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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哈哈笑着开始撕扯羊腿分食。
陈龙嘴里嚼着美味的羊肉,含混不清道:“两位兄台,听说那天山深处,伊犁河畔,盛产葡萄美酒。弟甚是向往,可惜从未能去过。”
西域自古就产美酒,而西域美酒也不再是单纯的美酒,酒文化早已渗透到历史、人文、政治、经济、军事、医药,甚至爱情之中,三千年的西域酒文化在后世慢慢晕染开,如醇香四溢,如花般绽放。而男人间的兄弟之情,更是无酒不欢。
那治元多笑道:“若非伊健妓妾和那边有关系,哪有咱们今天这坛子美酒。槐杨兄弟,你的事情,就是为兄的事情,且放宽心。从这里到天水,尽有我卢水胡族人散布。就算是想进入天水城,我族人也有的是办法。”
陈龙大喜道:“如此就多谢治元多兄了。”说罢又倒上新酒相敬。那伊健妓妾仍是不言不语,却是酒到杯干。
慢慢酒酣耳热,治元多又道:“槐杨兄弟,这样,我二人陪你到天水城外。沿路我们的族人不少,帮你打探可有这样一组可疑的劫匪通过。不过,等你进了天水城,就是咱们兄弟分别之时。”
陈龙顺口问道:“多谢兄台!不敢打扰兄台过多。你族这次来了多少人?”
治元多道:“逃难嘛!全族都来了,怕不有上万人?赶牛放羊的,都在觅地安身。”
陈龙心里,就是微微一惊。胡人南下,正是五胡乱华前奏。整族迁徙,除了确实遭遇自然灾害的原因之外,或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为。
想了想陈龙举杯道:“这渭水边看来倒也水土丰茂。两位兄弟这么多族人,何不就在此地扎根?”
治元多想都没想,摇头道:“兄弟,哪有如此简单的事儿。且不说天水的守军对我们不欢迎,就算他们不插手,渭水边上像这样的地方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还都被原住民占据。不瞒兄弟说,这地方也是我几百族人抢来的,河滩上可是添了几座新坟呢。”
陈龙微微点头,说到底卢水胡人逃荒到此处抢食,怎么可能不和原住地的羌人、胡人和汉人冲突。举杯敬酒已毕,陈龙又问道:“那两位兄长欲带着族人何往?若是东去,就是西京长安,自然守卫森严;若是南往,过了秦岭乃是汉中,那里有大将马超马孟起镇守,听说都是青龙军的地盘。”
一直没说话的伊健妓妾显然在观察陈龙的表情,此刻忽然开口道:“槐杨兄弟,你既然在汉中做生意,听说那地方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不少遭遇旱灾的羌人、氐人甚至巴人都聚集到汉中附近就食。那里的部队又是如何对待流民的呢?”
伊健妓妾此言一出,陈龙心里如同电光石火,瞬间清醒过来。巴氐人首领李虎带着他那些板盾蛮,现在就在汉中抢食,而卢水胡人整族迁徙,莫不是与此事有关?渭水边容不下这么多卢水胡人,难道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是汉中平原?若是与李虎合兵一处,两族合计人数将超过五万人,到时候养精蓄锐,谋夺汉中,再夺成都,西南一隅将不复姓陈或者姓刘。难道这才是卢水胡南下的真正目的?
陈龙越想越真,正史中在蜀中成汉立国的,正是这个李虎的孙子李特。始皇时期,巴蜀苴三国被秦国所灭,巴人徙至多处,以骁勇善战著称。无论在秦楚之战,还是汉王刘邦的军队中,抑或是刘备的野战部队中,巴人都是属于先锋队或者敢死队一类的角色,相传蜀汉后期的大将王平就是这一支部队的统帅,而王平就是宕渠人。
正史中,皇后贾南风掌权时期,秦、雍两州连年干旱,天水、扶风、略阳等六郡人多饥乏,流民十万,纷纷涌入汉中,并上奏希望进入巴蜀之地、天府之国以求一饱。但朝廷不允,只是派了一个御史李宓前去安抚,并监督流民不准踏入剑阁。没想到李宓在接受流民的贿赂之后,上奏朝廷同意流民入川,自此五胡乱华终于一发而不可收。
在这些流民之中,就有李虎的后代李家五兄弟:李特、李辅、李庠、李流和李骧。这伊健妓妾和治元多两人的卢水胡人南下汉中,只是这股大潮的冰山一角。
陈龙心中惊疑,却是暂时苦无良策,只有盼着马超、徐庶快快回到汉中,帮助马岱稳定住局面。面对着两个异族之人,虽然明知道他们想去干什么,陈龙却深感无能为力,只能盼着自己教给徐庶的将流民全部安置在阳平关外的对策能够收到一些效果。
陈龙心中念头千回百转,抬头忽见伊健妓妾的眼光正霍霍望着自己,不由哈哈一笑举杯道:“妓妾兄弟,你先告诉我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我就告知兄长汉中近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百零三章 围炉叙话()
第五百零三章围炉叙话
话说美酒飘香,羊肉当炉,陈龙、诸葛瑾与治元多、伊健妓妾这对儿胡人兄弟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几杯酒下肚,治元多言语中试探,似乎颇有结好之意。
陈龙渐渐明白,凉州本是民族驳杂,互相争斗不息,因争夺牧场和资源世代结仇。但在这场大旱灾面前,却涌现出许多高瞻远瞩的领袖,带领大家去寻一条全族的活路,而目标首选就是富足的汉中和丰饶的益州。
中原大乱,没有统一的政权,不能压制游牧民族的入侵,确实给了周边的这些少数民族趁乱抢掠地盘的机会。可是,自己的意外穿越到来,绝不能再让五胡乱华的历史重演。但是该怎样才能化解这一段危机呢?
五胡乱华这样一段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历史,绝不是陈龙一己之力可以消弭的。陈龙暗暗咬紧牙关,要不就是迅速建立大一统帝国,派出自己所有的虎将去保卫和震慑边疆,把异族彻底打服,再为他们带去先进的畜牧科技,给他们温饱;要不就是采用分化和融合的民族政策,签订一系列合约,甚至胡汉和亲,承认少数民族的合法地位,用条约的形势确定他们的自治区域。诸葛亮平定蜀南,七擒孟获,采用的是前者;而李世民将游牧民族一视同仁,采用的是后者。而自己更倾向于后者。
陈龙微微沉吟之际,那伊健妓妾一直目光灼灼盯着陈龙。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虽然自称胡人,但却来历不明,治元多的招揽可以说太过冒险。想到此处,一直没说话的伊健妓妾忽然开口道:“槐杨兄弟,你既然在汉中做生意,听说那地方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不少遭遇旱灾的羌人、氐人甚至巴人都聚集到汉中附近就食。那里的部队又是如何对待流民的呢?”
陈龙闻言,放下手里酒碗,先哈哈一笑道:“妓妾兄,这个事儿我最清楚。不过,你可否先告诉我,兄台这个名字是谁给取的呢?”
诸葛瑾正喝了半口葡萄酒,闻言忍不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忙用手捂住口鼻。他自从知道伊健妓妾这个名字,就一直想笑又不敢。陈龙这一插科打诨,气氛顿时轻松下来,那伊健妓妾倒也没有生气,笑道:“槐杨兄弟,这个事儿要怪小时候部落里来的汉家茶叶商人,他将我名字的胡语发音翻译成汉语伊健妓妾,那时没人懂什么意思,很快就叫开了。后来才知道被那商人调侃,但大家都叫的顺口了,也就不改了,一直叫到现在。”
陈龙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我却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妓妾兄弟。”那伊健妓妾不解道:“什么礼物?”
陈龙道:“既然是名字的发音,我就送给兄弟两个汉字做礼物。这两个字就是吉庆,代表吉祥喜庆,欢乐祥和,是大大的好词,可代替妓妾这两个字。”
伊健妓妾喃喃念了几遍吉庆,大喜道:“多谢槐杨兄弟赠名之德!如此我以后都叫做吉庆了!”那治元多也欢喜道:“吉庆兄弟,恭喜恭喜!!来来来,改名字乃是大事,当喝一大碗!”三人笑着一起喝了一碗葡萄美酒。
放下酒碗,陈龙主动说道:“在下在汉中经商多年,见过不少流民进入,大部分都是因为中原战乱前来避祸的汉人。先时,五斗米教主张鲁虽然怀柔,但采用驱赶到益州的政策,后来,马超进驻汉中,采用南乡候的政策,给流民荒地耕种,同时轻徭薄赋,让他们自己用劳动解决温饱。两位兄台,小弟有一言相劝,那南乡候陈龙的青龙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是到了汉中安顿族人,有块牧场自给自足最好,千万不要得陇望蜀。”
这得陇望蜀的意思,本意是已经取得陇右,还想攻取西蜀;比喻得寸进尺,贪心不知满足,贪得无厌。东汉初年,隗嚣割据陇地,公孙述割据蜀地,都自立为王,二人相互勾结,对抗朝廷。建武八年,光武帝刘秀与大将岑彭率军攻破天水,岑彭又与偏将吴汉把隗嚣包围在西城。公孙述派兵来援救隗嚣,驻扎在上邽,光武又派盖延、耿弁包围之,自己回兵东归。回到京都,刘秀给岑彭去信说:两城若下,便可带兵向南击破蜀虏。人若不知足,即平陇,复望蜀。意思是平定陇后不应满足,紧接南下平定蜀。后来既平陇,复望蜀就演变为成语得陇望蜀,意思也变成形容得寸进尺,贪心不足了。
陈龙用这得陇望蜀的典故,用在这兄弟俩身上倒也贴切。那治元多眼珠连转,消化着陈龙话语里的意思。汉中虽然富足,但却有青龙军坐镇,李虎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若是能划一块地给全族活命,又何必非要造反抢掠?不过,若是自己在汉中安分守己,整个事件背后的那个人,会让全族人安稳度日吗?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治元多不由微微叹息,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几番言语之后,各人心情各异,羊肉和美酒已堪堪用尽,诸葛瑾站起身道:“主公,天色尚早,何不出发去找主母?”那治元多闻听道:“刚才我为槐杨兄弟打算,若想进入天水,恐怕你的属下需要化整为零才好。而且,你们这身行头,恐怕也禁不起盘查。”
伊健吉庆说道:“我等且一起出发。路上遇到族人,一面探听劫匪行踪,一面更换服装便了。装扮成我族之人,要进天水就容易多了。”
陈龙心中一颤,问道:“卢水胡人远道而来,难道可以自由进出天水?”伊健吉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补救道:“城内富人需要奴仆,养牛养马,粗重活计,经常有雇佣外地流民者,只因价格便宜,求口热饭就行。”
陈龙点头,心中暗暗猜疑,这卢水胡人远道流落至此,不但没有被人驱赶,天水守将竟然会任他们在此等河谷居住,还放任城内人雇佣他们做工,这背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百零四章 天水羌笛()
第五百零四章天水羌笛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唐。王之涣凉州词
话说陈龙、诸葛瑾与伊健吉庆、治元多一番围炉叙话,在美酒和羊肉的催化下,四人得以称兄道弟,言谈渐渐融洽。酒肉堪堪用尽,诸葛瑾提醒陈龙出发去天水,四人遂结束了这场对胡汉之争意义重大的饭局。
四人齐齐上马,望渭河边小路向着天水方向进发,吕常等四十骑遥遥跟在后面警戒。沿路果然有不少卢水胡人的聚居地,伊健吉庆和治元多带着陈龙前去了解情况。陈龙注意到除了卢水胡人之外,实际上还有些不知道名字的部族也在渭河边搭设营帐落脚,吉庆和治元多都是骑马直接经过,并不停留。
趁着撒尿的功夫,诸葛瑾终于有机会与陈龙单独说话。两人并排站在杂草前,诸葛瑾一边掏出丁丁一边道:“主公,这伊健吉庆和治元多说话不尽不实,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陈龙知道诸葛瑾绝不是笨蛋,皱眉点头道:“子瑜,看出什么来了?”
诸葛瑾道:“首先,治元多说族人要去汉中就食,这话破绽很多。武威郡大旱,天水郡没有,你看刚才他们占据的渭河边草场,足够他们族人畜牧放羊。既然此处有草有水,已经满足需求,为何偏要去汉中?难道是必须去汉中闹事抢粮抢地才算完成任务?那汉中和天水的区别,不就是土地上所属的主公不同吗?”
陈龙微微点头,问道:“还有呢?哎呀,你都尿我鞋上了。”
诸葛瑾赶紧把丁丁换了个方向,结果那个方向是逆风,结果一泡尿倒卷回来,又撒了自己一裤管儿。诸葛瑾连忙一边抖着裤子一边继续道:“其次,天水驻军对如此多胡人压境,竟然能不急不躁、和平相处,想来也是奇怪。不但任由他们抢占了渭河边天然草场,还任其出入天水城郭不加约束,他们就不怕胡人趁机闹事吗?主公一直对胡人出现在汉中忧心忡忡,而天水主将却不急不躁,不由令人心生疑惑。”
陈龙此刻尿完,盯着诸葛瑾道:“子瑜,你口误了,我可不是你的主公。”
诸葛瑾登时以手掩鼻,脸色由白转红,连声咳嗽掩饰尴尬。忽然闻到手上一股尿骚味儿,才想起来刚刚用手擦抹过裤子上的尿液,不由呸呸呸吐了几口,脸上皱成了八十岁的老头儿,盛开了一朵儿菊花。
陈龙忍住不笑,叹息道:“子瑜真是良臣,比你弟弟不遑多让。你说的一点儿没错,这背后还有没有更深的阴谋,我们需要时时警惕,以免被人算计。而且,你看渭水河边,并不止是卢水胡人一族,还有不少其它部落的胡人、羌人,聚集到了此处。不瞒子瑜说,来天水之前,吾在长安已经让马超、徐庶火速回汉中,以备李虎部众为患汉中。”
诸葛瑾挑起大拇指道:“主公。。。。。。。大司马真是高瞻远瞩。这治元多如此热情,似乎想招揽大司马为他所用,想是看到你武功高强之故,正好将计就计。”
陈龙点头掩住口鼻,哈哈一笑道:“多谢子瑜提醒。你这只手顶风臭过十里,快去河边洗洗吧,哈哈哈!”诸葛瑾这才红着脸去了,心想哪有这种臭法,主公。。。。。。大司马说话真夸张。唉,这顺口叫主公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沿路几番问询,还真有牧民看到过李儒小队约百余人,却没有人看清楚马队里是否混有女人。初步确定,李儒等人确实是向天水方向去了。既然有点眉目,几十人加快了马速,天黑前终于看到了天水城郭。
天水城在渭河北麓,城墙压着渭水而建,形成天然护城河。城墙虽不甚高,却十分坚固,每个城垛上都留有三个箭孔,若要是野战攻城,必然遭到守军密集的箭雨伺候。西凉铁箭本就威力强大,西凉军箭雨更是名扬天下,拥有强大的战力。陈龙仿佛看见密密麻麻的青龙军填平了渭水,爬上城头之际,被密集的箭雨射穿身体,万千尸体不断滚落云梯的惨景,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如果能不打攻城战,还是尽量不要打,用谋略或者用政治来和平解决,胜过白白牺牲自己青龙军士兵的生命。
四十余人早已换好胡服,化整为零,趁着即将关闭城门的刹那,成功混进了天水城,守门士兵果然没有留难,马匹都留在了渭河南麓的一小片密林之中,交给几个特战队员看管,预留了逃跑后路。
由外城门穿过葫芦状的翁城,内城门右手是个大棚,有不少穿着破烂的胡人聚集,显然是用于给胡人奴隶临时栖身之所。诸葛瑾和吕常二人也是一身破烂胡服,到已经闭锁的城门边查看。伊健吉庆和治元多拉着陈龙,进入大棚中查找。甫一进大棚之门,传来一股腥臭,原来不少胡人找不到工作,就在这里席地过夜,可谓屎尿不禁。陈龙一眼望去,发型、服色、肤色、体型真是形形*,口音也是奇奇怪怪,心想这西凉地方民族之驳杂,也算绝无仅有。
吉庆找到几个族人问起劫匪一事,那几个族人显然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回忆道:“有啊有啊!大概就是五日之前,天水城里有个张将军,似乎亲自将几十匹人马迎接进城,我等几人当时就在这大棚里,不准外出。想不到他们竟然是劫匪?”
陈龙心想这年头兵匪不分,你们胡人现在老实,一转头对汉人不也是烧杀抢掠。开口问道:“可看到队伍中有一个美貌妇人?”
其中一个族人似乎陷入回忆道:“似乎是有的。那一日我偷偷透过大棚的破洞向外窥看,确实见到一匹马上有个素装妇人,不过脸上蒙着重纱,看不清是否美貌,身材倒是不坏。”陈龙心知很有可能就是貂蝉,不由且喜且悲。喜的是事情终于有点儿眉目,自己终于可以设法营救爱妻,悲的是貂蝉还在劫匪身边,也不知有没有受到过李儒的侵犯。
与此同时,那伊健吉庆和治元多却在旁边窃窃私语多时,此刻治元多走过来道:“槐扬兄弟,且借一步说话。”
三人走出大棚,陈龙喘了口气问道:“两位兄台有何话说?”
那治元多有些难为情道:“槐扬兄弟,不是我们不帮兄弟这个忙。但是,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些你口中的劫匪,却是被张将军迎接进去的。这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我们决不能用整族人的生命去冒险。恐怕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陈龙顿时明白过来,如果说治元多和伊健吉庆是卢水胡人领袖,还不如说他们整族一直仰西凉军鼻息而活,说不定这次南迁还是西凉军高层的授意。既然是张横将李儒迎接进去,说明自己口中的劫匪,在胡人眼里很可能和西凉军根本是一伙儿的。因此,伊健吉庆和治元多为了族人着想,只能赶紧置身事外,能不去张横那里揭发他已经是很讲义气了。
陈龙微微点头,正要说话,那伊健吉庆忽然走了过来,刷的拔出他那把波斯刀。陈龙肌肉为之一紧,只听那伊健吉庆说道:“槐扬兄弟,是我兄弟不讲义气,理当谢罪。这把刀随我多年,今天就转赠给你,万望笑纳。日后若是有缘也好兄弟相认。兄弟啊,以后凡是遇到卢水胡人,可出示此刀,我族人无不认识,一定会给您提供帮助。”说着,将波斯刀塞入陈龙之手,与治元多转身进入大棚,消失不见。
陈龙想不到看起来阴暗狠毒的伊健吉庆竟有如此义气,手握刀柄不禁喉头一酸,恰好大棚里一股羌笛之音升起,笛声忽而幽幽咽咽,忽而明亮清脆,忽而惆怅婉转,忽而又铁马金戈,令人不由得陷入虚幻迷离,闻之实在动人心魄。那笛声仿佛是诉说羌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传达着羌人对无尽草原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