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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还是没有反应,我又敲了几下,连续敲了四次,房间里才传来了冷冷的回答“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把饭菜放在门口。”我一愣,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说话口气,不是很温婉的女孩儿吗?这声音……似乎不像吧!
“苏小姐,是我,果冉,使者看你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让我来看看,你没事吧!”孟鸣一刚上楼就听到我用他的名义,什么也不说,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我偏偏当作他不存在。
“不碍事,劳烦几位费心了。我只是身子弱,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现在深冬,外头风大天冷,这屋里暖和,人病了就懒得动,这才没出门。”
“我奉使者的命令,总得看见人没事才好复命,苏小姐开个门,我看了放心也好回话。”我说完,屋子里没了动静,我正要再开口,门突然吱的一声打开了一半,我被突然出现的那张脸吓了一跳。
还是那身鲜艳的红衣,惨白的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底,血红的嘴唇,妖艳又阴森,不自然的腮红只显得整张脸更诡异起来。我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看她面无表情站在门边,眼睛微微眯着,好像极不喜欢外面的光线。屋里的光很暗淡,只点了两个红色蜡烛,昏黄的烛光唉黑暗中闪烁着,说不出的吓人。
“脸色太差,吓到您了,苏婷实在抱歉。”苏婷对我行礼道歉,反而让我有些尴尬了。是不是我想多了……只是回神后,我却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味道,又说不出是什么。气味很淡,夹在在脂粉味之中,如果不注意,根本闻不出来。
“是我失礼了,你没事就好,使者自己看到了,也放心了。”随意往地下瞥了一眼,愣在了那里。她脚上那双大红色的绣花鞋,那鸳鸯戏水的花色,绣线,我自信绝对没有看错,这不就是密室里剩下那双绣花鞋吗?
我碰上她的眼神,她对我一笑,那样子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退后了半步,她站了出来,我们三个脸色都极为不好看。刚刚人在屋子里,看得不太清楚,现在出来这才看到,她的周围,不停在冒着黑色的死气,那是死人或者魂魄身上才会有的,为什么在她身上出现了。
我心里一愣,莫非……可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活尸。单纯的中邪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看见她还有呼吸,死气之下还有人气游走着,她并没有死。
我正要上前问她,村长走了上来,看见我们都站在回廊上,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给心爱的女儿披上。
“身子不好怎么这样就出来了,看你脸色这么差,回去躺着,爹去找大夫给你看看,喝了药明天就会好了。”村长很是 心疼自己女儿,看她纤瘦的样子,满脸的心疼,眼里只有这宝贝女儿。他握住自己女儿的手,猛的一愣。
“婷婷,你这手怎么这么凉,赶紧的,回屋里躺着去,快点去。爹这就去给你找大夫来看病,你乖。”看得出来,村长是极为宠爱自己这个女儿的,只是,苏婷欲言又止的样子,村长还没转身,她突然跪倒在了地上,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里满是水雾。
“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这地上多凉啊,你有什么事起来和爹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爹一定给你做主,快起来。”村长看见女儿这样,心如刀割,苏婷却怎么劝都不起来。
“爹,您先听我说完。”苏婷带着哭腔,在地上郑重给村长磕了头,这才慢慢说道“爹,婷婷不孝,做了爹爹不喜欢的事情,希望爹爹,能够原谅婷婷。我与零初次见面,那个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我向他表明心迹,两人情投意合,如今已经死定了终生,女儿非他不嫁。这两日,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多。我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在一刀一刀插在爹的心尖上。”
“你……你说什么……”村长有些不敢相信看了看自己一直听话乖巧的大女儿,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爹,女儿不孝。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我故意不见他,强迫自己忘记这段情,如果我选择了他,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爹。我知道这对爹来说有多残忍。可是……呜呜……可是我尽力了,我真的……真的做不到。我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好的,坏的,都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越想忘记,越是清晰。我受不了了爹。爹,我实在太爱他了,没有他,我会死的。爹,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或许,今后婷婷再也不能侍奉在左右了,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呜呜呜……”
一时间,回廊里只有苏婷一个人的哭声,梨花带雨的伤心样,让人看着真是揪心,我却看得一脸疑惑。这是在玩哪一出,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村长听着,不知道是气着还是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了地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伤心的女儿,他转而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阿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糊涂啊,糊涂,我不会同意的。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同意的。我不会看你断送自己的一生,我决不允许。”村长极为坚持,气得浑身发抖拂袖而去,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
苏婷看着村长的背影喊着“爹,我等你,等你想通了,来喊我起身。”村长身子一顿,快步往自己的书房走去,砰的一声,书房门被死死关上,回廊上,还有苏婷抽泣的声音,她一直跪着,没有起身。
“姐,你竟然……”苏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转角处,看着姐姐哭得如此伤心,她的脸上却满是恨意“你违背了当初的约定,我们说好的,什么都一起。我们说好的,以后喜欢同一个人,嫁给同一个人,你现在……你不是我姐姐,我不会原谅你的。”苏夙脸色惨白扶着墙壁,抖着身体说完这句话,往楼下跑了出去。
苏婷看着自己妹妹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看戏的都走了,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阿零站在我身后,冰冷的话,让我打了个冷战,苏婷脸色惨白,却不动弹,只是没有再哭了。
第一百六十章、白骨喊魂()
“零,你怎么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超多好看小说'”那无辜的表情,想让人怀疑都不太可能,我一时间也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孟鸣一伸出手搭在我肩膀上,随意看着我笑了笑。
“丫头。想开点,横竖不过是多了个师母,习惯就好。”对习惯就好这四个字,我真的不太喜欢,什么叫习惯就好,我也没有这个意识要习惯我们两个人之间,还会多出一个人存在。非要说阿零是我师父也无不可。我的心里却排斥这样的关系,我们之间明明不是师徒,我也从没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师父。
阿零半蹲了下来,捏住了苏婷的下巴,冷着脸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要玩什么花样。识趣的点,离开这具肉身,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我第一次看到他威胁别人,转身,脸上全是厌恶的眼光,我从侧边看到了那个女人挑衅的眼神,她在看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的样子,对阿零的话毫不在意,像是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味的看着我,回的话,却是对阿零说的。
“零,你总是这样。人前这副样子,人后又……呵呵,我懂。我都懂。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样子。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她说完,朝着我眨了眨眼睛,这样的话,字字句句之间透着暧昧的气息,我的心里好像有点不舒服,虽然,我知道这是她故意说的。
阿零没有再说话,冷着一张脸拉着我就往外走,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我都有些不敢说话。他好像在生气,可是为什么生气?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加快自己的步子,又没有半点目的往前走,很快就出了村子。
我跟在身后,任他拉着我,也不说话,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河边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憋笑的脸,很不高兴。
“呵呵!好了,不过是个不厉害的鬼东西在苏婷身上,几句话就把你气到了,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真不太像你了!”我笑着,并没有在意刚才那些,那丁点不舒服的感觉,早被自己抛在了脑后。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子?”他反而问我,自己是什么样子,我怔怔地看着他,耳边听着河水缓缓流过的声音,极为动听。
“你……你是……就算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人。800”他一愣,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竟然有点震惊,又……有点害怕,我更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那点害怕的情绪。他是什么人,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强者,一个看破了所有的人,怎会有害怕这种可笑的情绪。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看来,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个冷血无情,毫无知觉的人。”他的口气竟然有些落寞、孤寂,像是抱有的希望突然破灭了,剩下的,只有落寞和绝望。
“不是,你不是这个样子。在我心里,你是个没有什么能让你害怕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无敌的存在。努力,除了为了自己,还有是为了有足够的资格,即便不能与你并肩,起码,够资格站在你身后。我不是一个喜欢做别人累赘和包袱的人!”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河的尽头,思绪却瞟到了很远很远,幻想着有一天,自己有那个资格,能和身边的人并肩。
他只是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一直沉默着。我理清了思绪,总算明白苏婷为何反常了。只是,为什么我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阴魂的气息。
我把自己所猜想的说给阿零听,他时不时点点头,当我把心中疑惑说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有三魂七魄,魂魄中三魂七魄分开,七魄分散在七个地方,三魂被封,只有一魄逃出封印,自然就感觉不到阴魂的气息,因为它本就不是阴魂,它只是阴魂的一小部分,你能感觉到的,只是死气。”
我这才恍然大悟,苏婷身上的东西,难道就是自己看见那红衣女人七魄中的一魄?我想起在密室里,那声音调戏阿零的话,而苏婷闭门不见好几天,突然出来就说自己和阿零私定终身,这不是很奇怪吗?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到底玩的是哪一出,现在想来,结合在一起,又似乎说得通了。
只是,这残存的魄,想要做什么?假如,每个密室里都有一个棺材,封印了这红衣女人的一魄,那么,为什么她要被封印起来。若非有深仇大恨,根本不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方法。把魂魄封印不让它轮回投胎就已经很残忍了,对方还能活生生将魂魄里的七魄抽离,分别封印起来,这是做了鬼也不放过它,世间竟然有如此恶毒的术法,何其残忍。
两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绪中,没多久,身后一个急切的声音打破了河边的宁静,一守卫匆匆跑了过来,看我们两个都在这里,这才松了口气。
“二位,使者在不远处的树林,还请和我过去一趟,村子里发生了重要的事情。”我俩疑惑了一下,这苏婷的事情还没解决,又发生了什么,似乎不能消停了。当下也没有拒绝,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这守卫到了树林边上时,怎么也不愿再往前,直说孟鸣一在那群人中间,正等着我们两个。
“你不在前面带路,我们两个就不去了。”那守卫的眼底露出了害怕和慌张,我看了下身后这片林子,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哪片树林没有死过人,没有些阴气,这守卫却怕成这样,大白天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二位自己过去吧!我担心,有命进去,没命出来了。”那守卫吓得双腿哆嗦一直打颤,结结巴巴的解释了一下。死人村的人都知道,村子外头那片林子叫做喊魂林。光听着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林子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的确,这守卫说,这片林子本来没什么,只是很久以前,有人晚上经过林子,看到了很多鬼火在窜动,他吓得赶紧往村子里跑,这人一边跑一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喊他的名字。结果,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就死在了林子边上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从那次以后,很多人都说看到了鬼火,还有影子飘来飘去,是不是喊你的名字。这林子也就被人叫成了喊魂林,平时就算是白天,也没几个人敢进去逛逛,更别说是晚上了。村子里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村里一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关紧屋门的原因。
我看那守卫实在害怕,就放过他了。过去的时候村民们围在周围议论纷纷,兴许是因为孟鸣一在,这些人胆子都打了起来。村民看见我们两个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让我们过去。
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 血腥味儿,一颗苍松树树枝上,白森森的骨架被高高挂起,左手半抬着,似乎在向对面的人招手。白骨上很干净,连肉末渣子都没有,就算是人处理过,也没有处理得这么干净的。其他人都不敢上前把这副骨架放下来,我只好自己动手,阿零却拉住了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收到阿零的目光,孟鸣一叹了口气,咳嗽两声,自己上前,把骨架小心翼翼平放在了地上。整个骷髅头被挂在苍松的一个树枝上,孟鸣一捣鼓了半天才把骨头架子给拿下来,骨头之间相连的韧带都是完好无缺的,软组织说不上特别新鲜,却不像是尸体自然腐烂后剩下的骨架。
我的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说……这幅骨架,是一个新鲜的肉身,活生生剔除了血肉,洗过以后剩下的骨架,我盯着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像。来亚尤扛。
整个骨架都很完整,我把手放上去,这次却很奇怪,什么都感觉不到。指尖只有一层寒意,看看指腹上的水迹,天寒露重,如果放了一夜,很容易在骨架上形成霜,碰到手指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化开了。
“村子里有谁不见了吗?”林子是在村外头,一般村民是不会跑出去的,先要确定是不是村子里的人。我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死气一直凝聚不散,只进不出,这种地方,太容易养阴魂了,怪不得叫喊魂林。恐怕孤魂野鬼不在少数。
不过,就算是凶灵,害了人也不会把肉身弄成这样,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陷入了沉思,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想着出神。
“木叔家的儿子阿木外出采药了,一般都要两三天才会回来的。他是昨天下午出去的,不会这么巧吧!”人群中,一个村民笑小声嘀咕了几句,声音把握得很好,既透露出自己的害怕和担忧,又不会让自己显得刻意。我猛的转身,看着那个妇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皮肤早就失去弹性,依旧看得出,这妇人年轻时应该长得一副尖酸刻薄的面貌。
“吴婶,可别这么说,老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你这乌鸦嘴,被木叔听见了,又要让你好看了。”一个年轻人说了两句,那妇人果然不再出声了,我却把她说的放在了心上。
男的骨盆形状和女的是不一样的,这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骨架的确是个男的,只是这身高……好像有些高大,我见过阿木,看着最多就是一米七三的个子,身体壮实,却没有这么高挑。
“使者,村子里出了这东西,是不是咱们村子要倒霉了啊?”那妇人见大家都不说话,又问了一句,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瞪着她,恨不得把这妇人给生吞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牵强的理由()
这妇人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点醒了,纷纷看向孟鸣一。在他们心里,孟鸣一就代表他们最信奉的天神,当然不会有半点怀疑。孟鸣一迟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谁踢了谁一脚,或者谁先推了谁一把站了出来。
一个外表憨厚老实的男人站在大家最前面,突然对着我们三个跪了下来“三位有通天的本事,请三位发发慈悲,救救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我们在此谢过了。”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人都跪了下来,场面何其壮观。我从不习惯别人这样跪拜,现在只觉得极为别扭,我看了一眼孟鸣一,原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天神使者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可这位孟婆大人,总是不按照常理出来。
“哼!你们的月祭司惹恼了我,还指望我护你们一方平安吗?还指望天神的福泽一直延绵到你们村子吗?痴心妄想!”孟鸣一说完,扭头就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们两个,离开的时候还雄纠纠气昂昂的。我知道他这是在给五大祭司一点警告,不把他放在眼里,胆敢挑衅他。后果就是这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担心的却是,这些村民平日里受到的都是五大祭司的保护,他们五个在村民心里的地位根深蒂固,岂是他几句话就能够动摇的了的。果不其然,有人说天神的使者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保护村子,他们应该去找祭司大人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这些村民似乎也不回避我们,直言不讳,鼓起勇气把那副白骨给一并带走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却觉得很是可爱。他们虽然迂腐了些,却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不比那些浑浑噩噩活在这世上的人。
说起那五位祭司,我又想起了月铃铛的样子。黑色的纱巾下面,裹着的是心如蛇蝎的女人。或许她以前是个貌美的女人,现在连外貌都成了蛇蝎,这应该就是五位祭司为什么都把自己裹成那个样子的原因了。我是不是要再找个机会去看看那位月祭司,好好聊聊呢?
我和阿零看了一下,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也就离开了,只是一路上我都在想来到这里以后发生的事情。应该说,从在午夜宾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可惜那两个魂魄知道的太少了,不然还可以让它们为我解惑。扔乐叉亡。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没有留意脚下,一个不留神,撞上了阿零的后背。这一下子,把我撞的头晕眼花的,半天才缓过劲来,温热的大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帮我揉了揉。
“我……我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感觉所有的都是散开的,又似乎有着潜在的关联。那副白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无意,还是对方对我们的一种挑衅或者示威呢?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我总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