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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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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之顿时无语,伸出双手,捏了下张悦好不容易养胖的脸蛋,“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呀?你看我都穿越来这陪你了,我的真情你还要怀疑吗?”

“逗 你玩啦。就算你真想那样,我也不怕,我张悦娘呢,人气旺着呢,先不说远的有建筑才之称的陆放,近又有英武早气的陆县令,就算是柳平潮,也是人中龙凤呀。我的行情可紧俏着呢。”

李恒之的脸顿时就黑了,这女人,居然在自己相公面前,大谈特谈别的男人!

看着那张不断开合的樱唇,李恒之突然恶狠狠的覆了上去,直到把张悦吻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他这才放过了她,并且哈哈大笑起来,“你再说,你再说一次试试,看相公我今晚上如何修理你,居然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我告诉你,这些人,你想也不要想。”

张悦看李恒之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赶紧又小意殷勤的过来哄他,直到被李恒之再度亲肿了唇,他这才贼贼的笑起来。

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吗?又怎么会真生气,不过故意 吓吓她,顺便捞点好处的。

气的张悦跟着后面,用拳捶他,反正她的拳头小小的,又没有重量,李恒之才不怕呢。

164、哄字诀

张悦捶他一下,他就偷亲一口,最后当然是张悦求饶啦!

再亲下去,就没脸见人了。她瞪了一眼李恒之,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亲便亲了,还用力吮,呜呜,颈项里都留 下草莓印记了。

幸好现在是冬天 ,她穿的也是高领子的羽绒衣,否则真是要羞死人了。

“别闹了,就按你刚才说的做。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带着平安在院外等你,如果你们娘俩聊的顺利,我就不进来了。如果你们聊的不顺利,到时候我就让平安进去和下稀泥,把你解救出来,你觉得如何?”

李恒之大为赞同的点头,原本还想问你在院外要如何知道内里情况,突然想到妻子现在六觉异常很是厉害了,便又将话吞了回去。

只是他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妻子这样厉害,而他却一无所长,看来不管科考有多难,都得为了老婆,为了女儿拼一拼了。

张悦娘带着平安,果然只将李恒之送到静心苑的门口,平安虽然不明白张悦娘为何不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副气定神闲,好像打算长驻的样子。

但他是很聪明的,一声不吭,老实站在张悦娘身后,做好份内的事。

先是从春心苑挪来毛了厚厚毯子的木椅让张悦娘坐下来等,然后又让平福去后厨弄了个炭盆,张悦看了一眼平安,心里大为满意,这小家伙近来成长很快。比几个月前成熟懂事不少,她十分欣慰。

索性椅子很大,她一个人也坐不了,便让平安也坐下来,但不知是姚红姑晚上和他说了什么,还是他的内心倾刻间长大了,竟是摇头不肯,还说什么尊卑有别的话。最后张悦拗不过他,只得用命令的语气,让他靠近火盆取暖了。

张悦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耳部,静心苑内部的声音,一下子全都涌了过来。

姚喜儿轻巧巧走路的声音,给李恒之上茶时,杯盖相互触碰的声音,外屋炕里烧火递柴时的劈啪声。竟是丝丝入微,就好像她有了透视眼一般,竟仿佛能通过听觉。拟画出一副情境来。

屋内的两母子此刻的气氛还算不错。当李严氏一听说儿子来了的时候,那真是受宠若惊,喜出望外,老脸上的皱纹都笑的撑开了花瓣。

“儿子给母亲请安!”李恒撩起下摆,跪在姚喜儿拿过来的蒲团上面,恭敬的给李严氏请了个安。同时内心在吐槽这万恶 的旧社会,这祸害人的旧制度。

李严氏激动了,儿子认真给她请安了,这意味着什么,儿子知道自己错了。但又不好意思道歉,便用这样的方式来认错。

“快起来吧。都是自家母子,以后不可行此大礼。”李严氏自然是见好就收了。

李恒之落座,便随意问了些李严氏的日常起居,其实这些喜儿每天都会去给张悦汇报,他当然都知道,不过他问代表了一种态度,李严氏自然能够领会这种上意,立即觉得特别 光荣似的,挺直了脊背。

儿子肯问,所明儿子在意她啊,她当然自豪了。

“最近看书时,头还痛吗?”李严氏小心的避过了敏感话题,直接以这样开场,也不提之前听到的,关于李恒之因为身份而吃亏,被众人鄙弃的事。

“偶尔有之。儿近日在店内处事,发现没了举人的身份,办诸种事情,颇多困难,那些小人嘴脸甚恶,是以儿打算认真攻读,争取明年拿下童生。”李恒之也不想说得这么文绉绉的,但是住在里面的江华心想,李恒之以前可是考状元的材料呢,如果说的话太随便,会不会被老太太发现,是以他是打起百倍的精神,说这样拗口的话的。

他这话说白了就是什么意思呢?现在老子我不是举人了,那些人都见风驶舵了,处处刁难我了,幸好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我一定要重新考童生,中秀才,做举人,当状元,让那些嘲笑我的人都跪我脚底下求饶。

“虽然以你的才学,小小童生不足为俱,但你离开书本日子有些多,又刚刚恢复记忆,是以多看多读多记于心,多做准备,总是好的。”

李严氏先拍了李恒之一个马屁,就差说他是文曲星下凡了,小小童生还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么?这是在给李恒之打气呢,接下来才是真话。你丫的当了三年的乞丐,不知道把知识都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赶紧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好好读读吧,别到时候话说太大,闪了舌头,更让人看笑话。

李恒之自然是装做极为孝顺听话的模样,站起来连连点头,直到李严氏说完了,才复又坐下来。

两个人各自喝了一口茶,李恒之才清清嗓音道,“母亲,其实儿知道悦娘的来历。”

李恒之此话一出,李严氏几乎是立即从炕上跳下来,那速度比小伙子都快很多,她急切朝帘外探望,发现喜儿站的老远,这才稍稍放了些心,却是顺手就将门栓上了。

“儿啊,说话且小声些,这院内院外,皆是她的人。儿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是她自己告诉你的,还是你发现的?”

李恒之对老太太那副嘴脸实在讨厌,但是想到张悦所说的话,还是忍了下来,假装苦涩的说道,“悦娘乃是与我从小一般长大,她的个性我最是了解,就算经历苦难,再改变,也不可能完全换了个人,是以当我清醒来的第二日,便隐有怀疑了,后来又看她对母亲的态度,更是觉得有问题。”

李严氏就不明白了,眨巴着小眼睛看着儿子,“既然你早知道她不是悦娘,为何那天还要那般说话?说什么悦娘在,你在,要休了悦娘,你也走?”

她当时听见那话,从自己亲生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话,真是犹如一把锋利的刺,扎在心口,差点痛死过去。

李恒之故坐神秘,挪了挪位置,“母亲,儿且问你,我们家能恢复昔日一成风光,又能拿回祖宅,你眼睛也得以复明,你觉得是谁的功劳?”

李严氏立即竖手拜了拜,“自然是李氏祖宗保佑,还有你爹在天之灵保佑了。”

李恒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色,想站起来把这个老没良心的痛骂一顿,你李家祖宗如果真有灵的话,就不会放任你们婆媳任人欺负了。

李严氏见李恒之变色,只当是自己说的不好,连忙退一步道,“当然张悦娘也是有些功劳的。不过如果不是我们李家的祖传菜谱,她怎么可能做出柳叶面,香喷喷小馒头,还有现在那些暖棚的想法,定然都是你爹留下来的秘诀。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她吗?明明这些就是从我们李家的祖传菜谱上学到的,偏还跟我说,她看不懂。你说这心有多黑,前面说看不懂,后面就发明出了新菜,居然还敢称是她张氏自己发明的。”

李恒之一愣,“什么菜谱?”

“儿啊,你都忘了吗?也是,以前你一心只求功名,从不在这些事上用心。”说罢李严氏赶紧把自己的贴身夹袄拿了出来,拿剪刀拆开缝线,从里面摸出一张羊皮纸来。

李恒之知道张悦的脑袋里不说装了上千菜谱,但几百个少不了,因为他们张家就是以美食起家的。但是乍一听见李家祖传菜谱,还是很好奇,再一看李严氏藏的那么隐秘,就更加好奇了。

只是当他摊开那卷羊皮纸,认真细看了之后,和张悦的反应是一样的,先是大惊,继尔苦笑。

之前张悦说过,这上面是用张父独特自创的拼音法记载的日记,能看得懂的人,除了张悦和张悦的妈妈之外,大概就只有江华和江凌了。

江凌现在已经去往天国,江华又住在李恒之身体里面,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丈人仙逝后,竟也来到这洪朝,还成了这具身体的父亲。

李严氏注意着儿子的表情,见他一会吃惊,一会摇头似是不信,一会又满是苦涩的笑容,直把她紧张的口干舌躁。

看这情景,儿子是能看懂了?

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惊世菜谱,不但引得李梅花来抢夺,就连张悦娘看过都变心了?她自认为。

“母亲,这根本就不是菜谱,这是父亲生前的一些生活记录,还有写给你的信。”李恒之一语道破玄机,李严氏瞪圆眼睛,半点不信。

“儿啊,你可别跟娘开玩笑,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菜谱,你父亲昔日是宫中御厨,从宫里退休回来,就开始在这册子上写写画画,我每每问起,他都摇头不语,我想定然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在皇宫里走一趟,除了带菜谱回来,还能带什么回来呢?”

李恒之也摇头,“母亲,儿不敢欺骗你,的确不是菜谱,不信,儿念给你听。”只有将内容说给她听,她大概才会知道自己犯的错有多愚蠢吧。

她一直想当然的以为张悦所经营的一切是李家的,就是因为她觉得那些是张悦从菜谱中看出来的。

165、画大饼

当李恒之开始读的时候,李严氏听着听着,就眼泪满眶了,激动的点头,“没错,这些都是你父亲当年和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难道这真的不是菜谱,这样说来,我倒是误会张氏了。”

她脸上突然有种颓废的迹象,好像一下子有人告诉她,她的不共戴天的仇人根本不是这个人,或者说根本不存在似的,她顿时也失去了争斗的目标了。

“母亲,你以后万不可在人前,再说父亲曾在宫中待过的事了。”李恒之轻声提醒道。

李严氏的脸色更白了,李父在宫中当过御厨,本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事,她常拿此事说项,引得那些无知妇孺们羡慕不已。

现在却得知,昔日李父那么早回来,根本不是告老还乡,而是被人毒害未果,逃命回来的。

她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所处的范围圈子都小的很,也只是和就那么几个人说过,如果传的更开一点,会不会引起当年那毒害李父的人的警觉,会不会再来害他们母子,意图斩草除根呢?

她突然就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来,苍老的手背立即握紧拳头,暗自吞咽了下口水。

半晌,她才道,“这上面倒底是用什么东西写的,为何你姑姑和张悦娘都看不懂呢?”

李恒之心里微微疑惑?张悦娘会看不懂?不过稍后便释然了,张悦肯定是不想说出真相,毕竟李父的灵魂是张悦的亲生爸爸。

他脑中急转。立即想到理由,“儿临出家门前,曾与父亲深谈,当时父亲教给儿一些很是古怪的文字,父亲只让儿牢记,并未说明,原来是为今日做准备。”

李严氏的记忆其实经过这么些年,也有些模糊了。至于李恒之出家门前,倒底有没有和李父深谈,她也记不太清楚,总归儿子出远门,父母都要嘱咐一番的吧。

“母亲,这东西不能留,必须得马上销毁。这种文字既然父亲得知,那肯定这世上也有其它人得知,若是被那有心人拿去。我们李家可能会因此获罪,满门不安。”李恒之说这话目的有二。

第一,你老太婆拿这东西硬说是诬赖我老婆。我就毁了它。让你小受打击;第二,他说的也是真的,这个世界既然有他和张悦这两个穿越者,那肯定也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穿越者,万一被人当成把柄,岂不危险?

李严氏紧紧纂着羊皮纸。语句凌断,“一定要毁掉吗?”这东西几乎是她活着的信念,每每想起自己的丈夫时,她都会拿出来瞧两眼。

其实真正的李父早年对她并不好,甚至有些恶劣。但是李父从宫里回来后,在她的苦心经营下。认真侍候她疾病下,却开始对她好转起来,在李父临终前几个月,她是真正享受了一回做女人的快乐,尤其是被男人看在眼中,捧在手中的快乐。

虽然那时候李父已经病入膏肓,他们之间也行不了夫妻之事,但是李父能细心温言呵护她,还是让她感动付出没有白费。

李恒之坚定起来,“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也希望我们把它毁掉。不要落下把柄。其实要记住父亲,只要记在心里就好,再说了,你和父亲的回忆又何止这一件东西,这祖宅里的每个角落,不是都有您和父亲的记忆吗?”

李严氏想想也是,儿子说的话有道理,便叹了口气,吩咐喜儿拿个火盆进来,她亲自哆索着,拿起羊皮纸,颤抖着丢进了火盆,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心某个地方,仿佛也跟着变成了灰烬似的,堵塞的难受,那眼泪就像断了线一般,往外流。

这宅子里是有回忆没错,但那些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这羊皮纸,是她一直贴身带的。那时候这东西被李梅花抢去了,儿子又失踪了,她日夜流泪,也不仅仅是伤心儿子,更有想念老伴的意思。

李恒之替老婆出了一口气,心情这才好了许多,主动上前将李严氏扶回炕上,温声开始说起之前和张悦商量好的话,“母亲身体一直不大好,儿又要努力用功读书,这家中的生计还要指望张氏,你说我们要是现在就把她赶走了,吃苦的只能是我们自己。据我所知,那一品香的房契上面写的可是张氏的名字,张氏还在翡翠轩有一成股份呢?你说她要是出了我们李家的门,那可得舒里坦了。就算祖宅还是我们的,一品香也没带走,但是要谁去经营呀,是你,还是我?先不说我们都不懂柳叶面的制作方法,原汤的配方,就算我们会,难道还要白发苍苍的老娘你亲自去做生意不成?儿以后要走仕途,若是总在商字上打转,也未必有什么好前程。”

这就是他向张悦建议的话,既然李严氏有这打算,与其让她暗暗谋划,老是时不时捣乱,倒不如借由李恒之的嘴,明说出来,好给李严氏吃个定心丸,以为儿子跟她是一条船上的,以后也能消停点。

否则以后,他们在前院苦苦经营,老太太却在后院放火,那家宅可真是不宁了。

李严氏擦干净眼泪,混浊的眼中释放出一道算计的光亮,几乎是立即喜上眉梢,“儿啊,原来你是这般打算的,只是你怎么不早点跟娘说?”你要早点说了,我就不会跟你们捣乱作对了。

“母亲,儿那几日在你面前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为了演给张看的,那是为了安张氏的心,让她以为我已经被她迷惑住了,相信她就是真正的张悦娘。这样她才能甘心情愿的为我们李家作牛作马啊。待到我功成名就之时,到时候母亲想怎么处置她,或休或贬为奴或卖。都由母亲。只是现在我们尚需要仰仗她的鼻息,还请母亲且忍耐一二。”

李严氏这下是真高兴了,对嘛,这才是李严氏的儿子吗?她就说,她儿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外来的妖孽给迷惑住呢?

原来儿子只是在利用她!

原来儿子一直是跟自己在一条船上的!

原来在儿子的眼中,张氏说好听的是妻,说难听的就是一个奴才!

儿子说的对。现在家里诸多事务还需要张氏去打点,而且儿子读书也是要花费的,这些花费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当然是从张氏身上出了。

她突然再度庆幸起来,幸好儿子聪明,将计就计,如果真由了自己,一味的将张氏赶出去了,到时候李家一穷二白。难道又要卖祖宅不成?

他们一个穷书生,一个老太婆,都不擅钻营。就算卖了祖宅。又有几日风光,日后难道要喝西北风?

还是儿子有远见呀!

李恒之一看李严氏那副模样,就知道她已经相信了,便更一步游说道,“前几日,你总是闹着要休她。她最近情绪都不太稳定,为了儿子,母亲暂且先忍着,待到儿子金榜题名时,到时候再向圣上为您讨个诰命夫人。到时候还有谁敢给你脸色瞧?”

诰命夫人?李严氏简直不敢相信,那将是何等的风光和荣宠啊?只是她又担忧起来。“儿啊,万一你父亲的事发可如何是好?”

“母亲莫急,到时候若儿真中了状元,自然可替父亲洗清冤屈。”

对啊,她真是瞎操心了,到时候儿子是新科状元,自然就可以光耀门楣的同时,护得住李家一门了。

“好,娘听你的。为了儿,娘就忍着,大不了就让她先得意一阵子好了。等到时候,看娘怎么处置她。”她说着话的同时,挺起了背,俨然自己已经是诰命的模样了。

“委屈母亲了!儿见母亲头上并无什么首饰,便自作主张,用买书的钱给娘买了根簪子,希望母亲喜欢。”李恒之趁机将在路上和张悦一起买来的点翠掐丝染银镂空簪奉上。

李严氏双手颤抖,多少年了,她都多少年没戴过头饰了,还是儿子孝敬的,她都快感动的流眼泪了,当即就将簪子插在花白的头发上面,笑的嘴角都合不拢。

不过嘴上却是说的好听,“读书重要,下次可别把钱乱花了,娘已经老了,戴不戴首饰有什么要紧,只盼着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儿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好安你父亲在天之灵。”

李恒之立即肃然,“儿定然竭尽全能,定不付母亲期望!”

“好,好孩子!”李严氏再度潸然泪下,有一种黎明前的黑暗,快要熬出头的喜悦了。

李恒之从静心苑里出来,长长的吐了口气,要不是顶着李恒之的身子,今天的李严氏可没那么好糊弄。

画了这样一个大饼,希望可以让她消停一阵子吧。

他走到大院门外,看见张悦正满脸微笑的坐在椅子上烤火,便伸手摸了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你倒是会享受,我在里面拼死拼活的,你在这里又是烤火又是吃上点心了。”

张悦立即站起来,亲手奉上茶水和点心,李恒之却是摇头,“事情都解决了,难道还要我在大雪地里喝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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