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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当与北丘县兵合一处,共御强敌!也只有贞西四县联手到一起,才能与史凯文一较高下!”
“现在贞西四县是一盘散沙,又怎能联手到一处?”
“贞西四县的联手还可以慢慢来,但北丘县的危急已是刻不容缓,北丘县不亡,史凯文还不会把矛头直指金川县……”他话还未说完,洛忍好奇地问道:“为何?”
吴念叹口气,解释道:“金川县北有北丘县,南有漳水县,史凯文若是贸然来攻金川县,很可能会面临着三面受敌的危险,史凯文的兵力得来不易,他不敢冒这个险。”
听他这么一解释,洛忍明白了,点点头,说道:“有道理。所以,他要挑最北面的北丘县来打。”
詹熊说道:“漳水县叛军猖獗,两天前,他们还袭击了金州,如果我县大军去援助北丘县,一旦南方的叛军趁机来袭,岂不全县遭殃?”
第142章 回归()
吴念说道:“漳水县的叛军自然要防,但北丘县的危难也要救,上官大人可兵分两路,一路驻守塔山,南镇漳水县叛军,一路北上,驰援丘北县!”
稍顿,他又道:“上官大人出兵救援北丘县,还有另一层意义。”
“哦?”
“是明确态度,表明大人已决定和史凯文划清界限,并没有过与他同流合污,共反朝廷的打算!”
“这又有何用?”詹熊不以为然地问道。
“很有用!单凭这一点,上官大人就能收拢许多贞西百姓的人心。”吴念正色说道:“别看贞西远在边陲,但贞西人对朝廷,一直都是很尊崇的……”
“哈哈!”詹熊闻言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说道:“贞西人尊崇朝廷?如果当真如此的话,贞西境内也就不会冒出那么多的叛军了!”
“那些根本不算是叛军,只是鸡鸣狗盗、趁火打劫的匪类!即便是先前的代禹叛军,也是从贞东流窜到贞西的,而非在贞西起家。”
他对代禹军的讲述倒是事实,身为曾经一员的肖绝和吴雨霏在旁点了点头。
吴念解释道:“贞西贫困,粮食匮乏,无法自给自足,以前殷氏皇朝之时,朝廷非但不救济贞西,反而还向贞西征收重税,民不聊生,贞西人只能靠四处掠夺为生,过着野兽般的生活,但风王主政之后,朝廷非但不再征收贞西的重税,反而还每年向贞西拨发粮食,几百年来,从未中断,贞西人自然也是打心眼里感念朝廷的恩德。上官大人只要高举着尊崇朝廷的旗号,反击叛军,贞西四县的百姓自然会拥戴大人!得民心者才能成就大业,不然,亦只是水中之浮萍,空中之楼阁。”ê下一章节已更新
吴念的这番话,让上官秀颇有些茅塞顿开之感。他本就出生在贞西,对贞西人自然也再熟悉不过,正如吴念所说,贞西的百姓从未憎恨过风国朝廷,这一点吴念并没有胡说。
特别是吴念后面的话,让上官秀甚是动容。他凝视着吴念,问道:“不知先生是哪里人?”
“小人只是金州一穷酸书生而已。”
“听闻先生一席话,可知先生是胸怀大致,高瞻远瞩之人,令人敬佩!”上官秀看着吴念,拱起手来,一躬到地,说道:“以先生的身体,的确不适合投军,若是先生不弃,就留在我身边做一谋士吧,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听闻他这话,吴念心头一震,他二话不说,急忙屈膝跪地,动容道:“大人肯收留小人,说明大人认同小人之主张,士为知己者死,小人吴念,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吴念是一书生,也是一文人,他身上有文人孤傲的一面,也有文人深明大义的一面,他今日之说词,也的确成为他日后之写照。
上官秀把吴念从地上拉起,仰面而笑,说道:“有先生相助,如让我等如虎添翼!”稍顿,他又问道:“先生说说看,我方若出兵援助北丘县,有几成把握取胜?”
詹熊等人相视苦笑,心中嘀咕道:恐怕连一成取胜的希望都没有吧?!
不管旁人怎么想,吴念断言道:“依我之间,大人必胜!”
“哦?先生为何如此有信心?”
“史凯文为叛军,而大人是朝廷之师,在道义上,大人已先胜出一筹;叛军不得民心,而大人则是正义之师,民心所向,大人又胜一筹;史凯文虽为叛军主帅,但心腹将领并不多,对手下将官也多有猜忌,大人以团结之师,打貌合神离之众,必胜之;叛军势大,而北丘县势微,叛军已成骄兵,大人突然率军北上,攻敌侧翼,必胜之;另外,此役史凯文以虚张声势为主,叛军并未倾巢而出,史凯文也未亲临战场,叛军各将,各自为政,大人逐一击破,必胜之!”吴念对于北丘县的局势似乎早就了然于胸,此时说出话,简直如江河流水,滔滔不绝。
上官秀听后,抚掌大笑,赞道:“先生说得好!看起来,此役,我是非打不可了!”稍顿,他又喃喃说道:“不过,在出兵北上之前,我还得先去了结一件事!”
吴念不解地看着他,疑问道:“大人所说之事是……”
“诏安漳水县的叛军,白衫军!”
当天中午,被关押在金州死囚牢里的梁栋和赵杨二人被县兵提了出来。他俩皆以为自己是要被问斩的,面无惧色,还不断地大声嚷嚷道:“要杀就杀,给老子来一个痛快的!”
县兵们谁都没有说话,把他们带出大牢,到了外面,两人定睛一瞧,只见大牢的门口还站有不少的军兵,为首的有三人,一人是洛忍,一人是詹熊,还有一位是段其岳。
另他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多日未见的天哥竟然也在人群当中。
梁栋和赵杨二人异口同声地大叫道:“天哥!”
这时候,有两名军兵走上前来,把他二人的手镣、脚镣全部打开。
变化成刘天的上官秀先是向他二人点下头,而后对身边的洛忍等人低声说道:“我不在期间,左分堂和吴先生留守金州,右分堂和影旗率领五个营的兄弟去往平城。到平城之后,不管北丘县的战事打到什么程度,你们都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我赶过去之后再做决定。”
“明白,秀哥!”众人齐齐点头应了一声。
“好了,我现在带他俩回隆安镇,五天之内,我会赶到平城。”
“秀哥,多加小心!”洛忍等人低声提醒道。由于上官秀已经成功装扮过一次刘天,这次众人也不再像上次那么担忧。
上官秀淡然一笑,说道:“我知道。”说着话,他环视众人一眼,拱手施礼,大声说道:“各位大人,在下告辞!”
洛忍、詹熊等人谁都没有回礼的意思,一个个只是用鼻孔哼了一声。
上官秀不再耽搁,转身向梁栋和赵杨走了过去。见他过来,梁栋和赵杨作势要迎上前去,两旁的军兵立刻把他二人拦挡住,直至洛忍招手示意,周围的军兵们才退了下去。
梁栋和赵杨快步走向上官秀,紧张地问道:“天哥,他们……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放我们走,还是要杀我们?”
上官秀苦笑着说道:“他们是要对我们诏安。”
“诏安?”梁栋和赵杨大吃一惊,互相看了一眼,梁栋咬牙说道:“我豹子营的数百号兄弟都是死在他们手里,我宁死也不……”
“我已经接受了他们的诏安。”
“啊,天哥你……”
上官秀说道:“这次偷袭金州,我们失算了,损兵折将,实力大损,如果不接受诏安,我们在漳水,也难以生存下去。现在接受诏安,是最好的选择,至少让兄弟们能有一条生路。”
“天哥……”梁栋和赵杨的眼圈都红了,他二人都清楚刘天的性情,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份上,天哥是绝不可能接受诏安的,以天哥冲动易怒的性情,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
“唉!我们先回隆安镇吧,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兄弟们。”上官秀故作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接过一名风军牵过来的马匹,翻身上马。
梁栋和赵杨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双双耷拉下脑袋,天哥都已经做出决定,他二人也不可奈何,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这时,又有风军牵过来两匹战马。梁栋和赵杨双双上马,什么话都没说,跟随上官秀离去。
长话短说,一路无话,上官秀带着梁栋和赵杨返回漳水县的隆安镇。
这次攻打金州的惨败,不仅让白衫军的兵力大大受损,同时也大大打击了白衫军的士气。
在隆安镇外面巡逻的白衫军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提不起精神,当人们看到上官秀、梁栋、赵杨三人回来时,一个个皆瞪圆了眼睛,如同见鬼似的。
赵杨催马上前,沉声喝道:“你们都呆站着干什么,没见到将军回来了吗?”
“将军没死,将军回来了,将军还没死啊——”原本呆若木鸡的白衫军们如同炸了锅似的,一个个兴奋的在地上直蹦。有人边大叫着边向镇子里跑去。
见状,上官秀、梁栋、赵杨三人对视一眼,皆苦笑着摇摇头。
三人催马,走进隆安镇内,刚进来,就见迎面涌过来一大群人,李虬、东哲、常峰、李美娟、张卓等人皆在其中。
看清楚确实是‘刘天’、梁栋、赵杨三人回来了,众人的眼圈不由得同是一红,纷纷叫道:“天哥——”“将军——”
上官秀翻身下马,环视在场的众人,问道:“大家……都平安无事吧?”
“天哥,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已经……”
“我没事,我们只是被上官秀所俘。”上官秀拍拍李虬等人的肩膀,扬头说道:“走,我们回去谈!”
原本死气沉沉的隆安镇随着‘刘天’三人的回归顿时间变得活络起来。
走到镇子中央的大宅门前时,上官秀发现不远的广场上还立着一根木头桩子,上面绑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他定睛一看,那个女人正是叶飞雪。
第143章 诏安()
上官秀看着被捆绑的叶飞雪,皱起眉头,抬手一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哥,这妖女罪无可恕,我们正要烧死她!”李美娟怒声说道。
“哦?她做了什么?”上官秀不解地问道。
“我们在进攻金州期间,她杀害了张勃!”
“什么?”上官秀吸了口气,叶飞雪竟然把张勃给杀了?难怪自己没有看到他。
他暗叹一声糊涂,自己在临离开之前,有特意给叶飞雪留下聚灵丹和散灵丹,是希望她能找机会逃走。可她倒好,竟然跑去杀了张勃,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李美娟忿忿不平地说道:“我们回来之后,足足追了两天,才把这个妖女抓到,不烧死她,阿勃死不瞑目!”其实叶飞雪杀了张勃,并没有让李美娟多悲愤,她反而还要感谢叶飞雪帮自己除掉一块绊脚石,不过在名义上张勃终究是她的夫君,她得表现出悲愤交加的模样,而且叶飞雪的存在对她的威胁也太大。
上官秀再什么话都没说,迈步走了过去。
他走到木桩子近前,举目细看,几天不见,叶飞雪又消瘦了不少,头部还受了伤,脸上沾满血污。她人还是清醒着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面前的上官秀,目光依旧凌厉。
他凝视叶飞雪片刻,问道:“你杀了张勃?”黑しし阁最新章节已更新
“是!”叶飞雪毫无惧色地应了一声。
“为何要杀他!”
“因为他该杀!”
上官秀扬起眉毛。叶飞雪看看他,又瞧瞧上官秀身边的李美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走的第二天晚上,张勃就来到我的房间要侮辱我……”
“你放屁!”李美娟气得脸色煞白。
叶飞雪大笑道:“张勃说,刘天和他的婆娘有一腿,现在刘天不在,他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搞上刘天的女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是面露尴尬之色,李美娟身子突突直哆嗦,手指着叶飞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原来,张勃早就知道刘天和李美娟私通的事,只是一直隐忍未发,趁着刘天不在的时候,他把这笔账全算到了叶飞雪的头上,他以为叶飞雪是刘天的新宠。
“如此来说,他倒是真该死了!”上官秀板着脸,咬牙说道。
“天哥,你不要听这个妖女乱说,她……她完全是一派胡言!”李美娟说这话时,连她自己都显得底气不足。
上官秀挥挥手,命令左右道:“把她放开,带回我的房间,是非曲直,我自然会盘问清楚。”
“天哥——”李美娟急了。
上官秀脸色一沉,怒声喝问道:“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
周围的众人不敢再迟疑,张卓和赵杨双双上前,将叶飞雪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搀扶着她走向大宅。上官秀说道:“张卓、赵杨,你二人负责看着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再逃走,我拿你二人是问!”
“是!天哥!”张卓和赵杨急忙答应一声。
而后,上官秀带着一干人等进入大宅的正厅。他落座之后,环视在场的众人,说道:“这次,我和阿栋、赵杨都已被上官秀所俘,你们知道上官秀又为什么会放我们回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表示不知。东哲眼珠转了转,幽幽说道:“上官秀……该不会是想把我们白衫军收为己用吧?”
“他正是这个意思!”上官秀说道:“他提出对我们诏安。”
“什么?上官秀要诏安我们?”李虬拍案而起,怒声喝道:“这次我们偷袭金州本已大获成功,结果就是上官秀坏了我们的好事,还折损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现在他想诏安我们,做他娘的白日梦去吧……”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面无表情地打断道:“我已经接受了上官秀的诏安。”
听闻这话,李虬傻眼了,其余人也都傻眼了,一个个呆呆地看着上官秀,良久反应不过来。
东哲倒是没太意外,如果天哥没接受诏安的话,恐怕早就被上官秀以叛军的名义当众问斩,现在又怎能好端端地回到隆安镇,坐在这里呢?
他淡然一笑,说道:“接受上官秀的诏安,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什么意思?”李虬瞪着他问道。
东哲说道:“这次我们偷袭金州失败,伤亡甚大,实力大大受损,一直与我们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他们一定会来攻击我们打过来,只凭我们现在这一千来人,只怕难以抵御,投靠上官秀,倒是一条出路。而且,上官秀这个人很不简单,从小小的一营尉,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就成为金川县的县尉,控制了金川县的全境,令人惊叹,追随上官秀,我们以后或许真能有大作为!”
“你这叫什么狗屁话,跟随天哥,我们就不能有大作为了吗?”李虬气得直拍桌子。
东哲表面上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摇头,天哥有冲劲,够豪爽,做一门派之主绰绰有余,但想做独霸一方的枭雄,还差得远内。就目前的局势来看,上官秀是最有可能成为贞西霸主的那个人。
上官秀摆了摆手,说道:“你二人也不必再争论了,我既然已经应允了上官秀,就绝不会再反悔。以后,我白衫军就是上官秀的部下,如果有兄弟不愿意随我投靠上官秀,我也不拦他,现在他就可以退出。”
李虬闻言缩了缩脖子,默默地坐回到椅子上,一句话也没说。他不愿投靠上官秀是咽不下在金州城外被上官秀一部痛击的那口气,但要他退出,他则是更不愿意。
上官秀的目光从李虬身上移开,看向其他的众人,问道:“各位兄弟都不愿意退出吗?”
“天哥,自打兄弟们跟了你,就没打算再退出。天哥去哪,我们就去哪,兄弟说对不对?”李虬大声嚷嚷道。
众人纷纷点头,异口同声道:“天哥,兄弟们都听你的,你说去哪,我们就跟着你去哪!”
“但是,叶飞雪这个妖女断不可留!”李美娟补充了一句。
现在张勃死了,她和刘天之间最大的绊脚石就是叶飞雪。
东哲明白李美娟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想了想,点头说道:“天哥,叶飞雪的确不能留,不管怎么说,张勃兄弟终究是死在她手里的,如果天哥坐视不理,会让兄弟们觉得天哥重色轻友,令人寒心啊!”
听东哲也支持自己,李美娟底气足了不少,说道:“天哥,你看连阿哲也这么说,你还能留着叶飞雪那贱人吗?”
上官秀看看李美娟,再瞧瞧东哲等人,他未就此事多言,挺身站起,说道:“明日,我白衫军退出隆安镇,进驻塔山城,在驻扎塔山期间,你们都要看管好各自的兄弟,一旦坏了军规军纪,被人家处以军法,即便我在塔山城,我也救不了他!”
众人心头一惊,问道:“天哥,你要去哪?”
“我要随上官秀出征北丘县!”
“上官秀要去打北丘县?”他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北丘县可是兵强马壮啊!
上官秀说道:“上官秀出兵北丘县,是帮着北丘县共御史凯文的叛军!”
“原来是这样。”众人互相看看,皆吸了口气,说道:“史凯文的叛军可是号称有十万之众,即便把北丘县和金川县的兵马都加到一起,也连人家的一半都不到,这仗怎么打啊?”
“该怎么打,就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上官秀挺身站起,沉声说道:“我不在期间,你们在塔山都要给我安分守己,捅出了篓子,我回来后,一个一个地扒你们的皮!”
李虬嘿嘿笑道:“天哥,你放心吧,我们绝不会惹出篓子的!”
信你才怪!平日里都横行霸道惯了,等到了塔山,又怎么可能会一下子收敛成正人君子?上官秀心里这么想,嘴上没有再多说什么,挥手说道:“你们都回去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
“天哥,那……那叶飞雪你打算怎么处置?”李美娟对别的事不关心,她只在乎叶飞雪的死活。
上官秀眯缝起右眼,冷冷说道:“我会给兄弟们一个交代!”说完,他脸色阴沉着挺身站起,转身向后院走去。
进入刘天的房间,上官秀举目一瞧,只见叶飞雪正坐在床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