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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祺回神,压下心中奇怪的情绪,回复道:“不必,用红衾覆之便可。”
穿着衣物再是小心翼翼,也必然需要抬手抬脚配合。这有悖她的叮嘱。
陈老躬身应声。随后立在一旁,看着轩辕祺拍手招来屋外仆婢,然后按照王妃的嘱咐,一一吩咐下去。
须臾过后,清风从被推开的古朴窗格中吹入,重重帷幕因风浮动,腥臭味也随之散去不少。
而那一群未得轩辕祺命令的御医,依旧等候在门外,不敢越雷池半步。
至于那陆雨笙已然被她的陪嫁丫鬟扶到客堂。
一名粉衣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陆雨笙坐在床上,尔后说道:“皇妃,您忍着点,奴婢这就为您找大夫去。凝儿,你就留在这里,好生伺候着。”
“凝儿知道的,香儿姐姐赶紧去找大夫吧。”
香儿点头,旋即小跑而出,直奔城中最负盛名的医馆去。
留在客堂中的陆雨笙,仰面躺在床上,呜呜哭泣。
小丫鬟凝儿小心替她褪些刺有并蒂莲的绣花锦鞋,一边不忍地安慰道:“皇妃,您别伤心了。今日不是有个老医者前来为四皇子诊治,奴婢听说,这姜是老的辣,想来这大夫,也是越老越厉害。”
陆雨笙小声抽噎,也不知有没有把小丫鬟的话听进去没有。
“皇妃,四皇子这一次,一定有救的。”小丫鬟睁眼说瞎话,只为宽慰伤怀的陆雨笙,“等四皇子好了,您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褪下绣鞋,小丫鬟轻轻地抬起陆雨笙的脚,将之搁置在床沿上,伺候着陆雨笙躺下,这才继续劝慰:“皇妃,四皇子最疼您了,要是知晓七皇子欺负皇妃,一定会为您做主的。您别哭了,好不好?”
小丫鬟幻想很美好,但陆雨笙却没盲目地相信,耳听着她嘈杂个没完的声音,不由止住哭噎,冷怒地斥责:“你能懂什么?!什么都不懂的人,闭嘴!”
小丫鬟登时不敢多话。
陆雨笙却是悲从中来,抽泣得愈发大声了。
这两日来,伺候着轩辕禛便算了,就连那膳食用度,竟也被轩辕祺强行克扣,三两碟冷食便是一餐。
陆雨笙打了个哭嗝,这样的食物,若在以往,她连瞧都不屑瞧的,如今却连着用了两日。
轩辕祺,轩辕祺!
陆雨笙侧头,一行晶莹从眼角流出,顺势滑过鬓角,最终没入耳际。
她是尊贵的皇妃,却连自己的寝院都没有!出了那新房,她便无处可去。
客堂。
这可笑的客堂!
陆雨笙死死咬牙,这一动作,立马牵动面上伤口,她抽疼得厉害,立马扭曲了一张俏脸,那狰狞如魔的模样,看得小丫鬟一阵心悸。
“轩辕祺,从今往后,我陆雨笙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今日之屈辱,他日我定十倍奉还!”
“皇妃慎言!”小丫鬟吓得惊呼一声。迅速跑到屋外四下察看了会儿,见无甚小厮仆婢出没,拍拍胸脯,安心下来。
陆雨笙冷眼瞧着她的行为,眸色阴沉。
慎言?!
御医明明就在府中,却无人敢替她诊治,真以为她摸不清其中的弯道?轩辕祺明摆着不给她好活,她作何不能怨他?!
一时间,陆雨笙脸色更是黑云遍布,如炼狱黑魔,又是将仔细掩好门窗回来的小丫鬟吓得重重一跳。
“皇妃……”
陆雨笙瞥了她一眼,不说话。杏眸紧闭了一会儿,再睁眼时,眼中的狰狞之色犹存,只那语气却是平静不少:“去打听打听今日楚华容在四皇子房中做了些什么。”
小丫鬟脸色为难:“这……”
bsp;留待四皇子房中的四人,身份都十分尊贵,她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探听出什么?
陆雨笙瞥了她一眼,冷声提醒:“那揭下皇榜的老医者,估摸该是江湖草莽,你想办法靠近他。现在就去。”
小丫鬟眼前一亮:“奴婢晓得了。”
因着陆雨笙的急躁,小丫鬟得到提醒后,不得不立马出门,寻求机会接近那民间名医,独留陆雨笙一人在房中,留她一人静静思索楚华容此次前来的目的。
房中安静。
房外,日头高照,夏蝉欢鸣,一片生机。
楚华容与轩辕珏刚跨出四皇子府大门门槛,便与寒意四射的南元殇打了个照面。
“王爷安好。”南元殇率先点头,打了个招呼,却故意忽略他身侧的楚华容。
轩辕珏眉目微敛:“三皇子不必多礼。几日前三皇子意图谋害我朝王妃,纵使有太子作保被刑部释放,亦不能免责。如今见了王妃,还请君注意态度。”
南元殇没想到轩辕珏竟如此光明正大地维护楚华容,不由一怔,反应过来后,阴沉的眉眼,若有所思:“楚华容,这便是你背叛轩辕禛的理由?”
因为得了闻名天下的昶王的青睐和维护,所以直接移情别恋,别抱琵琶?
楚华容嘴一抽,“我是杀了你父皇还是杀了你母后?!”
南元殇皱眉不解。
轩辕珏亦是眉宇微挑。
就连那引领两人出府的管家,那朱红高门前的四名持刀门卫,亦是面露茫然。
楚华容嘴一扯,“既然我跟你没仇恨,你一来就在我丈……夫君面前说这些话,居心何在?”
背叛轩辕禛?
不说她,就说钟情轩辕禛的前身,他们两人,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更无私定终身之诺,就算前身忘情另找他人,也绝谈不上背叛。
他这一语,简直是对她的污蔑!不知晓内情的人,估计真以为她是水性杨花之流!
南元殇恍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竟存了几分歧义。只不若,知晓归知晓,他面上去却无丝毫歉意,反而沉下脸道:“你害我辛苦培育的万蛇死于非命,你说这是不是仇!”
话音刚落,南元殇身形陡然欺近,指节分明的右手,竟是紧握成拳,直朝着楚华容袭去。
谁都没料到南元殇竟会忽然攻击,便是楚华容自己也想不到。
不过……
“找死!”楚华容眸色一厉,身体微斜避过,南元殇一拳打了个空,想要收回手,却被人更快地扯住,扣住手腕上的手,如同铁爪一般,几欲掐进他的肉里!
南元殇手一动,欲要抽。出,下一刻,扣在手腕上的手顺势重重一拉,随后一松,南元殇只觉自己登时却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扯向前方,一个刹势不住,竟朝前方扑去。
而前方……
涂得深红的高槛近在咫尺,若是一头栽下,定然头破血流,生存无望!
南元殇瞳眸骤然一缩,欲出手撑地翻身跃起,冷不防后方一双脚瞬间踏上他的背部!
踩踏!
货真价实地踩踏!
浑身被一股奇怪的气势压抑着,南元殇全身无法动弹,更遑论是反抗!
咳。
胸前重重磕绊在门槛上,瞬间,剧痛自胸口传遍四肢百骸,让人恨不能自行了断。
南元殇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为自己活着感到意外。
“很意外?”楚华容踩着他的背部,在他的头上冷冷一笑。
“哼。”
楚华容也不计较南元殇的冷怒,而是嗤笑一声:“在光天化日下杀人,你当我如你一样蠢?”
他随性起杀心,不担心杀害一国皇妃会引发的麻烦,她还担心一国皇子在众目睽睽下死在她手中,会给她带来诸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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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想要他死,暗杀,投毒,悄无声息的办法多得是。
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怒,不顾后果地杀人。
楚华容脚尖又在南元殇的别上踩了踩,待小小泄气之后,方才扯唇道:“南元殇,回国的路上小心。”
其中含义……
轩辕珏轻咳一声,也不去看那目瞪口呆的几人,默默收回压制南元殇的真气,柔和着声音说道:“容儿,我们走吧。”
他瞧得分明,放下南元殇确实摔得惨了。不过,也是他活该。
楚华容看了轩辕珏一眼,点头,最有用力一踩,直直将南元殇踩得喷出一口血来,方才若无其事地收腿。
“走吧。”
四皇子府门前的几人,呆呆地目送楚华容与轩辕珏的马车离开,表情十分呆滞。
谁说楚家贵女是草包的?!
那样凶猛的攻势,就算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也躲不开的啊!是谁眼瞎了乱传!
惊愣呆滞,竟也没人想到要去扶南元殇起来。
而那上了马车回归王府的楚华容,却是一改冷厉的表情,瞅着轩辕珏,和颜欢笑道:“你刚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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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珏要jin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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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珏眉目柔和,轻言轻语:“可觉得解气一些?”
这便算是默认了。
楚华容瞬间眉开眼笑,肯定点头,尔后深思道:“听闻你与南元清交好,这样折辱欺负他的弟弟,会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友情?”
“现在才考虑这个,会不会太迟?”轩辕珏笑笑。
楚华容挑眉,认真地看了眼轩辕珏,见他脸色的确未有担忧之意,心一松的同时,却又有些好奇:“轩辕珏,你跟南元清到底是多深刻知己之交?”
竟深刻到连自己的弟弟被欺负到头上,都可以无视。
对于楚华容的疑惑,轩辕珏向来不吝啬与解答,但若能在解答之前为自己谋取些福利,他定然锱铢必较。
是以,他没有直接回答楚华容的问题,而是轻笑着说:“容儿,你再唤我一声。”
“唤什么?”
如玉的脸,因着心中的甜蜜,泛起淡淡的粉色红晕,轩辕珏抿唇,轻声提醒:“……就是你在三皇子面前对我的称呼。”
楚华容:“……”
她唤他什么了?
车外日头正盛,鼎沸的人声,偶尔干扰到楚华容的回想。
轩辕珏不急。
车外驭马前行的岐凌,心中更是一片波澜不起。左右王妃已接受了主子,那他就不必再为主子的感情忧心了。
沉默中,楚华容仔细回想着自己对南元殇说过的话,以及话中对轩辕珏的称呼……
想明白后,楚华容嘴一抽。那个称谓……
“夫君?”楚华容语出试探,表情相当奇异。
轻轻软软的声音,缓缓地勾动轩辕珏的心弦,轻拢慢捻,有段名为甜蜜的乐曲在心中漂浮,精致的眉眼,尽情舒展。
漂亮的凤眸含情万千,眸中流动的璀璨华光,俱是独属于楚华容的细腻的温柔,愈发衬得那如诗若画的容颜瑰丽无双。
美丽。
惊心动魄的美丽。
喝!
楚华容心一窒,竟忘了要鄙视轩辕珏幼稚心思的想法,反倒是微微直起身子,鬼使神差般,主动朝着轩辕珏凑去。
与轩辕珏如出一辙的凤眸,渐渐深沉。
恍似没看到轩辕珏微讶的眼神,楚华容在他眼下抬头,红唇印上他的。
这样美丽温柔的男人,是她的。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妙的情绪,像是满足,又像是感动。紧贴着轩辕珏的红唇,不受控制地向两旁牵起。
对于心上佳人的主动,轩辕珏欣喜莫名,即便知晓白日宣淫不对,却也没舍得推开她,修长干净的手,更是缓缓地放在了她的腰间。
马车外的鼎沸人声,并没有让两人羞涩,继而停下。
更甚是……
楚华容伸手,唤住轩辕珏的颈项,手下细腻光滑的肌肤,令人着迷万分。双手紧了紧,她闭眼,探出舌尖,轻而易举地穿透他唇瓣间的间隙,抵着他的齿……
这……
轩辕珏瞳眸骤然一缩,察觉到她的意图,他唇微张……
湿热的舌,柔柔的,软软的,勾动着他的,滚烫得不可思议。
精致的结喉上下滑动,轩辕珏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了,无师自通地含住她在他口中横冲直撞的舌,如沙漠中久逢甘露的旅者,奋力地吮吸。
不是青涩的轻吻,不是羞涩的舔吻,而是掠夺,真真正正的掠夺,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渴望。
横冲直撞,变扫千军。
腰间的手臂,逐步收紧,渐渐的,如同铁箍一般无二。轩辕珏竟似是失控了一般,忘记了克制自己手中的力道。
从腰间传出的疼痛让迷失**。望的楚华容,瞬间清醒。紧闭的凤眸倏然睁开!原先有些柔软的娇躯,更有一瞬间的紧绷。
“容儿?”
察觉出楚华容的异样,轩辕珏恋恋不舍地退出战场,却是紧贴着她的唇,呢喃了一句。“怎么了?”
“又被诱惑了。”
清醒过来的楚华容心中郁卒。
轩辕珏轻笑,怀中温软的娇躯,颈间传来的重量,无一不告诉着他,她与他是何等的亲密无间。
楚华容移开眼不再看他,嘴里却是恶狠狠地说了一声:“别再这样笑!”
她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轩辕珏嗯了一声,不长不短,不轻不重,也不知晓是答应了,抑或是仅是敷衍而已。
“原来你喜欢我这样笑。”
静谧间,轩辕珏低语呢喃。声音极轻,那胭脂朱红的薄唇,像是没动过一般。他凝视着楚华容的眉眼,有种想法在心中慢慢生成……
楚华容不察,皱眉思索方才的异样,最近她动不动就被轩辕珏蛊惑,定力差极,其中缘由……
难道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的定力变差?
楚华容若有所思。
“主子,王妃,府上到了。”
两耳不闻车中事的岐凌,在邻近午间时,终将两人安全送回昶王府府邸。
楚华容原想直接跳下马车,却见踩踏着红色矮几下了马车的轩辕珏朝她伸手,如玉的手,掌心朝上,在光芒热烈的高阳下,楚华容能明显看到他手心的薄茧以及那细小的纹路。
她叹息,连下个马车都要被人扶着,她是有多易碎?
像是这样想,她还是没有拂了轩辕珏的好意,将手递与他,中规中矩地踩着红色矮几,被他牵着下了马。
两人并肩入府间,楚华容侧头看了他一眼:“往后不必那样小心翼翼,我还没较弱到那地步。”
轩辕珏回以轻笑。
他喜欢的女人,他想要温柔以待。
得到否定的答案,楚华容也说不出自己的欢喜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耸耸肩,她忽然想到方才的话题,早被他们扯远了。
不过……
“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我跟南元清见面?”
“不是想知晓我与南楚太子私下交情的深浅?”轩辕珏反问了一句。
“没兴趣了。”
楚华容说得好不理所当然。
轩辕珏默然。
刚经过前院踏入正厅,那厢开管家秦曦便来传膳,轩辕珏与楚华容点头。只不若,片刻之后,两人齐齐皱眉。
血腥味?
楚华容与轩辕珏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须臾,轩辕珏开口询问,“秦曦。”
“秦曦在,主子有何吩咐?”
“今晨府中可有异动?”
秦曦点头,“是……”
“是楚婉儿被人劫走了。”秦曦才刚开口,一小人儿嗖的一声,从门外飞奔而进,又在楚华容跟前倏然止步,一脸愧疚地开口。
楚华容怔了下,旋即歪头,有些不可思议:“楚婉儿?”
鬼手点头:“嗯,楚婉儿。”
楚华容眉头一动,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择了个重要的的问题问道:“来人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鬼手摇头。
轩辕珏敛眸:“本王倒不知晓这王府的守卫,竟如此不堪一击,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清越的声音,全无在楚华容跟前的柔和,反倒显得有些冷凝,有些漠然。
失职的秦曦与鬼手俱是一颤,不敢为自己多做辩解。一个两个恭敬地垂头,认罚的态度显而易见。
“大主子,小主子,”鬼手景城主动揽错上身:“都是小城的错。如果不是小城贪玩,如果不是小城失神,那楚婉儿早死翘翘了,不会再给小主子带来麻烦了……”
秦曦也是自责:“若非秦曦大意,疏于府中防备,也不会让刺客有机可趁。楚家三小姐的失踪,亦有秦曦一份责任,不全是小城的问题,还望主子别怪罪小城。”
轩辕珏淡淡地看了争相领罚的两人一眼,也不急着追究,只是吩咐道:“查清后自去刑堂领罚。”
“秦曦遵命。”
“景城领命。”
秦曦与鬼手景城异口不同声,却是同一个意思。两人相视一眼,默默拱手躬身退出,莫敢再多耽搁一刻。
至于那午间膳食,秦曦早已安排妥当,他不在,亦有其他人伺候楚华容与轩辕珏两人用膳。
精美的膳食裹腹,楚华容拍拍实实在在的肚子,命人准备洗浴之后,便一边思忖着楚婉儿被劫的缘由,一边朝房间走去。
这一次,轩辕珏难得地没有立马追随,而是低声唤了一声:“岐凌。”
在门外守卫的岐凌闻声,速度推门而入,立在轩辕珏眼前,躬身待命。
轩辕珏抿唇,精致的眉眼,略微有些尴尬,踟蹰了些许时辰,他方才轻声开口:“你去将书阁中的jin书翻找出来,放到本王书房。”
对于轩辕珏的命令,岐凌下意识地点头,待反应过来后,惊愣地看着轩辕珏,一贯冰冷的声音里,有了丝浅浅的波动:“主子,jin书?您确定?”
如玉的脸色微红,轩辕珏轻咳一声:“嗯。”
旋即想到什么,他不放心道:“若是书阁查无jin书,便去外边的书坊寻找。”
他在容儿面前,似乎总如稚儿一般,由她引导。
容儿是女子,亲热一事……
轩辕珏的脸热了热,仓促着说道:“此事,你即刻去办。晚间本王便要见到。”
话落,轩辕珏也不看岐凌奇怪的脸色,刷的起身,直接走人。
步履匆忙,竟像是落荒而逃。
岐凌冷漠的脸色,微微抽。动。
是他听错了?
还是主子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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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日头正盛,冀城最负盛名的书坊里,岐凌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幂蓠,一手抓着几本素色封面的古书,站在结账的柜台前,迟迟拿不出手,羞于结账。
书坊的老板,是个面目慈善的老伯伯,见眼前人久久不拿出书册让他结算,不由试探道:“公子可是银两不足?”
话是这么问,但老者心中却自己给了个否定的答案。毕竟单是他身上的锦缎,在衣坊里一尺至少也有千钱。而能穿得起如此昂贵衣物的人,又怎么会是没有银两?
这般想着,便见眼前人摇了摇头。老伯伯笑了笑,继续问道:“那公子可是忘记了携带银两?”
岐凌再次摇头。
老伯伯笑意微敛:“那公子为何犹豫?”
意料之中的,岐凌依旧没回话,抓着古书的手,微微动了动,就是不肯将书册放置柜台上,让老板结算。
老伯伯困惑的眼眸,直直瞧了岐凌好几眼,见他全无开口的迹象,那佝偻的身子探过粗糙的高柜台,向岐凌手中的书册看了过去,试图换种方式解惑。
察觉到老伯伯的意图,岐凌抓着书册的手,极为迅速一动,那最外层的书册封面瞬间朝内,遮掩了那书册封面的字迹,不欲让人窥探书册面目。
只岐凌快,却也快不过老伯伯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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