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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不丁听到有人唤她,楚婉儿惊了一下,抬头后,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相府的管家,听他这么一说,楚婉儿哭花的嫩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管家有心了。”
“这是老奴本分,”莫年连忙摆手,随后说道:“老奴不过是见三小姐在这儿站了许久,忍不住出口提了一句,三小姐不怪老奴就好。”
楚婉儿嘴角的笑意愈发牵强。
见此,莫年眼光微闪,试探了句:“三小姐可是有烦恼说与老爷听?”
闻言,楚婉儿柳眉微皱,不说是也不是,仅是四两拨千斤道:“管家多虑了。”
话音落后,她未再瞧管家尴尬的脸色,轻轻抬头看了眼高门,朱唇紧咬,不知如何抉择。
又是半晌时过,楚婉儿袖下素手紧攥,狠狠地吸气,大胆地往前迈了一步,却在管家奇异的眸光下嘎然止步,旋即又后退。
迈步,止步,后退。
迈步,止步,后退。
几番轮回,时光流逝,楚婉儿依旧在原地,不前进丝毫,神情更是幻灭不定。
管家皱眉,心中隐隐不耐,碍于主仆之分,没敢斥言一句,只是躬身行了一礼,道:“既然三小姐无事,恕老奴先行告退。”
说完,便后退几步,尔后转身,推开紧闭的高门,进了那高门之内。
吱吱呀呀的关门声惊醒了踌躇不定的楚婉儿,在高门再次紧闭的瞬间,她陡然出声:“管家且慢——”
关门的动作应声而停。管家的老脸从门缝里透了出来,恭敬道:“三小姐?”
楚婉儿狠狠地吸气,松开紧咬着的银牙,抵不住心中深切的渴望,大义凛然道:“还请管家向爹爹通报一声,道婉儿有事求见。”
透过门缝,隐约瞧见管家疾步奔走的身影。楚婉儿捂住胸口,那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下了决定争取,并没有让她觉得轻松,反而是另外一种未知的紧张席卷了全身,楚婉儿紧张得全身颤抖,被咬得泛白的红唇不受控制地抖动,脑海里千帆思绪连闪而过,将待会儿需要到的回话统统预演了遍。
心思电转间,管家已然回来请人。
楚婉儿跟在管家身后,进了院落,进了书房。一张娇嫩的俏脸似是犹疑,似是紧张,又似有种大无畏的情绪在里头,端得是精彩无比。
“爹爹,”入了书房,楚婉儿婉转地福了一礼,红着眼眶唤了一句。
低言软语,带着女儿家特有的依赖,原本因楚华容不敬的态度而不悦的楚相,脸色稍稍和缓,嗯了一声,同样软声问道:“方才管家说你在门口站了许久,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想让爹帮忙又不好意思说?”
楚婉儿水眸惊讶,轻言轻语里透着一股崇拜和儒慕:“爹爹怎知?”
被儿女这样毫不掩饰地仰慕,楚相心里宽和些许,面上更是慈爱,呵呵地笑了几声,大方道:“婉儿说说吧。爹倒好奇是什么事,能让婉儿这样纠结?”
楚相发了话,楚婉儿却没有立即说明,而是为难地看了还杵在房中的管家一眼。楚相会意,手一抬,管家躬身退出,末了,还仔细地掩好房门。
“好了,现在没外人在了,婉儿且说罢。”
“爹爹!”
楚相话落,楚婉儿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脸上的敬仰瞬间如潮水般退去,泪如雨下。
楚相一惊,绕过了书案,俯身就要扶人起来,怎耐楚婉儿意志坚韧,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这下,再愚钝的人也该知晓楚婉儿将说的并非小事,更何况是浸淫官场多年的楚相?
当下,他放弃扶人起来的举动,负手沉声道:“说。”
楚婉儿深吸了口气,戚戚哀哀地开口:“爹爹,婉儿三岁时妾娘已不在,若无爹爹爱护,婉儿无法安然成长。”
闻言,楚相虎目微闪,紧绷的身躯微软。
轻轻地抽噎一声,楚婉儿再接再厉:“从小,婉儿就羡慕姐姐,因为姐姐有大哥,不论姐姐做错了什么,大哥都会护着她。”
“婉儿也羡慕二姐姐,因为二姐姐有李姨娘。二姐姐可以随时赖在姨娘怀里撒娇,遇着不顺心的事,也可以姨娘哭诉。”
楚相绷紧的脸,软了。“委屈你了,婉儿……”
“爹爹莫要自责,”楚婉儿摇头,“婉儿如此说,并非想要怪罪爹爹。婉儿知晓爹爹事务繁忙,无暇方方面面顾及婉儿周全,实属情有可原。爹爹莫要放心里去……”
闻言,楚相冷硬的心,更是松软。懂得体谅理解他的为难之处,这,才是他的好女儿。
不像那个大女儿,只会顶撞他!
楚相软下了心肠,再次弯腰,一个用力,将楚婉儿从地上拉了起来,“好了,不哭了。婉儿有什么难题,爹能帮的话,又不会不帮。何故扯这些惹人心酸的话?”
楚婉儿红着眼眶,顺从而起,本想着一番肺腑之言能打动爹爹,让爹爹在感动愧疚之余,失口保证绝对应允,而现在,爹爹却还是留了一手……
楚婉儿水眸一暗,踌躇不肯开口。
等待半晌,对于楚婉儿的游移不定,楚相脸色微怒。“婉儿?!”
听出楚相语中的不耐烦,明了自己的犹豫终是惹得楚相不悦的楚婉儿,心一惊,闭着眼,一口气将心中的恳请说了出来——
“婉儿想请爹爹指婚四皇子!”
不管了,是生是死,搏过才知晓。
她知晓自己的价值。
相府庶女,即便无资格当上皇子正妃,但是一般官员的正妻却是绰绰有余的。而成为某一官员的正妻,便能为爹爹多巩固在朝的一支势力。
而现今四皇子生命垂危,她嫁过去对爹爹毫无利益可言,爹爹不答应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
“望爹得成全!”
久久等不到回音。楚婉儿颤着心,闭眼喊了一句,语速飞快,仿佛再犹豫一丝半点,就没了底气一般。
方才爹爹已然动了恻隐之心,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闭着眼的楚婉儿想得美好,没瞧见楚相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以及那眸中翻腾而起的怒气……
书房片刻的死寂过后,楚相一拍桌,啪的一声巨响,吓了楚婉儿一跳,旋即铺天盖地的吼声从书房内响起:“胡闹!”
楚婉儿心猛然揪起。守在书房门口,听了事情始末的管家,身体亦是惊惧一颤。旋即摇头叹息,这三小姐怎的如此糊涂……
书房本就安静,楚相这一惊天吼声,响彻天际,立时引来了书房周围行事的仆从女婢的注目。
面面相觑,皆一脸茫然和惊惧,以及一丝浅浅的,不敢表露太多的好奇之心,只敢在专注于手中物事的同时,纷纷拿眼偷瞧书房的方向,好奇里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相爷如此暴怒?
凉风吹拂。
华容轩与楚相书房相距不远,自然也听到了这震天一吼。
交谈中的两人神色皆有片刻的停顿,须臾,楚华扬奇怪道:“爹许久没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了……”
楚华容勾唇,“倒真是好胆色。”
即便接触不多,但也足够她瞧出楚婉儿是有点心机的女子。而现在,竟然在爱情上犯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楚华容啧了一声,对楚婉儿偏向虎山行的胆色颇为赞赏。
闻言,楚华扬挑眉侧目。
“无关紧要的事,”瞧出楚华扬的疑惑,楚华容也不解释,转口道:“你方才所说的三大世家具体都是哪些?”
楚华扬屏息聆听了下,而书房那边的动静却小了很多,至少华容轩这边,是听不到任何言语了。
至此,楚华扬放心心中困惑,为楚华容释疑道:“三大隐世家族分别为鬼隐一族,闻名一族以及养由一族。”
“三大世家排名不分先后。鬼隐一族是医药世家,医死人肉白骨,是医坛之首。历任的鬼隐家主,其医术更是个中翘楚,无人能敌。”
楚华容点头,“继续。”
“闻名一族,最擅长的便是刺探消息,简而言之,便是细作……这世间,没有他们混不入的地方,没有他们得不到的信息……”
楚华容眸色微闪,隐约觉得闻名这个称号有几分熟悉。闭眼细细回忆了下,却无所发现。
楚华扬并未发觉楚华容的异常,只是静静地叙述:“剩下的养由一族,以神箭手著称。传闻中,其族里便是七岁小儿,百步穿杨亦不在话下,其厉害程度不言而喻……”
楚华容轻轻扣动着桌面,眉宇凝起。
房间寂静。
尔后,楚华容干脆的声音响起:“有没有接近的渠道?”
医术,情报,神箭手。
这三股势力,在前世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把利刃。先不论医术与情报,就只言箭术,在这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神箭手所起到的作用,根本无可估量。
楚华扬皱眉:“我说过,这三大世家,均是隐世家族。何为隐世?便是不问世事。”
“便是我知晓的这些,也是从游学时的听闻左右拼凑而来,具体联系方式便不得而知了……”
“更何况,我先前说过,隐世家族不涉世是众所周知的……即便你强求,亦不可能有丝毫结果……”
一串又一串的消极之语,未战先言败,楚华容嘴一抽,终是无可奈何,愤怒地斥了一句:“楚华扬,你给我闭嘴!”
楚华扬:“……”
065 王府下聘
夏日炎炎,连风都夹杂着热气。冀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手中或是折扇,或是蒲扇,或是棕榈扇,片刻不离手。一眼望去,人群中十之**举扇扇风,场面霎是壮观。
几番昼夜轮回,三日已过。
相府的众人不知楚相为何责骂楚婉儿,但单从楚婉儿禁行七日的惩罚,也多少能猜测出,三小姐定是做错了事惹恼了相爷,才招致禁令。
一时间,本就因为接了圣旨而面色不愉的楚相,脸色更是深沉如墨,惹得相府众人更是小心翼翼行事,战战兢兢服侍,唯恐再次惹怒心情不愉的相爷。
而楚华容与楚华扬两人却丝毫未将楚相的怒气放在眼底,也未将那卷圣旨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纠结探讨着如何找寻三大世家,培养势力。与此同时,两旨赐婚的消息通过皇榜布告天下,瞬时轰动朝野。
且不论朝中官员如何思量,便是朝廷之外的布衣百姓得此消息,亦是议论纷纷。或是对四皇子的叹息,或是对陆雨笙的惋惜,或是感叹楚华容的好命,或是对昶王即将成婚的欣喜。
种种心思,不一而足,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君悦楼的厢房里,楚华容与楚华扬相对而坐,挑眉疑惑。
“什么意料之外?”楚华扬出口问道。
楚华容透过幕帘扫视了大堂中的百姓几眼,耳边是他们对此赐婚的粗狂喝彩声,清丽逼人的面容,微显不解。没有回答楚华扬的疑问,仅是开口提醒了下:“你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楚华扬应声,侧耳倾听。
“这楚小姐容貌无双,昶王殿下更是隽永风姿,两人堪称郎才女貌……”一位青衣秀才如此赞道。
“秀才爷说得好,俺也觉得,楚小姐好漂亮,昶王好俊俏,好登对……”
“不仅如此,楚小姐慧智从容,昶王殿下更是颖悟绝伦,除却天作之合,再无词可赞……”
“好,这位小生说得好!”
一位白面书生接着秀才的话夸赞,话落,周围议论的众人纷纷点头应和,眼中的灼灼热光,分明是对昶王此番成婚的祝福和感动,真诚无伪,倒像是忽略了楚华容先前的劣迹斑斑。
楚华扬诧异了看了楚华容一眼,错然道:“确实在意料之外。”
诸多百姓欢喜王爷成婚,这是自然的。但是,王爷成婚的对象是他恶名远扬的妹妹,却能依旧欢欣鼓舞,这点不得不令人惊异。
未得楚华容回应,亦不及楚华容再次提醒,楚华扬眸色几番闪动,更是仔细听人言。几盏茶的时间悄然掠过,楚华扬愈是认真听,愈是惊异。
“有人在操控百姓言论?!”
楚华扬错愕道。
楚华容勾唇,“有进步。”
旋即,那双幽深如渺渺夜空的凤眸,紧盯着那青衣秀才与那白面书生,若有所思。
布衣百姓对舞文弄墨的读书人,天生有种难以言喻的尊敬和敬佩之感,对其言辞,更是深信不疑。
而这两个读书人方才的言论,不论轩辕禛与陆雨笙,不谈前身先前的不足,反其道而行,对前身诸多夸赞,引领着所有人对此次赐婚抱欢喜态度。
楚华容皱眉,她不会蠢到单以她先前的动作,就能收揽两个陌生书生的忠诚,为她说尽好话,为她赞尽美誉。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是受人所托……
楚华容皱眉,那么,是谁在为她说话?目的又是什么?
似是看穿楚华容所想,楚华扬眉目微敛,“你且等我一会儿。”
话落,不待楚华容点头,楚华扬陡然起身朝外走去。片刻之后,楚华扬的身影出现在大堂之上,然后是楚华扬邀请两位书生离开的动作。
先前两名书生的赞美已然植入百姓心头,现今,即便两名书生不在,大堂百姓对于楚华容依旧是赞美有加。
声色嘈杂而混乱。
时光渐逝。
待杯中茶水两次见底时,楚华扬一袭青衫归至。
“如何?”楚华容问道。
楚华扬摇头:“左右威逼,他们只道不知。眸色真诚,动作亦无慌张之意,应是真话。”
对于楚华扬的话,楚华容不疑有他,只是眉头皱的更深,随即烦恼地念了一句:“身处权力漩涡,果真一天不得闲。”
楚婉儿的痴情,她不在乎;轩辕禛的病症,她无所谓;黑衣人的布条,她暂且视若无睹;一纸赐婚,她避无可避;今日特意到人流甚旺的君悦楼打听三大世家消息,亦是毫无头绪……
种种杂事纷沓而至,一事未完,一事又起,本就烦心无比。现今,又出现了个莫名其妙为她说话的人,是敌是友完全不清晰……
楚华容眸光怒色翻涌,虽说一开始就没奢望过找出凶手的过程简易无比,却也没料到会如此枝节横生!
恨恨地暗咒一声该死的霉运,楚华容豁然起身,声色凛冽:“走。”
“去哪儿?”
“设局。”
楚华容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
是时候后请君入瓮了。否则诸多繁事夹杂,她迟早会被烦死。一日不解决,她一日都不得安宁!
楚华扬疾步跟上,青色长衫随之摆动,复又迅速压下,更衬得他步伐稳重凌厉,一如他所追之人。
“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楚华扬追着她出了君悦楼,追问道。
“立即约你的表哥出来……还有那个文武状元樊凤林……”楚华容止步,眯眼望了眼刺眼的天空,冷声道。
楚华扬眉头蹙起,虽是不解,却也没多言一句,仅是问道:“尔后该当如何?”
站在拥挤地人群中,喧嚣的街道很好地掩盖了楚华容的一声冷哼:“想办法隐晦地告诉他们,轩辕禛有救!”
楚华扬愣住,傻傻地看着楚华容不说话,半晌,才惊呼出声,“你?!”
温润的眸光,此刻是显而易见的惊奇。你字了半晌,却无法继续言说。
楚华容横了他一眼,凤眸寒冰:“如何?”
楚华扬回神,敛下心中的惊骇,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诉说心中的震撼,“我并非质疑你的能力,仅是好奇而已。”
话虽如此说,楚华扬的表情分明不止是好奇,反而更接近于神奇。
他的医术,不敢说精湛无比,但起码的水准还是有的。四皇子的病症,根本就只有等死一条路!
他的判断不会错,宫里行医数十年的老御医更不会错!
那么……
楚华扬咽了咽口水,向来温雅地声音里,竟掺杂了丝几不可察的崇拜,“你打算如何诊治?!”
穿梭于人群中,在周围喧嚣的掩护下,楚华扬的声音既轻且低,几近于无,只那声音里的热度,却仿若高空烈日,灼热无比。
楚华容嘴一抽,有些不适应如此突变的楚华扬,却也懒得与他解释,只道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晓了。现在,先按照我的话去做。”
楚华扬收回眼中震撼,急急应声,“好,我马上就去。”
话落,他几步消失在人海。
这一次的动作,倒是迅速无比。楚华容嘘了口气,只下一刻,却又被忽至眼前的人弄得无语。
“你又怎么了?”
人海外,楚华扬轻功踏步而回,在楚华容面前站定,眼底依旧有类似仰慕的情绪残余,看得楚华容嘴角又是一抽。
“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你有办法,那当日探望四皇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反而等到今日?”
楚华容哼了一声,“只是想跟那人比比耐心而已。”
轩辕禛的死活,与她无关,她不会关心丝毫。而那人既然想让她出手救轩辕禛,那么,且不论那人与轩辕禛关系为何,他关心轩辕禛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
她不关心,便能忍住不出手救治;对方关心,便迫切希望轩辕禛恩能痊愈……
两厢截然不同的心思猛然碰撞,就看谁比谁有耐心。这算是一次暗中的较量,而结果,简单明了。
也因此,她本想着只凭着这一点心思差异与之较量,不必真的费心出手救治轩辕禛,直接等那人耐心告罄,再次现身催促。尔后她便能直接顺藤摸瓜揪人。
但现在……
楚华容眸色一沉。若是她再沉寂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还会岔出多少新的问题出来!
福至心灵般,楚华扬竟听出了那人的指代,眸色微沉,欲要再细问,楚华容先他一步说话:“去做你的事。”
“你呢?”
“当然是回府。”
君悦楼这样盛名远播的酒楼,往来的大多是五湖四海的人物,其所交流的见闻比之一般酒楼,会更纷乱繁杂,天下奇谈多聚于此。
若是君悦楼都打听不到什么,那么其他的小酒楼,她暂且没心思一一光顾。
楚华扬一怔,见她明显不欲解释太多的神色,勉强压下心中困惑,道了句你自己小心,方才与楚华容在人海中分道扬镳。
只这一次的步伐,因着心中丛生的疑惑,比之先前的激动,缓慢了不止一点半点。
而另一方,楚华容没再呼唤马车,单身一人踱步回丞相府。眉宇微蹙,幽深的凤眸,慧光轮转,端的是精彩动人。
行至半日,丞相府愈见趋近,人声愈加鼎沸,与先前的清净迥然不同,楚华容皱眉抬头,奇怪地望了一眼。
只见烈日下,在众多布衣百姓的品头论足中,红色礼担大排长龙,礼担上的柔软红绸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鲜艳逼人,几乎晃花众人的眼球!
楚华容整个人直接顿住。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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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隐晦吃醋
入眼所及之处,皆是遍地红光。楚华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