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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外婆的名字叫什么,从小到大她的代名词就是外婆。
这样一来寻找起来就有了一定的麻烦。
最终二层被我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都没看到外婆的声影。
没法子只能继续往三楼找去。
相比较二楼来说,三楼的人就更加的少了,病房的床位都是两个,病房中的设施看上去也都好了许多,看的出来这里居住的病人应该都是病情相对严重的。
有些病床上的病人甚至都没有陪护的家人。
站在其中一个病房的门前,我注意到,这屋子里面的那个床位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头正笔直的躺在床上,脸色青紫,一群医生围着他吵吵嚷嚷似乎准备进行什么抢救。
看着护士急匆匆的跑出来跑进去的,我转身离开了那间病房。
生离死别的事情还是少看点,生死有命,我这种矫情的玻璃心,看多了会影响自己。
走到尽头,准备从第一间开始找起,结果脑袋还没伸到人家病房门的玻璃上看,就被远处一个护士喊住了:“哎,那边的?那个人,你干啥呢?”
听到喊声,我还左右看了一圈确定自己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才对着那护士答道:“我来这里找人。”
“找谁啊?”大概是那个病房的人让她刚刚有些混乱,这会语气并不友善。
“我外婆。”
“你外婆是谁?!”她加大了嗓门,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不知道她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如果住进来应该是因为心脏的的毛病。”
那护士虽然脾气大,但还算热心,想了一会后,指了指头顶上:“在四楼。”
道了谢,我赶紧朝着四楼奔了上去,四楼比三楼人更加的少,大多数的病房都在空着,一个屋子里只居住一个病人。
我刚进去就遇到一个年轻的医生,他拦住了我询问到这里的原因后,带着我来到了东边走廊尽头处的一个病房:“你进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点了点头,我扭开门飞快的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跟大白聊天的外婆。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也看到了我。
在我回头跟那个医生说就是这里的时候,外婆一把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朝着我快步的走过来。
医生离开后,我进到了屋子里,被外婆一把给抱住,啥话也不说,眼中泪水闪动,手和嘴巴都在微微发抖,抓着我的胳膊,上上下下把我看了好几圈后,才点头哽咽道:“好。。。好。。。没事就好。”
看外婆这个表情我也是嗓子一酸,忙扶着外婆往床边走去:“好了,这不都没事么,你赶紧先回去躺着。”
外婆躺下后,别过脸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再转过脸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笑脸:“啥时候到的呀?”
我一边回答外婆的话一边跟病房里的大白,夏夏打招呼:“今天刚到。”
来回扫了屋子一圈,大白似乎知道我在看什么,开口解释道:“陈缘她们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孙邈跟光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前被人叫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陈缘她们在我们三天前刚住进来的时候,就有人安排了住处,没再来这里过。”
点了点头,知道大家都没事心里也总算是安心了。
夏夏开口问道:“不过何默,那船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都瞧见了,走远之后那船真的被炸沉了。”
想了一会我道:“具体啥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女人你们知道吧??其实她是个男的,就是最后我们在大厅里见到的那个陌生男人,就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什么?”夏夏和大白同时抽了口气。
外婆也满脸不敢相信。
“男女性别还能伪装??”大白问。
我耸肩:“咱们不都没看出来么?”
。。。。。。。
刚刚见面也不想再谈论这些事情,跟外婆她们又寒暄了几句后,我出门去找到之前的年轻医生,问他外婆的病情。
医生找出了一些单子,来回看了好一会后面色不算轻松的对我开口:“情况暂时还算稳定。”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话要说,所以我并没有开口接话。
“只不过这种病,一旦犯病,如果抢救不及时,其实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
心里一沉,虽然不太理解医生的话,但我也知道情况一定不乐观。
沉默了好一会,那医生又说了些专业术语。
终于,我开口问道:“那么。。。有办法治疗好么?”
医生摇头:“没有,只能缓解,毕竟患者的岁数很高了。”
。。。。。。。。。。。。。。。。。
回去病房之前,我先去厕所里洗了把脸,确定自己神情还算正常才回去。
大白她们应该提前就已经知道了情况,这会见我回来全都神色各异。
外婆笑眯眯的看着我:“找医生去啦?”
我点了点头:“恩,问了问您的情况。”
“啥情况?”外婆把我扯到她身旁坐下。
“没啥,就是前段时间吓着了,在这调养调养,没啥大不了的。”
我这句话说完,一旁的大白和夏夏明显松了口气。
看样子她们也在瞒着外婆。
感激的跟她们对视了一眼,大白看了看时间对着我开口:“默默,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咱们先去餐厅吃点东西,给外婆带点回来。”
第四章 医院恐怖事件1感谢露丝杜信童鞋()
吃饭的时候,大白和我大概说了下她们跳江以后的遭遇,还有后来是怎么碰到一起去的。
外婆能安然无恙的来到武汉,胖子和孙邈实在是功不可没。
夏夏在病房里陪外婆,我和大白吃过饭给夏夏和外婆带了两份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大白却若有所思的拉住了我。
她一路把我拉到了距离食堂不远的一个小公园里面。
这会是中午,公园里没什么人,我们俩坐在一个路边的椅子上。
我手里还提着饭,有些疑惑的看着大白,知道她是有话要说,所以也没主动开口问。
大白盯着不远处的草地看了很久,最后才转过头看向我缓缓开口:“何默。。。。。。我。。。”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恩?”我疑惑。
“哎呀。。。”大白有些急躁的挠了挠脑袋,最后干脆猛一咬牙对着我道:“算了,就跟你说吧!不过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
“好,我不生气,你说吧。”
“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外婆再住在这家医院比较好。”
“为什么??”这下我真的是奇怪了。
“不为什么。。。”大白又挠了挠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哪里怪?”
“我总觉得阴气特别重。。。”
“你是说因为你觉得这里阴气重,所以建议外婆离开这里?”我拧起了眉头,随即又舒展开:“大白,真的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外婆,我这个孙女都不如你照顾的多,不过现在既然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你就可以休息,所以不需要。。。”
大白一听我这分析,立即摆手道:“别跟老娘逼逼这些,谁他妈稀罕你两句谢谢?值钱么?”
说完后不等我开口她就自顾接话道:“外婆的病,相信你也听医生说了,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这本身也不是会直接导致死亡的病,只要我们将外婆带回去家里住,保证每天外婆按时吃药,那就根本不需要再医院整天呆着,气氛不好不说。。。这里。。。绝对有问题。”
听大白说到这里,我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也终于放下,盯着她看了两眼确定真的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后开口:“说说让你觉得有问题的地方。”
“具体的。。。你今天留下陪外婆,到半夜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大白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她亲眼看到的事情发生在医院里,使得她不信任这个地方的安全性。
点了点头,我道:“好。”
接着,我就和大白回去了病房里,外婆和夏夏吃过饭之后,我将家里的屋子钥匙给了大白和夏夏一份,示意她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这城市中有公交车,只不过和以前的公交有本质的不同,起码这里的车不需要给钱。
方脸只负责把我送来这里,现在也不可能再找他来送大白和夏夏回去。
告诉了她们具体的位置后,大白和夏夏就离开了病房。
大白走前还挠着头皮跟我说了句特别恶心的话:“都记不清多少天没洗澡了,总觉得头发里有虱子来回跑。”
被她那么一说,我接下来整个下午都觉得有虫子跳进了衣服里面。
一惊一乍的挠着,外婆也紧张兮兮的给我撩开衣服检查。
和外婆聊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吃完饭的时间,晚饭的时间是六点到七点,我跑下去自己在食堂飞快的吃了点后,跑去给外婆打包了一份带走。
再回去病房的时候,电梯迟迟的停在楼上不下来,我又有些着急上厕所,原地剁了会脚,见电梯仍旧没有半分下来的意思,干脆转过身又朝着楼梯间跑了去。
就在我打开楼梯间门的瞬间,听到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楼上飞奔上去。
我站在门边愣了下,仰头朝着楼上看了去,只看到二楼拐角的楼梯口,一个黑色的人影飞速的闪了过去。
脚步声一直持续到四楼才终于不再传来。
瞥了下嘴,我心想,这指定也是个尿急的家伙。
回去的时候我将饭倒进饭盒里递给外婆后说起了上楼梯的是遇到的那个家伙。
但在听到上楼梯三个字的时候,外婆的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也停在嘴边,她看向我开口问:“楼梯间。。。不是封了么?”
“没有啊。”我道:“刚刚上来就是走的楼梯。”
“可今个早上还不允许通行呢。”
“怎么会。”我摆手:“好好的楼梯还能不让人走不成?”
外婆摇头,朝着门外看了眼,压低声音开口:“外婆是老了,可是不糊涂,这楼梯间啊,从我住进这里的那天开始就是封住的,据说也就是我来的那前几天,这医院里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俩孩子,全都当场给摔死的,本来吧死俩孩子也没啥,可楼梯间是没人敢走了,最后那三层靠近楼梯的病人和家属全都反应夜里总是听到楼梯间有孩子哭,有几个胆大的跟着值夜班的医生也开门进去看过,可是空荡荡的楼梯间只能听到不停传来的声音,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当天那些天就全都吓坏了,没过两天,也就是我住进来的时候,那楼梯间就封住了。”
我跟听了个鬼故事似得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之前自己不明情况的从那跑了两趟就有些不寒而栗,琢磨了半天后只能故作镇定的摇头:“管他的,反正现在通了,而且我刚刚走的时候也没觉得哪里奇怪啊。”
外婆是虔诚的基督徒,本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但是毕竟年岁大了,加上晚年本该安静享福的时候,又遭遇了这种世界性的翻天覆地的大灾难,或多或少的对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开始有了些顾忌。
外婆把饭吃完后,我借着洗碗的机会跑去外面走廊上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楼梯间的门口,下午还飞速从里面跑上来的我这会面对那扇大门,以及想到大门背后那晚上黑漆漆,白天灰蒙蒙的楼梯间,就有些不受控制的起鸡皮疙瘩。
“这位家属,你在干嘛呢?”
我转过头朝着说话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这一瞧才发现原来说话的人就是上午我咨询外婆情况的那个医生。
他身上仍旧穿着白大褂,这会双手背后笑眯眯的正朝着我走过来。
我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饭盒示意:“洗东西。”
那医生仍旧在笑:“可我刚刚看到你到现在很长的时间,你都在盯着楼梯间看。”
“哦,你说这个啊。”我又笑;“听到了一些传言中的故事。。。”
医生似乎知道我说的传言中的故事是指什么,终于走到我身边,跟我并排站着他也看了两眼楼梯间的大门看了半天后道:“当你说一些事情。。。或者一些东西的时候,最好距离你所谈论的东西稍微远一点。”
他这句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听得人十分不舒服。
我笑了下,干脆转过身子朝着病房走去;“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初来贵地,还不懂规矩。”
那医生也没说啥,仍旧笑眯眯的给我让开了身子,静静的看着我离开。
回到病房里放下手中的饭盒,我才跑到外婆的身旁问:“外婆,外面给你治病的那个医生,他。。。他人好不好?”
外婆先是疑惑,随即想起来:“你说的是小鹏吧?”
小鹏?这是那个医生的名字?
我点头:“对,就算是他。”
“小鹏人蛮好的,大白和夏夏不再的时候,他也总是会来找我聊聊天啥的。”话说完外婆看向我:“咋了?小鹏跟你说啥啦?”
我摆手:“也没啥,就是他刚刚说的话很奇怪,我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外婆听后笑了出来:“小鹏他有些神叨叨的,信鬼信神,对这些事情十分的忌讳,说话的时候是会给人感觉怪怪的,不过那孩子心不坏,是个好人。”
第五章 医院恐怖事件2感谢露丝杜信童鞋()
外婆的身体果然是虚弱了,吃过饭就又累了,躺下休息。
趁着这会的功夫,我给外婆盖好被子就准备去外面走廊上透透气。
楼梯间和电梯是在同一个不算长的走廊里。
楼梯间在尽头处,电梯在中间。
另一侧摆放了一排的座椅。
我选了直面着电梯的那个椅子坐了下来。
刚巧在坐下来的时候,电梯在我们这一层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了两男两女,年纪都不算轻了,那两个男的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其中一个女的扶着另外一个。
那个被扶着的妇女应该就是需要住院的病号了。
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我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后继续坐在椅子上发呆。
去年刚刚入夏的时候,开始爆发混乱,我的哥哥成为了第一批死亡的人群。
也或许在别的地方早已经更早的出现了死后变成行尸的情况,只不过因为什么原因被掩盖住了,我曾经无数次的想如果当时那些消息并没有被掩盖,媒体给报道出来的话,那么可以有多少人免于一死,也许事情并不会演变为现在这个样子。
过去一年多的漂泊让我对这个安逸的城市有了微微的不适应。
看着大街上来往的人群,热闹的商场和店铺,高架桥,出租车,公共汽车,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货币流通,但这一切本该十分熟悉的东西,却让我意外的觉得十分陌生。
外婆现在的病情已经确认,这种老年性的疾病已经不可能会治愈,那么现在就不得不去考虑,以后该怎么办,爸妈,天天,小雨,林薇,徐一文他们都还在那个小村庄里,那个村庄也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安全。
人心比简单血腥的行尸要恐怖的多。
事到如今我早就失去了批判那些良心黑化的人的耐心,现在只想下一步该怎么把爸妈他们接过来,在我的身边。
大白是在下午的时候过来的。
她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我刚回去病房扶着外婆上了厕所,又给她倒了水,削了水果,才出来坐回到那走廊的椅子上。
电梯门一打开大白就看到了我,她手中还提了一袋子的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你怎么在这坐着??”
我起身上前接过大白手中的东西开口道:“病房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外婆呢?”
“睡下了。”
点了点头,大白和我一起朝着病房走去:“外婆最近总是在睡觉。”
我道:“可能是吃的药里有一些帮助睡眠的成分吧。”
病房的门刚被我们打开,外婆就睁开了眼睛,瞅见我和大白后,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跑上前将靠着的床板给摇了起来,又垫了两个枕头在外婆身后。
大白很会跟长辈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很快就把外婆逗的哈哈大笑。
我在一旁看着笑容满面的外婆,心里却越发的觉得苦涩和自责。
我没有保护她和爸妈的能力,现在却又渐渐失去了逗他们开心的能力。
甚至还总是需要外婆他们整日的替我担心。
见外婆和大白聊的兴起,我干脆起身趁早去食堂带回了三人份的晚餐。
这里似乎是并不缺少吃穿用的东西,就连医院吃的大锅饭都十分的丰盛。
外婆晚上只喝点粥,她说上年纪了,吃太多晚上不好消化。
吃饭的时候,我问起大白:“夏夏怎么没来。”
大白道:“我走的时候她睡着了,也就没喊她,让她在家里休息两天。我晚上陪你在这,不然就你这突然一天不吱声的神经病性子,还不把外婆给闷坏了。”
我笑了出来:“我啥时候一天不吱声了。”
大白继续吃饭,口齿不清的回答:“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
洗干净了碗筷,大白收拾了陪护的床,我们俩洗了脸后就一人一边躺了上去。
今天似乎什么都没干,但又飞快的过去了。
九点医院熄灯之后,困意渐渐就涌了上来。
外婆和大白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我闭上眼睛,只觉得那聊天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最后再次醒来,是被一阵隐约的哭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瞬间还有些恍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但是几秒钟后我就彻底的精神了。。。
这是孩子的哭声。
但并不是那种婴儿的哭声,而是几岁的小孩子撕心裂肺的那种哭喊。
在这漆黑的医院中声音空旷的传播,透入到人的每一个毛孔中,让人不寒而栗。
外婆白天和我说起的那件事情开始在脑海中不停的回荡,最终跟那孩子的哭声互相交织缠绕到一起。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听了几分钟后,我一咬牙掀开被子下了床。
大白那边传来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