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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出任务时有点小状况,被同组的新手拖累,必须要先收拾他的残局才能走人。结果,呵,就中了埋伏。”
“妳的支持小组呢?”
“被抄了。”恐怕是消息已经走漏,才会全军覆没。“我只是先借你这个地方藏一下,不会久留,耽误你的行程。”
“妳待着,这条腿目前不能动。”他专注地盯着才清理好的伤口,用嘴撕开另一包纱布,两手都是血迹。“那是晨晨。”
“妳好,晨晨。”她虚弱地咧开友善笑靥,十分…美艳。
“嗨……”
“我叫娉婷。”
晨晨呆瞪。这女的比她漂亮,造型发型却几乎和她一样。乍看之下,她好像正目击杨和另一个自己在一起!
这专程前来的狙击手。
第七章
距离杨出发前往伦敦的班机三十六小时前,奇怪的女人出现,中断了他俩美好的晚餐。不知道这女的会待多久,也不知她和杨还有没有机会再共享盛筵。他俩亲昵的未来,突然被现实推得好远。
“对不起,我无意打搅你们。”当娉婷一拐一拐地跟他俩一道回主屋,瞥见远处月光外廊下铺排精美的两人餐桌,连忙退却。“谢谢你帮我处理了我的伤势,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叫妳留下就留下。”杨搀着她的左臂冷冷淡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对呀,妳就留下来吧。”晨晨机灵地顺着杨的话,欣然客套。“妳吃过了没?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用餐?”
杨淬然斜她一眼,怔住了她的阿谀贤慧。
“就……加一张椅子而已……”
完了!
“好啊。”娉婷一反方才的见外,妩媚莞尔,美眸弯弯。“我心情一松懈下来,就会非常非常饥饿。现在想想,我好像从今天一早的跟监开始,就一直没吃过东西。”
骑虎难下,她收不回自己不小心发出的邀请了。杨没作任何表示,只是懒得再看她。
她又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她不过是……
两人晚宴,三人共享,不是滋味。
晨晨僵坐着进食,愈吃愈惶恐,喉头紧缩得几乎捏住她吞食的每一口。她不是美食主义者,却连她这种门外汉都尝得出杨在每道餐点下的工夫,可见他的手艺之高明。原来他可以吃到如此讲究,平时却很少在饮食上有所要求。
他是为谁如此费心费工?他是为谁分外讲究?而她这猪头,竟叫别人来分享他细腻的宠爱喂养。
“嗯……”娉婷陶醉地舔抿满口留香的佳肴。“杨你这生蚝是法国贝隆的吧,否则不可能跟勃艮第的口感这么合。”鲜甜丰韧到不需其它累赘的调味。
“比较麻烦的是用来取代牛奶的波瓦鱼高汤。”他支起一匙局烤的白酱。“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食材,只能就现有的东西作调配变化。”
娉婷引颈张口,杨的那匙酱汁,在空中微微停滞,而后由他亲手送入她口中。
晨晨怔仲,脸色惨绿。她无意想太多,但这个叫娉婷的,品味美食时发出的吟哦,异常暧昧。
“杨,你还是没变。”娉婷莫可奈何地苦笑,语焉不详,意味深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淡淡垂眸品尝白酒,置晨晨的焦慌于不顾。
“无功不受禄。”娉婷以餐巾微拭嘴角的盈盈笑意。“老规矩,我们就以情报抵人情。我听说了南非小组的一些风声,他们似乎在等你响应的这段期间,已经跟当地的中国商人达成协议,进行合作。”
杨鹰眼锐瞪,气氛骤变。
“所以,你去或不去约翰内斯堡,都没有差别,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你了。”
“是吗?”
“别瞪我。”娉婷好玩地展掌投降,一派悠闲。“这事你自己有本事去查证,我没什么花样好玩的。”
晨晨愣头愣脑,视线紧迫地在他俩之间摆荡。
“我没教过妳这种情形是怎么回事。”杨转向晨晨,慨然拿起餐巾,帮她擦掉唇边的香料渣,向她说明。“出任务前,要小心这种突然冒出来拦截案件的狙击手。”
什么狙击手?娉婷有带枪?
“很多人丢了案子,不是因为执行失败,而是临门一脚时疏于防备,案子就给人截走了。”粗糙的指节,顺势在晨晨柔嫩的脸蛋上抚弄,她却全神贯注在他所说的内容,没空去感受。
“你还在记恨那桩波士顿事件啊。”娉婷支额长叹。“那件案子根本不是我抢的,而是你丢的,OK?”
“那么这次我可是直接声明:约翰内斯堡小组是我的,妳少打歪主意。”他冷眼扫向娉婷。
“打你歪主意的不是我。中国根本无视欧美对津巴布韦的行动共识,武器一直往那里送。情势再惨,他们的生意都能照做。你觉得那些精明商人会不觊觎非洲市场吗?”
她转而向晨晨公然耳语,讲杨的坏话。
“杨他最老奸了,向来有钱自己赚,都不分人一杯羹。他的私人保全公司,不知乘南非的反佣兵法之便,独霸了多少好处。别说是一堆被他抢走生意的佣兵恨死他了,连我都很想一枪毙了他,从此接收市场,快乐数钞票。”
晨晨不安地僵笑,听得不是很懂。
局外人。即使想插话,想参与其中,想附和个一两句,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杯盘狼籍,星月渐稀。娉婷和杨,天南地北,新仇旧恨,夹棍带枪地谈笑风生。而她,只有晾在一旁不时揉眼睛的份。“很晚了,去睡吧。”杨暂且中断唇枪舌剑,朝晨晨低哑呢喃。
“我等你……”她艰困地闭着嘴巴打呵欠,几乎飙泪。
“她累了,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杨向娉婷淡淡摇话,便拎着快陷入昏迷的小人儿,往他俩的卧房远去。
晨晨倒头睡瘫,身畔的他,则高度警戒地不断上网搜查,确认娉婷泄漏的消息。很不幸地,她这次确实没在耍心机,情报正确:有人在抢杨的非洲地盘。
全球惨淡的情势下,他不能失去在非洲经营的江山。
键盘隐约的操作声,细密迅速,是她安然入梦的催眠曲。她所爱的,就在她身旁。她一点都不嫌吵,一点都不计较,只要他仍在她身边就好。
若非他打死不带她同行工作,她愿意追随他到天涯海角。
此时此刻的幸福,她一个人孤单奢望了好久。她喜欢杨,杨也喜欢她,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能够亲耳听到他的响应,她死都瞑目。
再也不必被那种缥缈的不确定感折磨了,耶!
辗转苏醒时,正午的烈日正灼烧着窗外浓密的绿荫,屋内一片气派凉爽。
她又一觉睡掉大半天。起身迷茫张望,没有杨的踪影。
距离他登机的时间,剩不到二十小时。也该是好好盘算自己下一步的时候了。她整装抖擞地往厨房进击,郑重思量自己该做些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重新安排她和杨的两人晚宴。这事非得在他离开前搞定不可,否则不知道得等到地老天荒、或海枯石斓,他俩才能再度谈婚论嫁。所以,当务之急是……
她火速奔回房里,把她的Notebook搬到厨房的料理台上,搜寻各路好手的帮助。很显然,她拚不过杨的手艺,所以只能拚诚意。
佣人看她一副神鬼战士视死如归的壮烈阵仗,惊慌地想来帮忙,却被她婉拒,坚决不假他人之手。
她一面上网找数据,一面在MSN与人同步聊天,顺便切菜打蛋搅面糊,并且意外在网上发现简易美味鸡尾酒的调制法,马上搁下手上正忙着的东西,先试作一些尝尝看。
肚子小饿,还是弄碗泡面来再说。
奢华简练的中岛型料理台,迅速沦陷,一片凌乱,所有的工作都只做到一半。
她捧着泡面安然坐在高脚椅上,继续在网上聊天兼找数据,不断有新的想法出现,就不断推翻先前预备到一半的菜色。
整个下午忙下来,成品一样也没有,隐藏式垃圾桶却满溢到再也隐藏不住。
啊,高帝嬷嬷也在在线。打个招呼吧!
“杨就要起程了,妳呢?会继续待在他家吗?”
“我是这么想,不过要他先跟我求婚成功才行。”不然名不正言不顺的,待在这里岂不像游民住收容所了。
“得求婚成功才行?说得好像妳有可能会拒绝他似的。”
“我是不会拒绝啦,但他不跟我求婚,我还拒绝个头啊。都怪那个叫娉婷的,没事跑来别人家凑个什么热闹啊。”害她被杨瞥白眼。
“娉婷?她怎会在你们那里?”
她大致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继续数落。“到别人家作客应该要懂点分寸吧。可是她那副很坦然自在的德行,简直比主人还像主人。她以为这里是她家啊?”
“半斤八两。”
“啊?”
“妳自己咧?”还有脸说人家。“晨晨,杨是不会在意这种事,可是其它人呢?那里的人是很客气没错,他家人的教养也都很好,但他们看妳天天白吃白喝地在那里当大王,心里不会有想法?”
对喔。“所以我希望杨快点跟我定下来。”
“这听起来简直像急着钓金龟婿的拜金女。”汲汲营营入豪门。
“我只是想跟杨在一起。”其它的没想那么多。“高帝嬷嬷,你觉得杨为什么会喜欢我用平底锅?”
“妳没头没脑地在讲哈啊?”
“我想不通,打从特训期间认识了杨开始,我从来没拿平底锅作过任何料理啊。”她吃的向来都是丢微波炉或用热水冲就OK了。“杨却说,他是因为平底锅才喜欢我。”
“你们俩的事,问我这外人做什么?”
啊,说到第三者―“高帝嬷嬷,你帮我作的造型真是量身打造的吗?还是参考什么人照抄过来的?”到底是娉婷抄了她的造型,还是她抄了娉婷?
通讯中断。
呃?怎么会这样?她左等右等,问了他几次是否还在在线,都没有响应。糟糕,她搁在一旁的面团都干掉了。伸手去拿,不小心擦掠特级处女橄榄油的瓶身,当场翻倒流泄,一滴不剩。
要死了!这瓶好像是杨昨天才买的,贵得要命。
怎么收拾咧?啊--…算了,先联络上高帝嬷嬷再说。可是在网上行不通,等半天也没用。打电话给他好了,却打不出去:这屋里有人在占线。
而且,她拿起话筒时不小心听见一两句;是娉婷在跟一个男的讲话。她只得轻手轻脚,高度谨慎地把电话挂回去。希望娉婷别误会、她无意偷听他人隐私。打手机算了。可是她竟然又忘记自己的手机摆哪里--…东找西找,努力回忆,就是想不起来。本来她可以用家用电话打自己的手机,听听它究竟是流落何方,偏偏电话又占线中……
厨房一片飓风摧残似的灾难状,别说找个手机,她连跳下椅子的可落脚之处都找不到。真是的,怎么会搞得这么乱?
“这里就交给妳了。”她只得踩着满地油污,步出厨房,拍拍前来探视的佣人肩膀:对方见状简直吓傻了。
节哀顺变。
找到手机后,还是先打个电话给杨,问问他现在状况如何、今晚要不要干脆出去吃算了。求婚的事不搞定,她实在不放心就这样放他飞出去。
半小时之后,她几乎陷入暴怒状态。
手机呢?娉婷到底还要占线多久?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她还要讲到什么时候”
难不成要晨晨自己开车到外面打公共电话才行?这也太超过了吧!
半斤八两。
她悚然警戒。娉婷反客为主的恶形恶状,真的跟她还挺像的,彷佛这里就是自己的家,凡事都不用客气。显然被杨宠过头了……好吧,痛改前非,要好声好气地去请娉婷小姐暂且归还电话,她有急事得联络杨。诡异的是,她竟然四处找不到娉婷正在哪里打电话。左右为难,逼不得已,她只好硬着头皮,怯怯拿起分机话筒,试图插话询问。
“不是我拿你当成杨的替代品,是他在拿晨晨当我的替代品。你到现在连这点都分不清,我们还能怎么谈下去?”
晨晨暗惊,没想到那么温婉的娉婷,私下如此冷悍。而且,替代品?
她小心翼翼地挂回电话,眼珠子匆匆扫荡四下。她知道娉婷在哪里讲电话了。
重点是,她在讲什么?
纤秀的步伐,寂静慎重地移往主屋内最大间的浴室。门是关着的,但其中的空间感,将深处的细语扩散,字字清晰地回荡着,缥缈轻盈。
“你如果再这样钻牛角尖,那我们干脆分手算了。”残酷的柔喃,载满不耐烦。“我已经跟你解释快两个钟头,始终都在同一个问题上打转。说真的,我很累。”
对方是娉婷的男友?
“对,我这两年就算和杨有联系,那也只是性,与爱无关,好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将这两者分清楚?”
这种事怎么分得清楚?只有性,没有爱?
“我是说……不,你先听我说!”双方显然进入激战。
“我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讲明了…对!我就是喜欢跟他上床,怎么样?这样讲你就高兴了吗?”娉婷是说真的,还是在赌气而已?
“我受够了你这种死缠斓打的个性。你知道为什么杨和我可以一再地更换交往的对象,但我们俩仍能维持多年的关系吗?因为他从来不黏我,我也从来不黏他,我们可以很自在地去经营各自的感情生活。”
杨讨厌人太黏他?那……她有没有太过黏人?
“我就是因为杨和我太像,才想跟你交往。可是你愈变愈不可爱,特别是我在工作上和杨有接触后,就得接受你没完没了的兴师问罪。你说,这个感情还能怎么谈?”
可是,正是因为在乎,才会兴师问罪啊。
“噢,拜托……”娉婷受不了的呻吟,似乎发自埋首捂着的掌心。“为什么我们谈了半天,结果又回到原点?没有--…至少这次没有。我从二楼破窗摔下一楼逃逸,满身的伤,我哪有那个体力再跟杨上床?没有没有没有!”
至少这次没有?代表这次以外一直都有?
“你饶了我吧。”她疲惫不堪,豁出去了。“好,你要听实话吗?实话就是我会跟杨一起前往伦敦,再飞往约翰内斯堡。因为他的小组有突发状况,我必须支持。”
为什么杨不肯带她同行,却愿意带娉婷去?
“你有没有良心?我是杨亲手培训出来的,好歹也有点师生情谊吧。而且我出状况时他也义不容辞地收留我,你为什么满脑子想的就只有上床不上床的事?就算有,那也只是性,OK?那是我和他的一种减压方式,就这样而已。”
那么娉婷会和杨在这一路上如何减压?
“我怎么可能带你一起出任务?”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似乎情人就只是情人,与任务伙伴分属不同的层次,干不了正事。
“别再说了-…”哎,无言以对。“我不知道杨对我还有没有感觉,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很想要杨,倒是比较想要他的案子-…不会,杨哪可能带个gig跟他一起出国工作?晨晨当然是继续留在这里看房子。”
gig?那不是人名吗?
杨刚回到曼谷时的家庭派对中,他身旁的女子就叫gig呀。
啊,那女的是gig,不是朋友,跟妳一样。
杨的弟弟跟她介绍那女的,语焉不详。这样看来,gig指的是某种身分了?她不觉得那女的会是什么轻浮低俗的人,对方的谈吐、举止、气质,在在显示是出身优渥的千金小姐。只不过,她迷恋杨。
那gig是什么意思?
“杨要怎么塑造他的他gig,关我什么事?我看到晨晨qi书+奇书…齐书时也暗暗吓了一跳,还以为看到我自己。我只希望杨别拿我的替代品去玩什么变态游戏,偏偏他又超爱玩的,特别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后续膻腥的挪榆,听得晨晨浑身战栗,竭力捂口,以免发出任何震惊。那是只属于她和杨之间,亲昵的小秘密,娉婷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我看杨是玩上瘾了,才会把晨晨带回曼谷来。”她边说边好笑。“我不晓得,杨确实偶尔会跟我聊一些他最新床伴的怪癖,但我还没空听到晨晨的。也许飞往伦敦或南非的途中,他闲着没事就会跟我说吧。”
这种私密的事,怎能分享?
“我不屑玩那套,所以才会跟你在一起:我只想跟温柔的人谈感情。”先前争执到几欲分手,此刻却又谴蜷呢喃。“如果我跟你不是来真的,何必跟你坦白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实?”
杨呢?杨可曾坦白过自己的这些事?
“对啊,我就是这么一个欲望强盛的女人,你不也是因此才爱我爱得要死?”
情人间的浓腻耳语,微含笑意。“我只是拿杨来打发时间的,他也是。他有自己现在的玩伴,我们彼此的立场都很清楚。”
难道说,要不同的女人,提供不同的功能?
“嗯哼,杨看起来是满享受现在的状况,我也很希望晨晨能跟他有结果,免得他身旁没女人时就老是回头来惹我。”害她又得浪费唇舌安抚多疑的男友。
“可是情况似乎没我以为的那么好。”为什么?她和杨之间还不够好吗?
“晨晨对杨简真无所知,我试着跟她聊杨都聊不起来。”结果沦为她和杨通宵哈啦。
“除非是杨自己愿意讲,不然谁都问不出他的底细。当我发觉晨晨根本一问三不知,就知道杨又只是拿她来打发时间而已。”
不需要他敞开自己的心门,敞开钱包与身体即可。
“而且杨又在搞洗手作羹汤的老套。他每次要跟女人说拜拜,就会来这套,而且绝对少不了顶级生蚝…当然是为了增强性欲啰,不然我干嘛老爱砸钱拿生蚝喂你。”
杨确实在那餐之后,就会离她远去。但,是地理上的分离,还是感情上的隔绝?
“享受顶级的美食、极致的性爱,然后拜拜。这几乎成了杨的分手模式。”
杨,你还是没变。
原来娉婷尝了杨的手艺之后,说的是这个意思?
“是吗?我倒一点都不觉得她可怜。”她好笑。“杨很懂得怎样让女人尽情享受。物欲、食欲、性欲,他简简单单就能把一个女人搞定。”门外贴着的身躯顿时腿软,难以承受这无法反驳的事实。物欲、食欲、性欲。除此之外,她和杨之间还有什么?
“我嘛,我比较难讨好。”呵呵。“求知欲、上进心、挑战性,这些都不需要他来替我满足,我自己来就可以……我也不知道杨是不是因此格外迷恋我,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有因此更加迷恋我吗?”
情人间的笑语,轻柔缠绵,三不五时的甜蜜倾吐,让门外的人备感凄楚。
她也希望和杨有这样亲昵的时光。一言不合,小小猜忌,两人就吵得翻天覆地。情绪来得快去得急,一下子又雨过天晴,浓情蜜意。
她力持冷静,离开浴室门前,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是客人,却误以为自己是主人。她以为自己是杨不可或缺的女人,结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