,要么就是李梅花和杨氏被彻底拍死,反正这青峰县已经火药味十分浓郁,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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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母女重逢

晚间张悦娘等人回去的时候,看见姚喜儿在春心苑门口,徘徊来去,满脸焦虑。

“喜儿,老太太发生什么事了吗?”张悦娘心里咯噔一声,暗怪自己太大意,不该把家里的人都带走了,只留下喜儿,难道是李严氏老毛病又犯,把严如烟给放了?

姚喜儿侍候着张悦娘进屋,和姚红姑一起帮她打水洗脸,这才断断续续将自己想说的事儿,说了一遍,随即满脸忐忑。

李恒之放下手里的书本,满脸疑惑的问道,“你说老夫人,在我的书房里待了一天?可见她有做些什么?”

“老夫人说想一个人静静,就把奴婢打发出来了,不让奴婢近身侍候,奴婢不放心,便悄悄的走到窗户根前去看个究竟,竟看见老夫人拿了老爷的书,正看的津津有味,时而还满脸寻思着什么,又摇头,又自己发笑,当真是吓人。”

张悦娘和李恒之面面相觑,这老太太又出什么妖蛾子,她连大字也不识一个,居然在书房里坐了一天?

“除了看书之外,还有其它什么异常吗?”

“对了,下午的时候,钱记的李梅花来了,门房不让她进,她便闯了进来,结果……”

张悦娘心里一紧,沉声问道,“结果怎么样?”

“老太太竟拿大扫把,把李梅花给打跑了。实在是太,太不可思议了!”

李严氏还真是变得不一样了。

“老太太吩咐我过来问一声老爷和夫人,打算把严如烟怎么办?又说严如烟虽是她的侄女,但是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不管老爷和夫人是将她赶出李府去,还是发卖到哪里,她都不管,只让老爷和夫人,赶紧将她们送走,还说老爷现在好歹是童生了。如果让人发现,私下虐待亲戚,恐怕要惹来骂名。”

待姚喜儿走了之后,张悦娘坐在榻边呆了半天。直到李恒之用手在她面前摇晃来去,她才清醒过来,竟是脱口出去一句话。

“老太婆不会被人给穿了吧?这完全不像她的行事作风啊?如果说她是想以退为进,不会说出将严如烟发卖的话来,好像搞的和严如烟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这样一说,李恒之脑海里也逐渐回忆起,李严氏自打上回病后,一系列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老太太免了夫妻俩每日的请安,这样减少了见面的机会,自然就不容易发现她的不足之处了。

其次老太太变得好像通情达理了许多。虽然没有亲自打理,但是对媳妇和儿子的事都很认真关心。

最为重要的是,她居然把前来结同盟的李梅花给打了出去。

一条条线索逐渐清晰的浮上水面,一个答案几乎要脱口而出了。

“也不排除老太太病了一场,发现我们的好。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可能。”李恒之说道。

“不太可能,以前李老太太没事的时候,会纳鞋底,但是自从她病好后,你可看她纳过几回,倒是经常听喜儿说她对着天空发呆来着。老公。你说假如她真的被穿了,会是多大年纪的人?如果是个年龄和我们相仿的,那岂不是搞笑了?”

李恒之安慰道,“你先别乱想,对了,喜儿不是说她今天在书房待了一天吗。我们去书房看看。”

张悦娘立即跳起来,和李恒之掌了灯,来到书房。

书房有三个变化:一是书桌上的书被整理的很齐整,二是墨变少了,纸张以前虽然未数。但好像也薄了不少。

最后,张悦娘在角落的废纸篓里找到了一大堆碎纸片,夫妻二人将那碎纸一点点粘上,惊讶的发现,上面竟是用柳体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张民诚!

另一张碎纸上面,则是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静字,还能看见刚开始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但是随着字数变多,逐渐顺利了起来。

张悦娘只感觉身形一震,捂着嘴,双眼圆瞪,脑子里涌过一阵不可能,眼泪不知为何,竟是急速的飙了出来。

李恒之也倏然变色。

张民诚是张悦娘在现代老爸的姓名,这里除了她和张悦娘,没有人知道。

但是现在,这书房的碎纸片上,居然诡异的出现了这三个字,而且还是大字都不识的李严氏写出来的。

“江华,你说,你说,会不会是……”张悦娘一边流眼泪,一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恒之忙将她抱紧,亲了亲她的额头,“冷静,悦娘冷静一点。你说的不无可能,但是在那个世界,知道岳父名字的人,可不止你母亲一个啊?”

“我,我想去看她,恒之,我想去看看她,如果真是她,我最近都对她做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什么?自从爸爸去世后,妈妈一个人本就很苦,后来我们又离世,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知道多辛苦。好不容易来了这里,却遇到我们的千防万防,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呀?”张悦娘痛苦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眼圈红不行,一个劲的抽泣着。

“镇定,悦娘,现在你不能去看她,露了马脚就不好了,我们还不能确定,暂时不能打草惊蛇,这样吧,我们来试试她。”李恒之心里也慌乱之极,同时又有些欢喜,这个人如果真是自己的岳母,那就太好了,他们一家人真正的团聚了。

“好,我都听你的。”张悦娘终于收了泪,但是仍然紧张的不行,哪里还坐得住,一会喊安正阳进来,明天去街面上多买些好的头饰和衣料,送到老太太院里去,一时又命平福,如果老太太想吃什么,一定要满足。

晚上在床榻上,张悦娘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劲的和李恒之说,要怎么认亲?

“你想好怎么试她了吗?”张悦娘焦虑的问道。

李恒之拍拍她的肩膀,“我都安排好了,你且放心吧。明天下午就知道了。”

一夜过去,下午时分,张悦娘正在一品香里等的焦急,就看见李恒之派人来请她,两个人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从后门,搭了梯子翻墙进去的。

为何进自己家门,还要翻墙,张悦娘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亦不发言。

李府的后院还未装修,以往都是给下人住的,其中有间小屋阶前清扫干净,此刻李恒之和张悦娘则躲在暗处,将阶下的李严氏和姚喜儿看的一清二楚。

姚喜儿满脸惊恐,“老太太,因老爷说过阵子家里要来客人,让奴婢把这后院收拾出来,但是刚才奴婢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这边有个小隔间,里面竟然有许多牌位,好生吓人啊。”

“牌位?”李严氏满脸疑惑,沉吟一番道,“想必是李府的祖宗牌位,这有什么好吓人的。既是牌位,那便就这样锁着好了,东厢南厢不都有空间吗,应该够住吧?”

姚喜儿却是慌张的摇头,“奴婢误打翻了一块牌块,发现上面的人都不姓李,其中还有一块,叫张民诚的,这会是李府的祖宗吗?李家的祖宗不是也应该姓李吗?”

张民诚三个字像是雷电一般,劈过李严氏的身体,她突然握紧了喜儿的手,捏的喜痛的叫了起来,李严氏急促喘着粗气,眼里隐有泪光,半晌才沉静下来,“去,打开瞧瞧,若真是李家的先祖,我们也好拜祭下。”

姚喜儿低头应是,有些哆索的拿了钥匙开了门,退到一旁,李严氏柱着杖,慢慢走了进去。

小小的隔间里,只有一张供桌,桌上一排赫然摆着五个牌位。

第一个赫然就是喜儿说的张民诚,李严氏的手哆索着,大概太激动,加上屋内光线暗,所以她也没看出来,这牌位的刻痕分明是新的。

李严氏跪了下去,满脸是泪水,将张民诚的牌位,抱在怀里,压抑着痛哭出声,“民诚,民诚。”

张悦娘也哭了出来,她没想到李恒之所谓的试探就是把他们的牌位都摆出来,如果李严氏还是李严氏,只会疑惑,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不会这样动情伤心。

李严氏抬起泪蒙蒙的眼,扫到第二个牌位上面,上面的名字是:尤*。

她如被雷劈,惊的倒退好几步,直接跌坐在原地,再看看怀里的牌位,又看看那三个字。

尤*分明是她前世的名字啊,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块自己的牌位?如果说有前世丈夫的牌位是巧合,那么自己呢?还有另外三块是?

她逐一扫过去,只能说是震惊的脑袋一片空白:江华、张悦、江凌儿

她抬起手,逐个抚过这些牌位,终于忍不住,痛哭出来,“阿悦,凌儿,江华,老头子,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还是惩罚啊,我尤*,自认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儿,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知道我一个人在那个世界,过的孤苦伶仃,所以才让我来这个世界,有儿子,有媳妇,还有下人侍候吗?只是,民诚啊,在那个世界,就算我一个人孤苦,还能时常去公墓陪你和阿悦他们说说话,现在来到了这里,两眼一摸黑,谁都不认识,我是比前世更痛苦啊。”

张悦哭的几乎失声,全身没有力气,好想立即冲进妈妈的怀里痛哭一场,只是她终究忍住了,红着眼圈,从暗处走了出来,颤抖着声音喊了声,“妈!”

224、一家团聚

尤*吓一跳,没想到这里有人,立即抓紧张民诚的牌位,倒退到旁边,警惕的看向张悦娘和走过来的李恒之,低垂下眼去,“你们都听见了,我,我不是有心瞒你们的,只是我也很糊涂,到这几天才明白过来。”

“妈,妈,你看着我,我是阿悦,我是阿悦啊。”张悦急切的喊了起来。

李恒之也点头,“妈,我是江华,我是你的女婿江华。”

尤*如同见了鬼一般看着他们,哆索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恒之,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带着媳妇过来胡闹?为娘这几日总觉得精神不济,时常会说胡话,难道你们也糊涂了不成?”

她强装镇定的样子,让人直觉得心疼。

张悦娘却是忍不住了,奔过去,冲进尤*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妈,你怎么不认我,我真的是阿悦,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爸让我练字,我总是偷懒,爸见我字练的不好,便罚我,你整夜陪我练字,有时候还帮我写,帮我作弊。可是最后都会被爸火眼金星的发现。”

李恒之眼圈也红红的,看着张悦历数小时候的事,尤*这才从将信将疑到确定,捧着张悦娘的脸庞,细看再细看,颤抖着问道,“你真的是我的阿悦?”

张悦娘用力点头,又将前世自己身体上的各种胎记一一细说。

“我的阿悦啊,妈好想你啊,妈常常做梦,梦见你们一家三口,带着小凌儿,坐着旋转木马,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小凌儿还不停向我招手,喊着外婆。你快来跟我们一起玩啊。我想靠近前去和你们打招呼,你们就一下子不见了。阿悦,我的阿悦啊!”

好一会,母女俩才停止哭泣。张悦娘拿出手帕替李严氏擦干净眼泪,三个人红着眼圈,走出小隔间。

“娘,你累不累,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张悦娘温柔的看着李严氏,满眼皆是孺慕。

李严氏则是拍着张悦娘手背,轻声道,“娘不累,倒是你和恒之,老是在铺子和家之间来回跑。一定累坏了吧,听说这青峰县有两大酒楼,你们一品香在夹缝生存,一定不容易。”

姚喜儿整个人已经惊呆了,立在原地。没办法思考。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首先原本应该在一品香铺子里的夫人和老爷怎么会从隔间里走出来?

其次一向和李严氏如同杀父仇人般的婆媳,怎么会突然亲密的好像俩母女?

“喜儿,你去找安管家,再去买两个手脚勤快的小丫头过来,以往只有你一个人侍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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