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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一句话落,便有人迅速接声唱道:“新娘子妆成出阁——”
“新娘子妆成出阁——”
一声又一声,一声堪比一声高。
直直传到了相府之外,黑马之上的红衣男子耳里。
“主子,王妃要出来了。”
随侍一旁的岐凌,出声道了一句。
“我知。”
轩辕珏如画的容颜,染上一抹绮丽的红晕,比之天边红云更加精彩动人。
无双的凤眸,流光璀璨。
舍了月牙锦袍的清雅,舍了那淡漠的气息,一身火红长袍,赋予了轩辕珏更为动人的色彩。
不再若那天边的浮云高不可攀,而是触手可及的,真实存在着的神人,浑身透露着一股心愉的气息,令那早为轩辕珏容颜倾倒的众生,更是心折不已。
捂着跳动的心脏,众人屏息看着那马上的男子,眸光狂热而激动。若非那黄衣锦卫以人墙为拦,他们几欲忍不住凑上前去,一探究竟。
远观。
蠢蠢欲动地远观。
等待。
比之轩辕珏更加心切地等待。
终于,楚华容在众人翘首以盼下,伏在楚华扬的背上,悠悠出府。
掩盖红盖头下的容颜,一片好玩之色。
眼瞅着离那相府大门愈来愈近,一袭青衫的楚华扬,低低出声:“委屈你了。”
冷不防在一片欢乐中,听到楚华扬悲伤的低语,楚华容怔了一下。
却也仅是片刻,她便明悟楚华扬语中真意,勾唇一笑:“放心。若非我自愿,你想让我委屈也不成。”
楚华扬掂了掂手,将楚华容托高一点,在一片唢呐喇叭吹奏而起的喜乐声中,再次启语:“虽是如此,但总归还是要说一句。”
“随你。”楚华容无谓。
“过府之后,你便是王妃,是天家的媳妇。一言一行,都要顾忌着点……”
楚华容默了一下,“啰嗦。”
楚华扬埋头前进,并未因为楚华容的不耐而止声:“那王爷,本是浮云般的人物,动心则痛,切记,勿要动心。”
闻言,楚华容呛声,开口想说你这话说反了,话到嘴边,绕了几绕,却又吞了回去。
一双凤眸,盯着眼下颤动的地面,深若寒潭,不知作何想法。
地面还在颤动,还在移动。
那府中的喜乐吹奏地更加欢快,更加嘹亮,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在楚华容入了轿的那一刻,楚华扬在她耳边,最后说了一句,“还有,谢谢你。”
楚华容一丝感动也无,仅是头疼扶额,掩在火红盖头下的凤眸,忍不住朝天看了看:“楚华扬,你还真多愁善感起来了是吧!”
虽然她没觉着这婚礼喜意十足,但也没认为有什么让人反思忧心的地方。
这楚华扬,一上来不是道歉就是嘱咐,最后还来个感谢。
楚华容嘴一扯:“楚华扬,要真要心,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楚华扬惊讶,蹲踞在花轿中央,重新弯腰侧耳。
楚华容低喃了几句。
众人听不清,只觉是楚小姐舍不得哥哥,多言语了几句,并未多心。
而那自楚华容出了相府,视线便胶着在她身上的轩辕珏,也仅是微微一笑,似未将两人的亲昵放在心上。
他的跟前,是泪眼湿润的楚相,“今日,老夫的掌上明珠女就交给王爷了,还望王爷珍宝待之……”
轩辕珏点头应声:“岳父不必担忧,本王绝不会亏待了王妃。”
尔后,不待楚相再抒发些温情之语,轩辕珏回望了一眼大红软轿,抿唇一笑后,一扯缰绳,马儿打蹄回旋,悠悠踏上那十里红绸。
绕城三周!
这一刻,轩辕珏忽而感激起这繁琐的礼节。
便是这一礼俗,皇朝所有人都将知晓,楚华容,容儿,是他轩辕珏的新娘,是他轩辕珏的心中之人……
便是这一礼俗,皇朝所有人都将知晓,楚华容,容儿,将要冠上他的姓,与他相伴一生……
心悦,欣喜。
轩辕珏的面容,柔软得不可思议。
至于楚华容方才在楚华扬耳旁所言,轩辕珏心中喜乐之余,微一侧头,朝那与黑色骏马并行的岐凌道:“岐凌。”
“属下在。”
“去寻若干杂物过来。”
“主子?”岐凌愣住。
这大婚之时,寻杂物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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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陆被折磨
岐凌心中困惑,碍于游城一事片刻耽误不得,讶异地出声道了一句,便识趣不多言,抱拳领命而去。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
只听得喜娘高声一唱:“起——轿——”
迎头在前的唢呐队闻声,立即吹奏起了龙凤呈祥,古曲激越,欢乐,更是有喇叭与锣鼓在一旁助威,那大起大落的调子令听者激动,为之兴奋。
原就凑上来围观的百姓,俱是笑逐颜开。视线或是看看那容颜精致的新郎官,或是瞅瞅那八大壮汉齐齐抬起的大红软轿,或是观观那左吹右奏的喜乐队。
漂亮若仙的人,金贵奢华的红轿,击鼓奏乐的队伍……
诸多的美好事物堆砌一处,众人只觉目不暇接,看了眼前的就忽略了前后的精彩,只看其中一处又觉着十分不舍,最后只恨自己为何不多张双眼睛!
一路奏乐。
一路招摇。
走过冀城的大街,走过冀城的小巷,路过皇朝宫门,路过陆将军府,路过李家大院,路过七皇子府,路过四皇子府……
四皇子府……
无边的喜意,与那四皇子府门前那两尊落寞孤寂的守卫形成鲜明的对比,更与那府门前临时垂吊的大红灯笼格格不入。
同时喜庆之事,无端让人觉着,四皇子府的喜意,太过勉强。
守卫嘘声一叹。听着那悦耳动听的龙凤呈祥曲,一路目送高调的迎亲支队从自家府邸走过。
而那在守卫听来甚是动听的迎亲曲,在陆雨笙听来,却是极为刺耳。
站在寝室门口,陆雨笙拧皱了一方绣有花木的锦帕,脸色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四皇妃,四皇子还等着您呢。”
一旁随嫁而来的丫鬟凝儿见此,适时地提醒。只见她的手里,端着一盆温水。而她身侧的丫鬟香儿,则是端着的,则是一方用于擦洗身体的软帕。
陆雨笙回眸,咬唇厌恶地看了眼两人手中物什。
凄凄冷冷的成婚之喜,她忍!
诸多太医如守墓一般,守在她洞房之外,她忍!
独自一人入宫向长辈敬茶,她忍!
而今,初为新妇第一天,这发髻方才盘上不久,就要令她伺候着四皇子的梳洗!
陆雨笙俏脸寒霜,看也不看丫鬟手中之物,更不再看那死气沉沉地婚房一眼,转身就欲走人。
她是堂堂将军府的嫡小姐,尊贵无比,不是那卑微的贱奴!谁要伺候,谁去伺候!
不一忍再忍,原就几近崩溃边缘的陆雨笙,再听府外那刺耳张扬的喜乐,已然忍无可忍!
“四皇子妃,四皇子妃……”丫鬟凝儿急忙放下手中铜盆,小跑跟上陆雨笙,也不敢伸手拉她,只四处张望了下,发觉没人关注她们之后,方才在陆雨笙身后小心翼翼道:“四皇子妃,郁气伤身,您别赌气了。”
“七皇子特意嘱咐,每隔半个时辰便要帮姑爷清洗梳理一番,让姑爷保持清净的……”
“闭嘴!”
丫鬟凝儿话未完,陆雨笙便怨怼地瞪了她一眼,“本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奴才插嘴!”
被陆雨笙一个横扫的眼神慑住,丫鬟凝儿瞬间闭嘴,只不若须臾之后,又忍不住开口:“四皇子妃,您现今是四皇子正妃了,万不可再自称小姐……”
“还有,七皇子还在屋内等候,若久没见着皇妃入门,怕会动怒……”
思及那七皇子那怒发冲冠的恐怖模样,丫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都不敢相信四皇妃忤逆了七皇子之后的下场!
只那陆雨笙却是顾不及丫鬟心中担忧,听她此言,只觉比之那屋外唢呐吹奏的喜乐更加刺耳。
陆雨笙止步旋身,剪水般的杏眸,此刻俱是厉害之色,“若是如此惧怕七皇子,便给七皇子做奴才去,滚远点,别碍了本小姐的眼!”
她的奴才,竟口口声声七皇子,以七皇子为主!
陆雨笙眸色泛狠,不甘心道:“七皇子又能如何,本小姐还是他的嫂子!本小姐不乐意做的事,他能耐本小姐如何!”
“嗤,本皇子何时承认,你是我的嫂子了?”
陆雨笙话音刚落,未及吐息享受一下郁气宣泄而出的畅快,冷不防听到她口中正主的冷嘲声。
陆雨笙杏眸一暗。
但见轩辕祺推门从轩辕禛屋中走出,看着那行至院中,欲远离寝室的陆雨笙,落寞颓废的面容,直接沉了下去:“陆雨笙,别给脸不要脸。”
“若不是四皇兄喜欢你,本皇子绝不可能会请旨让你入门!”
“记住,你嫁给四皇兄,只为伺候四皇兄,让四皇兄享一时之欢,充其量,不过是顶着皇妃名头的丫鬟!地位比你身旁的丫鬟高不到哪去!”
“嫂子?”轩辕祺嗤笑一声,“你还不配!”
若不是念着四皇兄需要她,便是想着她那表里不一的性子,他就绝不会对她有好脸色!
轩辕祺每说一句,陆雨笙的脸色便暗一分。待他最后一句不配话落,陆雨笙的脸色,已然沉如黑炭。
只见她深吸几口冷气,竭力遏制胸中怒意,磨牙霍霍,朱红小嘴中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纵然七皇子再是不喜,本小姐是四皇子明媒正娶的正妃!七皇子这是要逾了礼数,对长辈不敬么!”
这话,陆雨笙说得倒是底气十足。
为尊者贵。
她是将军府嫡女时,她矮他一头她无话可说,但如今,她是四皇子妃,便是不能骑在他头上为所欲为,也合该能够平起平坐!
作甚么她竟然要任他颐指气使,做牛做马?!
夜风吹拂。
陆雨笙站在院外,与门口的轩辕祺遥遥相对,眸色坚韧不屈。
又是一阵喜乐传来,打破了两人僵滞的气氛。
轩辕祺略一抬眼,看了那喜乐传来的方向,便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视线重新落在倨傲的陆雨笙身上,嗤笑几声,轩辕祺表情不屑:“来人,将四皇子妃压入内室。”
跟他谈礼数?
轩辕祺鼻尖溢出一声冷哼,礼数在他眼底,草都不是!
这一命令,全然不暗章法出招,陆雨笙冷不防被打个手忙脚乱,心急言道:“七皇子,你敢?!”
轩辕祺才不管陆雨笙如何惊诧,只是对着那挥手即来的侍卫吩咐道:“四皇子妃要挣扎,你们不必顾念男女之妨,也不用手下留情,直接抓了就是!”
两次四皇子妃,轩辕祺咬得极重,因为太过刻意,反而有种浓浓的嘲弄意味在里头。
被两名侍卫碰触了身体的陆雨笙,气得哇哇大叫:“七皇子!本妃是你的长辈!”
“把她带入内室,本皇子亲自盯着你,若不能好好侍奉四皇兄,陆雨笙……”对陆雨笙的挣扎和恼怒视若无睹,轩辕祺径自警告道,“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
气怒,气怒。
除了气怒,陆雨笙已然不知还能作何感受!
俏丽娇嫩的面容,扭成了一团麻花,狰狞可怖:“七皇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口口声声为了四皇子,那四皇子生前,怎么没见他对四皇子礼待有加?!怎么没瞧见他对四皇子另眼相待?!
犹记得当初宴会,四皇子出言阻止,不让他与楚华容戏弄她,那会儿他可是全然无视的!
为何如今,却在四皇子重病之时,变得兄弟情深了?!
经历了陆老将军背弃一事,陆雨笙杏眸阴沉,她绝对不相信,他这是患难见真情!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陆雨笙渴望知晓其中缘由,轩辕祺却是一声冷哼,随意敷衍,却绝对地气死人不偿命:“本皇子乐意。”
尔后,他掠过陆雨笙冷凝如霜的脸,朝着架着陆雨笙的两名侍卫冷言道:“你们还待着做什么,把人带进来。还有你,你——”
对着陆雨笙的陪嫁丫鬟一顿指使,直直将两丫鬟的工作交个了陆雨笙,气得陆雨笙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其肉!
时间漫过。
那无边的喜乐再一次光顾四皇子府,欢乐奏响之余,丝毫不知晓府中皇妃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恼怒和痛恨。
那足有上百人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绕城,一周,两周,三周……
回旋往复,三次重来,三次路过四皇子府,三次摧残陆雨笙的神智。
便是在陆雨笙崩溃的神智中,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中,那队伍中的大红软轿,左摇右晃,一路颠簸,缓缓逼近昶王府。
绕城第一周是新奇,第二周则是累极,到第三周时,楚华容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原先仅存的那点兴味因着这无聊的举动逐步消散,她一把扯下红盖头,直接闭眼幽会周公,任轿外吹吹打打去。
至于那喜宴或可能出现的插曲,则被她暂时抛却脑后。
喜庆的时光在人群哄闹中逝去,在楚华容幽会周公时消逝。直到花轿落地,她方才清醒。
动了动脖子,捡起丢置一旁的红盖头落下,扯着伸至眼前的红绸,按部就班,被迎进了王府。
拜天地,拜高堂……
过程意料之外地顺利,顺利到弯腰便要行夫妻交拜之礼的楚华容忍不住挑眉,难道是她想错了?
这番想法刚冒出头,楚华容勾唇,想错更好,没在这令人烦心的时候横生枝节,再令人心愉不过了。
细腰下弯,便是行礼。那凤冠上的珠玉流苏若帘幕一般垂落,与地平垂直,十分好看。
“礼——”
最后一道程序落幕,那司仪便要高唱礼成,只不若,他只说了椅一字,那观望庆贺的四方宾客中,忽然躁动喧哗起来,直直讲司仪的话淹没在声浪中。
司仪顿住,余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高堂之上,皇朝最为尊贵的轩辕帝虎目微闪,状似漫不经心都扫过那窃窃私语的众人,声色微沉:“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嗯?”
轩辕帝不冷不怒地嗯哼一声,带着绝对的威慑。
众人心悸,一片沉默之际,一名盘发贵妇颤着身子从人群中走出,怯怯福礼之后,小心翼翼地将众人传阅过的一方帕子递上。
轩辕帝下巴微抬,一旁随侍的孙公公立即会意上前,取过帕子,细白的手指捏着帕子的对角,将帕子展开,袒露在轩辕帝的眼皮底下。
轩辕帝虎目一扫,眉眼顿时沉下,厉声呵斥:“简直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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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大婚之下
白绸锦帕如薄纱般轻盈,乖巧地被孙公公展开着,将帕中之词现于轩辕帝眼底。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白帕黑字。
将一女儿放荡春思展现得淋漓尽致。
教郎恣意怜……
教郎恣意怜……
轩辕帝虎目沉了下去,威严的眸光扫过厅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触及那四国尊贵来宾时,虎目微闪,随后状似不经意地掠过。
被那沉怒的眸光扫过,众人只觉心中一阵冷风吹过,纷纷低头,莫敢于轩辕帝对视。
须臾,轩辕帝冷哼一声,沉肃着面容不悦道:“污人耳目,简直是污人耳目!”
众人心一颤,尔后,除却轩辕珏、楚华容及那四国来宾,众人不约而同噗通一声跪下,只希望这卑微的姿态,能够令那高高在上的人消消怒。
一时间,足以容纳近百人的大厅,只见桌上美食佳肴,不见食用之人,唯有轩辕珏等人无惧轩辕帝的怒气,依旧鹤立鸡群,傲然挺立。
“今日是王爷大喜之日,是谁将这等旖旎之物带到此出宣扬,污人耳目?!”
轩辕帝又是一声斥骂。
倒不是真为轩辕珏着想。而是在如此隆重的场合下,竟在他眼皮底下出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参与传阅之人,又都是他的肱骨大臣!
无疑是在四国宾客面前,毁了他皇朝尊贵的颜面!
轩辕帝又是一声冷哼,“谁做的,站出来!”
闻言,楚华容嘴一扯,心中立即给了轩辕帝一个傻叉的评价。
酒醉的人说自己不醉,犯罪的人说自己无辜。
这点常识都不懂,亏他还是一国帝王。罪犯不自我辩解就够奇葩了,也就傻叉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让人自首了。
心中如是鄙视着,楚华容却是对那锦帕来源有了些猜想,猜想之余,又有些好奇,上面到底有什么,会让轩辕帝觉得污人耳目?
轩辕珏一身绛红锦袍,端立在楚华容面前,精致的眉宇微蹙,似对这陡然转变的气氛颇为不满。
四国来宾微默,在轩辕帝面前,不好插手皇朝之时,一时间也紧是冷眼旁观。
厅中气氛一片凝滞。
异常安静的气氛,瞬间蔓延到整个院落。屋外巡逻防备,以策万全的岐飞的等人几乎立时就感受到了。
鬼手愣了一下,与岐飞相视一眼后,且担忧、且好奇地往那大厅正门走去,缩在门板一侧,朝屋内探头探脑。
入眼的是空荡荡的桌椅,以及黑压压的跪地人群。
大大的黑眼睛眨巴个不停,这是,怎么了?
“你说!”
厅内,久不见人站出的轩辕帝,面色更是沉怒,火热地视线直刺那递上锦帕的贵妇,后者察觉到轩辕帝的怒视,着着华丽宫装的身躯一颤,结结巴巴道:“回,回,皇上,是,是南州城城主夫人交予奴家的……”
轩辕帝虎目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南州城城主夫人的位置,旋即盯住,那城主夫人似觉被毒蛇盯住,婉约的娇躯一颤,同样颤声道:“皇,皇上,奴家是无辜的,是李,李夫人交由奴家的……”
“李夫人?”
被轩辕帝点名的李夫人表情一顿,身体匍匐得更低,应了句奴家在此后,将火索引到了将军夫人身上。
将军夫人又将烫手山芋丢给了一世族公子……
一个推一个……
半晌之后,掩在红盖头下的楚华容打了个哈欠,对轩辕帝这低级问法十分无语。
隐约听到楚华容哈欠声的轩辕珏,抿唇轻笑,旋即他不待轩辕帝问出原先惹事之人,开口言道:“皇上请息怒。现今既问不出结果,这吉时将过,此事便就此揭过罢……”
轩辕帝沉默,无声不允。
轩辕珏欲再开口,冷不防一道怯懦地女声在他之前发了话。
“回,回皇上,是奴,奴家的婢女,从,从王妃的嫁妆中捡到的……奴家原想择个时间,交换王妃的,不想竟……竟……。污了圣目,望皇上恕罪!”
“你?”
轩辕帝定睛一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