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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们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给你们。”
“放心,等事情办好以后,我会去找你的。”我将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她离开了三生斋,心里无限感慨。谁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亲人什么时候就会不在了,比如林岳,比如我的爷爷。
看来,我比林岳的母亲要幸运一些,起码我还能看到希望,不是吗?
第二十一章、开学()
学校开学了,人多却不是平日里的热闹,整个学校感觉被什么压住了,让人喘不过气来。林岳和陈熙死了,恶心的死状让人无法接受。整个实验楼都飘散着那恶心的腐尸气味。有人说,发现的时候两个人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两具尸体被泡在黑色的血水中,整间教室全是血。死因不知道,两个人活生生被人解剖开来了,大家都猜测,这次一定是什么变态的杀手,不然怎么布置出这样的死亡现场。
我站在人堆里,看着担架上盖着白色的布,两具尸体被抬走,围观的人也慢慢散开。实验楼又死了人,学校表示压力很大,也不允许学生们私下议论,警方表示这件事会秘密调查,不会对外公布影响学校的声誉。
社会就是如此,有些事情不管多严重,都能被轻易压下来。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转身,见秦伟站在身后看着扬起笑容。
“怎么?开学就见你这副样子,像老奶奶似的。”他很自然地拉着我往边上走,草地上,两个人随意坐在树荫地下,看着忙碌的新生们在安置自己的宿舍,办各种入学需要的手续。我好像又看到了三年前自己刚进来时候的样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秦伟。
“怎么样?你姑姑那边,还会不会有那种情况。”
“没有了,姑姑说,躺椅先放在你那里,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她不着急。我看她挺害怕的,估计是不会要了吧!”我哦了一声,那躺椅还放在三生斋里头,那东西进了三生斋,反倒没一点异常了,阿零说,那躺椅和折扇的作用是一样的,都只封住了那怨鬼的一缕怨念和一缕戾气,才会有那样的效果。
“没事了就好,等我解决了吧!到时候再联系下你姑姑,怎么样,实习的地方,找到了吗?”
“我家里要我帮忙打理事情,可能不会做这一行了。”他看着我说完,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当我猜到他的家境时,我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现在听他说出来,总觉得有些遗憾。
我正要说什么,一个身影从斜坡上滚了下来,停在了秦伟的边上。
“哎哟!疼死我了。”女生揉着自己的小蛮腰站了起来,水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两颊两边印着两个酒窝。不算高的个子,整个人显得娇俏可爱。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没站稳,就滚下来了。”女孩说着,白嫩的脸蛋上出现两朵红晕,让人不忍心去责备她。
“没事,以后走路自己注意,这样滚下来可是很危险的。”秦伟礼貌地笑了笑。
“嗯!我知道了,学长学姐。我是新来的大一新生纳兰榕,我找不到女生宿舍,刚刚一着急才滚下来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我点点头,看着可爱的小丫头,想起了当年刚入学的自己,也是懵懂的年纪,三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
“学长学姐,不介意的话,你们以后就叫我榕榕吧!嘻嘻!学长学姐怎么称呼,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学长学姐的照顾呢!”
“我们是大四的,要去实习了,在学校也帮你了你什么,联系方式就不必乐吧!我是秦伟。”
“果冉!”被秦伟拒绝,小丫头很不开心,嘟着粉嫩粉嫩的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好了,这是我的电话。秦伟,学妹需要照顾而已,不必这样。”见我说话了,秦伟这才松了口,我无奈地笑笑,,这家伙怎么对别人就这个样子。
不过这小丫头倒是感觉还不错的样子,看着挺会和人相处的,说不定又是新生里的一届翘楚了。
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少事情,心里被实验楼那件事压着,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纳兰榕对人很热情,自来熟的样子,很快就拉住我的胳膊,要我带她去找宿舍。
秦伟正好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先走了。我点点头,两个人分道扬镳。
走在小路上,纳兰榕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的,我耐心回答着,她突然问起了学校死人的事情。
“学姐,我听说,咱们学校女生宿舍上个学期死过人,是不是真的,我还听说死得挺吓人的。”她说着,一双大眼转着警惕地看着四周,身子往我这边靠。
看着她的样子,我忍不住好笑说道“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传说,我们法医专业,本来就特殊,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不该大惊小怪的。等你以后上课了,见多了就不会觉得稀奇了。”
我不想让新来的这个学妹对学校产生恐惧,知道的人已经够多了,学校应该是个温馨的地方,而不是笼罩着这样恐怖的气息。
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大一的新生住在我们那栋宿舍楼的对面,我站在楼下,转身看着身后的教学楼,想起当年的自己。
“好了,你自己上去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纳兰榕有些不舍,我只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就离开了。
阿零在教导主任那里,不知道商量什么事情。我以为我自己一个人来,结果这家伙竟然光明正大站在我教导主任旁边,还能让我主任对他很狗腿。直接跟主任要了我做徒弟。得,实习的地方解决了,这下子还真是光明正大跟在他身边学东西了。
“小果果!”就在我离学校大门才几百米的时候,一个熟悉让我头疼的声音在背后叫住了我。很不愿意想起这个声音,可惜,不得不想起啊!
这声音可不就是公墓那无耻恶心的奇葩声音吗?
“呃……你怎么在这里?”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衣西装裤皮鞋,额头满是黑线,嘴角控制不住抽动了几下。这货……下次会换成黑帮老大风格吗?
“你那是什么嫌弃的表情,我的样子不帅吗?刚刚我都被学校女生给围堵了。”我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后面追来一女的,衬衣套裙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乌黑的大卷长发。美女踩着十公分的黑色高跟鞋,一脸怒意跟了上来,将怀里的书丢了出去。
“师兄,下次再敢让我给你做苦力,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句师兄,嘿嘿,我好像听出了什么奸情。两个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果然师兄师妹什么的,最有爱了。
“又是你!”那美女看了我好像不怎么高兴,我心里觉得奇怪,自己好像没招惹过她吧!
“我告诉你,离我师兄远点儿,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呵呵哒!我的世界玄幻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呢?关我毛事,我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不想解释什么,果断转身就走。
“你就走啊!我可是为了你特地来学校当助教的,怎么着,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看在咱们上辈子的情意上,请我吃饭吧!”
季晓枫和牛皮糖一样黏在了我身上,甩了半天还是甩不掉他那只猪蹄。
“你来学校当助教?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姐姐我又不呆在学校了,我要忙,你去找你师妹。”一使了个巧劲,将人推开,还没十秒钟,这人又粘了上来。那位美女师妹又来搀和一脚,别人看着就像三个人抱在一团。
“小冉,我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吗?”第一次觉得这个声音如此美妙,我转过脸对着身后的阿零 投来求助的目光,再不把我带走,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帮他干活了。
他走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一个巧劲将我带到他身边站好,大手将我的手整个裹在手里,冰冷的手就算在夏天也感觉不到温度,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拉我家小果果。”季晓枫见我被人拉走,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整理好衣服,不服气的站了出来。
“我只知道,她……从今往后,归我管。”说完这句话,阿零拉着我的手往校门口走去,我听见季晓枫在背后说了很多,那女的拉住了他,两个人没有追上来。
我木纳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左手心满是冷汗。
“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了?”他的语气中,我听不出半点高兴或者不高兴。
“哦,见过一次而已,算不上朋友。现在我们要去看夏天和方芳吗?”早上他才告诉我,今天要去看一下夏天和方芳的情况,醒过来的时候听他说过,两个人当时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说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这样,警方无法从两个人嘴里得知任何关于凶案的线索。夏天家境很好,自然住在了病房里,而方芳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我和阿零来到医院的时候,夏天睡在vip病房当中,刚打过镇静剂的她安静地睡了过去,脸上苍白,很是虚弱。病房里一个老婆婆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手里拿着符纸桃木剑在病房里挥动着,像极了跳大绳的。
“你们……是夏天的同学?”我点了点头,问话的是夏天的父亲,看着五十不到,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娇身惯养着,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听说她病了,我们来看看。”阿零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夏天父亲没那么多心思注意这些,点头让我们进去。
门打开,屋里的阿婆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微薄的嘴唇不知道在念叨什么,随着嘴巴的张合,松垮的皮肤也跟着抖动,越看越像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巫婆。
“妖孽!”我俩才进来,那阿婆大喊了一声,从身上的麻布袋里抓出了一把糯米就往我们身上撒。哪里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手,糯米全洒在了我们身上。
“大师,这是我女儿的两个同学,您……可看清楚了?”夏天父亲对这阿婆很尊敬,说话毕恭毕敬。
原来是夏家请来的神婆,我道是做什么的,只是不知道这阿婆的术法是真的,还是假的。
“哼!你们骗得了被人,骗不了老婆子的这双眼睛,识相的快滚,休要缠着夏家丫头,否则我老婆子定让你们魂飞魄散。”
那阿婆说完,一脸警惕看着我和阿零,就像我们两个真是那什么食人的妖怪一样。
第二十二章、喊魂()
“仙姑,这……他们两个也是好心来看夏天的。”夏天父亲皱了皱眉,对这阿婆说的话像是半信半疑。我听到仙姑二字,差点没笑出声。
一个一米五的个子也就算了,满脸皱纹的阿婆也算了,穿得不伦不类,呃……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位阿婆混搭的风格,这么热的天气,上身穿着道服,下身穿着到膝盖的休闲短裤,一双白色的水晶凉鞋,偏偏穿着白色的棉袜,我该说点什么。
如果穿成这样就叫高人的话,那么我只能说,这位阿婆的境界的确不是我这种凡人所能理解的。
我也不理那阿婆,仔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天,神志不清者,可能是真的被吓成这样,内心选择了逃避而表现出来的,算是一种心理疾病;也可能是三魂七魄受到惊吓,魂或者魄离了体导致的昏迷不醒或疯言疯语。
躺在床上的夏天,体内魂魄虚影却少了一魂,应该是被吓走的,当时自己并没有注意,看样子要把丢掉的那魂给找到,不然这人就一直这样了。
“夏先生,相信老婆子的话,这两个人身上阴气太重,就算不是妖孽,也觉得惹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现在夏小姐阳气弱,不能再让这两个人靠近她了。”
夏天父亲为难的看了我和阿零一眼,说了声抱歉,就让我们先离开。
人也看了,我俩没什么好呆的,就走了。左右自己和夏天的关系不好,来看看,只是出于本心,应该确认下在场的人有无大碍。
当我看到方芳的时候,对钱这个字又有了更加深层的体会了。
普通病房里,好几个医生护士按着床上的人,另一个医生手里拿着注射器,应该是要给她打镇定剂。一个身上挂着主任医师的男的说道“精神分裂的前兆,通知精神病院来接人吧!”就这么一句话,断定了她今后的一生。
“医生,不能送去那里啊,我的孩子是正常的,怎么会得了这样的病,她只是被吓坏了,医生,求求你了,救救我的芳芳吧!”女人跪在了地上,斑白的头发眼角泪痕未干,又流出了新鲜的眼泪,医生沉默着,无动于衷。
旁边的男人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一双泛红的眼中带着水雾。这应该就是方芳的父母了,平日里,我一直以为她家境应该很不错的,穿的用的都是奢侈的东西,可现在见到她的父母,我不那么想了。
一针镇静剂下去,方芳彻底安静了下来。才没多久的时间,整个人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本来就瘦的脸颊颧骨更加明显了,头发被汗水粘在了额头上,和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她完全不一样。
主治医师只说让家属考虑一下,就都出去了。女人坐在床边放声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我的心一颤一颤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你们是?”男人安抚着自己的老婆,侧脸正好看到我们两个站在门口,有些诧异。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方芳的同学,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男人点了点头,请我们进来,小小的病房里已经没有我们坐的位置,我就站在床边看着方芳,她的情况和夏天的一样,都是少了一魂。
“这孩子……不知道遭了什么孽,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还年轻啊,怎么能去精神病院,呜呜呜……孩子他爸,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女儿吧!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女人哭得鼻涕眼泪粘在了一起,我没有嫌弃她的恶心,只是看到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如果我能见到自己的母亲,她会不会也能在这么爱我。
我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提给那女人。
“阿姨,不要难过了。”
“呜呜呜!你是好孩子,阿姨知道,从方芳出事起,你是唯一一个来看她的同学,我们家方芳真是命苦啊!呜呜!”女人边说边哭,我看了一眼床上的方芳,心里明白怎么回事。
平时她就喜欢呆在夏天的身边,和她一起,自然看不起其他同学,相信应该没什么好朋友。
“阿姨,您真的想让方芳好起来吗?”我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着她。
“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叔叔,你们若相信我,就什么也别问,现在办了出院手续,把方芳接回家。我写一些东西,需要你们帮我准备一下,晚上我就过来。”
我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喊魂需要的东西递给方芳的父亲,他颤抖着手接了过去,一脸迷茫。
“叔叔阿姨,我能做的只能这些了。”
“孩子,谢谢你。我们相信,我们相信,我们这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女人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拿纸擦了鼻涕,小心将我写的东西收好,又让男人去办出院手续。
我没有多做停留,随便说了两句,就离开了病房。
车上,阿零的沉默让我以为我的做法让他不高兴了。
“我是不是不该帮方芳招魂?”其实我并不想救方芳那样的人,平时就不喜欢她。只是,她没有招惹我,既然同学一场,她看到了那些画面才会吓破了魂,我招魂不过举手之劳,我应该这么做的。这样想着,我心里又不那么不舒服了。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需要问我。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两个人之间沉默了,隐约飘着怪异的气氛。
到了晚上约好的时间,我从房间出来没有看到的人影。作为助理可没权利管老板干什么去了。三生斋还挂着歇业的牌子,我没有管,留了字条出了门。
看着方芳父母给的地址,我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应该有二十多年了。找到四单元,楼道里满是破碎的小广告,贴了一层又一层,本就成了灰色的墙壁上,已经没法看了。
时不时能够看到调皮孩子在墙壁上的涂鸦,或对小朋友的恶搞诅咒,或者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站在702门口,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生锈的防盗铁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符纸,符文已经看不清了,应该是普通镇宅的符。
咚!咚!咚!
我敲了敲门,半天,门才咔嚓一声被打开,开门的人是 方芳的父亲,看到我来才挤出了笑容,赶紧开门让我进来。
我将水果放在桌上,打量起屋子。屋子看着不大,才五六十平米的样子,小小的客厅放下一张布沙发就再放不下椅子来了。电视机还是很久以前的款式,色彩都已经不好了。客厅一角放着一张方桌,可以收起来的那种,用来吃饭。另外还有两道门关着的。再一个通道就是厨房了,我看了看,没有说什么。
方芳的母亲端着茶给我喝,我双手接过放在了一边。
“你让我们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就开始吗?”喊魂没有特定要子时才能进行,除非是特别严重的。我担心不行,还是选择了子时。
“等一会吧!方芳回来以后还好吗?”
“那孩子一直睡着没有醒,我们担心她醒过来又控制不住,就用布条把她绑在了床上。我看了一下你要的都是些很简单的东西,你这是要喊魂吗?”方芳的父亲欲言又止,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我点点头“以前学过两招,希望能够帮到她。方芳是吓到了,要解决根本问题,还需要她自己慢慢去接受面对恐惧和黑暗。等她醒来以后,希望叔叔阿姨好好开导她。”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漫长,我坐在房间里看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时间差不多了,我点了香插在床前,三拜九叩拜天跪地,算是每次开坛的礼,爷爷说过,礼多人不怪,果家的子孙只拜天跪地。
床边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碗米和一碗水,点了蜡烛烧了纸,我用黄纸写上方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