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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开吗?我要去到少爷身边。。。”大条的语气并不好,没有什么耐心,他将撕下来的布料缠绕着腰侧打了个死结,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
“少爷少爷的,你们人类的等级分化就这么严重吗?”马尔夫好笑的抖了抖胡子,他甩着手上的斧头,竖起斧柄正对向大条的嘴脸,“来吧,在地下的时候我们那场架还没打完。。。”
“你不是被少爷几拳就打趴下了吗?”大条笑了笑,讽刺韵味十足。
“胡。。。”马尔夫脸上的得意终于消失不见,他红着一张脸,一埋头径直向大条冲了过去,“那是我一时疏忽大意!人类!”
大条没有再回话,他的双脚与地面完美贴合着,上身下屈,步伐向后挪移了半个体位,双臂前身,一动不动的看着马尔夫向自己越来越近。
“又想用那怪招吗!?”马尔夫冷笑着,矮小的身体一个前跃,手腕旋转着,将斧刃正对向了大条的臂膀,直劈而下。
“试试挡下我的斧头!”
大条皱了皱眉,他猛的憋住一口气,后倾到一半的上身向前猛的窜去,他的双脚以奇异的角度前移着,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瞬间便钻进了马尔夫胸口与臂膀的空隙间,双手翻滚着直接扣住马尔夫的手腕,这个矮人的身体还在半空中,便感觉一股巨力由手腕延伸而出,拖拽着他直接垂直撞向了地面。
大条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的双手死死的锁着马尔夫的手腕,身体下蹲,抬起一脚狠狠踩在马尔夫的胸口,五指在矮人的手腕上一捏,另一只手翻折其小臂,马尔夫单手依旧紧握着的斧头便顺从的改变了方向,死死的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时间可能只过去了几秒钟。
马尔夫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人类由上而下不屑的俯视着自己。
那一瞬间,马尔夫才意识到。
自己小看了这个人类。
“矮人的地位是靠着精湛的锻造技术奠定的,你不务正业而来这里一味的追求战斗。。。”大条喃喃着毫无情绪的叙述,他甚至有空挠了挠自己的络腮胡,“太天真了,小伙子。”
难以形容马尔夫此时此刻内心中的屈辱,他的双目充血,咬牙切齿的咆哮挣扎着。
但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手部受力的关节每次随着肌肉的紧绷都会钻心的刺疼起来。
“松开手!人类!别用这些阴招!和我正经的来力量的碰撞!我会杀了你的!我会。。。”
“收起那不堪的样子吧,矮人就是矮人。”大条冷笑了一下,他缓缓腾出一只手,伸到了马尔夫的颈后。
“感谢我的不杀之恩吧。”
这是马尔夫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只觉得耳后的某处被沉闷的力道敲击了一下,便失去了的意识。
“那个人类。。。”炎蹄王被大条的表现吸引到了的注意力,眼眸中泛着一些神采,“很不错。”
他本能的向手边的位置抒发着感慨,事后才反应过来。
李阳光已经被自己支去安排部队了。
大条缓缓站起身,抬起一只脚将斧子踢到了一边。
看台上的贵族们有些轻微的骚乱,尤其是靠近自己这一边的观众席。
他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便收起了的心神,马不停蹄的向二杀的方向赶去。
但他似乎忘记了一个存在。
地面的起伏提醒了他。
某个物体在脚下的游移着。
那触感很奇妙。
“人类的无极。。。只从先祖口中听说过。”一沉闷的沙哑嗓音由耳边猛烈的炸起,大条还没明辨出声音传来的方向,脚下的地面便剧烈的颤抖着,视野中的前方开始抽象的扭曲起来。
一粗糙的人形轮廓从地面一点点的延伸而出,堪堪到胸口的位置便停止了上升,石肤的模糊人形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了大条前进的道路上。
“但吾知道你的软肋。”
那身影这样说着,地面的震动并没有停止。
而是更加剧烈。
大条的身体已经难以维持平稳,他重心下移着,奇怪的是视野里的其余地方都很平静。
这一份震颤维持在自己身边的范围里。
这就是土元素的能力吗?
“如果一次受到自身极限以上的力量或者体积的重击,你会如何呢?”土元素语气平平缓缓的就像在讲一个故事,随着他的话音的落下,在他半嵌在土地里的身体边上,地面开始汹涌的起伏凝聚延伸高举着。
最后出现在大条视野里的,是体积一米有余完全由石体构成的巨大拳头。
“其实我们并没有战斗的理由。”土元素沙哑着嗓音,那巨大的拳头高举在半空中,并没有落下,“今天只用死一个人。”
大条的内心原本短暂的凝聚着某股犹豫。
但在那句话落下的同时,完全消失不见了。
他的眼神再次锐利起来。
“那就没得说了。”他这样自言自语了一句,迎合着地面渐缓的震动,埋头直接向着一边的方向冲去。
不知道是否是幻听,一无奈的叹息声响起在了耳边。
大条缓缓抬起头,就见那巨大的拳头,缓缓的向自己的方向砸落。
这份直面某个庞然大物一点一点压下来的视觉冲击绝对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忘乎所以,大条不知道肉眼注视下,体积庞大的物体是不是都可以捕捉到它的轨迹,还是土元素刻意放缓了重击降临的速度。
那拳头就像慢动作回放,很迟钝。
但大条无论如何狂奔都无法跑出它的覆盖范围。
像是被锁定了一般。
那一刻终将来临。
巨力短暂的凝固聚拢收缩,在脚边的地面炸开。
大条拼尽全身的力气高高跃起,堪堪贴着那石质的巨拳擦身而过,尝试着落向一边。
然后身体便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落点处为中心,巨大且沉闷的回响激起了充斥耳畔的蜂鸣声,强烈的气浪呈圆形蔓延开来,豪不讲道理,推搡着还在半空中的大条的身体掀飞向了更远的地面。
半空中凌乱着身形完全无法受力,大条不知道自己翻滚了几周半,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
由受力的位置开始,反作用的巨力侵占了大条的全身,他剧烈的咳嗽着,喉管一热,甜腥的血液外溢着溅向了地面,染红视野。
“那个人类必须死。”土元素喃喃着什么,大条听不太清,“他触犯了这个国家的国师。”
李阳光吗?果然是他。。。
少爷,你已经成他的敌人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这和你告诉我的不一样啊,二凉发。。。”大条喃喃着什么,双手撑着地面,再次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急促的起伏着,肋骨或许断了几根,这让他很不振作。
……
“‘二氏皇族’的预言一定是真的,我的儿子。”
“他将改变全人类的命运,你只需相信着一切,大条。”
……
“少爷不会死在这里的。”大条着魔般的喃喃着什么,他狠狠的一咬牙,伸手在气门上狠狠的压住了一块凸起,将其硬生生的掰回了原位,“这是我还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原因。。”
“是吗?”土元素简单的回应着,没有更多的言语,他的拳头再次高高举起,到了最高点。
遮住了大条视野里的一切。
“人类的身体,可以承受无限的外力,化解它,运用它,这便是无极。”大条结巴着什么,嘴角溢出的血液挂在他的络腮胡上,一点点的滴向地面。
他憋着一口气,身体再次下蹲,脚掌完全的贴合地面,双手舒展,默默的看着那巨大的石拳高高的“俯视”着自己。
“但是**的极限束缚了无极的升华,就算你掌握了引导外力的诀窍,但你的**却无法承受。。。会破灭在无极成功前的一刹那。。。”
“如吾的先祖传授的那样,无极的极限是吗?”土元素淡淡的回应着,他在地面的半截身体依旧没有动静,凌空的巨拳,再次缓缓砸下。
“无极是没有极限的。”大条扬了扬嘴角,勉强的笑出了声,他看着那迎面而来的巨拳,咬紧了牙关。
“有极限的只是为人的**而已。”
那一瞬间,大条做出了某个决定。
心情很平静。
巨拳撕裂着空气,碾压着气流纷乱了大条的面相。
他没有再逃避的举动,身体一动不动的,默默的着。
化解它。。。
运用它。
“别小看人类的武术啊。”大条这样说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憋在胸腔,向前坚定的踏出了一步。
舒展的双臂义无反顾的高举,下身的弯曲辗转到了极限,和地面形成一个诡异的夹角,他的肩膀剧烈的耸动着,肌肉紧绷,在时机重合的完美焦点,和那铺天盖地的巨拳冲撞在了一起。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足以碾碎自己的巨力由掌心的位置汹涌的蔓延向全身,大条感觉自己体内的肌肉和器官在剧烈的碎裂扭曲着,口耳鼻眼同时爆出触目惊心的血量,皮肤下的骨骼由指尖开始寸寸碎裂,大条的膝盖一瞬间弯折了过去,他整个人就像个败犬,徒劳的高举着双臂结结实实的跪向了地面,无法反抗,周身关节位移摩擦的声响在耳边清晰,毁灭了一切声响。
运用它。
这是大条那一瞬间,唯一记着的三个字。
他皮肤开裂,几近残破的身躯在一瞬间的停滞后,就像是波浪般夸张的收缩了一下。
仅仅是一下。
那快要粉碎自己的巨力在他的身体里停顿了更长的时间,恐怕有一秒,两秒。
这短暂的停留让大条的意识模糊到了极致,他大张着嘴,猛的吐出了一摊汹涌的热血。
然后那股巨力便收缩着,凝聚着,平稳着,顺从着。
从大条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臂中,硬性的颠倒了方向,延着指尖触碰的源头,势不可挡的冲射了出去。
“咦?”土元素只是这样轻轻的讶异了一声,为时已晚。
巨大的石拳像是被牢牢的吸附在了人类那渺小的双掌上,自己凝聚的巨力开始纷乱,开始扭曲,开始骚动。
完全失去了控制,逆行打进了自己的拳臂中。
石质的皮肤在“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中崩裂着,这一份爆裂的力道一路长驱直入,摧枯拉朽毁灭了挡道的一切集合,土元素镶嵌在地面的半截身体之上,抽象的五官有着一些不明显的扭曲,然后便凝固了。
一道,两道。
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爬满了土元素的浑身上下,他紧闭的眼窝只来得及半开一条细密的缝隙,便丧失了最后灵动的权力。
崩塌成了遍地的碎石。
其石躯向下延伸的位置出现了漆黑的空洞,再无一物。
大条的双臂依旧高举着,良久。
他在满身的鲜血淋漓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只留下了壮烈的孤寂。,,。请
第三十一章 接撞而至()
这里是加加汗国的王宫后庭。
这个国家最上位的存在,都会驻足在这里。
将军,国师,统领,总管。。。
这里是居高位者的家园。
李阳光来到了这里。
加加汗国“冥铠禁军”的军统,牛人斯里凡尔德统领就站在他面前。
斯里凡尔德掌管着这个国家最强的精英战力,他曾直接管辖加加汗历史上最强的军团,由牛头人组成的“惩戒之蹄”,然而三年前由某位牛头人带来的血案让他失去了自己引以为豪的一切,血蹄王重视他强大的能力,将居于二线的国王亲卫军“冥铠禁军”调由他来掌控。
这是一支由古老矮人的赠品武装起来的强大部队。
如果“惩戒之蹄”代表着加加汗“攻”的巅峰,那么“冥铠禁军”便是其“守”的极致。
“身负守护之责的盾牌如今却要用来充当进攻的长矛,这个国家会完蛋的。”斯里凡尔德是一名已经活过半个世纪的卓越战士,这从他粗狂的外表就可以看出来。
李阳光来到后庭时,他正坐在“统领殿”门外的长椅上。
身边站立着一名被威武铠甲包负着的中年牛人。
“在您的带领下,这盾也肯定能发挥出不输于矛的实力,统领先生。”中年牛人伸手将头盔取下,夹在腋间,毫不做作的安慰着老统领。
中年牛人是加加汗的将军,瑞尔。
将军与禁军统领的关系理应平起平坐,一个掌控数量,一个掌控质量,然而斯里凡尔德在这个国家的老资格,恐怕血蹄王都要对他敬让三分。
“两位身负这个国家安危的先生,小人有事前来转告。”李阳光脸上凝着股谦卑的笑容,三步两步的迈向前。
“你有心思回答老夫这些,不如答应我你会将兵练的更强更好。”斯里凡尔德恨铁不成钢的嚷着,他就像是没有看到李阳光,根本没有理会的打算。
“哈哈哈,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了,我们加加汗如果想认全艾梵的第一大国,没人敢和我们抢这个位置。”瑞尔洪钟般的嗓门浮夸的大笑着,他注意到了李阳光的靠近,扬了扬眉毛,“这不是国师大人吗,有什么事?”
“伟大的炎蹄王传来指令。”李阳光似乎毫意斯里凡尔德对自己的不理不睬,他脸上的笑容毫无变化,躬了躬身,“他要求斯里凡尔德老统领率禁军,前去协助决戟国莱昂国王进攻欺凌亚人同胞的半人马城,努尔加。”
“老夫凭什么要相信一名人类的话?”斯里凡尔德终于不能无视李阳光口中的信息,他就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臭虫,眉头紧皱着盯向李阳光,“努尔加人与加加汗好歹也算同宗同源,陛下答应过老夫不会做出有违义理的事,如果莱昂那个毛头小子当真要进攻努尔加,我们顶多不去帮手而已。”
“努尔加吗?那支桀骜不驯的民族。”瑞尔倒是多了些兴致,他狂热的扬了扬嘴角,“我倒是不介意去和他们打一场啊。”
“闭嘴!”斯里凡尔德突然愤怒的咆哮了起来,他狠狠的锤了一把座椅上的扶手,盯着瑞尔,“请一名人类担当国师重任老夫已经忍了,现在还要去和同胞自相残杀?老祖宗的教诲你们都放去哪里了?先王血蹄可不允许这一切!”
“那这枚东西,足够代表老祖宗的教诲吗?”李阳光笑容可掬的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枚纯金制成的牛角令牌,在身前小小的晃了晃,“炎蹄王亲谕,协助决戟进攻努尔加,收到了吗?斯里凡尔德统领。”
斯里凡尔德死死的盯着那么令牌,青筋暴起。
就像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他夸张的喘着粗气,良久。
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紧握着扶手已经泛白的手指缓缓的松开。
他像个一无是处的老人,猫着腰站了起来。
“一个人类成加加汗的国师,天大的笑话。”斯里凡尔德叹了口气,他一点一点的向后庭外走着,“瑞尔,打起精神,不要掉以轻心。”
“统领先生实在太顽固了。”瑞尔看着老统领佝偻的背影,笑了笑,看向了身边的李阳光,“我倒是蛮喜欢你的性格,包括上一次向陛下提议袭击努尔加的供奉队伍,时代不同了,没有人类的世界,谁都会成为敌人。”
我不就是名人类吗?
李阳光听着瑞尔在一边的叽叽喳喳,依旧眯着眼睛笑着。
他看着斯里凡尔德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终于多了些狰狞的抽搐。
“怪就怪你太多疑吧,炎蹄陛下。”笑容渐渐扭曲,“一直相信着我多好?我还想再多赚一些的。。。可惜了。”
就当做我送给你的礼物吧,二杀。
“我要去老师那边,佐薇,帮我拖住他们。”虽然不想承认,但在大条浑身是血倒在那边生死不知时,二杀内心深处某股巨大的不安同时强烈了起来。
“嗯。”切利叶喃喃着什么,突然一猫腰,颇具弹性构造的双脚在地面猛的收缩,整个人弹向了半空的位置,单手扩张着放出了一米有余的巨大“镰刀”,对着空气直直劈了下去。
“当”,那是刺耳的金属声响。
黑色的披风在身后夸张的凌乱着,亚切纲双手横握着腰间的长刀,被切利叶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和我们在一队时,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亚切纲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虫族女孩,“我小看你了,太多。”
“。。。”切利叶没有回话,她冷着一张脸,收于身后的断翅微微一张,悬于半空的长腿再次受力劈甩着踢向亚切纲的腰侧。
“还是那么没礼貌的孩子。”亚切纲慌急的喃喃着什么,单臂收于侧身挡住了切利叶的一记侧踢的同时,一手握住剑柄向前一推,下身猛的拉出了一个弓步,收刀直刺向切利叶面门。
这一刺的威力超脱切利叶的想象,她只来得及向旁微微歪一点脑袋,便听着激烈的破风声划过自己耳边,脸颊一凉,一串绿色的血液涌了出来,滑向了自己尖细的下巴。
切利叶眉头一皱,向后弹跳着瞬间远离亚切纲数个身位。
“是了,有些虫人的血液是绿色的。”亚切纲喃喃着什么,赤红色的瞳孔凝视着女孩脸上的绿色血液泂泂流出,将长刀立于身前,“那心脏会是绿色的吗?我很好奇。”
“老师!”二杀疯狂的嘶吼,不顾一切的奔跑向大条的位置。
那一地碎裂的石屑中,大条的身影一点一点清晰。
不要有事。。。老师。。。
“乖乖就范,一切就都结束了,人类。”阴阳怪气的语调突然从耳畔响起,二杀皱了皱眉,一甩手侧翻过身一记飞踢踹向了身侧的空气。
“今天要死的人只用你一个,你活得越久,你的同伴死的也越多,人类。”蓄力踢了一个空,二杀身子旋转着堪堪停在原地,远处的半空中一团人形的轮廓渐渐清晰,那名为空的镜人立在那里,注视着二杀,“那个虫族女孩肯定打不过亚切纲的,我们完全可以在姜格尔和战争机器赶过来之前,把你或她杀死。”
空还想再动摇一下二杀的内心,然后他就突然看到一团黑影猛的在视野里放大。
那是一瞬间的事,空怪叫了一声,像个受到惊吓的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