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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辞典-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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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词传为陆游妾作,事见宋末陈世崇《隨隐漫录》卷五:“陆放翁宿驿中,见题壁诗云:‘玉阶蟋蟀闹清夜,金井梧桐辞故枝。一枕凄凉眠不得,挑灯起作感秋诗。’放翁询之,驿卒女也,遂纳为妾。方半载,夫人逐之,妾赋《卜算子》云(词如上略)。此书多记同时人诗词,尤详于南宋宫禁故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入《子部·小说家类》。且此词文字与陆游在蜀时所作《感秋》诗的后半首同(见《剑南诗稿》卷八)。词牌不是《卜算子》,应为《生查子》。宋·赵闻礼编《阳春白雪》,已改作《生查子》。故此词作者的真实性,仍使人怀疑。
  词全篇写一位闺中妇女的哀愁。上阕写黄昏,下片写次晨。古代妇女每晨晚两次妆梳,如李煜词“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一斛珠》);“晚妆初了明雪”(《玉楼春》)。李清照“晚来一阵风兼雨,……却对菱花淡淡妆”(《采桑子》)。开头“只知”二句,写这位妇女夜晚梳妆照镜,只见双眉紧蹙,愁凝眉端,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而愁。词写妇女的愁,多以愁眉表现,早已成习套,如张先“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菩萨蛮》);欧阳修“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诉衷情·眉意》);周邦彦“无个事,因甚敛双蛾”(《望江南·咏妓》)等等。接二句笔锋宕开,由室内转到室外:“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古人认为“雨打芭蕉”是最凄凉的情景,如李煜云:“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长相思》)。上阕四句与张先《碧牡丹》“怨入眉头,眉黛峰横翠。芭蕉寒,雨声碎”相仿佛。既在黄昏,骤风阵雨,那么她这一夜晚,便如都下(长安)妓聂胜琼“枕前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鹧鸪天》)了。语虽平直,但情融其中,还是生动感人的。
  下片,夜去朝来,“晓起理残妆,整顿教愁去。”妆残眉薄,色褪香销,强打精神,想来梳理一下,这样也许会减少一些愁态,心情会好一些吧。不想事与愿违:“不合画春山,依旧留愁住”。“不合”,不应当。姜白石《鹧鸪天·元夕有梦》:“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春山”,指眉。牛峤《酒泉子》:“钿车纤手卷帘望,眉学春山样。”古人说:“春山八字争妍媚”(《剪灯余话·江庙泥神记》)。不想未能增加“妍媚”,反而愁依旧,和昨晚一样愁在眉,这新的一天又要日坐愁城了。
  这首小令八句四十个字,上下片四见“愁”字,其所写也始终未离开愁。首二句直言愁;次二句用景色映衬愁。过片换头二句欲销愁,结以愁仍不去。作为愁的载体,是眉,起结呼应。语言平易,情节单纯,愁情随时间的悄悄脚步而递增。古人说:“夫词者,性情事也”(谢章铤)。而摅写性情,贵在真实。所谓“情真、景真,所作必佳”(《蕙风词话》卷一);“说得情出,写得景明,即是好词”(《窥词管见》);本词正有这样的特点。我们如听一位不幸妇女的哀哀倾诉,但最后和女主人公一样:“不识愁来路”,又是颇耐寻味的。(艾治平)
浣溪沙
  范成大   
  十里西畴熟稻香,槿花篱落竹丝长。垂垂山果挂青黄。 浓雾知秋晨气润,薄云遮日午阴凉。不须飞盖护戎装。
  此词题为“江村道中”。
  范成大写过许多田园诗,有大型组诗《四时田园杂兴》60首。但他的词却很少涉及田园生活,这首《浣溪沙》却是一个例外。
  词集中描写秋天的田园。在宋玉发出了“悲哉!秋之为气也”(《九辩》)的喟叹之后,诗人们总是把秋天写得肃杀而令人伤感。而热爱田园,晚年又在田园生活了较长时间的范成大却一反古人,为我们描画了田园收获之季──秋季的绚丽的画面:十里田畴,稻谷已经成熟,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农家的疏篱上,点缀着朵朵鲜活的槿花。这是一种朝开夕落,而又长开长落,花期达半年之久的、生命力极强的花。杨万里《道旁槿篱》就说:“却是花中渠长命,换旧添新底用催!”山果,也是不用人栽培的自花自实的野生植物,现在也果实累累,有的青,有的黄,显示出璀灿的色泽,欣欣的生意!而词人对田园生活的热爱,丰收在望的喜悦之情也溢于言表。
  下片写气候。人说“一叶知秋”,词人偏不说木落霜清,而从秋之晨那润泽的雾气中感到秋的降临,秋来暑退。一抹淡淡的浮云遮住太阳,树林深密处已觉凉爽宜人。飞盖,飞车之盖。词人王命在身,驰车于江村道中,却十分倾心于这自在,清新,生机盎然的田园风光,所以发出了“不须飞盖护戎装”的感慨。范成大在田园闲居七年后又被起用知福州时,也曾作诗自嘲“霜毛瘦骨犹千骑,少见行人似个侬!”在另一首诗中,他还以炙背檐前的老农和自已对比,说“过门走马何官职,侧帽笼鞭战北风。”这里在渲染田园之美后,以“不须飞盖”作结,也正说明了他对奔走仕途,而不能救民于水火的碌碌生涯的厌倦和回归到质朴的田园生活中的热望。(侯孝琼)
鹧鸪天
  范成大   
  嫩绿重重看得成,曲阑幽槛小红英。酴釄架上蜂儿闹,杨柳行间燕子轻。 春婉,客飘零。残花浅酒片时清。一杯且买明朝事,送了斜阳月又生。
  此词写晚春。
  嫩绿重重,渐渐成荫,幽静而曲折的栏槛之外,还有未落尽的小小的红花。“开到酴釄花事了”,晚开的酴釄花架上,蜂儿忙着采蜜,杨柳堆烟的路上,燕子轻盈地穿飞。这里,重重,曲,幽,小,是一个深静的空间。蜂儿闹,燕子轻一转,又以动衬静,一倍增其静。
  婉娩,天气温和貌。欧阳修《渔家傲》“三月清明天婉娩”。此用春之和煦总上,又用客之飘零启下,形成反差。词人在羁旅中面对残花,聊斟薄酒,以获得片时清赏。浅醉中,管它日落月出,时光流转!
  此词语畅情深,无限感慨,尽在言外。(侯孝琼)
眼儿媚
  范成大   
  酣酣日脚紫烟浮,妍暖试轻裘。困人天气,醉人花底,午梦扶头。 春慵恰似春塘水,一片縠纹愁。溶溶洩洩,东风无力,欲皱还休。
  词前原有小序,云:“萍乡(即今江西萍乡)道中乍晴,卧舆中,困甚,小憩柳塘。”据范成大《骖鸾录》:“乾道(宋孝宗年号)癸巳(1173)闰正月二十六日,宿萍乡县,泊萍实驿。”即指此。
  词写春慵。日脚,日光穿过云层射到平地,其光束显出厚重的色泽,故称日脚。此言雨后初晴,春日穿透春云射出,只觉地面紫烟浮泛,暖气薰薰,令人酣困。于是脱去冬衣,初试轻裘。以下连用四字句,以“天气”结上,以“困人”启下,如此天气,加之舆马悠颤,花香袭人,使人不胜其慵乏。遂小憩柳塘,扶头渐入梦乡。
  下片极写春慵。先用眼前景作比喻:春慵正如春塘水,如縠之细纹微皱。縠(hù),一种丝织的轻纱。愁,指初春给人带来的莫名的惆怅。春,是万物萌动的季节;是新的一年的开端;所以,常常激起人的生命意识,引起心海的波澜。冯延巳《谒金门》的名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就曾形象地表现了春天带来的人心的波动。溶溶,春水泛溢貌;洩洩,春波微荡貌。一塘春水,盈盈漾漾,在和软东风吹拂下,刚泛起涟漪,又复归平静。而春之慵困、怅惘,如有所失,如有所待的心情亦如此水。这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别有滋味的淡淡的闲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只好欲说还休的幽忧。
  历代词评家很赞赏这首词,评为“字字温软,着其气息即醉”(沈际飞《草堂诗余别集》)。俞陛云则说,下片五句“借东风皱水,极力写出春慵,笔力深透,可谓入木三分”(《唐五代两宋词选释》)。(侯孝琼)
醉落魄
  范成大   
  栖乌飞绝,绛河绿雾星明灭。烧香曳簟眠清樾。花影吹笙,满地淡黄月。 好风碎竹声如雪,昭华三弄临风咽。鬓丝撩乱纶巾折。凉满北窗,休共软红说。
  “醉落魄”,《宋史·乐志》名“一斛夜明珠”,即“一斛珠”,晏几道词作“醉落魄”。又名“怨春风”,“醉落拓”。
  此词写退隐生活中一个吹笙自娱的清夜。
  乌鸦已归林栖息,不再飞翔。天河笼罩着淡绿色的雾霭,透过它,可以看见时隐时显,若有若无的星光。绛河,即天河。古人观星象以北极星为标准,天河在南,南之代表色为丹、为绛,所以天河又叫绛河(见明王逵《蠡海集·天文类》)。此时,正好点燃香炉,展开竹席,卧于清荫之下。簟(diàn),竹席。樾(yuè),成荫的树木。“花影吹笙”,是在花影下吹笙的省文。“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陈与义《临江仙》)音乐与淡黄月色,扶疏花影互相映衬,越显得空灵剔透。
  近代词评家俞陛云激赏此句并以近人鸥堂词“月要被它,愁着酒般黄”比较,认为没有“花影”两句融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
  下片即接写笙声,如好风碎竹,雪清玉脆。昭华,古乐器名,即玉管。传说秦咸阳宫有玉管,长二尺三寸,二十六孔,上面刻有“昭华之琯”,此指笙。“弄”,有两层意思,一指奏乐,又指一曲为一弄。咽,谓箫声幽咽,如泣如诉。“凉满北窗”呼应“临风”,故鬓丝撩乱,纶巾吹折。软红,即红尘,如此良夜,如此风情,那些碌碌奔走于红尘之人,是不能够理解、不会欣赏的。
  清代词评家宋翔凤认为“此词正咏吹笙也。上解(片)从夜中情景点出吹笙。下解‘好风碎竹声如雪’,写笙声也。‘昭华三弄临风咽’,吹已止也。‘鬓丝撩乱’,言执笙而吹者,其竹参差,时时侵鬓也。如吹时风来则‘纶巾折’,知‘凉满北窗’也。”(《乐府余论》)正所谓“草灰蛇线”,脉络分明。(侯孝琼)
霜天晓角
  范成大   
  晚晴风歇,一夜春威折。脉脉花疏天淡,云来去,数枝雪。 胜绝,愁亦绝。此情谁共说。唯有两行低雁,知人倚,画楼月。
  霜天晓角,又名“月当窗”、“踏月”、“长桥月”。
  词题为“梅”,而全篇不着“梅”字,多写梅周围物事。先写梅开之气候、季节。晚来天晴,寒风乍歇,一夜之间,寒威折减,梅应时而开。古人认为梅“以疏为美,密则无态”(龚自珍《病梅馆记》)。故宋代诗人林逋“疏影横斜水清浅”(《山园小梅》)被当作咏梅名句,播于人口。辛弃疾《念奴娇·题梅》亦以“疏疏淡淡”开篇。此处,别用天高月淡,浮云掩映来映衬花之疏;又用“数枝雪”来形容花之淡。“只应花似雪,不悟有香来”(苏子卿《咏梅》)。“雪”,既指梅花的色泽晶莹洁白,又指梅花的带雪而开。“数枝雪”强调了雪与梅的疑似,包含了丰富的意蕴。这种清疏淡雅之美,含蓄蕴藉,故贯以脉脉,梅与人开始融而为一。
  下片用“胜绝”总上,又用愁亦绝”启下。这里有一大段情的省略,只用“此情共谁说”带过。是何愁?梅愁,抑或人愁?梅之疏淡高雅,含情脉脉,亦如已之清高无偶,幽怀独抱。咏梅亦是自怜幽独。自持清高是中国士人的普遍心态,但曲高则和寡,人的超尘绝俗,必然使自己陷于落寞、无人理解的境地。这里就将自己的幽独的抒发转化为对他物──梅的吟咏,宣泄愁情,使心理上获得平衡。
  此外,中国古代士人还有以悲为美的审美倾向。所谓“看花溅泪,对月伤心”。伤感的体验常常表现为美的自赏,美的欣赏又常常产生伤感的体验,体验到美的摧伤,美的匆匆消逝。
  这一切,词人都没有说。先用“谁共说”推开,再用“两行低雁”所见倚楼望月之人暗示。倚楼、望月,都是生远思的情态,至于所思的内容,还需读者参与创造,思而得之。
  俞陛云认为末二句最为擅胜,“此从飞雁所见,写倚楼之人,语在可解不可解之间。词家之妙境,所谓如絮浮水,似沾非著也。”(侯孝琼)
忆秦娥
  范成大   
  楼阴缺,栏干影卧东厢月。东厢月,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隔烟催漏金虬咽。罗帏暗淡灯花结。灯花结,片时春梦,江南天阔。
  此词写春夜闺思。
  先言室外。楼阴缺,谓小楼在绿树掩映之下只露出一角红楼。诗人很懂得藏与露的辩证法,要写树密楼深,恰恰要用密中之疏,深藏中之微露来表现。月光就透过这一角射进小楼的东厢。“栏干影卧东厢月”是倒装句。东厢月照,使栏杆影卧于楼板,说明月已偏斜。楼外,风寒露重,杏花如雪,缀满枝头。这是一幅多么静谧、优美、空灵的画面!
  下片言室内。炉香,是闺房必备之物。言静,则“炉烟直”,说相思之惆怅,则“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此言“隔烟”,表现了空间的杳远心态。“催漏”,是写时不我待的生命意识。金虬(qíu),即古代计时器──“漏”上所装的铜制的龙头。龙头滴水,其声断续如咽。如李商隐《深宫》诗也有“玉壶传点咽铜龙”的描写。“咽”,又暗示着闺中人的凄咽之情。此时,红烛忽然结花,灯光暗淡下来。古人认为,灯烛结花,预示着喜讯将临。喜从何来?原来罗帏中之人已魂驰江南千里,于片时春梦中,和所爱之人相见。岑参《春梦》诗:“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片时”与“天阔”,形成短促的时间与杳远的空间的强烈对比。只有在梦中,才能征服它,超越时空,使心灵的缺失得到暂时的弥补。但是,一觉醒来,依旧灯昏帘垂,天涯香隔。所闻唯有铜龙咽漏,所见唯有淡月疏花!
  此词用空灵之笔写深浓之情,清疏雅丽,感人至深。(侯孝琼)
水调歌头
  范成大   
  细数十年事,十处过中秋。今年新梦,忽到黄鹤旧山头。老子个中不浅,此会天教重见,今古一南楼。星汉淡无色,玉镜独空浮。 敛秦烟,收楚雾,熨江流。关河离合,南北依旧照清愁。想见姮娥冷眼,应笑归来双鬓,空敝黑貂裘。酾酒问蟾兔,肯去伴沧州?
  此为中秋望月抒怀之词。
  范成大29岁中进士以来,30年仕宦,大约可分为三个时期。前十年久滞徽州司户参军。中间十年基本上在杭州作京官,所任皆清要之职,又以资政殿大学士使金国,不辱使命,名声大噪。后十年,即从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到淳熙九年(1182),流转于川(成都)、桂(桂林),作地方大吏。淳熙五年(1178),一度回京任参知政事,仅两月,得罪落职,又外放江浙。词中所说“十处过中秋”,应在这一时期。
  这一时期,孝宗赵眘初掌政权时那一点收复中原的锐气已经消失殆尽。他任用奸佞,打击贤良,范成大在朝中很难立足。在外任上,他都能施行一些善政,小补于民,但对朝政的日趋腐败,每况愈下,亦无可如何。他只好申请解职归田。词就写于这一时期。
  上片一开头回顾十年奔波,今又逢中秋,忽得重经黄鹤山。黄鹤山即今武汉之蛇山,世传仙人子安曾骑黄鹤经过此地,故名(见《嘉庆一统志·武昌府》)。老子,词人自称;个中,此中。词人自谓深知山水楼台之佳趣,所以天公作美,教重见南楼。南楼,古楼名。李白《陪宋中丞武昌夜饮怀古》:“清景南楼夜,风流在武昌。”词人于中秋之夜,登楼玩月,仰视天,朗月如玉镜浮空,在它的光华下,星汉变得黯淡失色。
  下片接写。月华如练,秦烟楚雾一扫而空。俯视地,江流潋滟,縠纹如熨。面对这静穆、广袤,空明澄澈的空间,词人联想到年年中秋,今又中秋。十年关河,匆匆聚散。虽南北异地,而总是忧思重重,愁怀不解。那广寒宫中的嫦娥,亦应笑我碌碌红尘,清霜染鬓,却一事无成。黑貂裘,用苏秦典。“苏秦说秦王,书十上而不行,黑貂之裘敝,黄金百斤尽,资用乏绝,去秦而归”(《战国策·秦策》)。这里指蹉跎岁月而无用武之地。
  结末忽作旷达语。蟾兔,传说月亮中有蟾兔,常用来借指月亮。酾酒,斟酒,词人斟酒问月,可肯伴我归隐,沧洲,水滨,此借指隐者所居之处。
  这首词紧扣中秋赏月,抒写了自己“眼看时事力难任”,十载徒然奔走仕途的悲愁和退隐田园的衷情。淳熙九年,在建康任上,范成大五次上书,终于得归乡里。(侯孝琼)
卜算子
  游次公   
  风雨送人来,风雨留人住。草草杯柈话别离,风雨催人去。 泪眼不曾晴,眉黛愁还聚。明日相思莫上楼,楼上多风雨。
  这是一首写男女相聚又相别的词。作者巧妙地将风雨贯穿全篇,并让它起着联系人、事、情的枢纽作用。人来,是风雨送来的;人住,也是风雨留下的。来,固高兴;来而能住,更令人高兴。中藏曲折,切勿看作直笔。前二句对风雨的感谢之情,可于言外得之。原以为风雨不停,人便不会走,可是万没想到:“草草杯柈(盘)话别离,风雨催人去”。“杯盘”,以简驭繁,借指饮食。“草草杯盘”,既有饮食简单意,也有准备此饮食是急匆匆意。看来这是在一次特殊情况下的相聚,她很快就知道了马上还须分别。由“来”而“住”而“话别离”,都是在极短时间发生的,而这未停的风雨也从有情变为无情了。这里用了一个“催”字,暗示她心态的变化,由爱风雨而恨风雨,这是她此刻独特的感受。沈祥龙云:“小令须突然而来,悠然而去,数语曲折含蓄,有言外不尽之致”(《论词随笔》)。词看浅白直露,表现女主人的初则喜风雨(“来”),继更喜风雨(“住”),终至恨风雨(“去”),很有层次,跌宕多姿,曲折含蓄,细加寻绎,韵味无穷。
  下片正面写别离。喜极生悲,事出意外,现在他真的被“催”着要走了!“泪眼不曾晴,眉黛愁还聚”。前句“泪眼”与室外大自然界的雨巧妙相联,天未放晴,雨声淅沥,犹如人的眼一直在滴泪。古人以黛描眉,故称眉为“眉黛”。喜眉俊眼,那是当人“来”还“住”的时候。如今人去,眉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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