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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低头接着拔樱桃的果柄,她低头看着玻璃碗里的樱桃,红的像血珠。
她爱向默阳,他有本事让她记不起从前得时候重新爱上他,如今她都想起来了,他在她心里更是无人可及的。她无法面对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无法从爸爸的死走出来,她对自己没信心,怕跟他在一起后,又害了他跟孩子。
那种感觉很微妙,让她害怕触碰一点点的温暖。她有跟豆儿有聊到这些,豆儿也宽慰了她很多,可目前来说于事无补。
“我问一下医生,看明天能不能出院。我带你回家。”向默阳低着头说。
“不用”她刚说个开头,他硬声说:“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你听话就好!”
他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倒是把她吓着了。
第213章()
第二天顾晴回了向家。他们的卧室原来在楼上,因为她腿不方便,秦宝文让人在一楼收拾了个房间,她跟向默阳住了进去。孩子在他们隔壁,有保姆带着。白天向默阳上班,她总是再婴儿房陪孩子玩儿,晚上向默阳回来,他抱着她,跟她聊一些从前的事情。她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她很感动,只是她总是跨不过那道坎。
让她跨过去的事秦宝文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那天早饭后,向默阳父子去了公司后,秦宝文来找她,说是带她去一个地方。然后顾晴就跟着秦宝文到了市郊的墓园。秦宝文在前面走,顾晴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着。她已经能走路了,可走久了腿会疼,所以依然坐轮椅。
天有点阴,墓园很大,一排排墓碑整齐地立在绿树掩映中,不显得惊悚,只让人觉得静寂。他们到了一个墓碑前,秦宝文站住了,望着那块碑。
顾晴留心看看,碑上的赫然是她的名字。
她以为是同名同姓,可再细看碑上的照片,赫然是她初中时候的。她惊讶地看着这座墓,不知道谁这么恶趣味给她立了个活人墓。
秦宝文摘下墨镜,低着头说:“这是九年前,我找人给你立的碑。”
顾晴惊讶地看着秦宝文,秦宝文吐出口气,转身对着她,面色凄凉地说:“小晴,你把什么都忘了,你知道默阳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秦宝文慢慢地讲完,顾晴瘫坐到轮椅里。
秦宝文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蹲到顾晴身边,握住她的手说:“小晴,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对。我知道道歉也没法弥补什么,你怎么对我都行,可我厚着脸皮求你,别扔下默阳不管。他这九年来最开心的日子,就是你跟他结婚以后。”
秦宝文用手绢擦她的眼睛,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你知道默阳去英国前一晚,我问他还缺什么,他怎么回答的吗?他说,他只缺一样东西,却再也拿不到了。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可那个时候我没法跟他说实话。他去英国待了五年,只回来两次。我知道他恨我们,可是他又不能恨我们。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只能一个人在外头慢慢消化。”秦宝文也哭着说,“后来他回来了,进了嘉禾,才慢慢跟我们关系好了起来。可是他更不爱说话了。他也不找女朋友,一直是一个人。我给他安排了几次相亲,他不去。他每周都会到这里,坐在坟前,对着你的照片说半天的话。我知道他没法忘了你,我没想到一个孩子的感情会延续到现在。我也想找你妈,让默阳能过见见你,可我没脸要去你们。
“后来你妈要托我给你找工作,你来了向家。那么多年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看你真的长大了,在你妈身边十分乖巧的样子,我真的很后悔。当初要是没有我,你跟默阳可能都会好好的,哪会是现在这样,一个不忘请,一个失忆。我当时有心想叫默阳回来,可你妈说过不许的我看你那时候过得很好,就算了。作孽的是我们向家,折磨的也是向家的人,何必再把你扯过来。”
第214章()
“可你们两个也是有缘,那天默阳偏偏中途折返回来了。你跟你妈走了,默阳都站不住了,直接摔倒在我面前。我扶他起来,他只跟我说,这次,他无论如何跟你在一起。我想,也罢了,随他去吧。”
“那些日子默阳情绪很不稳定,有时候回家的时候开心,有时候又很消沉。最严重的一次,他喝醉了,被人送了回来。晚上我去看他,他哭了,他抱我说太迟了,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当时也是难过极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让他接近你。第二天我去看他,我劝了他几句。他说你好好的就好,他怎么样无所谓。我以为你们就这样断了,也觉得可惜。可是又过了些日子,他跟我说,你怀孕了。我当时很吃惊,默阳很高兴。他要我帮他,要娶你。我很担心,怕你们婚后会出问题,可他坚持,我就找了你妈妈,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你嫁了过来。”
“默阳对你的用心,你也知道。他对谁也没像对你那么上心过。后来,你们关系越来越好,我又开始担心,怕你要是想起来以前怎么办。怕来怕去,现在还是来了。这就是因果吧。我造的孽,应该我来担,默阳是无辜的啊,他为了把你找回来,费了太多心思。”
“小晴,你怎么对我都行。可是,我求你,对默阳好一点,他受了太多苦了。”
顾晴终于点点头。
她们回家的路上,顾晴好好的把事情想了一遍。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不管是从前蓄意要跟向默阳分手,还是现在躲在愧疚里顾影自怜。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让向默阳幸福,又一厢情愿地把这种想法强加在向默阳身上,可是压根没有考虑他的想法。
向默阳想要的,跟幸福无关,自始自终不过是一个她而已。就像秦宝文说的,每个人都有罪孽背在身上,最无辜的只有一个向默阳。所有事情的症结都在她这里。
她终于想通了,蹉跎了很多时间,可是还好来得及。
晚上向默阳下班回来,一进卧室就被顾晴掐着脖子摁在门上。
“小晴?”向默阳很讶异。
“你说,当初你妈告诉你我死了,你怎么就信了?”顾晴气咻咻地质问。
向默阳眼神一闪,问:“你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顾晴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低了,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妈不说,你打算这辈子也不告诉我是吗?”
向默阳微微拧眉,说:“他们是长辈,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最好不要提”
“你把我看得那么没品?”顾晴把眼一瞪。
“不是那样”向默阳想解释,顾晴把他的头拉低,仰头吻了他。
事后,顾晴在跟豆儿聊天的时候写道:
我身旁总有向默阳,他的温柔总像无意间在哪儿拐了点路,总是慢一拍我才能感受到,如今我才察觉那些温柔,当时我总是无法坦率,害怕被伤害而不肯坚持的人是我。没能相信他就半途而废的人是我。决定单方面闭上眼睛不回头的人,是我。他一直在认真的投球,没能好好接住的人,是我。
豆儿:突然发现你好文艺。
顾晴:呵呵。
豆儿:然后呢?好像哎。
顾晴:然后?那还用问,我特么这辈子就当还债抵给他了呗!
豆儿:祝你们幸福
顾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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