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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乾瑾咬住扇柄,无聊地挠挠后脑,好一会儿终于识趣地开口道:“好吧,我去外面巡视一下,青阳,我们申时宫门见。”
语罢,低垂着头,有些落寞地离开了。
尹辰逸倚在书架边上,怪里怪气地笑了起来,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怎么,人家待你这么好,你也舍得把人赶走?”
沐青阳把书放回书架,抬眼看了尹辰逸一眼,摇摇头,露出很同情的表情,然后一拂衣衫,提了药箱离开药房。
尹辰逸的笑顿时僵硬在嘴角,刷一下丢掉手里的草药,太阳穴噗噗直跳,“沐青阳,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沐青阳摇摇头,懒得理睬他,头也不回地往太子寝宫走去。她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摇头的次数多了很多,于是感叹着又摇了摇头。
等沐青阳的人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的时候,尹辰逸往角落里的一张软塌上一歪,拂了拂衣衫,漫不经心地开口,“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下来!”
“哈哈,哈哈哈!”房梁上顿时响起一阵大笑声,一个十来岁的灰袍药童打扮的小孩,从房梁上面笑着翻滚下来。
他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好一会儿都直不起腰来,“呵呵,哈哈,哎哟,憋死我了。”
“大师兄,你看见了吗?她那个表情分明是很同情你啊!”
“……”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打扮?哎哟,这头型!”
“……”
“还有叫什么来着,小葫芦!哈哈,什么奇怪的名字啊!哈哈哈!”
尹辰逸揉捏着眉头,想起自己头上还梳着两个小髻,标准的药童打扮,顿时嘴角有些抽搐,连忙解散了发髻,干咳两声道,“怎么,御风功的第四重练成了?还是没练成却偷跑出来的?”
“呵呵。”龙崎深呼吸了几下,终于稍微有些平复下来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膛,又弹弹身上的灰尘,“当然是练成了,师父才肯让我下山的。”
“师父知道你来皇宫?”
“当然,就是师父告诉我你在皇宫,我才来的。”龙崎得瑟地扬了扬脑袋。
“哼,你还是回琼台谷去吧,若是坏了我的事,我可不会像云泽那么好说话。”尹辰逸披散着头发,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梳理着。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很厉害的,好不好!”龙崎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个大师兄从来都小看他!
“是,很厉害,很厉害所以阵法被破了,刚才走得那个人就是破你阵法的人,很厉害的人去找她来证明你很厉害啊。”尹辰逸斜睨了一眼气得跳脚的龙崎,眯眼笑得好灿烂。
“哼,我找的就是她!等着,小爷我迟早打得她满地找牙!”龙崎怒视着尹辰逸,双手握成拳头,脚一跺,嗖一下消失不见。
“喂,皇宫里高手很多,自己小心,被抓了,我可不会救你。”尹辰逸冲着龙崎消失的方向,扬声喊道。
“你放心,我才不要你救!”
太子跟前的老太监李公公,老远就看见沐青阳提着个药箱过来了,神色一喜,忙进去通告。
等沐青阳走到太子寝宫门前,他早就又候在了那里,笑着接过沐青阳的药箱,“神医总算来了,太子今日起得早,已经念叨您好几回了。”
沐青阳淡淡一笑,“有劳公公了。”
“神医严重了,太子当下正在莲花池边作画呢。”李公公提着药箱,躬身跟在沐青阳身后,两人慢慢向着莲花池走去。
端木祁元是个淡雅之人,整个玉清殿里种满各类高雅的花草,四季皆有,繁花似锦,沐青阳每每来,总要在心中赞叹一番。
沐青阳走到莲花池的时候,端木祁元已经做好画了,正在一边题词。她站在一侧,背对着一池早已凋谢的莲花,看着端木祁元专注的表情,心中某一处不知怎么的就心疼起来了。
“青阳来了呢。”端木祁元放下笔,回过头,看着沐青阳,不染纤尘的双眼柔和温暖。
沐青阳上前几步,仔细看了看端木祁元的脸色,“太子今日感觉如何?”
端木祁元淡淡一笑,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坐进躺椅里,“今日感觉尚可。”
沐青阳接过宫女手中的绒毯,细心为他盖上,掖好,柔声问道:“心口是否还会疼痛呢?”
端木祁元眨眨眼睛,也不回答,望着沐青阳道,“前些日子答应青阳,要为你作幅画的,我已经做好了,青阳看看是否喜欢。”
一旁的宫女适时走出两名来,从桌上小心拿起画来,微微竖起。沐青阳回头看去,端木祁元画的是她一袭白衣似雪,优雅若风地站在玉兰花树下,风吹落满树花瓣,悠然飘落的花瓣如一只只纤美的粉蝶,更映衬出人淡如菊,风华绝代。
“太子画得真好,青阳哪有这么好看。”
端木祁元淡淡笑开,“不,青阳比我画得要好看多了。”
“太子还未告诉我,今日心口是否还会疼痛呢!”
“待裱好了,再送给你。”端木祁元又叉开话题。
“嗯,太子今日心口还痛吗?”沐青阳不依不饶。
“青阳答应过我,等我心口不疼了,就要带亲手酿制的竹叶青来给我品尝,是否还记得呢?”端木祁元侧转过身来,如潭的双目落在沐青阳身上,一脸温煦地笑着。
“是呀,就是不知太子殿下是否诚实,肯不肯告诉我真话,心口是不是还疼痛着。”
“今日醒来之时稍有疼痛,片刻之后便好多了。”所以他才起身作画,只是这会儿,画一做完心口又疼了起来,这些却是不会告诉沐青阳的。
沐青阳点点头,细心为他把起脉来,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情况不如他说的那般乐观,气息不稳,气血翻腾,恐怕心口又是一番绞痛了。
沐青阳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还未干透的画,心中愧疚不已,他一定是因为这幅画,耗费了太多精力,所以才这般难受的。
她将他的手慢慢放回绒毯之下,略有些严肃道:“太子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恐怕猴年马月也喝不到竹叶青。”
“呵呵。”端木祁元笑着摇摇头,“青阳会治好我的,我很快就会好的。”说着冲青阳眨眨眼,明亮亮的眼睛里似乎有星星在璀璨发光。
沐青阳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这些皇子皇孙们真是没有一个是好伺候的主,“我换了一个药方,已让人拿去煎制,这贴药会比较苦,所以我为殿下备了一些蜜饯。”
沐青阳说着,取出一包蜜饯来,马上就有宫女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收起来。
端木祁元微笑着点点头,转过头,望向逐渐昏暗的天空,月亮已经升起,中秋未到,但是月亮却是个大半圆了。
“嗯,乾瑾适才来找我,说是要与你出宫看花灯去。”他望着天空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里却明显有了一丝落寞。
“谷王殿下是个极好的人。”
沐青阳淡笑着说着,见端木祁元望着天空,心里突然想到端木祁元可能也很久没有去看花灯了,或者他很久都没有出去,好好看看这个围墙外的天空了。
这时三五个太监端着放着药碗的托盘,从莲花池的另一边快步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该服药了。”一名宫女上前接过托盘,快步走到端木祁元跟前跪下,将托盘举高。又有一名宫女上前取过药碗,试过温度后,小心端到端木祁元面前。
端木祁元接过药碗,眉头一皱也不皱,头一扬,一碗药悉数倒入口中。他刚将碗放下,那个收着蜜饯的宫女便马上捧着打开的纸包,跪在了一边,将纸包举到头顶,方便他取蜜饯。
端木祁元捏起一颗蜜饯送入嘴中,满口甜香卷盖,苦涩与难耐顿时消失不见。他慢慢嚼着,只觉甜的不仅仅是舌尖,连心口也缓慢有了丝甜蜜的感觉。
沐青阳转身,细细吩咐了捧药来的太监几句话,再回头看去,却见端木祁元正呆呆地看着她。
“殿下可是还有何处不适?”她连忙上前几步,按住他的脉搏,生怕他心口又疼痛了。
端木祁元微微摇头一笑,对沐青阳挥挥手道:“天色已晚,青阳该和乾瑾出宫了。去吧,注意安全,最近不太平。”
语罢手一抬,马上就有宫女上前扶起他,他转过身,背对着沐青阳淡淡说道:“乏了,回寝宫吧。”
“是!”宫女们扶着他慢慢朝寝宫走去。
沐青阳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端木祁元的身影了,才抬头看了看天色,向马厩飞掠而去。
19 看花灯去
端木乾瑾早就牵马在宫门等着了,远远看见沐青阳牵马过来,兴奋地挥手喊道:“青阳,这边!”
沐青阳点点头,翻身上马,惊云撒开马蹄,快速跑到了端木乾瑾跟前。
“走吧!”端木乾瑾见沐青阳过来,马鞭一抽,带头出宫而去。
两人骑的都是好马,只一会儿就到了护城河边,两人商量着找了个地方将马拴好,弃马步行,向护城河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护城河边人山人海,河面上满满地飘着各式花灯,芝麻灯、蛋壳灯、刨花灯、稻草灯、鱼鳞灯、谷壳灯、瓜籽灯及鸟兽花树灯等,简直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灯都有。品种繁多,美不胜收,令人赞叹不已。
苍云国有风俗,中秋节前几日要放花灯,放花灯时把心愿写在纸片上,放在灯心里,让灯顺流而下,河流会将灯带到河神那里去,如若心诚,河神便会帮助实现心愿。
“青阳,我们也去买个灯放吧!”端木乾瑾看着满满一河的灯,眼红不已,忙拉着沐青阳挤进人群,找到一个卖花灯的小摊。
“老板,你这里最大最好看的灯是哪个,我要了。”端木乾瑾掏出一个金元宝来,财大气粗地喊道。
“有!有!有!”卖灯的小贩,笑迷了眼睛,忙取来一个硕大的莲花灯,递给端木乾瑾。
沐青阳摇摇头,慢慢顺着一溜花灯看去,只见其中有一只小白兔样子的灯,栩栩如生,灵动异常,心里有些喜欢,于是便要了这个花灯。
两人买完灯后又借了纸笔写好心愿,而后见河边人实在太多,便仗着身手矫健,轻轻一跃,越过人群,站到了护城河里凸起的一块岩石之上。
两人对视一眼,背对着将事先写好的心愿,小心放入灯心里,然后学着大家,有模有样地将灯捧到胸口,诚挚地祷告一番,才将灯放入河中。
火红的灯光把两人的脸印染得通红,端木乾瑾死死注视着沐青阳放的花灯,“青阳,你许的是什么心愿?”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沐青阳的视线也凝聚在顺流而下的白兔灯上,眼里流光转动,灯火忽明忽暗地印在她脸上,明艳非凡。
“咱么交换呗,你告诉我你的,我便将我的告诉你。”端木乾瑾回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沐青阳。
沐青阳瞥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轻轻一跃,跃回岸上,又跃出人群。
端木乾瑾叹了口气,正打算跟着跃出,突然心思一动,反身扑向了河面。他脚尖点着花灯,飞快地在湖面掠过,来回找了几遍,却怎么也找不到沐青阳放的那只白兔灯了。
真是奇怪,刚才还看见它漂过去的,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呢!端木乾瑾心中疑惑不已,但又怕沐青阳等得着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跃回岸边。
“爷,是这个花灯。”司南手里举着白兔灯,递到端木睿恒面前。
端木睿恒点点头,取出白兔灯里的纸片。
纸上只有四个简单的字,写的是天下太平。
字迹狂洒,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烟霏露结,离而不绝。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端木睿恒微皱眉头,将纸片递给司南,“放回去吧。”
“是。”
护城河边的一棵大树后,传来争吵声,虽然激烈,但是由于四周太过喧闹,却也没人注意到。
“喂,你说什么,灯不见了!”尹辰逸回过头,瞪着龙崎,一脸狰狞,“早就说了我来,我来,你非要抢着来,我说什么来着,别坏我的事,你这小子!”
“你来又怎么样!它突然就不见了,怪我有什么用!”龙崎不服,双手叉腰,踮起脚来,和尹辰逸对瞪上,两人大眼瞪小眼,瞪得不亦乐乎。
龙崎一直跟着沐青阳想要和她交手,无奈没有好的时机,出宫后碰到了同样跟着沐青阳的尹辰逸,两人便一起跟踪起来。刚才见沐青阳放了花灯,两人争着要去拿灯,让龙崎抢了个先,但却没想到有人出手比他快。
“我至少不会像某人,学艺不精,还非得逞强!”
尹辰逸眼一眯,一脸鄙视地看着龙崎,“连对方什么时候下的手都没看清。”
“你说什么!”龙崎怒了,跳起来,一副要扑过去干仗的架势。
“怎么,不服气?想打架?”尹辰逸从树后走出,拍拍衣衫,“哼,你打得过我吗?”
“你!”龙崎气得哇哇叫,“你算什么大师兄,有你这样欺负小师弟的大师兄吗?”
尹辰逸懒得理他,心想不和你这个小孩纠缠了,以免失了风度。他心中虽还耿耿于怀着沐青阳写了什么心愿,但看见沐青阳和端木乾瑾正往闹市走去,街上人太多,怕跟丢了,于是便不再搭理龙崎,快步跟了上去。
“喂!你等等我!”龙崎虽生气,但见见尹辰逸离去,又忙一个闪身,紧紧跟了上去。
沐青阳和端木乾瑾一路走下去,见到处都是猜字谜的,便凑着热闹猜了一路的灯谜,得了一路的花灯。眼看着两人手里再也拿不下了,端木乾瑾开始烦恼了,“青阳,这么多的灯怎么办呀?”
“这还不简单。”沐青阳微微一笑,她抬头往一个方向微微一努嘴,“看那边。”
端木乾瑾顺着沐青阳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边一群小孩子正围着一棵大树在竖花灯呢。树上已挂了不少花灯,秋风拂过,微微晃动,美不胜收。
苍云国的百姓在中秋之前要喜欢树中秋,树亦作竖,即将灯彩高竖起来之意。小孩子们在长辈的协助下用竹纸扎成兔仔灯、杨桃灯或正方形的灯,横挂在短竿中,再竖起于高杆上,高技起来,彩光闪耀,为中秋再添一景。孩子们多互相比赛,看谁竖得高,竖得多。
“呵呵,青阳好聪明!”端木乾瑾一看顿时起了兴趣,忙提着满满两只手的花灯跑了过去。
沐青阳看着端木乾瑾孩子气的样子,摇摇头,淡淡一笑,正要走过去,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介意我也参与你们吧!”
沐青阳回头一看,只见尹辰逸脸上蒙着一个丑陋的面具,身边跟着个十来岁的小孩,正朝她走来。
她点点头,将手里的花灯分给了尹辰逸和龙崎。再转身的时候,见端木乾瑾正美滋滋地,和一帮小孩一起竖得不亦乐乎。
“青阳,青阳,快来,看!我竖的是最高的!”端木乾瑾握着一只竹竿冲沐青阳招手,笑得洋洋得意。
“切,真幼稚!”尹辰逸嘴里不屑地说着,身形一晃飞上树顶,将一只花灯高高挂在了树梢上,比端木乾瑾的高出了好一些。
端木乾瑾笑容一僵,“喂!怎么可以用轻功,只能用竹竿竖的好不好!你会不会玩啊!”
尹辰逸站在树顶,低头瞄了一眼端木乾瑾,干脆把手里的花灯全挂在了树顶,而后拍拍衣衫,一跃而下。
端木乾瑾郁闷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人,脸上带着个奇丑无比的面具不说,还这么傻里傻气的,顿时一阵无语。
“走吧!”沐青阳微微摇头,不想看这两个人又幼稚地争闹起来,干脆自己先行离开了。
端木乾瑾见沐青阳要走远了,便不再管尹辰逸,忙跟了上去,“青阳,等一下会有舞火龙,我们去揽月阁占个位置吧,那里看舞火龙是极好的。”
“嗯。”
眼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尹辰逸隐在面具下的脸顿时一黑。龙崎郁闷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花灯往他怀里一塞,叹口气,决定还是自己找地方玩吧,跟着这个白痴大师兄真是太没前途了。
沐青阳和端木乾瑾来到揽月阁的时候,早就没有座位了。端木乾瑾正想亮出身份来,这时,有个小二跑过来对着掌柜耳语了一番,掌柜脸色一改,连忙笑吟吟地迎上前来。
“两位贵客,楼上请。”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什么,但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便跟着掌柜上了楼。
20 偶遇燕王
掌柜恭敬地将他们带到了最中间的一处包厢,为他们把门打开道:“客人里面请。”
两人进得房来,走到屏风后,才发现原来房间里是有人的,那人背对着他们坐着,听见响动转过身来,居然是端木睿恒。
“草民参见燕王殿下!”沐青阳一见是端木睿恒,连忙下跪请安。
“四哥?”几乎是同一时间,端木乾瑾看清是谁后,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喊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奇怪了,四哥怎么会有闲情出来看花灯?
端木睿恒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漠然跪着的沐青阳,淡淡道,“神医请起,坐吧,在宫外就不必多礼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舞火龙已经开始了,其中一条正好舞过揽月阁,这条火龙长达七十多米,用珍珠草扎成三十二节的龙身,上面插满了长寿香,被舞龙者舞得极有一番欲驾云而去的气势。
站在揽月阁的二楼往下看去,可以看见这盛会之夜,大街小巷里,一条条蜿蜒起伏的火龙在灯光与龙鼓音乐下欢腾起舞,很是热闹。
火龙过去之后,端木睿恒才又开口道:“刚得到消息,他们混进城来了。”
“他们?谁?”
端木乾瑾咽下一口月饼,心不在焉地问到,回过头去却看见端木睿恒神色有些严峻,于是试探着问道,“四哥说的不会是厉赟轩吧?”
端木睿恒轻哼一声,眼神一敛,“他只带了两婢,残雪,无霜。”
“他现在在哪里?”
“还未找到。”端木睿恒冷冷说着,神色未改,但是握着酒杯的手却稍稍收紧了。
沐青阳漠然垂下眼帘,心中顿时闪过无数种想法。八月十五即将到来,厉赟轩这个时候出现,难道他打的其实是那梅克王子的主意!而刺杀燕王和太子,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沐青阳想到这里,心中一凛,但是却不知该不该开口。她始终想不明白端木睿恒是何意思,为何要当着她的面和端木乾瑾讨论这件事。只是以端木睿恒的心机,定是能考虑到这些的,她或许没有开口的必要。
她这么考虑着,视线慢慢转至窗外,火龙过后,窗外理该安静下来才对,却不知为什么,还是依旧喧哗不已。
端木乾瑾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得起了兴趣,“咦!难道还有别的节目不成,我倒要看看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来到窗口处,往下一看,见一群人都齐齐往着一个方向跑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