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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钻咬。
感知回来的同时带来的是与疼痛并存的寒冷,二杀的牙齿不受控制的剧烈哆嗦着撞在一起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他想缩成一团来聚集一点点温度,结果发现自己的双手依旧被一副锁拷紧拴在一起,只能憋屈的蜷在胸口。
庆幸的是来自木笼的束缚已经消失了。
因为二杀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正浸泡在冰冷的水流里,而上半身接触到的地面并不是木笼的触感。
松松软软的,很潮湿,像淤泥,又像湿透了的砂砾。
遗憾的是二杀的双眼一片漆黑,他看不清东西。
死死的闭住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死死的闭住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
二杀不知道自己就这样重复了多少遍,终于,一点一点的轮廓开始撞进了视野里。
首先是足以用宏伟来形容的铺满了自己的视野的岩红色山壁,横纵双向延伸无法看到更远,但目光直视的天空的尽头,是一道细长的光明。
是天空的所在。
自己就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吗?
于是二杀在想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
他尝试着想坐起来,肌肉的接触导致腹部的灼烧感加剧,二杀咬着牙呻吟着,终于在浑身骨头的“嘎吱”脆响声中坐直了身子。
灼烧感并不是真的火焰带来的,而是姜格尔带来的。
姜格尔之前洞穿了的巨大伤口再次裂开,还未彻底愈合的猩红血肉伤上加伤,翻滚着鲜血一片狰狞。
二杀不敢相信这种程度的伤还可以让自己活着。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入手是一片粘稠的液体。
的伤口都裂开了。
庆幸的是自己在被押去努尔加的时候,半人马就已经取出了箭伤部位的箭头,而且做了很靠谱的包扎。
可惜的是统统白费了。
二杀就像个雕塑一样保持着坐姿很久,脑袋里夹杂着很多画面来来回回的让他很烦躁。
峡谷底部贯穿着一条河流,二杀不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名字,但他确定自己现在还活着和这河脱不了干系。
水流的速度不是很惊人,如果一动不动的肯定会被冲走,但如果用点力气也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
河提两边是断断续续的软土地,也许是常年的潮气侵噬,这一片可站立的土地总感觉黏糊糊的很恶心。
瞳孔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视野可以捕捉到的范围越来越大,二杀终于决定让自己振作起来。
他一手撑着地,身子颤巍巍的缓缓用力,奇迹般的站了起来,而且意外的不是很吃力。
看来疼痛已经麻木了。
脚边的土地上有着很多散落的木头碎片,也许是自己的木笼坠落到河流里粉碎的结果。
水滴顺着发梢一滴滴的滑落眼前,相比于疼痛,寒冷反而让二杀很不习惯。
他的身体不自主的哆嗦着,像个老人般迟缓的扭过头,向远处眺望。
然后便看到了让他一生难忘的情景。
河流中零零散散的有无数的尖锐凸起,就像是倒长的钟乳石。
离二杀仅仅一个身位距离的一处尖锐上,一个木笼残破的倒挂着。
其内一具已经被流水冲击的发胀的人类身体像个玩偶似的被尖锐刺穿了身体,结结实实的卡在河流中间。
早已没了生息。
二杀感觉胃部在剧烈的抽搐着,这很奇怪,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尸体。
可二杀还是夸张的干呕了起来。
凌晨时半人马供应的稀少食物毫不保留的统统吐了个干净,腹部的抽搐导致血流加剧,二杀才发现自己吐出来的更多的竟然是血。
这次呕吐耗费了二杀不少的时间还有体力,他剧烈的喘息着,不敢再看那具尸体一眼,脚步蹒跚着本能的远离河流。
毫无目的的顺着水流的方向前进着。
或许应该顺着水源去上游寻找生机,但二杀的求生欲其实不是很强烈。
他想找到大条,因为之前河流里的尸体并不是络腮胡,这让他盲目的认为大条还活着。
这或许是,二杀现在没有选择立刻自杀的唯一原因。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大条捂着眼睛痛嚎的画面上。。。他没事吧?
他强迫着自己观察一路走来经过的每一个河流中的尖锐石头,庆幸的是没有再看到之前那样惨死的尸体。
耳畔是寂静的万年不变的诡异水流声,撞击在两边空阔的石壁上悠悠扬的感觉停下来。
脚踩在粘稠的软泥地上没有什么声音,二杀哆嗦着牙关,双手一直蜷缩在胸口。
半人马给自己的粗质上衣早就被鲜血凝成了一块,摩擦着皮肤很不舒服。
然而和疼痛寒冷相比,这一切都可以忽视。
二杀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许根本没有走多远,但他总感觉峡谷内的河流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死路,眼内的景色永远是单调的河水,土地,石壁,河水,土地,石壁。
如果不是偶尔看到的碎木块和铠甲衣衫,二杀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这一切是在一处拐角前有了改变。
原本单向延伸的软土地在这里有了一些不和谐的扩散,河流撞击在河岸的提脚处无奈的改变了流向,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冲击平原。
二杀在这里看到了两具堆积在一起的半人马尸体。
身体不规则的扭曲着,衣衫褴褛血呼啦几。
是在狼人袭击时被石头击飞的那几名半人马。
二杀哆嗦了一下,尝试着想绕过他们。
然后眼角余光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物件。
是一副铁青色的金属面具,火焰般暗红色的花纹围绕着双眼镂空的位置扭曲着。
二杀见过这个面具,知道它属于谁。
名为拜玲耶的女人马。【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十一章 内心的声音()
二杀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面具,入手冰凉凉的金属质感很真实。
就像冥冥之中某种感觉的指引,他本能的抬起头,视野跨过了很多东西。
跨过了两具扭曲的半人马尸体,跨过了堆积在一起的木笼碎片,跨过了满世界的黑暗。
聚焦的某处,朦朦胧胧的很模糊,但透体的寒冷渐渐被内心絮乱的情绪遗忘,麻木的感知,透支的体力,都在这一刻不清晰起来。
二杀缓缓的前进着,脚底踩过松软的泥地,渗出的淤水黏黏的很不舒服,他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然后终于停在了河边的位置。
拜玲耶那套标志性的蓝白色铠甲早已不见了踪影,软绵绵的身子覆盖在已经被河水浸透的薄衣下,脑后干练的马尾已经披散开来,一柳柳的粘在半沉在水面下的脸颊上,四散在水中纷纷乱乱的像浓郁的墨汁。
原本精神十足高高翘起的长耳朵无力的下垂,长长的睫毛随着有些絮乱的呼吸微微颤抖着。
脸色惨白,意识昏迷。
在看到那副容颜的一瞬间而已,太多的画面汹涌的撞进了二杀的脑海里。
太多太多。
“你们有条件提出来,因为现在的你们受到努尔加的保护。”
“人类现在正在我们的保护下,那我们就必须保护到底!”
“那个人类的勇士。。。是你的父亲吗?”
“很抱歉我们的无礼,但我们也是生存下去。”
“我们只是,祖宗的使命而活着而已。”
二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腹部的贯穿伤口早已没了知觉,他才发现自己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导致胸口闷闷的痛痒。
尝试着伸手触碰了一下一直没有注意过的胸口的位置,入手是不和谐的凸起物,硬硬的。
肋骨断了。
可笑的是自己现在才发现。
这一切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远远的看着那道身影,紧紧咬了咬牙,靠了过去。
上身的麻布长衣有些撕裂,****在外的皮肤映射在水面下白晃晃的有些虚幻,胸口的伟岸没有了铠甲的束缚让二杀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暖白色皮毛覆盖的马身笼罩在纯白的贴身长裙下,沾了水后长裙隐隐透明早就没了遮蔽作用,凌乱的飘浮在水面上,二杀确定自己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很多不该看的。
疼痛让二杀回过了神,他皱了皱眉,脱下了自己上身血迹斑斑的衣服,本能的帮忙遮挡住了拜玲耶的身体。
“你也。。。活着吗?”二杀一个人喃喃着,双眼看到了拜玲耶一直紧紧攥着的右手。
一柄漆红色的长刀,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双稚白的手。
“她就在这里。。夺走你一切的凶手。。。她就在这里。。”
一个悠悠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停重复着,二杀就像着魔了般,双手缓缓下垂着,一点一点的掰开拜玲耶的手指,将长刀拿了过来。
死鱼眼直直的盯着拜玲耶昏沉着的脸庞。
时间似乎停止了,世界似乎只剩下自己和她而已。
无数的思绪在脑海里翻来覆去,这直接导致二杀心烦气躁,头晕目眩,特别的不振作。
“我。。。应该杀了你吗?”就像在渴望着有谁可以回答自己,二杀犹豫着,将刀锋,缓缓架在了拜玲耶柔弱的白颈上。
“我应该杀了你吗。。。”就像个智障,二杀一遍又一遍的自言自语着同一个问题,手上的力气开始一点一点的凝聚。
好柔弱的脖子啊。。
感觉比纸鸯还要脆弱。。
自己要摧毁的,就是这样美好的存在吗?
“我啊。。一直都很喜欢亚人。。。对于和我们做着邻居无数年的半人马。。更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啊。。。”二杀呆呆的看着拜玲耶,声音颤抖着,“我经常在想。。。人类和亚人。。为什么不能生活在一起?明明都诞生在同一片土地上。。明明都有着名为感情的东西。。。”
嘴上说着要复兴人类。。。要统治亚人。。。
“可能我的梦想。。只是。。。想和亚人做朋友而已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上的长刀缓缓离开了那抹纤细的白颈。
“这份喜爱就算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都无法改变。。。真是奇怪啊,想恨都恨不了。。但是不行啊。。。我不能这么自私。。”二杀匍匐着跪在了拜玲耶的身边,弯下身将其浸在水里的身体拖上了岸。
这个动作让二杀已经透支的身体再次沉重起来,鲜血随着身体的用力缓缓外溢着。
“你救过我一次,我会让你活下去的。”二杀剧烈的喘息着,才发现拜玲耶浸泡过的水面上正漂浮着刺眼的鲜血。
“等你活下来后,我再来夺走你的一切。”
二杀这样说着。
他将自己身上已经作用不大的纱布纷纷撕扯了下来,有些和伤口凝结在一起,疼的他呲牙咧嘴一个人哼唧了半天。
伸手缓缓掀开女人马遮体的已经湿透的衣衫,雪白色的肌肤瞬间出现在视野里。
无数道深浅不一的撕裂伤密布在曲线窈窕的紧实腰间,二杀心里有些愤愤不平,毕竟谁都不希望美妙的事物受到伤害。
将两三串纱布捆绑在一起,尝试着向手掌上吐了一口口水。
有些粘稠,而且一口口水里一半的份量都是血。
他皱了皱眉,站起身一步一晃的靠近了河边。
埋下头大口的吞着河水,仰头“哈拉哈拉”的漱着口,二杀重复了这个过程不知道多少遍,直到口中已经没有了血腥味。
他将已经绑在一起的纱布浸泡在水里清洗着,冰凉的河水迅速的夺走他双手的知觉,然后突然的,二杀听到了一声轻微的低语声。
他本能的扭头看向了身后拜玲耶的位置,女人马脸色惨白依旧昏迷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声音从哪来发出的?
二杀有些奇怪,向身后的一片黑暗里瞟了一圈,除了另一边两具半人马的尸体,再没有疑似生物的东西。
然后二杀缓缓转过了头。
只是一瞬间。
你可以想象一片黑暗中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所带来的惊慌。
猥琐的脸盘面无表情的耸挂在二杀鼻尖几厘米的位置,鲜血爬满了整张脸,一个人正一动不动的悬浮在二杀面前。
二杀很熟悉的脸孔。
“果。。。果达。。。”二杀结巴着,不可思议的叫出了眼前这张脸的主人的名字。
果达早熟的猥琐脸孔没有了一丝一毫往日的戏谑,细眯着的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二杀,依旧面无表情。
“果。。。果达。。。你还活着。。。”无法形容那一份惊喜,二杀像个孩子般兴奋着,前一秒还充斥于内心的惊慌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已经死了。。。二杀少爷。。。”低沉的声音没有感**彩,果达并没有和二杀一样的兴奋,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二杀的脸上,“村长也死了。。被半人马砍断了一只手,然后被刺穿了心脏。。。”
“你。。。你在说什么啊,果达。。。”二杀的语气有些迟缓起来,他有些勉强的想逃离这个话题,伸手尝试着想拉住果达,“纸鸯呢?纸鸯在哪里?村里的大家呢?”
果达的身影就像水面一般,随着二杀的触碰剧烈的晃动起来,再次清晰时,已经在河的对岸。
好奇怪,明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可二杀偏偏将对岸的果达,以及他身边的那道身影看的一清二楚。
断臂边缺口的位置鲜血依旧不停外溢着,熟悉的脸孔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剩下的只有令人胆寒的阴厉。
“父亲。。。”二杀喃喃着,瞳孔剧烈的收缩着,身体就像个僵尸似的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不受控制的想靠过去。
“我们都死在半人马的手下。。而你现在在干什么。。。”二凉发没有情绪起伏的开了口,一道两道的鲜血从他的眼眶中淌出。“大家都死在他们手下。。。你还苟延残喘的活着干什么。。。”
“我。。。我没有。。。”
“你想忘记这一切自私的活下去吗?”
“你这个叛徒。。”
“我不是,我没有忘记,父亲。。。”二杀激烈的辩驳着,冰冷的河水掠过他的下身,冰冷刺骨。
“叛徒。”“叛徒。”
二杀最珍惜的两个人不断重复着这个名词,他们远远的看着二杀,身体随着怪异的语调开始缓缓后退着,消失在一片黑暗里。
二杀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变得不理智起来。
我不是叛徒。。。我怎么可能是叛徒。。。我没有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没有忘记半人马对我们做的一切。。。
“所以你不停的想着自杀,想要摆脱这一切,因为你根本狠不下心来去憎恨亚人。。”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的响起在耳边,二杀愣了一下,就看到一双拷着锁拷的双手,从自己头顶缓缓罩下,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二杀像个木偶似的扭过头,就见到一个人正漂浮在空中,定定的看着自己。
凌乱的头发有些狰狞,其下一双死鱼眼中充斥着阴森的光彩,淡淡的一片雀斑覆盖在鼻梁间,嘴角有一道肉色的疤痕。
有些痞气,也有些小帅。
是二杀自己。
“真是丑陋极了。。。只是因为被保护了一两次就忘记了活到现在的理由吗?看来你的仇恨还不够刻骨铭心啊。。。”
“杀死父亲和果达的,都是叛徒。。。都是。。。”
“那一开始袭击村子时,死在半人马箭下的战士们呢?在村里手无寸铁被猎杀的男人们呢?难道因为你根本不认识,所以没关系吗?看看现在的你自己啊,浑浑噩噩,自以为是,只是个虚伪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自私的败类而已啊。。。不彻彻底底的去喜爱,也不彻彻底底的去憎恶,徘徊在两者之间,心安理得的拖延着时间,其实只是不想死,又没有夺回一切的志向。。”
“你只是想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活下去罢了,你这个垃圾。”
“去你妈的!”二杀怒吼着,他不知道这股愤怒该如何去形容,是羞耻吗?是无奈吗?他“唰”的就向身后扑去,却一头栽进了水流里。
二杀知道自己扑空了,他呛了几口水,剧烈的咳嗽着,扑腾着水面仰起头,像个疯子。
“别再犹豫不决,奢望什么了。。。你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的轨迹上。。早点下定决心,到时候也就不会那么心痛了。。。毕竟我也是你,我是为你好啊。。。”
“在结束带给亚人的复仇之前,你没有资格享受快乐,二杀。”
最后的话语永远的定格在了脑海里,二杀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回过神来时,正原封不动的跪在河边的位置。
只是幻觉而已。
四周依旧漆黑一片,河水汹涌的掠过手腕,手中紧握着捆成一条的纱布已经洗的有些泛白。
二杀呆呆的看着河面,没有表情。
他很平静的蹒跚着身子,回到了拜玲耶的身边。
女人马离开水流的浸泡,脸色渐渐红润了一些,但身上的撕裂依旧在疯狂夺走着她的体温。
二杀吐了口口水到拜玲耶的腹部,用纱布一点一点的涂开,然后一圈一圈的缠绕,这个动作完成的很仔细,也很漫长。
二杀总感觉自己在完成这一次包扎后,将彻底告别很多东西。
他伸出手向上推移着拜玲耶卡在胸口的衣物,沉甸甸的滚圆下,随着二杀的用力,再次渗出新鲜的血液。
“还真是伤在一个很尴尬的地方。”二杀少见的吐槽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女人马的裙子,毫不客气的用长刀切离了一段下来。
胸口的包扎费神又费力,二杀既要保持绅士的矜持不乱碰,又要保证包扎的力道。
抑住伤口的同时,二杀粗粗喘了口气,将已经掀到拜玲耶脖颈处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拉了下来。
终于遮住了让自己慌乱的源泉。
二杀就像完成了人生仅有一次的伟大使命,缓缓的坐在了一边。
他神色悲哀的看着河流的方向,像个孩子。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犹豫了。”
“从今以后陪我活着的情绪,只有憎恨就够了。”!,!!
第十二章 第一天()
拜玲耶很害怕。
她感觉很冷,如置冰窟。
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人类的身影,其中有些很熟悉,也有些很陌生。
那些人类一个个都像雕塑般站立着,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他们的视线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