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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那么聪明一样得宠。你看,淑妃是典型的母凭子贵,一个四品文臣家的庶出女而已,生下五皇子后立刻封为贵妃;就连她生孩子时也与其他嫔妃不同,皇上亲自在门外等着抱孩子,这等荣耀再没别人享受过。”
自打沈君放时常来浣清宫起,司马荼兰的精神状态就好了许多,然而提起易怀宇时,眉间那抹藏不住的寂然还是会闯进沈君放视线。
再坚强终归是个女人,看着心爱的夫君宠幸其他女子,忍不住羡慕嫉妒情有可原。
“皇上出征前都没有来过浣清宫……皇后娘娘这样好的人,为什么皇上不知心疼呢?”
突兀地,沈君放问道。
江山故曲Part。54
“好?我哪里好了?你也不过是从旁人口中听说我如何,怎么就能断定好坏?”
司马荼兰对沈君放的判断哭笑不得,本以为是句听腻了的奉承话,看他认真眼神却又不像,偏偏沈君放执拗地与她目光相对,让她脸上笑容慢慢失去。
这世上竟还有人说她好,该庆幸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
“皇上纳了许多嫔妃入宫,可皇后娘娘依旧把后宫管理得井然有序,纵是听到多少闲言碎语都只作不闻,这还不算好吗?”难得周围无人,沈君放大胆子把心里埋藏许久的话都倒了出来,“我以前总担心以皇上的脾气难以管理后宫,后来见识到皇后娘娘的作风方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如此放心,而皇上的态度又经常让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皇上这般依赖又不愿靠近呢?因为这样想着,所以才找各种借口希望多来浣清宫走动。”
“沈国师应专心辅佐皇上打理国事,后宫诸事自有专人掌管,这浣清宫也没什么值得沈国师打探的。对了,明日起沈国师可不必再来,我打算亲自教授太子诗书礼仪,还请沈国师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
沈君放还沉浸在说了不该说的话后那种忐忑不安中,正想着司马荼兰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冷到凝霜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意思简单明了——她确实生气了,并且再不想见到眼前口无遮拦的年轻人。
她的苦,他看得见,却怎能体会?哪怕只是外人说上一句她都会因此烦躁,又何况是易怀宇身边最受信任的人。
“刚才的话若是惹皇后娘娘生气了,君放道歉。”对于司马荼兰毫不客气的驱逐,沈君放先是恭恭敬敬鞠躬道歉,待司马荼兰目光稍稍温和了一些,固执的少年却又迎风而上,声音反而比先前更响亮坚定,“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仅因皇后娘娘是司马家的人吗?皇后娘娘有什么苦衷我不清楚,但在我心里皇上应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才对,如果皇后娘娘因为担心司马将军受牵连而被迫忍受皇上的冷落,那么,君放愿意向皇上开这个口,为皇后娘娘求取公道。”
“不需要。”冷硬回绝后,司马荼兰转过身背对沈君放,尽管她已经极尽全力忍住怒火,双肩细微颤抖仍不可抑制。
又或许,决绝背影展示出的不仅仅是怒火。
司马荼兰的强烈抵触看在少年眼眸内,沈君放忽然变得安静,垂下的肩膀似乎无声诉说着心里的悲凉、沮丧,以及无可名状的矛盾。
许久,久到让司马荼兰怀疑身后的少年是不是已经化为石雕时,才有清寞声音细细传来。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背叛皇上信任,可是……可是我不想看皇后娘娘受委屈。”时常握笔书写遥国未来的手掌一会儿攥起一会儿松开,沈君放紧张得无以复加,少年才有的青涩拘谨出现在老成面庞上。沈君放用力咽了口口水,自己都觉察得出语气中的颤抖,可他还是坚持着,声音断续,眉眼低垂:“皇后娘娘没做错任何事,事情不应该是这样……我……我希望皇后娘娘总能开心笑着,而不是抱着太子神思恍惚,在冷冷清清的浣清宫里孤独度过一生。那样……我……会心疼。”
告白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或真或假,或温柔或霸道,也许像涓涓细流般潜入人心,也许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不管怎样,司马荼兰对这种事都表现得很淡然,她所期盼的告白只属于一人,却也明白那人永远不会说出口。
然而,当沈君放把“心疼”二字,轻轻诉出时,以为自己已经失去感情的遥国皇后还是呆住了,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在做一个可笑荒唐的梦。
他是备受皇帝宠信的少年英才,是前途无量的治国能臣,她则是被众人刻意遗忘的一国之后。如此悬殊的身份地位,几乎毫无可能产生的怪异交错……是什么让沈君放产生这样莫名悸动的?
司马荼兰茫然无措,向来从容的她第一次对男人的执着目光束手无策,除了呆呆后退外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这份感情,根本不该存在。
沈君放那般聪明的人自然也明白这道理,深埋心底的话冲动出口后他便后悔了,然而覆水难收,事到如今唯有沉默站立,等待任何可能降临的结果——打也好、骂也罢,就算司马荼兰告诉易怀宇也没关系,犯下错误就该承担,这是对他年少冲动的惩罚,也是对他忘恩负义的惩罚。
明明说好要报恩,要用一生时间报答易怀宇知遇之恩,却在恩人帝业初立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自从深陷在名为司马荼兰的沼泽里,沈君放就知道自己对不起易怀宇,可是那份渴望与心动无法停止,越是告诫自己不能再接近司马荼兰,感情便愈发像上瘾一般,一日不见,食不知味。
天色渐渐暗去,无人在意时间又流逝多少的死寂宫殿里,司马荼兰挣扎着找回理智。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浣清宫——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你也不可以再提起,我不希望因为你与皇上闹矛盾。”微末一声叹息被淡薄夜色揉碎,本就有些憔悴的面容夹杂了继续疲惫。司马荼兰缓步走向门口,与沈君放擦肩而过时顿了一下,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些嘶哑:“我并没有你想象那样不顺、委屈,他给与我的,远比你我想象得要多。沈国师,请好自为之。”
司马荼兰离开后,殿内比先前更加冷清,沈君放就那样悄无声息站着,直到宫女进来打扫方才离去。
第二日沈君放没有出现在浣清宫,太子换了授业师父,宫中暗地里飘荡的流言蜚语也因此戛然而止,将这一切细细记录下的信件传送到征军大营时,偶遂良长长舒了口气。
“无论何时皇后娘娘总是为皇上着想,直到现在,这点仍未改变。”
“什么?宫里有事吗?”皱着眉专心研究兵图的大遥皇帝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有皇后娘娘和沈国师打理,怎么会出事呢?皇上只管放心迎敌就好。”
偶遂良轻笑,是苦涩还是同情谁也说不清,复杂目光凝视在油灯上,眼看一纸信笺化为灰烟。
江山故曲Part。55
宁静的遥国后宫,终于还是出了事情。
司马荼兰生病是在易怀宇出征期间,前几天还好好的,也不会怎么就突然开始头晕乏力。起初众人都以为她是风寒着凉没有在意,直到司马荼兰走路时昏倒,这才惊动了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们,就连久不入宫的司马原也匆匆赶到浣清宫探望。
“才两月不见,怎么就瘦成这样?”司马原心疼地握紧妹妹冰凉手掌,一双冒火的眼眸怒气冲冲转向一群宫女太监,“养你们干什么用的?皇后都病成这样了就没人发现吗?没用的狗奴才,都给我滚!”
病榻上形容枯槁的司马荼兰挥挥手示意旁人退下,一张嘴,软绵无力的声音语气让司马原的心又是一阵抽痛。
“是我嫌烦才让他们少往殿里跑的,煜儿觉轻,一有脚步声就会醒。”勉强撑着身子坐起,司马荼兰忽然双手反抓住司马原手腕,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哥,我这病不对头,来得莫名其妙且又找不到任何病因。”
司马原愣了一下,而后倒吸口凉气:“你是说……怀疑有人害你?”
“现在还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自己的身子没这么娇弱,从小到大你看我得过几次风寒?”胸口微痛让司马荼兰忍不住咳了几声,脸色愈发苍白憔悴,抓住司马原的手也慢慢失去力度。轻叹一声靠在床头,司马荼兰疲惫闭眼:“哥,我需要一个大夫,别去找宫里的御医,一定要靠得住的人才行。另外煜儿也得有人保护,还得劳烦哥哥挑选几个功夫好又细心的人进宫,无论如何不能让图谋不轨的人接近煜儿。”
司马原本是来探病的,不料才和司马荼兰谈上几句话就惊出一身冷汗,警惕地四下望望,声音也不由自主压到最低:“如果真是有人暗中作祟,会是谁?你心里有数么?”
司马荼兰苦笑摇头。
她不杀人不放火也没欠谁救命钱,对她下手无非就是抱着“嫉妒”、“怨恨”两种心态的人,这宫里嫔妃多,被她责罚打骂过的宫女太监更多,上哪里猜测是谁去?
问谁不恨她倒是好清点得多。
想要找可靠的人前来保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安排好的,司马原派人回将军府处理后便执意留在浣清宫,一边监督宫女太监们照顾司马荼兰,一边沉着脸不时骂上两声,把浣清宫的下人折腾个半死。
“皇后娘娘喜欢喝半热的燕窝汤,弄这么热,是要烫死谁吗?还有这葵花籽,谁剥的皮?再敢这么粗心大意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皮剥了?屋外那盆兰花趁早丢出去,皇后娘娘对这花过敏,稍一碰触就一身疹子,伺候几年了连这点事都不知道,都瞎了是不是?!”
整整一下午,浣清宫无处不是责骂声,竟然比往日热闹了许多,就连一向嗜睡的易宸煜也来了精神,寸步不离舅舅身边。
时光仿佛被拉长揉碎,重新拼接回年幼时,司马荼兰还是刚刚失去父母的可怜*,司马原则是那个用小小肩膀为妹妹遮风挡雨的坚强哥哥,守着她、护着她,对别人总是凶狠苛刻,唯独对她怜惜温柔。
“荼儿,有时我总想,当初听舅父的话逼你当皇后是不是错了?看你在宫里一个人熬着,哥心里……早知如此还不如找个懂得疼你、珍惜你的人嫁了,至少不用像现在这般孤苦伶仃。”
“哥哥后悔了吗?”轻轻抚平司马原紧皱眉头,司马荼兰在病中笑得清淡,“我却不曾后悔过。其实皇上对我已经仁至义尽,换做别人,只怕早成了冷宫弃后或者刀下亡魂,而不是像我这样还能在宫里呼风唤雨。这些年舅父做了多少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谁也数不清楚,虽说那些并非我所为,但没有我的话舅父也不至于如此猖狂,敬妃的事也好,思儿的事也好,每件事都与我有撇不开的关系。现在我也没那么多奢望了,只要煜儿平平安安,就算做一辈子被冷落的皇后也心甘情愿。”
都说女人善妒,争风吃醋在哪个豪门大院不常见?偏就这位一国之后看得开,或者说,早已心死。
司马原握着妹妹的手沉默很长时间,直到屋外响起敲门声方才动了动,回过身应了一声,便见沈君放出现在缓缓打开的房门前。
“司马将军。”微微颌首示礼,沈君放小心翼翼轻声开口,“皇后娘娘的病怎样了?御医可有开什么方子?”
因着姚俊贤的事在先,司马原对与偶遂良一起设计姚俊贤的年轻国师很是厌恶,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倒是榻上司马荼兰摇了摇头道:“御医也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只说要多休息、莫着凉,开的方子也都是些温补之药,估计喝了也没效果。”
“这样……”沈君放沉吟少顷,试探低问,“我家中有近亲精通医术,以前和他学了些皮毛,皇后娘娘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微臣瞧瞧?许是能发现些门道也未可知。”
“御医都瞧不出,你又能做什么?再说这宫里最恨皇后的人可能就是敬妃,身为敬妃表兄,让你给皇后看病可是大大的不妥,谁知道会不会暗中毒害?”司马原毫不客气讽刺道。
先前偶遂良诱骗姚俊贤跳入火坑时曾说沈君放是苏诗韵表兄,司马原对此不加怀疑,司马荼兰却明白,所谓的表兄身份根本子虚乌有,沈君放若是想替她诊脉,那必定是真心实意要帮她。
轻轻拉了拉司马原衣袖示意其稍安勿躁,司马荼兰对沈君放点点头:“有劳国师。”
沈君放感激地望了司马荼兰一眼,掏出绢帕仔细放在司马荼兰手腕上,这才敢伸手诊脉,过了片刻缩回手,老练地询问了病情,而后一脸凝重深吸口气。
“皇后娘娘宫中可有燃香的习惯?制香材料里是不是有门罗草?”
“有是有,不过这香我用了很长时间,从未出过问题。”看沈君放表情,司马荼兰立刻意识到事有蹊跷,抬头与司马原对视一眼,“沈国师,我的病与那香有关?”
沈君放重重点头:“有一半关系——皇后娘娘并不是生病,而是有人利用门罗草的毒性暗中加害!”
江山故曲Part。56
无边黑暗仿若泥沼,一旦身陷便挣扎不出,而无处不在的压力如巨大手掌扼在脖子上令人窒息,想要喊,想要哭,却怎么也没人听得见。
“……娘娘?皇后娘娘?”
温柔又带着急切的呼声将司马荼兰从噩梦中唤醒,惊惶睁眼,年少清秀的面庞离得极近。
“你怎么还没走?”司马荼兰起身,虚弱地擦去额上汗水,有些不安地看着沈君放。
“我从太医府取了些草药过来,都是能够缓解门罗草毒性的。”经沈君放一说,司马荼兰这才发觉淡淡飘来的药香味,抬眼看去,屋子中央的小炉上正煮着草药,沈君放就坐在一旁。见司马荼兰注意到药炉,沈君放腼腆笑笑:“现在还没查出是谁在暗中作恶,宫里那些下人都信不得。司马将军本想留下照顾皇后娘娘,可是没有皇上旨意外臣不得在宫中度夜,我便毛遂自荐担起了这任务——别看我不会功夫,打起人来也是很凶的。”
那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也会和“凶”字有关么?司马荼兰忍俊不禁,刻意保持的疏远距离忽而消弭,昏黄灯光中笑得清丽柔和。
这种时候她太需要有个人在身边,不需要给她拥吻或者甜言蜜语,能静静相伴足矣。
“门罗草单独做香料本无毒,怕的是与雀舌香混合,这两种香一旦混在一起便会产生毒性,起初是让人头晕无力,重一些会恶性呕吐、四肢不灵,若到话不能说、身不能动的地步,那就回天乏术了。皇后娘娘休息时我去查了下,果不其然,有人在娘娘的枕头里放了雀舌香,所以这宫中所有人都没事,唯独娘娘神不知鬼不觉中毒。好在发现得早还能清除,只是要多耗一些时日调理,娘娘这些日子万万不可再劳累奔波。”
沈君放喋喋不休唠叨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药炉,细致认真的表情凝刻在满是汗水的脸上,无端让司马荼兰生出几分动容。
“这些事,你不必亲自来做。”
“那怎么行?别人做我不放心。”沈君放抹了把汗,丝毫没有意识到幽幽目光正凝视着自己,仍旧不知疲倦地煽火、倒药、滤渣,及至一杯干净温热的汤药送到司马荼兰手中,纯净笑容才舒心绽开。
司马荼兰捧着药碗靠坐,有些愣怔,不知在想着什么。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才刚刚停止,你不怕再被人议论?我和皇上的关系你也清楚,太多接触对你没好处。”
沈君放看了司马荼兰一眼,拘谨地站在床边,脸上带着少年特有的羞涩表情:“比起皇后娘娘的安危,流言蜚语算什么呢?我能为皇上做的事不多,如今皇上忙着南征北战无暇顾及这里,君放理当代为照看……也算是我自己的一片心意。”
到底是年少,便是有天纵奇才,那份鲁莽与不计后果的冲动仍抹不去稚嫩印记。司马荼兰无法责怪沈君放什么,只是抬头看他,认真而若有所思:“以前我就觉得你像谁,朦朦胧胧在脑子里却看不清晰,现在终于明白,原来那份感觉一点没错——沈国师很像偶将军,非常非常像。”
“偶将军?”沈君放惊讶浅笑,“我哪里能与偶将军相提并论?要说像的话,大概也只有同为皇上所信赖这点了。”
“你们不仅仅得到皇上信赖而已,你和他很多地方都极其酷似。善良,温柔,都愿至死不渝追随皇上……就连独自扛起责任这点也一模一样。”司马荼兰咳了几声,一口药汁仰头而尽。
其实沈君放和偶遂良相似的地方远比她说的要多,只不过有些话,她无法说出口。
她仍记得从年少到成熟的这些年偶遂良从未改变的温和眼神,第一次挡在她与易怀宇之间时微微惊讶赞叹,第一次和她独处时的彬彬有礼,以及一如既往的若即若离。曾经她以为那是偶遂良的本性,又或者是他带有其他目的的选择,为了成全易怀宇的大业所以才对她好,甚至在明知她已经是易怀宇的人的情况下仍愿意娶她,而当沈君放出现,她渐渐明白了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一些东西。
他们待她温柔至极,却是易怀宇独揽皇权的凶狠棋子;他们心里有着千般算计、万种思量,却都对她坦诚相待;他们忙于天下大计分身不暇,却总会在她疲惫、茫然、悲伤时出现,给予最温暖安慰。
他们是如此相像。
如此让她愧疚矛盾。
“皇后娘娘?”沈君放呆愣地看着司马荼兰失神,红颜憔悴,半哭半笑,凤目里一大滴泪溢出,静悄悄划过挑起的唇角。
埋怨谁辜负衷心不知爱,却不想自己正是那瞎眼无情人。
“皇上和偶将军……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轻轻闭眼,一声无意义的询问淹没在药香余苦中。
易怀宇在外征战,司马荼兰病中不能操劳,沈君放又是国师身份没有实权,因此追查下毒凶手一事不得不暂且放下。司马原虽恼怒妹妹在宫中受苦却也无可奈何,好在有沈君放悉心照顾,司马荼兰的毒症一日好过一日,只是不知为什么,精神头总不似从前。
一个半月后,易怀宇提前归来。
“浣清宫宫女太监全部监禁起来,没朕命令谁也不许接触;让司库官三天内把库房香料入取情况清点明白,那两个什么香哪宫里取了多少、用了多少、还剩多少尽数呈报,少一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