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孩这次也放低了声音。 “继续猜!” 小男孩将那四个名字在嘴里叽咕叽咕的念了一遍,然后抬起头,“塞德利茨!” 张海诺笑着没有回答,而是偷偷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哇……”小男孩连忙摇摇他母亲的手臂,“妈妈,不沉战舰,是不沉战舰啊!” 年轻妇女只是微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塞德利茨号,就是那艘永不沉没的战舰!妈妈,噢,真是太棒了!”小男孩兴奋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直到张海诺将食指贴近嘴唇示意他不要把这个说出来,他才稍稍安静下来。但不一会儿,他便跳到张海诺这边的座位上,一反最初那副害羞的样子扯着张海诺问这问那。 对于小男孩的问题,张海诺只好挑了一些不涉及机密的来满足他巨大好奇心。尽管如此,等到他下车的时候,那小男孩还是把他当作头号大英雄来崇拜了。 “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加入德国海军,我要跟着塞德利茨号一起出海打仗!” 车窗外的张海诺笑着朝小男孩挥挥手,但内心深处却依然有些沉重——如果雷德尔此次无法说服德皇和海军高层,那么塞德利茨号的最终归宿依然将是帕斯卡湾那片冰冷的海底!( )
第15章 芬克庄园
从玛格德堡转车到奥舍斯莱本之后,张海诺在车站外雇了一辆马车,这虽然得花费不少马克,但至少省去了问路的麻烦。 两个小时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道路两旁的景致也变得模糊不清了。经过一阵颠簸之后,马车最终停在两扇大铁门外。 张海诺这次随身的行李就一个装换洗衣服的皮质拎包,轻便的很。他带着拎包下车付了钱,还没等他去扣响那黑色的大铁门,就有人提着灯盏来开门了。 “您是……”一个女性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两秒之后,这个声音兴奋的叫了起来:“男爵大人回来了!男爵大人回来了!” 自己这个穷男爵也配得上大人这个称呼?张海诺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很快看清楚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个不太高、体型有些福的中年妇女,她衣着很普通,前面还系着一条半长的围裙,是这个时代典型的劳动妇女仆形象。 张海诺刚下车的时候,庄园里面只有一个窗户透着光,女仆喊了两声之后,里面的灯光亮了一些,但还是不足以让张海诺看清庄园里那栋房子的真实面貌。他倒也没有奢望自己家会有冯。提尔皮茨家那么宏伟和华丽,只有一个管家和两三个仆人的房子想来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跟着那女仆和她那玻璃罩灯盏,张海诺穿过大铁门朝里面走,很快他就看到另外两盏灯向自己移动过来。提着灯盏的一个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另一个则是满头白的老。 “男爵大人,您回来了!”两人见到张海诺都是一副既欣喜又恭敬的样子。 可惜张海诺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只好这样对他们说: “嗯,休假,回来住上两天!” “真太好了!男爵大人,自从战争爆之后,您都没有再回来过。说实话,我们还真有些替您担心啊!”这话是那位白老说的,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这里的管家。 两年没回家,张海诺很是惊讶,这一点埃德文倒没有跟自己提起过。看来那个海诺并不在意这个家,或许对他来说,这个破旧的小庄园也没多少家的意味了。 不管怎样,张海诺还是礼貌的说道: “噢……真抱歉,实在太忙了,也没能抽出时间回来一趟!” “男爵大人言重了,您在海军自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对了,您前年和去年写回来的那两封信我们都收到了,一切已经按您的指示办妥!”老一边说话一边在张海诺前面领路,这时女仆和那个男子则一左一右的跟在自己侧后,这让张海诺想起了舰队行动时典型的三角护航队形。 指示?张海诺哪晓得“自己”之前作出了什么指示,但他这时也不好问,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这庄园确实不大,一行人几步路就来到了主建筑的正门口。那是两扇对开的大门,每一扇都有1米宽、两米多高,上面钉着大号的门环和铁皮包角。 就这大门来说,张海诺觉得还是很有贵族气势的! “男爵大人,欢迎回家!”老将灯盏交给女仆,然后走到门前,双手将那看似沉重的大门推开。 ********************* 也许是旅途劳累的关系,张海诺在这张陌生的大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这足以容纳三四个人的大床又软又舒服,绝不是军舰上那种硬邦邦的铺位可以相比的!让张海诺有些不习惯的是身上的这件质地柔软的睡袍,它的样式倒不是特别奇怪,在一些反应古欧洲生活的电影里也能看到。只是张海诺有些不明白,现在已经过了工业时代了,管家怎么还拿这种睡衣给自己。 张海诺起身下了床,走到窗户旁拉开那厚重的窗帘,眼前的世界霍然开朗! 在朝阳的照耀下,远处那一片片田野显现出一种象征丰收的金黄色,近处有一条小溪流,上面有桥有磨坊,还有一片一片的树林。在树木之间隐约可以看到一条沙土路,它不是很宽,最多能并行两辆马车,这条路一头延伸向远方,另一头开出一条岔路,而岔路的终点就是这座庄园的大门口。 现在张海诺看来,这座庄园倒也不像相像中的那么小。房子前的草坪有两个标准篮球场那么大,一条石子路将草坪拦腰截成两半,草坪边缘靠围墙的地方还种了一些花,如果不是草坪上那几只来回走动的鸡,这里还颇有些贵族庄园的味道。 张海诺推开窗户,让那充满乡土气息的空气流进这个房间。昨晚洗过澡睡意很浓,加上蜡烛的光线并不理想,他现在才有机会认真打量起这个房间来。木质的天花板和地板,点蜡烛的吊灯,大块石头砌成的墙壁,大号的壁炉,一些木头边框的油画,一人多高的衣柜,房间里的陈设让人仿佛回到了中世纪。 张海诺在靠近房门的衣架上找到了自己的衬衫和军服,旁边的架子上则放着脸盆、毛巾和刮胡用具,脸盆里已经打好了水。张海诺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便走出房间。 加上阁楼,这栋房子一共有三层,张海诺的房间在第二层,出了房门左拐便是通往大厅的楼梯,昨天他刚刚走进这栋房子的时候,差点还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十二世纪——这里所有的壁灯、吊灯都是点蜡烛的,木质地板、大石块砌成的墙壁和卧室的基本结构没有二恙,而能够体现出主人贵族身份的,也就是墙壁上那些盾牌、长剑、家族旗帜以及立在大厅角落里的古代盔甲了! “男爵大人,您起来了!” 白老今天换上一套干净的黑色礼服,白衬衫的衣领还打上了黑领结,更让张海诺觉得夸张的是他居然还戴了一副白手套,这完全是一位非常懂贵族礼节的专业管家! 木质的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鸡蛋、面包、小煎饼还有牛奶,但只有张海诺一个人的位置。在独自享受完这顿早餐之后,他和老管家聊了起来。 “大家这两年都还好吧!” “是的,男爵大人,托您的福,大家身体都很健康!去年拉玛的儿子去参军了,所以她和巴伦德平时得多干一份活。这两年庄稼的收成都还可以,只是大部分粮食都被政府低价征去了。这些我都详细写在账本里,请您过目!” 老管家早有准备的拿出一本厚厚的账簿,张海诺翻开第一页,霍!那漂亮的字迹显示当时的年代是1873年,看来这账簿比自己还年长许多。账簿上记录的东西很简单,无外乎是每个月的收入、支出情况,并不像那些正规的公司账本还会附夹各种凭证,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贵族与管家之间相互信任的关系。( )
第16章 海诺的目标
在那本古色古香的账簿最后几页写有字迹的地方,张海诺看到了一些日常收支之外的东西: 1915年1o月,以45o马克的价格售出北面的4o亩农田;1915年11月,以6oo马克的价格售出了东面的6o亩农田;1915年12月,以15o马克的价格售出了磨坊和仓库;1916年2月…… “这些……”张海诺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老管家昨天所说的“自己交代下来的事情”。 “噢,男爵大人,请稍等!”老管家说着快步离开了大厅,大约2分钟之后,他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两个布袋,小的那个仅比成年人的拳头稍大一些,另外一个则有两三个拳头那么大。 “男爵大人,这两年出售田地的收入都在这里了,至于剩下的那几样古董,我也按照您交代的价格卖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这所有的钱都换成了金银币!” 当老管家神情庄重的将这两个个布袋交到张海诺的手里时,他立刻感受到了那份沉重。解开其中一个布袋扎口的细绳,里面尽是澄黄色的圆形硬币。 “一共是56o金马克!”老管家在一旁低声说到。 张海诺用两根手指从布袋里夹出一枚,它正面是威廉二世的头像——张海诺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已经不止一次的在硬币和纸钞上看过这样的头像,背面是一个长翅鹰徽,下面用数字和德文写着“2o马克”。 这便是金马克,德国的硬通货!即便是出现严重通货膨胀和纸币贬值,这些硬币也会因为本身的含金量而傲然坚挺。 张海诺没有去数这些金币的数量,而是打开另一个袋子,这里面的圆形硬币则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色泽——略微偏暗的银白。 “银币一共是152o马克!”老管家适时的报出它们的总数。 这种银币张海诺自己口袋里也有,它们正面是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2o,周围有一圈的文字,而背面就是个光光的长翅鹰徽。那65o马克的战伤津贴就以银币和纸币混合的形式放的——1o枚面值为2o马克的银币加45o马克的纸币,而张海诺之前吃饭和雇佣马车花掉了大约1oo马克。看得出来,现在人们更愿意收银币而不是纸币,随着战争的进行,选择储存硬通货而不是纸钞也是一种较为明智的做法。 张海诺将两个布袋重新束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他仰起头问老管家: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卖掉田地和古董换回这些钱吗?” “您信里只写有重要原因,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问,但我之前曾听您说过想在退役之后去经商,我想这应该和那有关系吧!”老管家言语谨慎的说到。 “经商……”这倒是很让张海诺感到意外,没想到精通鱼雷技术并且在海军混得还不错的海诺竟然有兴趣退役经商,但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像表面上那样简单,若不是他现了什么潜在商机的话,那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经商吗?” 张海诺继续以一种聊天的口吻试着从老管家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老管家起初摇摇头,但张海诺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一些变化——刚才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还写满了慈祥和恭敬,这时却多了几分忧虑和无奈。 “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张海诺故意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管家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忧虑: “男爵大人,老男爵从他父亲那里接手这份家业的时候,我们在西里西亚还算是有地位的家族,而吕贝克家族那时候还只是纯粹的商人。因为我们两家关系不错,所以在您还很小的时候,吕贝克家族就主动提出将他们的小女儿芬娜许配给您!后来,老男爵在军界受到排挤和冷落,他最终选择了退役,并将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和财产都消耗在了牌桌上,而吕贝克家族却变得越来越富有,甚至还和柏林的贵族们攀上了关系!现在老男爵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能对一位去世的亲人抱怨什么。既然吕贝克家族觉得我们已经配不上他们了,那只能说明他们是一群纯粹、以利益为上的商人!男爵大人,请恕老哈斯汀直言,芬肯施态因家族的男人都以军职和战功为荣,没有人经商,也没有人擅长经商!” 说罢,老管家低着头默默站在一旁。 张海诺这一刻才了解到海诺的日记本里那些爱并痛苦着的语言,原来他经商只是想让这个家族重新富裕起来,这方面自己倒是可以帮上忙,但是那个芬娜对于自己还有多大的意义呢? “哈斯汀!”张海诺终于知道了这个管家的名字,他沉思了一会儿,接着作出了关于自己人生之路第一个决定:“我想你说的很对,芬肯施态因家族的确是以军职和战功为荣的军人世家,只要战争一天还在进行,只要德国一天不失败,我就不会退出海军界!” “太好了,男爵大人……”老管家哈斯汀朝张海诺欠了欠身,仿佛从他的这个决定中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至于这些钱,就暂时先由你保管吧!”张海诺想了想,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剩下的银币和纸钞放在桌上,“现在正好是收获的季节,趁价格不贵多买一些麦子、面粉还有熏肉、腊肠和各种酒,妥善的储藏起来!” “遵命,男爵大人!”老哈斯汀既不问为什么,也不忙着将钱收起来,而是继续站在那里等候他进一步的指示。 犹豫了一会儿,张海诺还是决定问这个问题。 “芬娜她……最近情况怎么样?” 老哈斯汀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因此而生任何变化,他随即回答到: “听说吕贝克家族在战争爆后开始转做军用品,而他们家人都搬到柏林去了!至于芬娜小姐,我想应该也去了柏林吧!他们的地址如果男爵大人想要的话,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张海诺原本还以为芬娜家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那样说不定自己这次还有机会见一见传说中的“未婚妻”。没想到他们家在柏林定居,而张海诺这一趟不管时间还是精力都不允许他再跑去柏林了。( )
第17章 新的抉择
等张海诺回到威廉港的时候,塞德利茨号最后的修复工作已经宣告结束。看到这艘巨舰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张海诺是又高兴又期待,只要雷德尔能够从柏林带回好消息,那么离这艘战舰重新叱诧大洋的日子就不远了! 可惜的是,5天之后雷德尔带着一脸疲惫和失望回来了。不用多说话,他那副表情就已经告诉张海诺此行的结果如何。当最后的希望破灭之时,张海诺反而显得很平静,这过程中的曲折已经让他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官本位主义、保守作风,他原本以为这些都是英国人的特征,没想到德国人也不例外。 雷德尔向张海诺转交了提尔皮茨写给他的亲笔信,信上写着: 致年轻有为的海诺。冯。芬肯施态因中尉: 很遗憾,你和雷德尔少校的计划最终还是没能得到陛下的认可。我在担任海军大臣的时候,每年都要否定掉许多计划,原因有很多,但很少一部分计划是因为制定缺乏能力,有些精妙的计划只是不合时机或被认为太过冒险。这种并不是因为错误而导致的挫折比比皆是,希望你能够正视这件事情,不要因此而失掉信心和希望。 和雷德尔一样,你是我见过的青年军官中最出色的,希望你能够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努力!继续留在塞德利茨号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如果你打算离开那里,随时可以来找我帮忙,也可以先请雷德尔少校协助! 落款:你的,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 时间:1916年9月19日 ***************************** “海诺,你要明白,潜艇上的生活既艰苦又危险,那里的舱室比我们的厕所还小,那里充满了柴油和废气的味道。对于许多潜艇来说,出海便意味着危机四伏,机械故障、英国舰船都有可能将一艇人全部送入海底!” 当听到张海诺说自己要到潜艇部队去,他的顶头上司、塞德利茨号的舰长冯。劳伦茨准将,也是海诺的“表舅”,对他的这个决定表示了强烈的反对。不过,他反对的原因倒不是那里学不到东西或是不适合张海诺的“专业“,而是潜艇部队的损伤率比主力舰队高出许多。 这一次,张海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退让。 “将军,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不去潜艇部队,那我只能申请到海军的齐柏林飞艇部队去。要么坐潜艇出海袭击英国人的舰船,要么做飞艇到伦敦去轰炸英国人。将军,难倒您觉得后更适合我吗?” 冯。劳伦茨将军一时语塞,平心而论,到了1916年秋天的时候,齐柏林飞艇部队已经不像1915年开始时那样耀武扬威、无所畏惧了。英国人想出了许多对付这种庞然大物的办法,恶劣的天气也在经常帮助英国人,使用齐柏林飞艇轰炸伦敦已经成为一种代价巨大而收获甚微的军事行动。事实上,就在张海诺说出这句话之后一个月,德国最高统帅部下令停止派遣齐柏林飞艇前往伦敦进行轰炸。 “海诺,塞德利茨号就这样一无是处、不值得你留下来吗?这里的生活就这么让你厌倦吗?还是,我们在日德兰受到的创伤让你害怕了、让你胆怯了,让你再也不敢站在鱼雷室里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完全可以申请到其他部门去,甚至是我的指挥室!” 看着头一次这样对自己大吼大叫的冯。劳伦茨将军,张海诺沉默了片刻,等到劳伦茨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他才委婉的说道: “将军,请听我说!我申请去潜艇部队并不是因为我想要离开塞德利茨号,在这艘军舰上的三年时间里,我学到了许多东西,也结识了很多伙伴,大家对我十分照顾!将军,您也知道,我和雷德尔少校提交的计划被否决了,那意味着公海舰队还有塞德利茨号将继续呆在港口,以舰队的存在来保持对英国海军的威胁!也就是说,除非陛下和海军高层改变想法,否则我们从今往后都将以一种看客的角色冷眼旁观这场战争!将军,芬肯施态因家族的后代不能没有战斗精神,宁可战死,也不愿苟活着!” 这时张海诺在芬克庄园大厅里的一副画像上看到的语句,哈斯汀告诉他,这时当年芬肯施态因元帅留下来的话,也算是芬肯施态因家族的家训了。这个时候,他正好将这句话用上,而劳伦茨将军果然愣了好一会儿。 “将军,我知道您关心我、照顾我,对此我永身难忘!可是,潜艇部队的确是我眼下最好的去处,那里也是我最后可以实现理想的地方!” 如果说引用芬肯施态因家族的家训只是一种形式的话,那么最后一句话就是张海诺的心声了。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国家走上历史的老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便会继续努力下去,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