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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第六十五回:阿若扬鞭指赵矜,究竟谁输谁又赢)
第六十五回:阿若扬鞭指赵矜,究竟谁输谁又赢(上)
话说契丹萧氏部族进犯炎汉。契丹那边受了天灾又长途跋涉,马饥人困;炎汉这边珍惜有生力量,不肯轻易折损;于是双方都不愿鏖兵,既想要打败对方,又不想结下深冤,便约好斗将不斗兵。结果斗了四场下来,契丹先胜三场,眼看就要拿下穆州,不料炎汉方面来了两大猛将,硬是扳回一局。
第五场来临之前,炎汉援军大举开到,漫原遍野扎下许多营寨。虚张声势是兵家常用之策,赵矜故意使己方一万多正规军、两万多民兵看起来有七、八万大军规模。
契丹方面,其实也在虚张声势。他们把战斗力强的精壮士卒放在前面,其余羸弱之徒放在后面。无奈天灾与跋涉实在耗竭了他们的战斗力,许多士卒中气不足,摇旗呐喊无力。相比之下,汉军这边精神得多。
看到炎汉大军源源不绝开来,契丹方面已经深刻了解到这个国家的不可轻视。上一场对决中两大猛将之力,使得族长萧若璎深为烦恼。连李宝昭都被甘巴速轻易杀败,萧贤思、萧隆运这两个本族中最强的男人竟被何磐几锤子全打下马,活捉过去。光是那两个猛将,这边无人能敌……何况汉军又来了许多援军,保不定里面没有厉害人物。
怎么办?萧若璎心中的打算,已经退而求其次。先前准备先拿下牧草丰盛的千里之地,好好修养人马;来年一鼓作气夺取这个国家,统治这里的人民,再驱使他们攻打蒙古人,夺回西辽故地,重建辽国。现在看来,能拿下穆州便已不错,取得安身之地,与炎汉结盟,再作打算。将来或许向炎汉借兵,匡复辽国,亦是一策。总之,蒙古是死敌,炎汉无冤无仇,若不能胜之,便要和之。考虑到炎汉方面能人层出不穷,只能再打一场,己方竭尽全力求胜。
于是萧若璎派出比较老成知事的萧观音奴、萧大悲奴二人作为使者,来见汉王,约明第五场规矩:打还是一样的打,三战二胜;不过,这一场要下大赌注,一举定输赢。炎汉输了,让出穆州城,向西退三百里,送给契丹一批粮草布帛,今后每年再送一些,两边从此相安无事;契丹输了,则寄住在穆州以东的五百里原野上,待来日征伐蒙古,取得地盘,再加倍奉还炎汉。
赵矜接见二人,听了条件,暗暗冷笑。五代十国时,有汉人曾向契丹借兵,争夺中原,赢了就割大量膏腴之地给契丹,作为报答。这样,铸成了无穷后患。现在想来,假如萧氏部族借了炎汉之地安身,来日打蒙古匡复故国,还肯奉还炎汉加倍之地么?至于炎汉一方如果输了,割地赔财物,把契丹好好养着,两边从此可以相安无事么?真能那样的话,北宋曾经年年送辽国“岁币”,照理应该无事才对啊,怎么竟致积弱而任人宰割呢?
以史为镜,赵矜心中有数了,就对二人道:“你们回复你家主子,这条件有待商榷,我不能完全答应。我的条件是这样的:倘若你们赢了,我把穆州以东五百里原野给你们,已经足以让你们安身。考虑到你们人马饥困,我会送一批粮草布帛给你们。但是今后每年再送,这个休想。交易可以,白送不行。你们可以去打海都汗国,缴获马匹、奴隶跟我换粮食布帛。”
萧观音奴、萧大悲奴对望一眼。她们都是前代族长的心腹,通晓政治。赵矜的还价,她们听得明其中的关键所在。萧观音奴道:“那末,倘若你汉家赢了,如何?”
赵矜道:“我家赢了,则你们部族必须听我国号令。我国有两个空旷乏人的牧区,一个是这边苍州、穆州,一个是旷州、杰州,在山海之间,牧草亦颇优良。你们部族归顺我国,可以分为两部,到这两个牧区安居。我国给予你们自治,但你们的人民必须缴纳税赋,军士必须服从国家调遣,就像我现在手下的自治领主们一样。”说罢,赵矜把炎汉现行政策向二人解说一番。
二人听了,默默无语,遂拱手向赵矜告辞,回复主人再说。
赵矜这个杀价,颇是老辣。契丹如果取胜还好——胜的永远是大的,必然是要占好处的;但如果输了,那就是炎汉的臣民,可以生存,但不能为所欲为。这样的条件,契丹方面自然不乐意接受。可是他们人饥马困的事实摆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想要不接受又怎么行?
历来的汉人,老是受“宽容忍让”、“以德报怨”的儒家学说影响,对外谈判常常没有分寸,总以为自己家大业大,让外族一些没什么。但是历史事实证明,所谓容让都是怕麻烦,苟且偷安,结果往往导致长远的损失。不但汉人,就连汉化的帝王也一样,就像清朝的所谓康熙大帝,一纸《尼布楚条约》导致辽阔的西伯利亚丧失,真是昏不可及。儒学创始人孔子原本主张的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就是说要以牙还牙才对,可是后世只能文不能武的大儒们硬是把孔子的原意给“发扬光大”成了反意。
赵矜可不打算再来个宽容忍让,一方面开出还价,另一方面秣马厉兵。若不接受,两军交战,炎汉可不怕。炎汉固然不希望付出太多牺牲,但到必要时,牺牲的代价,相比无度的忍让导致无穷后患的代价,还是小的。
萧观音奴、萧大悲奴回报萧若璎。萧若璎听了,先是眉头一锁,然后呵呵呵地笑起来。观音奴、大悲奴十分惊讶。面对这样的困局,小主人还能笑得出来……她们再想一想,不禁觉得欣慰,相视点头。就连过世的老主人都没有这样的气度,阿若大人竟然可以,不愧是全族复兴的希望。
“这样看来,那汉王是个明君。”萧若璎淡淡道:“不可欺也。”
“是。”观音奴、大悲奴凝重地点头。
萧若璎想定之后,指示道:“你二人为我回报,就说我答应他。唯有欲将我族分为二部之事不可。我族唯我一主,绝不许他分而治之。”
于是二人又往汉军阵营来见赵矜,说了主人的要求。赵矜笑道:“可以。其实我不是要她分割部族,另立一主分她的权。我的意思是,你们人马不少,而且我国两个地区都需要充实人口,站在国家立场来考虑,当然希望你们分驻两地。主人还是她一个主人,她可以往来两地巡视嘛。就像我,经常跑来跑去照顾各地,哈哈……当然,她要是实在不乐意,我也不强求。”
赵矜这样一说,好像自己已经胜利了似的。萧观音奴、萧大悲奴按捺着没有出言顶撞赵矜。她们想,小主人已有主见,战阵上定输赢,多说无益。当下条件完全谈拢,赵矜令设宴款待二位使者。萧观音奴、萧大悲奴辞谢,只略喝了一杯酒,吃些果点,即告辞而去。
双方要作充足准备,第五场决斗延后了五日,方才进行。
这一天,旌旗如林,鼓声动地。
汉军大纛之下,赵矜居中,两边罗列着何磐、甘巴速、颜士重、戴得功、林宓、阔阔甘、铁厄訇戈、独隆翰、也黎花真、孛锐阿巴希、孛锐阿惕沁、孛锐阿贝格、孛锐阿吉尔、弓里敖、弓里疾……真是健将如云,杀气腾腾!
契丹军大旗之下,萧若璎居中,两边则是李宝昭、夏瑶质、萧月里朵、萧月里霖、萧观音奴、萧大悲奴、陶意辛、欧述兰……相比炎汉那边,显得未免寒碜了一些,兵士的阵容更加不如。没办法,太多人马羸弱,不敢展示出来。不过,就这些排出来的兵将,也算是气势浩大,张牙舞爪!
赵矜在何磐、甘巴速二将拱卫下,显得越发威风凛凛。萧若璎放眼看去,只见对面那汉王一身金装,豪华绚丽。原来赵矜故意要显派头,用的都是最好的装备。只见他怎生打扮?端的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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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裹金丝软甲,外披锦线绣袍。
����眉俊目朗,上束一缕金抹额;
����唇润齿白,下缀两片玉锁喉。
����头戴蟠龙鎏金兜,腰挎镶星七宝剑。
����手缠火浣护腕,脚踏水镜战靴。
����方天画戟银光闪,王城驰骋啸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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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璎远远看不真切,却也感受到赵矜一股非凡气势。此战关系重大,她明白自己非出马不可,为免战斗中有所不便,遂将常罩在脸上的面纱摘除。
赵矜正也放眼张望,见萧若璎展露面目,不由得眼睛一亮,凭着自己过人的眼力,将她仔细打量。只见这位领袖十几万部众的女酋,端的令人荡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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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络金珠,缨结银鼠。
����身材不亚男儿,只除腰身榔槺;
����奇丽未逊女娘,却多英姿飒爽。
����白颜若雪,何用脂粉扮婵娟;
����长肢骄人,敢上瑶台比神将。
����戚钺锯冷光带血,青狮子天马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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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看阵势,光是这个阿若,却也足以和赵矜匹敌!只见她与赵矜对视半晌,轻轻一拍马颈,青狮子徐徐踏步向前。她来到阵前,伸出手臂,以马鞭直指赵矜。
鞭身软软地垂下来,那健美的长臂执着鞭柄,指定赵矜。
这一刻,鸦雀无声。
待续本回下节)
第六十五回:阿若扬鞭指赵矜,究竟谁输谁又赢(下)
指名单挑!不用手下,首领对首领。这场豪赌,阿若提出了,赵矜答不答应?
万众瞩目之中,被萧若璎直直地指着,赵矜感到仿佛鲜血凝固的感觉。有些吃惊,却也不是太过意外。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有这样的一刻。这时候梦境袭来,赵矜仿佛能感觉到被她提在空中的晕眩感。
那是不祥之兆?赵矜掂量着自己究竟能不能胜她,未敢轻易答允。关键是,赵矜本来已有胜算——三对三斗将的话,己方只须出何磐、甘巴速、独隆翰三人,包赢不输!既如此,何必一国之主亲自出马单挑?
当下赵矜久久地踌躇,心里既有一股热血沸腾,想要冲上前与那女酋激战,凭力量将她降伏;但又有一股沉着的力量,想要凭着己方优势稳稳取胜。一介校草,曾经轻狂急躁,正是人不轻狂枉少年;到现在,做一个君主,时时要为大局着想,渐渐地已变得稳重。
空气凝固,将士鸦雀无声,只有若干兴奋起来的战马,不断踢打蹄子。萧若璎直指着赵矜,不依不饶地要他出来单挑。她的斗志在燃烧。赢了,可以一举定乾坤;输了,那证明他确实是个大英雄,臣服于他也甘心了!萧氏从来都是后族,从来不是王族,本无做王之心,只求一个英主。必须是英主,才配得上萧氏称臣。
一个期待一个踟蹰,局面正僵持着……不料,一个莫测的变化,突然发生!
在赵矜的左侧后方乃是何磐,何磐的坐骑——王城乱斗,这时斗志大发,以蹄敲地。何磐身后两名专门看马的亲兵,平时一见这种情况就制止,乱斗便不敢斗;现在,亲兵全都僵立发呆,没注意它。乱斗遂斜斜地挨近驰骋,张口咬其马尾。驰骋吃痛,疾冲向前!
汉王出阵!汉军士卒望见,急忙呐喊,赶紧擂鼓助威!契丹军那边也鼓噪起来,喊声大作!
赵矜大吃一惊,还不知道驰骋为什么冲,但是已经冲上前去了,收拾不住!萧若璎见赵矜果然应战,亦打马对冲。万众瞩目之中,首领对首领,一决胜负!
“天要考验我,非我不慎重也!”赵矜既无退路,只得抡起画戟,厉声长啸,冲上前去!
萧若璎一言不发,锐利的眼光盯紧赵矜,双方紧握大刀,夹马飞奔。
刹那间,两马相交,两人同起兵刃,砰然一击!两匹矫健的宝马,彼此不顾盼,直冲开去。两人旋回马来,再次对冲。赵矜抢先挺戟直刺,萧若璎双手擎刀一挺,格开画戟。赵矜将画戟一荡,趁着两马错镫未离,打向萧若璎后心。萧若璎正好防着,举刀后搠,又挡开去。
两人转回马来,继续对冲,两马冲刺的距离一次小于一次,两人搏击的力道却是丝毫未减,皆奋尽全力,要压倒对方。
冲到十个回合,两马变成绕圈互逐,你追我赶。两人丝毫没有空闲多想,兵刃你来我往,一招接一招。两边军队的呼声一阵又一阵,鼓手拼命地擂,旗手忘我地摇。
置身在排山倒海的呼喊声中,两人两马激斗甚酣。萧氏部族笃信佛教,萧若璎的宝马即以文殊菩萨的坐骑命名,脚力竟然凌驾在驰骋之上!赵矜与萧若璎拼个旗鼓相当,但没想到一向引以为豪的驰骋宝马竟成了弱点,转圈转来转去,变成被萧若璎追至身后猛攻,搞得赵矜手忙脚乱。
“这样不行!”赵矜打发了性子,一声呼叱,仗着自己已经大为进步的马术,仰身向后,直刺对方马头。萧若璎爱这青狮子如命,怎能不救?当下急起一刀,荡开赵矜画戟。赵矜纵马斜走,萧若璎赶上,一刀劈向赵矜马臀。赵矜回戟招架,一击弹开。两人互相砍马,两匹马不断被刀光戟影笼罩。不知道它们是否明白自己处境的危险性,依旧勇敢地载着主人竞逐。
这样又打了约二十合,赵矜忽然觉得对方下手轻了。难道是她气力不济了?但又不像。难道是手下留情?于是赵矜也放轻了动作。萧若璎又更加放轻了一些。不但力量减轻了,速度也减慢了。
赵矜心中诧异:“看她呼吸不乱,不像气力衰竭,怎么这样客气起来?难道是……”这一想就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赵矜以天纵英才的通常思维,顿时想到可能是对方对自己产生好感。那么,正是不打不相识?如此一来,不妨以礼相待,免得一个不慎,闹得你伤我亡,或者损了宝马,也是心痛肉痛的事。
不料,萧若璎放轻放慢动作,却是为了重新寻找赵矜的破绽。赵矜也跟着放轻放慢,萧若璎并不多想赵矜为什么这么做的缘故,只见有机可乘,立即乘机!她将坐骑一夹,青狮子爆发出惊人力量,一个疾冲,猛然赶到赵矜坐骑的侧后方。赵矜见对方突然发力,方觉不妙,一戟后挑。萧若璎一刀将戟搅开,青狮子冲得更快,一下子紧贴到驰骋的身边!如此近迫,武器已施展不开!赵矜一阵慌乱,急忙要拔剑近战,怎料一手执戟一手拔剑之间,对方已经伸臂过来!萧若璎刀交左手,右手张开,正抓着赵矜侧后腰上的玉带,使劲一拽,便将赵矜擒拿过来!
这一下突击,可谓迅雷不及掩耳。变故陡生,两军将士一时之间呆若木鸡。直到看明白了,赵矜已经被萧若璎提在空中,这才爆发出一片喊叫。契丹军狂喜难耐,炎汉军惊惶失措!
……
不料,突然间,又起变故!
刚被萧若璎提到身前的赵矜,玉带竟然脱开!赵矜身躯随之掉落下来,反手一把扯住萧若璎,一同摔落马下!
原来,赵矜的玉带可不是普通的玉带,那是经过校草本人的新设计,前方有按钮,方便扣上和脱下。这种设计,古代没有,此时竟成救命稻草。只见赵矜于绝大危机之中,鬼使神差般按下按钮,来个“金蝉脱壳”,竟然脱离了萧若璎的擒拿,反把她扯下马去!
这一绝招,谁能料想得到?赵矜扯了萧若璎落马,滚翻在地,两个扭打。两边军队呆得连木鸡都不足以形容了,喊也喊不出声,动也动弹不得。鼓手停止擂鼓,旗手不再摇旗。
对阵中间的两人,长兵器都已经丢了,各自都要拔剑,但都竭力阻止对方拔剑,于是挥拳格打,乱拳交加!一个男大王与一个女首领,竟然当众打成这种局面,世所罕有!
这真是成何体统?赵矜与萧若璎却顾不得体统了。萧若璎往赵矜面上连殴数拳,固然打得赵矜脸肿,自己的手却也击中了赵矜的盔翅,一时吃痛。赵矜一手攥住萧若璎之手,一手试图将她头盔掀开,揪其头发,击其后脑。萧若璎使劲挣脱,再打赵矜胸膛,赵矜也打萧若璎胸膛。两人穿的都是软链结成的锁子甲,手打下去不怎么痛,挨打的却是难捱。因此两人都争相殴击对方胸腹,要把对方打昏。这种无差别无限制的肉搏,体统早就丢在天堂或者地狱去了。
这时双方兵马,总算反应过来。成千上万人一片哗然,竞相奔上前救护各自的首领。人如潮水,声如雷动,齐向中间卷去。
赵矜于肉搏之中听到喊声大作,情急之下奋尽力量,将萧若璎压倒。萧若璎犹自不知好歹,一拳打在赵矜牙上。赵矜喷出一口血,正溅在萧若璎面上,迷了她的眼。这时候可不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赵矜抬起手肘,给她胸部便是一肘!再一肘!萧若璎几欲吐血!赵矜挺身坐起,一手叉住萧若璎的颈项,一手弯肘作势又要撞击,厉声喝道:“你服也不服?若不服,两军大战,生灵涂炭!”
萧若璎受了肘击,痛极恼极,然而被这么一喝,头脑清醒过来,明白到事态严重。她转念一想,说不出“服”字,唯有点一点头。
“你服了!那我不打了!”赵矜迅即跳起来,向两边大呼:“停下!都停下!速速退下!!退下!!”连喊几十声。
萧若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这时胸腹剧痛,痛得钻心,全身气力都已经散了。她扳着赵矜的手臂才勉强支撑住,喘了好几口气,向自己的一方竖起手来。
两边人马好不容易止住,相距只有几十步了。还好都怕误伤中间的首领,未曾放箭。
赵矜扶着萧若璎,两人这才觉得刚才那场殴打实在不符彼此身份。萧若璎不禁脸色红晕。赵矜不料如此强悍的女人也有害羞的时候,一时看得呆了。萧若璎被看着,只觉羞惭无地。不管怎样强悍、什么身份,毕竟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赵矜越发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两边兵马哗啦啦地往后退。赵矜试图说点话,活络活络气氛。萧若璎却主动拱了拱手:“我输矣。谢大王不杀之恩。”
这个很清楚,赵矜刚才随便可以拔剑。即使不拔,再来几个肘击也足以要了萧若璎的命。其实还有更大的不杀之恩——要是两军混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