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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说吧!”依旧清冷的语气,我却能分辨出和上一句不同的那点温柔来,我叹了口气,心里涌上了无限的委屈,眼睛有些酸涩起来。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真的很辛苦,虽然我知道,我自己必须学会去独当一面,学会一个人怎么处理事情,可是,现在的我真的很累。
毒素清除了,我却不能回去。几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把三生斋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家,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就是我现在心里的感触。
他静静地,没有出声,我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没事,我很好,真的。”我不敢再说话,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好好照顾自己。”我以为是她在旁边,所以他半天不出声,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没有这份温柔,我还可以做那个坚强的我,只是在他面前,只要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轻易攻破我的坚强,影响我的情绪。
“我会的,先挂了。”我先挂了电话,把钱丢在了柜台上,转身就离开了。他的那句‘好好照顾自己’还回想在我的耳边。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很应景,水珠落在睫毛上,在我的视线前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在一个没有人的死胡同里,我蹲在了地上,抱住自己大哭了起来。心里的酸涩一齐涌上了心头,我只觉得,自己迫切需要发泄这些情绪出来。
我记得自己看过一本心理方面的书籍,上面说,每当一个人一直承受各种压力的时候,他就会潜意识的选择不用的方式去发泄,而对于女人而言,哭泣,其实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也是最直接有效的。
我感觉到自己内心压抑的感觉,很痛苦。情绪太多,会左右我的思想,如果没有想通,太容易走上弯路。很多人入魔道,就是因为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而这怨恨,就是最开始钻牛角尖或者各种小情绪,积累起来的。
觉得差不多了,我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头发衣服,站了起来。可能是蹲的太久,突然站起来,有些头晕,我急忙扶住了墙壁,慢悠悠走了出去。
这才走到转弯的地方,一个身影撞到了我,也没说声对不起,提着一堆的东西就急匆匆往前走。这个时候的雨已经停了,空气里散发着泥土的清香,让人闻着很舒服,青瓦时不时滴两滴雨水下来,有时候会滴在头顶上,让你浑身一凉。
我看着快步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这人怎么这么像周洁的父亲,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手里提着两个大口袋,里面装着的,都是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我心里一想,难道是田家要准备动手了吗?
我想着,便快步跟了上去,把去田家的事情先搁在了一边。我跟着他,看他又到店里买了两个纸人,还有一些烧给死人的东西。我当然不会觉得,是他良心发现了,要好好的给周洁办一场丧事。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都是那风水术士教他的。
跟着他来到了周家,我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周大发在院子里摆弄着刚买回来的东西。他看见我,身子一愣,嘿嘿一笑放下手头上的东西。
“法师,我说……您昨晚上才过来,怎么今儿又来了?”他上前赔着笑脸,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后,对昨晚的事情还有些顾忌。
“我看你是想早点结了阴亲啊,趁我不注意,先干了再说对吧!”我一笑,往里头看了看,厅堂里设起了灵堂,周洁的尸体摆在了水晶棺材里,虽然没有人赖吊唁,却也是那么回事了。
“呵呵!瞧您说的,其实我是觉得,这孩子也不容易,那么对她,有些过意不去。只是我已经答应了,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她死了以后,不缺钱。法师,你说,那风水术士说的是真的吗?我家阿洁投不了胎,和田家那独子一直在阴间过着,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我笑了笑,正要回答他,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一辆奥迪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一身枚红色的大棉衣,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跟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身边。
我看了那男的一眼,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留着中分的头发,左手戴着一串玉珠,右手用红绳绑着一枚铜钱,身材魁梧,走起路来,颇有威严。只是这双眼睛,长在了头顶上,有些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人看了很不爽。
我一猜,觉得这男的估计就是专门给田家做事的风水术士了,看他一只手拿着一面五行八卦镜走了进来,在看到我的时候,也有些愣神,看来,应该是看出了,我与常人有些不同。
“小姑娘,不愧是年轻有为。老道赖地师,小道友如何称呼?”
“姓果,名冉,多谢前辈抬爱了。”一番客套,我还想,这老道士还不知道会拽的和什么似的,他却先和我打起了招呼,让我有些奇怪。
“原来是果家的传人,怪不得,如此嚣张。大家都是内行人,我们名人不说暗话,这里不是你们果家的地盘,小友这个手,是否伸得太长了些,你的长辈,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
这老道士,我见他年纪大,说话尊敬,他倒好,还给我倚老卖老起来了。我笑了一声,轻蔑地看了他
第一百二十六章、唇枪舌战()
“果家的家规,还容不得一些无名小辈来指手画脚的。天底下,哪里有冤魂,哪里有妖邪孽障为非作歹,我果家的人。就能管。这就是我们果家的祖训。”我字字铿锵有力,声音宏亮,带着压不住的气势,这几句话一出,那老道士有些心虚了起来。又故作镇定。
“哼哼!黄口小儿也敢在老道面前放肆,你可知老道行走江湖有多少年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那老头冷哼了两声,不太在意我说的这些,只当我是个小孩子,在瞎胡闹。
也的确,我这个年纪,说什么道行高深算不上。不过在业内,有太多倚老卖老的老家伙,眼睛几乎都长在了头顶上,也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年轻人的看法。
“我说,女娃娃,你呀,还是回你自个家里,该干嘛干嘛去,这可不是你能玩的东西。”说话的是那老道身边的女人,穿着臃肿的棉衣,像个大粽子。脸上画着浓妆,一张脸擦的惨白惨白的,和脸上的腮红以及那张红唇,行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有些渗人。这要是到了晚上,活脱脱一副女鬼样子。
这女人的声音听着感觉极为恶心,明明声音粗狂,却要装的细声细语的模样,画虎不成反类犬,要是单单挺这声音,估计会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人妖了。
“我和他说话,什么时候这乱七八糟的人也插进来了,老道士。管好你的女人,真够重口味儿的。”刚刚下车的时候,我看见那女的和这道士之间亲密的小举动,多少猜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老道士估计是见多了美女,想换换新鲜的吧!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思维和想法了。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这襄元镇上,有哪个不知道我张媒婆的,你这个女娃娃。嘴巴毒辣,长得尖酸刻薄。看你这样就知道没有男朋友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那女的叫我挤兑她,火气就上来了,双手叉腰一泼妇的模样张口就说,还真有点口才。
“我是修道之人,自然不能被儿女私情困住了修道之心,多谢……张婆的金口玉言了。若有朝一日,我修道有所成,定当上门拜谢!”
我轻笑了两声,谦卑的谢了句,这话硬是噎得那女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女的也不管我,走到了周大发的面前,拿了一个信封递给他说到“这个是田家的彩礼,事成之后,当然还有重谢,您且收好咯,就等着享清福吧!”
周大发看着手里的信封,就差没有把口水都给流出来,话都不会说了,只会一个劲嘿嘿的傻笑,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美事。
“嘿嘿!这田家还真是客气,放心,我都准备好了,一切都听从赖地师的吩咐。就等你们挑好了日子,就让他们在阴间成婚,以后咱们两家都会蒸蒸日上的。”周大发把信封藏在了衣服里,塞了又塞,就怕它掉出来。
我看他的样子,心里一阵怒意,这个周大发压根就没有把周洁当成是自己的女儿看待,连周洁死了,都要把她的魂魄给卖了,成全自己的贪念。我算是见识到了,还真有连畜生都不如的人,这样的,死了以后就活该下地狱,受永生永世的苦。
“你这老道士,在这里妖言惑众。哪门哪派有过这样的说法,人妹结过婚就死了,冥界不让投胎转世,哪本古籍伤又写了,阴魂成亲后,可保佑后人福禄双全蒸蒸日上?你如此污蔑阴司正神,午夜十分,就不怕他们来找你治罪吗?”
“你……哼!本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家人好,周家和田家都会感激我的,究竟妖言惑众的是谁?究竟谁才是妖孽?”那道士并没有被我三言两语给唬住,突然反问起了我,我一愣,往后退了两步,难道说这道士看出了我没有影子吗?我看了看天上,虽然是白天,这天气阴沉沉的,哪里看得出,我不能自己乱了阵脚才是。我又缓缓而笑,围着这道士和女人走了两圈,点点头,又皱皱眉,那女的被我这样盯着看,心慌了起来。
“你这女娃娃……别……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这东西,可不是你小孩子家家能够玩的。”
我嘿嘿一笑“我什么都还没做呢,你怕什么。亏心事做多了反应这么大?哼!你们两个才是装神弄鬼,田家的独子前几年吸毒染上了毒瘾,去年发现有艾滋病你们就计划好了吧!前几天他才死了,这是算准了日子,要周洁死了都不安生,你敢说,周洁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看过尸体,周洁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尸体腐烂了一个月,如果不是米强行把她的魂魄锁在肉身内,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魂魄锁在肉身里,时间越久,怨气戾气越重,你们等着吧!周洁会来给自己报仇的。死了以后还要被色鬼压被鬼强奸,她要变不成厉鬼,我和你赖地师姓!”
我冷笑了一声,把所有的事情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全说了出来,周大发吓得脸色惨白。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猜到这件事情,他有些神色慌张地看了看赖地师。至于那个女的,早就被我的话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自己在喃喃自语着。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不是没有危险的吗?为什么周洁会变成厉鬼?”那张媒婆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她怯懦的看了我一眼,立即低下了头,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给我起来!”他对着地上的张媒婆冷声一呵,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站好。这赖地师可是个精明的人,自然没有这么容易乱了阵脚。
“好一个果家的传人,果然名不虚传。我听说果家的人,就是心存正气,今日总算见识到了。哈哈哈哈!不过,你又能怎样?如果你有本事,大可破了我的局,我赖地师要是守不住自己的局,我二话不说,立马卷铺盖滚蛋,以后有你果家人在的地方,我赖地师的后人,都绕道行走,退避三舍,如何?”
“老道士好像对自己很自信,说吧!你又想要什么?”看他那副样子,就能猜到没安什么好心,怎么会这么好心和我打赌,不过我倒想看看,他看中了什么。
“哈哈哈哈!年轻人就是反应快,的确,你若是输了,我只要借你爷爷的手札一观,一日后双手奉还!”
我心里一冷,这道士,竟然知道我家里的手札,他借来是要做什么?
行内人的规矩,祖传的术法就是家底,自然是不能借给别人看的,这可等于毁了整个术法一脉。池亩见划。
“如何?”赖地师见我不说话,又上前问到,有些着急。我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
“这个嘛……不成!祖上有训,出门在外,切忌争强好胜,好勇斗狠,心如平镜方是正道!”其实这只是爷爷小时候教我做人道理的时候说的,我也不算骗他,爷爷说的话,当然算得是祖训了。
“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自信能够破我的局可以直说,我就当你认输了。这历来果家的术法都霸道,到了你这个女娃娃手里,连自己做事都畏首畏尾的,想必手段也不过如此,不足为惧。我们走吧!”
“小姑娘,和我们斗,你还太嫩了点儿,回去多吃点饭再说吧!这田家的事情,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呵呵!”张媒婆见我这样,又嚣张了起来,轻笑着,跟在赖地师的后面就要上车。我看着他们离开,没有说话,笑了笑,正好让他看见。
“你笑什么?”赖地师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摇下了车窗。
“笑你啊!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还玩一些这么幼稚的游戏,我都为你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激将法,在我身上还真的不管用,我这人吧!喜欢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您二位…晚上记得悠着点儿!呵呵!”
我靠在车上把话撂下,笑着就离开了周家,一直到拐角处,我才收起就笑容,看着他们走远了,我又重新往回走。
站在门外,我看着周大发手里攥着那信封袋子发着呆,我走到了他面前,半天这人才有了反应。
“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问了我一声,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看了看他“啧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最后一眼,难说,明天就看不到你了。你看看,周洁的眼睛多大,多亮啊!她还是很敬重你这个父亲的,你说,她晚上,会不会来帮你再盖一次被子呢?”
看到周大发,我只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永远都呆在地狱里受苦,让他也体会一下周洁所遭受的一切。一个父亲,居然帮着外人来害自己女儿,说出去都会让人觉得心寒的。
“我……人都死了,我也是为了她好。赖地师说了,事成以后,她会很幸福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田家那么有钱,她要为我想想!”
周大发冥顽不灵,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在周洁的身上取了几根头发下来用黄纸包好,放在了兜里,就离开了周家。
如果说,我在听了周大发的说辞后,对他还有一丝丝理解,那么现在,我对他半点同情都没有了。
人之初性本善,他缺连最基本的善念都没有了,我何必同情他,这一趟,让我的心里也有了些打算。
第一百二十七章、帮看相()
我并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为死人出头,会给杨木尘带去麻烦,也给自己带去麻烦。而且,这个死人曾经还想把我给杀了。不管怎么想想,好像都挺不划算的,可我当时就这么做了,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没有半点委屈。
回到杨家宅院的时候。杨木尘已经回来了,说自己去找那个朋友,可是他那个朋友出了门,要过两天才会回来。
“不着急,反正我已经来了,也不急着这一两天。而且,周洁的事情,我还是想管下来。不为什么,只为对得起我自己的心,只为了问心无愧这四个字。”爷爷小时候就告诉我,不管自己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记住这四个字。
之所以对周洁的事情有这么深的感触,一是知道了周洁的遭遇,觉得的确很凄惨,谁死了以后还会遭到这样的待遇,亲手做这件事情的,还是自己的父亲;二则,正是因为她的父亲如此。周洁是个好女孩儿,只是有了一个这样的父亲,我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想想她,想想我,内心那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我也就不想就这么把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我把今天在周家的事情告诉了杨木尘,他沉默了一会,才说起了田家。与其说田家财大气粗,其实,还不如说镇上的人都害怕了田家的行事风格,大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我刚来的时候。田家就是这样了。行事嚣张跋扈,尤其是他的儿子,还有田家的那个管事,上一辈的毕竟年纪大了,做事都很低调,儿子就这么一个,被惯坏了,溺爱成了现在这个下场。赖地师一直在田家做事,听邻里说,田家之所以有今天,也就靠了赖地师一直以来的风水布局。”
我仔细听着,从杨木尘的口中得知。这赖地师是个风水先生,究竟本事如何,不太清楚。镇上的人都很信他,田家的事实摆在眼前,发家致富了,一直顺风顺水的,这可不就是本事了吗?
赖地师的风水学造诣到了什么地步,没人清楚,也不知道他师承何门何派。我对风水一学也不了解,只略微懂得那么一点点,听说很是讲究。这术法中,各门各派系有很多,博大精深,一个人能得其中一法门,就会有很高的造诣了,更别说通晓所有,恐怕,传说中的神,也做不到吧!
我们两个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响起了敲门声。声音很大,听得人心惊胆战的,就像立马要把门给敲烂了一样。我们俩走了过去,杨木尘把门一打开,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秃顶的男人,蜡黄的脸上,眼窝深陷,两边的颧骨凸出来,塌鼻子厚嘴唇。人虽然高大壮实,只是这面相,却表露了他得身体情况。
一个壮实的人,脸上却瘦得能看到骨头,怎么都觉得怪异。我只看了他一眼,这人的印堂发黑,头顶聚集着黑气,不是被鬼缠了,就是身边有那些东西在。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应该阳火旺盛才对。看他虚弱的样子,就知道不行了。
“我是田家的管事,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田家的事情,你们最好少管。杨木尘,看在你们杨家以前还是个大户的份儿上,我们田家给你们几分面子,警告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要是再多管闲事,就别怪我张三爷不客气了。”
这人一说话,粗狂中带着些阴阳怪气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他看了我一眼,往后退了半步,似乎有些怕我。也不是怕我,那应该是身体上的本能反应。可是,一般只有刚死的新鬼,或者阳气不足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张三爷,肯定有问题。
“你就是张三爷?”我上前一步,看了看他,就这个样子,也就能欺负一下那些老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