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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诅咒-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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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一方面很害怕,一方面又拒绝相信,这真是由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造成的。我告诉自己,这一切是有原因,并且可以解决的。我相信心理学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最后一句韩裳加重了语气。费城有点拿不准,她是曾经相信心理学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还是现在依然相信?她是真的相信,还是强迫自己一定要相信?

  “那么……现在解决了吗?”费城问,,

  “的确可以用心理学来解释。比如我虽然在十一岁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一个犹太人外曾祖父,但是在幼年,可能在无意中听到了父母相关的谈论。这些谈论没有进入记忆.却被潜意识记录下来,反映在梦里。而连续做这样的梦,或许是因为童年某次印象深刻的记忆,比如严重的心灵伤害。但问题并没有解决,梦依然在做,而且越来越频繁了。”

  说到这里,韩裳停了一会儿,仿佛在消化对自己心理分析治疗没有见效丽引起的挫折感。

  她吸一大口咖啡。才徐徐说:“我一直不相信神秘主义,和这是有关系的。要是我的梦和某些灵异的东西有关,意味着我可能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梦魇。这是我对自己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现在我对神秘主义有着天然的排斥,我得对你承认这一点。刚才在家里我对你的态度,就是发现事情难以解释,越来越向神秘靠近时,不由自主的过激反应。”

  韩裳都这么说了,费城只有苦笑。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存那个沙龙上.我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驳斥他们那些灵异经历吗?”

  “当然记得,你当时的样子很迷人。”费城注视着韩裳说。

  “其实,弗洛伊德如果活着,他不一定会认同我那天说的话。〃韩裳说。

  “为什么?难道你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当然没有,弗洛伊德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更确切地说,他曾这么认为。而在他的晚年,关于一些事情,他的看法变了。比如神秘主义。”

  “竟然是这样,听起来,和牛顿晚年信教一样。”相比于弗洛伊德对神秘主义看法的改变,费城更惊讶于韩裳会把这件事说出来。难道她对神秘主义的看法也开始松动了吗?

  “在步入晚年之前,弗洛伊德努力想通过非神秘的方式来对神秘现象做出圆满的解答。其中最多的是借助于他的潜意识理论。他曾经期望有朝一日所有的预兆、心灵感应、灵异、奇迹等等现象都能归纳到潜意识心智历程里,而不至于太动摇他学说的根基。那天沙龙上,我在辩论时所引用的,都是这个阶段他的观点。可是在晚年,他几乎全盘放弃了这种努力。〃

  “弗洛伊德承认神秘主义和神秘现象的存在了?”费城急切地问。

  “至少他放弃了用精神分析去解释它们。在《精神分析新篇》里,他是这么说的,‘精神分析对最令人感兴趣的问题,即这类事情的客观真实性,却不能给予直接的回答’。此外他还承认,自己对心灵感应一无所知。再后来,演变到在弗洛伊德的一些精神分析案例中,反而通过精神分析,让本来并没有神秘性的东西显出了神秘来。他得出一个结论:‘梦的解释和精神分析对神秘论是起援助作用的。正是通过这种方法,不为人知的神秘事情才为人们所知晓。’’

  韩裳看了一眼对面似乎显得有些高兴的费城,说:“我当然不认同弗洛伊德晚年的这些看法,人年纪大了,就会变得脆弱,头脑也会不清楚起来。这是生理现象,再伟大的人也不例外。”

  费城被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韩裳也稍稍一愣,是呀,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是因为导师的提醒吗?

  她想了想,对费城说:“直到现在,我依然不觉得造成所谓茨威格诅咒及你和夏绮文碰到的那些事,是难以解释的神秘现象。但我承认,我的这些看法是主观的,有我个人经历的因素。目前我对这件事的研究,都是建立在非神秘现象的基础上,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的担心有道理的话,从我这里是没法得到帮助的。〃

  “是……这样子啊。”费城难掩失望之情。

  “不知道有一件事情你有没有调查过。〃

  “什么?”

  “这本手稿,是怎么到你叔叔手里的。〃

  费城眼前忽然一亮。

  “如果能搞清楚,你叔叔是怎么拿到这份手稿,再追查到从茨威格写出这本手稿到现在的那么多年里,围绕这份手稿发生过些什么,为什么手稿会在中国,应该对你有所帮助。说不定你会发现,在几十年前有哪个不知名的小剧团排演过这出戏呢。”

  “谢谢你,我居然没想到去查这个。”

  “当局者迷嘛。”韩裳一笑。

  一起离开坐自动扶梯下楼的时候,费城问韩裳:“你梦见变成了外曾祖父,在一个犹太教堂里听人做告解。那么这个教堂,和你外曾祖父当拉比的摩西会堂像吗?〃

  “我没去过摩西会堂。”

  “没去过?”费城吃惊地问,“我记得那里是对外开放的吧。”

  韩裳默然不语。

  “我说,你不会是在逃避吧?”

  “是有一点。”韩裳低声说。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去核实过梦境里见到的东西?可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呀,你应该去看一看,这是证实神秘现象是否存在的最好办法。不管你得到肯定或否定的答案,一定比你现在什么都不做来得强。”

  韩裳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出门。

  分手的时候,她也只是对费城点了点头。

  费城知道,自己的话恐怕产生了一点效果。

  29

  费城在手机的通信记录里找了半天,才翻出周淼淼的电话号码。他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和这个贪财的小姑娘打交道的。

  “你好,我是费城。”

  “费城?”

  “我是费克群的……〃

  “哦哦,知道了。你好,呵呵,你好。又有什么东西要我翻译吗,我上次翻得还不错吧,专职搞翻译的也不一定能比我强呢。而且我速度很快的。这次是多少东西,量大吗?”

  周淼淼自说自话地讲起来,听得费城直皱眉。

  “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

  “哦……”周淼淼高昂的语调立刻耷拉下来。

  “关于上次你翻的剧本《泰尔》;恩,的确翻得不错。〃费城还是姑且恭维了她一句,毕竟现在是要向她打听消息。

  “我就说嘛,那里面有好多难翻的段落和词语,要不是我……”

  费城立刻就后悔了,电话那头的家伙完全不懂得什么叫谦虚。上次见面还畏畏缩缩的,现在本性大暴露了,比原来更不讨人喜欢。

  “有件事想问下你,〃费城好不容易找到个空档插进去问,“我叔叔当时请你翻译的时候,说过些什么吗,比如他是怎么拿到这个剧本的?”

  “啊?没有呀,他怎么会和我说这些呢?〃

  “关于剧本的来历,一点都没提起过吗?你好好想想,或许他顺口对你说过一两句相关的话呢。”

  “嗯……恩……”周淼淼恩啊了半天,好像在费劲地进行回忆,可是终究还是回答“没有”。

  费城失望地放下电话。还有谁可能知道些什么呢?

  费克群一直不事声张地进行《泰尔》的筹备工作,费城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手稿是怎么到他叔叔手里的,当然更没有头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份手稿并不是他叔叔拥有很长时间的藏品。

  费克群并没有收藏手稿的习惯,再说,以费克群的性子,要是早拿到这个剧本手稿,不会拖到现在才来筹备改编演出的事。

  和韩裳喝完咖啡后,费城的心情好了很多。有些想法他本想和韩裳好好讨论的,但后来的话题有所变化,就没能说出来。韩裳先前提到,茨威格并不是所有的剧本都在首演前死人。在费城看来,茨威格把没出事的《一个人的传奇》、《耶利米》、《沃尔波纳》、《穷人的羔羊》四部剧略过不说,有可能是这四部剧的演员中,并没有特别著名的,所以不在诅咒范围内。但是,在《海边的大房子》事件中死去的阿尔弗雷德·贝格尔男爵,也不算是很有名的导演呀。他猜想或许有些事情茨威格没有在自传里写出来,一些足以让茨威格确定,这的确是诅咒,而不是巧合的事情。否则,在自己有一半剧本没有出事的情况下,茨威格不应该有如此强烈的,以致在自传中都难以克制而流露出来的恐惧情绪。或许,是某种预感?

  费城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韩裳,然后思绪就偏出了原先的轨道。

  有时候开下小差再回来,会有和原来不同的思路。现在费城就想到了一个人,费克群最有可能和他谈起手稿的来历——拥有资金的杨锦纶。

  费城立刻拨通了杨锦纶的电话。

  “这方面啊,克群倒没有和我谈起太多。”杨锦纶的回答让费城在失望中又有些期望。

  “您能记起的,不管多少,请都告诉我。”

  “‘最近拿到了个很棒的东西,’恩,记得最开始他就是这么和我说起手稿的。”

  “我叔叔说的是‘最近’?”

  “恩,没错。”

  这说明费城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手稿不是什么压箱底的宝贝,而是刚得到的。

  “他说起是怎么拿到的吗?〃

  “让我想想,记得有一次聊起过的。对了,原话记不得了,他说是朋友送的。但没提是谁送的。〃杨锦纶说。

  “太谢谢了。”

  “怎么,你要在这手稿的来历上做文章吗?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宣传点。”

  “呵呵,先把来历搞清楚,再看看有没有搞头。”费城将错就错,也不去澄清。

  似乎开始明朗了,是一位朋友在近期送给费克群的。以费城对叔叔的了解,费克群不会随意收不熟悉的人的礼物。

  费克群的朋友圈,随着他的死已经消散了,可是费城却想到了一个很有效的法子。费城身体微微发热,甚至有就要揭开真相的预感。一刻都等不了,费城赶到费克群的住所,找出了他的手机。这位送出诅咒手稿的人的名字,应该就存在手机通信录里。他打算用笨办法,照通信录一个个打过去。

  手机早没电了,费城等不及,一边充电一边打。尽管他不久前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里面严厉禁止这种行为,因为这有触电的可能,并且已经有人被电到满脸焦黑。

  费城没有用自己的手机拨打,因为对名单里很多人来说,如果看到一个陌生来电,可能会选择不接。当然,也许还有一点点恶作剧心理。

  这的确是个有些诡异的情景。在死者的屋子里,用死者的手机拨出电话。而对铃声响起接电话的那些人来说,他们从来电显示上将看见一个死人的名字。

  真的有很多人被费城吓到,向他们略微解释一番后,费城能分辨出那些突然轻松的呼吸声。

  费城的心里也渐渐松弛,通过这种奇怪的方式,他的压力好像转嫁出了一部分。

  费克群存在手机里的名字并不多,对只打过几个照面的人,他只会保留名片。当然,纵使名字不多也超过了一百人,费城不停歇地打着,天色慢慢变暗,而后全黑了。

  到晚上十一点,他已经把手机通讯录里存着的人全都联系了一遍。有七个人没联系上,其他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向费克群赠送过茨威格的手稿。

  费城现在不那么确定了,自己要找的人,在剩下的七个里吗?

  30

  塔罗牌的背面是一样的,翻开之前,你不知道自己选到哪一张。翻开之后,以为可以看到未来,实际上,依然有着无数的分岔。等到一切发生的时刻,转回头去看,其实全都在选定的那张牌里。

  命运就是这样的。

  阿古又在玩塔罗牌。

  他曾经不信命,现在很信。可能不能把命算出来,他不知道,而玩塔罗牌,主要也不是为了算命。

  翻开的这张大阿卡娜,是“塔〃。一张倒置的“塔〃。

  这张牌看上去就很乱,乌云、雷电、坠落的人,崩塌的残片。倒置的“塔〃和正位的“塔”有多少区别呢,阿古拿不准。看上去,除了那两个头朝下摔落的人,变成了头上脚下之外,似乎没多少改变。

  这不是个好兆头,会有控制外的情况发生。想到这里,阿古皱了皱眉,扭头往夏绮文的方向看了一眼。当然,只是往那个方向看一眼而已,中间隔着窗帘和数十米的距离,除了架在窗前的望远镜,阿古什么都看不见。

  阿古把塔罗牌装回盒子,为自己的小小担忧吹了声悠长的口哨表示嘲弄。

  口哨声在房间里盘旋了几圈,低落下去之后,阿古听见了声音。

  这是一声婉转的哀叹,深深吸入的空气在五脏六腑绕了几个来回,从合成了缝的嗓子眼里游丝一样挤出来,又慢慢低沉,带着十分的不情愿。

  而后是一声极轻的“吱哑”。

  “现在才起床。”阿古咕哝了一声,在本子上记下夏绮文起床的时间:2006。11。3,09:43。他的眼前描绘起夏绮文卧室里的情形:夏绮文才坐起来,正靠着床背,也许一时间还不想下床。她穿着某件丝质睡衣,多半是吊带的,因为刚坐起来,衣服散乱着,可能一边的吊带滑落下来,露出半抹胸。

  窃听器传输回来的声音开始多了起来。夏绮文下床蹬上拖鞋,一拖一拖发出“沙沙”的声响;而后是几分钟的静默,她在上厕所,因为没有关上门,所以阿古装在客厅里的那个灵敏的窃听器,收到了两声低沉的喘息,让他又一次兴奋起来;而后是卫生间里一些叮叮哨哨的碰撞声,细微的电动马达声,水声,夏绮文开始洗漱了。

  所有的这一项项,阿古全都记下来,详细,精确,清楚。他会有很多联想、肾上腺素分泌激增、周身燥热、口津增多,但这些全都不会影响到他“干活”。他努力让自己越来越有克制力,只有先克制自己,才能把握别人。

  阿古侧着耳朵,分辨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以此判断夏绮文此刻正在干什么。这是一项非常耗神的工作,并且有很多时候,光从声音并不能知晓一切。比如现在,阿古猜想夏绮文正在吃早餐,但毕竟不能确定,更不知道她吃的是什么。好在,这并不重要。

  夏绮文的脚步声又在卧室里响起,她似乎向着床走过去。脚步声停下之后,响起轻微的声响,这是一些小颗粒在狭小空间里相互碰撞,才会发出的声音。

  阿古立刻猜到了,夏绮文是在床头柜拿起了那个药瓶。于是,他又在记录上增加了一条:10:33,早餐后,服用……

  一会儿,阿古又听见另一种声响。这是脱衣服的声音,夏绮文把睡衣换下来了。他嘴里发出“啧啧〃声,用手狠狠搓着嘴角的疤。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苍白的脸色泛起病态的红晕,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又想到了那张塔罗牌。要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这个想法让他最终下了决定。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我是阿古啊。”他说。

  “哈,阿古,这次打算要哪种货?”一个细细的声音兴奋地问他。

  31

  韩裳还清晰记得,就在大前天,她是多么狼狈地从美术馆里逃出来。要不是正巧碰上了费城,她就那么直挺挺摔在地上了。

  这么难堪的经历,让她现在只要看见美术馆的大门,心里就会涌起强烈的羞耻感。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直到时间把心里的记忆磨成一片薄影。

  所以,走进达利展馆门口的时候,韩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窘迫感依然存在,而且把她的脸烧得发烫,仿佛正在欣赏达利作品的那些参观者,和大前天是同一拨人,都曾目睹了她的失态一样。但同时,她还有些喜悦。韩裳知道自己时常会反应过度,一个心理正常的人,负面情绪的强度不会这么大,持续性也不会这么久。她终于试着开始不再闪躲了。面对痛苦总是能让人成长。

  一尊泛着淡金色光泽的青铜雕塑立在达利展馆的入口。韩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上次来的时候,这尊《燃烧中的女人》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关注。

  这个面目模糊的年轻女人穿着一件由火焰织就的衣服,她的左腿和胸腹布满了一个个抽屉,她的上身后仰得厉害,叉子从火袍的尾部升起来,正好托住女人背部突起的棍子。

  这是件充满隐喻的雕塑,达利所有的作品都不例外。弗洛伊德解释抽屉是女人隐藏性欲的象征,火焰也往往意味着赋予女人性爱的冲动,托住棍子的叉子对性的暗示则更加明显。

  韩裳觉得这个站在火里的女人就像自己,当然,与性无关。超现实主义永远不会只有一种解读。

  抽屉锁着女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对弗洛伊德来说,这个秘密就是性,对韩裳来说则是另一些东西。可是达利雕塑上的抽屉并没有紧锁,而是微开着,意味心里的秘密就要公诸于众。对这样的现实,她似乎还有些抗拒,右手轻掩着嘴,左手向前伸出作势要阻挡什么。可是背后的叉子牢牢支撑着,让她无从闪躲,脚下的火焰又炙得她没法就此止步不前。

  这分明就是韩裳现在的状态,抗拒,却还是来到了这里。许多的秘密,也许就要慢慢揭开。

  从来没有看哪次展览给过她这么直接的冲击,强烈到让她产生幻觉并当场眩晕。艺术家的作品都附着他的精神,而达利创造出来的那些扭曲的、怪异的、神秘的东西里,有某些特质直刺入了她内心,扎进她一直不愿面对的精神内核里。

  今天她来到这里,就是下定了决心,看看达利到底会带给她什么。上一次她已经感觉到了,在自己都看不透的内心浓雾里,有东西和达利的精神产生了共鸣,它们有着相同的频率。现在,她隐约又觉着了,它正要破茧而出。

  《燃烧中的女人》就像一个标志。停在它面前,韩裳还只有些模糊的预感,跨过它,进入前后左右都是达利作品的展厅,世界立刻就不一样了。名叫达利的怪异力量在这个世界里横冲直撞,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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