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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失落。苦涩,仇恨,种种烦恼像一座座大山般压在她的心头,压得她欲哭无泪。
‘唔……’朱妍一头扑在碎花的被褥上,呜呜耶耶地哭了起来,娇弱的双肩一阵阵抽搐,这是她在北京城破前,看到母后被父皇逼着上吊,看着父皇杀了姐姐而吓得失声痛哭之后的第二次流泪。
哭是一种宣泄,她的痛没人能体会。她恨,恨夺走她一切的人,恨反贼,恨满清,恨大明朝那些无能的大臣,恨那些拥兵自重的大明武将,她在心里一次次在诅咒着,大明亡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殉葬。
泪水打涅被褥,浸泡着她看似坚强却又柔弱的心。良久良久,她才慢慢地直起了身子,泪眼婆娑,一缕缕青丝被泪水打涅沾在了脸上。她伸手将凌乱地发丝给挽到耳后,那娇小玲珑的身体还在一次次的颤抖着,双肩耸动,胸口剧烈起伏,那高高隆起的胸|部依旧如在她心里的大明王朝般浑圆而挺立着。
大明没有亡,她还得走下去。朱妍咬住红唇,以此来控制着自己的内心,伸出那细腻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好让所有的痛快都尽快平静下来。
呆坐了一会,朱妍并没有被这一切打倒,一场眼泪已经将所有的伤痕都淹没,她擦拭着眼角,重新带上了纱巾,取出墙上挂的宝剑,推开了门,一阵风雪扑面,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脚步朝着山后的女兵兵营走去。
在大青山山脚的驻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胡大毛及他的一众亲信围大在一简易的木屋里,点着火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人人怀里都搂着一个妇人。
“哈哈,过瘾过瘾,想想那娘们的表情老子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过瘾,妈了个巴子的,她也有今日”胡大毛连干了几大碗,胸口的衣服都被酒给打涅了,抹着嘴边笑边道。
周围的人也一同大笑着,有人道,“当家的,您就是高见,知道那娘们不能成事,得亏您料事如神,叫兄弟们别上,要不然哪有命在这喝酒快活呀,兄弟们,一起敬当家的,干”
胡大毛一嘴黄黑相间的牙齿夺唇而出,伸手在他身边那妇人的胸前用力的捏了一把,笑道,“那是,哥几个跟着俺胡大毛干,保证以后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干”
众人一起仰头,边上有个土匪兴致大起,把持不住,抓起一名吓得魂不守舍的妇人按到了边上的木桌上,‘滋’的一声将她那破旧的麻布裙给扯裂,后腰一挺。
‘呀’那妇人痛苦地惊叫一声。
‘啪’妇人那雪白的臀部立上时留下五个指印,“嚎,再嚎老子把你扔山里喂狼去”
妇人咬着牙,欲哭无泪,默默地闭着眼,桌子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引得周围一众土匪拍手哈哈大笑。
也许是这种景象在他们眼里习以为常,众匪也懒得去看那淫|邪的一幕,胡大毛说道,“哥几个,趁着那娘们实力大减,咱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多弄几票,有了钱财再还怕拆不散那娘们的手下嘛”
边上一土匪手里拿着一根大鸡腿,用嘴撕扯下一口,一抬手将伏在他胯间的妇人给提溜起来,嘿嘿一笑,“得,别吃那个了,来,这鸡腿爷赏你了”
那妇人顾不得嘴里的脏物,接过鸡腿连忙蹲到一旁大口的贪吃起来,好似几天没有吃饭的饿鬼。
那土匪一抹嘴上的油污说道,“当家的,这鬼天气,大雪封山,山下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有什么买卖”
胡大毛却摇摇头,“娘的,白跟老子混了这么久了,不知道越是天气不好越有大户人家赶路嘛。那些有钱人就趁着咱窝在山里不出来想从山下溜,嘿嘿,等着吧,老子在山下都安排好了。一有动静就有兄弟来报”
一名土匪有些紧张地道,“这,咱这么干万一要让大当家的知道了,可咋办,那娘们可不准咱做这杀人越货的勾当。她杀起人来可狠着呢”
胡大毛伸出那油乎乎的手在他头上抽了一下,骂道,“操,土匪不打劫那还是土匪吗,你小子要是害怕就给老子滚”
那人的帽子被打落,差点就掉到火堆边上,忙伸手抢了回去,吹吹打打,重新戴到了头上,恭维一笑。“嘿嘿,当家的别生气嘛,俺就这随口一说,俺这条命都是当家的您的,您说咋样就咋样”
胡大毛扬起嘴角做了个不屑的表情,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在众匪面前晃了晃,说道,“哥几个,知道这上面写着啥不?”
众匪哪有识字的,大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全。
胡大毛嘿嘿一笑。又收了起来,“这东西那可大有用处,是那娘们写的,会他|妈写诗了不起呀。这回咱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众匪疑惑,有人道,“当家的,那上面写着啥里,你恁高兴”
胡大毛伸手在怀里那张纸上拍了拍,虽然他也不认识字。可有人告诉过他这上面写着什么。
胡大毛道,“这东西能弄死那娘们,写什么不好,非和官军过不去,知道吗,这娘家写诗骂官府呢,老天有眼,这东西落在俺胡爷手里了,嘿嘿”
有明白过来的土匪忙道,“当家的,听您这意思是想将这东西交给官府呀”
胡大毛端起碗,喝着酒道,“不忙,看她识不识像,若从了俺胡爷,俺就不送官”
有人接口道,“那,那官军要知道了,还不派人来剿,俺们可怎么办?俺们可也是这山上的土匪,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胡大毛笑道,“你懂个球,咱要把这东西往官府一送,等官军一来,咱不会找个机会先溜呀,找个地方先藏着,等官军把这娘们给剿了,那这大青山不又归咱爷们混了吗,哈哈”
众匪恍然大笑,附和道,“高见,胡爷高见,来来,敬当家的,干!”
这时屋门突然被推开,一阵风雪钻入,里面那些衣不遮体的妇人一阵寒颤。
“当家的,有点子”
胡大毛忙道,“盘子大不大?”
“不晓得,远方来客,五男,一辆马车”
听到五男,胡大毛眉头一皱,那定是个大户人家呀,要不一般人也请不起五名护卫。
思索片刻,胡大毛道,“哥几个,抄家伙,干,三子,你去山上监视着,如果那娘们下来查岗问老子,你就说俺巡山去了,来来,你们几个,把这些娘们给关到地窖去,别让那娘们给发现了”
土匪们一听到有生意上门,立时变得兴奋起来,打仗不行打劫那是份内之事,不消一会,手执刀斧的百八十名土匪已经呼啦啦地朝山下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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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旧不停的在风中打着转,不时几片雪花钻进李定国的脖子里,他没顾得上去吹打,抖抖缰绳,“驾!”
马车压过一眼看不到头的山路,艰难地颠簸前行,李定国身披蓑衣,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斗笠,脸上红光满面,许是给冻得,但他心情很好,这里已经是大明太平府境内,离南京也不足二百里了,再有四五天的路程就能见到王状元了,听说王状元已经成了大明朝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见到车上的两个人一定很高兴。
想想这一路从四川逃来,跋山涉水,一次次从张献忠派来的探子里眼前溜走,那真叫一九死一生,临出川时艾能奇送的十名护卫也死得只剩四个了。
这里虽然离南京很近了,但张献忠的势力已经伸到了徽州一带,其手下的探子更是散布大江南北,李定国不敢大意,便不敢去找官府帮忙护送,而且这一路走来,大明各地方官好像对王状元任丞相一位颇有不满,别到时候人没送回去,反到让这两个女人成了王状元的拖累,这一路隐姓埋名。
这几天风雪连天,李定国却没有停。他想早一天赶到南京,亲手将他的女人送到他手里,并想状元公请罪,他没能力将状元公的母亲也一起带回。
马车颠簸着。深一处浅一处,车轱辘没在半尺多深的雪地里,‘吱呀’作响,将车内的三个灰头土脸的女人颠得快散了架,芸娘还好。这一路也习惯了,另两人却叫苦不迭。
马车里铺着一层厚厚地棉被,四处也都用布给遮掩起来,也算暖和。
“小姐,我腰都快断了,还有多久才到呀”阿香扭曲着脸,死死的扶着车内的把手,好像手一松她就能甩出去似的。
杜宁宁咬着牙,涨红着脸,看了一眼那靠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芸娘。转头对阿香道,“叫叫,一路上就听你叫苦,谁叫你跟来的”
阿香委屈着,不再说话。
一旁的芸娘倒是从后背处抽出一块类似于枕头的东西,送到阿香眼前,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要是闲车里硌得慌就用这个垫垫吧。
阿香没敢接,看了杜宁宁一眼。
杜宁宁撇撇嘴,“看我做甚。给你你就接着呗”
阿香立马一笑,伸手接过来塞到了背后,说道,“谢谢芸姐姐”
芸娘没说话。偏过头又盯着马车的门帘发呆。
也是无巧不成书,李定国带着芸娘出了四川,从湖口登岸,买了辆马车,沿着江边一路狂奔,不一日来到了与安庆一江之隔的池州境内。芸娘触景生情,叫停了李定国,说是要临江眺望,看看久违的家乡,江对岸有她熟悉的一草一木,她那苦命的爹娘的尸骨也在那边,买了香烛纸钱,芸娘在江边祭奠。
却没想到这时候从江边的商船上跑下来一个她既熟悉却万分痛恨的身影,那一脸灰尘,衣衫褴褛的人不正是怀宁杜家的大小姐杜宁宁么,她怎么过江来了。
杜宁宁自怀宁逃婚后,一路上遭的罪几乎是她这辈子所未遇的,比如说吃饭的时候竟然只有三个菜,汤的味道也不如家里的地道;再比如说沿途的客店里竟然没有丝绒被,那棉被里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再再比如说一路走来怎么那么多要饿死在路边的,竟然还有人争着卖儿卖女,这个世界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一路所见所闻,超出来杜宁宁的见识,杜家是安庆府的百年旺族,生下来就是千金大小姐,不管是大明还是大顺杜家都风光永存,她也从来不知道穷是什么意思,也体会不到饿的感觉,从她生下来的那天起,她就有花不完的钱,吃不完的美食,家里奴仆家丁成群,直到刚出怀宁五天后,十两银子的盘缠用尽,她才真正知道原来穷就是这样。
但杜宁宁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就在她离开怀宁半个月,快到安庆江边码头的时候大顺皇帝李来享听闻钦定的皇后不知所踪后,龙颜大怒,这还了得,皇帝的脸都丢尽了,当即下令革去杜明安庆知府一职,杜家在安庆府所有的产业一律查抄充公,据李来享接到的清单初步核算,杜家的家产已超过五百万两,相当于大顺朝廷一年赋税的三分之一,百年旺族的杜家一天之内家破人亡,四亲六戚也跟着倒了大霉,转眼之间,杜明那国丈的梦碎了,人也流落怀宁街头,混迹于乞丐之例,而这一切千里逃婚的杜宁宁却一点都不知情。
到了江边码头,好在是那阿香有先见之明,没有将所有的首饰全当掉,一对金耳环换得主仆二人登上了一艘去江南的商船,等上了江南的土地,二人已是身无分文,衣衫褴褛得和叫花子没什么区别了。
饥肠辘辘的杜宁宁看到芸娘那如同遇到了大救星,又听说他们要去南京找王岚平,当下就表示死活都要和他们一起走,跳上车打死也不下来。
李定国也听说过王状元和杜家大小姐的婚事,也不便推辞,几人合程上路。
杜宁宁不喜欢这个芸娘,甚至是讨厌,小门小户的丫头还想和自己争男人,青梅竹马了不起呀,岚平哥要没有我杜小姐当初偷偷资助他拿什么去学本领周游天下,你芸娘算什么,也配和我争。
芸娘见到杜宁宁就想起自己的爹娘来,想当初爹娘就是死在怀宁城外,那些杀死他们的凶手就是她爹的人,是杜家杀了他们,所以芸娘从见到她们起就一声不吭。
杜宁宁却不知道她爹娘的事,两人心里都讨厌对方,从池州到太平府这一路三百多里,也硬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把个李定国弄得左右为难,只盼着早点到南京。
前方白雪茫茫,周围高山险峻,不时有几只山鹿从马车前掠过,李定国警惕地看着四周,这年头兵荒马乱,这地方又远离人烟,可别有强人出没,不过料想这种天气土匪不应该会出来吧,当下李定国紧催马车,想尽快离开这里。
突然,前方出现一棵枯树,横倒在树中间,树前还站着二三十手持刀斧的大汉,正一脸得意地盯着李定国和跟在马车边上的四名骑马的随从。
‘吁!’李定国喝停马车,伸手便将绑在车底下的刀给抽了出来,侧头看看后面,后路正有四五十人从道路两旁走出,并朝马车围了上来。
“银子、绸子、女子统统给老子留下,敢说半个不子,剁碎了喂狼”(。)
144 联明征西()
北京,紫禁城。
八岁的小顺治坐在皇位上耍闹不安,摸摸这揪揪那,完全没有理会朝堂上众臣的话语。
龙椅后方,皇太后端坐在垂帘之后,也是一言不发,多尔衮背着手在小皇帝面前走来走去,样子十分骇人。
朝堂中文武大臣分列两班,当中一人匍匐在地,头都不敢抬。
多尔衮突然一伸手指着下跪之人暴喝,“告诉多铎,别想用这种连鬼都不信的奏折蒙骗本王,什么民贼相混,什么破扬州兵民八十万,本王一个字也不信,不信,你去,去淮安告诉他,立夏之前拿不下南京,他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那地上之人瑟瑟发抖,连声称着,“嗻,嗻,奴才领摄政王旨”说罢便要退下。
“禀摄政王,臣有话说”大臣中却闪出一人。
多尔衮定睛一看,没好气道,“洪大学生有何高论?”
出班之人正是洪承畴,原明朝蓟辽总督,松山一战被俘降清,任清廷兵部尚书兼督察院右都御史,加太子太保,秘书院大学生,地位显赫众汉人降臣,只不过没什么实权,清廷的兵部尚书其实和现在南京的兵部尚书一个样,清廷大小军务都决断于‘议政王会议’,南京明廷军务也都出自于王丞相府的‘军政司’。
洪承畴跪地奏道,“臣以为江南战事不应操之过急”
多尔衮鼻腔哼啍一声,但还是给足了洪大学生的面子,毕竟他的地位关系着一众汉人降臣,“往下说”
洪承畴道,“眼下,豫亲王大军南下,虽已攻克扬州,但兵力损失严重,军械粮草也消耗殆尽,伪明虽败退江南。却有天险之隔,图之不易,若是急于求成仓促有兵,只怕大军会如英王阿济格那般陷在湖广不能自拔”
多尔衮坐在了顺治皇帝边上的椅子上。双手撑膝,“那洪大学士有何妙计?”
多尔衮虽然不太相信汉人降臣,但他也明白,凭十多万满蒙异族是不可能征服有着亿万百姓的泱泱汉地,还得靠这些汉臣。这叫以汉制汉,这是皇太极钦定的国策。
洪承畴一直想着怎么才能风光再起,自从降了清廷后一直都无所事事,清廷除了给了他高官厚禄,却处处防着他,弃而不用,这可把他给愁坏了,人生正当壮年,岂能虚度,前些日子听闻西征和南征两支大军都陷在江南。这让他很是兴奋,终于有机会大展身手了。
洪承畴道,“如今伪顺李来享在湖广及江淮一带立住脚根,大修要塞,重整军备,实力今非昔比,也迫英王及吴三桂联军困在襄樊一带动弹不得,而李来享又在江淮前线重镇庐州僭位称帝,置重兵十万之众,虎视淮安。若是此时淮安的豫亲王大军再渡再下攻伪明,谁敢保证李来享不趁机袭其退路,到那时,豫亲王腹背受敌。定难脱身”
多尔衮那是跟随过努尔哈赤打天下的主,那里会将李来享放在眼里,冷声道,“李氏小儿,自保不足何敢犯我大清天兵,洪大学士未免太长大人志气了”
洪承畴也不反驳。继续道,“再有残明退守长江天险,近日臣接报说是那个与豫王在扬州大战的南京守备提督以‘清君侧’的名义控制了残明朝廷,废内阁立相位,开府治事,总攒一切朝政军务,且已在南京城周边部署了七万大军,凭天险而守,而且臣还听说,这个王丞相出身前明武状元,文武双全,其部将对其忠心耿耿,如此上下一心,我朝应不可小觑,又加之有长江天险横亘东西,取之不易”
多尔衮面有不悦,八骑铁骑纵横天下,铁蹄之后哪有不从者,一条长江岂能阻止大清一统天下的想法。
“残明水师不是尽降我朝了吗?可令刘孔昭先行出击,控制长江水道,水陆并下,本王就不信,一个篡逆的丞相还能挡得住我大清雄师”
洪承畴跪在地上直起腰拱手道,“回摄政王,刘孔昭新附我朝,其军中人心未稳,不宜过早出战江南”
多尔衮不耐烦了,站起来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也,按你的意思是我朝就此止不前,坐看残敌一天天壮大?”
洪承畴道,“摄政王莫急,且听臣细细道来,伪顺,残明当下虽不可取,但有一地我朝应立即发兵攻取”
多尔衮道,“何地?”
“西川张献忠,臣闻张献忠残暴不仁,嗜杀成性,在西川弄得民怨沸腾,两个月前,我大清劲旅在汉中大破张献忠部将孙可望部,目前正在汉中修整,臣奏请皇上、皇太后、摄政王,此时应派大军征讨张献忠,解西川百姓于水火,拿下西川后,我朝可顺江而下,威惧江南,与淮安豫亲王一同夹击湖广李来享,不出一年,长江以北大定,到那时,我朝水师也尚可一战,千帆齐动,一举平定江南,则天下尽归于大清”
多尔衮定听得入神,好像有些道理,但还不等他开口,却口珠帘一动,皇太后大玉儿人声齐出。
皇太后道,“好,洪大人正不愧是大清肱骨之臣,弹指间即定天下大势”
众臣忙下跪拜道,“臣/奴才参见皇太后”
太玉儿抬抬手,“平身”
“谢太后”
这个太后,其实也就二十来岁,实足一窈窕少|妇,一身得体旗袍凸显得她那美仑美幻般的多姿的身段,举吐间处处都透着高贵,一伸手,那手指白如玉,嫩若水,细如鲜葱,脸上稍施脂粉,大大的眼,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