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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念书了。试问孟老板只是一小小商人,何德何能可以送儿子入太学?!
虽然京兆尹陶大人很想堵住孟老板的嘴,一顿板子打晕他,然后投入大牢择日再审,但是外面不知不觉站了许多百姓,更要命的是,不知为何大理寺少卿高进听闻有人敲登闻鼓而突然造访,此时也在一边旁听。
如此一来,此事再无缓和的可能,大理寺少卿高进正是今上点名审理靖国公一案的官员之一,见此事同靖国公的案子有关,便老实不客气的将孟老板提回了大理寺审问。
京兆尹陶大人赶紧叫人去严府报信,却也知已经无力回天,严府这回只能认栽了。不过提前知道消息还能舍车保帅,严首辅果断的把罪过都推到三儿子身上,以求保全严府上下。
虽然皇帝钦点三名官员审理此案,不过大家都知道此间有猫腻,既不愿得罪了靖国公,又不愿得罪了严首辅,就这样把案子意思意思的拖了下去。大理寺少卿高进性子最是火爆,早就不愿忍下去,今日一早听闻有人敲京兆府的登闻鼓,那人竟是状告靖国公的孟老板,赶紧骑了马飞奔过来,正巧赶上升堂。
靖国公身上背了案子自然不能再去上朝议事,时间拖得久了,就越来越被边缘化,最后终于看出了其中关节所在,捏住了严首辅的七寸,一举将其打败。
在提审了梦儿和严府几个下人之后,孟老板所言最终被认定为情况属实,虽说他自首有功,且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但是因他诬告尊贵,属重罪,最终轻判,流放一千五百里,他儿子自然也被褫夺了太学生的资格。严三公子因身份特殊,只能上报皇帝圣裁。
此案震惊了整个京城,皇帝震怒,任由进宫请罪的严首辅在大殿台阶下跪到晕过去也没有传他进去回话,最后只传出口谕,命他“清理门户”。
严首辅老泪纵横的回了府,嚷嚷着要请家法打死“逆子”,被老妻带头拦下,府里上上下下哭成一团,只求饶严三公子一命。严三公子虽无意间做下错事,不过只是小小的风流债,究其原因却还是因他父亲算计靖国公,这才招来大祸。严首辅心中有愧,虽然三儿子乱偷食坏了大事,但是叫他认下诬陷靖国公的罪过却是强人所难,最终将严三公子逐出宗族。严三公子的妻子早与他没有感情,且无嫡出子女,便自请和离,带着嫁妆去了娘家的庵堂,虽未再嫁,却也过得清净自在。
翌日上朝,严首辅上折子请罪,一副步履蹒跚老态毕现的样子,一夜之间竟似老了十岁,口口声声说着子不教父之过,求皇帝降罪于他。朝堂上站着的大臣们看他演戏演得涕泗横流,都忍笑忍得很辛苦——严三公子又与靖国公有何仇怨,以至于甘冒奇险诬陷于他,这严首辅宁愿叫亲儿子背黑锅也不愿致仕回家养老,真是不慈啊!
看严首辅哭得几乎又要厥过去,皇帝怕他死在大殿之上,便撤了他太子少傅的头衔,又罚了他三年俸禄便作罢。本来皇帝还以为出了这种丑事,严首辅面子上挂不住就会上折子求致仕,谁知等他哭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自请致仕,不由大失所望,自觉还是太年轻,低估了严首辅这种老奸巨猾之人脸皮的厚度。
当日散朝后,徐芳卿很快就从前院的长随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结果。这次突然发起对靖国公的攻击,实际上还是徐芳卿说动了父亲徐侍郎,徐侍郎又去找严首辅商议,最后才决定下来的。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目的不在于击垮靖国公,而是通过这些事观察皇帝对靖国公的态度。
如今看来,皇帝仍旧是态度暧昧,表面上秉持着公平的标准,实则摇摆不定,一时偏向这方,一时偏向那方。
本来孟老板诬告靖国公的案子很好判,一来他只有口供并无证据,二来以贱犯尊,只消将孟老板抓起来严加审问,不管他招是不招,都可定性为诬告。只是此案乃皇帝亲自过问,且各方利益纠葛,若非靖国公侥幸得了这么个机会绝地反击,只怕少说也要再拖个半月一月才行。
第五十一回 掌柜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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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严首辅被弄得灰头土脸,他的门生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上蹿下跳的了,如此只剩了内务府的事没解决。
内务府管的都是皇帝的家务事,花的自然都是皇帝内库里的银子。内务府历来贪腐,近年来更是变本加厉,皇帝的钱袋子挂在别人腰上随便花,想来也够憋屈的。陆昀掌管内务府也有一阵子了,眼见内务府上下都从内库捞银子,一个个挣得是盆满钵满,自然急皇兄之所急。正巧又有靖国公府耗银过巨之事,便索性帮着罗文简一起查了。
要说内务府上上下下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那只不过是针对普通官员而言罢了,对陆昀这种真正的皇亲来说,内务府不过是一帮跑腿办事的奴才,只要得了皇帝的默许,想要整治一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自打陆昀接手内务府,内务府上下便抱成了一团,行事也愈发守规矩,叫人着实无法下手。陆昀去内务府盯了两日便发现自己完全被排斥在外,别说查账了,就是抄检只怕也抄不出什么来,索性撂开手去,不再过问内务府的事。
严防死守一段时间后,众人见陆昀根本不往这边来了,便逐渐松懈下来,却不知陆昀早遣了人调查内务府几个出了名的大蛀虫,只是做得隐秘罢了。
这日内务府的造办处照例送来了靖国公及夫人的夏季常服礼服,另有陆昀遣小太监送了一匣子进上的新鲜樱桃,罗文简一听是樱桃,看都没看就叫人送去阿林的*园了。
此时阿林却不在家中,丁香接了樱桃放在阴凉处,转身就看见涂了一张大白脸的木瓜探头探脑的,不由吓了一跳,笑骂道:“二少奶奶说一刻钟就能把珍珠粉洗掉了,你这都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还不舍得洗去?”
一大早木瓜服侍阿林到丰乐园用过早饭回来,见没自己的事了,就跑回房去捣鼓阿林给她的珍珠粉,刚仔仔细细涂在脸上,阿林就突发奇想准备出去看铺子,见木瓜一副鬼样子的跑出来,只好叫她不用跟着,换了平日不出去的木槿服侍出门。
铺子早已粉饰一新,照着双卿和阿林商量好的样子,四周墙壁贴着上好的白绢,找了专精工笔的画师画了美轮美奂的四季图,用色典雅笔触细腻,想必只要是女子看见了都会喜欢。地上不是一般的花格方砖,而是打磨光滑的原木地板,一角被??扇隔开的小空间内则布置了圈椅高几并落地的大铜镜,地上是厚实的灰底碎花地衣,是用来试衣的地方。
店里的掌柜还没选好,因此每次阿林来铺子里,之前两家店的掌柜都很紧张,生怕万一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就会被主子打发回家吃自己。看了一圈,见阿林表情满意,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一个邀功道:“墙上那些画是我不错眼的盯着画师画的,保证哪一处都是完美无暇。”另一个则道:“我托了熟人从南边买了柚木,拿来做地板最合适不过。”
阿林找了张圈椅坐下,等他们说完,方才慢悠悠道:“我这家成衣铺只做女子生意,本来是该寻一位女掌柜的来支应客人,但是你们二位是罗家的老人了,我也不该连机会都不给就把你们打发回去。如今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且说说,这店里还有哪一处不好,说得越多越有道理,就留下来做掌柜。”
两个掌柜的闻言均面有难色,这家店铺从年后便开始停业整修,他二人存了互相竞争的心思,因此都是竭尽全力,这时都自信把差事完成得妥妥当当,哪里还能找出什么缺点来呢?
过了半晌,之前经营绸缎铺的何掌柜小心翼翼道:“姑娘莫不是不喜欢那些花瓶里的绢花?”
另一位史掌柜闻言不乐意了,那些绢花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瞧着比真花还好看些,姑娘怎会不满意?可是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其它的什么不好之处,只好干瞪眼罢了。
阿林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轻松一笑:“既如此,何掌柜便留下罢。史掌柜暂且回府,等有差使了自然派你。”
史掌柜心中不服气,不过也只好垂头丧气的应了是。
阿林又道:“花瓶里以后要用真花,所有的椅子上都放上靠枕,再有,试衣服的??扇上糊的纱有些透,换成帷幔罢。催催木工,叫他们快些把人偶做好送过来,开张的时候就等着这些人偶展示衣裳呢!”
何掌柜如愿以偿得了阿林青眼,心中雀跃,却也不敢得意忘形,忙恭恭敬敬的应下了。
阿林往店铺后面的绣坊看了一圈,见绣娘们都在安安静静的缝衣绣花,便没有打扰她们,出了店门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去一条街外的糕点铺。木槿翻出小茶壶给阿林倒了茶,笑道:“姑娘定是看中了何掌柜的娘子,这才选了何掌柜罢?”
阿林早就听说何掌柜的娘子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见人未语三分笑,说话爽利,又极会看人脸色,若是请来做成衣铺的内掌柜,想来生意定然火爆。
木槿见阿林笑而不语,又道:“那店里是要用女伙计了?姑娘打算从府里选丫鬟过去吗?”
阿林摇了摇头,伙计的事是二嫂双卿负责的,听说是直接找中人寻了签短契的已婚少妇,既不怕抛头露面嫁不出去,脸皮也没有未婚少女那么薄。
去糕点铺买了元哥儿爱吃的西川乳糖,马车就转头回府了。阿林从丰乐园回了*园,换了家常轻衫,丁香已是捧了一个红色雕漆匣子过来,笑道:“这是进上的樱桃,姑娘出门之后从宫里送来的,老爷见只有这么一匣子,就叫人都送来姑娘这里了。”
阿林一喜,这时节樱桃还没熟,却是馋了整整快一年了,忙打开匣子拈了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汁液满满,不愧是进上的果子,比市面上买的好吃多了。
第五十二回 受伤
这时节的樱桃却是稀罕物儿,本来一匣子也没有多少,阿林吃了几个略解了馋,便叫木瓜去寻个水晶盘出来。一家子人唯有阿林最爱吃樱桃,因此罗文简一听说是樱桃,便立刻叫人送到*园了。不过如今府里住了几位客人,阿林总不能躲在屋里吃独食,便打算叫沈禾并罗晴岚几个来*园聊天。
木槿走来问道:“要不要去请表少爷家的少奶奶?”
阿林闻言犹豫了一下,杜氏刚刚有孕,郑嬷嬷时常说起女子孕期有许多不能做不能吃的,且樱桃终归是凉物,还是不请杜氏为好,便道不必去请杜少奶奶了。
木瓜从外边拿了一个水晶盘进来,得意洋洋道:“这还是从前在源州的时候买的,如今都放在箱子底,也只有我记得罢了。”
水晶盘上还有细密的花纹,应是西域舞女图,看上去颇有异域风情,水晶极清透,移动间映着光线熠熠生辉。
木瓜轻手轻脚的把樱桃从匣子里转移出来,阿林的眼神无意间从匣子扫过,忽的顿住,匣子底部有一角留了米粒大的空缺,倒像是小时候曾玩过的一种有暗格的盒子,可以用来藏东西。
等木瓜将樱桃装好拿走,阿林将匣子拿起来细看,用手指扣了扣,显然是中空的,一时来了兴趣,寻了把小巧匕首轻轻一撬,匣子底部的木板便打开了,只见下面静悄悄的躺着一对红宝和碧玺制成的樱桃形耳坠,小巧玲珑栩栩如生,比正常的樱桃还要小一半。阿林疑惑,莫不是送匣子来的人不知道下面有暗格?便又轻轻拈起那对耳坠放在一边,拿起下面的一封信,上面写着“靖国公亲启”,乃是行楷所书,看上去如行云流水,蓄而不炫,神采内含。
阿林不擅作诗,不擅作画,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一手楷书,自幼练习不辍,又兼习武,因此腕力不输一般男子,近来初练行楷,却远远没有这信封上的字写得好了。
这封信送得如此隐秘,阿林自然不敢声张,见无人瞧见,便将信和樱桃耳坠揣进袖口,起身道:“我去丰乐园,一会儿就回,客人来了先招待她们喝茶。”说着就匆匆走了。
罗文简今日没有出去,此时正在丰乐园同沈夫人一起坐在院中海棠树旁的石桌边聊天,说起沈灏的妻子杜氏有孕,沈夫人笑道:“她是个有福的,借了她的福气,说不定咱们府里也要添丁进口了。”
罗文简闻言道:“哦?元哥儿要添弟弟了?”他知沈夫人不会说毫无根据的话,想来不是大儿媳黄氏便是二儿媳徐氏疑似有孕,想了想,还是黄氏有孕的可能性大些,便说了出来。
沈夫人笑得开心,正要说话,却见阿林匆匆走来,便咽下话头,忙招手叫她:“方才你回来时也没说清楚,你那铺子到底是找谁做掌柜的?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就叫你爹爹替你找一个。”
阿林冲沈夫人吐了吐舌头,笑道:“娘您就不用操心啦,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二嫂会教我的。”说着话四下里一看,并无下人在附近,便从袖口抽出信封递给罗文简,道:“这是我方才从装樱桃的匣子里发现的,装在下面的暗格里。”又拿出耳坠,“这也是从那里拿出来的。”
罗文简浓眉一挑,接过信封三两下拆开,里面只有一张信纸,简简单单几句话而已,罗文简看过拍案大笑道:“妙计!妙计!”笑得阿林和沈夫人好奇心大起,都盯着他看。
阿林问道:“是谁给爹爹写的信?”
沈夫人则问:“什么妙计?”
罗文简将信收起,神神秘秘道:“说出来就不灵了,说不定过几日有一笔横财上门,到时候给你们娘俩打头面做衣裳。”又向阿林道,“那一对坠子本就是给你的,你拿回去罢。”
阿林和沈夫人心中有疑惑,又都不稀罕什么头面衣裳的,也不吃罗文简这一套,只是阿林撒娇也不管用,想起客人们该到了*园了,只好暂且败退。阿林一走,沈夫人不客气的伸出手拧住罗文简的耳朵,笑道:“走,咱们去屋里慢慢说。”
罗文简弯着腰歪着头连连讨饶:“夫人轻点!夫人饶命!”一边哎哟哎哟的叫。
沈夫人本没有使多大的劲儿,见他如此作态,不由笑出声来,便松了手横他一眼,道:“胡子一大把了还像小孩儿似的,不羞!”
二人进了屋,罗文简到底还是悄悄告诉了沈夫人。
又过一日,天气乍然转凉下起雨来,阿林随郑嬷嬷学了一点简单的食疗偏方,忽听见外边的雨声里夹杂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便转头向窗外看去。
原来是丰乐堂的大丫鬟沉香撑着伞来了,阿林起身迎了迎。沉香向郑嬷嬷微微一福,便向阿林道:“太太叫我来喊姑娘过去,老爷方才在前院书房看书,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伤了胳膊,这会子正等着太医来呢。”
阿林闻言大惊,连伞都忘记取就冲出了屋子,往丰乐园跑去。
到丰乐园时,大嫂二嫂还都没有赶来,因此只有沈夫人在,阿林进屋时沈夫人正怨怪的说着罗文简什么。
阿林进了屋扑到床前,焦急道:“爹爹你怎么了?伤得要不要紧?”
罗文简右手无事,忙抬手拍了拍她的头,笑道:“莫急莫急,就是伤了胳膊而已,一点小伤不要紧。”
阿林看罗文简声音响亮,面色红润,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略把忧虑的心放下,转眼看见罗文简左臂裸露在外,青紫瘀伤一大片,已是高高的肿了起来,不由一股子火气窜了上来,好好的在屋里坐着怎么会被房梁砸中呢?砸了胳膊也就算了,万一砸了头,这会儿靖国公府岂不是要办丧事了?!
罗文简握住阿林的手安抚她:“这小伤真不要紧,过个几天就好了……”罗文简说得都是大实话,听在阿林耳朵里却像是安慰人的谎话。
第五十三回 闯进门
阿林对旁人关心有限,唯有对父母哥哥最是上心,平日里都是父母哥哥们护着她,但她也同样最不能忍受父母哥哥被人伤害。大哥此时应该还在宫里轮值,二哥则又去了京郊大营,恐怕一时半刻都回不来。
正想着,太医已是急匆匆的赶来。阿林见家中事务井然有序,母亲也不见慌乱的神色,便忽的起身出门去了,屋里众人都去关注太医,却都没发现阿林神色不对。
阿林出了丰乐园就往前院去了,黄氏和双卿过来时正巧看到阿林的背影。双卿脚下不停,叫了丫鬟来小声吩咐她跟着阿林,看她要往哪里去。
且说罗文简受伤回了内院,几个幕僚不敢就此散去,都在前院等着消息,议论纷纷。
罗文简的第一心腹幕僚,也是一直跟随罗文简征战的老军师齐与之知道内情,因此并不十分担心,便不停的安抚众人。
阿林问了书房的小厮,得知当时同在书房的除了罗文简还有老军师齐与之,便忙去了书房一侧的小偏院,齐与之师傅果然正与几位幕僚在此等候。
齐与之见阿林满脸怒色的来找他,心下沉吟,看姑娘的神色想是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这会儿定要寻某些人的晦气,要不要告诉她呢?
齐与之另辟一室带阿林进去,关切道:“国公爷现在如何了?”
阿林向他福了一礼,答道:“父亲说只是皮外伤。”又忙问:“齐师傅,房梁好好的,怎会突然掉下来,这前院的书房不是也整修过吗?”
齐与之点了点头,叹道:“内务府自来贪腐,只是贪了银子也就罢了,没想到连房梁都偷工减料,也亏得国公爷躲闪及时,不然的话……”
阿林握拳砸向桌面,咬牙道:“内务府得了偌大好处,却要我爹爹吃官司,如今更是出了这种事,这口恶气不出,我们靖国公府以后便没脸出去见人了!”
齐与之忙劝道:“姑娘息怒,内务府总管丁寿是先帝乳母的儿子,今上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此事错在内务府和工部,只消明日将折子送到御前,陛下定会主持公道的。”
阿林却听不进齐与之的劝告,径自道:“丁寿此时应在宫内当值罢,我便带人守在宫外,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说着就要出去。
阿林的反应都在齐与之的预料之中,若是阿林先去“小小的”闹上一回,说不定此计更能见效,见阿林已是走了出去,齐与之忙叫道:“丁寿这几日一直都在槐树胡同的宅子里,孔天成他们几个小子去过那……”
阿林远远的听到齐与之的话,也不回头,挥了挥手道:“多谢齐师傅!”
齐与之见阿林风风火火的出了院子,站在廊下看着细密的雨丝,抚着胡须微微笑了。本来还在发愁怎样把靖国公受伤的事悄悄传到丁寿的耳朵里,现在想想,还是叫阿林去闹一场最好。阿林本就未成年,又是个姑娘家,就是把丁寿的宅子砸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