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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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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老相爷,你是说,仙家也有人去观礼?”曲山长惊讶。

“可不是?公子爷才不稀罕呢,统统拒之于外!”明相得意道。

方丈洲人道:“公子不愿与仙家打交道么?那、那吾等发出去的喜帖……”

他们倒没有那本事发喜帖给昆仑的元华大帝,只是数着龙公子与景善若的人脉,往玄洲岛的那些仙人手上也递了帖子。

而今,玄洲岛已经有客人如约前来了。

“散仙岛主么?无事,请来也不坏。”明相道,“公子爷还承过玄洲的情,大喜的日子,同喜共庆也是应该的……”

一行人走到景府大门前的时候,旁侧几寸宽的小道路上,行来一队吹吹敲敲的小人小马,穿的也是喜庆衣着,抬着拳头般大小的箱子,上书“贺”字,跟在厚礼之后的小人有戏子妆扮骑假马抬假轿的,有踩高跷的,甚至还有舞龙舞珠的。

这是木缘国特别派出的助兴游艺队伍,之前已经在自己国内游行一圈了,知景善若等人将至,故而在道旁相迎。

入得景府,曲山长等人立刻忙碌起来,分别给诸位龙神安排坐席与小憩的厢房,然后又飞快地剪纸裁料,用八仙桌替木缘国民搭起戏台,让他们可以先演上几出喜庆的剧目。

景善若本以为自己须跟着龙公子接待来宾呢,谁知明相将他俩往内引,引过了花园,走过平桥,径直朝景府深处去。

“这是要去哪里……”景善若不解。

她搭着盖头,不辨方位,只是由着龙公子牵引那方红绸,低头跟在后面而已,心中不免忐忑。

“快到了,快到了!”明相乐呵呵地说。

龙公子则一言不发。

——难道龙族的婚仪还没结束?景善若猜了又猜,仍是弄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少道门,明相与龙公子才在一处建筑外站定。

景善若悄悄掀起盖头看上一眼,发觉此处原本应是仓房的,只不知什么时候被改了改,窗户扩大了,檐角与门楣上都挂了红绸,还挑着双喜字的大红灯笼。

“公、公子?”

瞧这精心布置的模样,难道是洞房?这也太——

景善若匆匆放下盖头,低首,羞涩地唤了声:“公子,宾客还在外边呢……天色也早,尚未拜堂……怎么这样快就……”

她无条理地嘀咕了几桩事儿,轻轻拽那红绸,不好意思再往前挪一步。

龙公子却不解她的弯弯心思,纳闷回首:“啊?”

景善若半侧过身,将手里的绸带卷了一圈又一圈,垂首娇羞状,不理他。

龙公子奇怪道:“怎么?快快入内罢,省得耽搁太久,你双亲在前边等得急了。”

“咦?”景善若闻言,心生疑惑——什么事省得耽搁太久?难道不是想洞房了么?

龙公子见她久久不肯挪步,索性回身来,将她打横抱起,由明相带路,大步进入室内。

景善若吓了一跳,连忙环住龙公子的颈项,悄声道:“公子!前边还有好多宾客等着你出去呢,不可以乱来啦……”

龙公子一愣,这才明白景善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又大笑起来。

“你啊,想到哪里去了!”他开心地说着,嫌那喜帕碍事,索性低头,用牙齿咬住喜帕将其扯开,挂在一边。

景善若睁眼,就瞧见他笑得双眼格外明亮,如同星光月影一般,不由得看呆了。

龙公子见状,心中突然觉着将那莫须有的罪状坐实了也不坏,便一旋身,背过明相视线,先偷空亲一亲新娘子再说。

“嗯……”景善若挺配合地抬头,与他唇舌亲昵。

一吻方毕,龙公子退了半寸,抵着景善若的额头,道:“你嘴上涂的是蜜?”

景善若轻喘着,答说:“……是脂。”

“不对,是蜜。”龙公子说着,意犹未尽地舐了舐自己的上唇,“我可是龙神,休想骗过我!”说完,食髓知味一般,不容拒绝地再吻了上去。

明相回头,见公子爷抱着景夫人,两人背对着自己不知在说什么。他想到自己这边尚有要务交托给景夫人,不由得清咳一声,提醒龙公子注意时辰。

被提醒的人毫无自觉,景善若却面上一红,急忙收手轻推龙公子的胸膛,想要挣开。

龙公子才不管那么多呢,索性将人搂得紧了些,教她避也避不开。

明相略转了个角度,瞧见两位主人到底在干嘛之后,便轻手轻脚地提着拐杖躲在了角落里,连呼吸都屏住,生怕惊扰到了公子爷的兴致。

待这一番纠缠过去,龙公子将景善若放下地,后者连站也站不稳了,只依偎着他喘气。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皆能感到对方上升的热度。

“咳咳!”明相尽量控制住脸皮,不要露出太大的笑意,“景夫人,请随老夫来。”

景善若摸摸自己烫热的脸庞,急忙将喜帕又盖过了凤冠,遮住自己的脸。

龙公子却伸手,准确地在盖头之下抚住了她的双唇,用指腹在她唇间摩挲片刻。

“味道不坏。”他压低声音道。

景善若略启朱唇,轻轻地咬了咬他的指头,随后用舌尖扫过其侧,在上面画了个圈儿。“自然是不坏了。”她隔着喜帕,悄悄地答道。

龙公子带笑,哑着嗓音在她耳边道:“宾客还在外边候着,夫人不可以乱来喔……”

“嗯?”景善若又往他指尖上吻了一吻。

“再玩下去,当心我就地将你办了,教满堂龙神与仙人都心知肚明地等着——”龙公子说着,隔了喜帕,轻轻地咬住她耳朵,弄得耳饰叮当作响。

景善若闻言,急忙推推他:“不闹了不闹了,我可丢不起这人!”

龙公子笑道:“这是哪儿的话?你人已经是我的了,再丢不起,也是丢我的人。”说着,再次将景善若抱起,往内室去。

明相见他俩亲亲我我地进来了,便将灯烛往油槽内一倒。

只见偌大的仓房内,一圈火光燃起,映得四处皆闪闪发亮。

景善若撩着盖头往外看,发现整座房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龙鳞!龙鳞皆蒙着透明的漆,映着火光,显出一层层虹色,庄严华贵。

明相捧住心口,对景善若道:“景夫人,这是公子爷从小到大蜕下的鳞片。老夫一一收藏着,唯一心愿,便是原样交给公子爷的配偶保管……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啊!”

月子弯弯照九州

明相抹了把老泪,向景善若递去一本厚厚的账簿。

愣愣地接过账本,景善若低首翻了翻,只见上面记载的全是鳞片脱落的时间与地点。

“……洪字二号。”

她轻声读着,明相立刻从众多龙鳞中找到她点的那一片,兴高采烈地指给她看。

景善若低头,继续念道:“丙午年四月,公子爷化龙身,粗二尺,廊间嬉游,不慎钩挂檐角,落此鳞,得而存之。”

龙公子本还抄着手在旁得意洋洋地听着,见她念到这一条,急忙伸手夺过账册,窘道:“时候不早,明相,送夫人回景家居处。”

景善若与明相都戏谑地瞧着他。

龙公子尴尬地咳了一声,对明相道:“明相,你且先出去候着。”

“是,公子爷。”

明相依言出了门,又转身将大门略合拢来,只留一道缝儿。

见他回避了,龙公子把那账簿往龙鳞架子上一丢,佯怒道:“夫人,嘲笑夫君,可是万万不妥。”

“我几时嘲弄于你了?”景善若上前,撒娇地挽住他的手臂。

“还说没有?你与明相倒是通作了一气。”龙公子说着,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端详片刻,又道,“先回令堂那边,将弄乱的妆粉补好。”

“你嫌弃人家妆纹都给弄花了?”景善若故意嗔怪道,“难道不是你干的好事?”

龙公子笑说:“怎敢嫌弃啊!是觉着夫人这般销魂模样,若是给外人见了,指不定多出几个慕名之徒呢。”

“你——”景善若急忙掖了掖被他亲昵得凌乱的发丝,又拉住领口,道,“我不与你说了,反正都是你占便宜。”

“今夜我更是要占尽便宜!”龙公子理直气壮地答说,“快些随明相回了吧,稍后我便去接你。”

“这回要坐花轿了?”景善若期待地问。

龙公子点头。

既然是与凡人成亲,那人间的昏礼之仪,自是不能短少。龙公子偷偷跟曲山长等人借了凡间书籍,将整个过程温了一遍又一遍,虽还有些紧张,但至少大的程序上,应该是不会出错的了。

瞧见景善若满心欢喜的模样,他便知道自己的筹备十分值得。

※※※

“道君?”

“道君呐……”

时近时远的呼唤声,似乎是在叫他,又似乎是在唤另一个人。【。 ﹕。电子书】

越百川从茫然的状态里略清醒了些,缓缓睁眼。

他仍是在那牢房之中,阴暗不见天日,无法得知已过了多少个时辰,甚至多少天。

试着动上一动,那早已麻木的手腕处立刻传来当啷声,看来桎梏并未解除。

“啊,醒来了,人家好担心呢!”竹簪女冠手里拿着一支烧过半截的红烛,笑盈盈地望着他。

越百川瞧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垂下头,不打算再给出任何反应。

“道君,怎么这般冷淡?”竹簪女冠面露委屈之色,伸手撩起他额前垂落的长发,将其在指尖上打了个圈,“竹簪好容易才抽空来看望道君,为何道君却并不欢喜呢?”

越百川闭目道:“要做什么,赶紧做完便消失罢。”

竹簪女冠笑说:“道君一日不食那蛇蝎之毒,竟然还不知餍足了么?只可惜,我今日前来,非是为荼毒道君这宝贵的仙灵之气呀!”

越百川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竹簪女冠勾扯着他的发丝,见其如同入定一般,不免觉着无趣,“道君,你可知道,我才刚刚从蓬莱洲回来?”

越百川身上僵了一僵。

他缓缓睁眼,道:“景夫人早已与我无关。”

“贫道自然是知的。”竹簪女冠嘻嘻地笑起来,“可是,即使景夫人如此作想,道君你……恐怕仍口是心非,暗暗存着点念想的吧?”

“没有的事。”越百川矢口否认。

不愿对方再深入此话题,他抬眼瞥着竹簪,故意道:“如你这般妖孽,怎能明了神仙之心。若是好生吸纳天地精华,以你之根基,在归墟谋得一席之地,也非难事。只可惜,尽是旁门左道。”

那竹簪眼中突然一红,怒道:“旁门左道又如何,如今我在昆仑呼风唤雨,谁能阻拦?道君,你能么?”

“见不得天日,改头换面,显赫一时又如何?谁人真正认可你,尊崇你?”越百川鄙夷道,“外表再是光鲜,内里……终究仍是暗道阴沟那条卑劣诡龙罢了。”

话音未落,竹簪五指猛地伸展,掐住越百川的咽喉,将他抵在墙壁上。

“道君,你性命已落入敌手,竟还敢放言惹怒对方!真正好胆魄!”她咯咯地咬着牙,逼近越百川,道,“若非要等着那一线神脉一并炼化服用,我就在此,将你生吞活剥——”

说完,她当真张口咬到越百川的喉间,双齿一错,硬生生地撕下了一块薄皮。

“唔。”越百川闭目忍着疼痛。

待得对方退开,他才仰头道:“你不敢,如此生啖纵然快意,却凭白便宜了竹簪之体。”

竹簪女冠嚼着口中皮肉,轻拭唇角血迹,笑道:“是,待到我本尊前来之日,你便在劫难逃了。届时,可莫要大惊失色,失了仙风道骨啊。”

“劫么?”越百川道,“我最擅长的,便是避劫。”

“这一回,你好运不再。”

竹簪女冠尖声笑起来。

她娉婷几步,踱到台阶边,回首道:“啊呀,被你一顿胡搅蛮缠,竟然忘记特意前来所为何事。”

越百川斜眼瞥着她。

竹簪女冠道:“你可知道,我去了一趟蓬莱洲,是为何呢?”

知晓对方不会回答,她便径自幸灾乐祸地继续言道:“道君,你那宝贝的景夫人,嫁予他人了。今日成亲。”

越百川一怔。

“婚事办得挺大呢,远近多少龙神都去观礼了。”竹簪女冠悠然地说着,将手里的烛晃了晃,“喔,我有没有告诉你,谁是新郎官?”

越百川不言不语。

“贫道以为,道君你心里应当早有答案才对。毕竟人家……也那么拼命在追求景夫人嘛,道君自然看在眼里,我说得对不对?”竹簪女冠说着,旋身得意地出了门,吩咐守卫之人将牢门紧闭。

囚室内一时静极,如同关的不是活人,只是一具尸体。

越百川低首。

他用无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对自己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吗?哈哈……哈哈哈……”

说着,他竟再也管不住身体,双拳紧握,拼命挣动,想要解除自己身上的桎梏。明知无能为力,却依旧往死里挣着,彷佛恨不得将双腕都齐齐地断在这铁环上一般。

竹簪女冠伏在门边,听着内中传来的铁链声响,面上浮出了诡异的笑颜。

※※矮油你还敢插播道君这边你不是找死嘛※※

天上的事儿再怎样,都离得远了去。

却说蓬莱洲景府,今日是热闹非凡,除了各路龙神之外,还有方丈洲人邀请的诸位访客,以及众多闻讯而来凑热闹的仙族海族。

景父景母坐在大堂内,乐呵呵地受着各方来客恭贺,几乎每回被告知对方来历,都要惊讶一番。景莅呆站在侧,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景母递给他小果糕点,他便愣愣地吃上几口。

小仙呢,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来同乐。

虎妖与道童正好扮一对童男童女,立在门边,递送小吃,陪说两句吉祥话儿,甚至帮忙拿走几个红包(喂喂!)。而仙草童子则找到了新玩伴,同龙神爷带来的小龙崽们玩得格外起劲,宴席间就见他几个追来跑去,时而尖叫,时而大笑。

天色已晚,新娘迎进门,一对新人出来拜过天地高堂,便被众人簇拥着送入洞房。

这还没完的,众龙神散仙都巴巴地,等着龙公子出来敬酒呢!

——可是龙公子一进去就不出来了。

“去去!”明相赶走听墙角的小孩们——连朱砂一道驱开,自己整了整衣冠,隔着门请龙公子出来给宾客敬酒。

龙公子在房内,闷声闷气地表示今天很累了就这样罢,你们热闹便是。

话语间被不知什么事儿打断好几次,显然,他心神早就飞得不见踪影了。

明相见状,不顾众孩童的抗议,自个儿趴在门边听了阵子,方才红着老脸,继续叩门,说:“公子爷,此为礼数,请务必周全,莫要——”

“老人家,你就别为难公子了嘛……啊……”

景善若在屋内软软地抛出一句话来,可那骤然变调高昂上去的尾音,实在令人遐想不已。

明相提着拐杖,在门口愣了半晌。

他默默地抹了把脸,将乐开花的表情还原,回头,把所有小孩都赶出院落。

“啪”,落了锁,不让任何人靠近。

将方丈洲人叫过来,嘱咐千万照顾好新人,明相就颠着步子,甩着拐杖连蹦带跳地到前面去吃席了。

远远地瞧见玄洲岛几位岛主在同一席,他立刻想起自己同那仙伯真公还挺有共识的,遂乐呵呵地赶过去。

可是众岛主却告诉他,真公出外寻找仙豆芽,因有了眉目,不愿错过,只得忍痛缺席景夫人的喜宴。

“有少主下落了?”明相惊奇道。

“是啊,听说是在中原,还……还靠他那灵醒的脑子与口舌,搞了个什么教派出来。”众人忧心道,“只是,这拜的神灵似乎不妥,真公便是查此事去了。”

明相点点头。

几位岛主笑道:“罢了,不提此事。今日是景夫人大喜啊,来,众人先举杯再说!”

“好,好!”

作者有话要说:龙蛋预备中= =我是有多顺应民意啊……炖肉大餐神马的真不敢上,不过,平时可以偶然吃几口肉末的吧?

新婚第一天

翌日晨,景善若醒得不算早,睁眼之时,窗户外边的天色已是大亮。

她睡眼惺忪地侧首,望向躺在旁侧的人。

龙公子看起来睡得挺沉,呼吸舒缓,面色平和,唇角还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景善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悄悄坐起,轻手轻脚拨开床帐,探出身去够那架上挂着的衣物。

一只手从她身后横过来,揽住她的腰,把她又勾回了帐内。

纱帐微微颤动着,不时被内中的动作激起层层碎浪。至于渐起的低吟声,它则是遮也遮不住的了。

……

半个时辰之后(……咦我看漏掉了什么吗),景善若窝在龙公子怀里,软绵绵地摊成一滩水,不肯起身。

“是时候去向亲长问安了。”龙公子在她耳边提醒道。

“再等等嘛,人家好累。”景善若撒娇地呢喃着,抬手抱住他的背,往他怀里钻。

龙公子轻笑,伸手轻抚她□出的香肩,意有所指道:“只怕再等上一等,夫人就更疲累了。”

景善若一听,这还得了?

她立刻推开龙公子,紧捉着被子坐了起来:“啊,还是先去见爹娘较为妥当!”

龙公子伸手替她理理长发,赏心悦目地瞧着那青丝从光裸的脊背上滑下,道:“不如就让岳丈大人再等片刻了,相信二老自是能体谅你我的。”

“胡闹,公子莫要忘记了,府里还有多少外客呢……”景善若嗔怪地捉起他的手,捏着一根指头,轻轻敲那指尖作为惩罚。

对方的指头作势惊了一惊,闪开一击,准确地将她的手指勾住,缠得紧紧地。

“还叫公子啊?”龙公子凑上前,笑笑地问。

景善若跟他脸贴着脸,索性背转过身,靠在他肩上:“那要叫什么?记得你说过,不让用你本来的名字……”

“那是以前,如今除了你,谁也不让用。”龙公子说着,从背后抱住她,哄道,“来叫一个?”

“公子昱?”景善若故意道。

龙公子立刻抗议:“太生疏了不是?重新叫。”

景善若仰首,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昱?”

龙公子立刻吻了吻她的唇,笑说:“如此便对了,亲亲夫人。”

“哼,忸怩来去,不就是想套一个字么?瞧你那小模样!”景善若戏谑地说着,随口咬咬他的嘴唇。

“咬我?我可是龙神爷呢!”

“咬的就是你!”

两人索性在床帐里嬉闹起来,又是半晌没下床。

正欢脱着,门边突然传来轻叩声,龙公子耳尖听见了,立刻扑住景善若,示意其噤声。

外边飘进来的,是朱砂清脆的嗓音:“公子爷,夫人,是时候起了。”

“少夫人……”阿梅也在外边轻唤。

“……”室内两人对视一眼。

龙公子挠挠头,沮丧地应说:“知了知了,你二人等等,稍候进来便是。”

说完,他坐起身,将里衣穿整齐,随后把景善若给小心地扶起来。

“夫人当心。”

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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