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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黑岩之杀出黎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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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觉睡过头大家都知道,会比没睡更加的没有精神。

    思绪就好像游离在大脑的外面,让人陷入一种清醒的痴傻状态。

    良久思绪终于微微回过来的时候,我这才赫然发现,此刻身处的道路已经不是前两天那种狭窄的乡村小路。

    透过车窗可以隐约看到两边的楼房,但都不算高。

    愣了一会我对着陈洺问道:“咱们这是在哪?”

    陈洺看着前方应道:“需要先去一个地方,所以路线改了。”

    “怎么那么突然?”

    “可以先把你送回去。”

    “不是。”我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惊讶,不需要特地送我先回去,反正也已经这将近小半年没回去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关系,不过。。。这是要去哪?”

    “陈缘父亲可能在的一个地方。”

    。。。。。。。。。。。

    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我们的车队在一个有着中医馆牌子的门前停了下来。

    在这停车纯粹是因为这里楼房比较少,视野开阔,我们打算的是在这地方休息,大家仍旧在车里休息。

    可没想到,我们车子刚刚停下半个小时左右,大家都还拿着早餐在吃,原本紧闭着的中医馆大门竟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而门里面,站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

    那老头看上去目光炯炯十分有神,一看就是十分健康的样子。

    扫了我们一圈后,撤开身子开口:“过门是客,进来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别有洞天() 
我们原本对这个老头还有些戒备,众人都没有答话的时候,陈洺率先上前跟他点头致谢后,一旁的陈缘等人也随即跟着走了过去。

    接着就开始招呼我们收拾东西进去中医馆里面。

    子君凑到我身旁蹭了蹭我的胳膊开口:“这老头会不会有问题啊?主动开门给我们进去住,现在还有这种好事?”

    我将钱多多从纸箱里抱了出来,闻言回头看了眼正在和陈洺说话的老头,摇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有这种世外高人在。”

    “世外高人?”子君疑惑,想了一会后像是瞬间通了:“也对,不是世外高人,一个老头凭着什么能活到现在这个时候。”

    接着我们收拾完了东西后留下了四个人分别睡在两辆车里,也算是看车,也算是陈缘他们对这老头抱有的一丝不信任、

    这医馆是处于一个小红路灯路口的西北角,直对着里面有一条道路不算宽的街道,不过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招牌也知道以前应该也是条小闹市街,医馆的大门是那种喷成了绿色插杆铁门,和周围白色的卷闸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进去之后还有一层紧闭的玻璃门,再进去就是一个大厅,跟我们普通见到的那种药店差不多,西药中药都有,只不过在最里面的墙角有一大排的中药柜子,在门口的地方还有一个中医坐诊字样的牌子。

    以前很多药店都会有这样的挂着中医坐诊的旗号,号称中医馆,估计这里的有关部门之前也是懈怠了,不然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早就需要整改。

    老头插上铁门之后,屋子里就暗了下来,看不太清楚其他的地方。

    接着老头走到我们最前面,声音平稳开口:“跟我来。”

    接着就朝着药店最里面走了去。

    穿过整个店,最里面的地方还有一扇门,老头打开那扇门之后,天已经彻底亮了起来,阳光从那扇门里触不及防的照了进来,刺得我们都眯起了眼睛。

    走出那扇门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在这药店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

    院子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

    在墙角有几片小菜地,一看就是被精心照顾的,里面的菜绿油油的看上去让人十分有食欲。

    在最里面还有一个小水池,里面养了好几条的大鱼。

    水池的旁边就是一个很老旧的水井,但是周围收拾的十分干净。

    院子中间扯了几条电线绳子,还有一个铁架子,铁架子上面晾晒的是洗的十分干净的被褥。

    绳子上零星晾了些衣服和毛巾。

    我们几乎被这个院子的整洁给惊讶的叹为观止。

    院子的一边是墙头,这样隔着墙看过去,似乎是一片施工到一半就停止了的开发区,另外一边就是在之前药店上面的三层小楼。

    从院子里的楼梯就可以直接上到二楼。

    老头看了我一眼,从院子里存放东西的一个小房间里找出了一个狗笼,递给我道:“将它关进去罢,回头糟蹋了我的菜。”

    忙道谢接过笼子,和子君一起将多多关了进去,又丢给了他一点吃的东西,见他乖乖的没有因为被关起来而焦躁的情绪,我们就跟着老头上到了二楼。

    这些地方的房子都应该已经有了年头,但是屋子里面的装修还是十分的现代化,客厅十分十分的大,二层有一个大阳台,上面铺上了一块地毯,其余还有三间房间,指着其中一间老头道:“这间是空的,你们小两口住罢。”

    我有些发愣,看了眼指着我和陈洺的老头,有些发愣没有应话,这会和陈洺站在一起的是陈缘,他是怎么知道我和陈洺是小两口的?

    陈缘脸色有些不太好,回头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陈洺对老头道了声谢,接着我们又到了三楼,只不过三楼相比较二楼明显要冷清的多,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间空房间,但是好在每个房间都有张床,老头指着一楼的库房对平头他们开口:“楼下有被褥,自己拿了铺上罢,平时用不着,只有二楼的客房是收拾出来的。”

    平头他们也;连连道谢,接着一群人因为突然能住到挡风挡雨的屋子里而激动的脸都红了。

    子君和大白,夏夏,陈缘住到了一间屋子里。

    见他们四个是在太挤,我喊来子君跟我和陈洺一间房,让陈洺睡在屋子里的沙发上就成。

    可子君死活都不好意思,推搡了半天大白一拍大腿道:“老娘去跟你睡。”

    。。。。。。

    回到二楼的时候,陈洺看着其他两间屋子,对着老人开口:“这里并不是您一个人住么?”

    那老头哈哈一笑:“叫我金伯就好,这里是我跟徒弟住的地方,他在顶楼晒药,估摸着一会就能下来。”

    说曹操,曹操到。

    金伯刚刚提起他徒弟,紧接着我们就听到了下楼的声音。

    几秒钟后,在看到金伯徒弟的时候,我和徐一文同时愣在了原地。

    还是陈洺看了他两眼,站起身开口:“是你。”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我万万没有想到,站在门口端着编织出来的药盘一身素衣的人竟然会是潘子!!

    潘子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也是一愣,在陈洺开口问出话的时候,他才惊讶的说出话:“你们。。。”

    金伯见我们反应奇怪,问道:“怎么?你们跟我徒弟认识?”

    闻言,潘子将药盘放到一边,拍了拍手走进屋里满脸掩盖不住的欣喜对着金伯开口:“师父,我来之前,曾经跟他们一起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见潘子笑了,金伯也咧嘴笑了出来:“你小子倒是偏心,在这住了几个月,也没见给为师几个笑脸,这会瞧见故人倒是笑了。”

    不仅仅是潘子惊讶,我们更加是没想到,这世界竟然会那么小。

    好半天徐一文才站起身,跟潘子相互捶了下胸口问道:“兄弟不是在那大院中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潘子对着我笑了笑,又跟陈洺招呼了下,才做到金伯的旁边开口:“院子失守了,我们被冲的七零八落,跑的跑,散的散,死的死,我再回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只有尸体了,实在没办法,就只有找了辆车先到处游荡着,结果不走运,没几天就跟行尸群对上了,慌不择路的跑了一通,接着七拐八绕的就来到了这里,当时我在隔壁的小吃店找吃的,接着就遇到了师父。”

    闻言,我和徐一文唏嘘了半天,问道:“那这样说,你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潘子点头:“恩,有个大半年了。”

    不大会,其他人纷纷回去房间休息去了,金伯亲自烧了热水让他们擦擦身子,我们则仍旧在客厅跟潘子聊天。

    最后陈洺跟徐一文也走了,终于只剩下我和潘子两人。

    见我身上裹着毯子,他扭头看了眼外面的艳阳高照,笑了下开口道:“何默。。。你似乎瘦了不少。”

    闻言我笑着摸了摸脸:“是吗?可能吃的少。”

    摇了摇头潘子道:“瞧你脸色,应该是最近受过什么严重的伤吧?”

    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我点头:“恩,受了点伤。”

    扫了我的肚子一眼,潘子似乎有些误解,站起身道:“我让师傅去给你抓付药调理调理吧,流产不调理好,会留下阴性病根。”

    我哭笑不得的忙摇头:“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受了刀伤,不是流产。”

    刚准备朝着门外走的潘子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的上下扫了一圈后没有开口便离开了。

    跑到一楼,金伯给我们煮了早餐,帮着他煮好一大锅的稀粥后,我又弄了些热水擦了擦身子,洗了头发。

    潘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周围的情况和地形,甚至跑出去不远处的一家女装店里给我拿来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照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仍旧是穿的白色薄毛衣,微微叹了口气,喝了碗热粥后,坐在院子里跟金伯边聊天边晒太阳。

    无非是感谢他愿意让我们进来打扰。

    看这个院子就不难看出金伯他们的生活定然安稳平静、

    金伯只是笑:“老头我,土已经埋到脖子了,帮衬你们年轻人一把,赶明到了地下少进油锅滚一圈也是救赎自己。”

第一百二十五章 痛不欲生() 
头发差不多干了之后,我刚准备起身上楼休息会,却被金伯喊住了。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后,招呼潘子拿来了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有一个号脉用的手托。

    我疑惑的看了金伯一眼。

    他示意我将手放上去。

    一旁的潘子也示意我将手放上去,微微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按照他们的意思坐了。

    无病无灾的。。。

    脑中回想起以前看的宫斗剧,号脉之后十有**接的一句话就是‘恭喜小主,您有喜了。’

    暗暗甩了把冷汗,老头侧脸盯着地上一块阴影,按着我手腕的手指不时的微微动一下,眉头却越发的紧锁了起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示意我换只手。

    被他严肃的神情给吓到了,我有些慌乱的看了潘子一眼,他对我笑了下,示意不用紧张。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老头回过头跟潘子说了几味药材的名字,指着我道:“煮好给这姑娘喝下去。”

    听到药材名字的时候,潘子细细思索了好一会神情才猛地一愣:“师父。。。”

    老头摆手:“快去罢。”

    在潘子离开后,那老头对着我温和一笑:“姑娘,近几日便留下在这吧,你的身子必须好好调理一番,太虚了。”

    我有些发愣|:“怎么了金伯,我得了什么病么?”

    金伯哈哈一笑:“倒是没有,只不过,你这妊娠终止于外伤,对身体造成两层伤害,后又没及时调理修养,精神状态瞧着也不佳,现在年轻倒还无事,只不过再过几年,怕是会出现问题。”

    “不是不是,金伯您等等,我有些不明白您刚刚的话,妊娠终止于外伤是什么意思?”

    金伯道:“你胎儿滑落的原因,是这个外伤引起的。”

    “什么胎儿?!!”我几乎用尽了全力才忍住没有开口喊出来!

    金伯有些疑惑:“你不知道自己曾经怀孕过?”

    。。。。。。。。。。。。。。。

    我的脑门上已经冒上了一层的虚汗,死死的攥着拳头,有些不自觉的发抖,就好像做梦一样。

    足足冷静了好几分钟,我才哑着嗓子对金伯问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您号脉还能号出这些东西来?”

    这种话相当的不礼貌,但是我已经没有了足够完善的思考能力。

    金伯顿了一会:“不会有错,中医博大精深,可并不比西医差哪里,这种话,小老头我没把握自然不会乱说。”

    我完全愣住了。

    最后抖着嘴唇跟金伯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金伯挥手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可否给老头瞧瞧你这伤口?”

    我点头,嫌弃了肚子上的衣服。

    绷带在刚刚擦身上的时候已经拿掉,还没来得急找干净的重新裹上。

    顿上来看了两眼,金伯开口:“伤口修复的不算好,应当还是和滑台骨子虚透了有关。”

    。。。。。。。。。。。。。。

    从院子里回到二楼的时候,我如同梦游一般,在客厅里一个人坐了好久,才返身打开了房门进到了房间里。

    因为只有陈洺自己在,大白不好意思,跑楼上和子君她们挤一起去了。

    我进去屋里的时候,陈洺躺在床上,睡的规规矩矩的,双手叠在被子上,往日看似云淡风轻的脸上这会多了一丝的放松。

    缓步走到床边,盯着陈洺看了两眼,说真的这一刻,我仍旧还是无法接受刚刚金伯说的话,但是如果说没有接受却又好像接受了,不然的话我这铺天盖地的难过是哪里来的。

    以前就说巨蟹座的女孩,母性最强。

    这个我十分的认同,在别的同学都觉得孩子讨厌的要死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期待自己也拥有个小孩子。

    但是在以前,那只是一个小女孩对成人世界,可笑的幻想而已罢了。

    我已经完全乱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控制,去排解自己此刻的情绪。

    似乎察觉到了我在床边,陈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在我又一次从杂乱无章的思绪中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他静静的在看着我。

    白色的被子,衬得他的脸没有一丝瑕疵。

    再也忍不住,我扑到他身上,痛哭失声。

    陈洺似乎不太明白,微微起身将我抱在怀里,只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也不说话。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抬起头,眼睛流出太多眼泪,很疼,摸上陈洺的脸,我声音颤抖的无法控制:“。。。孩子。。。”

    陈洺的神色仍旧疑惑。

    又失声一会,我再次酝酿开口:“孩子。。。你。。。本来可以。。。当爸爸的。”

    陈洺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变幻莫测。

    先是疑惑,一秒钟后大概消化掉了这句话,瞳孔猛的收缩,接着下意识的收回了抱着我的手,眼睛快速的扫向我的肚子,神情甚至多了点惊慌失措。

    我嗓子已经哑的有些说不出话:“没了。。。没了。。。我以为只是。。。受伤了。。。我不知道。。。”

    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难过,所以它的源源不断让我自己也震惊。

    或许是毫不知情的后悔。

    脑中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到,肚子里曾经有个小生命,悄悄的绽放孕育,准备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可是他却在爸爸毫不知情,妈妈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捅死。

    就算不是刀伤直接导致的,但是。。。也终究是因为那个伤。

    如果他曾经有思想的话,是不是疯狂的想要求助,求我们帮帮他?

    越想越觉得愧疚,越想越觉得无法接受。

    终于,我哭累了。

    在陈洺怀里沉沉的睡了去。

    睡的十分不安稳,做了很多的梦。

    梦中我身处在一个漂亮的地方,远处总是传来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太阳已经西下,我歪着脑袋看着窗外被太阳印红的天空。

    本不想再劳累大脑去思考那些让我心碎的问题。

    但是还是忍不住去想。

    终于,一个对自身的疑问出现在了脑海中。

    何默,你那么难过,到底是心疼舍不得那个孩子,还是觉得错失了一个拴住陈洺的机会?

    这个疑问浮出的瞬间,我就已经愣住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丝毫没办法回答出这个问题。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这样的人,也实在应该下地狱了。

    又抹了下眼泪。

    从床上坐了起来。

    穿上毛衣裹上毯子,起身穿鞋出门。

    客厅里没有人。

    院子里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

    浑浑噩噩的下了楼,发现所有的人几乎都聚集在了院子里。

    已经吃晚饭了。

    见我下来,子君忙跑过来关切的问:“中午就没吃饭,饿不饿?赶紧过来,今晚咱吃鱼。”话刚说完,才突然注意到我的眼睛,她的神色沉了下来:“怎么了?你哭了?”

    她不问还好,越问我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想要往外冒出来。

    忙别开脸仰头忍住泪水,好一会才带着鼻音回答:“没有,感冒了。”

    “什么感冒了!”子君语气不悦:“陈洺欺负你了?”

    我摆手:“他怎么可能欺负我。”

    大概觉得说的有道理,想了会后子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估计又是你胡思乱想什么跟人家陈洺闹脾气了吧。”、

    我笑了笑,没说话。

    子君扯着我:“走吧,先吃饭。”

    吃饭时候,陈缘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陈洺在我身边坐着,闷不做声,也不说话。

    只是中间平头从我旁边过,一不小心绊了一跤,将鱼汤洒到了我身上,有些烫,但还不至于烫伤。

    陈洺拧着眉头,死死的看了他半天,一句话没说,却把平头给吓的脸色都白了。

    大白和夏夏见状忙把平头骂了一通扯到一边去了。

    吃完饭后没多久,潘子端来了一碗药。

    大白问是什么,潘子笑着说:“何默太瘦了,给她补补身子。”

    接到手里,刚闻了一下,我就硬生生被那股味给熏的干呕。

    难怪古人死的早,这种药喝多了,谁能活久了?

    见我不乐意,陈洺接过了我手里的碗,吹了会试了试温度后递给我,缓缓开口:“喝!”

第一百二十六章 居住和回报() 
就算大白没有开口问,但是我哭肿的眼睛她还是完全可以注意到。

    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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