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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徐芳卿照例去了甘泉宫,大皇子走路已经颇为稳便,只是说话仍不利索,徐芳卿虽然常来,却也不敢托大去逗弄大皇子,只是朝皇后行了礼便规规矩矩坐下了。
皇后命人把大皇子带出去,笑着向徐芳卿道:“等再过些日子鞑靼来的人都走了,你的事就该定下来了,以后你与本宫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谨。”
徐芳卿笑了笑,道:“听说娘娘最近在给安乐公主选陪媵的姑娘,我知道安乐公主现在与靖国公府的罗姑娘关系极好,还曾说过要一辈子做姐妹呢。要是一起去了草原,想来还能互相做个臂助。”
“以罗姑娘的身份怎么可能做陪媵,莫说她父母亲不同意,便是皇上也不会同意的。”皇后只当徐芳卿随口一说,没有放在心上。
徐芳卿被皇后驳了也没有说什么,转而道:“睿王府已经选好了地址吗?听说近来工部的人常常往三元坊那一带走动,想来除了这件事也没有旁的事了。”
三元坊是京城地段最好的城区,非达官显贵不可进,靖国公府也在三元坊,陆昀未来的王府距离靖国公府不远。骑着马慢慢走不过一盏茶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皇后笑道:“那个地方是这几年才选好的。本来陛下的意思是把如今靖国公府的宅子给了他做王府。只是他一定不要,说是靖国公劳苦功高,理该要那最好的宅子。”
如今陆昀选的王府也是早先收回的公侯府邸,面积虽大。却远不如靖国公府的景致了,想来这一番整修花费定然不少。
前世的睿王府便是选了那一处,徐芳卿犹记得有一段时间陆昀与阿林常常骑了马去靖国公府用晚膳,待到一更才回王府,那时徐芳卿住在王府的一角,距离正院十万八千里远,再加上阿林进门之后徐芳卿便不再理事,若是没有一个月一次的请安,她一辈子也见不上陆昀的面。还好她有乔嬷嬷的帮助。徐芳卿在王府里才不至于成为透明人。徐芳卿初进王府什么都不懂,多亏了乔嬷嬷教她看账本,告诉她谁奸猾谁老实,后来还甘冒奇险,帮着她将喝醉了酒的陆昀下了药。想要一举得子,虽然没有成事,但是……
想想那时,再想想现在,徐芳卿心中的窘迫散去,不由微笑起来。那个华丽的正院这一世终于轮到自己去住了,后院里的那一株百年合欢树,每到花期便如彩霞片片,庭院里的垂丝海棠花朵繁茂,落花时地上足足积了一尺厚的花瓣,廊下的笼子里关着一只秦吉了,极通人性,牙尖嘴利得让人恨不得活活撕碎了它,每回自己去给阿林请安,路过回廊时那只鸟便狂叫“小贱人!小贱人!”
廊下站着的丫头们花颜月貌,每每听到都是掩口低笑≮更多好书请访问。 ≯,却向她解释说畜生不懂事云云。
为了能够多见陆昀一面,徐芳卿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她初时一直以为陆昀是喜欢她的,只是碍着母老虎罗阿林,方才对她视而不见,直到那次陆昀与阿林吵架,阿林负气回了娘家,陆昀大醉。可惜即便陆昀被下了药,他在半梦半醒间还是认出了徐芳卿,将她推下了床。
徐芳卿心如死灰,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陆昀并不喜欢她,可是乔嬷嬷劝她说陆昀大醉,翌日定然什么都记不起,让她跟一个悄悄潜进府的清秀男子过了一夜,果然一月后便有了身孕。
她战战兢兢的缩在王府的角落,生怕陆昀发现这孩子并不是她的,又怕阿林醋意发作,将这个可以拿来翻身的孩子害死,如此一直躲到了腹中胎儿五个月大,她听闻了阿林有孕的消息。
携着抑制不住的嫉妒和疯狂毁灭一切的*,徐芳卿捧着大肚子去了阿林的正院示威,如愿让阿林大怒。结果便是阿林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她自己的孩子也没了。
徐芳卿像疯了一样大笑着被人拖去了柴房,任由鲜血顺着两腿流在地上,成了一条血路。阿林早在刚进府的时候就被徐芳卿下了药,直到厨房的人被换掉,那种药足足吃了一个月,本来是不可能在几年之内有孕的,但是也许是因为她本来的身体底子好,竟然真的让她怀上了,可惜怀上了也是不稳的,不过是生了一场气便把孩子流掉了。
乔嬷嬷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偷着往柴房给她送药和吃的,告诉她,太医和御医轮流去了十几个,都说阿林以后再也不能有孕,让徐芳卿定要振作起来。
对于别的人而言,若是不能有孕,那便抬了侧妃妾室进府,生下儿子记作嫡子。可是徐芳卿了解阿林,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怎么可能会容忍别的女子进府与陆昀生儿育女。
徐芳卿心中又燃起希望,说不定阿林会自请下堂,或请求和离——堂堂睿王殿下,皇上的同母弟弟,怎么可以绝后呢?
可惜直到徐芳卿死,阿林仍旧好好的待在王府里做她的正妃,连宫里都没有赐下一个侍妾。不过阿林的娘家式微,两个哥哥尽数丧命,世子位被罗家大房夺去,想来以后等她色衰爱弛,日子会比普通没有子嗣的主母过得要凄惨许多罢。
将鞑靼使团送离京城,靖国公罗文简正式在朝堂上向皇帝请求致仕,皇帝百般挽留,君臣之间情深切切,令人动容。如此两三次下来,皇帝方才准许罗文简将军权交出,但仍旧给了他一个太子太傅的虚衔,加封武英殿大学士。
如此一来,罗文简虽交出了军权,但是一转身变成了可以入内阁议事的正一品大臣,依旧不能被人小觑。
虎符交回给皇帝之后,并没有很快找到下一个持有它的主人,皇帝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武将,便索性将虎符废除,实行将军轮岗制。如此一来,这些将军在军中的时间短了,就很难再翻起什么大浪了,皇帝也可高枕无忧。
罗承固仍旧在宫中担任禁卫军的职责,看起来皇帝暂时还不愿将罗家的人放回边关去,兴许是还怕纵虎归山罢。
就在罗文简交回军权,君臣情深之际,南部沿海传来坏消息,只在前朝史书上出现过的倭寇突然侵犯了数个沿海城市,烧杀抢掠了一番之后便扬帆远去。
这事本来发生在八月间,但那时正是鞑靼使团来京的时候,地方官便按下未发,直到此时方才上折子请罪。
从数百年前倭寇就时常侵犯沿海地区,前朝曾两次出兵远征日本,但是因为那时的造船业还不发达,两次都以失败告终。可是远征也并非没有效果,日本人被吓到,老实了足足两百多年,现在却又开始出现了。
双卿得知后极为感兴趣,大周朝的海军还是一片空白,此时应当还没有人可以看出海上运输发展的前景,若是运作得当,能够从海运上分一杯羹,那利润绝对不会小。
此时朝堂上又像往常一样分作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主战派请求皇上建海军,在沿海设立军港,防御倭寇,主和派则建议消极抵抗,将沿海城市内迁,如此一来倭寇的优势就荡然无存,既化解了危机,花费又小。
朝廷议事向来拖拖拉拉,更何况是这样的军国大事?双卿花了些功夫给罗承屿讲清楚这其中的内幕,罗承屿也开始对这件事动心了。
若是皇帝最后倾向于主战,去建立海军无异于开垦荒地,必定艰辛,但是罗承屿在京郊大营待得够了,宁愿去沿海吃点苦头。
第一一二回 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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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罗承屿和双卿夫妻如何筹谋,只说陆昀替皇帝将鞑靼的使团送到鸡鸣驿方才回来。他知道过年之前皇帝便会将徐芳卿赐婚给他做侧妃,所以进宫回了正事之后便直接道:“我不想要徐侍郎的女儿做侧妃。”
皇帝闻言笑道:“是嫌她长得丑,还是嫌她没有才气?”
这话却是皇帝故意说的,徐芳卿的长相和才华是世所公认的,无论哪一条被拿出来都是无可指摘。
陆昀固执道:“皇兄要是喜欢她尽可将她宣进宫来封做妃子,反正我是不喜欢她。”
皇帝见陆昀面色紧绷,下巴收紧,显然是倔劲上来了,想起往事便轻声一笑,叹道:“你小的时候朕带着你从宫中密道逃出去,刚一出了京城你就闹着要母后,那个时候你也是这幅表情,一转眼你都可以娶妻生子了,要是母后还在世,你的婚事也无需朕来操心费力了。”
那时陆昀还小,也是一样固执的性子,虽旅途艰难,但是陆昀一路上没少哭闹,听皇帝说起那时的事,陆昀收了倔劲,讷讷道:“皇兄……”
皇帝挥手道:“你总归是要大婚的,朕先前问你喜欢哪家的姑娘你也不说,给你选了容貌才情俱都上等的徐姑娘你也不要,也罢,指婚之事暂且缓一缓,以后再说罢。”
陆昀张口欲说自己喜欢阿林,可是想了想又没有说出口,正欲告退,又听上首传来皇帝的声音:“朕欲封靖国公嫡女为郡主,你看如何?”
陆昀闻言大惊,历来只有皇室女才可封郡主,特殊情况只有和亲时才会发生,难道皇帝想让阿林也和亲外藩?
皇帝看见陆昀表情,猜出他心中所想,没好气道:“本朝有一个安乐公主和亲已是足够。朕在位之时决不允许再有和亲之事发生。”放在以前,和亲可以算作以女子换和平,若非数年前鞑靼出兵对皇帝有恩,鞑靼的大汗求亲的身段又颇低,皇帝是不会允许公主下嫁的。
陆昀松了口气,嬉皮笑脸道:“我们大周朝泱泱帝国,自然是不需再和亲的,只是不知道皇兄封的这个郡主有没有封邑,封号为何?”一开口就为阿林讨好处,皇帝哑然失笑。
“礼部拟好了封号。只是还未选定。封邑自然是没有的。怎么?难道你也想要封邑不成?”前朝的宗室子皆有封邑。本朝却是没有的,无论亲王还是郡王,亦或是公主郡主,都只有一份俸禄罢了。当然了,这个年俸数目也不小,而郡主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便利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陆昀告退之后回了重华宫,只见前些日子皇后赐下的宫女同喜捧着一个锦缎覆盖的托盘迎上前来,屈膝一礼笑道:“殿下回来了,这是方才皇后娘娘那边送过来的,说是给殿下做的常服。”
陆昀淡淡的应了一声,走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小梁子走到同喜身边顿住脚。悄声向同喜打听:“这常服是娘娘那边的人做的?”
同喜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陆昀的背影,向小梁子微笑道:“这常服是徐姑娘做的,娘娘说横竖这几日就下旨赐婚,以后徐姑娘也是咱们的主子,就无需避嫌了。”
小梁子闻言嘿嘿一笑。不置一词,同喜便将这身常服放在柜子里了。
重华宫本有大小宫女十几个,是负责贴身伺候陆昀的,只是陆昀从源州带回来的波斯猫秀秀姑娘性子古怪,不几日就大发淫威挠伤了几个大宫女,有两个甚至伤在脸上,只好出了宫。渐渐地,在陆昀的默许下,重华宫的宫女再也不贴身服侍陆昀,只是在屋里做些针线活,烧茶递水、梳发换衣、洗漱沐浴等事都由小太监服侍。
过了几年猫儿年纪大了,不爱动弹也不爱挠人了,可是重华宫里的宫女已是养成了习惯,轻易不靠近陆昀。当然了,这个新来的宫女同喜不一样,她是皇后特意赐下的,不管陆昀有没有让她侍寝,以后开了府绝少不了她一个侍妾的名分,因此同喜自恃地位较高,平日里只对小梁子和重华宫里的管事大太监笑脸以对,对旁人都是不假辞色的。
陆昀换着衣裳心中盘算着阿林的郡主名分,若是不必和亲,这个郡主倒是可以当一当。罗文简将虎符交出,又配合皇帝将军权平稳过渡,如今战事已消,罗家军有一小半都到了退伍的标准,待鞑靼使团回了自己的地盘,这些早该退伍的兵士就各自领了银钱分批回乡去了,以后再征新兵,那便跟罗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罗文简这样配合的将军权交出,着实该好好的奖赏,想来是因为罗文简已经封无可封,便索性册封他的宝贝女儿,再加上之前阿林护驾有功,册封一个郡主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陆昀看了看窗户下面晒太阳的猫儿,斟酌再三后吩咐道:“去靖国公府。”
小梁子应了声是,看看天色,已是快到晚膳的时候了,此时出去不一定能在宫门下钥前回来,不过陆昀要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还轮不到下人指指点点。
陆昀到靖国公府时正是晚膳的时间,索性靖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主子除了元哥儿和小晨曦,都跟他不见外,便加了几个菜请他一起在丰乐堂用饭。
席间说了些给鞑靼使团送行之事,陆昀话题一转便道:“今日皇兄同我说,要册封阿林妹妹为郡主,不知将军和夫人如何想?”
罗文简刚把军权交出去时很是难受了一阵子,这些日子已是调适好了心情,整日钓鱼为乐,把外书房的匾额都换成了“渔翁斋”,听闻陆昀如此说,只是略一扬眉,哈哈笑道:“阿林成了郡主,以后嫁了人更没人敢欺负她了。”
陆昀心里一堵,笑道:“阿林妹妹要嫁人了?”
沈夫人嗔怪的看了罗文简一眼,向陆昀笑道:“原准备年前定亲的,如今看来还要再等等。”便不再说下去。
罗文简和沈夫人都觉得张岱不大合适,如今正在另外择选,只是找女婿谈何容易,原打算早早订了亲避开明年春上的选妃,好在皇帝要将阿林册封为郡主,已是不可能再进宫为妃,如此一来也不必着急了。
郡主之夫为郡马,虽比驸马好些,于纳妾等事上还是不那么自由的,阿林若成了郡主,以后选夫婿的范围更广了。
陆昀一时间危机感大增,用过饭便想方设法拉着罗文简往园子里散步去了。沈夫人和黄氏双卿几人齐齐恭贺阿林,双卿调笑说,以后逢年过节,便只剩下她一人在府里看家了。
罗文简同陆昀走了一阵子来到湖边,登上了湖心的亭子,跟从的下人在亭子里点上灯笼,一时又送了热乎乎的茶点上来。
陆昀先开口道:“不知将军为阿林妹妹选了什么样的夫婿?”
“不过是些不成器的毛头小子,不提也罢。”罗文简连连摇头,他先前倒是喜欢郭熙,奈何郭熙的母亲不喜欢阿林,郭熙自己也不是很热心这门婚事,阿林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上赶着,便也把郭熙排除了。可是身份配得上,相貌端庄又品性端正的少年实在不好找,罗文简都有些灰心了。
“将军看我如何?”陆昀展颜一笑,含威的凤眼也柔和起来,竟是毫无征兆的向未来岳丈毛遂自荐了。
罗文简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回道:“殿下自然是好的。”说完才睁大了眼,瞪着陆昀,“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昀站起身向罗文简行了一礼,诚恳道:“在下这是为自己求亲来了。”
罗文简骇笑:“这这这……殿下是开玩笑的罢!”罗文简纵然把全天下的单身男性列入女婿考察名单,也从未将陆昀列入过,当然了,皇帝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罗家势大,当年一力扶持皇帝登基,如今唯有做个纯臣,若是与睿王结亲,皇帝会如何想,天下人又会如何想。何况如今罗文简刚丢了军权,若是立时转向睿王那边,只怕风言风语又要起来了。
罗文简想了又想,不住的摇头,口中道:“不成,不成,这怎么成呢?”
陆昀道:“将军不必忧心,皇兄那边自然由我去说,只消赐婚圣旨到了府上的时候,能够让阿林妹妹接旨就行。”
罗文简闻言还是摇头:“阿林不是软弱的性子,常常还跟我顶嘴呢,我是管不了她的,要想让她老老实实接旨,还需你自己去说。”
陆昀无奈,这未来岳丈一遇上妻女的事就全然不见了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威风,原还指望着他替自己说服阿林呢,如今看来还是得自己上阵了。
横竖这话已经说出去了,想来罗文简夫妇暂且不会再忙着替阿林定亲,陆昀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敢去找阿林表白。
一时陆昀告辞,罗文简回了丰乐堂,儿女都已散去,正房只有沈夫人在。
第一一三回 做媒
罗文简坐在窗下的榻上喝茶,一时摇了摇头笑了两声,沈夫人见了也不理会,过了一时罗文简又笑两声摇了摇头,如此反复几次,沈夫人终于忍不下去了,走过来问道:“昀哥儿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高兴?”
一家有女百家求,罗文简这时才真切感受到,况且一个陆昀抵得上几百个普通少年了,这会儿心里是既自豪又担忧,虽不看好他俩的前景,可是也挡不住他心里的这个得意劲儿。
罗文简睨了沈夫人一眼,道:“你一定想不到睿王同我说了什么。”说罢嘿嘿一笑。
当沈夫人得知陆昀为自己提亲之事,不由失声惊道:“胡闹!”然后皱起了眉,自言自语,“不行,我得先去问问阿林。”
儿女们到了有心事的年纪,一时疏忽便易导致大祸,若是阿林与陆昀两情相悦,再遇上长辈们反对这门婚事,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沈夫人仔细想了一想,平时倒不见阿林问起过陆昀的事,且阿林与她的二嫂双卿无话不说,双卿又聪明细致,若是发觉端倪,定会先告知自己。这么一想,一静不如一动,万一阿林本没有这个心思,被她一说却起了意就得不偿失了。
比之罗文简,沈夫人更不愿阿林嫁给陆昀,却不是因为怕皇帝猜忌,而是陆昀身份太高,后宅势必难以安稳,阿林的性子惯来不会委曲求全,这个睿王妃她是做不得的。
看见罗文简还在得意洋洋,沈夫人瞪着他道:“这婚事我不准,你可别在阿林面前胡说!”
自打陆昀掌管内务府,罗文简便看出陆昀的手段高超,这回他一意要娶阿林,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手段让皇帝答应。这事靖国公府不出面,只让他一人折腾,若是真的能让皇帝应了他。也算他有本事。
陆昀的突然求亲无异于为罗文简打开了一扇选女婿的新大门,与陆昀一比,什么张岱、郭熙简直都不堪入目,论出身、论容貌、论智商,陆昀都是完胜,若是他真的对阿林一往情深,非卿不娶,罗文简倒是有心要成全他的。
这事靖国公府占着主动权,且看陆昀如何做法,若是情势不妙。罗文简只管一口回绝。绝不会叫靖国公府背了黑锅。
罗文简想得开。洗漱之后便呼呼睡去,沈夫人却心思细腻,一时想着阿林,一时想着陆昀。哪一个过得不好了都叫她难过,偏生陆昀对阿林起了心思,真是冤孽!罗文简不在乎这事会有什么后果,沈夫人却知道陆昀的性子,说得出便做得到,这事只要是他真的上了心,十成里有九成要做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