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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你……他……”花月张口结舌,愣是不敢相信这半面鬼脸的少年就是传说中倾城绝色阴险狠辣的刑部名人。更何况那人早是做了公主的裙下之臣,虽天胜公主休夫事件传得街知巷闻,可依白云舒的说法,公主乃超级妒妇一名,怎会轻易放过他?又怎会坐视他另入他人门?
白云舒也有着同样的疑惑,目光在笑歌脸上梭巡着,下意识想找出点熟悉的痕迹。
笑歌任他扫视,神情淡然。那一双眼,眼仁白得纯净,眼珠黑得妖冶,左眸内还隐隐有抹金微微地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般魔魅,却又仿佛任何东西都无法在那双眼里落下倒影。
她也不作解释,只轻轻晃着脚,那神气似乎不是在谈论人的生死,而是*光灿烂,她正于河边玩水。
声音悠悠袅袅地飘过来,白云舒有些恍惚,只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
她说:“选吧,你们俩,谁死?”
破笼卷 第十四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四)
你们俩,谁死?
经典的老桥段,恶人擒住男猪女猪,为了增加乐趣,给出选择题。互相恋慕的两人争先恐后要当牺牲品,最终不是恶人被他们深厚的情意所感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中途杀出个正义使者,灭了恶人,从此男猪女猪得获新生,比翼一起飞。
不过还有一种结局:其实恶人才是猪脚,做题的全是炮灰,无论谁先死,在奈何桥上多站会儿,必能成双成对,相约来世再会。
接到题目的人质问辩驳是一定的,拖时间等奇迹出现也是必须的。但笑歌明显已经丧失了耐心,淡淡一句就把花月和白云舒的希望都秒杀——“我数到三,你们不选,我来选。”
车夫不是没听见里头的吵闹,只是给领导开车的人向来擅长装聋作哑,何况贵客里有一个是刑部的五品官,要扮正义使者也要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他很有眼色地将马车驶进处树林,有必要的话,挖坑埋尸洗车换地毯他也不嫌麻烦——打定主意不回去,跟着钱多能耐好的“夫人”,显然前途更加光明无限。
车一停,白云舒和花月都慌。了神。珠鸾怯生生地偷觑笑歌的神色,拼命说服自己“对付非常之人,必得用非常手段”,竟是低头装看不见花月求救的目光,默默等待着皆大欢喜的收尾。
笑歌这回没故意打人个措手不。及,老老实实一个数一个数的数,“一”字音方落,紫因翻身而起,握住剑柄,嘴角一汪笑,冷到彻骨。
花月这才明白过来没人在开。玩笑,急虎虎将挡在身前的白云舒推开,哪知唇刚一动,白云舒已抢在她前头开了口,“你放了她,我情愿一死。”
神情坚定,掷地有声,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花月没想。到这男人会如此决然,不禁愣住。
笑歌轻撩嘴角露出点笑,像是嘲讽,“不后悔?”
“绝不。”
“很好。”笑歌索性省下了狗血的“成全你”,拍拍紫因的。肩,低笑,“利落点。”
音犹在,剑光已现。花月尚不及反应,“锵”的一声,剑。归鞘。
白云舒仍站在。那里,那一袭金线纹边的白衣上静静地开出朵血色的花儿,冶艳妖异,仿佛积蓄了生命,全力怒放。
“记得,不想被人认出来,就不要穿这样的衣衫——跟你一点都不搭,很难看。”
看着砰然倒地的白云舒,笑歌扬起半边嘴角,笑得放肆张扬。瞥眼呆立不动的花月,指指帘幕,柔声道,“你可以走了,花月姐。要变装的话,别忘了把你腰间的相思玫瑰佩取下来。虽然很值钱,不过拿命换,不划算。”
珠鸾惊得说不出话。花月浑身一震,死死盯着她,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蓦地低吼一声,不知抓了什么东西就朝她扑过来。
“啪”!
极清脆的一声。谁也没看清笑歌是何时出的手,但见花月如石头人般立在离软榻不远的地方,白嫩的半边脸上红痕浮现,散落的发丝有几根沾在唇畔。
笑歌却无事人般挥挥衣袖,惟左眸里的金芒亮到极致,“去吧,带他一起——他乃是白大将军的儿子白云舒,你若肯送他尸身归家,白大将军一定会重重谢你。”
花月愣了一下,转头看看那倒在地上的男人,咬咬牙,当真过去拖着他一步步往车后蹭。
“啧,别弄脏了车子,麻烦。”
笑歌给柯戈博使个眼色,他了然一笑,过去推开花月,三两下把白云舒拽到车边,毫不客气地把他扔出去。
花月怒然,偏又无可奈何,怨毒的目光一一扫过车内众人的脸,忽然弯唇一笑,凄厉如鬼,“我会记住的!”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车尾,笑歌一拍车壁,扬声笑道,“走!”
车行出很远,珠鸾惨白着脸怯怯开口,“小、小姐,您、您该不是真的把小……白、白公子给杀了吧?”
笑歌一反先前的冷面BOSS形象,一记白眼飞过去,“没脑子!杀了还怎么撮合啊?这招叫置诸死地而后生,最经典不过……哎呀!看你那小样儿!不懂就不懂吧,乱点什么头啊!”
招手让珠鸾靠近,爪子往柯戈博肩上一搭,她笑得眼睛弯作两轮月牙,“你想想啊,这会儿花月姐以为小白死了,那不得把肉麻话都掏出来啊?等叽咕完一看,原来小白还没死,当然是大喜过望,赶紧帮他包扎伤口,再找地方让他养伤……啊哈哈,热辣告白再加肌肤之亲,二人独处必会日久生情——除非小白是无能,不然我真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以身相许!”
太凶猛了……紫因忍不住为那对踏入陷阱的鸳鸯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是啦是啦,你最厉害!”柯戈博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摇头叹道,“难怪你大清早就忙着把那什么香往刀伤药里掺……喂,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点?他对那个姑娘一心一意,你倒要叫他娶了花月做负心郎……”
“他那哪是自觉自愿一心一意?一看就知道给吓怕了……没事,刀伤药和字条一起给的,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明白了。”笑歌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就去捉紫因的衣领,“你没使坏吧?要是真把他弄死了,老白那里我可不好交待!”
紫因轻松避开,抽了绢子替她细细擦手,一笑万般温柔,“你这人好多心。我连人都是你的了,又怎会故意坍台叫你没面子呢?诶~别动!那女人一脸灰,亏你下得了手去!”
珠鸾虽是听得稀里糊涂,却忍不住一脸崇拜地望着他几个。得空插嘴,赶忙狗腿,不过对象仍只有一人,“小姐真聪明,扮得也可真!要是花月姐能顺利嫁进白家做少夫人,有了白大将军这大靠山,别说是一个玉满堂,咱们就是把整条花街都盘下来也不是问题啊!到时候就让别人给小姐卖命,我替小姐数钱,嘿嘿~”
“孺子可教也!”笑歌狼心大悦,摸摸她的头,一笑露出六颗白牙,森森的亮,“有这等悟性,相信很快你就能独当一面!”
确实,相信很快,阳鹤就会翻天覆地
柯戈博无奈地叹了口气,为阳鹤那些可怜的老狐狸们,也为苦命的自己。
而另一边,狼狈不堪的花月抱着心上人的“尸身”嚎啕大哭,畅所欲言。
本想留得青山在,将来好报仇。结果太过悲痛,在淋漓尽致地抒发完爱恋和遗憾之后,她也心如死灰。
正待来个临别之吻,接着解衣带找棵树把自己也吊死。不料嘴还没到达目的地,“死人”突然睁开眼,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苍白的脸上荡起丝可疑的红晕,“那个……我还没死。”
花月石化足足一分钟,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袖子把大花脸蒙上,前一刻的悲情也化作羞恼,“不准看!敢看我就灭了你!”
转身死命擦过脸,低头看看污糟的袖口,再摸摸肿得跟桃儿一样的眼睛,花月连死的心都有了。
天生丽质者的爱美心理超乎正常人,于是花月定下神来察看白云舒的伤口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这厮已然看到了她此生中最丢脸的样子,要是这样他还是死活不肯娶她,宁杀勿纵,绝不能把这污点留下!
白云舒尚不知自己的生命岌岌可危,忍着头昏勉强挤出点笑来,伸手抚上她的脸,“我没事,你别伤心……”
那一剑来得快如闪电,紧随而至的还有紫因含笑的低语——“笑歌说,你的情,她领了。保重。”
中剑后呆立的数秒,他清楚地看见那个女子的容颜刹那间变回了往日的清丽绝俗。只一瞬,又复平淡,但柔和的眼神与释然的微笑依旧,令他突然明白了紫因那些话的含义。
八年前的相遇,八年后的失约,那些愧疚、愤怒、迷惘、失落、无助与恐惧,梦一般消散殆尽,在那一瞬间。
倒下去,并非为着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是……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也不是不难过,但那好似卸下重担般的轻松压过了所有的感情。
她终是原谅了他,从此谁也不再欠谁。
有很多话想对花月说,在那个泼辣的、看似坚强的女子失声痛哭,吐露心事之后。不过,紫因制造的伤口并不肯因此给他面子。
血流得实在太多,白云舒只死撑着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便两眼一翻,将感人的互诉衷肠终结于此。
再度惊慌失措的花月揪着伤患一顿狂摇,人没醒,他怀里倒有个纸包露出个角。
淡黄的纸上印染了血,纸包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花月代收”。
花月讶然,打开来,是一卷纸条、一个小纸包并几个小瓶子。不知端倪,当然是先看纸条再做打算。她寻思着扫一眼就替白云舒包扎也不迟,不料展开来一瞟,便忍不住要继续往下看。
纸条很长,白纸黑字,如此写道:
“花月姐,小白醒了就给他看纸条。当然,你若不想嫁进白家的话,就此撕掉也无妨。
此行起给小白——小白,你爹很想你。其实他就一披着狼皮的羊,手黑心软。配合我演戏,只是为了保护你。多的我不说,你回去问他十五年前你哥被杀的真相就会明白的。
花月姐虽然坑了我一把,不过她迟早是你的娘子,以前那笔帐跟这帐互抵,咱就算扯平了。
另:我难得有打盹的时候,就是有,你也没那运气。
又另:虽然我现在改了名叫刘小六,但并不代表你可以抹黑我做妒妇,此帐另算,你爹少不得再破费一笔。提前知会,望你顾念我锻炼你成为硬汉子的一片苦心以及此次成就你们这对鸳鸯之情,莫要胳膊肘往你爹那边拐。
此行起给花月姐——那啥,花月姐,下次扮男人,除了玫瑰佩要藏好之外,你那右手的指甲也该铰短些。尤其不要再用阳鹤玲珑庄的玫瑰香粉——那玩意味儿实在太大了,你还没到面摊我都闻见了。
对了,花月姐,你看完没有?看完可以给他包扎伤口了。纸包里的外敷,瓶里的内服。不要太贪心,一天三次,每次能盛满你小指指甲的那个量就够了。啊,差点忘了。千万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切记切记。
还有,恭祝心想事成,一炮双响,瓜熟蒂落……我说,你还蹲这儿看我废话呢?赶紧包扎去吧!再磨蹭你男人可就真死了!”
乌云罩住了天,北风夹着雪屑抖擞着威风,撞得新换上的厚毡帘啪啪地响。
马儿艰难地顶风前进,车夫冷得缩作一团。车子驶进九原的那一刻,车上的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最讨厌就是雪蛟的冬天,都快入春了还这么BT,说下雪就下雪。”车内笼着暖炉,笑歌却还是把赤色的狐裘裹了又裹,不住嘴地抱怨,“早上明明还晴得很,太阳快落山了才变天,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用担心,我扔小白的时候顺手把小三的大氅也扔下去了,绝对冻不死。”柯戈博笑嘻嘻地道。
听得外头车夫报告说到新福客栈了,柯戈博飞快地把仅(奇)剩的那件大氅披在身上,把她拦腰一抱(书)便跳下了车。扭头瞥眼正咬(网)牙切齿狠瞪他的紫因,细若柳叶的眼就蕴了促狭,“小三,别愣着!拎着鞋赶紧下来!”
珠鸾把柜子里的零食全收做一包,毫不客气地披上笑歌匀给她的带帽披风,很有“礼貌”地让衣衫单薄的紫因先走。
离了热气,叫冷风一激,紫因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纵使如此,也不忘扣上垂纱斗笠,小心翼翼地抱着个包袱和她那双看不出本来色彩的绣鞋跟过去。
“你这家伙真是……啧!”笑歌没好气地打了一下柯戈博的头,忙指示道:“小因,跑两步,先进去叫他们把热水准备好——照例,一间上房一间中等,多点几个荤菜,再要几壶酒。”
上次她来也是住这儿。只是这回没赶上庙会,加之天气不好,客少,伙计格外殷勤,老板也难得出来露了个脸。
有银子,当然一切好说。不到十分钟,搬到上房隔间里的浴桶就灌满了热水,大约是把沏茶的水也拿来救了急。紫因沐浴的时候,外头的三只连口热茶也没喝上。
伙计倒很会替老板打算,菜没上,酒先来了。屋里添了俩火盆,为了保证空气流通,窗半掩,弄得笑歌直嚷冷,柯戈博无奈之下只得下楼去车上取她的怀炉。
他前脚刚出门,珠鸾还在那儿取杯子斟酒准备让她喝了暖身。笑歌已急虎虎自个儿跑去关窗子,也不知那一眨眼的工夫,究竟发生了什么。窗一关,她反手摸了摸后背,脸色就不大对头。
方才裹着狐裘还发抖的人,忽然精神抖擞,解下狐裘往床上一扔,抓起珠鸾卸下的湖青带帽披风就披上身。
她拉上帽子遮住大半个脸,又在紫因拿上来的那个小包袱里刨弄了几下,把个黑黝黝的怪东西往袖里一塞,拉过珠鸾低声道:“你盯着包,我去街口成衣铺买几件厚衣裳,马上就回。”
珠鸾诧然,不及反对,转头对上笑歌的双眼,身子一僵,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乖~”红滟的唇弯出个曼妙的弧度,长而媚的眼如同浸在了血海中。低沉柔婉的声音犹在珠鸾耳畔回荡,她人已作了湖青的一团影,瞬间便从珠鸾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柯戈博回转的时候,珠鸾还定在原地发愣。找不见笑歌,柯戈博不禁大急,问了两声珠鸾没应,抓住她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摇,“人呢?她跑哪里去了!?”
紫因听着外头动静不对,慌离水胡乱披了衣服,抓着剑就冲出来。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觉冷,头发湿哒哒披在肩上,洇得衣衫湿了半边。飞快地扫眼屋内,顿时沉下了脸,“怎么回事?她呢?”
“我怎么知道!”柯戈博忿忿推开神情呆滞的珠鸾,“这丫头跟中了邪似的,问什么都不说!”
“中了邪”三个字一出,珠鸾蓦地浑身一震,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抖,声音也打了颤,“小、小姐,她、她……脸、脸不一样了……”
柯戈博和紫因对视一眼,齐齐逼近一步,沉声道,“她上哪儿去了?”
珠鸾不答,艰难地咽口口水,忽然抱住头,拿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低道,“眼、眼睛是红、红的……她、她……”
“什么?!”紫因犹一头雾水,柯戈博却大惊失色。他沉默数秒,突然一拍紫因的背,“你看着她,我去追。”ZEi8。Com电子书
脸色凝重,不比以往。紫因心神一凛,还未应声,柯戈博已推窗纵身而出,风撩起褐色的大氅,凄迷的夜色中,如只巨大的蝙蝠,乘风滑向远方。
背街的一条僻静小巷里,两名白衣少年拔剑护住身后一个叫黑斗篷罩得严严实实的人。而距他们不足十步远的地方,湖青缎面于暗影里幽光流转。
一声低笑,清冷悦耳。那人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扯下压得低低的风帽。
血色盈聚的眼眸里,一抹金欢喜地跃动,她轻轻弯了嘴角,低沉柔婉的声音宛如歌吟:“果然是……我的牡丹。”
破笼卷 第十五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五)
果然……是我的牡丹?这是啥台词这是?
说话这人是她?难怪了,就说怎么喉头一震一震,原来说话的人是她……诶,有点不对吧?虽然这俩孩子生得确实俊,不过她有准备这忒那啥的台词吗?
笑歌迷惘,视线却无法控制地钉在俩白衣身后的那一团黑上。
哦哦,好漂亮的紫貂皮斗篷,摸起来一定手感不错……话说她是来干什么来了?
哦,对了。看见白衣傲尘腰上挎佩剑,断定必是秘卫出行。而他们的外衣很拉风很合适宜,腰带扣又金灿灿还镶了明珠——这把她不捞留着给谁捞?
不能怪她贪心要占这便宜,实在只能怪他们太骚包,穿着银狐皮披风还动不动就撩摆露出里面的内容来……总之,先把合用的扒回去再说!
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妖异美。人忽然神情兴奋,那一双血色的眸子连夜色也掩埋不了光辉。
紫家的一对小精英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却无缘无故汗毛倒竖。呆望着她从袖里掏出个黑黝黝的怪东西将眼睛以下都遮住,其中一个才振腕挽了个华丽丽的剑花闪电出击,顺带大喝一声以壮胆气。
结果大家应该不难想象:当胸。必杀一击无果,是个人都会愣一下。就在那白驹过隙的一刹间,美人曼妙地一扬手,一件狐皮披风就算是易主了。
剩下的那个显然没有前赴后继的大无畏精神,拽。着穿黑斗篷的就想溜。美人身形飘忽若鬼,紧随其后,目光里长了舌头,贪婪地把好毛好皮舔了不知几多遍。
眉清目秀的小帅哥不堪忍受这无声的骚扰,回手。照她喉头就是一剑,毫无疑问地吃鳖兼中迷香,带着无限震惊与屈辱趴倒在她脚边。
最后一只了……笑歌盯着那件紫貂皮斗篷,眼里的。血海波涛汹涌。后背的痒热感开始升级,所以必得赶在她忍不住找石头来蹭之前,搞定这件油光水滑的皮草!
不过敌不动,我。也不能动,这就有点麻烦。瞧那帽子遮的,迷香放了也没多大用吧?别又闹出跟那头死熊一样的事儿来,这面子可就丢大了。
那人颤颤悠悠地往前挪了一步,笑歌不动声色地退后一尺,目光烁烁寻找下手的机会。
厚重的斗篷里隐隐传出金属撞击的声响,似乎是很艰难的,那人的双手缓缓分开斗篷伸了出来
暗金色的细链子把两只手腕都串在了一起,链子中间还有一条,延伸向上往脖子那头去。
废人一个。笑歌鉴定完毕,毫不犹豫揉身欺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解开系带,抓住斗篷一角飞快后退。
惊鸿一瞥,觉着这落难仁兄的尊容好生眼熟,忍不住停下来再看两眼——浓眉大眼,鬓角长而黑,衣襟大敞,锁骨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