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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就这样跟着罗承固去了小校场,罗晴岚几个拉上了沈禾偷偷跟在后面,想要看热闹。
小校场在前院的一侧,虽没有源州城总兵府里的校场大,不过也算不小了,平时罗承固会来这里跟人切磋,但是使用频率不高。此时的小校场就无人光顾,地上的青草没过脚踝,可是刚下过大雨,还是一踩一脚泥的。
罗晴岚几个爱干净,便提着裙角躲在了校场外面,远远的看见阿林同罗承固过招,一次次被摔到地上,窘状百出,都是捂着嘴巴偷偷笑。
阿林的功夫哪能比得上罗承固呢,不过被摔了两次之后,阿林不服输的性子被激了起来,越发难缠,惹得罗承固也不得不认真以待。
将到巳时,太阳高升,罗洮洮渐觉无趣,举起纨扇遮住阳光,提议道:“咱们回后边去罢,听说昨儿送来的两对孔雀和一对白鹇都养在了湖边,再加上前些日子的三对舞鹤,这会子都该出来了,正好去看。”
罗晴岚点头附和,罗静自然是不发表意见,沈禾便跟在她们后面往内院走。
顺着犹自残留雨水的石板路往垂花门走去,几人手里摇着纨扇低声说说笑笑,头顶上树叶沙沙作响,鸟儿在树枝间跳跃鸣叫。
绕过屋角,垂花门就在不远处,沈禾习惯性的抬手去扶发髻上簪的莲纹流苏银簪,却只摸了一个空,赶紧回头去看,路上却也没有,想来许是之前在校场外面偷看时不小心丢了的。沈禾同罗晴岚几个说了一声,便独自返回去寻簪子,果然就在校场外寻到了。
这簪子是母亲的遗物之一,沈禾平素经常佩戴,掏出帕子将簪子擦了擦,沈禾小心翼翼的簪了回去。走到夹巷里时,前面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管事,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只见那男子二十多岁年纪,身穿玄色锦缎长袍,比那管事高了许多,宽阔肩膀,劲瘦腰身,面白如玉。
此处无法回避,沈禾心中一慌,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赶紧用纨扇遮了脸,侧着身子避在一旁。
第五十七回 鞑靼
管事认出了沈禾,上前打了个千笑着招呼道:“表小姐。”沈禾侧身微微点头,那管事便仍旧带着年轻男子往校场去了。
等这两人走过去,沈禾又回头看了一眼,赶紧提着裙角跑掉了。
年轻男子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重重叠叠的水绿色轻纱百褶裙轻轻扬起,转瞬便消失在墙角,一时想起往事,竟愣了一下。
管事见状笑着提醒道:“杨大人,世子爷就在前面的校场里。”
杨毅恍然回神,跟着管事往校场去了。
远远的就看见罗承固站在那里,身边却有一个小姑娘正使劲抱住他的胳膊,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要把罗承固摔趴下。杨毅不由微笑,想来那是罗承固的妹妹罢,没想到他妹妹倒是不害怕他的面瘫脸。
罗承固又一次把阿林摔开,正要叫她不要耍赖,转眼却看见管事带着杨毅来了。
杨毅走到近前,罗承固向他点了点头,对阿林道:“这是皇上身边的杨毅杨大人,你叫他杨大哥罢。”阿林便落落大方的上前行了礼,口中道:“见过杨大哥。”
杨毅没想到会在前院见到罗承固家的女眷,因此身上并未带什么见面礼,便索性把腰间玉佩扯了下来送给阿林,道:“一点小意思,拿去玩罢。”
罗承固看了一眼,那玉佩是以前皇上赏赐下来的,不过杨毅乃是皇帝身边最信任得宠的御前侍卫,这一类赏赐想来不在少数,因此他随手送给阿林也并未说话,只问道:“杨兄怎么有空来?”
杨毅笑道:“方才收到鞑靼的使节送来的国书,言道明年鞑靼的大汗要亲自来我大周朝拜,皇上得知后大喜,便叫我来同国公爷回禀一声,再看看国公爷的伤势要不要紧。”
罗承固闻言长眉一轩,鞑靼的大汗竟亲自来朝拜,怪不得皇上立时就要来确认父亲的伤势了。话说自从罗家军帮着鞑靼将瓦剌部赶去远远的西边后,鞑靼便占据了整个草原,若是经过十数年的休养生息,鞑靼定然比之前贪婪的瓦剌部更加人强马壮,如今鞑靼最敬佩却也最畏惧的便是罗文简率领的罗家军,不管皇上之前对罗家军有些什么打算,只怕都得暂且搁置了。
听说鞑靼的大汗要亲自来朝,阿林高兴的插嘴道:“是真的吗?听说鞑靼的大汗还是个孩子,他母亲会同意吗?”
杨毅向阿林笑道:“鞑靼的大汗已经十几岁了,在他们草原上说一不二,他母亲也管不了他。”
阿林恍然,是啊,小的时候就听说鞑靼的大汗只有几岁,部族的事全由他母亲做主,可是这都好几年过去了,小孩子大汗也该长大了。
罗承固便请了杨毅往内院丰乐堂去找父亲,叫阿林回去*园把自己收拾一下。
阿林往身上一看,好多泥巴,脏兮兮的,忙向罗承固和杨毅告退,急匆匆的跑走了。
远远的还听见罗承固在同杨毅说:“家父只是不小心罢了,伤势并无大碍……”
鞑靼作为大周朝的近邻,且是实力最强大的近邻,朝廷上下自然是要郑重以待,更何况鞑靼的大汗还要亲自过来,这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从这一日开始,素日里清闲的礼部便成了六部中最忙碌的衙门,作为与鞑靼接触最多的大将军,罗文简伤还未好,便也开始跟着忙碌了。
前朝没有影响后/宫,前院罗文简同幕僚们的忙碌自然也不会影响后院。阿林与双卿把成衣铺开张的日子定在了殿试前几天,第一批高档定制女子衣裙便是夏装主打。那些养在店铺后院的绣娘们都是签了契约的,拿高薪但是不许泄露商业机密。
双卿是穿越而来,脑子里的新鲜主意不用想就有一大堆,不过这店铺终究是阿林的,双卿出了几个主意之后便撒开手让阿林自己折腾,竟然也把店铺布置得像模像样的。
尤其是第一批夏衣的款式,阿林的确是倾注了不少心血,连双卿去看过一次后都赞不绝口,深深感叹古人的创造力丝毫不逊色于现代人。
除了双卿建议的用木头人偶做模特制作立体的衣服模子外,阿林新发现了许多绣样,裙子的样式也想出了两款新的凤尾裙,有华贵也有俏皮,正适合这些有钱的官家女眷消费。
受了双卿的启发,阿林命画师画了大幅的工笔仕女图挂在没开张的店铺门外当做广告,画上的仕女自然是穿着新鲜样式的衣裙。果然没过几日就收到效果,已是有好几家的太太小姐来打听店铺什么时候开业。
之前选中的何掌柜如今总揽全局,何掌柜的娘子人唤九娘的,被阿林请来做内掌柜,平日在店里招呼客人。因九娘的月例照着何掌柜的开,因此上九娘颇为感激,还未开业便通过她认识的那些大户人家管事娘子推荐自家成衣铺,收效颇丰。
殿试前,阿林的成衣铺终于正式开业,乌木招牌高高挂起,上面是三个金漆大字:“悦然庄”。
因悦然庄走的是高端路线,每一位来定制成衣的顾客都要细细量了尺寸,再制成一比一大小的木头模子,制出来的成衣除了样式新颖,花样不落俗套之外,更是格外合体。
除了头几日有许多人凑热闹般的进来看那些穿了衣服的木头人偶,后来竟是渐渐冷清了下来。不过阿林打的主意是细水长流,主要客户是舍得花钱的豪门大户,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一月,因此只管把精力放在招揽手艺好的绣娘身上,余下并不太在意。
且说沈灏殿试回来便彻底放松了,不几日放榜时,报喜的人直直来了靖国公府,沈灏高中二甲第一名,是为传胪,仅次于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
沈灏深知自己殿试过后名次又大大提高是沾了靖国公府的光,因此得了喜讯之后先去给罗文简并沈夫人磕了几个响头。
第五十八回 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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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的第二日,一名言官突然上折子参奏内务府管事丁寿擅自使用皇家木料石料建自己的园子,又参他在历次修缮宫殿园林的时候虚报预算,贪污内库的银子。
皇帝当朝便命人去丁寿的园子里验看,果然用了许多违制之物,甚至还抄出了一些先前宫内大乱时丢失的御用之物,想来都是丁寿趁乱裹挟回去的,现在好几年过去,想着应该没有大碍,便大着胆子拿出来摆设在内室,这次却成了铁证如山。
可怜丁寿刚把靖国公那边的事抹平,这边又捅出了天大的娄子,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禁卫军抓起来投入了大牢。
丁寿是个没骨气的,等提审的时候,还没说要上刑,他就先按着时间顺序从后往前把靖国公砸伤胳膊的事说了出来,听得奉旨办案的官员一愣一愣的,顾不得把案子审完,赶紧去了御前回禀此事。
一时靖国公罗文简被皇帝召到宫里,二话不说就先把丁寿的口供给了罗文简。罗文简自然早有心理准备,看了两眼就直接扑通一声跪下请罪。
皇帝无奈摇头道:“靖国公府就这么缺银子?还要你这个国公爷去挣封口钱?”挥手令太监把罗文简扶起。
罗文简顺势站了起来,诉苦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国公的名头看上去气派,花销却比总兵大了好多倍,要不是内子素来持家有方,说不得我们都要靠典卖田产过日子了。”
皇帝气得笑了,摇头道:“这世上会来朕跟前哭穷的除了睿郡王也只剩下你了。”说起来皇帝还是逃难太子的那几年同罗文简几乎是朝夕相处,自然深知其为人,因为从不贪污军饷,也不许手下的人强拿平民的东西,自然是两袖清风,有时甚至因为军饷延迟,不惜用自家的银子买粮食送到军营去。
有罗文简这样的将军是大周朝的运气,可也正是因为如此,罗文简在军中威望太高,若是皇帝强行另派武将去接手这支军队,只怕在军中的威望还不如罗文简的幼女罗阿林!
只是这么想了一想,皇帝的脸色又淡了下来,挥了挥手道:“行了,丁寿既是把那些财物送了你,你便好好收着罢,不用上交了。”
罗文简忙谢了恩,躬身退后几步方转身出去。
看罗文简一如既往的恭谨,皇帝心中又痛快了一些——毕竟罗文简不仅是个难得的将才,更是个绝对忠诚的大将军,这些年也没有恃功自傲,纵是自己刻意抬举,他也从不敢真的做出僭越之事。
在这大好春光里,徐芳卿每日在内院准备皇后的千秋礼,这日听丫鬟从外面回来说,鞑靼的大汗明年要亲自来朝贡,皇帝大喜,命礼部大办明年的万寿节。
徐芳卿闻言心神一震,针尖狠狠的扎进手指,渗出的鲜血立时便染在了绣布上,她的心腹丫鬟昭昭在一旁分线,见状极为惋惜,忙取了干净帕子为徐芳卿将手指上的血拭干净。
看昭昭又要去寻药膏,徐芳卿心中烦乱,低声斥道:“别找了,都下去罢!”
昭昭狠狠瞪了一眼方才还在兴高采烈传外面闲话的小丫鬟,拽着她一起退了出去。
屋里没人了,徐芳卿将手里的针线摔在一旁,心慌意乱的站起身走到窗边。自从重生以后,她唯一能够倚仗的便是“先知”的能力,靠着那些记忆,她父亲早早的便升官至吏部侍郎,她也得到皇后的青睐,在京城贵女圈里俨然与小郡主平分秋色。但是自从沈夫人携家眷进京,徐芳卿心里就开始没底了。
她前世只知道战争并没有这么快结束,皇帝也没有这么早登基,可是旁的却是一点都不清楚,这一世她劝得父亲投靠太子,果然提前结束了战争,但是鞑靼又是怎么一回事?前世鞑靼的大汗绝对没有亲自来朝贡,虽然她身在内宅,对外事漠不关心,可是这么大的盛事还是不会错过的。
徐芳卿双手握住窗框撑住身体,额头冷汗滴下,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怀疑再次出现:以自己的能力真的可以改变前世的命运吗?就算最后做了他的正妃,可是他真的会爱上自己吗?
前世在亲王府经历过的一切快速闪现,徐芳卿咬牙恨恨,老天给了自己这个重生的机会,不就是为了击败罗阿林得到陆昀吗?任由罗阿林运气再好,难道还能斗得过天?
被人惦记的陆昀在宫里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惊得小梁子要去传太医。前朝传来消息,丁寿已被投入大牢,靖国公早些时候被宣到御前,现下已是安然无恙的出来了,想来皇帝得知靖国公隐瞒房梁砸伤胳膊一事也并未怪罪,那些财物也该过了明路——前些日子陆昀便是以此说服靖国公安心收下那些财物的。
丁寿倒了大霉,内务府一帮官员都像猫儿见了腥一样的争着往重华宫送礼,陆昀自然是来者不拒,闲时跟小梁子说:“他们一个个的比本王还要富裕,本王这是劫富济贫了。”
把丁寿这个不服管的刺头拉下马,陆昀心情畅快多了,内务府有好几人想要升官,自然都得巴结他这个内务府总管事。经由陆昀的手提拔起来的新人,都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心腹。
陆昀略施手段便把内务府拿下,小梁子崇拜得五体投地,不过陆昀本人却没那么高兴,虽然他身份高贵,可是区区一个内务府总管就敢对他阴奉阳违,要是去了六部领差事,岂不是更加难以下手?再联想起皇兄每每要做什么事,总有一帮大臣联名上折子反对,就连皇帝都不好当,人生还真是艰难啊。
因丁寿是先帝乳母的儿子,皇帝最终网开一面,并未将其处斩,只是抄家,令其一家返回原籍。
陆昀主动请命,带了宫内侍卫去丁寿各处宅邸抄家,从库房到密室,抄出来的好宝贝都赶得上皇帝内库了。
第五十九回 得知
丁寿身份特殊,从先帝在位时便在内务府管事,到了今上登基,也没有动他,胡贵妃和她儿子死之前皇宫之内大乱,丁寿趁机运了一大批东西回自己家,其中便包括当年赫赫有名的缀百宝金丝帐。
这金丝帐乃是胡贵妃初进宫最为得宠之时先帝命造办处能工巧匠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制成的,用了极细的金丝编织成各种图案,上面还缀了百宝,看上去辉煌耀眼,最重要的是,夏日里在床上挂了这顶帐子,比罗帐还要清爽透气。金丝帐制作之精良,耗工之巨,可说是前无古人,因此算得上宫里的一件宝贝,可是先皇后是被胡贵妃害死,今上恨极了胡贵妃,杀进皇城之后将其斩于剑下,又挫骨扬灰,连带她的一切用品都被烧毁,这顶金丝帐侥幸逃过一劫,但是也被收于箱底永不示人。
如今这顶金丝帐又被陆昀从丁寿的密室里抄了出来,众人展开看了都是啧啧惊叹。
陆昀突地想起阿林以前夏天怕热,冬天畏冷,不如找个机会向皇兄将这顶帐子讨了送给她——反正皇兄也不喜欢这顶帐子。
好东西自然要便宜自家人,陆昀潜意识里不想让后/宫那帮嫔妃得到这种好物件,第二日便捡了皇帝心情好的时候向他讨了这顶金丝帐,装在匣子里预备哪一日亲自往靖国公府送去,却浑然忘了阿林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晚间皇帝去了丽嫔的宫里,床第间丽嫔撒娇撒痴的向皇帝要那顶金丝帐,却被告知被睿郡王先一步要走了,不由暗恨,心道他一个男孩子,要这么华丽的帐子做什么,平时也没见他喜欢这样的东西。
翌日皇后得知,只是抚着隆起的肚子安慰丽嫔道:“皇上素来提倡节俭,那等奢华的物件儿不用也罢。”自从皇后有孕,丽嫔就更加得宠了,皇帝一个月里至少有十日去她宫里歇宿,虽没有升位份,可是气焰已是直逼皇后。这回她在皇帝那里没讨到好东西,皇后和余下嫔妃知道了只有暗笑的。
且说阿林这会儿正带着木瓜在悦然庄的后院,再过不多久便是端午,靖国公府上下女眷的过节新衣都在悦然庄定制,虽然是自家人,不过沈夫人也不会让女儿做蚀本生意,便叫账房照价付银子,权当支持女儿做生意了。阿林也不含糊,这一批衣服通通给打了六折,算起来悦然庄还有得赚,今日便是来取衣服的。
听掌柜的说了这些日子有什么生意,阿林挺满意,看起来京城的有钱人还真不少,一条裙子几十上百两还都争着买,不过谁让悦然庄只做限量版呢,一种款式只得一件,纵是外边的人照着款式花样做了出来,穿在身上硬是不一样。
阿林随意翻了翻账本,看看天色不早,便喊了木瓜准备回府去,正要从后院往铺子里去,忽听外边有客人上门,阿林便暂且停下了脚步,站在帘子后面透过缝隙往里看。
除了刚开业时有许多人来凑热闹之外,自从悦然庄打出了奢华昂贵的名号,店里便少有人上门了,但是一旦有人来,那说不定便是一桩大生意。比如说此时上门的这位客人,穿着一身青缎圆领袍,面白无须,却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一直老老实实低头侍奉。
九娘早已是上前招呼客人,又命人上好茶,那人却傲然道:“茶就不必了,你只说如今你们店里最好的衣裳是什么样的,不拘价钱,只要我瞧中了就行。”
这听上去是豪富人家管事的口气,九娘性子爽利,便也不再客套,引着这位客人往一边的模特展示区看,又拿了几本厚厚的画册来,册子里尽是新鲜花样和没见过的衣裳样式。
那人本来还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一本册子翻下来,不由点头赞道:“要价这么贵,果然是有两下子。”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尺寸等等,又道,“这是我家主子的尺寸,你们照着做即可。”细细选了四套衣裙,给了定金,又说好了取货的日子,便带着小厮出门去了。
这家人果然豪富,丝毫不在乎银钱,四套衣裙选的都是最好的料子,最繁琐的做工,四套下来近千两的花费。
一时阿林出来,九娘笑得合不拢嘴,道:“要是没看走眼,这定是宫里的贵人出来照顾咱们生意啦!”
阿林奇道:“那两人是宫里出来的公公?”
九娘点头,道:“要是没看错,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内造的,那衣料在外头可是买不着。”
阿林闻言若有所思,宫里的贵人?断然不会是皇后,难道是其她嫔妃?
过了会儿九娘送了阿林和木瓜坐上马车,木瓜将装衣服的一大摞盒子小心放好,一边漫不经心的同阿林道:“姑娘,你有没有觉得那人说话好熟悉?”
阿林细细一想,是有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便问木瓜。
木瓜对陆昀身边的小梁子印象深刻,略一想便想了起来,叫道:“是他!就是姑娘上元节见过的那位公子身边的小厮!跟这两个公公一样,说话女里女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