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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宫荣华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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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表面上一直跟在老大屁股后面,“帮助”老大笼络士林中人,也有动机;

    老四,外家乃勋贵豪门,走的就是武将的路,若是能弄到古家的势力,那简直是小猫崽子瞬间变身老虎,心动化为行动只需要一个契机;

    老五,曾经是没有野心,现在却不能肯定了;

    老六、老七,表面老实,谁知道私底下怎么想的?

    顾牧在心里扒拉了一遍众皇子,却摇了摇头,一个都不看好。

    这些人真以为随便一盆污水泼到死人头上,欺负死人不会开口说话,就能觊觎古家背后的势力,得偿所愿,如果他们知道古战在皇上心中无人能够撼动的地位,就绝对不会出这样的蠢招!

    得亏古战心如磐石,行事果断,宁可驻守边疆一辈子也不回京,否则,皇宫里哪有那么多小崽子生出来?哪容得他们现在蹦跶来蹦跶去,结果却蹦跶到死去的古战头上?

    老虎的胡须都敢摸,勇气可嘉!

    转念一想,顾牧忽然想起一个一举数得的好主意。

    ……

    生辰日近,清安偶尔流露出对古家的向往和憧憬,太后这样的人精,怎么会感觉不到?隐约明白了清安的意思,太后便做出失落了,伤心了,孩子大了不肯和她说心里话的神态,清安本是要徐徐图之,只是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是太后的对手?眼见太后退让示弱,三两下就丢盔弃甲,直接说出了自己希望离宫回古家的心愿。

    无论太后是震怒、吃惊、伤心、失望等等,清安都有心理准备,可她就是没想到,太后会如此平静,平静中透着怅然怀念,倒把她自己弄得忐忑不安。

    “你这孩子,这段时间憋着的,就是这个心愿么?我早该想到的,”太后摸了摸清安的头,眼神柔和,语气充满了缅怀的怅惘情意,“当年阿曦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皇宫,仿佛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是牢笼一般,哪怕是她父皇将她嫁到边城,嫁给一个年纪一大把的莽夫,她也欢天喜地的,你是她的女儿,想必也是不喜欢皇宫的,这里再如何富丽奢华,也不是你的家,对不对?”

    清安有些发慌,结结巴巴地道,“不是的,您对我那么好,我若是不知道感恩,那成什么人了?只是母亲是公主,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皇宫,这里是她的家,而我毕竟姓古,蒙您和舅舅的垂怜,将我娇养长大,我却不能不考虑您和舅舅的立场,让你们为难,况且我出宫了依然是您的外孙女儿,还是能进宫来看望您呀!”

    太后坐在贵妃榻上,清安歪坐在她身边,她垂眸望着清安越发美丽的容颜,慈爱地笑,将一抹忧心深藏眼底,“我知道,是那群混账小子吓到你了,也是我的错,打小就把你藏着,和他们相处得少了,将来……”

    ——将来若是他们当中的某人登基,只怕情分也有限,她该怎么办呢?如何能保证阿曦的这点子骨血一辈子活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改日,和皇帝提提吧,不知道皇帝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清安从太后那里得了准信,又是开心又是难过,一方面开心自己终于能够摆脱这个充满了死亡阴影的皇宫,一方面又为不能在太后身边尽孝而难过,她到底是自私的,为了顺从自己的心,便逆了宠她如宝的太后的意。

    她实在是欠老人家太多了。

    想到就要出宫了,清安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么激动开心,反而内心沉甸甸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皇宫更像是她扎根的地方,可前世那样凄惨的死亡方式,又令她迫不及待里逃离这里,哪怕在抽出根部的时候,抽断了无数根须,也绝不后悔!

    “唉……”世间哪得两全法?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的寝室中突兀出现的一道黑影,差点就尖叫出声,如果不是被瞬间捂住嘴的话!

    ……

    三年一次的秋闱,今年正好赶上,自年头起,进入京都的外地人就络绎不绝,十有**都是为了今年的秋闱。

    林秀和林古凡这对母子,夹杂在其中,一点也不显眼。

    林秀每日待在屋子里绣花做针线活,林古凡埋头苦读,偶尔应邀参加一些可以交流心得的文会,但毕竟是秋闱前,大家都宁愿争分夺秒地复习,并没有太多人闲得蛋疼去举办文会,这样的交流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林古凡的言行丝毫没有出格之处,平淡的一如万千学子!

    这晚林古凡没有出门会友,他在厢房写了十几页大字,林秀在一旁缝制一件直缀青衫,一如大多数清贫平凡的母子。

    半晌,林秀缝完了一只袖子,忽然开口道,“你调查的怎么样?”

第五十章 蛛丝() 
深秋的夜晚,那寒意是丝丝缕缕地往骨子里钻的,一会儿就带走了人身上的热气,万籁俱寂,热闹的京城都陷入了黑暗中。

    四周隐隐绰绰,也不知是人影还是树影,清安被人半强迫地揽着腰,固定在屋顶,裹着一袭玄黑色男式夹棉披风,郁闷的一张绝俗的小脸都皱成了包子——她睡不着是一回事,可被人‘绑架’出宫看热闹是另一回事——任谁在大晚上被人揪出温暖的被窝,跑到人家的屋顶偷听,也高兴不起来啊!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顾牧那风流不羁的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了,反正换一个正常人,也做不出深夜潜入宫里就为绑一个未出阁少女一同看戏的荒唐事来!

    顾牧好笑地看着清安气得鼓鼓的腮帮子,黑漆漆的夜晚,本该目不能视物,但对于他们这样内功深厚的人来说却丝毫不是阻碍,他能将小姑娘的神态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越看越觉得——真的是好小好小,平时看她举止有度,言之有物,总会忽略她的岁数,而今夜色的掩映下,倒是让她露出了符合年龄的稚嫩生动,白嫩嫩鲜灵灵让人心花怒放的一个小团子——如果顾牧再迟出生一千年,就会明白,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叫做软萌。

    “你不是在找那两人吗?我带你来看,你怎么不高兴呢?”顾牧明知故问,偏着头状似疑惑地道,唇畔的逗弄意味却十分浓厚。

    清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大惊失色地回过头,“啊?”

    “你父亲的‘外室’母子啊,你不是在找这两人吗?”

    顾牧笑吟吟地重复,深邃的双眸蕴满笑意,明明没有任何出格的举止语言,偏偏一个专注的眼神就能让人脸红心跳。

    但哪怕再迷人的笑容,此刻落在清安眼中,依然比恶魔的笑容还可恶,她没听明白顾牧的话,径直朝着相反的方向误解了,只觉得脑袋被一抡巨锤砸过,又痛又晕,“……难道这两人真是父亲的,父亲的外室?”

    顾牧见她花容骤然失色,一张小脸连黑沉夜色都掩盖不了那份惊人的苍白暗淡,不由得讪讪的,反而心疼懊悔起来——

    吓人吓过了头,尤其这还是自个的心上人,这可怎么是好?

    “自然不是!”虽然还没有彻底弄清这两人的身份,顾牧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口否认,别说他不相信古战这种人会养外室,就算真的是古战的外室,他也会弄成假的,免得让小姑娘伤心难过!

    “……”

    清安的一汪泪还含在眼睛里,就被堵回去了!这什么人啊,说话还带大喘气的!

    “如果他们身份确实,那我早就帮你处置啦,我虽然没什么实权,弄死两个外地人也不算难事,还带你来看什么?正是因为他们是假的,才有好戏看啊!你就不想知道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顾牧大言不惭地开口,一出口就是如此道德沦丧掉节操下脸面的话,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凶残会不会吓到人小姑娘!

    清安捏了捏粉拳,动了动嘴唇,那声音低得跟幼猫似的,“是那些觊觎古家军权的人?他们让这个人以父亲的名义继承古家的人脉?”

    顾牧长眉微挑,露出一种纠结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神情,似乎清安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之外——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十三岁的小姑娘,本该无忧无虑,哪怕有烦恼,也是烦恼今天戴什么首饰穿什么衣裳,哪有张嘴就是军权闭嘴就是人脉?

    可转念一细想,这样的眼界见识,出现在清安身上,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突兀,他直白地赞道,“身为一名十三岁的小姑娘,你的确足够敏锐也足够聪慧,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倒宁愿他的小姑娘笨点,没心没肺点,也许人生才会更加顺遂平稳。

    屋顶被掀开了一道隐蔽的缝隙,透过缝隙,看到屋子里一盏如豆的油灯,昏然的光落在屋中两人的身上,令人倍觉压抑阴暗。

    这一对母子,看似气氛融洽温馨,偏又在这种融洽温馨中透出一种别样的对峙紧张的情绪,犹如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林古凡默然半晌,方低声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万一被发现,我们就完了!古家不是普通富户,那是堂堂侯府,有几百年历史的世家,连皇帝都把女儿嫁给他们家,就算现在没了正经主子,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看皇上都没收回定国侯府吗?讹诈他们,我们真的有命享受成功后的富贵荣华?娘,我不想死,乡下的日子虽然清苦,可到底平安……”

    “没有可是,我儿天资聪颖,绝对不能在乡下蹉跎岁月,浪费了你那一身读书的天赋。如果不是古家,你也是高门子弟,锦衣玉食,出入有车马侍从,在京城里,大半数的人都不敢惹你,又怎么会沦落到乡下,连区区一个县学都上不起?这是古家欠我们的!再说,富贵险中求,想成功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冒风险?你不用担心,就是见了古家那些老人我也不怕,当年定国侯的确救过我的命,他当时身边可跟着不少人,听说有些人还没死,正好给我当见证,我就说我后来悄悄以身相许了,谁又知道真相?何况那人答应我们了,就算被人拆穿,也能保我们母子性命,你还有什么好怕的?畏畏缩缩的,真不像我林秀的儿子!”

    林秀乍一看就是个寻常的中年村妇,灰衣低髻,寻常行走都是低眉顺眼,但此刻,兴许是她的语气太傲然自信,下巴抬得太高,让她整张脸都暴露在灯光中,细看她的五官,居然长得十分不错,细峨眉秋水眼,挺秀的鼻梁,小巧的瓜子脸,年轻时想必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如今因为肤色蜡黄,以及眼角操劳的细纹,反而遮住了她本身的八分姿色。

    林古凡皱着眉头,显然林秀的话不但没有说服他们,反而让他有些反感,可是他本身就是个懦弱性子,习惯了听从强势精明母亲的主意,这会儿就算是觉得不妥,也没有勇气大声反驳,只好懦懦地嘀咕——

    “我就是不懂,那人不是说是我们仅剩的亲人吗?真的希望我们好,也该他来接济咱们才对,为什么偏偏让咱们去冒充古家的后人,娘,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其中有阴谋,这些天一直心惊胆战……”

    “哼,”林秀冷哼一声,掩饰了那一瞬她表情的不自然,然后才不耐烦地道,“你别胡思乱想,人家就算和咱们有血缘关系,这么多年都不联系了,又凭什么接济咱们,还不如靠我们自己,争一场泼天的富贵,到时候,看那死丫头……”

    林秀的表情从心虚转到自信,随后又变成得意和贪婪交织,而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林古凡没有听清,倒是屋顶上始终关注着两人的顾牧听得清清楚楚,转述给了清安。

    “这么说,他们背后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别说清安,就是顾牧都不太相信。

    听林秀的语气不屑地喊对方‘死丫头’,想必那女人定然是比林秀辈分低,且年纪也不会太大,可古家在十几年前就等同于覆灭,那时候,那女人才多大?

    不对,林秀刚刚说了,古家欠对方的,古家是十几年前败落的,而眼前这个林古凡,正是十五岁,十几年前刚出生没多久!

    转瞬间,顾牧和清安便同时想到了一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何家?”

第五十一章 伺疾() 
不怪他们同时想到何家,符合所有条件的,十几年前和古家结仇的就只有当时的承恩侯何家了,当年那一案虽然惨烈,但牵连却意外地小,涉案的不过是寥寥数家依附何家而生的小家族,想来只怕连何家自己都明白,在这种盛世做出通敌叛国的罪行,稍微有点脑子的恐怕都不愿冒此风险。

    何家有庞大的收益足以驱使他们冒抄家灭族的危险,可对于旁人来说,却真正是得不偿失,傻子才愿意干呢!

    这时候的清安当然行不到这么深,但她潜意识里第一个就想到了何家,而顾牧却是通过手中集合的资料,综合考虑,亦是何家嫌疑最大!

    “看来还是要继续往下查,何家当年满门抄斩,本以为已经没人了,但显然有人知法犯法,弄走了几个后人。”顾牧笑道,可谁都不会觉得他这个笑是愉快的笑。

    清安也说不出话来,她前世除了不能成为东宫正妃略有些缺憾,可算是过得顺风顺水,就算最后死了,今生回来她也决定报复了,却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些前世压根没有出现过的事,何家,前世压根没出现过好不好?

    不对,也许出现过了,可以她前世那脑子根本就没发现!

    这林家母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而最后,自己一死,古家的血脉就此灭绝,说不定这也是来自何家的报复!

    骤然发现的疑点,令清安心中乱成一团,总觉得自己前世的死,仿佛也不仅仅是表面的原因……

    “我先送你回去吧,放心,一切有我!”

    浑身上下都找不到“稳重”两个字的人,忽然郑重其事,清安却没感到荒谬,反而从顾牧那双沉着自信的眸子里感受到了无比踏实的滋味。

    就算疼爱她如太后、景帝,他们的情意也是放在迂回的心思和行为中,很少有人这么直白坦荡地告诉她——放心,一切有我!

    被顾牧一袭披风裹着风驰电掣般送回了景蕴轩,清安本以为今晚她定然会烦闷得睡不着,可事实上,她沾枕不过片刻,就陷入了沉睡中。

    景蕴轩外的墙角阴影里,一条穿着宫女服的瘦削身影无声无息地单膝跪地。

    “——好好保护她,对她如对我!”

    顾牧丢下一个淡漠的眼神,身形微动,倏忽间失去踪影。

    ……

    随后几天,清安并没有频繁的动作,所谓打草惊蛇,这点她还是明白的,她直接将林秀母子的住址交给了古管家,自有古管家带人去监视对方,如果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都抓不住对方的尾巴,那只能说明古家真的是老了,日薄西山,穷途末路,就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能够挽回的了。

    深秋昼短夜长,天气渐凉,太后一个不慎,染上了风寒,她毕竟年纪大了,保养再好,恢复力也远逊于青壮年,纵然有整个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待命,也不是那么容易好的,断断续续拖了七八日,清安心中担忧,干脆搬去了慈宁宫,无视太后的阻止,日日亲自伺疾喂药,从不假手于人,十分虔诚。

    这时候,再提回家的事,就太没眼色了,况且清安现在有哪里能放心离宫?

    慈宁宫里药味弥漫,太后围着清安一针一线缝制的贡品天鹅绒抹额,歪在床上,搭着一条轻薄的孔雀羽被,刚喝完清安端过来的药,含了一颗青翠的蜜饯梅子——“记得年轻那会儿,我怀着皇帝,偏怀相不好,那比黄连还苦的药是一碗一碗地喝,从来也不觉得忍受不了,如今人老了,所谓老小孩老小孩,倒不像年轻时那么能耐苦了。”

    清安坐在床边的绣礅上,放下装蜜饯的青花瓷碟,拿起装核的无纹饰白碟,含笑道,“只要您好好的,有多少梅子吃不得?您愿意吃它们,倒是它们的荣幸!”

    太后笑得腮帮子一酸,连忙将梅子吐到碟子里,然后嗔了清安一眼,“你呀,难得这么风趣活泼,可见我这一病倒不是坏事!”

    这话清安可不乐意听,皱着秀眉道,“您别说这种话,安儿盼着您长命百岁,最好一点点不适都没有才好,您这般说,真是戳孙女儿的心!”

    太后叹了口气,“知道安儿你是个孝顺的,那些人只看到我对你如何,怎么就不看看安儿对我这老婆子的心呢,一个个的,打量哀家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都恨不得哀家死了,好让她们头顶都少一座山,更能放开去魅惑君王——哼,哀家偏不如她们的愿!”

    清安默然不语,对于那些个皇子王孙嫔妃公主,清安自觉没有立场资格去分析评论,还是不要轻易张口为好。

    太后身兼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之位,可以说是大秦最尊贵的女人,她病了,有资格向她请安的王妃公主命妇们哪里敢怠慢?不说冒尖表达自己的忠心,至少也不能落于人后,给家族乃至自身招祸啊!

    先是妃嫔们争先恐后地前来慈宁宫问候太后,尚且住在宫里的皇子们第二波进宫探望了太后,年仅十二的永宁公主,是跟着养母德妃生母瑞婕妤日日不差地前来请安;然后是宫外的王爷公主们,络绎不绝。

    安贵妃领着众嫔妃准备伺疾,结果被那嬷嬷挡了回来,言称太后身边只需要靖安郡主一人足矣,不敢劳烦诸位贵人费神。

    “一个丫头片子,倒比我们加起来还尊贵了!”

    淑妃出身勋贵豪门,性格到底张扬跋扈些,在众多人前丢了面子,不免有些沉不住气,冷笑着说了句酸话。

    安贵妃斜睨了她一眼,媚眼淬冰,“本宫还没说什么,淑妃这发的是哪门子颠?慈宁宫门口也容得你们放肆?你是来探望太后的,还是来找茬的?有本事你就把这话当着太后的面说,咱们姐妹可不想被你拖下水!”

    德妃受封一个‘德’字,自然是格外留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露出一丝与‘德’字不符的地方,招了人的眼,虽然高位份升上来了不容易掉下去,可她又不是已经爬到了巅峰,现在可不是松懈的时候,有的是人盯着等着抓她的错处呢。

    因此,她是一点也不肯跟着淑妃信口雌黄,更不敢像五子的安贵妃那样如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毫无顾忌,她略一停顿,待双方交过一会口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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