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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夏红绸我沈家的妾,一切由我沈家说了算!告诉他,夏红绸再不情愿,也要给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夏家这次太过分!这些个魑魅魍魉一个都不许再进我沈家!”
沈沐不愿闹出人命,可对这些下贱东西施予刑罚他还是理直气壮的!况且打断他们手脚的畅快尚还不能解他心中阴郁的万分之一。
他气得胸口起伏,少有的雷霆之怒惊得琼华院的丫头们着急忙慌向各处跑着传令。
加上还有不断往里边送信的丫头,一时间,整个琼华都人仰马翻。
而接下来的消息却叫人着实吃惊:
怡蓉院的管事嬷嬷竟然会武功!
老柯拿人时,那管事婆子正在收拾一个包裹!
见到老柯众人,那婆子竟是护着包裹逃离不成便大打出手,六个家丁转眼便都被她打趴在地。
随后那婆子便跳上了墙头飞檐走壁准备离开,而院外的陈胜几人已经赶到。
几人一拥而上,便开始了打斗!
那婆子招式狠毒又阴险刁钻,若不是久疏于练习,陈胜五人都未必是她对手。
在胶着打斗的几十个回合后,其终于体力不支,被陈胜几人拿下……
此时,那婆子已经被五花大绑听候发落!
沈沐再次震怒!
一件件发生的事都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那婆子他熟络得很,已经在沈府服侍了十几年!
可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脸慈善的婆子竟然还有一身功夫!竟然身手已经了得到此地步!就是行走江湖多年的陈胜他们也要靠着人多还能顺利拿下她!
那个夏红绸!那个怡蓉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他不知道的!
沈沐的后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一看,刚刚的赌打得的确值!
……
而沈默云的注意力却在那包裹上。
火烧眉毛,自保重要!那婆子直接逃就罢了,竟然还在收拾东西!
“包裹呢?里边装的什么?”她面色冰寒。
那来回禀的家丁一愣,这才低低到:
“那婆子束手就擒前,将手中包裹传递到了应声而出的夏姨娘手上。我等只是奉命拿人,那包裹是怡蓉院的私物,自然不敢抢夺。”
“快去!将那包裹找回来!”
“是!”
半晌后,结果出来,果然叫沈默云失望了!
家丁们再次赶到空荡荡的怡蓉院,进了主屋后,那包袱倒是还在,只是里边的东西都没了。
原因很简单。
夏红绸拿到包裹后只是淡定回了屋子,随后便将里边的东西全部摆到了桌上。
据黄妈妈的婆子们来回禀,那里边不是金银,而是一张张的硬纸片。婆子们都是往日里干粗活的,大字不识几个,也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夏红绸知晓她们的任务只是看好自己的胎,竟是当着她们的面将一张张的纸片扔进了火炉里……
等到家丁们赶到时,那包裹里的“纸片”早已经都化成了灰烬!……
沈沐这才张大了口,再次吃惊了一把。
他刚刚还觉得女儿大惊小怪,猜想那包裹里必定是金银宝物,却不想大有乾坤,一时间也疑虑重重。
一个老太婆,竟然要护着一堆纸片逃跑!
怎么看?都是诡异!
……(未完待续。)
地六七四章 准备()
这事……倒也不见得是坏事!
什么硬纸片?
夏红绸烧掉的,分明就是红袖口中的所谓的“文书”吧?
那些她偷偷拿了沈沐的印鉴盖过的文书!
最近怡蓉院被自己守死,还安插了不少新面孔进去!只怕这一小段时日以来夏红绸积攒的文书都还没机会传递出去!
关键时刻,那婆子自是不怕沈府对其逼供,却害怕自己这帮护着夏红绸的人被遣后,这些东西被人发现!
无奈之下,这婆子只能铤而走险,强行突围!
毕竟,被禁锢院中的她还不知道这刚刚成立的护卫队的存在,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到头来却成了“插翅难飞”!
那些对沈沐不利的文书虽未能夺回,可一把火烧了倒也干净!
……
天色渐晚,忙碌了许久的沈府渐渐尘嚣落定。
东园有两个破旧的客院,此刻怡蓉院遣出的丫头婆子都被一个个带去了那里由老柯等人亲自分开审问。
而夏红绸的奶婆子,则已经被先一步打断手脚扔回了夏家。
沈沐心情郁闷,跑了趟荣辉堂,将早已进了热被窝的老太太拽出来质问一番后,只能一身沧桑,灰头土脸回了莳花馆。
沈默云将那张府中的全局建筑图拿了出来。
这是下午众人散了之后,她光明正大再次从外事房要来的。
其实她下午在苗贵面前打开这图时,便发现了不妥。
这图纸应该有些年头,所有墨色并不算鲜亮。
可她偏就发现这图纸的右半边不但要比左半边陈旧不少,有折痕,有印痕,还有不少新老墨重叠的痕迹!
右半边也就是东园。
这样的痕迹,喜欢动笔的人应该都很熟悉。
这是复写拓印时候才会常留的痕迹。
所以当沈默云从苗贵手中一拿到这幅图时,便鬼使神差问了一句:“这是原件还是拓印件!”
后来趁着那老管事还未被发落,沈默云追问过除了今日,最近还有谁曾调用过这张图。
结果倒是半点不出人意料,就在沈沐大寿前几日,夏红绸曾用了这图整整三日。
再之前,便是三年前沈府小修时候所用,不提也罢。
那么,夏红绸极有可能拓印了这张图,为什么?作什么用?
打开那张平面图,整个沈府东西两院所有建筑尽收于眼底。
终于,沈默云看清了怡蓉院的构造!
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夏红绸的这个住所——中规中矩,平淡无奇!
没有如诗如画的风景!没有雅致精细的布局!
没有清风堂位置好,没有晴妍居地方大,甚至还没有莳花馆的雅韵!
“珊瑚,姚黄,你们可熟悉怡蓉院?”
两人皆是摇头。
她二人都是家生子,在沈府多年,可珊瑚压根没进过怡蓉院,而姚黄也只跟着老太太曾进过一次。
“夏姨娘不喜欢人进她的院子!即便五小姐,随意进出怡蓉院也会挨责罚。姑娘不曾回府时,若有夫人来访,夏姨娘也都只在花厅接待,极少会将她们带回自己院子。”
“顾嬷嬷完全醒没?”
“醒了,嬷嬷没事,在喝汤呢!知道姑娘没事,嬷嬷不让奴婢们通禀。姑娘,要移步厢房吗?”
“走!”
沈默云有一肚子的疑问。
特别是关于这沈府,这东园,这怡蓉院。
顾嬷嬷精神还不错。
“姑娘,那怡蓉院自从夏红绸住进去后,老奴便没进去过。不过奴婢记得很清楚,夏氏进门那会儿,老太太一开始是要将夏氏安置在现在的莳花馆的。
可夏氏绕着沈府转了一圈,最后偏就相中了怡蓉院。当时她正得宠,老爷欣然应允,老太太也不曾反对。夏氏便那般住了进去。”
沈府西园庄重大气,东园精巧秀丽。可这怡蓉院除了位置尚可,几乎已无半点出色之处,当日又是如何能引起夏红绸的青睐的?
沈默云撑着头思忖了一番,“嬷嬷,您可知道,当年,卖出东园的那个范员外去哪了?”
“他?听说卖了宅子之后便下了回了江南,后来便再没见过。怎么?姑娘怀疑什么吗?”
“不,也不是的!就是觉得太巧了!当年老太太在两位姑母的怂恿下想买五进的大宅子!可怎么就那么巧,这边沈府刚要买园子,隔壁这费了原主人极大心思的范员外便要回乡呢?这东园的设计,景致,布局各方面都精致巧妙,那范员外倒是舍得!”
“这样一说,奴婢倒也想起来!当年说是那范员外的老家父母突然病重了,以致于那范员外只能放弃了好刚刚装修好的园子,说是忍痛割爱来着!奴婢记得,当时那范员外着急回乡,出的价钱也不高。小姐当时还颇为满意那价钱来着。”
沈默云思索着顾嬷嬷所言,似是抓到了一点线索。
“您说,那院子刚刚修好便被咱们沈家买来了?”
“没错!奴婢记得很清楚,当时小姑奶奶天天抱怨隔壁吵闹,有叮叮当当施工声和男工匠们的笑声。为此小姑奶奶还找人去隔壁闹了好几次。也正因如此,这便更成了小姑奶奶怂恿老太太换园子的其中一条理由!”
沈默云开始冷笑了起来。
“嬷嬷,你可还记得,老太太一心想要买五进院子,可我娘又是如何想到买下范员外的园子,将两园合二为一的?”
“奴婢想起来了!那日范夫人请了夫人过去小坐,送了夫人一副画。她只说她们一家只怕要回江南了,只怕此生不能再见,这幅画便是临别礼物。
那位范夫人因与小姐都是江南府人,往日里也经常照应。小姐闻言,自然要追根溯源,一听对方要卖园子,便自然想到了买园子。
一来帮了老友的忙,二来应付了老太太,三来还能省下好几百两银子!可是姑娘,您问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没什么的,嬷嬷放心,我就是好奇,多嘴一问罢了!”
怎么可能没什么?夏红绸那里柴房变库房,可从此时手中这平面图来看,怡蓉院那间柴房可不大。
是夏红绸原本藏去那柴房的宝物就不多?还是柴房早就被横向打通,与周围几间屋子连成了一片?还是另有什么乾坤?
此时看来,只要有了那钥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了!
沈默云莫名其妙便有了一种设想,什么范员外,什么整修,什么卖院子!会不会这一切,包括整个东园本就是一个诱饵,为的就是让沈家上钩?
而夏红绸的怡蓉院,怡蓉院里边的鬼屋,老老早早就是为了夏红绸准备,或者说,是为了平南王而准备?
……(未完待续。)
第六七五章 夜会()
雪停了!
可却北风突然大作,阴冷无比,一阵阵呼啸而过的北风似鬼哭狼嚎,叫人心惊肉跳。
气温骤降,适才还粉雕玉琢的白雪世界的那点可爱俏皮转眼便消失无踪,变得冰寒严酷,叫人望而生畏。
禾禾也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今晚天一黑,便开始上蹿下跳,忙里忙外,一刻未停。
可沈默云手头一大把事,实在受不了这肥猫的动静,只能扬言要将它送回沈默雯身边,它这才悻悻一脸不甘地消停了下来。
可沈默云依旧是不留情面命珊瑚将它带去了外间,又关紧了门窗,叫它再不能进来捣蛋……
而夏家坐不住了!
即便是这种鬼天气,即便天冷路滑,即便心里痛恨,即便天黑不便上人门,可,实在等不到天亮的夏夫人还是上门了!
被打断手脚扔回的奶嬷嬷震撼到了夏家众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往日里俯首帖耳,言听计从的沈沐这次竟然有这等魄力!
他们想知道事实是否真就这样简单;怡蓉院是否安全;夏红绸是否无恙;沈家的想法是否真就只是简单的护卫子嗣……
二门早就得了命,这位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夏夫人竟然没能被放行,此时此刻竟是“被”等候了。
要么,就去二门的小茶房坐上一坐;要么,便留在冷风里彰显诚意;要么,只能丢尽颜面坐回自己的马车里……
带着一大车厚礼上门的夏夫人恨得咬牙切齿,第一次感受到了热脸贴上冷屁股的难捱。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冰冷彻骨,冻得牙齿打架的夜里。
接着……
夏夫人送上厚礼,被沈默云拒了。
夏夫人要求去怡蓉院走动,被沈默云拒了。
夏夫人要求见夏红绸,被沈默云驳了。
夏夫人要求见沈默晴,被沈默云驳了。
夏夫人无人可求见,总不能大晚上不知避讳去求见沈沐吧?
最后,她只能低声下气求见沈默云。
沈默云倒是想去正面会一会这位夏夫人的,可她刚拿了衣裳到屏风后边换,却是被一道从眼前飘过的黑影一下子搂住,叫她惊得花容失色!
她的呼救还未来得及从喉中扬出,便闻到了熟悉的青竹气味。
是他!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竟敢直接闯进了自己屋里!
这会儿还不算太晚,除了兰心蕙心因为太操劳,被自己放去休息,珊瑚在外间,笑言在忙,这会儿内室里还有一个姚黄呢!
姚黄正忙着给她拿斗篷,准备手炉,又在张罗着让夏桃去备伞,点灯笼……
他还真是不知避讳,自己这屋子人就没断过,也不知是怎么进来的!
这家伙!
怪不得那肥猫这般咋咋呼呼!原来是因为他来了!
沈默云刚要给他一肘子,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
“外边太冷了!这会儿滴水成冰的,你去见她还要穿过半个园子,太远了!你身子本就寒,不许去!”
心跳骤然加快,热乎乎的气息如暖流一般穿过耳膜一下子便灌满了她的心田,她分明听到了一丝宠溺,一份心疼,一些霸道和一些留恋!
这些,她都喜欢!
他将她搂得那样紧,即便背着身,沈默云也分明能听到后背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
“你今天遇袭了?没受伤吧?吓到了吧?你不是素来冷静吗?怎么就那么不听话,我让你时刻把笑言带在身边了吧?是我给你安排的人还不够吗?前院你从不涉及,这次怎能贸贸然只带了一个老婆子就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听到后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实在不放心,几乎是天一黑便来了沈府?你们沈府是没人可用了吗?你家的姑奶奶要找你,你爹要找你,你叔来找你,丫头婆子都来找你,就连上门的客也都来找你?你是大小姐,不是大总管,你这么操碎了心,可他们却都是白眼狼不是吗?值得吗?……”
沈默云这是第一次听崔奕横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他絮絮叨叨,啰里啰嗦,语气里都是紧张和急迫!
他往日世子将军的从容淡定竟是半点不见,可她知道,他的每个字都是对自己的挂怀和忧虑!他所有话都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阐明和感受。
她能感受到他的恐惧,他的焦虑,他的担忧!
他害怕了!
沈默云这才注意到,今日的他穿的是黑色的夜行衣。他来得很早,他怕人发觉,所以摒弃了他往日的白色。
她还注意到,他手背上竟然有三道长长的血痕。那是禾禾的爪印。以他的身手,禾禾根本没法近他身的!他是关心则乱,还是为了偷偷进来,而假意向禾禾“认输”了?
那怀抱那样紧,紧得叫她几乎难以呼吸!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手和凌乱的呼吸。
她突然意识到:
今天,她错了!
她早不是那个没人疼爱挂怀的乡下女子!
今日的一时急躁和冲动,她差点酿成大错!
即便为了身后的那个男子,她也不能死,不能出事!
否则,留他一人,该是何等难捱?
她转过身,紧紧抱住了他,又将红唇堵住了他的口!
他的眼有些红,叫她不自觉便将自责又放大了许多倍!
“对不住!我以后不会了!”
“嗯!”
他只是轻轻的应,将她的头按入怀中,一下下抚着她的发……
“姑娘?好了吗?”姚黄的声音传来。
“姚黄,我不去了!你派人去禀夏夫人,就说我不舒服!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转告她,今日所有的决定都是父亲所做!涉及到我沈家子嗣,没得商量!一切事宜我沈家自己作主!让她省省心吧!雪夜路滑,请夏夫人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是!”姚黄走了出去……
沈默云探了脑袋,见整个内室空无一人,终于舒了口气,将那家伙往外边推了推。
“你胆大包天!怎么进来的?你藏在哪里了?”凭着刚刚这家伙的一连串质问便知他的确一直都在这屋子里,可笑沈默云却什么都不知晓。
那家伙纹丝不动,肆无忌惮将头凑近了她的脖子,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冲着上方扬了扬。
沈默云抬头。
哦!横梁!
可不是!
他第一次从汪玉婷手中救出自己那次,可不就也是待在了横梁么!
“快放开!该就有人进来了!”
“不放!”
……(未完待续。)
第六七六章 利息()
听着近在咫尺的丫头们进进出出,沈默云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能烤红薯了。
她使劲欲将身前男子推开,可那倔家伙始终稳如磐石,叫她气急不已!
手上动作一大,她的手肘便一下子击中了身后的红檀木屏风,发出了一声闷响。
“姑娘怎么了?没事吧?”外边的珊瑚探着脑袋打帘进了内室。
“没事!我要睡了!你传个令下去,让笑言也别忙了!先回来休息吧!”沈默云的声音听似如常,谁人知晓她是费了多少努力将将音色按压地如此平稳!
总算,这一吩咐在屏风的遮掩下尚算自如。
那家伙狗胆包天,明知珊瑚正进来,却不管不顾地直接“啃”上了她的脖子。
她强压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和瞬间急促的呼吸,真想一巴掌拍上去,却又怕那动静引来了人,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还好珊瑚不是蕙心,否则还不定能瞒过去!
“是!”珊瑚出去了……
又只剩了两人。
沈默云大舒一口气,堪堪扭头,却是叫他早就凑上的唇偷袭个正着。
嗔怒的美目随即对上了他晶亮又带了戏谑的眼珠子,叫他心中欢喜。
他看出她虽看似不情愿,却并不太排斥!
她虽在挣扎,却并没有尽全力!
她虽着急,却并不慌张!
她虽羞涩,却眼神里闪着些欢喜!
她虽紧张,却分明还带有些兴奋!
崔奕横突然有些享受起此时这偷偷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见面,他人却一无所知的感觉来。
“以后!我们每晚这样见面吧!”他偷偷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