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骄阳下的村庄-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首燕就随手拈来,用到他们俩的事上了。

  “你,你,。。。首燕结巴起来。”

  “好了,好了,我的好阿妹,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有什么话可以讲呢?”

  雨伦站起来,习惯性地拍拍屁股上的土,第一次主动拉着首燕的手往前走去,边走边自个儿往下说道,“即使天蹋下来,水漫上来,我也铁了心了,今后不管你的情况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都不后悔。这样,总好了吧,我的燕妹妹。”

  “你坏,你坏,”首燕边说,边用拳头在雨伦胸前捶打。

  雨伦顺手抓住了首燕的手,用力一拉,首燕一个趔趄,顺势倒在雨伦的怀里,撒娇似地说,“你这个胆小鬼,想吃鱼,又怕腥,将来肯定干不出大事来。”

  雨伦微笑着不回答,只是紧紧地抱着首燕,低下头来,嘴对着首燕很快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首燕也不回避,脸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

  
第十九节
农历六月三十,正是骄阳当头的时候,气温上升到摄氏35度以上,室外太阳下的温度不下50度,人只要在阳光下站上三两分钟,就会感到热浪扑面,气也透不过来。

  中午时分,杨晴枫趁任容昏睡的时候,匆匆赶回家,熬了一点鸡汤,拚命往回赶,尽管汗水不停的从她那白白的脸上一个劲地往下掉,她也一点不知觉。直到乘上了开往市里的班车,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相,慌忙掏出手巾来,很快地擦了一下汗水,理了理散乱的前留海,靠在座椅背上打起盹来。这两天,任容的病时好时坏,把她累的够呛的了。俗话说“久病无孝子”,当初,任容被确诊为胰腺癌的时候,她急得差点昏死过去,一个星期中几乎没进米食,靠几口麦|乳精支撑着,硬挺着没日没夜的细心照料着自己赖以生存的男人。一个多月来,眼泪起码哭掉几大碗,城里乡下不知赶了多少趟,明知是渺茫的希望,但仍有一股力量推动着她去不停的转,近二十年的夫妻情份,她绝对舍不得任容离她而去。


()
  车子的颠簸,晴枫渐渐有了睡意。睡梦中,她见到了一朵血红的鸡冠花,在狂风中摇摆不停,突然鸡冠花离地飞起来了,一直朝着她的头顶飞来,稳稳的戴到了她的头上,她只感到一阵疼痛,惊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头碰在前边座位的靠背上,撞了一下,用手一摸,发现额头上已窿起了一个包。

  “该死,”晴枫低声地咕囔着。不一会儿,她又进入了她的梦境。这一次是见一只五彩斑斓的猛虎,呼呼叫着,冲上前来,从她手中枪走了任容,她拚命地去抢,可哪里敌得过老虎呢?“还我人来,还我人来。”晴枫死命地叫着,同车厢的乘客见这个女人在做白日梦,都小声地笑了起来。

  汽车到站的刹车声,使晴枫清醒了过来,她根本就没知道自己在梦中大叫大闹,没事人一个的只管往车下闯。

  “那一个是任容的老婆,这下命苦了。”

  “那也活该,谁叫她以前作蘖的,这真叫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救。”身后传来陌生人的嘀咕声,晴枫也只当没听见,一路小跑着,想早一点到医院。

  当她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远远就见有一个穿白衣服戴口罩的护工推一辆装死人的手推车向太平间的方向去了。她心里别别地跳,这时,她还丝毫没想到是自己的男人。直到她闯进任容的病房,发现任容的病床上一什么也没有了时,她才回过神来,手中的汤钵头一下就滑到了地上,她一返身,拚命地去追赶那辆送尸车,可没跑到广场,就一头载倒在通道里了。幸亏值班医生路过,发现这一情况就马上进行抢救,好一会儿,晴枫才悠悠地醒来。

  “呜---哇---”拖着哭腔的一长声在中午静悄悄的医院里,特别显得凄疠。叫声中,晴枫又一窜,口中叫着“我的死鬼呀--”拚命往太平间奔去。几个抢救的医生和围观的病人家属惊得目瞪口呆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等到任容的大哥、嫂子,儿子、女儿获悉赶到医院,只见杨晴枫还靠在太平间的铁门上哀哀地哭个不停。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在念叨点啥。样子已经和电影里的女鬼相差无几了。在仁金和她女儿的拖拉下,才哀哀啼啼地离开太平间,到医生处了解任容死前的情况。

  原来,当天杨晴枫离开后不一会儿,任容就醒来了,感到要小便,喊晴枫,不见人,就支撑着自己起来,可刚爬起来,就一下摔在地上,鼻口被拖下去的被子塞住了,爬又爬不起,一口气就被闷住了,等到医生查房时发现,任容早已断气了。因此,医生开了死亡证明书,见家属不在,就叫护工拖到太平间里去了。听到这里,杨晴枫又一次乱拉自己的头发,乱敲自己的巴掌,口里一个劲的哭叫,“都怪我,都怪我,我该死,我该死。”还是医生劝道,“事情到这个地步,责怪是没有用的了,从另一方面说,也许这是死者的福气,他活着也十分痛苦,到还不如现在这样一了百了,去他的极乐世界了。”任金和他的媳妇都眼泪汪汪的,任容的女儿就大声地哭了出来。

  由于天气炎热,任容的出殡选在“三朝”。

  七月中的天总是热浪袭人,这一天,一清早,气温就在三十四度上下,太阳一出来,就只见雾蒙蒙的,一眼望去,远处的空气里就好象飘着银丝,一闪一闪的刺人眼,阳光看起来并不特别厉害,可总让人觉得有毛毛虫在人身上钻似的,浑身觉得不自在。呼吸起来就象有什么堵着喉咙一样,要比往日多化许多力气。

  任容家门前用油布搭了个大凉棚,一大清早就哭声不断。任容娘得知任容病逝的消息后就一睡不起,任容老婆杨晴枫也已被强制注射了安静剂,只会呆呆地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怔怔的看着出出进进忙碌的乡邻,偶而发出一两声似哭非哭的干嚎。凉棚下面,正中放着一张八仙桌,四张长凳分四面安放,几个帮忙的村人在做着孝袖套,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两下悲叹。

  任容的大舅子第一个来到,任容女儿小芯见舅舅来了就呀呀的哭了几下,算是迎接。晴枫只会咧咧嘴,算是与大哥打招呼了。任容的儿子叫了声“舅舅”后,就让舅舅坐到长凳上,并到里间给舅舅端来了茶水。舅舅却到堂屋给任容鞠了一个躬放好了手里的花圈,才回到桌子旁坐下,一脸的悲伤就写在了脸上。帮忙的村人见任容大舅爷来了,就小声的打着招呼,自觉的收拾好东西,退下去了。任容的大哥从里间走出来,叫一声娘舅后就坐到任容舅子的对面,陪着他说话。

  任金流着泪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任容丧事的筹办过程,任容的大舅子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听到动情处,就落下几滴泪来。

  “唉,正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哪,一个多月前,他还跟我说,要我为他留意我们那里有没有好猪种,说是今年还要养一圈猪想赶在年前出圈。”任容大舅子幽幽地说。

  “谁说不是?前几天我去探病的时候,他还给我说,要把猪圈清理一下,以便尽快趁猪仔价便宜的时候捉两个小猪进去。谁知不几天就作古了,实在是估计不到,可怜他抛下了孤儿寡母的,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哪。”任金也顺着任容大舅子的话往下说。

  说话间,雨理拿了一个大花圈也来到了任容灵前,作为前任生产队长,雨理代表老大房生产队送来了一个大花圈。花圈上的挽联写着,“任容老队长千古,老大房生产队全体社员拜挽”。

  任容儿子接过雨理的花圈,放到了任容灵床的顶头,就请雨理和他的舅舅坐到一起。雨理向任容的遗体作了三个深深的揖后,就接过任容女儿递过来的茶水,同任容大舅招呼一下就默默无声的坐到下首。慢慢的,任容的亲戚都来齐了,丧礼即将开始时,四个“抬床”的村人也到齐了,任容大舅子等三人就自动让出桌子来,任金叫‘抬床”的到桌前喝酒。

  两个帮忙的女工端上了花生、皮蛋、爆鱼、黄豆等四碟冷菜和一瓶“玉祁白酒”,四个人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喝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四个人喝好了酒,亲戚也基本到齐了,专门管婚丧喜庆司仪的慧林娘也到了。

  慧林娘是当地有名的出丧司仪,她送掉了连她自己也数不清的亡人。不要说在老大房,就是在大队、邻大队里,她也有一些小名气。因为破四旧的关系,懂的这一套的人已经很少了,她又是一个女的,手脚又勤快,所以如逢婚丧喜庆,人们都首先想到的是慧林娘,而她的真名“浦梅仙”却很少有人知道了。慧林娘一到,就来到任容的灵前,说一声“他大叔,我们上路吧,一路走好。”就摔掉了放在灵床前的破碗,一声“起来”任容的儿子就摔破了一个碗,紧接着四个抬床的就把放任容尸体的门板抬起来,任容的儿子抱着任容的遗像走在散买路钱的聋子阿三后面,三个大花圈紧跟着,接下来就是任容的遗体,后面是任容的直系后辈及平辈的送葬队伍,一路上真可谓哭声震天。一个任容的远房侄儿拿着一个当时还十分时髦的手提式收录机,里面放着最大音量的哀乐。人死百样好,任容活着的时候,特别是做队长的那十几年,得罪过不少村民,但人一死,而且是中年病死,因此在两旁观看葬礼的村民也有不少唏嘘之声,几个老年女社员还泪落涟涟。

  对于任容的死,最悲痛的除任容的直系亲属以外,要数妇女队长顾丽萍了。自打任容生病开始,丽萍就一直提着心,在上次探病归来时,见任容的病情并不怎么样,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可谁知没有几天,任容就一命归西了,悲痛之情难于言表。想想自己几十年来和任容的交往,从他看上自己,提拔自己,照顾自己的过程,一连几天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人明显地瘦掉了一圈。她想到今后自己不管在生活上还是在劳动上,再也没有一个对自己知冷知热的人了,总是想哭,但又不敢放出声来,一股忧郁之气郁结在心底,几天下来,丽萍就病倒了。出殡那天,丽萍整整昏睡了一天,高烧一直在39度以上。头脑里糊里糊涂,连自己也分不清那是真的,那是假的。一会儿出现自己和任容在一起开会,一会儿又出现自己和任容在稻田里胡搞,到将晚时,头脑里只显现任容往前跑,她拚命也追不上的景象,她大声呼叫,任容就是不理他,只顾自己向前向前。直到儿子叫她吃晚饭,她才惊醒,醒来发觉浑身上下早已湿透。头脑虽然还昏,但比起早上来,已好了许多。她还是不想起来,懒懒的侧躺在床上,呆呆地瞧着即将暗下来的窗户出神。人为什么活着?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跳到了她的脑海里。自己张天夺地几十年,把要付出的什么都付出去了,甚至贴上了自己的身体,现在,一圈下来,自己又有些什么呢?她真的搞糊涂了。不知哪一家的雄鸡啼了起来。“喔…喔…喔”在傍晚的村子里,这声音就更显得绵长凄唳。

  对于今后怎么办,丽萍头脑里一片空白。副队长慧林还年纪轻轻的,什么也不懂,成天像个大男孩似的,不要说有什么谋略,就是日常事务的处理也还难尽人意,至于队长雨理,本来就和自己面和心不和,任容在的时候谅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而现在任容已一去不回了,他肯定会容不下自己的。会计林锡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原本就对雨理唯唯偌偌的,自己就更不能与他说什么知心话了。怎么办?怎么办?丽萍在心里反复问自己。世道会变得这样难以捉摸,丽萍说什么也想不通。

  雨理在参加完任容的葬礼后回到家里,也感到心情沉重。虽然说任容的死是对他在事业上有利的,他可以甩开膀子来大干了,前进的路上少了一块大绊脚石,但是,老大房生产队这么几十口人,心却很难往一处聚。

  
第二十节
劲也很难往一处使,任容一大家子的家属就是很难弄的一部分,他们处处沾便宜惯了,如果现在一下子要扭转过来,那困难还是很大的。而且晴枫这个女人的脾性雨理是十分了解的,年轻时是个花花肠子,嫁到任容家以后才有所收敛,但始终以“华奶奶”的姿态出现,队里的男女老少都买她七分账,她使性子使惯了,只要一不称心,就大吵大闹,要闹到人家鸡犬不宁才罢休,是标准的“泼妇”。本来还碍着任容的面子有所顾忌,现在可好,任容死了,她就可以肆无忌惮了。田间活儿干不了,场头活儿干不象,儿女要养育,婆婆要服侍,如果稍有闪失,她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呢。老大房生产队几十年来平静的日子恐怕再也难以继续下去了。

  “想什么心事哪?苦着个脸。”雨芬一脚门里一脚还在门外就风风火火地说,“那个鬼东西死了,大家多有重见天日的感觉,你却苦着脸,还在为他吊丧哪?”

  雨理瞪了雨芬一眼,没有开腔,见雨芬唠叨个没完,就恶声恶气的吼道,“小孩子懂什么懂?”

  这一下雨芬可不依了,“你大,你大,你懂,你懂,那死鬼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为他说话?你大我多少,你说,你说,”话语间充满了火药味,雨芬边说边往雨理身上靠。

  “哎呀,我的好姑奶奶,你不要来捣乱,好不好?”


()好看的txt电子书
  “谁给你捣乱了,我怕你悲出病来,变成了神经病一个,害得还是我呀。”

  “死丫头,再老三老四的,小心我给生活你吃。”

  “什么?给我吃生活?好,好呀,你吃,你吃呀,”雨芬说着,就假装往雨理身上蹭。

  “好了,好了,别得便宜买乖,老老实实的坐到椅子上去。”雨理说着就把雨芬往前面推。

  这时,雨理的父亲本大从里间出来,见两人在你推我捏的,就用手里拿的镰刀在长台边上轻轻的敲了两下,雨芬一抬头,见是老伯--未来的公公,就伸了一下舌头,随口叫了声“老伯”就乖乖的坐到椅子上不响了。

  “雨芬,你来玩的,你们说,你们说,”老头边说边往外走。

  雨芬见本大出了门,才做了个鬼脸,对雨理笑了笑,“好凶啊。”

  “你这个鬼丫头竟要你这样,不然,你的疯劲才不会收敛呢。”雨理捏了一下鼻子,眨了眨眼睛讽刺说。

  “又来了,你,人家是丫头,你呢,你是什么?你这样叫,将来我可饶不了你,你小心着。”

  “我好怕呀,至多将来我不娶你罢了。”

  “我可不会赖给你的,你拿什么架子?”雨芬也不依不饶。

  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了好大一会儿,雨芬才切入正题,一本正经的说:“你准备把晴枫安排到哪里去干活?”

  雨理顿了好长时间才慢腾腾地回答,“我还没想好呢,你有什么主意呢?”

  雨理知道雨芬这样急着来找他,肯定有什么想法了,因此故意不点破,把皮球踢给了雨芬。看看雨芬这个丫头能想起什么主意。

  “我看嘛,”雨芬顿了顿,再接下去说,“就让她到大队厂里去干就得了,这样的女人放在队里,反而是一个累赘,活儿干不好不说,整个队里会被她搅得六缸水不浑的。”

  “哪一个厂里会要她呢?”雨理故意阴阳怪气的激雨芬。

  “纸盒厂,那里反正是多劳多得的,她干不好,工分就赚不高。”

  说穿了,雨理也在打算把晴枫安排到纸盒厂去,只是还需要和队委们讨论一下才成,因为百分之二十的劳力进社队办厂是上级的规定,而自己队里还可以有一个名额,如果让晴枫去,倒反而让她拣了个便宜,而且很难保证队上社员会没有意见。再说大队里不知会不会同意。

  “在队委会没有讨论前,你不能出去乱说,啊?”

  “我难道真的是小孩?你这个大人!”雨芬揶谕道。

  说完,雨芬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新手巾,伸手拿给雨理,“喏,拿着,出门出路,开会出差,也不见你有一块手巾,真不讲卫生,亏你还是一个队长呢。”

  雨理在接手巾的时候顺手就拉住了雨芬的手,嘴里说道,“谢谢你,我的好夫人。”

  “谁是你的好夫人?想得美!”雨芬边说边抽回了手。

  “噢,不说倒忘了,前天去公社开三干会议,给你带回了一样好东西,保证你喜欢。”

  说话间,雨理就回到里间,一会儿又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盒式收音机,只有两块香皂那么大,机里已在唱着样板戏《红灯记》选段,雨芬见了,欢喜得了不的,急忙上前去拿,谁知雨理却把手举得高高的,左右晃动着,雨芬跳上跳下就是够不到。

  “叫我一声好听的,叫呀,不叫,就不给你。”雨理边笑边说。

  雨芬呢,偏不叫,只是一个劲的跳起来去抢,几个回合下来,仍然没抢到,就有些泄气,噘起了小嘴,假装气鼓鼓的,不再去抢。可见雨理一放下来,就迅速一抓,从雨理手中夺过收音机就跑,嘴里还一个劲地笑骂,“气死你,就是不叫你。”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迅跑。

  “小心,别绊了一跤。”身后传来了雨理的叮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一节

()好看的txt电子书
雨理家堂屋,劣质的烟雾已充满了屋子。雨理坐在八仙桌的北面,朝南。其他几个队委围坐在四周,队委会已经开了三个小时了,对于安排谁进队办厂的意见还没有统一下来,慧林、林锡的意见趋向于小娟,而雨理、丽萍趋向于晴枫,还有一个队委江春发不肯明确表态,认为两人都行,无所谓。队委会开成了“马拉松”式的会议了。

  雨理家的老式时钟“当、当、当”的敲过了十下,决议还没形成。雨理只得提议,“今天的会议开得够长的了,论来论去议而不决也不是个事情,大家的意见都有一定道理,小娟嘛,的确是个好孩子,能吃苦,手又巧,再说她家还没有亦工亦农的名额,这一次轮到她,理所当然。可现在是任容一死,晴枫家的境况也很不好,孩子和老人要扶养,再说晴枫这个人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她是不可能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参加队上的劳动的,如果这样,将来还不是我们队里的包袱,倒不如让她去大队厂,还能争几个工分。可现在两者必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