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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对汉灵帝娇笑道:“皇上,你看这个人,非要再听你说一边哩!您老让大赦天下,可对?”说着纤纤玉指又暗中在汉灵帝腰眼一掐。
汉灵帝忽地站直,大声道:“对对对,大赦天下!大赦天下!”
何皇后领着汉灵帝扭头就走,不再理会淳于琼。淳于琼忙跪下扣头,恭送帝后。再抬头时,已是人去楼空,空余大殿。淳于琼一双大眼瞪的溜圆,死死咬着后槽牙,只剩下一面狐疑之色。
话分两头,陈龙等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一切,众人赶了三天路,在风陵渡下船,继续向天下雄城长安进发。沿路游览西岳华山,深深为绝美的大自然打动的同时,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几个人都开始有说有笑。黄昏之前,几人终于在夕阳下看到了金灿灿的雄城一角。
“西有罗马,东有长安。”长安绝对是天下一流的雄城。汉高祖刘邦建立西汉政权后,经张良和娄敬等的劝说,就在长安建都。都城在秦朝长安都城基础上,依渭河修建,因阿旁宫被项羽焚毁,故修缮秦的兴乐宫改为长乐宫,在秦章台基础上修建了未央宫,又先后建起明光宫、北宫、桂宫,上林苑等。都城方圆近百里,布局规划十分齐整,城内西北部分主要为民居坊市,其余宫殿林立,分为宫城、皇城、外廓城三大部分。渭、泾、沣、涝、潏、滈、浐、灞八条河流,在西安城四周川流不息,形成了所谓八水绕长安的美丽景观。
陈龙带领众人来到坚城之下,只见高高的城墙,沿护城河远远伸展开去,一眼看不到尽头。站在城下,人如蝼蚁,城墙上几处箭楼高耸,瞭望的士兵三三两两分布其上。吊桥和城门处有守城部队,好在几人都有正式的大汉朝路引,平安无事跨过雄伟的宣平门,进入了外郭城。
外郭城,是平民与官僚的住宅区和商业区,从北面拱卫着皇城与宫城。住宅区名坊,商业区名市,坊市分置其间,错落有致。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西面的东西两市。
几人在街上缓缓步行,见大街右边是层层的屋宇,时有挂满布招的横街南北向伸展到北城边,甚是人头攒动。大街左侧,红墙高耸,远远望见明光宫的殿宇楼阁,在夕阳下耀眼生辉。
几人挑了一条繁华街道行去,边观望沿路市井风光,边寻找合适的客栈住宿。见街边一所大大的宅院,里面楼阁亭台,甚是整齐,一块巨大的牌匾挑出,上写“同文客栈”四个大字,陈龙想起秦始皇的书同文,车同轨,看来客栈的主人甚是仰慕秦风,遂挥手叫众人拐入客栈。
几人都是寻常便装,小二忙接待接去。吕常要了几间最好的上房,那小二肃然起敬,忙叫人去叫客栈老板接待。
须臾老板过来,五十上下年纪,相貌清癯,八字胡,三绺短髯,细细的长眉,大眼睛眼皮极重,显得心事重重。打过招呼,自称姓钟名瑜,颍川人氏,壮年时到了长安,先从商,后经营客栈为业。说罢亲自带领众人进入客房。
陈龙让郭嘉等人自去休息,张宁登山登的有些累,靠在抱枕上道:“钟老板似乎有心事呢。”
陈龙脱下外袍,一横身倒在张宁边上,嬉笑着道:“别人的闲事,咱们怎么管,且顾自己吧。我身上腰酸背痛,你给我捶捶后背。”说着一把拉过张宁的玉手,就手一通乱啃。
张宁假装不肯,最后还是拗不过陈龙,只好温柔地一下下给陈龙捶着后背。她经历连日来的奔波,已经渐渐从黄巾的失败和亲人的过世中解脱出来,开始和大家有说有笑,恢复了那个精灵聪颖、足智多谋的圣女模样,却比以前更加谦和可亲。
陈龙享受着张宁的按摩,脑中光脑查阅着长安太守种邵种申甫的资料。正查的索然无味,忽然想起,这长安乃是雍州的治所,在这里话事的,应该是雍州刺史才对。边章、韩遂谋反,杀了前雍州刺史陈懿,现在却不知是谁在这里暂领雍州?长安以西不远,已经落入韩遂、边章的叛军之手,全长安的官员,恐怕都在盼着皇甫嵩和董卓的部队到达,平定叛乱,否则睡觉都难安枕。
陈龙忽然想到,自己花了三天时间到达这里,恐怕皇甫嵩和董卓的军队也已经整装待发,却不知那孙坚会不会跟着荡寇将军周慎前来长安?
大家爬过华山,都有些疲劳,夜饭就在客栈,让钟老板安排。席间,问起现在暂领雍州的人选,钟老板忽然叹了口气。
陈龙和张宁对望一眼,知道钟老板的心事竟然和代理雍州刺史的人有关。陈龙问道:“钟老板,难道是暂领雍州的将领为难你了吗?”
那钟老板见问,犹豫了半晌才道:“不是我,是我的外甥钟繇。实不相瞒,我外甥钟繇本是雍州从事,在长安为官多年。昨日不知为何,被新任代雍州刺史李傕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起来,下了大狱。故此烦恼。”
陈龙听了微微一怔,脱口而出问道:“李傕、郭汜?!”
第八十五章 长安风云()
尝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明。佚名京师人为严嵩语
话说陈龙等一路游览华山盛景,甚是疲累,待到住进长安同文客栈,晚膳就在客栈中,由老板钟瑜安排。本欲了解长安风物,与钟老板闲聊,却见钟瑜眉宇间带着忧色。
陈龙本是热心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起钟老板有何心事。钟老板叹息一声道:“吾名钟瑜,本颍川人氏,与吾侄钟繇来此多年,略有积攒,开此客店为生。吾侄素来忠厚,才学尚可,蒙朝廷召唤,现任雍州从事。不料不知何故得罪了上司,前几日竟然在府衙被擒下狱。吾几日打点,却不得其门而入,故此心忧。”
陈龙听到钟繇这个名字,似乎甚是熟悉,脑中光脑已经开始调查。郭嘉言道:“颍川钟繇?可是那擅篆、隶、真、行、草等多种书法的钟繇钟元常?”
钟老板忙点头答道:“正是!小兄弟认识元常?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此时陈龙光脑中也调出了钟繇的履历,此人竟然是后来曹操的重臣,广有谋略,更擅于内政,曾任前军师,虽不如荀彧、程昱等大名鼎鼎,但也是曹魏相国,最终与名臣华歆、王朗并至三公,尤其擅长书法,史称“楷书鼻祖”,与东晋王羲之齐名,并称为“钟王”。
陈龙正越查兴趣越浓,只听郭嘉道:“元常之名,我很小就听长辈提起,都说是当世书法大家。吾姓郭名嘉字奉孝,乃颍川郭氏家族之后。”
钟老板肃然起敬道:“原来是颍川郭氏家族的后人,失敬失敬。那这几位也不是一般人物吧?”说着舒展眉头,微笑看着大家。
陈龙经过一番调查,已经对钟繇有了十足的好感,渐生出手相救之意。再加上汉灵帝已经成了一个白痴,朝政有何皇后把持,淳于琼远在洛阳,何皇后也不会让他有什么后续追杀动作。也就不再隐瞒身份,闻言笑道:“实不相瞒,吾等都是朝廷官员,奉命暗中考察抗击韩遂、边章叛乱前线将士。吾姓陈名龙,字文龙,乃当朝讨逆将军,南临候是也。”
那钟老板闻言大喜过望,站起深深一躬道:“失敬失敬!可是半月内剿灭黄巾张角的文龙将军?”
陈龙哈哈大笑道:“正是!”说着伸手相扶钟瑜。
钟瑜并不肯起,老泪纵横道:“吾侄深陷囹圄,我虽百般尝试,却无法可想。我观将军乃正义之士,请将军救救我的侄儿!”
陈龙心下沉吟,微微皱眉道:“钟老板,你要是不起来,咱们怎么商量救元常的事情?”
那钟瑜喜出望外道:“将军答应了?将军乃朝廷大员,必有办法,出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周不疑在边上问道:“钟老板,且不论我们能否想到办法,总要先将事情问明。令侄犯了何罪?”
钟瑜起身抬头,问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陈龙道:“他是周元直。莫看他年纪幼小,却是足智多谋。你且说说前因后果。元常的上司究竟是谁?”
钟老板终于落座,想了想从哪里说起,缓缓道:“原雍州刺史陈懿被叛军杀死之后,代理雍州的乃是李傕李稚然。”
陈龙心中,涌起滔天巨浪,没想到后来董卓死后,祸乱长安的大军阀李傕,在这一刻出现。脱口而出道:“李傕、郭汜?”
钟老板微微觉得奇怪,忙道:“陈将军认识李傕、郭汜?”
郭嘉、周不疑、张宁等人,早就对陈龙熟悉地理人物见怪不怪。陈龙忙道:“你说钟繇得罪的是李傕?”
钟老板微微点头道:“正是。李傕原来是董卓的手下,因董卓被朝廷征召到河北剿灭黄巾张角主力,故让李傕镇守长安边境。”
陈龙微微点头,心想董卓残暴不仁,李傕也好不到哪里去,怪不得容不得钟繇。钟老板继续说道:“元常素来对董卓不满,看不惯他飞扬跋扈。自董卓走后,李傕领兵屯于长安外围,军纪混乱,害民扰民,长安官员间常常议论。李傕自领代理雍州刺史以来,更加肆无忌惮,凡是提出反对的官员都遭到报复。前日,元常私下和人谈起李傕军队扰民之事,语言中带着不敬,却不料被人举报,当时就被李傕派人擒入大牢关押,不日问罪。”
陈龙道:“原来如此。钟老板,你且说说长安的兵力如何,都是哪些将领带领,我好心里有数,再看谁能救你侄儿。”
钟老板道:“董卓手下有四员大将,分别是李傕李稚然、郭汜郭多之、张济张祖历、樊稠樊金城。各带一万西凉铁骑,拱卫长安,都是能征惯战,其中以李傕的飞熊军最是知名。长安太守种邵,领守城军一万,负责长安城治安。”
陈龙微微点头,这四将正是后来祸乱长安,劫走汉献帝和众大臣的罪魁祸首,原来现在的长安竟是他们的天下。几日后董卓大军来到,恐怕又是风云际会,董卓得了四将的臂助,待何进听了袁绍的怂恿,召各路军马入京,终将直捣洛阳,造成洛阳古都被活活烧成灰烬的董卓之乱。
周不疑忽然问道:“那举报令侄的又是谁?”
钟老板叹息道:“说起此人,甚是可恨。此人学富五车,足智多谋,只是性格阴沉,历来元常当他是朋友,没想到竟然被他暗中举报。此人姓贾名诩字文和,凉州姑臧人,原是董卓部将,现在也是雍州从事。”
周不疑、郭嘉等还不怎么惊讶,陈龙忽的站起道:“贾诩贾文和?没想道是他在此!”
钟老板大讶,心里害怕起来,战战兢兢道:“贾从事只是雍凉的小小将官,陈将军难道也和。这个贾从事认识?得罪之处,恕罪恕罪。”
陈龙忙坐下说道:“钟老板,你误会了,我只是听说过此人足智多谋,历来有人称他为‘毒士’,你侄子也算是交友不慎。”
钟瑜松了一口大气道:“这样就好。那贾诩确实是毒士,他职位本在元常之下,却凭借这次举报,成为了李傕手下的红人。”
陈龙自然知道贾诩的厉害,心想要面对这样一个智谋不下于诸葛孔明和司马仲达的人物,一定要步步小心。又问起钟繇关押的地点,钟老板一一作答。
饭罢,陈龙对钟瑜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我等回房研究一个营救元常的方案,明早再会。”钟瑜忙送了众人回房。
陈龙令吕常在外巡视门户,和几个谋主团团而坐,在卧房内商议。郭嘉道:“主公似乎对贾诩甚是忌惮,却是为何?此人我从未听说过。”
陈龙胡诌道:“我对董卓甚是忌惮,所以详细查过他的资料。贾诩此人是董卓的智囊,董卓能奉命讨伐黄巾,正是此人的谋略,恰如奉孝让我上位,去摘取战胜黄巾的胜利果实一样。你说贾诩的才智,是不是和你相若?而他又是阴辣狠毒,恐怕他的阴谋,不在奉孝的阳谋之下。”
几句话说的众人都沉默不语,陈龙继续道:“不过,我觉得还是有机会救出钟繇。”
张宁最了解陈龙性格,知道他会知难而上,微笑道:“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这些将领之间,各自统领重兵,屯于一地,又是军纪散漫,恐怕相互之间并不和谐。夫君认为,可有空隙可寻?”
陈龙笑道:“早知道魅娘足智多谋。我正想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只不过,我要救出钟繇性命容易,但让他继续留在此地为官,却就难了。”
周不疑疑惑道:“主公难道想让钟繇成为咱们长安的间谍?”
陈龙呵呵一笑道:“正有此意。按照荀攸的谋划,我将来必然要来长安,统领平定韩遂、边章的大军,董卓的旧将,谁会来听我的?我想让钟繇继续为官,暗中帮助我将这些横行西凉的乌龟螃蟹,全部扫除尽净。”
周不疑和郭嘉都深思起来,陈龙忽然笑道:“我料董卓即将西来,必然先有书信给他的四个旧将和一个智囊,咱们何不先取来看看,再做定夺?”
周不疑和郭嘉的眼睛都雪亮起来,郭嘉微笑道:“若能抓住李傕一些把柄,何愁他不乖乖听话?”
第八十六章 计救钟繇()
自上黄枢赞万机,曾将谋略定边陲。………宋。陈宗远代寿
话说长安同文客栈内,钟老板因侄子钟繇得罪了李傕,深陷囹圄,求助于陈龙。陈龙顺势将长安城内的形势摸了个遍,惊讶的发现除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员虎将之外,还有一个天下不可多得的谋士贾诩。而且这些人都忠于董卓,如果想营救钟繇,还要他官复原职,不得不想一个更加周详的办法。
陈龙思虑再三,提出了阻截董卓书信的办法。董卓即将率领大军平定西凉叛乱,长安所属尽是他的旧部,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阴谋,必然会提前有所沟通。见郭嘉和周不疑都赞成,陈龙盯着吕常,微微沉吟道:“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李傕,一个是贾诩。咱们人手少,李傕身居高位,必然防卫森严,只有我亲自去,希望有所收获。贾诩那边,就拜托吕常了。”吕常忙行了个军礼道:“主公放心!”
陈龙继续道:“吕常,你我只在李傕和贾诩府外秘密盯梢,以保证自身安全。如有信使模样的人到来,恐怕来不及拦截,干脆放他进府,等他出来时,跟踪到城外下手,专门截留李傕或贾诩的回信。”吕常遵命。
陈龙让吕常去准备夜行衣靠,然后对郭嘉和周不疑道:“奉孝,元直,今夜客栈的安全,就只能麻烦你俩轮流守夜了。你俩再和钟老板说一下,找几个伙计帮忙,就守在客房走廊门口。”郭嘉和周不疑知道陈龙担心主母安全,忙不迭点头答应。
吕常找钟老板帮忙,很快弄来两身黑衣,又找了两块黑布,挖了几个洞权作蒙面黑巾。两人问清李傕府邸和贾诩府邸的位置,就从客栈暗黑处越墙而出,各自奔赴盯梢地点。
单表陈龙,在李傕府邸的院墙外找到一颗大树,纵身跃入树梢,隐身在浓密的树叶中,刚好能观察到整个李傕府邸。府邸内紧外松,仅仅看守前后门的卫兵就不下几十人,还有一些影影绰绰的暗哨,遍布在宅院的各个屋顶。
陈龙调整呼吸,耐心等待,慢慢判断着李傕府邸客厅、书房、卧室等的位置,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府邸大门。陈龙判断,董卓的信使必然有趁夜出入城门的令牌,而根据董卓、李傕和信使的心理,应该会在黑夜的掩护下递送那些写满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的信件,以便获得一些安全感。
黑夜沉沉,只有府门前的两盏气死风灯高悬,照着守门卫士的盔甲,如同铁血色。子时刚过,一个黑影悄然从门口的横巷拐角处飘出,左右观望无人,缓缓走到府门前,晃了晃手里的令牌。陈龙心道:“来啦!”
守门的卫兵看清令牌,一个将官亲自引着信使,一路进入红烛闪亮书房,然后独自直奔后院的卧房,位置正与陈龙的判断相符。卧室灯火亮起,不一会儿披着外袍的李傕匆匆开门闪出,直奔书房而去。那将官就在书房门前站岗。
半晌,那信使走出书房,守门将官将他亲自送出府门。李傕从书房里缓缓走出,左右看了一下天色,迈步回卧房去了。
陈龙从高树上一跃而下,沿小巷飞跃到横街的出口,果然见信使从黑夜中走过,钻入一条民居间的小巷,浑然不觉身后有人跟踪。小巷尽头,拴着一匹驽马,陈龙恍然,那信使为怕黑夜中蹄声引起注意,竟然将坐骑放在了隐秘的小巷中,可见他传递的东西是多么不能见人。
那信使拉缰上马,正欲奔驰,忽觉后脑一痛,立马晕厥,直直栽下马来。陈龙一把扶住,先搜了一遍信使胸袋,先掏出一枚金属制的令牌,又掏出一封密封的书信。
陈龙将那信使的躯体,倒扣在马鞍上,拉着马绕过主街,沿小巷直奔客栈。好在黑夜中没碰到巡城的兵丁,那钟老板早得了嘱咐,亲自领着两个忠心的伙计在后门把守,见陈龙回来,忙开门连人带马拉进院中。
陈龙就在客栈后院的马棚中,将信使捆成个粽子,又脱下他两双臭袜子,塞到他嘴里,令钟老板忠心的伙计严加看守。拿着令牌和书信,直奔自己的卧房。
卧房是个套间,外间客厅里灯烛高照,连张宁在内,都在等陈龙和吕常归来。陈龙甫一进屋,三人连忙站起迎接。陈龙将书信和令牌扔到茶桌上,郭嘉眼神一亮,撕开书信看起来,周不疑拿起金属令牌细细观赏。
郭嘉看毕,将书信呈给陈龙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董卓早有不臣之心。李傕在信中,俱道各处兵备齐整,只等董卓归来。以及对忠于朝廷的官员打击报复之事,还特别拿钟繇举了例子,正是在为董卓割地称霸做准备。一待董卓大军到了西凉,大军就会以讨伐叛党的名义出发,驻屯到遥远的凉州武威等地,自封为凉州刺史,从此割据一方,再不受皇命左右。”
陈龙草草看了一遍,将信交给周不疑道:“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驻守长安坚城?”
周不疑先说到:“如果驻守长安,大军迟迟不发兵征伐叛党,就太着痕迹,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有反心。”
郭嘉道:“正是。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长安离洛阳不远,又是咽喉要道,天下雄城,如果占据此城割据,何进绝不能容他,必然联合多地军阀联合围剿