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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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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鬼怪真的是死不足惜,便是野寺坊那种看似无害的鬼怪,所害的人命恐怕也不是个位数了。

    “不,你一定不能帮和尚。”酒吞童子本来要离开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他,严肃地强调这一点,看得出这很重要。

    崔阙有些奇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酒吞童子难得犹豫了一下,大约知道这个人的固执如果不说出点儿什么不会得到更多的支持,“以前的和尚可没有壶大人那么厉害的,这让我想到了八王时代,那八个人像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就那样拯救了人类。”

    忽略语气的嘲讽,“从天而降”,崔阙的心中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        

第788章() 
人类资料之中关于八王时代的描述并不多,没有纸张; 除了某些法术大能能够用类似树叶等物品传递信息; 其他的人多是口口相传来描述典籍。

    寺庙之中存在的典籍也多是石碑篆刻的那种,一块儿块儿石板上写满了“不传之秘”; 还有诸如刻在佛像金身之内的重要内容。

    崔阙都曾去看过,在这方面; 还没有什么能够瞒过精神力的探查; 但都是些不太有用的东西; 比较普遍的东西,真正的修炼方法都是口口相传。

    而历史,则总是最容易被说歪了的谣言。

    八王时代的那八位王是怎样来的,至今没有人说得清楚,有人称呼他们为天选之子; 有人说他们是在某个逢魔时刻降落到这片土地上,帮助人类建立了现在的城市; 还有人把他们说成了天神的侍者; 增添了那个时代的传奇特色。

    以前听的时候,崔阙并不是太在意; 人类就是有这样的习惯; 他们会把自己难以企及的人物编排得高高在上,如此就好像仰望着他们的自己也站在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 逼格高大了许多。

    所以对寺庙之中涉及八王时代这段历史中叙述的“他们是上天派来拯救世人的 ”这样的话语表示了理解; 大约就跟什么“感而有孕”“天生圣人”一样的夸张说法; 并不足以当做事实看待。

    “你知道八王的来历?”

    趁着红衣少年还没走; 崔阙转身问他,语气之中不经意透出一丝急迫。

    红衣少年顿住脚步,回眸,眯成一条缝的眼中似乎有锐利的光闪过,看了崔阙一会儿,勾起嘴角,贴近了他轻声说:“你也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强的新鬼,而且,你常用的力量是什么?我觉得那并不是鬼怪之力。”

    没想到问题的焦点会引到自己身上,崔阙笑了笑,忍着跟少年近乎贴脸的不适,说:“那么你的力量是什么?能告诉我是怎么来的吗?”

    这种问题属于禁忌,就好像是不应该冒犯的隐私,来源是实力,同样也是弱点。

    以野寺坊来说,他是因为怨愤而成的鬼怪,他的怨愤越大,力量就越大,而如果化解了他怨愤的因由,消散这股怨愤,那么,他也就“死”了,真正化为虚无的死。

    规则在最开始就做出了限制,因为什么样的怨愤而成了鬼怪,以后也只能吸收什么样的怨愤来增加自己的力量,其他的任何修炼都不可取代。

    从这一点上来说,鬼怪既是强大的,又是弱小的,在他们形成的那一刻,力量就已经注定了多寡,之后的填充很难更进一步。

    越是窄的路越容易走入死胡同,反而是包含更广范围的力量能够让他们的路子更宽。

    酒吞童子,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成为鬼怪的,只知道他的爱好是勾引处、女,然后割其乳为食。也许他是某个被女子负心的人因恨而成,又或者是某种变态的妖怪,就是嫉妒少女的高耸,他的力量是那样厚重,让人无法想象他的成因格外单纯。

    更何况,能够保持英俊的外表,本来就是一种强大的体现,越是强大的鬼怪越是能够做到这一点,迷惑人类的视线。

    少年轻轻哼了一声,过于近的距离让他的鼻息都似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然而崔阙知道,他们都是没有呼吸的鬼怪,好像他们从来没有火热的人心一样。

    “崔君真是太不友好了,难道不能够容我开个玩笑吗?”红衣少年一笑,邪气四溢,眼尾流光,似乎有那么点儿勾人的意味,他将舌头伸出一点,轻轻舔了舔嘴唇,愈发红润的唇瓣仿佛染了甘甜的露,让人产生了某种食欲。

    崔阙皱眉,少年人旺盛的荷尔蒙啊,还真是不分男女。

    “那么,我就告辞了。”红衣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对自己适才的勾引之举没有半分解释,拖曳在地的红袍边缘如同扇面,几步之后,香肩半露的妖异少年就消失了身影。

    清冽的酒香还在空气中弥漫,不知道何时倾倒在地的酒瓶还有些酒水流出,崔阙回身的时候踢了一脚,才发现对方落下了什么,摇头一笑:“还真是嗜酒。”

    十次里有九次,都能看到对方拿着酒瓶的样子,作为鬼怪,他真的能够品味出酒水的滋味吗?崔阙很怀疑。

    “咚——”

    晚钟的声音响彻天地,附近山上掩映的林木之中,一角飞檐暴露在外,似乎能够想象到那一片寺庙的安静祥和。

    “天色已晚,可否容我借宿一宿?”

    白色长袍的青年带着兜帽,看不清他的眉眼,然而文辞风度,就是一个人最好的拜帖,开门的和尚没怎么犹豫就大开了方便之门。

    “鬼怪,竟然敢来这里!”

    厉喝声从二楼上传下来,就看到一个白色僧袍的和尚突然翻越了栏杆,从上而下袭来,他的手中没有旁的武器,长长的珠串如锁链一样挥舞开来,淡淡的白光几乎要把眼前照亮。

    两个白衣因为这白光而混沌起来,领路的和尚措手不及,只来得及退避开来,就见的白色的人影跳跃欺负,连带着那晃眼的白光。

    “怎么,怎么打起来了?”他好像没听到那个“鬼怪”的说法,傻傻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人们都说壶大人的佛法精深,在我看来,如此爆裂之性恐怕并非修佛的好人选,难道佛祖面前不是众生平等吗?难道鬼怪不算是这众生之一吗?”

    透着风雅的声音徐徐说来,那些道理就像是暮鼓晨钟,响彻心间,让旁听的和尚不由得在心中认同,是啊,人都有好坏,鬼怪也有啊!

    “强词狡辩!”

    壶大人根本不为所动,他的眉眼清冷,万年冰山不过如此,皑皑白雪不及其寒,明明是白衣胜雪的好风仪,却不见半分佛祖教诲的宽仁,他就像是佛家金刚,只对人类之外的鬼怪怒目,不问缘由,不听辩驳。

    来往之间的打斗越来越快,随着天色越暗,这一片的光亮渐渐吸引了更多的和尚过来,他们看着这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

    年长些的和尚轻叹:“壶大人的性子啊!”

    还有人来问开门的和尚,“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了这一番打斗的来历之后,已经有人猜出来着定然是鬼怪,但,哪里的鬼怪这么嚣张,竟然敢送上门来,难道他以为自己能够骗过壶大人的眼吗?

    一直跟在壶大人身边的小沙弥有些无措,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本来是晚课之后正要回去,谁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斗的双方各自立定,一个站在栏上,一个立在墙头,彼此隔着院子的距离平视着对方,似乎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看一眼对方的样子。

    “又见面了,没想到壶大人还是这样的性子,不容人说话呐。”立在墙上的青年正是崔阙,他故意过来挑衅,一来算是看看自己现在的能力如何,二来大约就是从酒吞那里听出这位壶大人有些不对劲儿,这才过来试探一下。

    结果么,他这几年果然没有辜负,能够跟这位壶大人打了个平手,同时也确定了这位壶大人的法术有多么不科学,超过其他人至少一个层次的修为,他的修炼方法肯定跟其他人不一样吧。

    有些东西,真的不是悟性能够决定的,而且,对方的年纪,也不像是有时间积累修为的那种。

    “你想要知道什么?”实力的高低决定了说话的权力,这时候再开口的壶大人语气平静了许多,他挥挥手,一个无形的结界隔开了那些和尚所能听到看到的范围,结界之中的他和崔阙也终于能够平等交谈了。

    果然很古怪啊!

    “你是人类阵营的?”崔阙突然问。

    壶大人的眉眼毫无波动,他就像是一个抽离了感情的人,并没有为这一诈露出任何的破绽,反而直接问:“你也是?”

    “所以,这样搞小动作真的好吗?”崔阙的目光落在那还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珠串上,信仰之力如此浓郁,把其他的和尚都衬得黯淡无光,关键是,他们并没有同样的凝聚信仰之力附加法器为己用的能力,所以

    “你要管?”壶大人捏着珠串,上面的白光更亮了一些,无尽杀气透过来。

    崔阙无奈地笑了一下,猜对了,然而没有奖呐。

    轻轻摇头,兜帽早在打斗的过程之中落了下来,夜色之中,眉眼都似有了两分温柔,“怎么说,我也曾是个人,自然不会为了鬼怪而战。”

    现在的实力可不能管,而且,他虽然没准备加入人类阵营,却也没想加入反人类阵营啊!

    有些好奇,只可惜这样的对立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被信任,并透露更多,若非那个心中一动猜出了阵营立场,恐怕这两句真话都不会听到。

    结界消失之后,其他的和尚围拢上来,已经看不到那个青年的身影,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无事。”一句话堵回了所有的话语,壶大人看着崔阙离开的方向,眼中的冷光一如平常,他是为了,对方若是不来找事,他也不会主动杀过去。        

第789章() 
参加阵营之后主要都做什么?

    因为八王时代的辉煌; 从现有的事迹上; 崔阙能够看出那八个人相当于颠覆了时代; 或者说颠覆了这个世界的权力划分,本来鬼怪占据上风的局面,甚至能够把人类圈养为食物的局面; 因为那八个人的辉煌而成了人类的胜利; 也许,不仅仅是人类的胜利。

    参加了阵营之后就要去其他世界帮助人类吗?相当于“扶贫”?

    那么,壶大人的存在就相当于是秩序观察者或者维护者?他扼杀其他成气候的鬼怪,或者说在那些鬼怪将要超出某种限制的时候把其杀死,尽可能地除掉一些不遵守现有秩序的鬼怪,严格执行秩序的同时卖点儿私货收拢信仰什么的。

    想到这里,突然发现佛修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清静无为; 有那么点儿失望呐。

    那是参加了阵营之后才能知道的。

    系统这次的回答很及时,但是相当于废话。

    崔阙又问:所有参加了阵营的人都会有系统配备吗?我是说你,你知道; 我一直把你叫做系统的,当成是辅助功能。

    不知道系统有没有配备读心术之类的功能; 反正事无不可对人言; 崔阙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有遇到系统之前一直都是普通人,蝇营狗苟,一辈子的局面最大也就是个成功商人的类型; 其他的想都没想过; 也没有时间和生命去想了。

    遇到系统之后; 无论有什么样的机遇,他也找不到什么和系统翻脸的理由和利益,所以那些事情,知道或者不知道,也没什么所谓。

    至于某些阴暗的思想什么的,崔阙觉得自己还好,至少他不算是闲得没事儿主动害人的类型,其他如先下手为强什么的,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比起系统为了能够得到真龙精血和屠龙剑就把龙族全灭的节操,崔阙觉得自己再有人情味儿不过了。

    咳咳,忽略那件黑历史吧,他以后绝对不会那么蠢了。

    跟一个底线比你低的系统共存,很容易让崔阙找到自己的光辉点,有助于心理平衡什么的 反正,他不会害怕自己的心理被系统知道。

    并不是所有。系统没有针对自己的命名问题有什么看法,大约是它的智商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如果我跟壶大人为敌,算是被自动默认为反人类阵营了吗?崔阙对这个阵营划分的标准还是不太懂,感觉这是个有些门槛的东西,迄今为止,他好像也就接触过一次边缘吧,拒绝了某个大人物的广撒网什么的。

    话说,穿越者混成这样,自己应该不是最惨的那个吧,只被意思意思拉拢了一下,还是因为他占据了一个最合适的身份,获得了足够的关注,否则

    没有反人类阵营。系统的回答好像有那么点儿南辕北辙。

    得了,这是数据库还没修复的结果吧,智商损了大半的感觉。

    各个阵营标准有吗?崔阙继续问。

    因数据库损毁,目前知道的阵营标准有人类阵营:人类,以人为本,人族主导

    系统一板一眼地说着,说完了人类阵营之后,它就停下来了,停了好一会儿,崔阙等不到下文,这才明白,下面没有了。

    呵呵哒。

    无论任何时候,真是让人无法对系统保有期待啊!

    同样也对阵营有些莫名的失望呐,学校的招生社团还会宣传一下自己弄个传单什么的,阵营就不能多宣传一下自己吗?让他这种好奇而不得其门而入的人怎么办啊?

    唉,别人招揽的时候,犹豫来犹豫去,总是觉得像陷阱,别人不搭理的时候,看到只鳞片爪,偏要看清楚,好奇心爆棚,也是矛盾了。

    崔阙暂时把这个问题放下,又去其他地方转了转,再次看到崔刿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

    坐在贵族弟子之中的崔刿穿上了那种拖沓的白色长袍,腰封上绣着精美的纹路,头上的帽子有着这个时代的特色,显露出一种俊雅的气息。

    他的长相本来算不得多么出众,但正年轻的少年,五官端正,眉眼之间再有些捉摸不透的气质,整个人便成了独树一帜的风雅。

    樱花树下,淡淡的花瓣随风飘散,淡金的草席铺在绿草地上,棕色的桌案托着樱花图案的白色茶盏,另一侧,纱质的花鸟屏风后,穿着贵族服饰的少女用绘着美人图的团扇半遮住了脸,拿捏着纤细的笔杆,在薄薄的绢布上描绘出想要叙述的话语——四月和风歌,浅草映花色。花色容易褪,情深未可留。

    柔弱的字迹像是那宽大衣袖上描绘出来的绣花,纤细而美丽,却缺少筋骨,总要依附着什么才能存在。

    崔刿接过了那片绢布,看到了那首诗,在几位少年人善意的笑容之中,他也笑着,提笔写了一首应答。

    若得芳菲尽,当留在袖头。未可长拭泪,滚滚大江流。

    嘴角噙着笑意,递出绢布的手却顿住了,不远处,白衣青年站在那里,他的目光淡淡,似乎看着这里,又似乎没有再看,下一瞬,那个人就不见了,而他手中的绢布轻轻飘落,在风中如拂柳般舒展开,墨色的字迹清晰了然。

    “老师。”

    追过来的崔阙似乎跑得有些匆忙,连灵力的使用都忘了,一身的香气像是刚离开少女的闺阁所携带的暖香,竟是冲淡了风中自然的花香。

    精神力如细细的网一样蔓延开,关于崔刿的事情迅速被收集起来,几个呼吸之间,这个人这些年的作为就如同白纸黑字一般一目了然。

    崔阙随意地停在一处花树下,他其实并不太关注崔刿做了什么,人帝还是鬼帝,总是别人的辉煌,跟他的关系不大,但这个人竟然把自己所教授的文字和其他用来换取功勋,也是让他有些想象不到。

    一个贵族的身份,就那么值得人奢望吗?

    每天和贵族少女们应和诗词就那么重要吗?

    并不是很意外地发现崔刿的修为增长幅度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

    孩子大了,心思就杂了,本来就天资一般,悟性一般,再缺少了努力勤奋,以后的成就真是一眼就能看透。

    这种人,崔阙见过的不要太多,有些失望,却又不是太多,因为他对崔刿所寄托的并没有多少希望,更多的是一种看好戏的观看欲,而现在,他连好戏都演不了了。

    “教了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而你怎么做,我从来不曾限制,如果这是你的所求。”

    命格这个东西真的是很说不好的,命运安排你要这样那样,你若是非要对着干,很好,你很快就能看到对着干的结果。

    作为老师,最后的提醒大概就是“所有的选择必有结果,你确定能够承担就好。”

    “是。”崔刿兴奋得脸颊泛红,他像是得到了允许一样,高兴地跟崔阙说自己如今的发展,成为贵族,有了宅邸夫人和仆人,因为文字的功绩,也有了虚名,得了不少人的夸赞,他的孩子也即将出生,早有医者说这会是个男孩儿。

    他为自己的母亲重新修建了坟墓,为自己家编纂了家谱,掌握着文字的他就像是领先了这个时代一大步,是非黑白,他大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八王当做祖宗,后世人,大约没有几个知道他并不是。

    “老师,您去我的宅子歇歇吧。”

    崔刿很热情,对他来说,教导了他那么多的崔阙哪怕是个鬼怪,也应当尊敬,正如他对其他鬼怪的态度,必要的时候也是能够互帮互助的。

    因为见过很多鬼怪,他在这方面也给很多贵族提供了帮助,阴阳术就这样进入了大家的视线,成为了风靡贵族的一种术法,太多的人想要求学。

    崔刿不好意思地说,他已经收了两个弟子,正在专心教导,也请崔阙去看看。

    “不必了,师徒缘分,早在当年就断了。”

    成为鬼怪到底是不太一样,人类的时间对他来说几乎不具备意义,这才多少年,曾经还在仰望他的崔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他大约已经获得了曾经无法想到的成功,而他,没有必要再参与对方的因果。

    这一次分别之后又过了很多年,再听到崔刿消息的时候,还是从一个鸟型妖物的口中,崔刿因为参与某个贵族的叛乱,被敌方杀死了,而那个地方,正是原主生前曾经效力的那个。

    山樱如旧日,斯人已新归。依稀不得见,氤氲隐芬芳。

    “知道了,以后不用给我送这样的消息,缘分早已了断,剩下的,不过是我也想要看看罢了。”

    酒吞童子和天狗对百鬼的争夺最终两败俱伤,说起来,酒吞童子的败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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