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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外,除了那时不时泛起的光点,仿佛就是一团无穷无尽的黑雾。 张海诺起初以为那光点就是远处的炮火,但他很快现那光点闪动是孤独而安静的,并且带有某种规律性。所以,那是舰与舰之间近距离通讯用的信号灯,想到这一点,张海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可刚才那隆隆的炮声又是如此的真实和清晰,战场究竟在哪里呢? 张海诺朝前跨出一步,回身将舱门轻轻关上。对于他这样一个“初次登舰”的人来说,分辨哪边是舰、哪边是舰尾看似十分简单,但当你真正置身于如此庞大的战舰上而周围的光线又不容许你看清海面的波纹时,想要分清楚这一点还真不容易。 犹豫了片刻,张海诺选择了自己的左手方向,但他才走出十几步就现前面没有路了——他眼前是一门藏身于全封闭式炮廓的单管舰炮,它如同大鱼的鱼刺一般指向舷侧,而副炮以单装的形式列于舰舷两侧在19世纪末2o年代初是非常流行的设计。 忍着身体各个部位不时传来的痛感,张海诺回过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路过刚才那扇舱门后不久,他突然感觉眼前的空间豁然开阔,只可惜光线的限制无法让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只是在懵懂中看到两个巨大的、一高一矮的黑影。 这时,张海诺心里一阵激动,因为他记得“塞德利茨”号共有五座主炮塔,其中一座位于舰、两座一左一右布置在舰体中部,只有舰尾是两座一前一后紧密布置的。就在他正准备到那黑影下去仔细瞅瞅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什么人?” 张海诺不知该怎样报上名号,只好说了一声“是我”,并且在心里希望这个家伙也能像自己之前碰到的那个医护兵一样和“自己”很熟。 “谁?”接下来是拉动枪栓的清脆声音。 在德国,张海诺不止一次的感受到当地人做事的那种刻板,而这一次,他既无奈又无助。 “我是海诺……海诺。冯。芬肯施态因……军衔准尉!” 如释重负,亦或是谎言之后的不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海诺已经分不清自己心里的那种奇怪感觉了。 冥冥中,还有种元神归位的错觉。 “原来是冯。芬肯施态因准尉!您好!二等水兵赫尔穆特向您致敬!” “稍息!”张海诺忙不迭的说到。 脚步声重新响起,并且越来越近,但直到两人相隔很近,张海诺也只能看清对方的大致样貌。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头戴圆形水兵帽、身上背着一支长步枪的年轻水兵。 “准尉,您受伤了!” “不碍事!” “您上来有事吗?” “呃……船舱里太闷,上来随便走走……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那水兵说道:“具体不太清楚,但我们的舰只刚才又和英国人交火了!” 远处的海面上适时响起一阵炮声,张海诺眼前的光线生了微微的变化,但瞬间之后又转回原样。 “是我们的主力舰队在和他们交火吧!” “不,应该只是前卫舰队在和英国人交火!您听,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战列舰炮的声音!” 张海诺虽然看过不少和海战有关的文字、音像资料但这“听声辩味”却实实在在让他为难了。远处的声音来自于一门1o5毫米轻型舰炮、一门2o3毫米中型炮还是3oo海米以上的重炮?一个只在军舰上呆了几个小时的人显然是无法分辨的。 尽管对纯粹的海战技术全然没有了解,但张海诺还是想尽快找到这艘战舰的舰长,看看自己能够凭借对历史的了解为这支德国历史上最强大的舰队做些什么。 “呃……你知道舰长现在在哪里吗?” “听说他的伤势很重,现在也许在医务室,也许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我不确定!现在‘塞德利茨’由冯。劳伦茨上校指挥,但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水兵回头看看身后那两座只在黑暗边缘现出轮廓的主炮塔,“能坚持回到基尔就不错了!” “冯。劳伦茨上校……”在张海诺的脑海里,这个名字和之前几个一样没有任何印象。 “那他在舰桥上的司令塔里吗?” “司令塔?”听到这个词,水兵显得非常惊讶。 “我们的舰桥下午就被炸瘫了!现在那里除了一堆烂铁什么也没有!” 张海诺这才清醒过来,历史上的“塞德利茨”号在日德兰大海战的经历完全配得上“惊险”二字!“舰体受损严重、战斗力尽失、花费百余天方才修复”——以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达的造船业和战时体制,一百多天的时间足以将一艘大型舰船做一次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的大修,而塞德利茨号也是德国公海舰队受损舰只中修复时间最长的一艘,这足以说明这艘战舰当时的受损程度! “我想劳伦茨上校和剩下的军官们应该在预备指挥所里,就在那!”水兵右手指向张海诺头顶上方,懵懂之中他还是只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但好在他还知道大型战舰通常都会将舰上的后舰桥设为预备指挥所。 “噢,知道了!谢谢!” 张海诺忍着痛朝前走了一步,但他马上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以从这里上去吗?” “嗯,那梯子还没被炸坏!” 那水兵显然误解了张海诺的意思,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这附近哪有梯子到上面的后舰桥去。这个时候,张海诺也不好再问,但他至少知道一般的舰桥既可以从内部舱室上午也可以走外部楼梯。他实在不想再在那迷宫般的船舱通道里转悠了,于是顺着水兵手指的方向一边摸索一边往前走,没花多少时间便找到了前往上一层甲板的外挂楼梯。 在艰难的爬上去之后,他又被另一名水兵询问了一番,这才被允许通过外挂楼梯前往再上一层的后舰桥。 来到后舰桥的外部走廊之后,张海诺开始踌躇一会儿该如何开口,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海面上突然红光阵阵,紧接着传来一阵非常密集的炮声,而且动静远比之前那些大。只可惜这艘船还是和战场隔得太远,张海诺除了那朦胧的火光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张海诺前面的舱门突然开了,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冲了出来。他们跑到走廊的尽头,举着望远镜对着火光和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张海诺不好过去打搅他们,只好默默站在原地等待,可是密集的炮声一阵接着一阵,一闪一闪的火光不断将海天边际映红,那里的战斗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站在自己前面几步处的军官们时而默默观察着远方,时而低声交谈着,偶尔会有人到舰桥里面去传达命令,也会有人从里面带来上级的新命令,但没有人关心张海诺这样一个小人物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后舰桥的视角并不足够好,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烟也十分呛人,但为的几名军官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在那里,这一站就是将近一个小时! 在这期间,张海诺没有机会走上去哪怕插一句话。但他不是不敢,而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告诉他们航空母舰可以对付战舰?告诉他们用潜艇设一个大大的伏击圈就能让英国人损失惨重?不,这是一场正在进行的海战,所有大战略性的东西都派不上用场。 现在的张海诺不是魔法师,也不是命运女神,他只是一个战斗力全无的伤号,甚至扛不动一炮弹! 渐渐的,炮声稀疏下来,最终完全停止了,前方的海面重归平静。为的那几名军官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在其中一位身材居中的军官带领下,他们回转身开始往里面走。 自己该怎么办?张海诺陷入片刻的迷茫中,就这样回去自己的舱室去吗?不,不能这样!自己的初衷绝不是充当一个纯粹的看客! 想到这些,张海诺鼓足勇气走了上去。 “海诺,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张海诺说话,为的那个军官却先开口了。 “冯。劳伦茨上校……”张海诺忐忑的说出这个名字,他真担心眼前这个不是水兵说的临时指挥官,但幸好他猜对了。 “你的伤势还好吧!”那个军官走近了两步,语气听起来相当的关切。 “我没事!上校,请问我……我能知道现在舰队的情况怎么样了吗?”张海诺还是很忐忑,他知道以自己的军衔恐怕是没有资格问太多战术层面的问题,但他还是抱定主意再碰碰语气。 “公海舰队已经基本安全了,但是……”那军官话里听着有话,他走前一步,左手轻揽着张海诺的肩膀,“进来说!” 张海诺木偶般跟着他走近舰桥里面,现在他很是惊讶于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和这位劳伦茨上校的关系。从上校的语气和举动来看,两人绝不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但他现在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这些,他只想尽可能的帮助自己所在的这支舰队。 “以目前的航向公海舰队很快就能穿过合恩礁水道返回基地,但是我们……” 上校停顿了片刻,好像说出这句话需要很大的决心似的。 “现在我们的度赶不上公海舰队,为了保全大局,我想舍尔上将会做出正确的取舍!我们……唉,我们也许永远也回不到德国了!” 张海诺再次陷入茫然状态,“塞德利茨”号回不到德国?这怎么可能!历史上这艘高战舰的最终归宿虽然是海底,但绝不是在这里啊! “我们所有的主炮都已经无法使用,舱底灌入了好几千吨海水,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海诺,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光荣的战斗过了,所有人都倾尽了全力!即便是死,我们也会为自己感到骄傲!” 上校昂挺胸的说到,而这时,周围的所有人都摆出了和他相同的姿态,这种视死如归,这种高傲,都让张海诺在一瞬间迷恋上了这个世界。( )
第5章 不沉之舰
22穿甲弹,1枚鱼雷,这就是“塞德利茨”号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所遭受到的打击,要知道它不是标准战列舰而是一艘“拥有战列舰的火力和巡洋舰机动能力”的战列巡洋舰。英国舰队中的“不屈”号、“玛丽女王”号、“无敌”号也都是排水量在2万吨左右的战列巡洋舰,可没挨几枚炮弹便被击沉。“塞德利茨”号的吨位只比它们大几千吨,但优越的装甲、出色的设计以及良好的损管让它顽强的坚持下来。 位冯。劳伦茨上校没有拒绝张海诺留在预备指挥室的请求,他还让舰上的军医官——那和一般的医护兵绝不是一个概念,替张海诺仔细检查了伤口并重新更换了纱布。张海诺觉得这位上校和“海诺”之间的关系和不一般,应该是什么亲戚之类的,但他又不好问。在吃下一片止疼药之后,他静静的坐在指挥室的角落里看着军官们各自忙碌。 虽说“塞德利茨”正在掉队、舰长斯特兰塔。冯。格拉夫仍重伤昏迷,可张海诺在这间指挥室里看不到半点儿恐惧或失望,那种镇定和从容的气氛让他暗自赞叹不已。 什么叫做优秀军官团队?这就是标准的优秀军官团队! “舰水线的破口又扩大了?别慌,我马上让卢克从后面调一台水泵过去支援!” “4号炮塔弹药库清理工作完成了?太棒了!汉斯,我会替你申请勋章的!不过,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让你的人再坚持一下,鱼雷舱的修理工作现在急需人手!” “整体左倾6度?别慌,勒尔,先稳住情况,倾角每增加一度立即向我报告!现在我们必须严格控制注水量,明白吗?” “11号锅炉必须关闭?那好吧,特伯德!但尽力维持剩下的锅炉,我们得保持至少这个航,这是我们返回基尔的唯一希望!” 看着稳坐指挥台的冯。劳伦茨,张海诺既羡慕又崇拜,一个副舰长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想必那位经验更加丰富的斯特兰塔。冯。格拉夫少将就更棒了吧!正是在2o世纪头初,由冯。提尔皮茨伯爵领导的德国海军前所未有的强大,他们拥有一流的船舶设计师、一流的造船工人以及顶级的造船设备,而海军官兵的训练同样正规而刻苦。没有人否认大英帝国海军的数量优势,但在军官和水兵这个因素上,第二帝国时期的德国海军显然比他们更加优秀! 这时,张海诺不禁要想,自己的“前身”,也就是海诺。冯。芬肯施态因准尉,又是怎样一个人呢?勤奋?睿智?顽强?亦或是相反的性格?还有,他在这艘战舰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见习军官?航海官?还是担任其他特殊职位? 可惜的是,张海诺并没有继承这位海诺的任何思维和记忆,至于旧身体和新思维之间会不会产生某种形式的排斥,他更是不得而知。但也有好消息,经过刚才那位军医官的检查,张海诺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基本没有大碍,只要不出现严重的伤口感染或其他什么意外情况,三到四个月内就能完全康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海面上的光线渐渐有了些变化,那弥漫在海面上的雾气正在消散,但放眼望去只有一艘“塞德利茨”号在孤零零的缓慢前行,四周安静的可怕。黎明看样子即将到来,而天亮之后呢?英国人会现这艘战斗力全无又没有护航舰只的德国战列巡洋舰吗?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将轻而易举的将“塞德利茨”捕获或送入海底。 又假若“塞德利茨”号真的支撑不住自行沉没? 张海诺从一些低阶军官脸上看到了这种担忧,他虽然知道历史上“塞德利茨”号最终有惊无险的返回德国并在不久之后修复,但他现在对此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许历史上的海诺。冯。芬肯施态因直接因为重伤而死去了呢?根据时空理论,一个小小的变化就可能在历史的主干上出一支分支,而这分支最终将走向何方,没有人能够预料! “上校!上校!‘菲特烈大帝’号来电报!”戴着蓝黑色短沿军帽的军官从门外冲了进来,兴奋的大声喊道:“公海舰队已经安全回到德国!” “万岁……” 这位于后舰桥的预备指挥室内顿时一阵欢腾,但凡没有受伤的手臂都被举了起来,每个人脸上洋溢着胜利一般的笑容。他们知道,只要公海舰队顺利返航,德国海军就仍将保留着击败对手的实力和希望。 张海诺静静的、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些纯朴的德*官们,面对强敌,德国公海舰队全身而退完全可以说是一场战术上的胜利。然而按照历史的进程展下去,英国人将继续牢牢掌握海上的战略主动权,在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里,实力居世界第二的德国海军将静坐港口直到战争的结束,最终在轰轰烈烈的彩虹行动中尽数沉入海底。若干年后,尽管纳粹德国的铁蹄成功横扫西欧,但是他们的海军却再也没有真正崛起过。 “诸位!”冯。劳伦茨上校挥挥手,示意在场的军官们安静下来。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有6个小时我们就能见到威廉港港口的灯塔了!但是,这将是我们最关键也是最艰难的6个小时,我们可能会碰见英国人,也有可能遇到舰体自身的麻烦,我希望大家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坚持下来!诸位,坚持!胜利!” 看着上校那紧紧握起的拳头,军官们随即摆出相同的姿势,低沉而坚定的重复道: “坚持!胜利!” 舷窗外,东方海天交际处很快泛起了鱼肚白。 当张海诺第一次从这后舰桥上检视这艘著名战舰的时候,他的眼睛他的心灵都受到了深深的震撼。那些泛黄的旧照片上威风凛凛的强大战舰此刻却是满目疮痍,前舰桥整个坍塌下去,从远处望去只剩下一堆黑色的废墟;前甲板上,那硕大的主炮塔犹在,可英国穿甲弹却在它那厚实的装甲上留下了一个大洞,周围的甲板更是无法承受炮弹爆炸的巨大威力,大小形状各异的破洞随处可见;舰的旗帜仍在迎风飘扬,但它距离海面是如此的近,不禁让人担心起它还能够在海面上漂浮多久…… 这艘战舰上最叫人心酸的莫过于舰尾的4号、5号炮塔,也就是张海诺晚上看到的那两个巨大黑影,等天亮时他才现,原来这两座漂亮的主炮塔在白天的战斗中就被打坏了,英国穿甲弹穿透了它们的基座装甲并在甲板下面爆炸,虽然未能引爆了它们的弹药库,但在它们和它们左侧的甲板上留下了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疤”——在那里,宽厚的钢板像是薄铁皮一样向外扭曲,两座炮塔外观上还算完整,四根粗直的炮管却毫无生气的以不同的角度低垂着。 还有战舰中部那两座高耸的烟囱,它们此时仍不屈的矗立在那里,可烟囱壁上却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破洞。 虽然终究未能一睹海战的精彩场面,但是通过这些战斗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张海诺依然深深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性。要知道,这还不算那些曾经热血沸腾、现在却已完全冷却下来的勇敢的水兵们,他们中有的甚至支离破碎或干脆没了踪影,而那些一息尚存的、缺胳膊少腿的、面目全非的以及身心俱伤的,此刻都还在承受着战争带来的伤痛。 这就是战争吗? 张海诺心中百感交集。 “我们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不知什么时候,冯。劳伦茨上校站在了张海诺的身后。 “上校……”张海诺张着嘴,可昨晚想说的那些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我们此生都会为这场战斗而骄傲,为我们曾在这艘战舰上服役而骄傲,真的!”冯。劳伦茨傲然眺望着远处的海面,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表情。 “你的父亲和母亲在天国也会替你感到骄傲的!” 听到这句话,张海诺忽然有种莫名的伤感,但他伤的并不是这个叫海诺。冯。芬肯施态因的年纪轻轻便失去了双亲,而是怀念起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兄弟和亲人朋友,那种不知所以然的穿越再重复一次的几率恐怕是完全等同于零的。 “虽然我们这次并没有取得预期的胜利,但看看我们的‘塞德利茨’就知道我们的军舰是远胜于英国人的,用不了多久,‘塞德利茨’就将以崭新的姿态回到这片海洋,我们的公海舰队必然以一场漂亮的海战让英国人尝到失败的滋味!” 冯。劳伦茨的这番话或许会让张海诺感到遗憾甚至可笑,但是周围的军官们显然都被这充满豪情壮志的话语所感到,这从他们满怀希望的神情中就可以现。 张海诺怎么也不忍心将历史原原本本告诉这些人,因为两年之后,他们的梦想就将随着德国的战败和一个“彩虹”的信号而彻底沉入泥沙淤积的海底。当梦想破灭之时,再坚强的人也会为之落泪。 不知为什么,张海诺这时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从军。可是在自己的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