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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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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呢?”

姚红姑只是躺在床板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但并不代表她睡着了。所以曾氏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

眼睛紧闭,眼角慢慢流下两行清泪来。

姚进华被莫名想要笑的恐惧折腾到心力交粹,也情不自禁的交待了许多事情,里面竟然还有梨童的父亲莫名失踪的事儿。

张悦赶紧解去他的笑穴,一脚踩中他的手腕。把他痛的跟杀猪似的惨叫,“你快说,梨童他爹倒底是怎么回事?”

姚进华不停的喘着粗气,“其实梨童他爹曾经回来找过红姑,只是他好像生了场病,失去了一些记忆,他找到我们家,说是隐约记得有姚红姑这个人的印象,问我们能不能帮忙找找?正当我们准备喊红姑过来的时候,厉丰年的新夫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千俩银子,让我们对厉丰年说,红姑改嫁了。”

姚红姑在梨童的搀扶下,颤抖的从床板上坐了起来,“所以,不是孩子他爹忘恩负义抛弃我们娘俩,而是因为你们,是因为你们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可以这样做?”

姚红姑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对着姚进华又打又抓,转眼就将姚进华的脸抓成了世界地图。

老实人一旦被压迫狠了,发起飙来,比泼妇更厉害。

张悦瞄到曾氏已经把自己挠的浑身都不像样了,那件她最喜欢的云都锦衣服也破破烂烂了,这才放过了她。

“我,我当时被银子迷了眼,我是被猪蒙了心肠,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娘俩吧,不要让神仙再折磨我们了。”

姚红姑在彻底发泄一通后,就两眼一晕,翻倒在地上。

张悦将她扶了起来,命令梨童去喊坊正和大夫,又把原先从曾氏母子俩身上扒下来的破衣服丢了过去,“自己穿上!胆敢有什么歪心思,神仙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曾氏母子俩哪里敢了,一边恐惧的朝着四周打量,一边哆哆索索把衣服穿好,站成一排,像最底层的下人一样,勾着头,等待张悦训斥。

董正义跟着梨童匆匆忙忙过来,还细心的带了纸和笔,当着坊正的面,姚进华看了一眼张悦,不敢耍什么花头,老实的写下了两家断绝来往的保证书,并且咬破手指按了血印。

张悦这才放过他们,在他们临走之际,还笑的十分诡异的奉送一句话,“以后再敢让来这里,我就让神仙让你们笑一辈子,痒一辈子,记住了!”

二人忙点头哈腰,“记住了,记住了!”他们一溜烟的跑走了。

回春堂的大夫给姚红姑诊治了下,又扎了几针,姚红姑这才悠然的醒转,却是痛哭倒在张悦的怀里,张悦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只是急气攻心罢了,我开个方子调养下,没什么大事。”

梨童看着那张断绝来往的保证书,满眼都是小星星,开心雀跃的递到娘亲的面前,“娘,你看看,只要他们不来折腾我们家,我们跟着悦娘婶婶好好干活,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姚红姑歪过头去,却是不看那张纸。张悦何尝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在那传统的道义精神里,她是认为这样的行为是极端不孝的,她今天也是被逼急了,要不是张悦非要推她一把,她估计不会闹到这份上。

“红姑,你这样子,行不行啊,要不我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张悦试探的问道。

姚红姑立即摇头,“我没关系的,你别担心,今天谢谢你了,你店里事情多,你快回去吧。阿童,送送你婶子。”

梨童欢快异常的答应一声,牵着张悦的手将她送到门口。

张悦蹲下来,替梨童把衣服牵牵整齐,心里有些担心的看着屋里,总觉得姚红姑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叭唧”梨童主动靠过来,用软嫩的小嘴在张悦的脸上亲了口,“悦娘谢谢你,从我会记事起,他们就常来欺负娘,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们不是和他们亲戚就好了,今天终于如愿了,我太高兴了。”

张悦愁眉紧锁,摸着梨童的头,“我看你娘好像并不高兴,是不是我做错了?”

“悦娘,你没错,错的是我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开导她的。”

张悦叹了口气,看着梨童蹦蹦跳跳的回屋了,没想到姚红姑经历那么多世事了,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看的通透。

张悦回家店子里,把今天发生的事儿,简单的和李严氏说了遍,然后就一边打水洗骨头一边问婆婆。

李严氏摇头道,“悦娘啊,你还是没看透红姑的心事啊,今天这事儿,办的是好是坏,还是两说啊。”

张悦停下手里的活,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李严氏,“娘,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红姑一直被她的后娘欺负,难道我帮着她,还帮坏了不成?”

“这事儿啊说不清楚,如果红姑能想通,那就是好事儿,如果她不想不通,还真就成了坏事了。”

张悦就不明白了,被人家欺负成那样,好不容易能斩断那层关系,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要是她都要去串鞭炮来放了。

“你想不明白,那是因为你和曾氏他们没啥关系,你试想下,如果曾氏是你的爹娘,你舍得吗?你下得去手吗?”

张悦沉默了片刻道,“我承认,我是不能做到身在其中,但是那又不是她亲娘,只是养母而已,而且听那话意思,她亲娘都是那老女人害死的哪。这样的人形同杀母仇人,有什么好下不去手的?”

“同人不同命啊,红姑要是真想摆脱,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可曾听她说过一句娘家人的坏话?”李严氏说完这句话后,又叹了口气,“或许因为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所以你没办法理解她的想法呀。毕竟是生养了她这么多年的亲人,怎么能说割舍就割舍得了的呢?再退一步说了,你只想着帮她以后少些麻烦,可有为她的名声考虑过,一个女人如果连娘家都断了,那这个女人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儿啊?”

“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难道她还会少块肉不成?”张悦实在是想不明白,或许李严氏说的对,她是现代人,没办法理解古代女人这逆来顺受的想法。

“你不懂啊,你不懂。我现在就盼着红姑是个明事理的,要不然恐怕现在已经怨上你了。”

李严氏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张悦也慢慢明白过来,有些事真的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

“悦娘啊,如果这次红姑能过得了这坎,那她这个人以后就值得你帮,如果她过不了,你以后就不用太在她身上花心思了。倒是梨童那个孩子,是个不错的,你可以好好的教教的,兴许……兴许以后有用场……”这是李严氏总结的话。

到底是什么用场,她没说,张悦也没问,她还要炖出明天用的骨头汤来呢,哪里有那个洪都时间想。

075、木头开口

张悦正在给炕上的柳叶面翻身,突然就听见有人拍打铺子的声音,她微微怔住,迟疑了下,这天都黑透了,会是谁?

李严氏也放下手里的鞋底,扶住张悦,语气明显有些不正常,“悦娘,会是谁啊?”

敲门声还在继续,张悦抬高嗓音问道,“谁在敲门?”

门外没有声音,只是咚咚的敲门声,在这夜里,听着怪渗人的。

张悦掌好灯,把婆婆扶到一边,手里拿起一根粗大的木棍,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边角门一边举起了木棍,却看见伊马神情呆滞的站在那里,手还停在半空,看见她,便眼珠子转了转,朝着她举了举手里的坛子。

“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怎么问你都不答话的?”张悦将门再开的宽一些,让伊马让了进来,他抱着坛子进来,仍然继续端到张悦面前来,张悦无奈失笑,接过牛(奶)坛子,“不是让你从明天傍晚开始送吗?怎么今天送来了?”

伊马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看着张悦,嘴巴开合,吐出一个字:“饿。”

好吧,遇到一个呆子,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不知道他是跟谁一起来的,还是自己来的?

“那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下面条,好不好?乖乖坐着,不许乱动,听话?”张悦将他拉到椅子上坐好,他竟是点了下头。

张悦早听何春说了,这伊马的饭量大,是以面条的份量也足的很,还多加了一勺俨俨稠稠的骨头汤,抓了一大盘咸菜,端上来。

伊马正要吃,却被张悦拦住了,她抓住他的双手温柔的说道,“你看看,你这手这么脏。怎么吃东西?”

这样说来,张悦还注意到,不仅他的手上都是泥,就连身上都有,但那坛牛乳却是干净的很。

伊马无意识的眼神呆呆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张悦只得打了热水来,帮他洗手,又用热毛巾替他擦干净手,这才将筷子递到他手里。摸了下他的头。“现在可以吃了。小心烫。”

伊马拿起筷子唏里哗啦的吃起了面,这时候何春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铺外传了进来,“伊马,谁让你乱跑的。你把我魂都吓掉了?”

“你们怎么大晚上的还出来了,我们不是说好明天送来吗?”

何春先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柴屑,整理干净这才踏进铺子,笑道,“城北有户人家要办事儿,需要大量柴禾,这不爷爷今天带人上山现耙了一些,就让我连夜送过来了。这小子也奇了,平常我让他等在板车上。他向来听话的,今天居然会主动来张老板这儿呢。”

张悦笑了笑,“他一进来就说饿,我估摸着是上回在这儿看见面条了,所以才来的吧。”

何春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悦。“张老板,你说啥,他说他饿,他真的说了?”

张悦点头,这有什么好骗人的?

“可是他自从来了我们村,就从未开口说过话。”

被何春这样一说,张悦也惊讶了,看向那个正埋头吃面的俊美少年,他此刻已经吃完了,主动将空盘子空碗拿了起来,端到后面去了,还熟门熟路的从井里提了水来洗碗,看得何春差点站不住。

“张老板,这也太神奇了吧?伊马一向不喜欢陌生的地方,在咱们村子里,能做到行动自如,也是因为呆了好几年,在村子里,他自己的屋子里他除了不说话,其它的倒像正常人,可是一出门,就像个呆子,行动也迟缓的很,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悦哪里晓得,不过他能有这样的改变,至少说明是件好事。

伊马洗完碗,便又走到牛乳坛子边,抱起那坛子,递到张悦前面,突然扯开嘴灿然一笑,那一笑简直让这个陋室熠熠生辉,把何春都看呆住了。

伊马本来就是个俊美的少年,先前只是因为双眼中没有生气,脸上没有表情,所以看起来如同木头人一般,但是现在他的双眼炯炯有神,脸上还带着亲切的微笑,递出坛子,看着张悦,“娘,给你!”

卟嗵!张悦听见这称呼,差点给跪了。

何春也张大嘴,惊讶的能塞得下一个鸭蛋,他狐疑的看了看伊马,又看看张悦,觉得不太可能。

张悦今年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伊马已经快要十四了,他们怎么可能是母子俩?哪有人五六岁就生孩子的?

“伊马,你真会开玩笑,你觉得张老板人很好是不是,那你可以喊她大姐,当娘是不是有点太小了?”何春不停的扯着伊马的手。

伊马却是不肯退步,继续垦切的看着张悦,手还往前送了送,眼里有泪光溢出,“娘,给,是淳儿亲手挤的牛乳,给娘吃!”

张悦只得求助的看着何春,这娃是什么情况呀?

李严氏眼睛看不见,只听有人喊娘,便十分奇怪的问道,“悦娘啊,是谁在喊娘?”

张悦只得把现在这诡异的情况和李严氏说了下,李严氏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既然以前脑子受过伤的,想必吃了不少苦,想娘也是很正常的,你们千万别骂他。”

张悦哭笑不得,“娘,不是骂不骂的事儿,只是他都是十三四岁的大小伙子了,喊我娘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李严氏柱着杖道,“他也是可怜的人,兴许是在咱家店里看见什么,触动了心思呢,你就先应着呗,就算是干娘好了。”

好吧,这叫什么事儿?看伊马那个垦切的眼神,现在已经雾水茫茫,好像张悦不接牛乳坛子,不搭理他是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张悦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唉,乖孩子!”说罢还接过了牛乳坛子。

伊马眼里的光芒更盛了,迫切的盯着张悦,急切的喊了好几声,“娘、娘、娘、淳儿想你!”

说罢,他就扑进了张悦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张悦的腰,将脸埋在张悦的胸口。

张悦双手张开,好半天才落了下去,轻轻在他的背上拍了拍,“伊马乖啊,娘也很想你。”

伊马在张悦的怀里哭的跟泪人似的,不断抽泣着,“娘不想淳儿,娘不想淳儿,要不然为什么不接淳儿回家?牧场里有鬼,淳儿好害怕!”

何春已经完全呆滞了,这木头人今天不但开口讲话了,而且还说出了这样很流利的,一大长串的话,另外,淳儿是谁?难道是他的真名,他想起来了?

“张老板,快,快问问他,是不是记起什么事了?这些年,因为他一直呆呆的,我们也不知道要把他往哪里送,如果他真想起家在哪里了,我们就能送他回家了。”

张悦想想也是,便将伊马从怀里扶正身体,用手帕轻轻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拉着他坐到一旁,“伊马,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吗?”

伊马顶着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微笑的看着张悦,“娘,你在叫谁啊,我是淳儿啊,你为什么不喊我淳儿,你不喜欢淳儿了吗?是不是因为有了小弟弟你就不喜欢淳儿了?”

张悦只得顺着他的话头,“怎么可能,娘永远只喜欢淳儿,那娘考考淳儿,淳儿知道爹的名字吗?知道我们家的地址吗?”

伊马的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起来,牙关节直哆索,仿佛周围有厉鬼一般,紧紧拽着张悦的衣服,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浑身颤抖,“娘,别提他,别提他好吗,他是魔鬼,他是魔鬼。他要杀了我,他要吃了我,他要吃了我。不,不要杀我,不要吃我,不……娘,不要让淳儿去牧场,牧场有鬼……”

伊马的语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凌乱,好像十分惧怕什么似的。

张悦赶紧抱住他,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哄道,“好,好娘不问了,有娘在这儿,谁都不敢来欺负淳儿。”

伊马的情绪这才慢慢稳定了下来,好半晌再抬起头时,脸上全都是泪水,而且脸色苍白的如纸一般。

原本大家对伊马的身世就很古怪了,现在听他这样七零八碎的说几句,更糊涂了。

何春看看时间,有些为难,再不回去,怕爷爷担心了。

“伊马,张老板他们也要休息了,我们快点回村子里吧。”说着何春就来拉伊马的手,伊马却往张悦后面躲,死死的吊住张悦的胳膊,叫的声嘶力竭,“娘,娘,不要赶淳儿走,淳儿错了,淳儿以后再也不调皮了,娘,不要,不要赶淳儿走!”

“何春,今天太晚了,你们俩回去走山路我也不放心,要不你们找个地方住下吧。”张悦没留何春,伊马还好说些,虽然十三四岁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但是何春可是成年人了,他们婆媳俩都是女人,留一个男子过夜算怎么回事?

何春摸着头有些为难,“我如果不回去,我爹我娘和爷爷指不定多担心呢,要不然这样吧,让伊马留下来,我先回去了,和我爷说一声,明天再过来。”

张悦想想也是,便点头,给了他一盏灯笼,让他路上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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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留宿

何春走了,张悦将店铺门关好,烧了一锅热水,先侍候婆婆洗好上炕,又帮伊马洗手洗脚洗头发。

乡村里的人能顾上他吃喝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太在乎卫生情况,是以张悦差不多是帮他从头清到尾,。尤其是那头发,都结块了,费了好多水,才清洗干净的。

待将脏水变成清水后,张悦又让他坐在炕上面,用厚实的干毛巾替他擦拭湿头发。

从头到尾伊马都用一种孺慕很依赖的眼神,紧紧追随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张悦看着他那模样,有些心疼人,便将他带到炕尾比较温暖的地方,让他和婆婆一起睡觉,她还得看着灶里的火,防止骨头汤熬过火了。

他却不睡觉,仍然趴在炕上面,眼睛追随着张悦的身影,刚开始张悦还不习惯,但是到后来,她习惯性的回过头就遇上他亲切孺慕的眼神,她也会报以微笑。

锅里的火架了硬柴在烧,张悦又洗净一口锅开始处理牛乳,这东西既然已经挤出来了,就得快速处理,否则时间长了,味道就不太好了。

伊马有些神奇的看着那些原本很腥擅的牛乳,变成了香甜的味道,张悦看他的样子,便盛了一小碗,放了糖,递给他喝。

他喝了一口,烫的舌头直伸,却是眼睛越来越亮,灿若天上的星辰,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娘,真好喝。”

李严氏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在伊马的头发上摸了摸,“头发已经干了,可以吃东西了。”

乡下有种说法,如果头发湿着的时候吃了东西,身上就会有狐臭骚气味,其实没有这样不科学的存在,不过是为了骗骗小孩子。让他们不要急着吃东西罢了。

伊马答应一声,随即却是把碗凑到李严氏的前面,“奶(奶),你也喝。”

这声(奶)奶差点把李严氏的眼泪给喊了下来,她慈爱的摸着伊马的头发,那头发可能是牛乳喝多了,发质非常好,而且乌黑亮丽。

“淳儿喝,淳儿有这份心思,(奶)奶就非常开心了。”

李严氏粗糙的手在伊马的脸上摸索着。心里哆索了几下。多好的孩子呀。偏偏吃了这么多的苦,不知道是哪家的爹娘,这么狠心,居然把这么可爱的男孩子丢在外面不管。

这要是他孙子该多好呀!

李严氏的手猛然一停。将孙子两个字在舌尖绕了绕,嘴唇嚅动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娘,你为什么要把这柳叶面晾干呀?”伊马此刻披垂着满头的乌发,脸型又漂亮的不像话,眼睛大而晶亮,看起来就跟个漂亮的小女孩似的。

张悦看的十分欢喜,不由就伸出手,屈起手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下。“因为这样的话,就能让面条保存的时间长一点呀,不早了,你快睡吧,明天起来还要回乡下呢。”

张悦原本也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伊马听到这句话,原本充满笑意的眼睛,立即充满了雾气,眼泪一瞬间就从雪白的脸畔边滑落,抽泣起来,“娘亲不要淳儿了吗?”

张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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